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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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就行了吧,”另一道声音试探说道,“反正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将她救出来。”

“你想将人活活闷死在里面不成?”先前说话的男子显然不同意,“呸呸”两声拿过铁揪来到棺木前,汐奚只听见几阵剧烈砸板的声音传来,没过多久,顶上就有棺盖滑动的摩擦声尖锐而粗糙。

“大哥,好了,就这样吧。”男子飞快上前拽着那人的手臂,“难道你真的打算将那些盘缠交给里面的人吗?”

外头,棺木只滑开一道缝隙便静止不动了,被称作大哥的男子显然是有所犹豫,“那样,不太好吧?”

“哎,大哥,我们能自己混口饭吃都不错了,况且那盘缠,可是一大笔银子,那个…我们,我们拿走之后,足够自己去做生意了。”

汐奚张了张嘴,却还是虚弱地说不上话,男子咬下牙,将那已经拉开的棺木重新阖上,“你说的没错,反正我们离开了这谁也不认识谁。”

“大哥,这就对了,趁着现在没人发现,我们赶快走吧。”

汐奚想喊,她抬起手臂推了推那棺木,所幸对方没有将它钉死,已经跑出的二人听到身后有动静,赶忙顿住脚步来,一人害怕地回过头,“大哥,为以防万一,我们将棺面钉死吧。”

脑袋上顿时挨上一掌,另一人声音怒极,“那可是害人性命的,你想都别想。”他走回去几步,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布袋,取出徒银子后放在棺面上,“有了这些,你暂时也饿不死,别怪我们兄弟俩无情,好…好自为之。”说完,便拔开双腿,拉着弟弟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林子。

汐奚双手用力推动棺木,费了九牛二虎的劲道才重见阳光。她坐在棺材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生怕有人追来,也不敢久留,捡了地上那锭银子便踉踉跄跄跑向远处。

五月盟,西宫。

惜翎双手合十,站在廊檐下正念念有词,她心中暗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功夫,汐奚应该已经逃出去了。

“保佑保佑,一定要没事才行…”

“呦,这是谁在这有模有样的?”尚云一手轻摇着美人扇,碎步间,已来到惜翎身后。

她忙掩下面上慌张,双手背在身后,行礼,“奴婢见过新夫人。”

“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到我房内请安了?”女子轻靠在殿门上.两眼盯着面前低眉顺目的惜翎。她雾时一惊,这请安原也是尚云规定的,只不过这几天为了汐奚的事而忙碌,自己早就忘了。惜翎轻咬下唇,“奴婢,奴婢…

…”

“哼,我看你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尚云将右手的美人扇放在左手中,惜翎见状,忙压下脑袋,就在她的巴掌即将落下时,身后的殿门却忽的被打开,女子猝不及防,整个人不得已向后仰去。

“少主?”跟在尚云身边的丫鬟两眼圆瞪,在看清楚那张俊朗的面容后,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少主。”

尚云勉强站稳身子,原先跋扈的姿态完全不见了,她下巴抵在胸前,眼见殿泽从自己面前走出去。

欣长的身影挡在惜翎面前,他低头睨向她,“你是夫人,怎可自称为奴婢,难道是我听错了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余三人皆是一惊,尚云抬起的小脸煞白,朝着惜翎一个厉色,惜翎忙地收回两眼.“妾身,一时习惯了,改,改不了口。”

殿泽见她满面怯懦,眼神间便有些失望,这种事对他来说本是闲事,他也不想管,“奴性不改。”丢下这几字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宫。

“你,你不是说少主不在吗?”身后,尚云回过神来,指着那丫鬟痛骂。

惜翎置若周闻,她呆立在廊檐下,想起殿泽方才所说的奴性不改,心里一阵难受一阵酸涩。

李妃娘娘的骨灰已经被收放起来,那间屋子,再度成了五月盟的禁地.

