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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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送容恩走入墓区,她买了两束百合,在传达室登记后,便走向了司芹的墓地。

容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夏子皓,男人穿着全黑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单膝跪在斯琴墓前,那儿摆放着鲜艳欲滴的花束以及司芹生前喜欢吃的东西。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男人,不应该陪着自己的娇妻如沐春风么?怎么会如此狼狈地跪在这,笔直的裤管沾到不少灰尘,容恩也要将近一年没有见到他了,只是偶尔会在电视上看见,夏子皓和江家小姐结婚了,婚后,总是以恩爱的形象出现在纵人面前,相敬如宾。

容恩将手里的花放到司芹墓前,男人这才注意到有人过来。

他抬起头,容恩看见他双眼通红,相比她第一次见他时,男人真的憔悴了,容恩别开视线,望向墓碑上依旧飞扬的那张照片,她依稀还能记得,那时候的夏子皓给司芹剥虾时的情形,一个,眼神宠溺,另一个,姿容幸福。

男人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容恩。

他干笑了下,“能来陪她说说话的,也只有我们两个了。”

“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将司芹忘了,不是更好么?”

容恩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司芹,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抚着墓碑上的照片,“怎么可能忘得了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司芹走了,却留下我痛苦地承受这份我怎么都忘不了的爱,你说,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的。”死的人往往都是一走了之,却不知道活着的,比死去的更痛苦,“我以前也想过,司芹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死路,可后来我知道了,夏子皓,我是旁观者,当我看到你搂着娇妻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我尚且替司芹感到悲哀,但若这一幕换做她是旁观者呢?与其这样受这一份永远不能开花结果的爱情,有时候,解脱真的是唯一的选择。”

“可她应该明白,我爱的是她…”

“相爱不能相守,不是更大的悲哀么?”

这些,其实夏子皓都懂,他只是永远接受不了,他的人生已经枯萎了,活的犹如行尸走肉,外人眼里的光环照耀,只有他自己懂,那种寂寞如斯,每每午夜醒来,望着身边的那张脸,他的心有多么荒芜。

容恩在石阶上坐下来,想起那个在舞台上华丽转身的背影,心就一阵阵紧抽地疼。

“容恩,你是司芹最好的朋友,是她唯一不会伤害的人…”男人将脑袋靠在墓碑上,“她常常出现在我梦里,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幸福,为什么要让她走的不安心…”

容恩望向远处的视线收回来。

夏子皓嘴角很无力的勾起来,那种笑,感觉就像是从未威开过,就要面临的凋谢,荒凉无比,“我先前觉得,我和司芹得不到的幸福,南夜爵也不配,可是,容恩,你说得对,真正毁了司芹的是我。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她希望你能幸福,一直以来自私的都是我。”

“你想说什么?”

“司芹走的时候,南夜爵并没有说,只有她跳下去一切才能结束,他说,他可以给司芹司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离开这里…”夏子皓像是心头压着块很大的石头,如今,正在试着一点点将它搬开,“我相信司芹那时候是心动的,但是我允诺不了她什么,所以她最终还是跳了下来,我自私的将这种罪责推到你们身上,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但是,没用,该是我承担的,还是逃不掉。司芹走的时候对南夜爵说,要给你幸福,记得那时候我说过,她的死和你也有很大的关系,其实都不是,是我让她走的时候不安了,是我玷污了司芹给我的爱…”

夏子皓靠在墓碑上,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如此地深爱,却又如此的阴阳两隔,容恩什么都没有说,叹口气,站了起来。刚走出几步,就见几人鬼鬼祟祟的走来,到了司芹目前后,拿出相机对着夏子皓一阵猛拍,男人颓废地靠着,也没有阻止。

容恩双手插在兜内,向门口走去。司芹,如果你当初能看到这个男人正这么痛苦地活着,你还能走得那么决绝吗?

