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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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而来,娘你不知?”

蕙娘翕动了下嘴唇,她自然不清楚,可方才夫君那样急迫要找蓁蓁的样子,怕是一定出了什么事,她试着说:“是为了蓁蓁?”

“确实如此。”林怀瑾今日为五皇子之事焦头烂额,又因为圣上对火炮房的忌讳态度,不得不努力周璇,至今已两天一夜未睡,谁能想林正则竟在这个节骨眼生事。

他坐到蕙娘对面,开口问:“蓁蓁呢?”

“她今日回来说累了,已回房歇息,你父亲来看过两次,要见我也给挡了,”蕙娘不安的问:“云旗,到底发生何事了?”

林怀瑾抬眸看了蕙娘一眼,眼神竟有一瞬的冰寒,“母亲当真不知?”

蕙娘心里也急的很,怎么就是出去一趟,她的儿女两个都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呢,她急切地将今日林怀瑾早早过来,说带林琅出门买衣的事说的详细,其中几句颠三倒四,怕是真的急了。

看来母亲真的毫不知情。

“母亲,你可知蓁蓁今日差点回不来,”林怀瑾沉痛地说,放在桌上的大手握的死紧,“你们都被父亲骗了,他带蓁蓁离府,根本不是为了弥补,而是将她送了人!”

“什么!”蕙娘震惊的站起来,长着嘴反驳道:“送人?云旗,不可胡说,蓁蓁是他的嫡女,他对蓁蓁这样好,怎会将她随意送人。”

林怀瑾冷笑一声,“这件事我已请人查过,来龙去脉都清楚了,而且,娘你可知是谁告知我的?”

他信誓旦旦的沉定模样令蕙娘一愣,“是谁?”

“林业。”最开始蕙娘还未反应过来,直到林怀瑾解释道:“他是常姨娘的儿子。”

蕙娘惊叫道:“她的儿子说的话怎能信?”

“因此我才请人细细查过!”林怀瑾低声喝道:“今日一早父亲就将蓁蓁送往晋阳候府了,而将她送回来的人,是端王爷。”

蕙娘不知道什么晋阳候、端王爷,可清楚这些人物必是高不可攀,她看着自己一双儿女长大,林琅今日回来的反应她心中已觉蹊跷,林怀瑾更不曾妄言,最最主要的是,方才林正则来时的态度,那样不安急切,甚至到最后都有点哀求的意味了,自己的夫君何曾有过这样的态度。

她砰的一下无力地坐到椅上,震惊到了极点,眼角默默流出泪来,仍抱着一线希望问道:“是真的?”

林怀瑾面无表情的点头:“是。”

她哭哭啼啼的喊:“夫君他怎么能如此狠心!怎么会…”

“他本就是无情无义之人。”林怀瑾冷声道。

林怀瑾如今是彻底对林正则失了父子之情,他从乡下抢走母亲,致使妹妹辗转流浪数月,以名声孝道要挟他举荐,这些自己都忍了,可为一己私欲将妹妹送人是何等令人心寒之事,林怀瑾望着无法置信的蕙娘在心底叹了一声,自愿此事之后,母亲能醒悟一二。

“今夜我留在府中,明日我会和蓁蓁聊聊,母亲也早些安寝吧。”林怀瑾见蕙娘还在低语哭泣,默默叹了一声,他不是林琅,善于劝解宽慰,只将她送回内室,便睡到了其他房中。

经过二天一夜的辛劳,又寻人探查消息半天,他如今是身乏心累,洗漱片刻,倒在床间便沉沉睡去。

昏沉之间,只觉得自己身上十分沉重,想是胸前被压了一块重石,大约是近日烦闷之事诸多,连梦中都无法解脱。

等等!

石头会动吗?

他感到有一软热的东西探入自己的胸前,反复上下摩梭,睡得再沉林怀瑾也惊醒过来,他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冷喝一声:“什么东西!”

一柔柔怯怯的娇□□声在床铺里响起,将柔软的身子靠向了他,低低的喊了句:“大爷醒了,快疼疼奴家,奴家被您抓的好疼——”

林怀瑾瞬间浑身僵硬了。

太子府。

殿内眸色浅淡的矜贵男子饶有兴致地抚摸着白狼,下人进入殿中躬身禀告:“殿下,端王爷过来了。”

高殷五指一动,下人立刻退下,脚下几乎不发一丝声响。

沈连卿进来时,殿中只有高殷一人了,他脸上和煦温柔的神色褪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往日的雅致,真真正正的冷淡,连说话都仿若带刺:“殿下久在边关,常年征战,京中安定,怕早身子疲倦生痒了吧。”

沈连卿面无丝毫笑意,高殷倒是笑的惬然:“的确呢,不过好在京中乐子不少,刚刚美人相伴,也是自在的很呢。”他指的自然是林琅。

沈连卿眼皮一跳,俊美如仙的面容阴沉了下来。

高殷一见,心底乐得紧,看来护的很近呢,方才侍卫还报他竟急不可耐的安慰那小美人儿,难不成真上了心,他就不怕他的小美人儿死了?

