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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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壁正逗得得趣,有些舍不得放,道:“你瞧他多可爱,日后我生的要有这么可爱就好了。”

楚瑾瑜道:“爷的儿子如何长得这么娘娘腔腔的,就该是顶天立地汉子才是,去去,把这讨嫌的丢边去,莫带怪了我的儿!”

说罢就要起身,伸手过来要把米儿从画壁怀里头夺出来,不想这米儿正叉着腿朝着楚瑾瑜面向坐着,这会儿那小把儿壶嘴突然一翘,就见一道银亮亮的水光射出来,对着楚瑾瑜浇了个满脸。

楚瑾瑜一愣之下勃然:“个小混帐杀才,敢尿老子,爷剁了你个壶嘴孽根!”说罢就要来揪他小鸟儿处,唬得画壁忙把嚎啕大哭起来的米儿抱紧了起身就躲:“你做什么吓唬他!”

正这当口,屋门再一次打开来,青莲从外头进屋来,手里端着煎熬好了的瓦罐,一边道:“妹子,药好了,看看你男人可醒了!”

进屋瞧着里头热闹,像是一愣,随即笑道:“可是醒了?这感情好,快把药趁热吃了罢。”

一边走过来将瓦罐放下,一边从画壁怀里接过儿子:“这小东西又闹你了?”

画壁略微尴尬的瞧了眼吹胡子瞪眼的楚瑾瑜,拿眼示意他歇口气,一边道:“不要紧,只是他刚尿了…”

青霞也瞧见了楚瑾瑜一头脸的水,略微一想,倒也知晓自家儿子的杰作,忍俊不禁,却瞧着楚瑾瑜黑沉沉一双眼冷不丁瞧了过来,唬了一跳,心下道这男人好深沉的眼神。

转过脸笑道:“这小猢狲可该打,我这就去给打盆水来给你男人洗洗吧,好在这是童子尿,倒是养伤口的,你也莫怪!”

画壁哪里会怪她,只摇了摇头,那青霞这才抱着米儿出了屋子去打水。

第一百九十七章 情意绵绵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1 09:36|字数:2057

里头画壁瞧男人脸色黑的厉害,也不敢笑他,忙先去拿袖口替他抹了脸,看他那眼里露出狠劲来,依着她的了解,只怕这男人心里头又记恨上,忙道:“他一个奶娃娃,要不是你捉弄他,也不会尿了你,也是刚才,青莲姐跟我说了要把尿的,却因同你说话忘了,你要生气怪我就是,可别想旁的。”

看男人依旧黑着脸不搭话,心下没底,又怕他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倒是害了那母子俩个,想来想去,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好声气的道:“我的爷,好爷爷,莫气了,你是顶顶大英雄大豪杰,好不好,莫气了嚒!”

楚瑾瑜原本也没多少火气,不过是被一个尿胞儿撒得落不下脸面来,却不想竟得画壁这般小意陪笑,眉眼比平日清亮中多了几分妩媚,言语讨好,竟是往日未见过的神情,哪里还顾着生什么气,咧开嘴就要过去亲她:“爷什么时候舍得怪我的乖乖,倒惹了你这般小摸样,赶紧让爷香一个!”

画壁一看他凑过来,忙不迭躲开捂着脸:“别,你还没擦脸呢,都是尿!”

楚瑾瑜这才思及脸上还留着童子尿,看画壁一脸躲闪分明是嫌弃他,深恼刚才那小儿,道:“个混帐球王八,都是他害得爷!”

画壁瞧他又置气,推了他一把笑他:“楚大爷,你一个好大的人,跟个撒尿童儿置气做什么,也不羞!”

楚瑾瑜看她这般笑摸样,倒有几分笑话自己的意思在里头,一把抓住妇人手腕:“个小油嘴,当爷办不了你长能耐了是不?看爷不好好儿教训你!”身子一用力,就将画壁扯倒在身边一翻身就压在了身上。

“敢笑话爷了,都是爷惯得,爷这得了童子尿可是上好的药材,可不好一个人受用着,来来来,爷分你些!”就非要压下头来亲她,画壁瞧着他满脸笑意,哪里有平日威风,就知道此人这会儿压根没脾气,不过是同自己闹腾,忙躲闪着不肯就范,又怕碰着他伤处,只扭着身子挣扎。

二人闹着一处,屋门又开,青莲站在门外头正端着一盆水进来,瞧着里头情形一愣,随即笑了笑,径直入了屋子来将那水放在桌子上,瞧了眼因着自己而涨红了脸面推开男人要起身的画壁,笑道:“这水我放这了,那药可别忘了吃!”

