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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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幼时住的地方附近查看近十年调兵路线,确定了兵营后便按年龄排查,找到了几个可能的人选。”容决说得很慢,眼睛没有放过薛嘉禾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薛嘉禾咬咬嘴唇,“不知,他的具体年龄我也不知,只是应该比我大上一些。”

她答到这里,先前被喜悦占据的理智便慢慢回笼了——容决说的这个法子应当是行之有效的,只问题有一点:容决并不知道她曾经住的地方并不是涧西,着手从涧西去找,那这定然是怎么查都查不对的了。

想完这些,薛嘉禾便失望地垂下了眼睛,“这么多年过去,我其实也没奢想着能找到他。”

容决紧了紧手指,“你就不想见见他?”

薛嘉禾当然是想的,但容决找到的这些人显然都不可能是她的小将军,便平淡摇头,也没了先前的惊喜,“罢了,有缘自会相见的。”

容决哪里能看不出薛嘉禾的感情转变?薛嘉禾显然知道从涧西这线索出发找到的人绝不可能正确,才会冷却了热情。

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果真不是先帝一直宣称的涧西。

容决抿直嘴唇不再追问,举起筷子沉默地用起饭来。

若是薛嘉禾真要见,他还得费心去准备几个人哄骗她,不如话就说到这里。

可区区一个出生地,究竟有什么值得薛嘉禾和先帝去隐瞒的?

想到薛嘉禾“不告而别”的故人,容决心中十分不屑。

薛嘉禾吃了一口带着果子清香的鸡肉,顿时精神也恢复了三分,咽下去后又半开玩笑地说,“摄政王殿下先前不是也和我说了么,我们两人都一辈子见不到想见的那个人?”

实际已经见过视作恩人的陈夫人的容决:“…”他稍稍有些底气不足地将面前的鸡腿都夹到薛嘉禾面前,抢了绿盈的活,还一本正经道,“趁热吃。”

两个人坐在桌子两端,一个心里想着“陈家”“药渣”,一个心里想着“涧西”“陈夫人”的,就这么貌合神离地吃完了这一餐。

作者有话要说:思来想去,阿禾可能是狐狸投胎的

第44章

说实在的,最近的日子薛嘉禾过得都还算顺心。

既有数之不尽的鸡腿吃,容决也安安眈眈地没给她或者幼帝找什么麻烦,即便是某些事儿不得不瞒着摄政王府的所有人,小心点也就成事了。

眼看着三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两成,薛嘉禾也暂时放下了心中那点难以言说的抗拒厌恶之情——左右,不过再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能悄无声息将一切掩盖过去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薛嘉禾母亲的忌日也近了。

说是“忌日”,对于并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薛嘉禾来说,其实也就是她下定决心替母亲立了衣冠冢的那一天而已。

原先她还没有回宫时,年年这个时候便祭拜一番,回了汴京之后便不太好做这种事,只是往往在这天让人去一趟容府旧址悄悄烧个香。

去年派的是绿盈,今年也一样。

绿盈清清楚楚记得这一天的日期,提前将手头其余差事交给宫人內侍便出了府,这一去却去了足足两个多时辰,薛嘉禾用过午饭后好半晌她才归来,面上表情有些凝重,将门一关便跪在了薛嘉禾面前,“殿下。”

“怎么了?”薛嘉禾少见绿盈这般沉重,怔了怔也没去扶她,只温和道,“你直说便是。”

绿盈吸了口气,“我只说我这双眼见到的,殿下虽说先听了,但也莫要立刻先入为主生气难过。”

薛嘉禾将茶盏放到桌上,动作很轻,“说吧,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叫你这么担心害怕我听见的事情?”

“殿下曾在摄政王的书房中找到过您生母的画像,我…也跟着瞥了一眼,因着和殿下十分相似,也记得大致的样貌。”绿盈说得极慢,时不时便要瞥一眼薛嘉禾面上神情,随时准备停口,“今日我去容府旧址祭拜殿下母亲的时候,见到了画中人。”

薛嘉禾紧紧握住茶盏,脑子里嗡了一声,一时之间思绪都跟着空白了一瞬。

画中人?

