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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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自己想站起来,才能够剥去身上溃烂的腐肉,重获新生!

在听到叶朝的发问后,祁臣突然开始明显的呼吸,胸口起伏的厉害,一双充血通红的眼红的诡异,不再像之前回避叶朝的目光,这一次他紧紧盯着她,像是一匹幽林里的饿狼,似乎随时能扑上来扼住叶朝的喉咙,似乎只有她的血才能止住他深入骨髓的饥渴。

无数说不清的情感欲望排山倒海的袭向他,他辨不出方向,看不清前路,无法踏前一步,直到尖锐的刺刀穿过厚重的狂风,终于让他的情绪找到了发泄口!

他死咬着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铁钉一样:“我不分手,你也别想!”

真奇怪,在他形同威胁,饱含自私的话落下后,叶朝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明显轻松的浅笑,虽然一闪而过,祁臣却捕捉到了。

他心中泛起疑惑。

这时候叶朝站了起来,转身走进卧室,片刻后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出来,还有一个淡色素雅的信封,几乎在看到那个信封的时候祁臣的全身就被冰封住了。

因此他没能注意到叶朝手上更为明显的盒子,在她用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东西时,祁臣才缓缓回过神。

他知道这个盒子,叶朝一直锁在衣柜下面,他不是没好奇过,只是怕惹她不高兴,从没打开过。

只是如今,他早没有心情想知道这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我很公平的,看了你的东西,你也看看我的。”叶朝沉静的目光渐渐平息了祁臣心中的狂躁与不安,她将盒子里的东西抽出来递给祁臣,似乎还有点羞怯一样的咬了下嘴唇。

叶朝的这种神情祁臣很少见到,有点疑惑的接过来,发现是两张薄薄的照片。

最上面的照片他见过,是和他和叶朝的合影。

他们的第一张合影,在他学校旁边的电玩城拍的大头贴。

叶朝穿着他的校服,他们亲密的站在一起,跟天下所有的情侣一样,在大头贴的朦胧镜头下,连年龄的差距都缩小了,从前幸福美满的回忆纷至沓来,瞬间占满了他的心神。

他手指一抖,去看下面的照片。

一瞬间眼眶通红。

这是一张他从没见过的照片,看年纪应该拍摄于叶朝高中时期,旁边站着几个同龄的少年人,他认得其中一个是雷飞。

这张照片最引人注目的是里面所有人的奇异装扮,皆是刘海斜长,头发被吹的爆炸飞起,染成五颜六色的鸡毛头,按照叶朝的时代,应该是当年时尚流行的杀马特造型,叶朝站在照片中央,首当其冲的膨胀爆炸黄毛造型。

所有认识叶朝的人看到这张照片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

他瞬间明白了叶朝的用意,反复低喃:“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祁臣先忍不下去,一把从叶朝手里夺过信封,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举到叶朝面前,几乎要顶到她的鼻梁上,他喝道:“你看!你看啊!”

祁臣如同猛兽般的低吼:“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有多脏多恶心,你知道吗!”

叶朝平视着眼前的照片。

照片的环境昏暗,应该是KTV里的包房,里面有三四个人,中间的人异常惹人注目,年龄与样貌令他在其中格格不入。

祁臣那时候应该只有十二三岁吧,男孩的身量还未张开,俊秀的面容已初露峥嵘。

可这张照片一眼看过去便会让人觉得生理性的不舒服。

漂亮的男孩脸上覆着浓厚的妆容,神情极其屈辱难堪,因为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夸张的粉红色公主裙。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成年男人,对方将手放在了男孩穿着白色过膝袜的膝盖上。

身边还有其他人,浓妆艳抹的陪`酒女,肚皮胀大的抽烟中年男,吧台上混乱的酒瓶与果盘,一眼望去瞬间被拉入这个靡乱嘈杂的世界中。

包房、聚会、穿着女装的少年,动作怪异的成年男人,嬉笑暴露的陪酒女郎。

这一张照片,足以让观者产生无限恶意的夸张遐想。

如果男孩的亲人再添油加醋的讲述“身世”,甚至于是他的亲生父母,故事便更真了。

有时候毁掉一个人,要比想象中容易得多,流言可以粉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如我,还是不忍心太虐小田螺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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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叶朝的声线一如从前的沉冷, 或者说从他进门开始, 叶朝的态度从未改变过,她对他的感情亦然如此。

也许换做任何其他人都无法做到叶朝这样的冷静坚定。

没有一个处于恋爱中的女人看到自己爱人如此不堪的一面仍能够镇定自若, 甚至能够反过来压制住另一半的情绪。

震惊, 惶恐,怀疑会在心底爆发滋长,急求得到一个真相。

而这真相, 必然是令祁臣痛苦不堪的,乃至于他方寸大乱到失踪。

如果是其他人, 一定会闹到大吵,再有感情, 在外界与内心的煎熬下, 双方都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进而走入分手。

