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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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端王身负重伤已在一年前携家眷离开京城归乡修养,云大将军年迈已老,无法应战。

当时国内纷传皇帝欲御驾亲征,不久,皇帝将仅有十二岁的三皇子封为太子,由云大将军坐镇,太子殿下亲自前往战场与燕国战斗。

战士们受皇帝鼓舞,士气大振,打败燕国,而后大大小小的战役交手中胜多败少,几年后太子从云大将军手中接管威铁营,成其真正的主人。

皇帝渐渐年迈昏庸,整日沉迷于酒色温柔乡,最为宠爱五皇子的母妃,荣妃。

太子在外征战,皇帝以身体抱恙为由,将处理国事的权利交给五皇子,太子得胜凯旋归来,皇上还未嘉奖,便将其禁足。

京中官员纷传皇帝心中真正属意的继承人并非太子,而是五皇子,奈何太子功高震主。

再加上皇帝今日如此大怒于太子,将士们不禁有种狡兔死,走狗烹之悲怨。

只是这一切都掩盖在一片粉饰太平的荣华之下。

对太子送礼祝贺之人未少,五皇子身边官员的献媚不减,只是已成两派对立之势,新皇旧主交替更换,是少不了要见血的。

宫墙朱红不改,如繁花岁岁荣开,楼阁台榭岿然不动,身侧的老树已抽新芽,抬眼望去,皇宫内的天与外面一样的祥和。

钟声响起,朝臣进殿,难得的是端王也来了,这笑如春风的玉人站在雕栏玉桥之上,的确赏心悦目。

一位面白无须的公公走近,他头发稀疏,肤色是病色的白,看身子却是肥胖,两颊上的肉垂下来如同两颗肉蛋,若是再加两撇小胡子,活脱脱像只成了精的鲶鱼。

此人正是当今皇上高渊的贴身大太监,因相貌与声音都异于常人,大家暗地里都唤他白无常,不过当了面还是要恭敬的喊王公公,只是时日久了,王公公自己都习惯他的绰号王无常了,令人稀奇的是,他倒很是喜欢这个称号,大约成为催人命的无常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王无常权利再大,也不敢对权贵无礼,何况是这谪仙一样的人,他躬身弯下胖胖的身子,行了一礼,“见过端王殿下。”

沈连卿和颜悦色,示意他起身,“许久不见公公了,腿疾可好?”

王无常捏着一把尖细的嗓音回道:“哎呦,奴才这点小病还劳王爷挂念,好在冬天过了,已不再疼了。”

“之前有人送本王一副西北雪狐制成的护腿,我用不上,便给公公吧。”

西北雪狐最为狡猾,难以捕捉,皮毛更是珍贵,竟这样轻易赏人,最最难得是端王殿下记得他这么一个小人物的病痛,这可比得上常人关怀百倍,王无常病白的脸上浮上两朵淡淡的红晕,鞠躬感激:“王爷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奴才谢过王爷,必铭记于心。”他说这话时跟个大姑娘似得,尖声细语脸还红了,即使知道对方是个太监,也会觉得看着不舒服。

难得沈连卿毫不鄙夷,温和点头往前走去。

王无常跟在他身后。

沈连卿开口问:“皇上近日可好?”

“身子倒和以往一样没什么大碍,太医院精心照料,国师大人送来的补药也没断过,”王无常尖细的声音压低,如针一样刺到人耳朵里,“不过之前被太子殿下气的发了一次头风,现在怕是还在气头上,王爷要多加注意。”

走到殿外,沈连卿朝王无常示意点头:“谢公公指点。”

王无常还是那副娇羞模样,病白脸上浮起淡红,像民间死人时烧的纸人,没有一点活人气,他尖哑嗓子,捏了个兰花指:“王爷客气了,咱们进去吧,免得皇上等急了。”