说罢便出了屋子去,把个画壁闹得脸红的什么似的,瞪了眼浑不在意的楚瑾瑜,这才起身去水里头绞了帕子来递给他,楚瑾瑜不肯动了,径直躺在炕上眉目深深望着她:“爷胳膊疼呢,乖乖替爷擦。”

画壁知他是装的,本要说他几句,可被他这么瞧着,却又觉得心软,深知他身上的伤不假,便是那乡下郎中都说头一回见着这么个伤处,还能撑到今日才发作的,昨夜里高烧了半宿,满嘴胡话,却有一半是在唤她的名字,便是一旁帮着照顾的青莲都感慨,说这男人要不是心里头满心记挂的都是她,又怎么会烧成这样,还不忘了唤她名字。

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遇着了个痴情的郎,痴情不痴情的,画壁是真很难同楚瑾瑜这么个人平日的性子联系上,但这份情意她却也不是没感觉的,女人嘛,到底感性些,拿井水帕子覆着他额头坐在一旁瞧了半夜,心疼了半宿,越发的明白这男人,她是真入了心了。

真正算是孽缘,这会儿也舍不得戳破了他,便拿着帕子替他将脸仔细擦了一遍,难免被那双紧紧盯着自己不说话的眼睛瞧得不自在,便索性将帕子压住了他的那双眼:“瞧什么,别看了!”

楚瑾瑜捏着那帕子扯开,顺势捉着画壁的手,细细瞧着面前妇人,他可比画壁精怪,岂有瞧不出妇人待他比平日不同,虽不知究竟原因,他这性子却是能得到结果便是好的,不问旁的:“让爷好好瞧瞧,昨夜里头爷只做了半日噩梦,到哪都寻不着乖乖了,可把爷急得,画壁,爷如今只得你一个入了心的,你可别抛闪了爷,让爷寻不到你!”

画壁还是头一回听一会听这男人说话口气这么脆弱,有些愣愣的瞧着他,楚瑾瑜是什么人啊,同州的大官人,豪强巨户,却用那么软的口气近乎哀求着,她何德何能,让楚瑾瑜如此患得患失。

被他这么深情认真的看着,画壁有些慌乱,说到底,她究竟还是个有点自私的小女人,她是喜欢他,可却又时刻防备着他,楚瑾瑜越是这么深情脉脉的,她越是感到害怕,最后的那点点堡垒都要溃散,只怕有一日,她连什么退路都没了。

慌乱的抽出手,去拿起一旁的陶罐,倒出浓浓的药汁来,端到他跟前:“郎中说这药定要趁热了喝,连吃三日方好,你赶紧喝了吧,煎了大半时辰了。”

楚瑾瑜瞧她有些慌乱的小脸红成一片,到那耳朵根后头顺着细腻的脖子下去,胭脂一般的仿佛染了雪白的缎子上,小家碧玉一般的衣裳十分衬她颜色,比起往日那锦衣绸缎的富贵,别又一些风情。

心头暗动,哑了嗓音:“爷起不来呢,乖乖喂爷喝罢。”

画壁不肯抬头去看,头顶那眼火辣辣的扎的脑后勺都发烫,只低头端着药凑到他唇边,小心的往里头送:“慢些,仔细烫。”一边拿帕子托了下头,一副细米白牙不经意咬住了殷红的下唇。

那小摸样越发激得男人腹下燥热,身上的伤痛早被满身满眼的不自在压了下去,再忍不住一把夺过药碗,支起上半身咕咚几下子就把药吞了,将碗扔到一旁,却在画壁惊呼中把妇人拖进了怀里,火热得带着药味的唇就压了上去,堵住了那一声叫唤,绵长的舌抵进齿关,在那温润香腮中一片游走,同那丁香小舌纠缠在一处,挑弄了半日,方才一声长叹:”贼小淫妇儿,惯就是会勾了爷的命啊!”

