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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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心急如火,拉着杏儿就往家跑,本就是距离不近,两人又是女眷,很快体力不支,连跑了一路的二牛哥都又追上来,还问要不要背她。

林琅摇摇头,努力压下心头的焦急与不安。

应该没事的,她家安分守己,从没得罪过人,王家应该不会,就算是抢劫也不敢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的这般行事。

她提起仿佛千斤重的脚,继续往家里跑。

如今,除了快些回去再无他法!

可这么荒唐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林琅气喘吁吁跑到了家门口,大门是敞开的,小院里的她娘精心养的几盆兰草被打翻在地,地上满是脚步,来的人肯定都是些体壮的男人,而且人数不少。

惶恐与不安占据了她的心神,她跑向母亲的屋子,椅子倾倒,丝线满地,已是人去楼空,林琅瞬间如同被抽没了力气,坐倒在地。

心脏怦怦直跳,胸口被压的难受,林琅不明白怎么就出了一趟门,娘就不见了。

不是说去找官府的人了吗,官差怎么都不见一个?

林琅觉得似乎有什么巨大的转变在悄然发生。

外面忽的传来呼喊:“小姐,小姐!”是落在后面的杏儿回来了。

“是小姐回来了?”

是平叔的声音,林琅喜出望外。

只见一个壮汉擎着个一瘸一拐、年约四十的男人进来,男人面黄肌瘦,两鬓斑白,身形有些佝偻,正是林家的老仆平叔。

两人身后跟着一个胖妇人,这壮汉与胖妇人是一对夫妻,正是林家的邻居牛叔和牛婶。

林琅谢过牛婶之后,心急如焚的问平叔:“我以为您也被带走了呢平叔,我娘呢,到底发生什么了?”

平叔脸上有一片明显的青紫,他长叹一声回林琅:“是我没用,没拦住他们,他们来太多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动起手了,周围聚一堆人就是没人管啊,还是你牛叔仗义去找了官差,可最后夫人还是被带走了,不过小姐,你别急,夫人应该会没事,人是老爷派来的。”

林琅陡然一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平叔口中的老爷,是她的父亲。

这就是她家不“普通”的特殊之处了。

是的,她有爹,但她从没见过她爹。

林家十几年前搬到渝镇,林琅自小便生长于此,所见亲人就是自己的娘和兄长,平叔是看着她长大,名为仆人,林琅也当他是半个长辈,杏儿是前一年饿晕在她家门口,自愿为仆,她娘于心不忍留下来的。他们一直生活在渝镇这个偏小的镇子,生活并不阔绰,平日就靠平叔种田为生,兄长也去私塾教人识字,本该是个清贫之家,却有着身为“奴仆”的平叔和恪守“丫鬟”身份的杏儿,这就造成和周围农家的格格不入,左右邻里并不亲近,这也是她家出事没人帮着的原因之一。

对于大部分村民来说,没有相对的地位钱财却摆出一副有身份的谱儿,那是绝对嗤之以鼻的,所以林家与周围的亲邻并不要好,也仅有比邻而居、心善的牛叔家会和她家来往。

可来人竟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林琅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疑惑:“怎么会是他?”

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怎么会突然想起把娘带走,还用这样粗鲁强迫的方式。

反复琢磨,反而觉得其中有鬼。

第3章 仇家

这种事实在不便与外人道也,平叔谢过牛叔牛婶,因他腿脚不便,由林琅送他们出门,“今日谢谢牛叔、牛婶还有二牛哥了,这有些我娘平日绣的手帕,牛婶不嫌弃就收着吧。”她娘的绣工手艺自是一绝,成品卖出更是一大笔进项,给他们这些便是要他们卖了钱财,变相答谢了。

牛婶看林琅小小的人儿,母亲不知所踪,还强打起精神做的这样周全,心疼的难受,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要是有什么难处了就来喊一声,牛婶肯定帮你,你叔也是一样的。”

牛叔马上搭腔,胸脯拍的直响:“是啊,千万别自己忍着,你哥去京城考功名,你娘又没了…”话说一半牛婶猛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眼睛瞪得老大,那意思就是在训他——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没了!