沈连卿不置可否的答应,抬步走入殿中。

殿中宽大华丽,金石铺地,可并没有外面光亮,且充斥着燃香与药气的混合味道,说不上难闻,就是有些怪异,最深处全身裹着混合气息的皇上躺在床上,听到声响,年迈沙哑的声音响起:“齐光来了。”

沈连卿恭敬跪下行礼,声音庄重沉定:“拜见皇上。”

“咳咳,”老皇帝咳了几声,旁边的宫女上前,他抬了下手,宫女立刻低眉退下,“扶端王起来,天气尚寒,地上还凉,别冻坏了身子。”

“多谢皇上。”沈连卿站起身,神色淡淡。

只见锦色金黄的床帐中伸出一只年迈枯瘦的手,上面布满了星碎的斑点,衰老之气扑面而来,沈连卿会意上前握住,玉白修长的手与年老单薄的掌成鲜明对比,老皇帝只觉得目光一刺,转过头悠悠叹了一声:“你身子可还好?”

“托皇上洪福,并无大碍。”

老皇帝十分忧心的道:“朕知道是难为你了,你冬日里发作的最厉害,更受不得冷,穿的还这样少,记得让人多给你加衣。”

“是。”

沈连卿神色恭谨,但却说不上热络和煦,连对王无常的关切都没有,一时间殿中竟然停顿沉默,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王无常一颗心都悬吊起来了。

到底是老皇帝先开口,模棱两可的道:“他越来越放肆了,你可知庆功宴上他做了什么?”

沈连卿垂下一片浓密眼睫,深深的阴影使人看不见他的神色,自然也瞧不出他的态度。

没等他回答,老皇帝像十分确定沈连卿知道他指的是谁一样,随即暴怒喝道:“轻辱国师乃是重罪,简直是不顾枉法,丢尽皇室脸面,若不是朕及时压了下去…”

沈连卿伸手轻轻按住老皇帝枯瘦的手,语气毫无波动的安抚道:“陛下喜怒。”

寥寥数语,仿若敷衍,可老皇帝的愤怒就在这安慰的话语中渐渐平息,沈连卿沉定自若的话语总能带给人平静,透过他的脸,老皇帝似乎能看到自己唯一妹妹的影子。

他的口吻突然低了下来,竟然带了几分哀伤的低喃:“他是在试探朕的底线,齐光,朕老了,已无法再培养一个继承人,这天下不能让他毁了…”

电光火石间,两人隔着薄如蝉翼的床帐对视一眼,立刻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沈连卿单膝跪地,手扔捧着老皇帝的手,不近人情的神色微微一动,背脊松动了下,像是妥协了一般:“臣明白。”

老皇帝轻轻叹了一声,手上用力,紧紧地握了一下沈连卿,稍纵即逝想要抽回。

沈连卿却轻轻用力阻了他,在老皇帝诧异的目光中,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此物是臣在去京外庄子时遭遇伏所见,不敢私藏,特交予皇上。”

他将圆滚精巧的黑球轻轻放到老皇帝的手心,随手撤手颔首,跪地不语。

老皇帝张开手,里面赫然躺着一颗霹雳雷。

即使身为九五之尊,仍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东西若是近身拔开铁栓,谁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老皇帝惊出一身冷汗,隔着金黄帷帐眯起眼紧紧盯着跪在膝下的沈连卿。

沈连卿五官敏感,他十分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皇帝的视线正锁定于他。

对方一个念头的转换,也许他今日便出不去这殿中了。

“朕知道了,”老皇帝轻声念了一句,一口气卡在胸前,发出一连串的咳嗽,沈连卿并未上前,他知道自己一动不动反而更令老皇帝安心,待宫女将老皇帝的气顺平,咕噜噜的喝了汤药后,老皇帝又重复了一遍,“朕知道了…”

他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又像是想起什么,关切的叮嘱了句,“记得多穿点,你小时喜欢吃的栗子糕朕命人备下了,这东西宫外没有,来了就多带些回去。”

他还记得这个?

沈连卿身形一顿,听到此言并未感动,第一反应竟然是感叹皇帝真的老了,否则怎么会想起他小时候的事。

栗子糕?