也成了玄衅心里永远的病痛。老太君在园内静养,关于那晚的事,所有知晓同不知晓的人都没有再提及过一句。再大的伤痛,在经历了时间的消磨后,总会慢慢淡去。

守在死牢外的侍卫见到玄衅,皆是一怔,“属下见过王爷。”

他屈尊来此,令那些看守犯人的狱卒均大惊失色,同时,心里也涌上一股不祥,“参见王爷。”

玄衅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脏污潮湿的水浸透那高贵的长靴,这里空气窒闷环境恶劣,先前,他都没有考虑到。脚底下传来踩踏的声音,令跟在后头的狱卒越发不安,“王爷,您屈尊来此,可是要找何人?”

“前几日老太君令人送进来的那名女子,如今被关押何处?”玄衅目视前方,似乎并未看见汐奚的身影。

那几人面色相觑,推搡着无人应答。玄衅高大的身子站在廊子里面,越发显得这死牢内拥捧暗沉不少,“人呢?”

男子的语气,隐隐有些不悦,一名狱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得上前,“回禀王爷,那主子送来几日后…今天,今天一早已经下葬。”

玄衅犹在张望的视线突然凝住,他蓦地转身,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狱卒们吓得齐齐跪地,头也不敢抬,“汐主子在牢中暴毙,昨日属下想去埋葬,恰好遇到王爷,您说,您说…给她备一副棺木。”

玄衅这才记起昨日那一幕,他心口一阵绞痛,阖上双目的间隙,右手抓住身侧囚柱,“你确定,那人是汐主子?”

狱卒不敢提起先前的用刑,忙不迭点头,“属下确定。”

“暴毙?”玄衅剑眉拢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既然是暴毙,为何不报上来?”

“王爷饶命,”狱卒低着头回话,“属下心想送入死牢的人,便按照死牢内的规矩办,是属下没有考虑周全,王爷饶命。”

“规矩。”玄衅一脚将身前之人踢倒在地,再一细想,总觉有些不对劲,“尸首埋在哪?”

“回王爷,埋在乱葬岗。”

玄衅蹙起的眉头久久没有松缓,心中的痛来不及散开,他一掌重击于桌面,高声喝道,“快去将那棺木取回来!”

众人均是一惊,却不得已,只得派了先前的几人去。

玄衅盯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囚牢,那里面,稻草上还残留着血渍斑斑,血腥的味道直冲脑门,令人晕眩不已。

大掌紧张地握住桌沿,因用力,那粗糙的木头发出吱呀声,玄衅的另一手撑着前额,狱卒们偷偷抬起眼,只看见他那紧抿起的双唇在微微颤抖,谁也摸不透这王爷心中在想些什么。

若那棺木内,果真有汐奚的尸首…

玄衅五指紧握,睁开的眸子忽明忽暗,他不会接受那样的事实,此时的心,乱成一团,他也想不出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逃避。

很明显,老太君越过他下了指令,玄衅面露懊恼,张开的手掌在额前用力敲了几下,若果真是天人永隔…

他闭着双眼,极力隐忍的忧伤却还是透露出来,狱卒们各个缩着双肩,不敢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外头才传来焦急匆忙的脚步声,先前那几人空手而归,脸色已经吓得变成一片灰白,还未走到跟前,就已经跪了下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玄衅抬起头来”俊目闪过焦虑,“人呢?”

跪在前头的狱卒吓得眼泪直流,面色惊恐不安,指着远处一个劲喊道”

“尸,尸首没了…”

“什么?”另外几名狱卒个个惨白了脸。

玄衅放下双手,正色问道,“那棺木可有被挖开?”

