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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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五个指痕印时分明显,红的渗出血丝。
“越,当初还有谁接触过这条项链吗?”
阎越头痛欲裂,“妈,我想休息一会,好累。”
“好好好````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不急```”
“妈,”阎越喊住她,“你以后别打恩恩,你打她就是打在我身上,一样疼。”
阎夫人掌心现在还疼,阎越的事,荣恩虽然已经撇清了关系,可她对荣恩却回不到两年前那样的态度,毕竟改变了很多,他们已经不相配。再看阎越,如今醒了是肯定不会放手的,他还不清楚里面的变故,若是知道了,又该如何接受。
阎守毅揽着妻子的肩膀将她带到一边,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阎越的恢复至关重要。
荣恩来到他床边,握住他的手,阎越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恩恩,你瘦了——”
荣恩在他身侧坐下,她有很多话想和阎越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病人需要休息,这里留个人照顾就行了。”医生开始下逐客令。
阎夫人本想留下,可阎越却已率先开口,“妈,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恩恩就行.”
阎夫人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不放心的,她点点头,跟着医生来到外面后,并没有离开。
阎越身上又被插上管子,荣恩噙泪,“越,你难受吗?”
“不难受,”阎越深褐色的短发随风轻扬,“我睡的是很久了,我看到爸头上都长了白发,恩恩,这两年你过的好吗?”
男子的目光永远那么澄净,任何一点谎言,仿佛都是对它的亵渎,荣恩别过脸去,将头枕在阎越胸前,“好,我很好。”
“我当初就这么睡过去,你吓坏了吧,恩恩最经不起吓了????”
荣恩的脑袋轻靠着阎越的下巴,他望着女子乌黑的头顶,可惜抬不起手,不能触摸到他记忆中的那头柔顺,“知道我担心你,我害怕,你怎么还自己睡着不肯醒来?”
阎越胸膛起伏了下,似是在笑,“我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了,好像是在学校吧,我喊你恩恩袋鼠,你吵着和我闹,我心想,原来我睡的并不久,当时,就像睡了个午觉一样,我就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你害怕吗?”
“怕????”阎越嗓音带着独特清远的特质,“就算四肢当时不能动,都没有看不到你来的害怕,我看到刘妈在哭,她冲向门口喊爸妈,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是啊,”荣恩紧紧抱着他,“两年,真的很长。”
病房内,此时还有一人,看到这幅和谐的画面,硬生生的显得他是多余的,阎冥来到床边,黑色短发下,双眼透出琉璃般的阴郁及复杂,“哥???”
“冥,”阎越轻拉起嘴角,目光落在那张同自己截然不同的俊脸上,“你比两年前看上去更不会笑了。”
阎冥想去拉起他的手,只是还没触碰到,便换了只手,阎越目光随之落在他藏于身侧的手背上,他神色变的急切,“冥,你的手怎么了?”
阎冥的视线同荣恩的不由的对上,二人均是静默,半响后,才听男人不以为然道,“废了。”
“废了?”
就连荣恩也是一怔,她先前只是猜测,没想到竟是真的废了。
“怎么会是这样,被谁?”
“哥,你才刚醒,不要想这么多,以后我会将这两年的事慢慢告诉给你听。”阎冥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并不想给别人看见。
荣恩将被子掖到他劲间,阎越神色有点黯淡,“看来,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恩恩,你真的还好吗?”
荣恩面庞被折射进来的阳光晕染出朦胧的细腻,就像是阎越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没有经过烫染,自然舒适。她如鲠在喉,特别是有阎冥在场,荣恩所有的举动,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好,我真的很好。”
“恩恩,谢谢你等了我两年。”
荣恩将泛红的眼眶撇过去,她伏在阎越胸前,如果真让她等的话,她肯定会等他两年,哪怕穷死饿死,只要她知道他当初还活着。可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过去的时光不会倒回来一样。
阎冥站了会便出去了,病房内就只留下荣恩和阎越。
医生说他才醒过来,还不能通过咽喉直接接触食物,但阎越嘴巴很干,荣恩取了棉签蘸了水后,细心地给他滋润双唇。
“恩恩,伯母身体好吗?你们还住在那吧?”
阎越不知道,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尖刀一样,一寸寸刻在荣恩心上。她甚至觉得,她只要多留下一分一秒,都有招架不住的可能,“恩,我们还住在那里。”
“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去你们家,恩恩,我们结婚,我要把我欠你的两年尽早还给你。”
荣恩眼睛通红,转过身去,用手背掩饰地擦着眼角,“越,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病房外面是个单间,有洗手间和休息室,此时阎家其他人就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阎夫人率先紧张道,“怎么样,越没事吧?”