牛叔马上反应过来,干笑两声:“不是那意思,总之你别多想,有事就找我们好了,这帕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林琅道:“平叔说今天出事时牛叔马上就过来了,又找了官兵,结果还被骂了。二牛哥他跑那么远到集市里找我,这么费心费力,我只是拿几个帕子都嫌烧脸呢。”说着把帕子塞到牛婶手里,“牛婶你就拿着吧,或许之后还有麻烦你们的时候呢。”

牛叔还要推辞,牛婶瞧出林琅神情坚定,回了句有事一定要来找他们后,拉着牛叔出去了,二牛看着自家父母离开,犹豫着想对林琅说些话,又不知道年少的自己能为她做什么,要是自己和爹长得一样壮就好了,起码那些人来可以挡一挡!

独自站在门前的林琅一身翠绿,脸色清白,嘴唇轻抿,眉宇间又几分愁绪,可并不畏惧胆怯,像一根挺拔独立的翠竹,坚强的迎风不倒,傲立昂然。

林琅见二牛哥没走,自是知道他担心她,对于这位年长她不多、逢年过节会给她带些吃食的邻家哥哥也是心生感谢,她朝他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关系的。

二牛哥倒是突然红了脸,慌乱的转身跑了。

林琅此时心思混乱,送走牛家三人,她马上回了屋子,正看到平叔对杏儿说:“就是被推的时候崴了下脚,一晚上就好了。”

杏儿见到林琅,喊了句小姐,知道两人要谈事情,很是知趣的说去厨房了。

平叔见她这么谨小慎微,不由的说了句:“杏儿以前估计是哪家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吧。”

林琅恨不得眼睛能飞两把菜刀过去,都什么时候了,平叔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她思忖了下,问:“那我娘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小姐真是聪明。”平叔知道林琅自小脑子活络,以前有人见她人小欺负她,她可是神色自如的一一“还”了回去。

林琅坐到他旁边,“小时候我每次一问关于父亲的事情,娘就不高兴,哥哥也是脸色难看,我也不再敢问了,可我知道平叔你是知道的,到了这步田地,总该告诉我了吧。”

平叔脸色复杂,压低了声音说:“我猜,少爷该是高中了,只是消息还没传过来。”

林琅心头一震,先是一喜,继而迷惑。

“我也是听那些人隐约对夫人说的,刚开始是劝夫人跟他们走,夫人不同意,就开始动粗了,后来我被那群人推倒,夫人要被带走时官差倒是来了,可那些人一拿出文书,官差也只能放人走,毕竟是主夫来带走自己妻子,不犯枉法。”

“娘不是和离的?”

“没有,你是不知道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平叔长叹一声,没看林琅,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说起这些话来总有些顾虑,犹豫片刻,他在林琅的催促中开了口:“那时老爷仕途正好,也没人知道老爷是成了亲的,后来老爷逼走夫人,就是、就是为了娶上头的女儿为妻,这下少爷高中,他肯定是要认亲的,那首要的第一步自然是接回夫人。”

“他、他当初为了…连哥哥都不要了?”

平叔兀自摇头,没有回话。

林琅的心顿时凉了一片,怪不得每次提到父亲,母亲总是一脸哀伤,兄长更是疾言厉色,以哥哥的高傲性情,再遇父亲是绝不会低头的。

平叔见林琅精致的小脸扭着,安慰道:“夫人该是没事,而且还会被好生伺候,你放心吧。”

想了下,他又说:“老爷没有接你走也是有原因的…”

“我明白,他当初能连结发妻子与儿子都不要,我又算什么。”林琅是真的不在意。

平叔见她这样,以为她是反过来安慰自己,忙说:“不是的,小姐,你听我说…”

“小姐!”杏儿突然进来,如临大敌,她少有这样慌乱的时候,“外面来人了。”

林琅和平叔对视一眼,她家与人少有来往,谁会在她家刚出事的时候过来。

杏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林琅,说:“她说告诉你们王姨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果然,杏儿看到林琅一听完,脸色马上变了。

林琅觉得心底那根神经又崩了起来,这种时候,她突然登门必然没有好事!