这时高殷膝下的白狼呜了一声,将头转向后方,高殷啧啧两声:“看,齐光,你讲我的爱宠都吓到了呢。”

沈连卿坐下,眸光瞥向他,“它哪次见我不是这样。”

“京中人只知端王温润如玉,若是知道连野狼都能喝令,不知他们作何感想,怕是梦都碎了吧。”

沈连卿掀了下唇角,讽刺勾唇,它那狼怕自己还不是他令其偷袭,被自己家拍了一掌断了骨头,如今倒打一耙,道是它的错了。

“罢了罢了,”高殷拍了拍白狼的头,轻声道:“回屋去吧,也到用饭的时辰了。”

白狼打了个滚,高大的身子站起来,贴着墙边走了出去。

没多久,一环佩彩衣的少女丫鬟端着茶盏进入,她抬头望见沈连卿浑身一颤,被他的容貌气质震慑,停驻片刻,才又上前紧张的将茶盏奉上。

“我救了你的小美人,要如何谢我呢,端王爷?”高殷淡淡开口。

旁边的少女丫鬟却是心头震惊,端王?

他是端王?

她小心的觑着沈连卿,观其容色穿着,心口不断跳动,她是近两年才被朝入府的,太子归京她是头一次见,大家都传言太子阴狠,她并没见过,只是自然知道敬而远之,可是端王…

他的名讳是她自幼听闻的,据说他龙章凤姿,学识极高,而且温和雅致,简直如天生的仙人,如今再观其样貌,的确摄人心魂。

“你很喜欢他啊。”

微凉的嗓音在她耳畔乍响,原来不知何时太子殿下竟站到她的身旁,她立刻收回视线,紧张的低下头,嘴唇哆嗦的开口回:“奴婢、奴婢不敢。”

“你是总管刚派来伺候的吧。”

丫鬟战战兢兢地点头:“是,殿下。”

“怎么,你觉得比起我,端王爷的相貌更吸引你?”

如此外露的问话令丫鬟红透了一张娇脸,羞怯又心惊的否定:“没有,殿下才是人中龙凤,奴婢、奴婢——”

没等她说完,高殷突然弯下身子,浅淡的眸子紧锁着她,竟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含着几分坦然的促狭,他宽慰的开口道:“若是你承认,我就将你赏给端王爷,让你日日伺候,每日看个痛快可好?”他轻声开口,放若恶鬼的诱惑,可任谁都拒绝不了,“怎么样,说出你的心里话而已,不难的吧。”

丫鬟稍稍抬头,见高殷神色自如,语气温和,毫无京中人传言的煞神模样,她的目光移向了沈连卿,侧影完美如画,令人心之向往,她吞咽了一下,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不求名分,只是能在他房中伺候已是今生之福,她抿紧唇瓣,羞赧地看向高殷,细声谢恩:“多、多谢太子殿下。”

高殷闻言恍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丫鬟稍稍一愣,只听他压低了声线:“如你所愿。”

她眼前晃过一个黑影,诧然见太子殿下手心放着一颗红彤彤的圆物,没等她看清,剧痛袭来,她哀嚎一声弯下腰,捂住脸,再伸手一看,竟满脸的血。

“啊啊啊——”

她尖叫的哀嚎,左眼汩汩流血,任她如何捂住,鲜红的液体依旧从指缝中留出,剩余的那只眼看着太子低头瞧了一眼手心里的眼珠,伸手递到端王面前,笑意盈盈的模样:“来,送你。”

手捧着滴血眼珠的高大男人笑的惬意盎然,浑身散发出的森然之气仿若地狱勾魂使。

丫鬟跪倒在地,嘴里发出因疼痛的呜咽声响,她终于明白了,血厉太子。

沈连卿微蹙眉,脸上不动声波,只冷淡道:“你真是一如从前的无聊。”

高殷收了手,对跪倒的丫鬟说:“我将你的眼珠送予端王,这样以后你就能日日夜夜看着他了,心愿已偿,你可高兴?”

丫鬟浑身颤抖着,后背冷汗涔涔,再不敢放肆开口,忍着痛苦呜咽回:“谢、谢谢殿下。”

高殷叹了一声,有点苦恼的样子,“可是端王说你的眼珠无聊呢,你说,你要不要做点有意思的给端王看?”