叹罢,嘴又纠缠上来,弄那莺舌逗巧,一手入下,分花拂柳探入花堂,戏那花心幽处,不肯撒手。

第一百九十八章 描样子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1 15:16|字数:2157

楚瑾瑜本就是此中高手,最擅长这摧花压柳的行径,更加之妇人此时情动,难免被他上下一番挑弄的气喘吁吁,眼神迷离了起来。

索性还知道分寸,娇颤着声儿垂死挣扎:“别…不行…”

楚瑾瑜这会儿哪里肯放她过去,堵着嘴不让她挣扎,有心无心的哄:“我的儿,那也是爷的种,爷轻轻儿的,伤不着的。”说罢又是一番唇舌里鏖战,下头便要挑进门户里去。

画壁却是一阵翻涌,螓首乱摇,终从他嘴里挣脱了出来,大呼口气,脸儿发了白:“别,我难受!”

一把推开了人,趴着炕头只呕,把个燥火上身的男人唬得忙不迭过去拍她脊背:“我的儿,怎就不舒服起来,可是又病了!”

画壁干呕了一阵,抬头白他一眼:“满嘴的药味,偏还不让人喘气,离远些,这味越发大了。”

楚瑾瑜被妇人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乖乖离了远了些,看她呕得脸色发白,道:“可见我儿是个身子骨硬朗的,见不得药味。”

画壁这会儿浑身不舒服,都是被男人发情逗弄出来的,刚才一肚子的感性到这给抹杀了个干净,倒是小脾气上来,这女人持宠而娇果然是天底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免不得的,却又都是这男人惯出来的毛病。

翻了个青白眼恨恨道:“分明是他恼恨你这做爹的,日后出来便不亲你才是,正经吃药也能吃出你邪火来,好生讨厌!”

这骂了两句倒是把心头恹恹之气憋回去了,再不肯跟这男人歪缠,还是远远避开的好,一咕噜反身下床,气呼呼收了碗儿往外,走到半道想到什么,回头瞪他:“一口一个儿子,多早晚你知道是个儿子的?要是个女儿才好呢!”这要是再养出个小楚瑾瑜来,日后也学他老子爹这般没事乱发情,祸害天底下女人,还不如生个闺女称心些!

楚瑾瑜等画壁使了小性子甩手出门,方才摸了摸鼻梁,喃喃道:“生了个闺女也好嘛,爷的闺女那就是祸害别家的女英雄,嘿嘿!”

又琢磨着这要真是个闺女,小摸样像那妇人的样子,只想着小小画壁的摸样,那便是他楚大爷的掌上明珠,再思及若是个像自己的儿子,两下里一比较,越发把那胖儿子丢到一旁,心心念念倒稀罕,指望这一胎,要是个女娃儿才好。

他这头胡乱瞎想,那头画壁憋着小性子出去,正打算把药渣扔了,洗干净碗,迎头遇上在外洗刷衣物的青莲,一旁米儿同一只大黄狗儿滚着玩,瞧她出来,笑道:“药喝了?”

画壁应了声,那青莲打量她一脸红潮未退,道:“瞧你那男人倒是个中的强汉子,昨夜里头烧的厉害,今日便有那精神头了,可喜可贺呀。”

画壁刚才被撞了正着,这会儿听话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调侃,不由得便红了脸皮子,眼都不敢去看:“姐姐莫笑话我了,他是个没规矩的,说话做事要是冲撞了,你可别生气就好。”

青莲笑呵呵道:“乡下野地方,只怕他一个公子哥儿还瞧不上呢,别当我个村妇冲撞了他才是,我生什么气。”

她也不是个没见识的,哪里瞧不出这二人虽说穿着打扮都是粗布衣服,却气度不凡,拿出手的银票就是一二十两的,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出手的,况那男人醒过来一双眼瞧人的样子,只把人看进了骨头里去,又岂是个寻常人家出身的。

画壁不妨她眼睛毒,略觉意外,倒不知说什么好,青莲却道:“怕你俩个还要在这里住几日好,一来你俩个身子都不好走远路,二来这几日外头说是官府剿匪呢,倒把个附近十里八乡的弄得鸡犬不宁,也不怎么太平,你觉得如何呢?”