见到薛嘉禾的动作,绿盈立刻及时住嘴,她担忧地等了一会儿,才见到薛嘉禾茫然的视线缓缓聚焦,低唤道,“殿下…”

薛嘉禾舔了舔嘴唇,像是自虐似的催促道,“继续说。你见到那画中人,总不会看一眼就走了,然后呢?”

“容府旧址如今不是拆成了三座府邸么?”绿盈解释道,“我因去过几次,同最外面那宅子的主人家说过几句话,今日祭拜完了原本想去打一声招呼,就见到那…那画中人正从里面出来,像是同主人家认识的模样。我一开始原也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一路悄悄跟着她走回去,既想看看她是什么身份,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我眼拙认错了人,结果画中人她从坊市离开后…回的偏偏是陈家。”

薛嘉禾几乎没有停顿地问道,“那个容决去了好几次的陈家?”

“…正是。”绿盈停顿片刻,又道,“她入府时,我远远听门房喊她夫人,说‘夫人回来了’。”

薛嘉禾扶着额头想了片刻,才道,“你上次来同我说陈家的事情时,说的是那富商捐了个官,为了让儿子进京读书才来的汴京,倒不曾说过陈家夫人的来历。”

绿盈点点头,“我稍微打听过了,那姓陈的富商应当是个厚道人,生意做得挺大,但听说他的发妻早逝,现在的妻子是续弦来的,儿子也是这个续弦妻子所生,只是不知陈夫人的娘家姓氏是什么。”

“这倒也不重要了。”薛嘉禾扶了额头,合着眼复又问道,“还重要么?”

绿盈不敢接话。

“你跟了这一路,想必是不会看错的。”薛嘉禾微微苦笑,“又是半路续弦的妻子,又会去拜访容府旧址,又长得如此相似,我即便想骗自己,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借口了。”

再者,薛嘉禾其实心中一直不确定自己的母亲究竟死了没有。

更何况,容决取了玉牌来还她的时间偏偏又是在这陈家搬来汴京以后,巧得已不能用偶然来解释了。

“陈礼和这陈家不知有没有什么关联…”薛嘉禾脑中乱成一团,自言自语地道,“他拿了这个消息来通知容决,难道真只是巧合?”

“殿下…要给陛下送信吗?”绿盈征询道。

“不,”薛嘉禾摇头又点头,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将繁杂无用的念头都压了下去,“…信是要写的,但却不是让陛下劳神去查。”

即便母亲还活着,于幼帝而言却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薛嘉禾也不想在八字都没一撇的时候去打扰少年皇帝,因而便换了一个人求助——蓝夫人。

蓝夫人有诰命在身,是妇人家,又明面上同薛嘉禾没什么亲密关系,还能在汴京城里自由行走,是去陈家试探一番最好不过的人选。

更重要的是,蓝夫人年轻时,同薛嘉禾的母亲有过几面之缘,若绿盈真没有看错,蓝夫人一定能认得出来。

“但这信却不能让容决知道。”薛嘉禾将两封信交给绿盈时细细叮嘱,“因此你就去大大方方去宫中,想办法将信交给蓝东亭带回蓝家,务必做得隐秘些,明白吗?”