“伯母,他没事,只是有点累。”
荣恩没有让眼泪掉下来,阎夫人站在门口瞅了下里面,见阎越安静地躺在那便折身唤住荣恩,“我知道,两年前的事,也许真的同你无关,但是???”
荣恩顿住脚步,站在阎家人面前,“伯母,您有话可以直说。”
阎夫人轻叹口气,“本来,我们阎家或许能接受你,可荣恩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不是两年前了,你和那个爵式总裁的事还有谁不知道,我真的怕越受不了这个打击。”
“伯母,”荣恩小脸轻抬,上面的红肿依旧厉害,“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夫人,”刘妈在边上试图劝说,“既然现在少爷醒了,而且他又那么喜欢恩恩??????”
“闭嘴,你知道什么?”阎夫人喝止住她嘴中来不及说出的话,见荣恩转身要走,却又轻唤道,“恩恩,越现在很需要你,我希望??????你能多陪下他,还有你的事,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我知道,”荣恩觉得很累,不等阎夫人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在他还没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丢下他的。”不将对方单独丢下,这也是他们曾经的誓言,荣恩扭开门把走进去,阎越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现在他醒来了,那些现实就迫不及待的要逼她低头,其实细细想来,他们之间?不光有两年的空缺存在,关键是很多都变了。
走进病房,阎越闭着眼睛,深褐色的短发铺在额前,身上的薄被就像是一张白纸,荣恩向前走了几步,心绪忽然紧张起来,两个眼睛圆睁。
阎越的呼吸,好像又断了,那床被子盖在身上都看不出什么起伏,她脚步急匆匆上前,到了他床边,只觉自己两条腿都在抖,手心里面全是汗。
荣恩闭了闭眼睛,使了很大劲才将右手探出去,刚要触及到阎越的鼻息,男子就睁开了那双浅色琉璃的眼睛。她惊怔,手还来不及抽回,眼睛里面的泪就已经涌出来。
“恩恩,你真傻??????”阎越勾起一边嘴角,宠溺道,“我没有再睡着了??????”
方才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又睡过去了。
而御景苑内,王玲万万没有想到,南夜爵会提前回来。
这会才不过三点钟,男人就推开了门走进来。
“先生,您回来了。”
南夜爵眉宇拢起,将外套交到她手上,“她人呢?今天还好吧。”
王玲转身将外套挂起来,她不敢对着南夜爵的眼睛,“容小姐吃过饭就坐在阳台上,后来,就睡了。”
男人解开袖扣,将袖子挽起来,露出古铜色的手臂,王玲见他没有说话,刚想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就见南夜爵箭步上楼。
王玲全身绷起,才不过一会,果然听见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南夜爵站在楼梯口,阴鸷的凤目扫下来,“人呢?”
李航出去了,就留下一名男子,“容小姐整天都呆在房内,一步没有出开过。”
“期间有谁进去过?”
“除了她之外,没有谁。”男子目光扫向下面的王玲。“你上来!”
王玲上楼时胆战心惊,只觉整个后背都有冷汗冒出来,来到卧室时,南夜爵已经站在阳台上,双手撑在欧式风格的栏杆上,“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容小姐不是在屋子里面吗?”
“她是爬到树上后离开的,”南夜爵伸出手,那颗银杏树上还有她逃跑时的痕迹,“这么远的距离,没有被人的帮忙很难过去,说吧,她去哪了?”
王玲知道瞒不过他那双尖锐的眼睛,她垂下头,“我也不知道容小姐去哪了,她只是说,要去见谁,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南夜爵抿起嘴角,目光淡扫过王玲那张忐忑的脸,“收拾下东西,你明天不用来了。”
王玲惊愕,抬起头时,眼睛里面溢出晶莹,她有多珍惜这份工作,南夜爵不是不知道,他视线眺向远处,荣恩,既然你想走,就不要怪我收手收的太狠!
第109章 疯狂的黑暗
什么都能停滞不前,就是时间不行。
荣恩抬起头的时候,太阳已经顺着西边滑落下去,她看了时间,应该赶回去了,不然南夜爵该发现了。
阎越以为她会留在这,当荣恩说要离开时,男子那双茶色的眼眸暗了下去。
“越,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阎越淡淡的笑了,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令荣恩抑郁的心情跟着好起来,“真的,我保证。”她像是小学生宣誓般将右手扬在脸颊上。
“那好,我不闭上眼睛,你是不是就不用走?”