画壁也没别的主意,她本人倒是挺乐意留在此处,却怕里头男人住不惯这简陋之处,道:“回头我去问问再做计较。”

青莲点头,那画壁自去洗了碗来,瞧青莲晾晒了衣物,又去一旁篮子里拿出个鞋面来纳线,不由过去瞧着,绵密的针脚上头锁了云头山子,正描着画儿绣线,道:“姐姐手艺真好,这是做了穿的?”

青莲笑道:“我们村里人家要这么漂亮的花样做什么,倒不如光素面子的合脚,这是做了去卖的,这里十里外有个市集,每过三五日便有一回,我平日做些去卖,倒也能够我跟米儿嚼用的。”

画壁看了心动,又看这妇人只娘儿两个,平日日子过得必然清苦,如今又要照顾她跟楚瑾瑜两个,连夜还把那家里一只芦花母鸡给宰杀了熬汤,虽说是给了钱,大多数可又要用来看病抓药的,便有心要做些实际的帮忙,便道:“姐姐不嫌弃我手笨,我帮你罢。”

青莲忙道:“这可使不得,你一个精贵人,还是歇着照顾你家男人罢。”

画壁道:“我可不是什么精贵人,往日也做过些小买卖生意的,这绣线的活计倒是做的不好,不过描画倒是还过得去,左右这会儿我也没事呢。”

青莲看她坚持,倒也没再推辞,便一旁拿来个小杌子,两个人肩并肩坐了,一个拿着鞋面一个比划着,二人说笑半日,倒是描画出几个新鲜花色来。

画壁虽不会绣那精致花朵,却心思灵巧,衬着鞋面上描画几条锦鲤蝴蝶,蜂儿戏花,五毒虫儿,早些年曾经跟着好友过年节的时候出去玩,乡下村子里也有剪窗花画花样儿的,十分有年味的,倒把那些样子记在了心里,如今画出来青莲瞧得欢喜,这式样附近可是瞧不见过的,想来能卖个好价钱。

二人这里说笑着,楚瑾瑜在屋子里却待得气闷,他耳目聪敏,早听得外头两妇人莺声燕语的笑,倒一个比一个清脆悦耳,十分欢快的样子,想那妇人撇了自己外头倒是快活,便有些不乐意,勉强撑着身子下了炕去,却有些腿软,便依着墙根一路摸到门边,推开门,正瞧见屋子外空地上两个年轻妇人交头接耳的正说得热闹。

日头偏西,这边正是阴影,远处隔着片山竹子,倒也凉快,两个妇人一个青衣布裙,一个蓝花儿褂子,头上裹着一色的裹头,一个清雅,一个腼腆,手里举着花样子在日头下比划,笑语嫣然,竟仿佛一张仕女画儿般,竟看得人痴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动歪心的爷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2 09:36|字数:2124

画壁仿佛有所察觉,回头正瞧见依靠着门框立着的高大男子,脚底下某个生物正摸索着跌跌撞撞的过去,小米儿大概是早忘了刚才楚瑾瑜弄哭了他那茬,眼见得个高高大大的人杵着门口十分新鲜,便撇了大黄狗儿扑到他衣角这边而来。

唬得画壁只怕他又惹了脾气不好的男人发火,忙起身过来:“你怎么出来了?”一边将米儿抱住了反转了身子怕了拍他肉墩墩小屁股:“去,你娘那儿去。”

青莲笑眯眯朝着他招手,画壁这才又转过头去:“伤口还没长好呢,怎么就起床了?”

