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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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虽是从成王妃口中听说,但薛嘉禾在问过容决后已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萧御医面色怪异地算了算时间,道,“离毓王出丧期可还有点日子,即便那是他板上钉钉的王妃,也不该行房事的。”

“更何况他身边也不是没有通房,即便真忍不住了,也不该对未正式过门的毓王妃出手。”

薛嘉禾说得淡然,出口的话却叫萧御医嘴角一抽。

什么叫“真忍不住了”?长公主殿下这张仙女似的面容说出这番话来简直叫人想捂脸。

“因而我心中是觉得…那药不仅不是毓王自己服用的,甚至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下的。”薛嘉禾道,“而毓王封地之内,有几个人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呢?”

答案真是屈指可数。

通房侍妾等等若是胆子大的,想在毓王妃过门之前抢着怀上个庶长子占个先机,却阴差阳错叫毓王妃摘了果实是有可能的;毓王妃自己由于想要尽快站稳脚跟,悄悄给毓王下药,也是有可能的。

跟这些比起来,看着老实巴交的毓王自己为了孝期享乐而胡作非为才是最不可能的选项。

不过毓王封地到底离汴京太远,薛嘉禾一眼都瞧不见,这些推论自然也只能是推论。

或者,她眼瘸,看错了毓王这人的本性也说不定呢。

等容决回来后,薛嘉禾随口将自己的怀疑同他一说,得知他昨日就派人暗中尾随毓王回封地后,扬眉夸赞他,“你也觉得不对劲?”

“你不是对那个东蜀公主在意得很?”容决看她一眼,“我是图你安心。”

“说得好听,你就是怕我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薛嘉禾好笑道。

这容决就要反击了。

他顿了顿,道,“今日退朝时,蓝东亭被太后身边小姑娘拦了。”

“怎么说?”薛嘉禾顿时有了兴致。

她这两日又将中秋宴回想了两遍,总算明白过来蓝东亭朝自己遥遥敬那杯酒的时候,何盛乐想必是看到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到底还是不怎么克制得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自然是想嫁给他,”容决面无表情地道,“我倒想撮合撮合他们。”

想那场景薛嘉禾便有些好笑,“退朝的文武百官都看着?”

“大半都看见了。”

“蓝东亭怎么答的?”

“他要为国奉献一生,没有娶妻的打算。”

“那何盛乐想必十分不甘心了。”薛嘉禾叹道。

容决回想起当时场景,赞同,“何止不甘心。”

当时何盛乐气红了脸,几乎是质问地开口道“你就那么——”,才说了几个字容决便猜出她要讲什么,上前冷脸打断了她。

何盛乐到底怕容决,见了他后白了脸色,匆匆带着宫人退去,背影颇有些仓皇。

她没说完的话,容决知道,蓝东亭也知道。

——你就那么喜欢她?

“她也快到不定亲不行的年纪了,又正逢周家出事,太后眼高手低,不好找夫家。”薛嘉禾客观道,“再者,何盛乐看来是铁了心要嫁给蓝东亭。”

而蓝东亭是不会娶的。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薛嘉禾想着或许若是何盛乐耐心够,能等上几年,那时候蓝东亭便能接受其他人了也说不定。

就是不知道何盛乐沉不沉得住气,太后又会不会放任了。

“要是她能学着给蓝东亭下药倒不错。”容决突然道,“横竖她和东蜀公主一直有书信往来,说不定两人一拍即合,用的还是同一种药。”

“深宫里的小姑娘,想拿到这种药把当朝帝师放倒可不容易。”薛嘉禾无奈,“你到底吃什么飞醋?蓝东亭于我而言亦师亦友,我也懂得要同他保持距离,这是为了我自己好,也是为了陛下好。”

容决心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薛嘉禾既然对他稍稍敞开了心扉,那就说明他若是不犯错,那能走进薛嘉禾心里堂而皇之久住下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蓝东亭没门,别人也没门。