远远地,就看见南夜爵的车停在门口,男人一条手臂横出窗外,手里夹着根香烟。他正靠在椅背上,白色的烟雾背后,那张脸忽明忽暗。容恩站定在最后一个台阶,原来,命运对她何其照顾,她只要肯回过头去望望,她以为已经失去的,原来一直都在原处。

这么想着,容恩脚下的步伐就加快了,男人也见到了她正在走出来的身影,他忙将香烟扔到地上,将车调转方向。

她上车,系好安全带。

就在南夜爵欲要发发动引擎的时候,容恩转过脑袋来,“下次,你和我一起进去吧,看看司芹,和奶奶。”

南夜爵点了点头,对于她突然的提议有些觉得奇怪,但没有说什么。车子发动的时候,容恩朝着他挪过去了些,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

男人感觉半边身子都咻然僵住,垂下头去,只见容恩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面容安详宁静,甚是美好。

回到御景苑,已经是两点多,容恩饿得头晕眼花,甩掉鞋子走进去,她走进厨房,食材很多,但这会做也来不及解决这大问题,她拿出两包方便面,餐厅内,南夜爵正将上午买的东西都提进来。

她陡然想起,这个男人对吃很是挑剔,几乎从来不碰方便面。

容恩穿着兔头拖鞋走出去,使劲在南夜爵面前转悠,男人也饿坏了,“怎么不去做饭?”

她侧过身子,将脸凑到南夜爵眼前,“要不,我煮面吧,行不?”

男人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什么面啊?”

容恩两手藏在身后,“鸡蛋面啊,加些青菜和香菇,可香呢…”

南夜爵的脸色显然看上去不乐意,但还是扬了扬嘴角,“好吧。”以往她都是煮了扔在那,管你爱吃不吃,从来不会这样讨好般地问一句。

容恩翘着脚尖来到厨房,将方便面拆开,想了想,又拿出一包。

没多久,香味就从厨房间传了出去,南夜爵进来的时候,容恩已经将面块放进去,上层飘着青菜以及香菇,还有两人都爱吃的金针菇,容恩将火熄灭,舀起一小勺汤想尝尝味道。男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容恩吹了下,在确定不会烫嘴后,将汤勺送到南夜爵嘴边。见他睁着两个眼睛不张嘴,容恩便笑道,“晚上就做饭了,快点,尝尝。”

“好吃吗?”

男人眼里的黑耀变得奇亮,一种被揉碎了的温和深深嵌入骨子里去,他扳着容恩的脸,灼热的鼻息凑过去,南夜爵将她推到流理台上,他双臂将她嵌在怀里,很用力,就连亲吻都疯狂无比,几乎就要将容恩的呼吸系数夺去。

这次,她没有再推开,眼睫毛轻颤着,两人都是在窒息的边缘处才松开手,前额相抵,南夜爵睁开眼睛就看见她,满脸的酡红。

容恩将他的双手拉下去,男人很高,她抬起头时,连脚尖都踮了起来,容恩双手抱住南夜爵的脖子,她将下巴轻枕在男人肩头,交错而过的面容上,潮红依旧,“你,还爱我吗?”

说完,容恩的双手不由收紧了些,卡住了南夜爵的脖子,几乎令他难以呼吸。

男人身影挺直,面色被厨房内氤氲出的热气衬得越发尖锐,他爱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南夜爵的软肋,他逃不了,“爱…”

爱,就好。

容恩缓缓勾起了菱唇,她倾起身,脸和南夜爵的脸紧贴到一起,让他感受她此时的怦然心动,“我们两个,始终没有爱的一样深,南夜爵,你等等我,让我努力追上你的步伐,好吗?”

男人喉间哽了下,垂在身侧的两手,颤抖着握住了容恩的腰侧,他不能否认,这是他听到的,最令他感动的和辛酸的话了。

高傲如他,栽在了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他没有后悔过。

容恩轻退开身,前额同他紧紧相靠,“只要你肯等我,我保证,我会赶上你,甚至超过你…”

南夜爵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唯有,用力抱住她,深深吻下去。

吃饭的时候,面都糊了,但这却成了南夜爵最难忘的一顿饭,曾经,他很想将天撕开看看,老天是不是瞎眼了,但到了现在才知道,他所做的,她都看在眼里,容恩的心,终于不再冰冷如初,终于被他捂热了。