楚瑾瑜恍惚过神来,只恨不能当下里就扑倒了妇人去,却也知道这会儿谁都不便,只得颇为委屈道:“昏睡了这会儿,只觉得腹中饥饿的厉害。”

画壁知他昏睡中只给他灌了些米汤,难免会饿,倒是早有备下些吃食,灶头里鸡汤里裹着热粥温着,还有些现做了的十香瓜茄,糟油腐乳,最是下饭的。

便忙过去将吃食端了出来,一边青莲早把个小桌子支撑起来,这地方阴凉处不冷不热的正好,倒是比屋子里吃还敞快些。

楚瑾瑜饿了大半日,倒也不是假的,瞧着这些小菜,平日倒也并不入眼,这会儿却觉得无疑珍馐美食,坐下来也没顾着上肩头还开了个口子,便是一通好吃。

这会儿青莲已经纳好了几双鞋底,把针线篓子往旁一放,起身道:“那郎中说还有几味药须得现配,没现成的,让我过午去取,正好我要去跟邻家拿这鞋面换些肉食来,你俩个慢慢说话,我去去就来。”

正要走,楚瑾瑜放开手中碗筷抹了抹嘴,道:“大姐慢来。”

起身不便,他也索性坐着说话:“听家下妇说多亏了大姐搭把手,才救了我夫妻二人,旁的无以为谢,倒还要劳烦大姐跑个腿,去这里县城十里铺子处,我有个伙计叫延平的,说好在那等我,劳烦大姐替我送份口信与他,也好叫他来接我俩个。”

楚瑾瑜可不乐意在这犄角旮旯的穷地方住下去,倒也不是怕委屈自己,只怕让画壁辛苦,他也心疼,虽然说以往也从未吃过画壁做的饭菜,今日这一吃,倒是吃出了些日后长久的习性,旁的山珍海味,都没他这妇人亲手羹汤美味。

只如今记挂着画壁有了身子,可不乐意她这么辛苦下去,便急着要跟家中小厮联系上,好叫他几个来接人。

青莲倒也爽快,道:“只不过是多跑几里地的事,倒也不碍的,这位兄弟不用急,我这就去,劳烦二位替我瞧着些奴家这小讨嫌儿的便是。”

说罢揣了个篮子便出了门去。

瞧着青莲离开,楚瑾瑜便拉着站在一旁的画壁往自己怀里头送:“我的儿,辛苦你了,爷今日才知爷的乖乖好本事,做得巧荷包儿,也能烧一手好菜,日后歇着,倒是可常给爷做一份,旁人不许吃。”

画壁听他霸道口气不由好笑:“你个大爷平日吃香喝辣,哪里瞧得上我这些家常的吃食,何必埋淘我呢!旁人还不见得想吃呢。”

楚瑾瑜搂着她也不吃了,道:“爷是那胡忒的人么?正经比大厨都好,只这事辛苦,你有了身子倒不好辛苦,日后等生下来了养好了身子,便给爷做,爷欢喜的很,旁人不喜欢正好,爷可不稀罕外人尝自家婆娘的手艺。”

画壁刚才听他大咧咧同青莲自称夫妻,便觉得脸燥,这会儿听他越发的没顾忌,那脸都不知什么色,偏过头却见米儿一张雾蒙蒙的大眼好奇的瞧着亲密的二人笑的天真,不由大羞,便去推抱着她便不老实的男人,这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你说他有伤在身,分明是不轻,却不碍他混闹,粘着她粘着就能黏糊出燥热来,也不看天时地利,混就是他自己世界,这屋子里没人也就罢了,光天化日的屋外头,边上还有个小娃娃,却是真过了。

“楚大爷,米儿瞧着呢,你也不羞燥!”

楚瑾瑜却不在意:“他一个不知事的尿包,懂什么?不过也是,爷的乖乖只能让爷瞧着,这小儿也好歹是个带把的,可不能混让他瞧了便宜去,走,咱到后头去,爷看那边有个葡萄藤架子,叶子正茂,里头大约阴凉的很。”

一边低头瞪着小娃儿:“呔,那个厮,边儿玩去,这妖精打架,不是你能瞧的,要瞧瞧你自个爹娘去!”