绿盈点头称是,她也是在宫中待久了的老人,知道幼帝同人议事什么时候散,算准了时间去宫门口说长公主有信交给陛下,顺理成章地就碰见了出宫来的蓝东亭。

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绿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薛嘉禾的一封信送到了蓝东亭的手里。

蓝东亭将信用手指牢牢收在宽袍大袖中,心中说不请是雀跃还是什么,进了马车一看,方才发现那信上用薛嘉禾字迹写的并不是他的名字,遗憾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刻,他还当薛嘉禾竟然会偷偷私底下给他传信了。

蓝夫人收了信自然不会让薛嘉禾失望,又过了三天便往摄政王府递了拜帖。

有一就有二,管家默认地将拜帖送到西棠院里,薛嘉禾也就顺理成章地回了。

蓝夫人第二日来时照例带了礼物,也带来了确凿的消息,“殿下托我做的事,我已办妥了。陈家夫人拒了我的帖子,说是正在照顾病重独子抽不开身,于是我让身边的嬷嬷带了些补品药材送去陈家,见了陈夫人一眼。”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露出些许于心不忍的表情,“那陈夫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年容家大夫人。”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里时,薛嘉禾的呼吸仍旧一滞。

“殿下别急,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蓝夫人说着她自己也觉得并不可信的劝词,“毕竟这一家人才刚刚迁入汴京,也许…”

“先帝册封我时,不是公告全大庆了吗?”薛嘉禾轻声道,“整个陈家难道都没人听说过先帝找回来颗沧海遗珠?”

蓝夫人长长叹了口气,“殿下…这并不是殿下的错。”

“我知道。”薛嘉禾硬邦邦地说完,方才觉得自己口气有些不留情,缓了缓才又继续道,“多谢夫人替我操劳,我实在是自己不方便去…亲眼确认。”

“殿下尽管吩咐,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蓝夫人摇头,“只是此事还有谁知道?”

薛嘉禾轻轻拨弄着茶盏的盖儿,心中冷笑,“容决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些日子以来容决的过分殷勤和照顾,总算叫薛嘉禾找着了根源——他知道陈夫人金蝉脱壳死而复生,只是牢牢瞒着她呢。

只是不知道陈家入京,是不是究竟真的只为了明面上那个“独子上学”的理由了。

薛嘉禾沉吟了片刻,“夫人看来,陈家入京是个巧合么?”

蓝夫人想了许久,方才缓缓摇头,“殿下莫怪,若当年那些事情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恐怕是绝不会第二次踏入这等伤心地定居的。”

这同薛嘉禾想的一样。

别的不说,先帝做那档子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才过去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还在京城里的高官贵族们里,能认出陈夫人面容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

陈夫人难道是打算避开所有能认出她的人会出现的场合?

“那夫人觉得…”薛嘉禾又慢慢道,“此事应该告知陛下吗?”

蓝夫人笑了笑,有些无奈,“我可是连蓝家的人都没告诉,除了我自己,再有那个去陈家的嬷嬷,再没别的人知道我为什么给陈家也送了份请帖去听戏了。”

薛嘉禾怔了怔,没想到就连送信的蓝东亭也不知道其中缘由,有些歉疚,“是我对不住夫人。”她转念一想,“若是夫人那边不麻烦,可否再替我瞒上三五日?”

“殿下言重了。”蓝夫人立刻低头躬身道,“若是殿下不想消息传出去,我便永远不会说的。”

“总是要捅破窗户纸的。”薛嘉禾轻轻叹道,“我只是想在告诉陛下之前,再…”

蓝夫人凝视着座上面带愁容的少女,心疼得眉都皱了起来——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凭什么总是遭受这种破事儿?

“殿下可是…想去一次陈家?”她低叹着问。

薛嘉禾咬着嘴唇点了头。

先前不确定时也就罢了,等蓝夫人传来确凿的答案之后,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薛嘉禾一直想着不去刻意寻找母亲的下落,就是因为害怕如今这档子事的发生——母亲没死,母亲只是扔下了她。

可这一探究竟的背后,又是难以言说的怯懦。

薛嘉禾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走到陈家的门口,又坚强地站到能见陈夫人一面。

她怕自己还没到陈家的巷口就夺路而逃,害怕得光是想想再见母亲一面就手指都微微颤抖个不停。

“殿下去见也好,不见也好,各有各的好处。”蓝夫人放柔了声音,“不见便当是我身边嬷嬷眼拙认错了人,可若是见的话…殿下还请不要独自一人去。”