那味道,他早就忘了。

沈连卿双手放到额上,躬身回道:“多谢皇上。”

临走前,老皇帝突然低声念了句:“齐光,苦了你了。”

沈连卿身形一顿,回首看了一眼,沉闷的殿中皇帝坐在里头,像是狂风中不断摇摆的火焰,不甘心熄灭,却已注定结局。

他并未回话,只是弯腰行礼,转身离开殿中。

也是好巧,沈连卿往宫外走,正遇到下朝归来的五皇子。

五皇子名为高秉,年纪与沈连卿不相上下,不过二十出头,性情是出了名的平和宽容,毫无皇子的架子,尤其是笑起来时更加儒雅亲切,很受臣民爱戴,不少人认为这样性格的人上位起码不会打动杀伐,毕竟人人都怕死。

五皇子身侧的侍卫悄悄上前说了什么,五皇子眼眸一亮,十分欢喜的上前道:“端王来了,许久未见,风采依旧。”

沈连卿恭手一礼,眉目清澈,神色泰然,“见过殿下。”

五皇子压下他的手,“多礼了,端王是来看望父皇?”

“是,”沈连卿眼珠微微一转,兴致勃勃的开口说:“顺便给皇上带了个小玩意。”

五皇子心底一沉,假装很有兴趣的模样问:“哎,是什么?”

“小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我也不知皇上是否喜欢,”沈连卿眼睛微微一眯,他眼睫细密,这样看人时总令人心头无名发紧,“我这东西比不得这些日子给太子殿下送的礼稀奇,据说还有人送了只吊睛大虎,足有三米长,虎啸震天,惊得在场之人当夜都心悸辗转,难以安眠。”

五皇子附和笑着,没有作答。

沈连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凑近了五皇子压低声线,步步紧逼:“好在送虎之人小心,没将老虎幼崽的血擦到车上,否则引来护崽儿的母虎,倒是美事变祸事了。”

五皇子仓皇的避开沈连卿的视线,点头道:“的确呢,不过谁敢对三哥动这样的心思,而且就算是来了母虎,三哥也能一剑砍断虎的脑袋。”

沈连卿笑的丝毫不漏破绽:“的确,太子殿下在沙场过惯了,怕是脾气比往日更烈,这才惹恼了陛下,好在陛下似乎对我送的小玩意很有兴趣的样子,若能解陛下一时忧愁,也是它之幸了。

五皇子无端听得心里发虚,借口要见皇上,与沈连卿拜别。

从始至终,沈连卿都是一副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模样。

即使言语暗示相逼,也做的言笑从容,丝毫不堕气势。

五皇子阴沉着脸,一改方才平和开朗之容,喝问身边的侍从:“白先生的尸体找到了?”

侍从低头磕磕巴巴的回,竟是个口吃之人:“找、找到了,两两半的。”

五皇子厌恶的瞥他一眼,这样的人做他的侍从真是丢人,若不是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怎会轮到他做自己的侍从。

侍从胆小的低下脑袋,不敢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嫌弃的冷哼一声,低念着:“不该收这个人的。”

这个白先生一定是漏了破绽,几年前的计谋被沈连卿翻了出来,就连数月前信誓旦旦的成功也没兑现,命也搭了进去,还累得他浪费了一堆地火雷与霹雳弹。

如今太子归京,他满心忧愁,手上人多,能用的太少,太子可是实实在在握的兵权,没有兵权,他如今的地位就是一片纸老虎,随时能够被太子踩到脚下。

当务之急,还是父皇的态度。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去探望皇上时,鲜少的被拒了,王无常板着一张死人白脸,说皇上乏了,五皇子明日再来请安吧。

见过了沈连卿就不再见他了,这怎能让五皇子放心,莫不是端王说了什么!