画壁忍不住拍他一巴掌,起身过去把米儿抱起来,嗔他一眼:“你还能更无耻些么?跟个孩子乱说什么话,正经吃你的饭去,吃完了我好收拾呢。”

要搁着是旁人这么跟他楚瑾瑜说话,少不得记恨上,可画壁同他发作,却只把他一身骨头酥软了半边,有心使坏,怕又跟刚才屋子里一般败了兴去,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计上心来:“哎哟,这日头上来,快晒着了呢,爷头晕,吃不下,亲亲替爷寻个阴凉地去,这里头待不住。”

画壁哪里知道他动什么歪心思,倒是看头顶日头是有些毒起来,那阴影一路后退,再过会儿确是待不住,便道:“要不,我扶你进屋去罢,你这伤,合该屋子里养着别动才是。”

楚瑾瑜哪里肯再进屋子去,放着大好风光,便道:“不去,那里头气都喘不过来,喏,那边葡萄藤架子下倒也阴凉,你扶爷过去罢。”

画壁也知道楚瑾瑜待惯了大屋子,青莲家中逼仄,也难为他待不住,便只得把米儿放下来,小心扶着人起来,挪步到后院那一排并不是很大的葡萄架下,也不知那青莲是哪户人家出身,看来倒是会整治,这葡萄架子做的并不大,也不像是用来买卖,倒如同一片绿墙,知了叫着风一吹,绿叶深绸,翠幄含霜,一溜排的葡萄紫玉琼珠,晶莹剔透,瞧着便有几分凉意袭来。

一旁置了张竹藤编的藤椅,鹅头颈脖,躺在上头若能再来上一壶珍珠泉美酒,倒是一桩夏日美事。

楚瑾瑜兴致上来,便同画壁讨要这屋子里的酒,画壁不肯:“刚吃过药,吃不得酒,喝些鸡汤便是。”男人十分不乐意,拉着妇人手道:“连口酒也没得,当真没趣的紧,乖乖要不,陪爷投壶耍子玩儿罢。”

画璧一愣,不知他竟还有玩的心思:“怎么玩?”

楚瑾瑜咧嘴一笑,扯过她到跟前来,顺手摘下头顶一串葡萄来,先往画壁嘴里头塞去一个,又给自己丢了一颗,才道:“去寻个壶儿来,放在前头,拿箭往那壶里头扔,色色的各有名头,爷早些年可是掷壶的高手,什么杨妃春睡,二乔观书,都是拿手的呢。”

画壁听得倒也稀奇,道:“可如今没箭,倒是有几个打水的壶,怕是玩不了。”想想又道:“你这伤也不好,投掷免不了牵拉,怕是要抻开伤口。”

楚瑾瑜搂着妇人在她耳朵边轻笑:“我的乖乖,爷还有个更大的本事,用不着旁的壶嘴,更用不着去寻什么箭头,都是现成有了的,乖乖要不要见识见识爷这本事?”

画壁不妨头,道:“你哪还有箭头?”

楚瑾瑜将画壁的手捉着往自己身下探,那一处紫涨怒张,好大一支箭身顶着裤头下:“乖乖瞧这不就是,爷就投乖乖那一处肉壶嘴儿,这头一招乌龙入洞,乖乖想不想看?”

画壁顿时脸红成一片,惊跳了起来,嗔道:“作死了你,又唬弄人,喝你的汤罢!”

说罢便往一旁去瞧米儿,再不肯搭理男人,楚瑾瑜要说也不过是心动意动,却碍着身子不便,虽心里头痒痒,也不过逗个趣罢了,最爱看那妇人被自己荤话儿逗的粉涨得一张小脸,眉目生情,却也是桩情趣。

奈何生了情趣,起了意头,却又不能提枪入巷,做个真章,委实遗憾,便只好丢个葡萄入嘴,捻着皮儿吃着,瞧下头裤裆里精神头倍足的小兄弟,委实郁闷。

那边画壁瞧了会儿米儿,看他又跟地上蚯蚓转了注意,玩的十分专注,倒觉不耐热,却不好去跟那精虫上脑的男人凑一堆去,怕又被他捉弄,便在屋檐下坐下来,去寻了那刚才做了一半的针线活,捧着大红光素的一只鞋面,往上缉线,虽说针线活不如青霞,只刚才也学了些,她于这手艺活倒有些灵通,剪了花样子贴在鞋面上,做了半日已经慢慢上手。

对面楚瑾瑜一个人气闷了会儿,这才瞧见画壁已经在那里安安静静纳线做鞋,夏日的太阳是有些毒,却因为这里绿树竹林,并不多热,只是日光越发的明亮,一圈一圈雪亮光圈打在画壁前头的地面上,反折着七彩炫目的光晕,只看妇人皓腕如雪,挑着一指在鞋面上翻飞,眉目静好,如一朵绽放摇曳的花。