“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了。”薛嘉禾摇头拒绝,“等我同她见过以后,再告诉陛下与老师…”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消息传不传出去,而是殿下您啊。”蓝夫人担忧道。

薛嘉禾嘴角动了动,抬脸露出个浅浅的笑,“多谢夫人关心了,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这么担心的。”

蓝夫人欲言又止,思忖片刻换了个说法,“殿下贸然去陈家只怕会惊动摄政王,不如走我的路子,也有办法见到那陈夫人的。”

蓝夫人的方法很简单:她稍稍让人查了查陈夫人的行踪和爱去的几个铺子,只要找准时间和铺子的掌柜提前说好,便能在相应的铺子里直接等到前来的陈夫人,让她连回绝的机会也没有。

这确实是个更为稳妥的方法,毕竟薛嘉禾寻个出门的机会也不容易,若是有蓝夫人的邀约便更说得通些。

薛嘉禾衡量一番便同意了,蓝夫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说确定了时间后会送信给薛嘉禾,便带人告辞离去。

这一晚上薛嘉禾都没睡好,梦里又是童年回忆又是宫中的幼帝,翻来覆去醒了数次,最后天没亮就起身了。

绿盈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强打精神替薛嘉禾更衣洗漱,“殿下睡不好么?”

“嗯,”薛嘉禾接过她手中物什,“你且睡着,我只看会儿书,不出屋子的。”

绿盈却坚持道,“我陪着殿下。”

她虽没有同薛嘉禾一样的经历,但只凭想象也知道这时候的薛嘉禾定然不好受,执意陪着薛嘉禾看书,脑袋一点一点的惊醒了好几次,好容易熬到了天亮。

“绿盈,你觉得…”执着书卷一页也没翻动过的薛嘉禾突然道,“我应不应该告诉容决,我已经知道他瞒着我的事情了?”

绿盈猛地清醒了一大半,她睁大了眼睛,“殿下想这么做?”

“嗯。”薛嘉禾点点头,又摇头,“我还有些犹豫…或许容决瞒着我,并不全是出于坏心?”

“那他也是瞒了呀!”绿盈不假思索道。

薛嘉禾眨了眨眼,轻声道,“他多少是拿了玉牌来给我,有那么几分让我将过去放下的意思,这对他来说也很足够了,我毕竟不是怎么和他平起平坐的立场。想来想去,他想瞒我还是告诉我,其实都是个情分,不是本分,我没理由生他的气。”

那确实是薛嘉禾的母亲,可容决又不是替薛嘉禾在搜寻她的母亲,即便找到了,不告诉她,也是正常的。

容决毕竟因为薛嘉禾的母亲而恨透了先帝。

“殿下,”绿盈揉了揉眼睛,“可即便是摄政王,也该知道殿下心中会难过的。”

“嗯…”薛嘉禾闭了闭眼,失笑道,“我竟不知道是从前自己骗自己更难过,还是如今即将直面真相更难过了。”

她放下书卷揉了揉自己冰凉的五指,慢悠悠道,“你看,我光是想想她可能会对我说什么,就吓得连觉也睡不好了。”

“…睡不着觉怎么能行!”萧御医怒喝,“这么大的事也不早些告诉我,殿下这是想活活气死我这把老骨头?”

绿盈在旁赔笑打圆场,“这不也是这两日才刚刚…”

“一晚上过去就该告诉我了!”萧御医的喉咙更响了,“你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照顾之人,殿下觉得是小事,你难道心里也觉得是件小事?你看看殿下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薛嘉禾倒不觉得自己怎么憔悴,她摆摆手制止了萧御医的指桑骂槐,“这不是看萧大人不日就要来了,我才想省些功夫直接等着。比起第一日来,第二日已经好多了,萧大人别危言耸听吓唬绿盈。”

“殿下这是在敷衍臣了吧?”萧御医沉着脸,“上上次是吃了醉鸡,上次是甜汤喝得太多,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这次的不能说。”薛嘉禾拒绝得十分直白,“萧大人看着开方子便是。”

萧御医:“…”他气哼哼地写了个药方递给绿盈,还就一张,“参茶换成这个试试,有助眠安神之效。”

“我四日后会同蓝夫人一道出府四处转转看看,”薛嘉禾支颐慢吞吞地道,“等那之后回来,便告诉萧大人我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御医从鼻子里出了口冷气,“殿下以为四五日的功夫随随便便就可拖得?”