晚饭后,容恩站在洗手间内的落地镜前,小脸因水蒸气的熏染而显得红润无比,她紧张地抓着身上的浴袍,头发散在身后,还有水珠淌落,她用力拍了拍脸,她很清楚,今晚,将会与过去的每个夜晚都不同。

第一百三十四章 身心地合一

深吸口气,才发现自己竟这般紧张。

容恩两手再度在小脸上拍了拍,她穿着拖鞋来到浴室门口,刚将门打开,迎面就看见一堵古铜色的墙。

容恩怔了下,视线抬起,落到男人的锁骨间,她没有继续抬上去,而是缓缓往下望,结实的胸肌,腹肌,小腹,还有…

脸轰地烧起来,“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洗澡喜欢穿衣服吗?”南夜爵的身后,衣服裤子散落满地,黑色的内裤就踢落在脚边,他堵在门口,更让容恩寸步难行。

男人就是要让她看看,他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欲望。

“喏,进去吧。”

南夜爵先将她拉出浴室,容恩弯腰将他的衣服都捡起来,她坐在床沿将头发吹干,嘘嘘暖风吹打在耳边,又痒,又是难耐。

男人出来的时候,比进去时老实不少,围着浴巾,但还是有若隐若现的风光透露出来,容恩其实是见惯了的,只是打心底里认为,这次同以往都不同。南夜爵倒是神色自然,欣长的身子靠到床上,将脑袋枕在容恩腿上。

她给他吹着头发,纤长白皙的手指穿过男人乌亮的发丝,南夜爵侧个身,手臂在不知不觉间就揽住容恩的腰。

手指将他的头发顺了几下,“好了。”

南夜爵原先紧阖的眸子睁开,里头的情欲已经燃烧的如火如荼,他扣住容恩的腰将她拉上床,她没有穿睡衣,而是一件浴袍,只要解开带子就能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关上灯吧。”

南夜爵将埋在她颈间的脑袋抬起来,嘴边漾起魅惑, “我的脸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容恩仰躺在大床上,头发散开压在身下,“不是,我会不自在。”

南夜爵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可是,我想这样要你,看看你在我身下威开,到底是怎样的模样。”男人两个眼睛散出流光溢彩,情难自己,他指尖在容恩腰侧细细打着圈,引得身下连饭战栗。

“你不正经。”她骂他,口吻里面却含笑。也不知是被逗乐的,还是什么…

南夜爵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腿间,手指顺着深入进去,容恩只听着埋在颈间的呼吸越发沉重、急喘,好像是某种东西绷得太紧,即将爆炸,男人缓缓动了几下,将手指抽出来,眼角的笑肆意拉开,唇瓣斜佞勾勒起来。容恩像是料到了他嘴里会有不入流的话说出口,赶忙捂住他的嘴。一张脸涨的通红。

南夜爵在她掌心轻咬了下,容恩吃氧,松开。

“恩恩,看…你情动了。”她将手指举到容恩面前,他已经还能给她面子,换了个如此文雅的词来形容。

容恩索性将视线撇过去,南夜爵扳过她的脸,在他亲吻她的时候,他从不让她躲避,男人手掌穿过她的腰,托在她的臀处,让她更近的贴向自己。

“恩恩,抱紧我…”

容恩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进去的时候,由于亢奋,所以填塞的很满,每一处,每一点的摩擦都是贴合灵魂深处的交合,她试着接纳他,容恩能感觉到男人的战栗,那种深深埋入她体内的颤抖,令她几乎惊叫出口。

男人律动的时候,胸膛压下来,容恩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那个拇指大的伤疤。它已经印刻在南夜爵的身上,她只要面对他,就不得不连同它一道面对。

她双手穿过男人的后背,十指紧扣,仰起身的时候,背后的发丝随着轻扬,容恩将脸埋在南夜爵胸前,菱唇轻启,舌尖吻住那个狰狞的伤口。

一股滚烫的热源撕开皮肉,直入心脏,男人双手撑在容恩腰侧,他动作顿住,胸前肌肤紧绷起来。

那颗小小的头颅正笨拙地凑在他胸前,也不知她一个不经意地动作,都在煽风点火,南夜爵喉间溢出轻吼,抱着容恩直接压在了床上,身下的床单被拧出一道道不规则地扭曲。他察觉到胸口有些疼,容恩尖利的牙刺在他胸前轻咬了口,抬起头时,顶上一道暗影压下来,被男人嘶吼着封住了呼吸。

“轻点,行么?”