这便是赵茹的惩罚。

他要祁臣失去,为了不失去更多,唯有听她号令。

可惜她错估了局势,叶朝的心智, 以及两个人的感情。

叶朝深深的看进祁臣的眼睛, “祁臣, 我从前因为错听别人说你的钱来路不正便怀疑你,已经犯过妄听流言的错,这一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她上前一步,握住祁臣的手, 他手指冰凉,下意识的想往后缩,叶朝狠狠地握住,加重语声:“祁臣,不要再让别人来给我讲故事,把我当成傻子看。”

祁臣的手一直在抖,嘴唇,肩膀,从内到外。

她知道他的惧怕,更明白这过程无异于将埋藏多年的情绪在一瞬间剖开是极其危险的。

可不能再等了。

他们没有时间,此刻更是最好的时机。

溃烂的伤口若不将腐肉剔除无法痊愈,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但她会陪着他一起,无论将要面临多么可怕的境地、

赵茹以为一张照片就能毁掉祁臣,破坏他们的感情?

但比起要让赵茹空欢喜一场,她更希望祁臣能够明白她的心情。

祁臣紧抿着唇,通红的眼睛反复挣扎,他低喃:“叶朝,知道了那些你会觉得我很恶心的…”

“祁臣,我用生命起誓,我永远不会去那样想你,瞧不起你,你不要妄自菲薄,更不准用主观的意识去判断我的想法。”顿了顿,她给祁臣再烧一把火:“赵茹说如果你不能让她高兴,她会将照片发到网上,给记者媒体,她要毁了你。”

祁臣脸皮一抖,露出了然又阴鸷的神情。

叶朝当没看见,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你在这种压力下考上了大学有多不容易。她想毁了你的事业,是知道知道你喜欢唱歌,你从不敢去喜欢什么,现在你终于在经历重重险恶的阴谋后成为了歌手,找到了属于你的舞台,这其中你付出了多少辛苦我看在眼里,现在只因为几张照片就被毁了,你甘心吗?”

叶朝感觉到祁臣的手用力攥了攥,心下受到鼓励,乘胜追击:“祁臣,你知道我家的事,小时候我爸天天打我妈,我什么都做不了,当时我很恨弱小的自己。后来我妈离开了,我成了我爸的沙包,每天回家面对的都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当时身边的亲戚邻居都在看我家的笑话,把我当乐子一样。有一次我家顶楼的一个阿姨看到我脸上被打的巴掌印突然对我说了句:‘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得了’。”

祁臣心底涌出一股怒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回到过去,给对叶朝说这话的人狠狠一拳!

对一个失去母亲经受家暴的孩子说这种话无异于让她去寻死!

“你知道我当时怎么回答她的?”叶朝对上祁臣的眼睛,看到其中升起的簇簇亮光,心头默默一动,没等他回答主动开口,“我说,‘阿姨,您死一个我看看,我好见识见识啊’。”

至今回想起那个女人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叶朝心底仍是止不住的得意,“我懒得去猜她为什么跟我说这话,我知道她没安好心,想看我死,当一场笑话看,可我偏偏不让她如意!”

叶朝的声音响亮,握着祁臣的手狠狠用力,有源泉般的力量涌动传至,她的眼睛明亮极了,在昏暗的室内像一盏明亮灯一般:“他们把我当笑话,当谈资,等着看我过得怎么凄惨,活的如何憋屈,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生活的美好,可我偏不要他们高兴!”

“他们说女孩子读不好书,我拼死学习考第一!说我注定没出息,我就要考上大学狠狠打他们的脸!”

“我要读书,赚钱,买房,过上他们这辈子都过不了的羡慕生活!”

“别人给你一巴掌,你把脸上的伤给他们看,他们是不会可怜你的,只有狠狠的打回去,让他们知道知道疼的滋味才明白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会有多难受!”

她突然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祁臣的领子,用力之大甚至让他弯下了腰,她炽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低沉道:“祁臣,死很容易,两眼一闭,脖子一抹,看起来是解脱了,实际上我们还是外人眼中的笑话,我不想让他们得逞,所以我一次也没想过去死,你同样也没有,这说明你是不甘心的,那为什么要让这些人一直踩着我们呢,我愿意帮你,但你要让我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柔软的低,像轻轻的手敲动他紧闭的心门。

祁臣终于看向叶朝,玄黑暗沉的眸子深深凝视,沉默良久,他抓住叶朝的双臂,轻轻推着她往后,直到她坐到沙发上后,祁臣缓缓半跪在她面前仰视着她。

“…好。”