他立刻去后宫请安去见了他的母妃——荣妃。

当说及此事时,艳丽动人的荣妃安抚自己的儿子,“吾儿莫要多想,你父皇确实是被太子气到了,太医都叫了三回,怕是真的身子倦了。”她娇媚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至于端王,他与太子交怨已深,他就是不帮你,也绝不会帮太子。”

荣妃见五皇子仍旧眉头深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别多想,如今你父皇还让你把持朝政,不是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思,你若是不放心,等母妃为你探探口风,你父皇从不在我面前掩饰什么的。”

五皇子这才笑了,“劳烦母妃了。”

荣妃笑道:“母亲为儿子打算,哪里会劳烦,”她轻轻握住五皇子的手,“只要儿子争气,这万里江山,都是你的。”

她的声音突然阴沉下来,“绝不能让给那个贱人的儿子。”

五皇子深深地垂头:“儿臣,明白。”

荣妃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抚摸着五皇子的头。

春风习习,惹得人心荡漾,京中女子的梦中人端王殿下难得提前归京,大家都想一睹多年前他在桃花盛开下的夺目风采。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初春宴中端王称病未来,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令京中女子纷纷惊动,议论开来。

这影响甚至扩散到了林府空旷少人、消息闭塞的南院,林琅又见到两个小丫鬟嘀嘀咕咕的说话,一会儿惊讶,一会儿轻笑,然后是皱眉哀叹,这种表情并不陌生,林琅之前也见过几次。

她回首问杏儿:“京中又发生什么了吗?”

“小姐别动,”林琅俯卧在床上,杏儿正在给她按摩腰背,嘴里嘟囔着:“钱嬷嬷越发过分了,今天竟让小姐足足站了两个多时辰,连动一下都不行,小姐的腿都肿了,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钱嬷嬷色厉内荏,只想多苛待我,倒还没敢动真格的,多站会儿也好,免得和她一样,软趴趴的没骨头。”林琅最喜欢的就是林怀瑾高挑直挺的站姿,如翠竹挺拔,因此自然也想和哥哥一样。

相比钱嬷嬷,她更对其他事感兴趣:“京城果然和渝镇不同,热闹多了,反正我也无聊得紧,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杏儿叹了一声,“能让府中女子这样议论的,自然是端王殿下了。”

这是林琅第二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了,“他怎么了?”

话头一打开,杏儿也停不住了:“说是明莹公主去端王府探病,大家都传他们两人要结亲了。”

林琅啊了一声,诧异问:“王爷和公主?”

杏儿按住林琅纤细的肩膀揉捏起来,“端王的父亲是皇上特封的异姓王,虽说他母亲是皇上亲妹,可大家都传亲上加亲,这种是从前也是有的,明莹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相貌明媚,她母亲是宠冠六宫的荣妃,难得的是明莹公主并不骄嗔,待人是出了名的大方,声名远扬,京中女子都说,若是端王娶的是明莹公主,倒也不失是一桩美事,也不必太过遗憾,毕竟那位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端王很受皇上喜爱吗?”

“是啊,平日的赏赐不断,之前皇上身子好时,经常召见端王殿下,”杏儿歪头又想了想,“之前皇上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发怒了么,据说端王进宫瞧了瞧,皇上就没那么气了,所以大家也都猜,明莹公主这次去端王府探病,会不会是之前端王进宫时皇上授意了什么。不过端王去年及冠,也到该娶妻的年纪了。”她杏眼微微一转,手下悄悄用力,在林琅纤细的腰身捏了一把,“小姐再有一年及笄,也快嫁人了呢。”

“去去,”林琅一挥手将她赶开,瞪了她一眼,眼眸潋滟,“整日里只想这些,如今家中情形,我哪里能舍了母亲哥哥嫁人,何况,你觉得那位常姨娘能为我选什么好人家么。”

杏儿恍然大悟,调笑的笑容顿住,顿时失落起来。

林琅心里一咯噔,暗责自己不该说这些丧气话,难得搅了好心情。

“不说这些了,总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杏儿神色依旧郁沉,别别扭扭的看了林琅一眼。

林琅经历这么多事,早已不是在山洞里轻易被沈连卿套清身世底细的懵懂姑娘,察言观色更是学了不少,何况对方是自己的亲近之人,她掀了下眼皮,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杏儿咬了咬嘴唇,“之前收绣品的老板和我说,想要见小姐一面,我自然没有说明小姐的身份,只是老板说,若想一直合作,必要见上一次,否则下次,东西她就不收了。”

林琅有点奇怪,“为何一定要见我?”