薛嘉禾坦诚道,“是。”

萧御医闭了闭眼睛,看起来气得快要升天,又不能对薛嘉禾发火,只得转脸对绿盈火大地叮嘱了好几句,要她好生看着薛嘉禾别乱来,才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都没要绿盈送。

绿盈无奈地目送萧御医离去,看着手中安神茶的方子有些无奈,“殿下,还有四日的功夫呢,您确实不能和这两日一样整晚闭不了眼了。”

薛嘉禾嗯了一声,声音极轻,也看不出听进去了没有。

过了好半晌,她才开口道,“容决在不在府里?”

正领了药材蜜枣等回来要煎茶的绿盈讶然抬头,应声道,“应当回来了,方才路过马厩时,见到摄政王的坐骑就在里头。算算时辰,这会儿大约不是在演武场便是书房里,殿下有事寻摄政王?”

薛嘉禾又应了个嗯,半垂着眼睛纠结了许久该不该去找容决,最后到底还是起身道,“去书房看一看。”

容决的书房,她只进去过一次,就是见到母亲画像等着容决回来质问的那一次。此后便是数次给容决送草编小玩意儿,也都是让绿盈跑腿,自己再没进去过。

而今日过去,薛嘉禾就是冲着那幅画去的。

第45章

正是因为薛嘉禾几乎不来书房寻人——确切说,薛嘉禾几乎不主动寻他——听见管家进门通传说长公主来了的时候,容决在书房里还愣了愣。

面前几位高官要员也有些尴尬,有人的视线甚至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容决背后那一格形象各异的草编玩具上去了。

“主子?”管家唤道。

容决的视线扫过面前沙盘,又抬头挨个盯了面前几人,道,“还有什么事没禀?”

这赶客的架势是摆得够足了,大家都是官场里的人精,自然反应得很快,一个个表示今日便不再叨扰王爷地麻溜出了书房。

薛嘉禾见到这一串大臣出来时,也并不觉得讶异:毕竟,书房的门是关着的,管家还在院子里守着,想也是里头有人在说话。

她淡定地受了这群臣子们的礼,强迫自己无视他们带着些微好奇探究的目光,举步走向书房的大门,和正从里面出来的容决撞了个碰面。

“进来说。”容决朝她招了招手,冷峻面孔上虽没什么笑容,但薛嘉禾早已看惯了——这人平时就是这么个表情,倒真不是他心情不好兴致不高。

不如说,容决自觉得这会儿的心情还不错。他将薛嘉禾带进书房里,顺口道,“这两日睡不好?”

“方才萧大人开过方子了。”薛嘉禾淡淡道,“母亲忌日刚过,我大抵是受了影响,夜里总是梦见从前和她相处的时光,便常常夜不能寐。”

容决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逝者已矣,你总不能再过十年还是这样。”

还真不打算漏口风。

薛嘉禾笑了笑,“所以,我想厚着脸皮问摄政王殿下要件东西。”

容决问了薛嘉禾不知道多少遍“想要什么”,还真没得到过什么像样的答案,这第一次薛嘉禾主动提出要什么东西,反倒叫他心中有些…

受宠若惊?

容决差点在自己天灵盖上拍一巴掌,“…什么东西?”

“我母亲的画像。”薛嘉禾直视着容决的眼睛,“摄政王殿下放心,不是借了便不还,我想照着临摹一幅,以后思念她时也能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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