她想知道,他就说。

因为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叶朝。

祁臣沙哑的嗓子在室内渐渐响起,“13岁,我被爹妈送给了我小姨赵茹做继子,当时我浑身上下只有一身旧衣服,当天住进了她过世丈夫留给她在市里的大房子。进了家门之后她就换了一张脸,要我喊她妈,我不肯,她虽不会像我爹那样动粗打我,但她饿着我,水都不肯给我喝,直到发现我半夜自己偷做东西吃,她觉得我做的东西好吃,告诉我以后在她的地方必须要做事,她不会白养我,起初我觉得和家里差不多,除了要干的活多一些,和家里人不在一起,似乎并没有太大不同。”

叶朝的心脏狂跳,在终于听到祁臣开口后,她反而紧张了起来。

祁臣的表情很冷,带着沉肃,“我很少见到她,她白天一般在睡觉,晚上打扮的光鲜照人才出门,开车来接她出去的男人每隔一段日子会换一个,大多数她都把我当成空气,这种日子我过了不到半年,有一次她出门时给了我一件漂亮的新衣服,竟然带我一起出门了。”

祁臣的脸皮抽搐的抖,年幼不懂的事情长大再回忆这段往事,更加觉得肮脏欲呕。

“那是一个地下聚会,里面有很多人,男人女人,当然也有和我一样年纪的小孩子,甚至比我更小的女孩,坐在她可以叫爷爷一样年纪的男人大腿上。”

聚会的场所极其华丽,他对眼前的聚会感到好奇惊艳,同时又因陌生感到惧怕,他当时毕竟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小孩子,因为每天要干活,电视都很少看,哪里见过这种宏大又光丽的聚会,他的心神全部因眼前的华丽震惊失神。

他紧紧跟在赵茹的背后,当在场的大人看到他时,纷纷上来跟他搭话。

问他的名字,读书的成绩,夸他长得好看,从小不受家人重视的祁臣被这种体贴的关心温暖了小小的心脏,他学习着班级里班长的模样,姿态大方的回答每一个人的话,再附上礼貌的微笑。

他记得班长是这样回答老师问题的,每次答对的时候,老师会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拍班上的头夸他。

这些叔叔阿姨一样夸了他,只不过他们没有拍他的头,更多的是摸他的脸,握他的手,捏着他的肩膀,说很奇怪的话:骨架不错,这个年纪的男孩最美好了。

他那天见到了很多叔叔阿姨,到最后已经记不清人脸了,可那种兴奋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深夜,心中隐隐产生了期待,希望下一次赵茹再能带他去聚会。

对于年少的祁臣而言,能够受到关注与重视,哪怕是来自陌生人,已是难得而言的体会。

当时他并不明白赵茹将他当做一件“商品”供人选择。

第二次聚会要比想象中来的快,赵茹又给他买了新衣服,这让半年备受冷落的祁臣受宠若惊,可哪个孩子不希望得到长辈的关爱呢,哪怕这个小姨从不喜欢自己,可毕竟她是他有着相同血脉的小姨。

祁臣穿了新衣服再一次去了聚会。

灯光闪烁,衣衫鬓影,女人耳朵上碎光的钻石,男人手上的雪茄,还有很多好吃的,蛋糕、饮料应有尽有,还有很多不认识的长辈在温声关心,这一切在祁臣眼里美好的像一场梦一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仙境,快乐的忘乎所以,心中开始得意的想:他弟要是知道他来了这么好的地方,一定会嫉妒死的。

直到他无意间看到上次见到的小女孩,她和之前一样坐在那位老年人的膝盖上,年龄相仿的大人们在说话,然后,他看到那个老者的手伸入女孩粉红色的公主裙里,低头去亲女孩的嘴…

嘴里的蛋糕突然如黄连苦涩的恶心,手上的蛋糕什么时候掉到鞋上都不知道,旁边人的提醒成为夏日嗡嗡的蝉鸣,脑子里轰隆一片,他开始意识到了什么,之后无论谁来跟他搭话,他始终紧闭着嘴一语不发。

于是赵茹不高兴了,没多久领着他回去,惩罚他接下来的一星期不准吃晚饭。

可哪怕赵茹都没料到,他敢跑了。

当时祁臣年纪还小,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男女意识即使他爹妈很少教育,可男孩子在这方面总是早慧一些。

他感受到了危险,此后再不肯上赵茹的车,不愿意跟她一起去聚会。

赵茹开始引诱,用他喜欢的一切去诱惑,衣服,食物,手机,MP3,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给他,从那时起开始,他开始了不再去刻意表露喜欢什么,连对人的感情都转淡,就是为了不受诱惑。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尝到了赵茹细碎的折磨,在他长身体的时候让他穿小鞋,知道他喜欢吃甜的,每天让他吃苦瓜莴苣,再用甜美的一切哄骗他。

祁臣始终保持住内心的底线。

直到她耐心用尽,打算强逼带他出去,在偷听到她的电话后,他当晚连夜逃回了家里。

可当他拖着沉重的双腿终于走到家里时,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已经在他家做客的赵茹,对上他震惊的眼时,赵茹端着茶杯得意的眉毛一挑,年幼的祁臣那一刻竟然心领神会。

她在说:你以为你跑的了?