荣恩坐到阎越的床边,她也不舍得走,熟悉的感觉,两年没有回来了,只有在这个时候,荣恩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又恢复了跳动,“越,你才醒,也不能说太多的话,晚上好好休息,别闹脾气。”
“好。”阎越宠着她,向来是什么都听荣恩的,“我留着力气,等明天你来了和你说话。”
荣恩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在他额头上轻吻下。
王玲收拾好东西,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一个皮箱,她喜欢留在御景苑,不禁是因为这儿有高出市面几成的酬劳,主要还是因为荣恩好,不用担心同雇主的关系。
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南夜爵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她背对着男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却能看见那团白雾在南夜爵的头顶萦绕,男人的周围,包拢着阴郁而黑暗的氛围。
王玲走到他面前,在茶几的边上顿住脚步,“先生,我走了。”
南夜爵没有说话,手肘撑在膝盖上,修长的指间,烟头处的零星火光很是闪耀。他视线扫向茶几上的手机,这回荣恩应该快要回来了。
王玲拉着皮箱准备离开时,刚转过身,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了回去,现在离开,她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见到南夜爵。而那件事,整整压在她心头这么久,她觉得他应该知道,“先生,我想和你说句话。”
南夜爵头也不抬,“说。”
“荣小姐怀着先生孩子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那天,她明明知道先生和夏小姐在一起,却还是让我说是夏小姐推她的,她知道你不回相信。虽然,我也不知道容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和我说,是因为爱你,后来我和她聊过天,她把流掉还杂的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可是我知道她没有错,当初要不是那个人推她的话,那孩子也不会掉…”
王玲自顾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南夜爵已经沉郁的脸色,他面容阴郁,陡地抬头,声音带着令人战栗的阴寒,“那个人,是谁?”
王玲其实并不认识,她摇了摇头,“当初我和容小姐来到一处在庄园别墅,里头很大,不过我看见门口有 ‘阎家’两字。”
南夜爵狠狠闭上眼睛,感觉心头再度被刺了一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当时我们准备过了马路去吃东西的,后来容小姐就追着辆车跑,一直到了那个别墅,那家人很凶,推容小姐的是里头的男主人。我就听刘妈喊他老爷,当时他还用碗碟砸我们,容小姐一个劲求着他,说是让他见一面…”王玲至今不知道荣恩说要见的那人是谁,“后来他见我们不走,就用力推了容小姐一把,当时她身后就是台阶,摔下去没过多久,她就血流不止,送进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
南夜爵握着的水杯,啪地砸出去,玻璃渣子飞溅,四分五裂,“你为什么不早说?”
“对不起先生,我今天说出来,是不想这个秘密沉寂下去,更不想你误会容小姐,我看得出来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
真的是在乎吗?南夜爵冷笑,若是在乎,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们的孩子走得如此不明不白?
王玲说完这些话,也觉得心安不少,拖着皮箱准备离开。
“慢着,”南夜爵燃起一根烟,荣恩早已经习惯了王玲,他本来想给她个教训,但今后该照顾的,怕还是少不了她,“你回房吧,今天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房门一步。”
“先生?”王玲有些诧异,又分外担忧,以为她的话使他迁怒到了荣恩,“容小姐不是有意要瞒你,她是因为太爱你…”
这样的谎言,也只有王玲才会相信。
“进去。”南夜爵狠狠吸了一口烟,她看到烟头的火星一直亮着,在男人吞云吐雾时,半截烟迅速成为灰烬。
荣恩在病房内给阎越擦了手,看了下时间,这会出去打车正好,不能再晚了。
刘妈进来,慈祥的脸上挂满笑,“行了,这劲头看得我这把年纪的人都眼红了,恩恩先回去吧,你妈妈的身体也需要人照顾,少爷晚上有我,你明儿来吧。“荣恩知道刘妈的用意,她感激地点点头,“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到门口,犹有留恋,她不想离开,她有好多话还没有和阎越说,她要告诉他,他睡过去之后,她有多么想他…可是现在不得不回去,万一被南夜爵发现的话,她以后都别想再出来了。
刘妈和阎越说了几句话后,将荣恩送出病房,“恩恩,你现在住在哪?“荣恩将地址告诉她,“刘妈,你去照顾越吧。”
出了医院,急忙发车回到御景苑,荣恩没敢走正门,她穿过花园来到阳台下面,这树下来的时候容易,要想爬上去,可没有那么简单。
荣恩双手在树干上抱了下,南夜爵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恩恩。”
荣恩背后僵直,转过身就见男人已经逼到她跟前,她不由退后,背部抵向那棵树,“你,你回来了?”
