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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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纂身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能报答他什么呢？
龙阳颤抖着想着，忽然脱口而出：“或许，我可以服侍大人。”
无忌原本已经埋下头重新做批注，听到他的话时仿佛不相信一样，抬起头看着他。
那种震惊迷惑的表情让龙阳觉得更加紧张。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
积压在他心中的话都已经明确说出了口，他不用在苦苦隐瞒掩饰。
第1375章 背德之爱【9】
“我喜欢大人，但我没有非分之想，从来不敢奢望能在大人身边有一席之地，但，但只要能服侍大人，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
龙阳跪着走到他面前，抬起眸子哀哀地看着他，如同困兽一样的目光。
无忌忽然觉得看到了王兄的面孔，他有些惊诧，继而觉得害怕，手中的笔忽然滑落下来，墨水把他刚刚做的批注都毁了。
他匆忙后退，这种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会觉得…很恶心！
“滚出去！”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那么用力。
龙阳一呆，目光怔怔的：“大人…”
“我说，让你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无忌厌恶地说。
龙阳的泪水瞬间滑落。
“大人…”
“我把你救回来，把你养大，教你读书写字，练功习武，不是想让你做我的男|宠。”无忌冷冷地说。
“我知道大人用心良苦，可是我喜欢大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能怎么办？大人教教我？”龙阳带着哽咽说。
他也不想，可他就是喜欢大人，没有任何办法。
爱是是人遍体鳞伤的错误。
但犯了错，那些伤痕就永远抹不去。
“你让我很失望！”无忌眼中确实充满了失望，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去，似乎不想和他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外面的风很冷，龙阳跑出去，却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被冷风扬起了长发。
龙阳觉得心中满是羞耻和愧疚，就仿佛他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强盗，却觊觎一块白璧无瑕的美玉。
那天之后，无忌越发深居简出，他住的地方原本他可以随意进出，但是现在，那些在暗处保护他的人却会忽然出现拦住他。
“侯爷不想见任何人。”
他得到的，只是这个回答。
龙阳知道他毁了他和无忌之间的感情。
后面许多年，他把自己的感情藏的很好，半点儿都不露出来。
他用功习武，勤奋看书，和所有信陵侯府中的那些门客一样，一心只想提出有用的见解，来为无忌分忧。
他也和那些门客们一样，很少能见到无忌。
无忌每个月都会进宫好几次，没有人跟着，但每次回来之后，他就会比以前更加郁郁寡欢。
后来，无忌变得很沉默，他变成那种深不可测的人，就算很亲近的跟在身边的人，都不一定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有时候，龙阳也觉得他做事比起以前来，更加不择手段。
对于那些奸细，叛徒，危害魏国的人，他的手段一向冷酷无情。
而他现在，也渐渐在培养自己的密探，奸细，深入到各国去，打探情况。
他的暗探遍布七国的每一个地方，就连远在秦国的君王，每天吃了什么饭菜，他都知道。
他不再强求自己在明面上让魏国强大，他知道魏王永远不会信任他，所以，他换了一种手段。
但龙阳却觉得，这样的无忌，很冷血，很可怕。
他像是把心中的感情都剔除了，剩下一具躯壳，然后有个冷血的怪物在他身体里，驱使着他行动。
第1376章 背德之爱【10】
不仅仅是龙阳害怕，连魏王都觉得害怕。
他召无忌进宫，可是面前的男子，却和魏王记忆中大不相同。
那个有着天真笑容，眼睛湛亮的少年再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幽深，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他依旧一身白衣，但是再也不会在身上佩剑，他只是两只手拢着，寡言少语，像个智谋深远的谋士。
他不苟言笑，冷静观察，有时候，他如同狼一样的目光向他转来的时候，连魏王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无忌，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吗？”魏王说着陈词滥调，“没有我，你所有的才学抱负，都只能如同流水逝去。”
“这么多年，王兄应当明白我的心意。”无忌淡淡地说。