“不行…”

南夜爵双手紧掐着容恩的大腿内侧,向两边压开时,他几乎全部没入,直到过了许久后,她见身上的男人始终动也不动,这才轻推了下。

南夜爵退出去,翻身躺倒容恩身侧,眼睛紧紧闭着,就连整张俊脸都感觉是绷紧的。

她也像是全身散了架似的,躺在那不能动弹,身下的被单已经狼籍一片,谁也没有那个力气去管,南夜爵喘过气后,才将一条手臂搭在容恩的腰上,他将她拉向自己,蛊惑的眸子这才睁开,“舒服吗?”

容恩别开脸,将被蹬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刚要盖上,就被南夜爵掀开。

“你干嘛?”

“干你啊----”

“啪----”容恩将被子整个捂到男人脸上,“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南夜爵嘴角浅勾,脸上有慵懒过后地松懈,他慢条斯理将被子拉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枕到容恩胸前,“我嘴里全是好话,你还想听吗?”

她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

南夜爵伸手将她的掌心拉开,容恩纤细的手指曲起来,南夜爵在她手背上轻咬几下,“恩恩,你真的舒服吗?”

男人仰起头,唇瓣勾着,她目光同那双黑耀对上,自然不肯回答。南夜爵看出她的窘迫,埋首,在容恩胸前轻吻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做爱,当然是要我爽,你也舒服的。”

“夜。”过了许久后,才听到容恩的声音虚无缥缈般传过来。

容恩说过,别的女人都喊他爵,他不要。

容恩已经不再连名带姓唤他,那种可以拉开的距离感也消失了,南夜爵起身,将她拉向自己,“怎么了?”

“离开的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容恩先前从来没有问过,她就是有意不问,她知道那一年时间,南夜爵肯定过得不好,很不好。

男人也是沉默了,很久以后,才将自己的手臂抬到容恩面前,手腕处,有一道斜侧过去的伤疤,“当初,就是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挡了下,子弹偏了,不然我估计真的要永远躺在那冰冷的江底了。”

容恩望着眼前的伤疤,除了刺眼,更多的便是后怕,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扩散开,她双手用力环住南夜爵的腰。

男人握住她的右手,将她带到自己左耳边,让她摸着那枚耳钉,“当初,狙击手盯住我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但我还是没有躲开…”

容恩五指收起来,想要缩回去,却被南夜爵握住,“恩恩,这不能怪你,那些人都是事先就被安排好了的,我将阎越的死揽到自己身上,就应该想到会有这天,我尽管先有准备,但终究是自己慢了一步…”

“不,要不是我的那个电话,夜,我当初疯了一样只想让你偿命,”容恩将脸整个埋在他胸前,摩挲着已经结痂的伤疤,“直到听到枪声后,我整个人才麻木掉了,很长时间反应不过来。我问自己,你真的死了吗?既然是死了,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开心,反而,整颗心空荡荡的,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容恩从来不让自己回忆当初,她深深感觉到了痛,却一遍遍强迫自己,你做的没错,他死了,你才能解脱的。

“那一年,我确实过的很难受,”南夜爵轻叹口气,将下巴枕在容恩的头顶,“我问自己,是不是我爱你爱的还不够,要不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心狠,当你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后,我当时真的很开心。我甚至说服自己,可以抛弃你的背叛,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要我们好好地过下去,可是你却说,孩子打掉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这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我心想,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要重新找到你,这次,我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你做垫背!可是,”男人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我忽略了,我尽管说着要你生不如死,却忘记了,我心里还有地深爱,我下不去手,其实,每次到最后折磨的还是我自己…”

容恩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南夜爵推了推她的脑袋,她却僵在他胸前动也不动,他用力将她开来了,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男人拉开嘴角,将被子盖到她肩上,“不是都过去了么?要是想哭的话,还是省着点力气,补偿补偿我吧。”

她抽泣几下,抬起头时,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你家里人…也恨死我了吧?”