平叔反应更大,猛拍了一下桌子:“这个不要脸的还敢过来,欺负我们家没人了是吗!”

可不就是故意的,兄长上京赶考,母亲被人掳走,不就是欺负她家现在就剩她这么个姑娘了么。

林琅第一次是用几乎命令式的口吻对杏儿说:“给我整理衣衫。”

杏儿精神一震,瞬间感觉到林琅身上的气势有些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她很久以前也见过,那都是侯门贵女们身上独有的威严。

杏儿非常尽责的帮林琅整理好因奔跑起皱的衣服,将略微散乱的头发快速梳齐,甚至拿了夫人的水粉稍微一涂,所谓术业有专攻,很快林琅摇身一变,一副精神奕奕的小模样。

连平叔都想鼓掌夸夸杏儿的巧手了,不过显然目前不是时候,他说:“要不我也过去吧。”

他是男人,见女眷他在一旁自然不好。

“不用了,平叔你这几天养好脚,过几天有的要忙。”林琅目光向前,眼神锐利,“她不是想欺负人么,正好让她知道知道,我可不是我娘。”

轻飘飘的话,语气带刀。

平叔又是担心,又是忧愁,用眼神示意杏儿:“你也过去。”

杏儿点头,跟了上去。

***

林琅走到院中,看到了坐在圆桌边的中年妇人,这妇人身穿蓝缎锦裙,发髻上也满是金玉,身后站着个大丫鬟,端的是一副富贵气派,与她家这简朴小院完全不是一派风格。

可她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妇人的时候,那时她着一身淡色青衣,浑身无一首饰,笑呵呵的叫她侄女,这不过才三四年真是变化大得很!

这妇人正是王家铺子的老板娘王氏,她听到声音转头,这才令人看清她的面容,她长着高高的颧骨,尖下巴,一副刻薄之相,笑起来更显尖嘴猴腮,一身富贵装扮也压不住骨子里的粗鄙,她朝林琅喊道:“侄女出来了,哎呀这几年没见出落的更是漂亮,你看,我听说你家出事就赶紧过来了,蕙娘可好?”

蕙娘是林琅母亲的名字。

林琅上前坐到王氏对面,也没吩咐杏儿上茶,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王姨这时才来,想必已经知道我娘已经被接走了。”

“接走?”王氏挤眉弄眼的试探:“外面都说是蕙娘欠了钱被人绑走的,我是怕你家真有难,带着银子过来救急的!”

说的倒是好听,林琅却是一字不信,她的眼睛长得很好,灵动的好似会说话,此时虽是不语却也用眼神将自己的不信任表达的一清二楚。

王氏相貌粗鄙,倒是巧舌如簧,场面话说的特好听:“我可是你娘的朋友,要说我家铺子能开起来也有你娘的助力,你说你家出事我能不帮?咱们什么关系呀!”

林琅一天这王氏提起她家的铺子顿时怒从心起,还敢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仇人!