现在，他已经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生气了。
他已经不是那么什么都要依附王兄的人，他的才学抱负，不能在战场上正面迎敌，但他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可以延伸到九州大陆上的各个地方。
他不一定非要上阵杀敌。
魏王有些疲惫，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但他还是舍不得，不想就这么放弃。
“无忌，听说你身边有一名绝色的男|宠。”魏王像是漫不经心地说。
“龙阳不是男宠，他只是我养大的一个孩子。”无忌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喜欢他吗？”
“我对他的喜欢，并不是王兄理解的那种喜欢。”
魏王笑了笑，有些讽刺：“既然这样，你愿意把他送给我吗？”
无忌终于皱了皱眉，像是终于忍不住那种怒气：“他不是货品，除非他自愿，我不能把他送来送去。”
“伺候君王，难道他不愿意？”魏王呵呵笑了起来。
他坐在王座上，隔了老远，无忌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王兄喝酒了吗？”他问。
“喝不喝酒有什么关系？”魏王不在意地说，“把那个男宠送给我，或许我能考虑给你兵权。”
“无忌现在这样也很好。”无忌说，“我手中的兵马虽然看不见，但比千军万马或许还要厉害。”
魏王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还是带着强烈的渴望。
“你真的不想要了吗？”
“假如王兄愿意，无忌依然会为王兄征战四方，倘若王兄不愿意，无忌也不敢强求。”无忌恭敬地说完，行了一个礼，便准备离开。
“无忌。”魏王在他身后，气息有些不稳，“你当真这么倔？宁肯放弃一切都不想跟我在一起？”
“无忌做不到欺骗自己。”无忌说，“何况，那样对王兄来说，也是一种欺骗。”
“我不在乎欺骗。”魏王无力地说。
看着无忌，就像看着天上的月亮，没有人能抓住月亮吧。
无忌闻言，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然后便离开了。
他想，他和王兄之间，就这么平平淡淡下去吧。
他依旧会为了王兄守护魏国，只是方式不一样了。
那些隐秘的感情，他不想记得，就当做事实和外面传闻的一样，王兄在猜忌他，所以不肯给他兵权，让他效力。
第1377章 灿烂阳光【1】
随便怎样都好，也许猜忌这个借口，他更容易接受一点，否则，让他想起王兄的苦苦逼迫，他不知道还怎么维持心里一直以来对王兄的崇敬。
但是，事实永远变幻莫测。
经过几年，秦国已经成为七国霸主，此时，秦国和赵国之间战乱不休。
秦国大将军公孙起是个奇才，这么多年，无忌的情报网络遍布整个九州大陆，但对公孙起还是知之甚少。
公孙起的行军作战的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总是奇招频出，让人抓不到规律，而且对于他的出生，弱点，绝招等等，无忌都没有头绪。
这个公孙起，是一头猛虎，如果放任他，恐怕将来，没有人能挡住他的步伐。
在面对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无忌才会紧张。
他动用自己安插在秦国的人，四处联络，打探情报，可是，只要接近公孙起的探子，都会被秘密处决，一个接一个失踪。
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无忌在秦国折损了不少人马，他知道遇到了最强大的对手。
无忌多次向魏王进言，要及早提防公孙起这个人，最好能多派人手去秦国，但魏王并不在意。
很快秦赵交战，秦王派出了公孙起，两军在长平交战，公孙起大败赵军，将投降的赵国士兵全部杀死！
六十多万人，就那样惨死在长平，听说长平附近的百姓，到了晚上都能听见惨死之人的哭喊声。
这一战，公孙起威慑六国，人人提起公孙起的名字就吓得浑身哆嗦。
公孙起一身傲气，让人又敬又怕。
无忌知道他不能毫无动作，如果赵国被灭，下一个就是魏国了…
以魏国目前的行事，想要抵御公孙起这样的人，很难很难。
于是他用了离间计，就像表面上王兄对他的猜忌，他派人重金贿赂秦国的大臣，让他们在秦王耳边进言。
公孙起确实性格不羁，也总有触怒秦王的时候，加上坊间流言太多，秦王对公孙起也渐渐有些猜忌。
世人只知道魏公子无忌谋略过人，才华横溢，但谁都没有领略过他的毒计。
和公孙起正面交锋的话，连无忌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如果用计谋，或许谁也比不上无忌。
秦王因无忌的离间计，暂时解了公孙起的兵权，让他在家养老。
公孙起越是骄傲不羁，秦王对他就越不放心。
无忌心中有些愧疚，如果是在光明正大的战场上，他就算输给公孙起，也会觉得畅快。
但在看不见的阴谋诡诈之间，他这样算计了公孙起，让他壮志难酬，这让无忌想起了自己，虽然起因不一样，但由他造成的对另一个人的困境，还是让无忌心中十分愧疚。
但是…战场就是这样。
秦赵之间的交战还在继续，魏国人也对战局十分关心，忧心忡忡唇亡齿寒。
但无忌知道，只要秦王不动用公孙起，就没事。
就算秦国大军将赵国都城邯郸都围困起来，无忌都能沉得住气。
第1378章 灿烂阳光【2】