男人瞧得移不开目光去,淫心大动,胸襟下血气翻涌,统往下身那一处而去,只恨不得揉进妇人姣好的身子里一般,牙咬着葡萄肉儿咯吱一声溅出水来,动那可动的手便往裤头里去,捉着精神奕奕的肉箭,脑子里哪还有旁的,俱是刚才自己撩拨了妇人的情形,想那活儿入了妇人牝屋之中,捣弄深处,妇人之身子最是曼妙,那极深处便有如花苞儿含径,随他进出花开花谢,便是人间天堂,亦不为过,那还忍得住,便呻吟出声。

画壁低头不见,听得男人半颌半开的声响,颤声叠涌,如波澜微起,顷俄间却又如同鼓声闷闷,传入耳中竟有种耳酣面热的情动,不由抬头,只见男人藤架下侧卧身子,半开着胸膛,包裹着棉布渗出丝丝汗渍,那俊面含春,眉目含情,只把自己定定瞧着,越发幽深如谷的目光浓烈,身下一处被握着上下套弄,吟哦之声竟是越发大了。

哪里是又热上来,分明是发骚了,画壁被这猝不及防的情形弄得连脸红都来不及,却仿佛那眼有如同无边无际的绳网,罩着自己动弹不得也躲避不开,竟仿佛被压制着,眼睁睁瞧着男人用那羞煞人的眼神看着自己,身下那物件如同入了她身子,在她身下百般花样,千种亵玩,身上一处处被他指尖儿撩拨,一点点搓揉出火来。

楚瑾瑜看她入了定,眯着一双眉角俱是渴望的眼,含糊朝她喊:“乖乖,爷的肉儿,爷可想死乖乖这肉壶儿了,快让爷入了吧!”

画壁没动弹,楚瑾瑜却也不是真要她过来,只是眼里头望着可人儿嘴里忘不了满口的淫话助兴:“瞧瞧这肉壶儿可吃爷的紧,爷就爱投你这肉壶儿花嘴,好甜花汁!嗯…”

朦胧心眼的,越发情动,声息也带着颤,性感的迷人,星眼迷醉,喃喃续道:“乖乖瞧爷的本事不?爷再换个金弹子打银鹅,中你个小蹄子花心!啊…”手底下套弄的越发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妇人仿佛就在身底下赤着一副白嫩嫩身子由着自己在牝户中驰聘,呼呼的喘了好半日,才牙根一咬,浑身绷直了一阵颤,泄出一手浓精来,汗津津透了身子。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翕然只觉畅美不可言说,却也遗憾,入不得妇人真花嘴里去,才是正经妙处,只是到底身子差些,又怕弄急了妇人,这般天地为席被,假弄一回,倒也是件稀罕事。

虽不够纾缓,也到底出了火去,只可怜他堂堂楚大官人,往日哪一回要出火用得着这般委屈,正经是遇到他命里头的克星,不说身上弄了一身伤,就是这情事上,也总不能轻易如了意去。

可叹可怜。

只这情爱之事,旁人瞧着可惜可叹可乐可悲,都不过是旁人之眼,偏那局中男女二人自己,甘甜自苦,欢乐自知。

便是这楚瑾瑜大官人,你笑他落了威风也罢,怜他欢喜得没了脸面也罢,他自己倒是觉得欢喜滋味,旁人不懂,也不必解释。

正应了那句,铁石心肝英雄气,却被溪水落花断了肠,纵是霸王气贯虹,不免屈节于妇人。

楚瑾瑜这头倒是爽快了,再瞧妇人,早已经是红了脸儿赤了肝肠,哪知道这男人好没修的脸面,光天化日也真就敢,一双眼都不知何处放,便要捂着脸回屋去,正巧外头脚步声起,正是青莲回转了来。

过来瞧着二人都在院子里,倒也没在意他二人之间的古怪,先道:“这位兄弟,奴家去了趟城里,倒是寻到了你说的铺子,不过那铺子的掌柜说那叫延平的小子昨日急匆匆离去了,这会儿也没见来呢。”