但这吃飞醋若是有道理可循,那也不叫“飞醋”了。

越是察觉到薛嘉禾对他一丝一毫养出来的依赖,容决反倒越是觉得对她的渴求增加一分,简直恨不得将她揣在口袋里时刻带着。

容决偶然还会想,若是蓝东亭比他早出手,也许薛嘉禾早被他打动,那先帝恐怕就不会把薛嘉禾许给他,那也就没了今日的一切。

日日上朝见到蓝东亭的脸时,容决都能以情敌的独特敏锐察觉到蓝东亭的心思在被薛嘉禾拒绝之后并未消逝,倒是与日俱增。

大抵手握重权的人都有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的想法,蓝东亭也不例外。

见容决沉默不语,却不知道想了什么,眸色逐渐转深,薛嘉禾有点无奈,“我和蓝东亭一年就说那几句话,你也讲点道理。”

她顿了顿,支颐嘟嘟囔囔地道,“小将军明明不是这个脾气。”

容决:“…”他抬了眼盯住薛嘉禾,“小将军怎么个脾气?”

薛嘉禾望着屋顶想了会儿,眉眼弯弯地道,“小将军虽然看着不好惹,但其实好讲话得很,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也不过隔了十一年的功夫,怎么你就变了这么多呢?”

容决勾了嘴角,他伸手抚过薛嘉禾的侧脸,拇指停留在下颌微微用力让她看向自己,“苗苗,我这就教教你为什么吃飞醋是不讲道理的。”

被制住行动的薛嘉禾一脸震惊。

这世上还有人连自己的醋都吃的?

第137章

事实证明,一旦给了容决机会,别说他自己,他连女儿和儿子的醋都能吃。

薛嘉禾时不时地被容决闹得啼笑皆非,真真觉得自己带了三个娃儿,只是有个长得大点儿、还能说话罢了。

投桃报李,薛嘉禾也常寻时间给容决找点麻烦,毕竟天底下能调侃摄政王玩儿的也就她一个了。

绿盈一开始没眼看,日子跟流水似的飞奔过去时,她又开始习以为常。

天底下夫妻俩相处方式岂能是手指掰得清楚的,至少在摄政王府里,多占上风的还是薛嘉禾。

摄政王府虽跟个铜墙铁壁似的谁的手也插不进去,但薛嘉禾出门的次数多了,这摄政王和长公主关系缓和的传闻就又在汴京冒了头。

朝堂之上受了这传闻的影响,文武百官们即便党羽立场不同,也多少互相之间气氛缓和了些。

不过容决对幼帝缓和三分,不代表他对蓝东亭也有那个好脾气。

——蓝东亭又不是薛嘉禾半个亲弟弟!

薛嘉禾回京半年时,幼帝突地醒悟:他竟已成了蓝东亭和容决之间负责平衡的那个人。

他将这话埋怨似的跟薛嘉禾一讲,薛嘉禾乐得不行,“这可不正是为君之道吗?”

幼帝唉声叹气,他道,“原本我和老师颇有些同仇敌忾,结果现在他们俩一较劲,我还得出来打圆场,这是个什么事儿?”

不过抱怨归抱怨,幼帝也知道这是件好事——他终于从被人一手带着无法主事的小皇帝成了能号令大臣、平衡朝局的真皇帝。

这几年一步步走来,他回头看时倒不觉得苦,只觉得险峻得很,唯独委屈的人是薛嘉禾。

好在薛嘉禾如今一切都好,容决也叫她吃得死死的,幼帝多少觉得欣慰一些。

“听说摄政王府杂事不用皇姐操心?”

薛嘉禾正要答话,正巧看见被幼帝放在龙案上的大宝手脚并用爬得远了,竟还好奇地伸手去摸那通透的玉玺,赶紧掐了话头先把她抱回来打了屁股,好笑,“那个也是你碰的?”

把懵懵懂懂的女儿抱进怀里,薛嘉禾才接着道,“正是,容决的管家能干得很,也叫我省了不少心。”

幼帝点了点头,“那也正好,免得过些日子摄政王府门槛被人踏破时叨扰皇姐。”

“过年?”薛嘉禾想了想,问。

眼看着又是年关的时候,上一次年关还没到,薛嘉禾已经出了汴京城,前几次要么还在长明村,要么她在宫中,要么容决在打仗,倒还是真第一次同容决一起过年。

“过年也算一遭,”幼帝道,“再个把月的时间,先帝就走三年了,今年正逢我亲政,准备下旨让大庆过个张灯结彩的年。”

薛嘉禾颔首。先帝驾崩后,无论谁家有喜事都得低调着过,唯独一桩例外是她和容决的大婚,因着是赐婚,先帝走前又安排了诸多事宜,是这几年来大庆最隆重的喜事了。

“另一点是,容决的生辰要到了。”幼帝接着说,“过往人人只给他送礼,可现在他当了爹,那摄政王府可要比平时再热闹几分。”

要巴结一个人,那自然是见缝插针。

容决本是一块铁板,但这会儿已经不是了。

薛嘉禾脑中想的却和幼帝不同,她愣了愣,道,“容决生辰?什么时候?”