南夜爵抬起手掌将她的眼泪擦去,“他们不会知道这件事,再说,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应该自认倒霉。”

容恩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回答,“你和我讲讲,你的家人好吗?”

南夜爵将额头轻靠着荣恩,“不久后,你会见到的。”他似乎不愿意多讲,提起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容恩以为的那种温暖。

“你呢,我只看到伯母,恩恩,你家里没有别人了吗?”

“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但我知道,我们并不是白沙市人,我从小没有见过我爸爸,但是有照片,她说,他叫容卓岩,还给我看过他们的结婚证。我妈说,容家是大户人家,所以,从小她就用很多的规矩来压我,她勤劳工作,什么都想给我最好的。而且,妈妈从来不肯搬家,就算是那时候我跟着裴琅出去,躲着你,她也要托关系好的大妈时常盯着家里,我知道,她是在等人。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懂,既然容家真的如妈妈所说,是大户人家,而且她们又是结了婚的,那为什么爸爸走了,我和妈妈会在白沙市,而且20几年过去了,就算当初是失散的,如果他想找的话,轻而易举,我们一直都在啊。”

“容卓岩?”南夜爵嘴里细细念着,却似乎并不认识。

“开始,楼里面的邻居都不理解,背地里说,我是私生女,妈妈从来不肯让我受我委屈,她理直气壮地拿出结婚证,从那以后,那些大妈都很照顾我们,20几年过来了,像一家人一样。谁都知道,我妈妈是最不容易的。”

“放心吧,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南夜爵揉着她的头发,喜欢同她脸贴着脸,容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了很多话,便觉得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清晨醒开的时候,阳光很暖,打在浓密的眼睫毛上,有一层很细碎的金黄。旁边位子凉了很久,容恩穿上睡袍,在屋内找了一圈后,才发现男人正抱着电脑坐在阳台上。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由于是光着脚,所以每走一步,都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在地板上渗透出来,时间不长, 几秒钟就散了。容恩来到南夜爵身后,他目光专注,并没有发现。她打开双臂,像是伸懒腰般从背后搂住男人的脖子,“这么早?”

嗓音哑哑的,带着些床气,她脸轻轻在他颈间蹭着。

“刚好有件急事要处理下。”

“奥,”容恩什么都没有问,懒懒地打个哈欠,“我去准备早餐。”

南夜爵点下头,容恩起身朝卧室走去,男人支起下巴,目光斜睨而去,她背影轻松自如,他的嘴角也不免勾起,被她爱上,应该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恩恩。”

“嗯?”

南夜爵阖上电脑,“我妈方才打电话过来,说到御景苑来过年,到时候把你妈一起接过来吧,正好,我想让你们见个面。”

第135章 结婚证上的爸爸

容恩顿住脚步,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上,她轻揉着眼睛,“这么快?”

南夜爵手指敲打着电脑屏幕,“还快么?我们在一起也要两年了。”

容恩想了下,点点头,“那我要事先回家一趟。”

除夕前天,是南夜爵和容恩一起回的家,开了辆黑色的越野车,他是习惯了跑车的速度的,但由于要接人,还带着一大堆东西,便也只能屈就。

邻居大妈们早已经闻讯聚在容恩家里,非要和南夜爵打几局麻将才肯放人。

容恩和妈妈笑着招呼她们,反正也要晚上才过去,摆了桌子,客厅里面热闹极了,这些大妈本来没事就喜欢聚到一起,容恩将买回来的零食放在果盘里招呼她们,自己则搬着个凳子坐到南夜爵身边。

和上次回家时,完全不一样的情景。客厅里有了空调,容恩将泡好的茶放到男人手边,还有些话梅、瓜子什么的零食也随意撒在桌上,她并不喜欢麻将,只是能看懂些。

南夜爵手法熟练,只是赢不来钱,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照射进来,和煦温暖,容恩在边上埋首削起苹果,再将它剖成一块块后装在小碟子内,插上牙签。其实南夜爵并不喜欢吃,但她送到嘴边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大妈们眼瞅着这小两口的恩爱劲,一个个都是高兴,赢起钱来也毫不客气。