第二百零一章 养伤时日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3 09:36|字数:2119

楚瑾瑜微微皱了下眉,想那小子怕是等不见他,去寻官府的人,他当日吩咐延平去私底下寻赵爷,把消息递给他,引了人上山,又让他在铺子外等自己去汇合,却没说什么日子才能见着人,只怕他等得不耐烦,去官府里问消息。

两下里倒是错开了。

只是那小儿一向机灵,要是问不着,还是会去铺子等消息,便道:“多谢,只怕是有什么事,他一时走开,倒要劳烦大姐得空再跑一回的好。”

青莲笑道:“这倒不碍,我留了话给那掌柜,等瞧着人来,必然会传话给他说有人找过他,回头我再去,他应该会在了。”

楚瑾瑜瞧着妇人倒是机灵,加之这会儿他刚泄了火心里还算舒坦,难得好脸色的点了点头。

画壁倒是脸上潮红未退,却就着台阶忙撇了刚才羞燥,道:“有劳姐姐了。”

青莲举了下手里头提着的条子肉,道:“客气啥呀,我也是借你二位光,这不,去肉铺子里割了条肉来,我家米儿最喜欢吃肉茸,偏我这手艺也不好,做出来他也不爱吃,今日倒要讨教你一二,也不用你动手,旁边指点些就好。”

画壁也知晓青莲这话客气,看她家当布置平日只怕也是拮据的很,普通人家便是素日少沾荤腥,只过年节才舍得买上些吃了,哪有像楚瑾瑜那等豪户日日鲜肉不断的,只怕也是因为有了那点银两,才舍得买些来打了牙祭,遂也笑道:“青莲姐你说笑了,我又不是大厨,指点什么,我帮你便是。”

青莲道:“哎哟喂,你有了身子还是多歇歇吧,回头你家这位可该埋淘我了!”

画壁哪敢去瞧此刻男人那脸,心里还羞着刚才那劲呢,起来接过那条子肉,一边挽着青莲的胳膊转过身去:“我哪那么精贵,昨夜里不也做了?”

边说着话,二人已经往旁去忙碌,撇了楚瑾瑜在后头也不理睬,男人摸着下巴倒是巴巴的望着妇人背影,他哪能瞧不出画壁在这人家里倒反而活得十分自在,常有笑脸儿,人也活络多了,倒是往日在家不曾见过的,显见得这才是这妇人真性情才是。

他也知拘束了这妇人在身边,可如今要他放手是绝无可能,想手底下人此刻寻他怕是着急,一时半会怕也寻不到这来,倒不妨多在这盘桓几日,且日后要是得空,倒也不妨带她去家业置下的几处别庄里,都是学那京城里来的老内官的脾性,在乡野处置了屋子,划出些田庄平日租给佃户,常养了几类野味,是个好去处。

心底盘算着日后,倒把着急离开的心思淡了下来,二人就在这青莲妇人家中住下,一个好生养伤,一个同村妇学着纳线描画,又做络子荷包儿,出去换了银钱来。

这日子过了足有十几日,把楚瑾瑜身上的伤倒是养好了一多半,便又有些着急起来,家中许多生意还要打理,这鸟不生蛋的地也委实住着憋屈,且他还记挂着虽说知道妇人怀了身子,却只从山贼那得了消息,并不曾听大夫郎中确诊,他又不信这荒村里个游方郎中,日子越发燥热,平日妇人也睡不踏实,那反应便是越发重了,只怕画壁身子有什么不妥当的需要调理,便日日焦虑起来。

这一日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却开始奇痒无比,也是桩烦心事,画壁自打他越发好利索,她却因为胃口不调清减下来,夜里头睡得不好,日头上便恹恹的,起了身便是一阵头晕,动辄一头汗,楚瑾瑜自然舍不得她再忙碌,非要她睡着,又嫌弃屋里头闷的慌,索性在葡萄架下又支起藤椅,将妇人安置上头,自己坐在一旁给她打起芭蕉扇,驱虫扇凉,瞧着她脸色发白,眉头紧锁的苦夏,十分心疼,青莲知晓这二人都是精贵上来的,怕真吃不住,大早去了县城又去探听消息了。

正不耐烦,外头车马声起,青莲从一辆马车上头下来,便是大声道:“楚大爷,妹子,瞧我把谁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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