见到丫鬟独眼中的绝望,高殷满意一笑,“当然,若是端王愿意收下就无事了,否则的话,我也不介意接下来的表演。”

低低的吼声从殿外传来,丫鬟惊恐的望向门外,高大的巨兽拱起身子,正在门口徘徊,显然是闻到血腥气息而来,狼最嗜血,怎不饥渴。

霎时她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顿了,寒意顺流而上扼住了她的脖颈。

她曾听府中人谈论过,太子殿下常年带着的巨大白狼性凶悍,食人肉,以往有人惹恼了殿下,便会当下喂给白狼,且让府中上下人看着,那白狼饿时一击毙命,众人听着食肉的撕咬咀嚼声已是胆战心惊,夜不能眠,最怕的就是,白狼腹饱,将那人当成玩物亵玩,往往一两个时辰都不咬死,甚至任由人逃窜,只是不断咬伤惊吓,直到折磨到对方绝望,连跑的力气都没有,才会将其杀死,而这个过程,太子殿下始终淡笑观看,比起戏曲杂耍,那才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表演。

那竟不是传言嘛!

她甚至听到因为颤抖而反复碰触的牙齿声响,外面的狼吼越来越大,她朝沈连卿跪倒,哭着祈求:“端王爷——”

她琢磨不透太子殿下的想法,没敢说出恳求之语,混着血的泪水滴到刻着纹的砖石上,汇聚成一个椭圆,可直到这个圆扩大成一滩。

传说中温柔善良的仙人依旧未发一语。

她渴求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冷漠至极的冰霜脸庞,他甚至连目光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

不是说、端王爷最是心善么,他难道任由自己被太子杀死嘛!

修长玉白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丝毫没有嫌弃她脸上血水和泪的脏污,高殷可怜一样的擦干她眼边的血,最后指腹按在她剩余一只眼的旁边,微微用力时,感到手下的这个人随时都会昏厥。

嗯,这种夺取别人珍贵东西的感觉,他最喜欢了。

“看,你以为他是你的救星,可其实他和我是一样的,现在,你还想看他吗?”高殷声音和缓,十分温柔的问她。

或许是血的流失,或许是太过惧怕,她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抽离,昏沉的语不成句,可外面的狼吼时刻在提醒着她。

她不想死,不想死!

丫鬟深深的跪拜下去,额头触到地上那一滩血,声音沉沉,“奴婢是太子府里的人,是终生伺候殿下的奴婢,不敢有任何妄想,此生能伺候殿下,已是我今生之福。”

高殷笑出声来,在心底微嗤了一声:女人。

不知怎么他又想到什么,眼眸突然暗沉,淡色的浅眸深沉时,竟有一种漩涡般的汹涌,他鬼使神差的又念了句:女人啊。

“那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丫鬟俯身不动,吸了一口气回:“是。”

“你抬起头来。”高殷命令道。

丫鬟缓缓抬头,方才还清秀的脸上因疼痛皱起,满脸的血配着左边的血窟窿更是阴森可怖,对着这样一张可怕的脸,高殷竟然轻轻叹了一声,“刚才你看端王爷,我好不高兴呢,”他的语气好像是陷入情爱中的吃醋男子一般,傲娇可爱,最后如同像情人讨赏,他眼眸一弯:“我也想让你一直那样看我呢,来,把你的另一只眼睛给我好不好?”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来,仿若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女惊恐绝望的表情。

自己已经被挖了一只眼,殿下他连另一只也要拿走?

他安慰着她,允诺道:“放心,你是我府里的丫鬟,我会一直养着你,可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你愿意满足我吗?”

他笑的如同少年灿烂,身后却满是暗黑的血。

丫鬟绝望的望着他,更知道求饶毫无作用。

殿下已经将路指给她了,两条。

死或者挖眼。

“要、要我自己吗?”她颤声开口。

“当然,我要的,是你自愿啊。”高殷露出白齿,笑的森然可怖。

丫鬟汩汩流泪,在心里面又想了一遍从前府中老人说的白狼表演,心一狠,随着一声尖利的大叫,她的手里已多出一颗圆物。

她另一只手捂住嘴,可还是止不住嘴里的哀嚎。

她颤着手将眼珠往上递去,如今,她已彻底瞎了。

“来人,”耳边传来太子殿下的声音,随后有轻轻的脚步声,“把人带下去。”

有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屋子里拖了出去,总算,也是留了一条命来。

高殷看着地上血淋漓的圆物嫌恶的皱了皱眉,“真丑啊,来人,收拾干净。”

下人们训练有素的擦地,端来清水为高殷净手,点上香炉驱走血气,做的有条不紊,不过片刻已恢复原状,连方才少女惊声惨叫都是错觉。

高殷望着始终神色淡淡的沈连卿,身子前倾状似好奇的问道:“你说,她是恨始作俑者的我多一些,还是恨袖手旁观的你多一些呢?”