不等他解释,他爹的拳脚先轰过来:“你回来干嘛!知不知道你姨急得够呛!你都多大了还不懂事!”

“爹,”经过一夜的折腾,他已经没了力气,几乎在肩膀被打的第一下就跪下了,他哭求着:“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他爹吼着,“你家在市里,多大的房子,多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待着,竟惹事!你就是欠打!”

当着赵茹和他妈的面,他爹对他又打又踹,拳头如同沙包一样落在他身上,从始至终,赵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冷眼旁观。

他妈中间似乎拦了一句,赵茹适时开口:“姐,县城的房子选好了告诉我,钱我都准备好了,能提早从村子里搬出去就提前点。你家老二户口的事也该解决了,不然耽误念书的。”

他妈面露喜色,再不看倒在地上的祁臣一眼:“对对!房子我早选好了,这不看你忙没好意思说,老二的户口只要改成城市的,就能在县里念小学了!”

听到房子的事,他爹的力气更大了,吼骂声一波高过一波:“你看你,摊上这么好的小姨还不知足,成天闹什么闹!”

他爹转头对赵茹说:“小茹,这孩子不听话你就打,打不死的,实在不行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说这话时,他爹狠狠地踹他的肚子,“快,给你姨道歉!”

祁臣的小腹火烧一样的疼,可仍犟得一句话不肯说。

他爹拎着他后颈狠狠往墙上一甩,祁臣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摔裂了,肚子里翻涌的厉害,开始干呕起来,酸臭的水吐到地上,惹得他爹怒气上涌,狰狞的皱着眉,大手捏着他的脖子要把他的脸往呕吐物里按的时候,赵茹凉凉开口:“行了。”

她只一句话,就让他爹停了手。

最后,他在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几乎全程在遭受殴打,末了还是被赵茹带走了。

车上,赵茹的声音凉彻入骨,她对低头沉默的祁臣说:“以后,要乖乖的。”

后来,祁臣渐渐明白了赵茹的用意,她就是要让他明白,能掌握他生死一切的人是她,连他的父母都不会帮他。

叶朝的心脏被拽成一团,牵扯的浑身的肌肉一点点的抽疼,她知道事情已过去多年,可在听到祁臣用沙哑平调的语气讲述时依然能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那种压抑与绝望。

为他揪心,又恨自己无能为力。

她真想抱住眼前的他,告诉他一切已经过去,不要再说了,可理智又在压抑,反复折磨之下,她此时的痛苦不比祁臣少几分。

“在我回去把身上的伤养好之后,赵茹第三次带我上了车。”祁臣的双眸暗沉无光,平直的开口回忆。

在经历过求助家人无用之后,赵茹以为他会变乖的讨好他,可他反而变得沉默不笑,防备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一天晚上,赵茹喷了名为魔爱之吻的香水,混合着花香味道,极为浓烈,每一次聚会,她都会喷这个香水,祁臣只觉得这味道像是干枯河岸上腐烂臭鱼的腥味,令他闻之作呕。

这同时是宣告他命运来临的警号。

无论怎样不愿,在赵茹的威逼之下,年幼的他不得不上了车,这一次不像前两次一样地点在宽阔的酒店里举行聚会,而是来到一个混乱的地下场。

多年以后,祁臣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赵茹进入他们圈子里的“敲门砖”。

他是她给他们的礼物,前两次便是挑选的过程,这一次有人选中了他,于是直接带到场所里。

不知是对方的要求,或者是赵茹的刻意羞辱。

在去包房之前,赵茹带着他去了另一间房间给他打扮。

当看见那条夸张的粉红色公主裙祁臣的眼睛立刻红了,他拼命挣扎,吼着要回家,通红的双眼令他看起来像一头野兽一样随时会扑上去撕咬,这时赵茹走过来给了他一巴掌。

她轻描淡写的给他下了死刑:“你再闹,我就告诉你爸妈,让他们彻底不要你了!”

在孩子眼里,父母是天,即使被打到遍体鳞伤,也抵抗不了父母一个温柔的笑。

如同被虐待的家狗即使在被打死的前一秒,还会去舔主人的手一样,父母于孩子便是最渴望的温暖。

最后在赵茹威逼利诱之下,祁臣被迫换上了那身公主装。

看到镜子里恶心的自己,祁臣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破身上的衣服,砸烂面前的镜子!

他几乎是立刻联想到上一次在聚会上看到的小女孩。

他现在和她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当他和赵茹一起走入包房里时,里面闷热而窒息的混乱味道让他喘不过气来,所有人的声音都不见了,他们都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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