幼帝也愣了,他甚至没阻止小宝学着姐姐刚才有模有样地将手伸向他的砚台,瞠目结舌片刻才道,“他的生辰是小年那日,许是向来办得低调,时间又凑了巧,皇姐竟没听说过?”

薛嘉禾是真不知道。

——这年她都是第一次和容决一起过,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心中下意识地一算,发现这小年也就剩下十天的功夫,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幼帝心机叵测地劝,“随便挑个东西给他就是,容决当了摄政王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皇姐不必给他费太多心思,干脆忘了是最好。”

早知道,他就不多嘴提醒这一句,叫容决等到小年那天才发觉薛嘉禾根本不知道他生辰,岂不大快人心?

幼帝追悔莫及。

“这也太…”薛嘉禾抿了抿唇,“我生辰时他给我费了不少心思,我总得投桃报李。”

知道她就是得几分还几分的性子,幼帝叹气,“对这个臭男人,皇姐不必这么上心——他从前是如何对你的!”

要不是容决没反应过来自己喜欢薛嘉禾时也咬定她不放松,幼帝早就想办法让和两人先暗中和离,叫容决悔青肠子了。

薛嘉禾笑了起来,安抚道,“这不也是为了陛下着想?”

幼帝孩子气地撇撇嘴,“有皇姐治他,我倒确实轻松几分。”他想到这儿便准备告个状,“就前几日,容决手底下的…”

状告到一半,幼帝哑了声,他飞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将在龙案上玩得正欢的小宝一把举了起来。

薛嘉禾唬了一跳,扫过去时看见自家儿子两只手都是红彤彤的,上前两步低头一看——嗬,小家伙刚玩了幼帝桌上御批用的朱砂,把摊开的一份折子弄得一塌糊涂。

“陛下恕罪!”薛嘉禾赶紧把女儿递给绿盈自己上前接调皮儿子,连声告罪,“这折子——”

幼帝却一脸喜色将外甥举了老高,哈哈笑了起来,“毁得好,毁得妙啊小宝!”

薛嘉禾:“…”她微妙地低头瞧了眼桌上折子,扫过开头两行字,便猜到了幼帝为何这么开心。

这就要说到薛嘉禾如今时不时进宫的目的了——大多是被宫中召进去的,而召她最多的不是太后,而是幼帝。

召了她后,便是明里暗里叹着气一顿抱怨容决手下谁谁谁是个刺头,再卖个可怜说自己吃不饱睡不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为的就是薛嘉禾回去能吹个枕边风。

薛嘉禾时吹时不吹,大多是在他们两人中间当个和事老的用处。

今日幼帝召她入宫,为的怕也是类似的事,只是这份叫幼帝头疼的折子,两人一不小心之间,竟叫小宝阴错阳差地给毁了。

薛嘉禾只瞥了一眼也知道后面的字是肯定看不见了,上头只有红彤彤朱砂色的孩童手掌印子,看着还颇有些吓人。

幼帝神采飞扬道,“皇姐,小宝可真是朕的福星!”

“就是个捣蛋的小混球,陛下可别纵着他。”薛嘉禾接过儿子,好气又好笑地抓着他的小手挥了挥,“下次可不能再叫你们乱摸乱碰了。”

幼帝连连摆手,他举起被毁了大半的折子,心情颇好,“这朕也看不了了,便原样打回去叫他重写过吧。”

这折子第一次呈到幼帝面前是打了他措手不及,可从第二次开始,便有的是半路阻挠的办法了。

于是容决手下某位刺儿头隔日便收到了自己交上去的折子,等打开一看里头内容,眼睛险些瞪掉了,“何、何人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

大太监亲自登门送的折子,笑的颇为和善,“李大人,您看,这折子陛下还没来得及瞧,长公主便入了宫。”

李大人:“…哪位长公主?”