容恩看了没几局就败下阵来,昏昏欲睡,她双手挽住南夜爵的胳膊,脑袋一点点歪下去,倒在了他的肩上。

砌好牌,南夜爵扭过头去时,容恩已经睡着了,眼睫毛垂着,在白皙的脸上打出淡淡的浅影,黑亮的发丝顺着他的肩膀流泻下去,每一处每一点都刻画出安宁的景象。他没有叫醒她,而是任由容恩这么睡着,她也当真不客气,枕着这只胳膊睡了有半天,知道人都散了,这才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恩恩,看看你,睡觉也不到床上去,让别人多难受。”容妈妈笑着说,和南夜爵一道将麻将收拾起来。

男人一只手臂都麻了,她揉着眼睛,眼角尽带笑意,“几点了?”

“这就准备走了。”

趁着容妈妈去拿东西的时候,容恩双手在南夜爵肩膀上捶了几下,床气未散,又低下去枕着,脸颊慵懒地摩挲几下,“好困,怎么都睡不够的样子。”

“昨晚没折腾你多少,怎么还是这么困?”

“去,”她手臂垂到南夜爵腰际,轻轻掐他一下,“要走了么?不早了吧。”

容妈妈穿着女儿才买的新衣服,腿脚已经利索多了,有时候不用拐杖都能走路,就是走得慢些,出门的时候,邻居大妈都齐声打招呼,整个楼道内欢乐融融。

回到御景苑,容恩先搀着妈妈下车,南夜爵过去停车。

“这房子真大呵,”容妈妈放眼望去,寒风萧瑟,有些冷,容恩给她将领子竖起来,“妈妈这辈子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

“夜先前让你搬过来…”

“恩恩,”容妈妈拍着女儿的手背,“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妈妈住在老房子挺好的。”

容恩听闻,便不再坚持,她知道容妈妈是在等人,等不到,她是不会离开的。

走进客厅,二楼的次卧已经收拾出来,夜夜见到容妈妈就扑过去撒娇,小家伙很会讨好人,你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活脱脱的小跟屁虫。

晚饭的时候,南夜爵本想带着她们出去吃,但容恩坚持,还是在自己家里,容妈妈手艺很好,也说要亲自下厨。她在边上打着下手,男人和夜夜窝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等到晚饭摆上桌的时候,真正是色香味俱全。

“伯母,明天我妈妈会过来,到时候,我想你们能见个面。”

容妈妈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要你们自己谈的好,我也相信恩恩的眼光,不会错的…”

谈恋爱,再到双方家长见面,谁都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就连南夜爵都不意外。

晚饭后,容恩在妈妈房间里坐了很久后才回去,南夜爵洗过澡,穿着睡袍站在栏杆上,她轻声走过去,“看什么呢?”

男人指间夹着烟,烟灰已经有很长一段,南夜爵轻弹了下,“看到你妈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很多。”

容恩轻笑,挨着他的肩膀站着,并肩而立的姿态,曾经是南夜爵希冀的,“想什么?”

男人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双手交叠在她小腹前,“我会想,为什么我妈不会给我那么多的爱,她甚至连一个拥抱都吝啬给我,伯母看你的每个眼神,都是温暖不已,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感受过。”

容恩从未听南夜爵说过家里面的事,她将脑袋轻枕在他肩膀上,“我想,每个母亲都是最爱自己孩子的,也许爱的方式不一样吧,我们试着去理解就好,多亲近,肯定会有更多的感受。”

南夜爵没有再说什么,容恩说的那种亲近,他做不到,楚暮也不会需要,她要的是自己的儿子不断强大。容恩感觉到环住她的手臂正在收拢,男人的胸膛隐约颤抖着,无奈地叹息声在耳边变得清晰明了。

容恩拉开他的双手,才发现他应该是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整个身子冻得冰凉,她牵起南夜爵的手向内屋走去,“明天,你妈就要过来了,我本来心里就紧张,你这不是更吓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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