“对对,属下赶到的时候,那棺材已经被挖开,里面的人,也已经不翼而飞。”狱卒声音发抖,两个腿差点就跪不住。

他心里先是一松,继而,是更为紧张的抽搐,“如此说来,外面早就有人接应好了。”

狱卒们闻言,均倒抽口冷气,提心吊胆,这么说来,是他们自己将汐奚送出了五月盟。

玄衅俊脸阴鸷,牢内昏暗的光线更衬得那一双眼睛形同鬼魅,他想起景瑟临死前所说的话来,汐奚偷得明珠,是为了三王爷。

五月盟内,应该不会有人有这胆子去帮助汐奚,唯一的可能,接应对方的是园外之人。

垂在身侧的大掌紧握起,好一招暗度陈仓!

玄衅睨着那间牢房,微风轻拂下,那头妖冶的银丝便飞扬而起,顺着颊侧服帖地盘旋,如今,任是春风柔情,都化不去男子眼中的的杀气重重。

126 咫尺天涯

换了一身衣衫后,汐奚先用那些银子买了些干粮,回首望去,依稀能辨出远处五月盟的影子。

迎风而立,细碎的雨丝打在脸上竟有些痛的感觉,她用力睁大双眼,雨水刺入眼中的涩然,已经浑然不觉。她逃出来的事定瞒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满街就会贴满告示。汐奚抬头望向上空,一片阴霾过后,可还有碧海蓝天?

这种情势之下,已经逼得她不得不走,她将包袱往肩上拉了拉,回首的眼眸,带着朦胧的湿意,或许,她早该离开的。

五月盟内不再平静如初,这一消息也不胫而走,惜翎双手合十,默默自念,一张小脸也欣喜不已。

只要汐奚能逃出去,不管她受到尚云多么刁难的苛责,仿佛都比之前容易承受了。她坐在走廊边的拦杆上,双腿轻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象,脑袋轻扬起,面上忽地拢起一层阴影,下意识地睁目,在看见身后男子之时,她瞳仁咻地圆睁,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少主。”

“这样明显的举动,也不怕王爷第一个怀疑到你头上。”殿泽目视前方,面无神色说道。

惜翎垂下的脑袋轻抬起,面色变得小心,却仍旧掩饰不住眸中的激动,“汐奚能够顺利逃出去,我,我一时开心…”

“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你最真实的一面透露在别人面前,终有一天,会成为自己致命的把柄。”殿泽语气疏离,淡漠说道。

“多谢少主提醒。”惜翎对他冷漠的语气并未感觉到有何不悦,相反,心中却升腾起一股淡淡的甜馨。

汐奚茫然走在街上,放眼望去,哪儿都是热闹熙振的声音,她忍不住驻足,环顾四侧,却实在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停下脚的地方来。顺着绵绵细雨走出城去,纤瘦的背影被逐渐淹没于青烟萦绕的皇城,徒留一抹感伤。

身上的银子很快便用完,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汐奚双腿像是灌了铅般举步维艰,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走过一片林子,她刻意避开官道,远远望去,人烟稀少,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火燃起来。汐奚快步走过去,恰好看见一名老妇从河边提了水回来,见到她,对方将手中动作放下来,“姑娘,这天都黑了,你这是去哪啊?”

“我… ”菱唇轻启,汐奚这才发觉自己不知该往何处,“大娘,我想讨碗水喝,可以吗?”

“当然可以,快进来吧。”老妇将水桶拎进屋内,这是一件并不宽敝的茅草屋,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几个木柜,老妇招呼汐奚坐下来,倒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一个女孩子家赶夜路,不方便得很,要是不嫌弃大娘这简陋,你就住一晚吧。”

汐奚闻言,面露感激,连忙道谢,“多谢大娘。”

“还没吃饭吧,”老妇面容慈祥,起身到另一间屋内端来一碗薄粥,“我这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两手端着那碗粥,整个手心都是暖融融的,汐奚也实在是饿坏了,几口热粥下肚,整个人明显感觉到舒服不少,“大娘,您是一个人住在这吗?”

“可不是嘛,“老妇取来针线,将一件衣衫缝缝补补,“老头子去得早,唯一的儿子也在一场战乱中死了,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汐奚听着她的话,顿觉一阵倦意袭来,她放下碗,那老妇见状,关切问道,“姑娘,你是累了吧,我带你去歇息吧?”