但之后秦王眼见邯郸久攻不下，想要重新启用公孙起。
怎么能让公孙起再领兵攻占？
无忌匆匆进宫去面见王兄，陈述各方厉害，希望王兄能出兵救赵。
“赵国存亡，关我何事？”魏王并不在意，“何况现在，触怒秦国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主动挑起战争。”
“秦国虎狼之心，王兄怎可坐视不理？”无忌心急如焚，“王兄可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赵国一灭，下一个必定是魏国！”
魏王笑着说：“无忌不是从小就发誓，要守护魏国吗？怎么，如果秦军来了，难道无忌没有把握应对吗？”
无忌心中一片寒凉，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王兄：“王兄，这不一样，秦国的公孙起十分恐怖，如果让他攻下了赵国，立下这样的功劳，我想秦王对他就再也不会轻易怀疑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机会自保了。”
魏王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你想亲自领兵去救赵国？”
“是！”无忌坦然面对自己的王兄，“王姐就在赵国，他天天派人送信来求救，王兄对这些，也都视而不见吗？”
“我自然都看得见。”魏王懒懒地回答，“但想让我帮赵国，是有代价的。”
无忌看着他，“王兄，这种时候，请你不要逼我。如果我死了，你心中是不是就不会有芥蒂，然后你就能发兵救赵国吗？”
“宁死都不从吗？”魏王冷笑，“好一个魏无忌！”
“请王兄见谅。”无忌嘴唇颤抖，“王兄，救援赵国是当务之急，不能耽搁，赵国阻挡在秦魏之间，不能亡啊！”
“我可以不要你。”魏王慢慢地说，“把你那个男宠送来。”
无忌一怔。
“怎么？连那个男宠你都舍不得？”魏王冷冷地问。
无忌嘴唇苍白，捏了捏拳头，然后说：“此事，我要回去问过他才能决定。”
“哈哈哈哈！”魏王讥讽的笑出来，“那你就回去问问他吧！”
无忌离开王宫，走在回府的路上。
龙阳就在府中，为了秦赵之间的战争而在书房里等着他。
“大人，如果此事发兵救赵还来得及，听说秦王已经决定重新启用公孙起，公孙起最擅长打快战，如果他出马，恐怕我们没有时间了！”
一看见他，龙阳就焦急地说。
而无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少年美丽的面孔。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为自己心中罪恶的念头而觉得羞愧，他只能别过脸去。
“大人怎么了？”龙阳是个敏感的孩子，一眼看出他有顾虑。
“想调兵，没有那么容易。”无忌喃喃地说。
“王上还是没有同意吗？”龙阳也觉得十分可惜，“哎…可惜我只是普通人一个，不能为大人分忧，要是能让大王出兵，龙阳也愿意做任何事。”
“这一次，你确实能做一些事。”无忌说出这样的话来，然后觉得自己无比自私罪恶。
龙阳怔了一下，问道：“我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第1379章 灿烂阳光【3】
他看到无忌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某些不好的预感。
但无忌还是转身从书房里出去，他一直走出王府，骑上马，奔出城去。
不可以！他不能这样对龙阳！！
他是个无辜的孩子，年幼时已经被战乱毁了一切，现在他不能来毁掉他的人生。
龙阳和他不一样，他有足够的实力能保护自己，他违逆王兄也没什么，但龙阳，他…
“大人！”龙阳也骑马追出来，一直跟在他后面，担心地大喊。
无忌奔上一个山丘，紧急地勒出缰绳，马蹄看看在山丘的边缘停下来。
他看着大梁城，起伏的宫墙，鳞次栉比的房屋。
在很久很久以前，魏国还是霸主的时候，这是九州大陆上最繁荣强盛的国家。
但现在，他是一头年老体迈的老虎，静静地卧在大地上。
如果有一天，这个地方满目疮痍，战火烧毁了那些数百年见费尽心血修建的宫殿，城中的百姓被迫成为他国奴役的臣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颗石头，都会被秦军的铁蹄践踏。
那时候，他能救多少人？
魏国那么多人，会因为他今日一个决定而丧命。
那是无数生灵啊…
而今天，只要牺牲一个人，就能救那么多人…
龙阳的马缓缓来到无忌的身后，少年的声音带着担忧：“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龙阳，你知道吗？你的美貌传遍各国，大梁城中仰慕你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无忌听见自己的声音冒出来。
龙阳迷惑地听着，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无忌继续说：“连大王都听说过你，今天，他跟我说起了你。”
龙阳忽然觉得心底一沉，他连忙说：“龙阳只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
“大王想要你。”无忌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声音能这么冰冷，像是连血都是冷的，“如果你同意了，大王就同意出兵救赵。”