南夜爵畹着她的双眼,什么都没有说,牵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去,“今天王玲有事出去了,要很晚才回来,我也是刚到家。”
荣恩正在奇怪,他居然没有问她怎么会在外面。抬头望向男人的侧脸,他眼眸狭长,在走出花园后,一条手臂自然地搭着她的肩膀,荣恩挨他很近,这会没有推开他,配合他的节奏来到屋内。她只是没有发现,男人眼底那抹勃怒已经蕴藏起来。
“不想出去吃,随便弄点吧。”
荣恩照顾阎越大半天也累了,听到南夜爵这么说,自然很欢喜,“那你坐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菜。”她来到厨房,围上围裙,再打开冰箱,索性王玲什么都准备好了,样样俱全。
南夜爵随手打开电视,他单手撑在沙发上,可以看得出来,荣恩今天的心情很好,她从冰箱内取出很多食材,身子忙碌的在厨房间内穿梭,简单束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她脚步轻快而摇摆。侧首望去,女子的嘴角始终淡淡勾着,想起什么后,又优美地拉开。
南夜爵知道,她想起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短短的半个小时,荣恩就做了好几道菜,还有海鲜,锅里正炖着新鲜的排骨汤。荣恩洗净双手,就等着汤好之后就能吃晚饭了。
她回到南夜爵身边,见他居然在看育婴类的节目,里面的主持然正在手把手教授如何给孩子换尿布以及泡奶粉时,水温应该控制在多少。
“恩恩,”荣恩以为南夜爵随意调到的,却没发现他看的很认真,“我们的孩子弱生下来,这会也有这么大了吧?”
荣恩面上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眸子里的亮光也消瞬干净,南夜爵伸出手,让她靠向自己,“恩恩,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双肩不由蜷缩起来,“你,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我现在想了,我的孩子,我会给她最好的,把她捧在手心里面,”南夜爵脑袋微侧向荣恩,将前额抵着她的脑袋,“恩恩,当初的孩子,真的是你不小心掉的吗?”
荣恩吹着眼帘,“对。”
南夜爵目光闪过冷冽,嘴角有些自嘲地挽起,她要保护的不是阎守毅,是阎越。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灼在她的脸上,荣恩见他今天心情不错,便打着商量道,“南夜爵,你别锁着我了,我不会乱跑,我也不会再忘记和你的约定,你给我些自由好吗?”
男人嘴角拉出的弧度越来越大,带满满的嘲讽。她所有的示好,包括这顿晚餐,都是为了让他给她自由出入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为了阎越。
男人双手紧搂着她,目光扫向桌上那些丰盛的菜肴,若是换在之前,她顶多就是下点面条,管你爱吃不吃,可今儿,她愿意花这世间去讨好。
荣恩自己也没有否认,她做的这些,就是不想激怒南夜爵,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性,只要顺着他,他无时无刻都会将你宠上天。她别的不要,现在最渴求的就是自由,能重新走出御景苑。
南夜爵收回手臂,双手捧住荣恩的脸,将她拉进自己,“恩恩,你应该清楚,不是我不给你自由,而是你真的很不听话,我只有锁着你。
“那我以后听话,行吗?
“真的吗?