她刚要应答,却头重脚轻,身子软绵绵趴在了桌上,老妇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汐奚四肢无力,朦胧中,仿佛听到了说话声,“快,抓紧时间,这样的模样准能卖个好价钱。”身子被腾空抱起来,她头一歪,陷入昏迷。

醒来的时候,鼻翼间都是浓郁的胭脂味道,汐奚睁开双眼,顶上,是曼妙的红色纱慢,她挣扎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捆绑着,原先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换去,只着一袭同样为大红色的寝衣,汐奚蓦然起身,环顾四侧,外面传来阵阵莺莺燕燕,她小脸一阵煞白,想起了那名老妇先前所给的粥。

“客官您这边请,红厢阁才来了位姑娘,哎呦,那叫一个水灵美啊,我可是特地给您留的货呢!”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的,还有几阵急切的脚步声。

汐奚秀眉微蹙,不由泛起一股厌恶,再看周边的摆设,这儿明显就是青楼。正想着,那扇大门突然被打开,她赶忙装作熟睡般倒在榻上,屏息凝神。

“看,就是那姑娘。”老鸨将一名男子领到床边,指了指榻上的汐奚,“她性子火辣,您可要当心着点。”

“火辣,哈哈哈 —— ”猥亵的笑声自粗狂的嗓门中扯喊出来,“本大爷就喜欢辣的,越带劲越好,你出去吧。”

那老爸掩唇窃笑,忙躬身退出去,并将殿门掩上。

耳边传来急促的窸窣声,汐奚睁开双眼,只见一名彪形大汉正扯着衣物,见她醒来,手上动作依旧继续,“哈哈哈,醒了更好。”

她神色大惊,忙掩下那份惶恐不安,试着端坐在榻沿,“客官,你何须如此着急呢?”

“哼,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子出了钱,自然要玩个够本。”

汐奚双手被束缚住,也不挣扎,只是放柔了声音说道,“这红厢阁就喜欢这样的把戏,将人绑住多难受啊,不如,爷将奴家松开,奴家必定好好服侍您,可好?”

男子顿了顿手上动作,有些怀疑道,“可那红姑说你是被卖来的,千万不能解了你的绳子。”

汐奚莞尔,却是强忍着胸口的干呕,“难道爷认为,到了这儿的姑娘还想出去不成?爷定是在红姑那花了大笔银子的,既然如此,奴家更要侍候周全了。”

“啊对对对——”男子闻言,脸上越发亢奋,再说外面还有自己的人守着,谅她一个人也逃不出去。

他双手掌心互相搓了几下,迫不及待来到汐奚身后,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碍手的绳子给除去。两手重获自由,汐奚轻抚着手腕转动几下,白皙的肌肤上,竟淤痕点点。

“美人,来吧!”男子肥硕的身子压过来,她一个侧身避开,“爷,你转过身去,奴家给您宽衣。”

“哦好好!”那男子忙不迭地点头,并乖乖转过身去,汐奚两手落在他肩头,轻用力,将他的外袍褪至肘腕,那人等着她手里的动作,却不料,汐奚却将那半褪的长衫在他背后打了个结,一脚将他踹在那软榻上,“去死吧。”

“来人啊,救命啊——”哀嚎声不断,男子扭着身体,头上的帽子遮盖住半边脸,汐奚飞快打开殿门,守在外头的两名壮汉欲要将她擒获,均被其一一避开。红厢阁如此之大,想靠自己找到出口着实困难,男子被手底下的人放了出来,正扯开嗓子喊着,“抓住那小娘们,妈的,敢绑我。”

红姑闻讯赶来,一张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找来手底下的打手正在各个出口处围堵汐奚,她茫无目的地乱跑.身子从楼阁上跃下之时.却不料崴了脚。

“姑娘 —— ”正在此时,一道年轻的声音小心翼翼传来,汐奚扭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蹲在一棵大树下,正朝她招着手。

迫不得已,汐奚只得一瘸一拐上前,男子见她受了伤,忙问道,“你也是被卖来的吧?”