“老板并未说明,我说要问你,没给她准话,”杏儿很是犹豫,“小姐,那老板是个年约三十尚有风韵的妇人,说话细密得当,你说见是不见,不行的话,我们换别家吧。”

林琅沉吟许久,久违的想起了郑老爷子,摇头道:“不行,同一行都有规矩,她若是不收,怕是你换别家还是会碰壁。”

“那小姐要去?”

“她既然想见我,那就去,若想长线合作,正好提一提价格,我们如今来钱的路子只有这一条,决不能断了。”

现在南院所有的支出都要他们自己负责,就连毛豆平日吃的豆子都是一项不小的开支,若是没钱,他们就彻底被常姨娘拿捏在手里了。

林琅整理一番,命杏儿梳好自己的发髻,穿好罗衫,让平叔将毛豆套上,还是原来上京的一行人一同出门。

这算是主仆三人第一次一同出林府,恍然有种回到上路时的情景,没了林府中压抑的气氛,连林琅脸上的笑都舒缓开来,平叔和杏儿也是高兴,更别提一走就叫两声的毛豆了。

到了街上人流多的地方毛豆才安静下来,林琅第一次到京,什么都没见过,样样觉得新鲜,悄悄掀开布帘一角,左右张望,偶然看到远处走来的高头白马,心里突然一阵狂跳,眼睛都发直了,片刻后慌张的小声喊:“平叔,平叔,快掉头!”

平叔上了年纪耳朵背,林琅喊了两次才听见,“啊,掉头?”

“对对,快,”林琅心急如火,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今天不去了,我们回府,快!”

基于上京路上林琅的正确领导与决定,平叔对林琅的信任是足足的,当下不疑有他,驱赶着毛豆转头,只是沈连卿送林琅的马车本就华丽显眼,若是直走大家顶多多看几眼,如此大动作的当街转头,未免吸引人注意。

自然,更躲不过常年在战场,耳聪目明的人。

最先喊出声的,是高头白马旁边的一个娃娃脸男人,叶同兴奋的大叫一声,指着前方:“哎,小将军,你看!”

云飞扬向远处一看,最显眼的是一辆华丽马车,这样的马车他府上不知有多少,他才不会像个女人一样坐在里面,出门都是骑着他的游风,只是那马车的黑马怎的那样眼熟呢。

没等他反应,游风先动了,灵活的跳跃奔跑,没惊动任何行人,速度极快的奔到黑马面前,大鼻子直嗅,刚刚靠近,黑马毫不客气的飞出一蹄,游风躲开,得意的哼叫一声,黑马带着马车不好动,愤怒的鼓着鼻子,呼呼的喷气,焦躁的不住刨地。

待驾车的平叔见到来人,简直比见到自家少爷还兴奋,“云将军,哎呀,竟然是云将军,丰镇一别再没相见,您可还记得小老儿?”

当车内的林琅听到平叔一连串兴奋的呼喊时,她同时内心响起一句:完了。

那个人,真的是云将军。

京城这么大,怎么就能让他们遇上呢。

而后,马车外响起年轻男子高扩的朗笑和交谈,没多久一只宽大的手掀开车帘,英挺俊朗的男子脸孔露出,对林琅展开一个明亮如火的笑:“云淇,总算是见到你了。”

林琅喉咙微微动了一下,心底发虚,对着云飞扬的笑脸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因为云飞扬的热情相邀,林琅焦灼紧张,又有平叔在旁应和,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林琅的马车已经在一家繁华的酒楼旁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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