大太监微微一笑,“瞧您说的,如今还能入宫的,当然只这一位住在汴京的长公主了。”

李大人捧着折子的双手微微颤抖,“长公主说什么了?”

“长公主和陛下正说话呢,摄政王府的小殿下不知怎的爬上了陛下的龙案,一不小心这就…”大太监唉声叹气,“李大人,这都怪我太不小心,若是我能眼尖先瞧见小殿下碰了朱砂,也不至于糟蹋了您这份折子。”

李大人忍着胸口翻涌的气血,“陛下还没来得及看?”

大太监笑眯眯,“陛下还没来得及看,特地叮嘱我转告李大人,国家大事要紧,您若是着急的话,赶紧再写一份重新递上去吧。”

“…臣领旨。”李大人憋屈地低头送走大太监,看着红红黑黑的折子气不打一处来又没地发泄,去找自己亲爹抱怨了一通。

李仲黄正研磨准备画画,听得儿子这番诉苦笑了起来,“你不去寻陛下,不去寻长公主,也不寻摄政王,来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能跟谁说道?”李大人怒火中烧,“爹您是没瞧见,我可是往年就常去摄政王府同王爷议事的。”

他掰着手指开始数。

“最开始,摄政王府里根本看不见长公主的人影,好似府里根本没这个人似的。”

“接着,管家下人口中偶尔提个那么一两句,王爷也当耳旁风。”

“然后,王爷议事的书房里多了那些个不伦不类长公主送的小玩意儿。”

“再后来,王爷偶尔为了长公主的事会提早结束议事了。”

李大人的手指抖个不停,“去年这时候王爷连汴京都不管了,才过去不到一年的功夫,长公主的儿子都爬到我头上来了!”

“长公主的儿子只爬了你折子。”李仲黄老神在在地纠正儿子的话。

李大人充耳不闻,只顾发泄,“我去找王爷?我把折子往他面前一放,苦水还没倒呢,他指不定还能把这折子收走裱起来!”

李仲黄提笔蘸墨,他道,“你要真这么生气,过几日是摄政王生辰,悄悄地将这折子往贺礼里一放不就成了。”

李大人的火气一收,若有所思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仲黄摆摆手,“说完了就出去,少耽误我画画儿。”

李仲黄却没想到,他刚给儿子出完这么个主意,第二日长公主的拜帖就送到李家府上来了。

“…长公主想学做面人的手艺?”

第138章

一时间人老成精的李仲黄也有点心虚,不知道是不是昨日自己给儿子的建议传到了摄政王或是长公主的耳朵里。

别人不知道,在朱雀步道闲着没事卖面人的李仲黄可是早就知道这两人是肯定要走到一起的了。

不提别的,容决买面人当哄开心的礼物,这话到现在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可李仲黄就是看见了,还见了不下一次。

如今听说这两人算是修得正果,李仲黄心中颇有些当了月老的欣慰。

长公主给他送拜帖本就是客气至极,本来以薛嘉禾的身份,一趟李府她想去就去,李府的全家人都得出来迎接。

李仲黄自然也不好回绝,他客客气气地措辞回了,亲自交到了来送帖子的人手里,又赶紧吩咐下去让府中下人准备齐全的手制材料明日备用。

薛嘉禾临时起意,却也是真没了功夫给容决准备太过贵重的礼物。

容决五月送给她的那块玉印,可花了两个多月时间才做成的。

薛嘉禾思来想去,光用钱砸出来的东西算不得珍贵,容决也看不上眼,倒不如在最后的几日里在心思上下点功夫。

正巧她前些日子把容决送的十几个小面人拿出来精心保养过,便想起了李仲黄来。

更巧合的是,薛嘉禾才从绿盈嘴里听说,小宝拿手毁了的那封折子,就是李仲黄儿子李中堂上的。

遂薛嘉禾寻了个道歉的借口便去了李府。

李仲黄带着府中大大小小毕恭毕敬迎了薛嘉禾进门,见她身后只带了一个绿盈,其余就是个马夫,不由得扬了扬眉,“殿下这可谓是轻装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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