她点了点头,听闻远处传来的声音似在逼近,一张小脸溢满紧张,男子见状,忙将身边盖在箩筐上的稻草拨开,“快躲进去。”

汐奚犹豫了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忙蜷着身子缩进那箩筐中,男子将稻草均匀铺设在上面,拾起边上的扁担挑担起身。汐奚双手捂住嘴,崴到的脚传来剧痛,她看着男子走出后院,来到院门口。

“站住!”正要跨出去,几名打手追了过来,汐奚一阵紧张,屏住了呼吸。

“两位大哥有何事?”男子不慌不忙的将担子放下来,“小的送完蔬菜,正要回去呢。”

“有没有看到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经过?”

男子想了下,认真道,“没有,这后院都是些老妈子,哪有什么姑娘啊。”

几人见状,摆了摆手,打起火把朝别的地方找去,男子见他们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忙挑起担子大步离开。

红厢阁内,红姑双手横抱在胸前,老脸气的扭曲,站在二楼的长廊,就见底下几名侍卫闯进来,领路正将他们带上二楼。

“呦,二位爷今儿怎会有空光临红厢阁?”红姑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几步迎上前。

一名侍卫扬了扬手里的画像,“见过这人吗?”他大掌松开,一张娇媚的容颜便惟妙惟肖出现在红姑面前,她细看之下,陡地大惊,却又故作镇定,“这位姑娘是谁啊?”

“是权倾王要找的人。”侍卫并未透露太多,两眼瞅向楼上楼下,红姑毕竟老练,她压下心中的惶恐,谄媚笑道,“爷真爱说笑,瞧这姑娘长的如此水灵,怎会到红厢阁这种地方来?”

侍卫收起画像,并未马上离开,楼上楼下找了一圈,这才对着红姑正色道,“一旦有何消息便立马告诉我,倘若知情不报,你也该知道下场。”说完,二人便一道走了出去。

“这麽娘怎么回事,差点害的老娘蹲大牢,”红姑一手拍着胸口,嘴里咒骂不断,“看来,下次买个人还得将地方底细给摸清楚。”

夜色匆匆,男子挑着担子疾步如飞,直到走出红厢阁老远,这才慢下脚步,“姑娘,你没事吧?”

汐奚弯着身子,“我没事,你放下,我自己走吧。”

男子将担子放下,瞅了下四侧,确定无人,这才将盖在上面的稻草挪开,“走了这么远,他们应该是不会追上来了。”

“谢谢你,”汐奚一手揉着发麻的膝盖,想起先前那名老妇,不由感叹江湖上的险恶,“你家住在哪,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哦,我家在山那头,”男子指了指前面的那座山,“翻过去不远就到了。”

体力耗尽,再加上几日的奔波劳累,汐奚只觉头晕眼花,全身发烫,她试着向前走了一步,却不料双腿一软,竟趴在了地上。

五月盟内。

几日的寻找,依旧香无音讯,玄衅坐在白虎厅的首位处,单手撑着脑袋,面容疲倦。

一双纤弱的柔荑在身后轻抚过他满头银丝,男子纹丝不动,俊目微阖。

修长的手指梳着手里的发丝,女子面纱的两眼,分外柔情。

“三王爷那边,这几天有何动静?”