南夜爵的眸底并没有多少波澜起伏,因为他已经看透荣恩脸上的伪装,他连她想要什么都能知道,自然也清楚她下句话会说什么。
“真的。”果不其然,她回答的很干脆。
荣恩严重掩饰不住那层希冀,南夜爵没有动怒,这样的心平气和,她想他大抵是会同意的。
男人捧着她脸的手没有松开,他黑耀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荣恩在对视了几眼后,被逼得招架不住,还是别开了视线。
嘴角处炙热,南夜爵轻吻着她的脸,舌尖顺着她的唇瓣描绘,接着便攻入她唇齿间,肆意掠夺。他时而拉扯着荣恩的唇瓣,时而吸允着她的舌尖,邀请她与他共舞,大掌分别落在两边后,掠住荣恩胸前的柔软。
她惊诧,眸子瞪的圆圆的,身体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南夜爵随之压上来,将她深深嵌在胸膛内,她开始拒绝和推搡,排斥的情绪依旧存在。
南夜爵握住她一双小手,大掌将她的毛衣摆推上去,在经过胸前时,一把扯下荣恩的文胸。他知道她会反抗,沙发在中间凹陷下去,南夜爵凉薄的唇贴着她的耳际,“我不锁着你,听话,给我…她神色松动了下,可手上动作还是坚持,南夜爵并没有用多大劲就扯下了荣恩的裤子及底裤。他进入的时候冲撞很急,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两个手按住荣恩的肩膀,很用力地插下去。这句身体,南夜爵比荣恩自己还要熟悉,久违的紧致令他额头布满细汗,至少她没有别人碰触过。
荣恩双手放在胸前,反抗的力气已经渐弱,南夜爵顺着她的眉心吻下去,延迟咬着她的唇,时而用力,疼的她皱起了眉。
欲望就像是被囚禁的野兽,这会忽然放出来,自然猛烈而热情,带着摧毁的激猛,荣恩咬着唇,喘着气息,她没有反应过来,可南夜爵已经看清楚。她的心理障碍早就消除了,她应该知道,可面对他一次次的索求,她都推开了。
南夜爵用力律动,能听到身子底下的沙发传出暧昧的声响,荣恩颈间溢出莹莹细汗,男人大掌托起她的脑袋,将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托起女子的臀部,将二人更近的贴合。
“叫出来,恩恩,叫出来…”
她目光复杂,不知是羞涩还是有所沉沦,抑或是想起阎越时的屈辱,她咬着唇,男人吻上去,迫使她嘴唇张开,再几番狠狠用力后,荣恩的嗓音仿佛被撞击的支离破碎,带着南夜爵所期待的娇媚,喊了出来。
男人的喘息声急促,他每一下都用力,不管她是否能承受,都是狠狠地深深地撞了进去。荣恩扎在脑后的马尾散了,如瀑的墨发散在沙发下面。光洁的背部摩擦地发红,到了最后,呻吟声配合着男人的律动,奏响在客厅的每个角落。
荣恩不知道他们怎么上的楼,当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冷的床单时,她怵地惊醒,南夜爵并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随之也压上来。
荣恩记得知己睡得很久,可醒来的时候,天却依然给这,她侧个身,边上是凉的,荣恩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闹钟,看了下时间,都早上八点了。荣恩惊跳起来,那房间里面为什么会这么黑?
她下床的时候,感觉到腰里面似乎有凉凉的感觉,荣恩当时并没有在意,她摸黑下床,阳台那边还是有亮光的,偷过严密的窗帘正照射进来,有淡淡的光的影子。
身后有什么拖动的声音,很细微,在这静谧而黝黑的空间里显得异常诡异。
摸到落地窗前,刷地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争先恐后钻进来,荣恩忙抬起双手遮在额前,好刺眼。
她再一细看,竟发现所有的窗帘都换成了沉重的黑色,而且是那种光都透不进来的材质,荣恩打开落地窗,刚要走出去,才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她折过身去,却看见地上拖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白金链子,从床头一直蜿蜒到…她的腰部!
荣恩定定地看了许久,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链子造型奇美,围在她纤细的腰上,就像是围了一个腰带,可尽管这样,它还是条链子,南夜爵居然以这种方式锁着她的自由。
荣恩难以置信,悲愤和屈辱同时聚集到那张美丽的脸上。
南夜爵坐在残左前,菜早就凉了,米饭也是硬邦邦的,炖的汤当时没有关火,肯定是王玲后来处理的。
楼上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知道荣恩肯定会愤怒,会歇斯底里地闹,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用小合格方式囚住她。
冷菜和冷饭,嚼在嘴里面,要花很多时间去消化,就像他想过要捂热她的心一样。
王玲站在边儿上,“先生,我给你去热下吧。”
南夜爵摇了摇头,他吃饭的时候,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菜很多,有他喜欢吃的汗腺和红烧鲫鱼,番茄炒蛋是荣恩经常会做的。
砰------王玲不安地望了望楼上。
咕噜肉,色泽依旧鲜润,番茄汁浇的恰到好处。
南夜爵吃了整整一碗饭,没过多久,他就捂着胃部,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茶色好看,味道可口,但毕竟是冷的。
捂不热他的胃,自然会遭罪。
他双手交叉,城主自己的额头,王玲站在不远处,能看见男人紧紧闭着的薄唇,他深邃的凤目盯着桌面上的几道菜,出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