***

要论林家与王氏的恩怨,那要从三年前说起。

这王氏家最开始是做布匹生意的,也就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

林琅的母亲蕙娘是个手艺绝好的绣娘,只因年轻时熬花了眼睛,也就不常刺绣,但她的针法是绝顶的一流,连世上少有人会的云绣的技法都很擅长,更别说其他回绣、苏绣的手法了,在渝镇这小地方,蕙娘的手艺是绝对一等一,别说是此地的大户人家,便是在京城也对会云绣手法的绣娘趋之若鹜,只因蕙娘眼睛不明,子女又不愿意她再熬坏眼睛,她才少有拿起绣针的时候。

林琅的哥哥林怀瑾是渝镇有名的士子,个子高挑,是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美人,但好看不能当饭吃,家中要供应一个读书人的用度那是相当破费的,蕙娘只得把自己从前压箱底的云绣枕面拿出去卖,于是她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进了王家的店铺。

王氏看到蕙娘拿的云绣枕面瞬间惊为天人,难得在这样的小地方,她竟能一眼认出云绣的手工,后来才知道她的嫁妆也是有个云绣绣成的被面,只因时间长了脏旧不堪,不再值钱,那被面更没有蕙娘绣出的生动精致,这才识得这工艺。

她直接对蕙娘说自家铺子小,拿不出那么多钱收这枕面,但她有门路帮蕙娘卖。

蕙娘是天生的软性子,一遇到陌生人说话声音都自降三度,自然别人说什么都答应说好。

于是她就跟着热情的王氏到了渝镇最大的绣坊——郑家的花间铺。

王氏能说会道,对云绣的市场价值也是洞悉清楚,帮着蕙娘将云绣枕面卖了好大一笔钱,还丝毫不收蕙娘感谢的银两,只说因两人投缘,朋友之间不必谈钱等等,热忱的话像冬日的炭火一下子暖了蕙娘几年孤寂的心,她是搬来渝镇的,因家庭情况与亲邻并无过多接触,遇到年纪相仿的王氏自然很快结为好友,一来二去几乎成了莫逆之交。

当时连谨慎聪颖的林怀瑾都称赞王氏实诚热情,却没想到这人笑里藏刀,所图更大!

蕙娘与王氏两人成为朋友后,王氏时常到林家做客,几个月后有天下午过来,满脸的愁云惨雾,对蕙娘说自家生意败落,要过不下去了。

蕙娘是个人善心软的,所以当王氏问她手里还有没有云绣的成品时,蕙娘想着上次卖东西承了王氏的帮助,况且家中刚刚得了一笔钱财,短时间内不会再出变故,便将手里另一块云绣枕面“借”给了王氏。

王氏千恩万谢,抱着蕙娘的手哭的涕泗横流,蕙娘连连摆手,最后还体贴的亲自去院外面打了盆水给王氏洗脸。

接着,就出事了。

第4章 逼婚

王氏自那天后再没登过林家大门,蕙娘一开始还想着她家有难处,必然忙乱,可当听平叔讲王家将原来的铺子卖掉,在热闹的街头新开了一家铺子,而且不是卖布,而是绣坊的时候,蕙娘的心开始敲起了鼓。

可到底是有交情的姐妹,她自是不愿往坏处想,只是当看到平叔拿着从王家铺子买回来的帕子,那上面的绣工花样,如此独特生动,又千回百转的熟悉,她急切的在灯下又摸又看,最后直接把帕子一扔,急匆匆地回身到房里去翻找压在箱底的绣书时,发现…没了。

那记录回绣针法的书籍与图样恐怕早在那日她热心出去打水的时候,就揣在王氏的怀里了。

知道原委后的林怀瑾怒不可遏,当下要去理论,林琅那时还小,但她知道她娘对自己手艺的重视,对她哥哥的想法更是一百个支持!

蕙娘的性格柔顺,说白了,就是懦弱胆小,又怕惹事,直叹着说算了,闹大了可能还会引火烧身。

看自家母亲的态度,兄妹俩感觉更窝囊了。

林怀瑾无奈,说那就退一步,必须让那王氏把云绣的枕面还回来,那可是用云绣的针法绣成,虽不值千金,但也够一个农家两年多的花费。

蕙娘瞧着自家儿女咬牙切齿的模样,点头答应了。

其实这事一出,她也是郁结于心,儿女难受不说,被信任的友人背叛也是打击,还丢了自己母亲留给她的回绣书籍更是痛心疾首,于是当晚便因为自责与痛苦发了急病。

请大夫买药又是一大项开销,林家手上的钱没了不少,林怀瑾干脆带着平叔一起去了王家,结果门都进不去。去王家铺子,伙计说老板和老板娘去外地进货了不在,他们只得空手而归。

当时林家上下真是准备好了炮筒弹药就是没处发射,但他们也不怕王家的人不回来,铺子还在呢!