阿蛟两眼抬了抬,细声道,“并无异样。”

“有没有和什么人见过面?”玄衅薄唇轻启,睁开了两眼。

阿蛟知道他的意思,“除了几位朝中要员,并没有发现和其余人等会面。 ”

玄衅眼眸稍黯,他站起身,任那发丝从阿蛟的指间流逝,银色冉动,更显得俊颜妖魅邪肆,他起身来到窗前,感受着夜间凉爽清新的空气,同在一片天空下,只是他和她,却远在天涯。

阿蛟望着男子挺拔的背影,知道他这几日忧心烦神,女子碎步上前.来到他身后,“李妃娘娘的事,主子不要再多想了。”

玄衅垂下双目,眼角处,明显的忧郁流露出来,他转过头去,目光滑过女子的脸,“阿蛟,你跟着我多久了?”

“从记事起。”阿蛟螓首,捅捉到玄衅的视线,“所以,主子是我最信任的人。”

“信任?”男子笑了笑,面容勾起几许苍凉,垂在胸前的银丝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阿蛟,其实,成魔未尝是件坏事。”

女子闻言,神色大惊,慌忙制止,“主子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

玄衅再度勾了勾唇,忽然扬笑,大掌在她肩头轻拍几下,“坚持了那么久,我怎会那么轻易放弃,不过是说说罢了。”

阿蛟随之展颜,面色,却并未因玄衅的这句话而轻松多少,他语气中的无奈与挣扎,她不是听不出来。

127 错开相遇

幽暗的城内,只有零星几家的灯火亮着,老人忙碌的身影投射在纸糊的窗子上,显得模糊而苍凉。

“呀,这姑娘怎么全身是伤?”

施夜背对着二人,知道老妇已经解开了汐奚的衣衫,“娘,我是从红厢阁将她救出来的,许是她不从,被打成这样的。”

施大娘无奈叹了口气,汐奚身上的伤口因方才的跑动已经裂开,交错的血痕触目惊心,她将毛巾拧干后,小心擦拭起来,“这么重的伤,当时,她定是拼了性命要逃出去的。”

“娘,要不我去请大夫过来吧。”

“这… ”施大娘将半旧的被子拉过汐奚肩头.“你就说我受了伤,这么晚,也不用劳烦大夫亲自过来一趟,就抓点止血和退烧的药,人多口杂,还是小心的好。”

“好,娘,那我这就出去一趟。”施夜半句话没说完,人已跨出了屋子。

施大娘站在屋门口,天上,繁星点点,偶有路人经过,三两句亲切地打了招呼。她背靠着身后那扇并不结实的大门,这座城,坐落于山的另一头,当初只是一块空地,是有人自发建造起来的,施大娘轻叹口气,从邻国逃到这僻静的地方,为的,就是不再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上空,一颗流星转瞬即逝,她眉头皱了皱,忽然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 —— ”屋内,轻微的呻吟声流溢出来.施大娘收回神,大步走了进去,“姑娘,你醒了。”

汐奚一手按在胸前,疼痛难忍,以白布缠了几圈的伤口定是又裂开了,“这是在哪?”

“你不要怕。”施大娘双手轻落在她肩上,没用多大力便将她压回床榻,“娘,药抓回来了。”正说着,就见施夜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施大娘让汐奚好生躺着,接过他手里的药,“别人问起,就说是亲戚无家可归投靠来的,省的多事。”

“是,娘。”

汐奚见到施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安心躺了回去,“多谢二位。”

“姑娘,你这满身的伤是从哪来的?”药煮好后,施大娘坐在床边,边喂药边问道。

“大娘,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思。”汐奚埋下头去,并不愿多提及,施大娘见状,也就不再多问,喂了几口药示意她躺下休息。

静谧的夜,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汐奚抬头望去,只见细密的雨丝正顺着窗沿滑落下来,身上的伤数过药也没有先前那么钻心的疼了,她小手按在胸前,可不知心里的痛,要多久才能康复。

翻个身,不远处,一张简陋的床上睡着施大娘,另一间柴房内,住着施夜,她闭上双眼,却是辗转难眠。

休息了近乎半个多月,汐奚身上的伤才逐渐见好,施大娘见她坐在柴垛上面朝南方,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姑娘,这么多天以来也不见你提起家,要是不嫌弃,就在这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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