沈连卿偏头一看,见高殷浅色的眼瞳染上一层淡红,显然是杀意浮上,精神兴奋起来了。

他以为用这种办法就能要挟自己了?

沈连卿微微垂下眼眸,露出一个和悦的淡笑来,“殿下若想知道,将人带回来一问便知。”

果然,他这样一笑,高殷那种得意的样子瞬时收敛,两人如同换了个表情,一人淡笑,另一人铁面森然。

高殷嫌恶的别过脸,懒得看他,“我最恶心你这种虚伪的假笑了,骗的京中的人都以为你是什么大好人,从以前我就奇怪了,明明你比我更狠,他们为何不恨你,反而都恨我,现在倒是明白了,大约就是你披了张能看的人皮吧。”

沈连卿在心底讽刺冷笑,面上倒是不作声色,他用这种血腥事恶心自己,那他也不妨恶心一下他,沈连卿一本正经的开口:“非也,是殿下太过耀眼,众人只能看到您,才会有此错觉吧。”

高殷嘴角一抽,恨不得一刀捅死面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假人,他实在厌烦了他,若是死尸或许还能顺眼点,罢了罢了,留着他还有用,等他上了那个位置,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沈连卿这厮。

沈连卿见高殷神色沉郁,真是一副气结于心的模样,当下也畅快了,“殿下放心,两年之内您怕是无缘战场了,至于林琅,请殿下高抬贵手。”

他动作优雅的行了一礼,至此算是给了高殷承诺,而后也不再看他的脸色,衣袖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转身离开,反正他们俩是谁也不爱看谁,把话说完了,赶紧散了,免得面面相对,互相都恨不得宰了对方。

高殷嫌恶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弯,浅瞳之中终于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林琅经过一天的凶险,这夜睡得甚沉,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时都比以往晚些,还是杏儿来叫她,才将她唤醒。

见到熟悉的面孔,林琅恍然有种隔世的感觉,她喉间发出一丝低吟,开口问道:“杏儿,什么时辰了?”

杏儿急急地为林琅拿出衣物:“小姐已经起晚了,您快些起来,府里出事了。”

林琅起身问道:“什么事?”她眼尖的看到杏儿手里的石榴艳红群,被刺一样的皱眉,“把这件衣服扔了!”

“啊?”杏儿一愣,下意识的回:“这衣服的料子这般好,就是卖了也比扔了强啊。”

“我说扔了!撕碎,将它扔了!”

杏儿从未见过林琅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立刻将衣服一卷,放到林琅看不到地方,“好好,小姐,我等下就毁了这衣服。”

林琅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不免有点将脾气撒到杏儿身上的感觉,解释道:“我不是对你生气,唉,算了,你刚刚说出了什么事?”

杏儿皱着一张脸,“昨夜少爷回来了,因为天色太晚就宿到府里,结果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爬了少爷的床!”

林琅失声叫道:“什么?”

“少爷当场就发作起来,让人将人抓住,昨晚闹得可大了,整个府里怕是只有小姐睡得安稳。”

林琅赶紧穿上衣服,梳妆洗漱,边继续问:“然后呢?”

“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还要将人送往官府,说是否则有碍他的声名,”杏儿压低声音,靠在林琅的耳边道:“其实呀,就是故意给老爷脸色看,后来常姨娘自己站出来,说人是她屋子的,本想安抚一下少爷才派来,没想到惊动了少爷,当场老爷就责罚了常姨娘,那副嘴脸我看着都心寒,别说常姨娘自己了,现在她在自己远离思过,而且,老爷将管家的事交给夫人了呢。”

杏儿喜滋滋的为林琅梳头,开心的道:“交给夫人,不就是交给小姐,以后常姨娘再想作妖也作不起来了。”

林琅紧抿着唇,脸上并无笑意。

父亲将管家之职给了他们,不更是变相的施压让她不可声张,打压他嘛。

他这点心思真是全用在内宅里了。

“哥哥还在府里吗?”

杏儿点头,“正在前厅和夫人用饭呢,这不让我叫小姐过去,说是有话要说。”

“我知道了。”

林琅起身,目光有一种淡淡的宁静,仿佛风雨不惧。

关于父亲,她是该好好和母亲和哥哥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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