无忌没有给他打断的机会，一口气说完了。
身后的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洁白的衣服，在吹拂而过的山风中，像一只即将临风而去的蝴蝶。
龙阳很想哭，在他身后哭，他也许什么都看不到吧。
无忌不可能懂得他的痛，他那么爱他，可是他…想把他送给别人，去换取一些东西。
他的眼泪快要落下来，但他还是忍住了，他问：“我是你的，你想把我给谁都可以。”
“你不是我的。我只是养大了你。”无忌低沉地说。
“你救了我，养大了我，对于我来说，这是再造之恩，我就是属于你的。”
“救你养你的恩情，这么多年你在我门下所做的事情，已经还清了。”无忌说。
“不！没有还清！永远都不会还清！”龙阳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出来了，他拼命只想强调这个，“我是你的人，你想把我送给别人，你就送走吧！”
无忌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如果这是他心里的想法，那就随他而去吧。
第1380章 灿烂阳光【4】
“大人，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喜欢我？”龙阳红着眼睛问他，“就算把我送去给别人之前，你也不会要我一次吗？”
“不要犯傻。”无忌说。
龙阳露出凄然的笑容，无忌永远都这样，无论如何，他心里的感情都不会波动。
他以为他永远都这样，可是在很多很多年后，龙阳亲眼看见他在说起一个女孩的时候，眼睛里波动的温柔光芒。
虽然表面上龙阳没有什么表现，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嫉妒得发狂。
当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容貌时，龙阳心里更加愤恨，为什么他天生就是男儿身，而不是女孩呢？
如果他是女孩，也许无忌，会多喜欢他一点点。
“你已经答应大王了吗？”龙阳绝望地说。
“我答应没有用，要你答应才行。”无忌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了。
龙阳嘲弄地笑着说：“如果我答应了，算是为了你付出了吧。”
“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不要想推卸责任！”龙阳忽然有些愤怒，“魏无忌，我是你的人，你的要求我永远不会拒绝，你不要置身事外，是你把我送给别人的！你不要忘记！”
无忌转过身，看见龙阳已经慢慢地骑马离去了。
山风过耳，有些事情，他确实一生都忘不了。
后来，龙阳真的进宫去了，他跪在魏王面前，那天黄昏，夕阳从窗外慢慢沉淀下来，在他身周形成一圈淡淡的紫色光晕。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头发散在肩膀上，雪白的皮肤似乎连光线都能穿透进去。
微微垂着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双美丽的眼睛。
那副样子，尤其是神态，很像无忌。
不知不觉中，龙阳在模仿无忌，因为那是他心里最喜欢的人，也是他崇拜的神，他想和无忌一样。
魏王走进来的是一瞬间，都看呆了。
并不是因为龙阳的绝色容貌，而是因为那酷似无忌的神态。
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无忌。”
声音沙哑。
龙阳慢慢抬起头来，最后的夕阳光线在他眼眸中闪烁中，那份惊人的美貌，足以让任何人倾倒。
但魏王的眼眸中还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啊…不是无忌啊…
“在下龙阳，奉信陵侯之命，前来侍奉大王。”龙阳轻轻地张口说。
魏王慢慢走到王座之上坐下来，靠着一旁的软垫，然后长久地看着无忌。
两个人都没有言语，时光像是停下来了，因为同一个人，他们心中都在想着那个人。
爱是让人遍体鳞伤的错误，可是这样的错误，在心里又痛又苦又甜。
他们都想着那个人——无忌。
无忌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在想什么呢？
他真的把龙阳送来了。
良久，魏王开口问，问的问题，却让龙阳有些疑惑。
“无忌碰过你吗？”魏王这样问。
龙阳一下子涨红了脸，像是屈辱，但更多的却是悲伤。
无忌怎么可能碰他？
“没有。”龙阳涩声说。
第1381章 灿烂阳光【5】
之后，他听到魏王喃喃地说：“你这么漂亮，他都不碰你，可见他确实不喜欢男人。”
这句话让龙阳在往后的数年里疑惑了很久，他一直没有喜欢过魏王，但魏王对他很好，所以他心中有愧。
但最后，当他知道魏王心中永远思念爱慕着的那个人时，忽然觉得悲从中来。
但那个时候，魏王已经去世了。
以前跟随在无忌身边的时候，看着无忌因为被魏王猜忌而郁郁寡欢，龙阳总是很不平，对魏王抱有很深的成见。
但来到魏王身边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魏王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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