没成想过几天,王氏自己主动过来了,这王氏真是一条狡诈的中山狼,摸准了蕙娘心软的性子,没等林家兄妹发作,马上朝病床上的蕙娘嚎啕大哭,边哭边说自家夫君把云绣枕面已经卖了置换了新铺子,最近又看上年轻美艳的妓子说要把她休了迎娶别人,哭天抹泪的卖惨,就是只字不提偷了回绣样本的事。

蕙娘听到王氏这般说,不禁有种物伤其类的共鸣感,又心性软善,碍于情面只能将王氏扶起来,说让她保重身子,钱过阵子再还就好。

王氏做足了戏抽噎着回去,自此再未登门。

三、四年过去,王家的铺子是越干越火,甚至与大族郑家开的花间铺平分秋色,但从没听说王家老板有再娶的消息,王家积累钱财不少,却没见王氏来还林家钱。

林家上下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当时无凭无据,时间也隔了许久,就算报官也不见得会帮他们这种外乡人,这哑巴亏也只能吃到肚子里。

蕙娘被王氏暗算过后,变得越发不愿出门,将剩下最珍贵的云绣书本交给林琅好生藏好,再没和谁交心成友。

***

林琅相貌精致清丽,线条柔美,唯有一对修长的眉含着她骨子里的倔强,她长眉微微一偏,哦了一声,“原来王姨今日是来还钱的。”

果然,王氏听完脸色一僵,也不笑了:“你这孩子,我今日是来帮忙的,怎么这样说话,我和你娘的事你不清楚,我知道你是惦记那云绣枕面,可当初那可是蕙娘给我的,知道了吧。”

反正现在她娘不在,自然是红口白牙任凭她说。

林琅气极反笑,绵里藏针:“王姨知道的必然比我这小孩儿多,您都能一夜学会回绣的手法,我还有什么不敢信的。”

说到这个,王氏总算是挂不住脸了。

“那我也就直说了吧,今日我来,确实是来帮忙的。”

“真是谢谢,也不必了,我娘是被我父亲接走的,没什么可帮的,劳您费心了。”

王氏双眼一眯,视线从林琅脸上到身段细细打量,而后阴测测的笑着说道:“侄女不瞒你说,我来时打听过了,蕙娘的确是被夫家带走的,她是没事了,回去享福,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林琅心头一紧,面不改色:“过几日我父亲会再来接我的。”

王氏咯咯的笑了声:“我看未必,要是想接你,怎么会把你落下呢。”这王氏当真是个心思活络的,她看着林琅隐隐发白的精致小脸,得意的同时又不禁在心底骂了句:真是个骚蹄子,小小年纪长成这样故意勾人!

“你说你一个姑娘独自和一个老汉住在一起,那名声早晚不得坏了,你要是愿意,王姨就帮你一把。”

林琅压下心头那份恶心感,不信任的眼神瞥了过去:她会这么好心?

果然,王氏再次露出那尖嘴猴腮的笑:“只要你拿着云绣的书本当嫁妆嫁到我家来,别说银两,以后咱家的铺子都是你的。”

不说林琅了,就连不知两家恩怨的杏儿听完也是火冒三丈!

一只鞋子突然凭空而出啪的一下重重地打中王氏的脸面。

“老子日你仙人板板!”平叔嗷的一声从后面跳出来,别看平叔瘦的干巴巴的,手上可是一把子力气,一只鞋子扔的那叫一个稳准狠,骂起人来更是中气十足:“想让我家小姐嫁给你家那脑瘫傻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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