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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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货的老师傅呵着气一边搬一边挺好奇,问俩人咋弄了这么个玩意像淘荒似地,人还挺佩服咋给弄进来的,还不是俩个人紧赶慢赶进来的?看到大盖帽甭管是城管还是交警撒丫子欢跑的快,幸好这时候京城这还比较平静,上班高峰没有来到。
等卸完货,点清了斤两,这些活可就都是许无心忙活的,许大有大字不识自然是弄不懂的。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了,老师傅人很好,知道俩个人半夜就起来运货不容易,也是诚信所致,便招呼着俩个人进去吃顿饭,这后面门直通就是厨房,这时候热火朝天做着酒店的早点,啥西点,中餐,咖啡,牛奶的,热气腾腾也香气扑鼻。
老师傅姓谢,在这个后厨房干了有十多年了,平时负责卸货装货的工作,是个体力活,虽然挺累人,不过酒店给的薪酬还是不错的。
他家老爷子就是酒店里的门童,算起来谢老师傅似乎是看着酒店成长起来的,尽管不是酒店的上层人员,不过多年熏陶,他就是这酒店长大的所以骨子里有点老酒店的老资格味道。
他从厨房里取了两杯牛奶,要了俩个西餐包,取了点酱瓜,走过来递给来个人。
“来,小伙子,闺女,吃吧,不够我再去整个鸡蛋给你们!”
许大有赶紧谢过了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就吃喝上了,他这人一般没啥讲究也不会装斯文,早饿了半天了吃相自然不是很好看。
相对来说,许无心就吃得很慢,咬一口面包就着牛奶,抿一口,小口小口咽着,这不仅是她的一种习惯,也是她的痛被迫如此。
在一旁看到了的谢老爷子看着有些乐呵,他干了那么多年活,也见过不少有身份地位的吃饭,样子还颇有点像这个闺女,可是眼前这个闺女身上可没有那些在大堂里冠冕堂皇的人那样衣冠楚楚的,看不到身形的脏兮兮的羽绒服,牛仔裤磨损的发了旧,头发散乱随意扎着,形销骨立的身子骨被羽绒服那么一裹有点包竹竿的味道,背影看过去特凄凉的味道,连脑袋都埋进去了。
可是看她吃饭,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仿佛置身华堂一般,喧嚣如她,形同陪衬。
这样的女孩子,有种令人心痛的漠然,她不像是一个活在如此底层的人,可是她又确实存在着,眼神里的木然,仿佛看透人生的疏离。
老头子看过人多了眼神有点毒,他就琢磨这娃怎么地也不像是个运菜的跑腿的,嗫喏半晌还是没忍住问了:“我说闺女啊,你这是哪儿人那?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干粗活的人呐?”
“我说老爷子哎,您老这啥意思?不会怀疑我拐带人口开口了吧!”许无心眼观鼻鼻观心的吃东西不说话,倒是许大有听了忍不住嚼上了问。
谢老头呵呵一笑,“这道不像,你像是被她拐的!”
“哎哟喂老爷子您眼真毒喂,这还他妈真准呢,您看看是不是就是这个理,自打这丫头来了,咱这就成了一陪衬的哟喂,人家看给活不还得问你家妹子今儿个来不,来就给活不来您一边凉快去吧,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呵呵,那是人家看你家妹子比你实诚,就你那一脸歪门邪道样子谁放心给你个实在活?还不怕你跑了没处找人去呢!”
“哎哟老爷子,你损人可真是连脏字都不带啊,咱妹子好您也别这么可劲的夸呀,好歹给我留个面子成不?”许大有嬉皮笑脸的笑着,倒是把那混不吝的调调发挥得极致。
他在那里和老爷子贫,却丝毫引不起无心的反应,吃了半个小时她干完了自己那份餐点,厨房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谢老头脸色一整:“哎哟,大人物要来啦,就不和你们顽了要干活了!”说着站起身要离开,许大有一时好奇就问道:“老爷子,啥大人物要来啊,搞得那么紧张兮兮的!这地方大人物多了去了不是?”
“咱这京城里头真正大人物没几个,喏,梁少知道不?要说起来这位太子爷倒是个真人物,就是怪不好伺候的,好在咱和他打不上交道啦,不过人一来头头们就如临大敌的谁让人家是大爷呢,得,不说了,一会活就多了你们快走吧,不然路上不好走了!”
谢老头说完了就走,许大有也赶紧和无心俩个人一块从后门往回走。
第七章
当他们拉着板车从后门过了狭窄的胡同路出来时,正好看到泊车的小弟开着一辆张扬的银色保时捷卡雷拉GT擦着面飞驰而过,想来开这种车的感觉是挺带劲的连带着泊车的也想感受一下。
这里离着那辉煌酒店的正前方大门不远,无心甚至可以看到那擦得铮亮的玻璃大门前恭敬的站立着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士簇拥着一位修长高挺的男子。
老远都可以感到那种万众瞩目的优雅气度,那里的一切,离她如此遥远而不可触及。
无心无意识的瞟了一眼热闹的中心,又慢悠悠回过头来跟着许大有往相反方向走去。
梁瀚冬今日会来这里纯粹是意外,当年在京城里被圈里哥们称为京城四少的梁少老友范殷达从阿姆斯特丹回来了,几个从小一块闹大的兄弟们说好了在这里头聚一聚叙叙旧的。
他在门口就被等候在门口的酒店经理和手下簇拥上了,大牌如他,自然到的晚了些,经理告知他包间里头几个贵少正等着他呢。
也不见那双过于妖孽的眼睛怎么着了,他大少突然定住往里走的身形站住了,幽蓝深邃的眼瞥了下外围,猛然拨开人群就往外大咧咧疾走了几步。
弄得陪着他的几个人直愣愣看呆着不知反应。
不过他大少爷也就突然这么幺蛾子一下而已,站定在大门口前的路上盯着前方空荡荡的马路有些个发呆,从侧面看他就像个雕像一般茫然孤立在阳光明媚的洁白大地上,仿佛一尊绝色倾城透着邪佞的雕塑,冷漠而无辜的看着前方冷不丁就有种心有戚戚焉的味道。
谁都不太明白这大少爷整得是哪门子事,经理门童啥的没人敢上去问个究竟,也就跟着他一起来的同伴萧枭有些明了,眯了下眼睛摇摇头,慢腾腾走上去一拍肩膀:“兄弟,里头那几个快等急了小心一会进去被灌个透心凉啊!”
梁瀚冬幽蓝的眼睛在阳光下看起来真有种蓝汪汪的味道,蓝得发黑,带着一种粹心的冷,也有种悲凉感,像一头被抛弃了的小兽,张牙舞爪的同时又透着倔强,这种感觉是人所熟悉的大白鲨并不具有的,也很少真正流露过的。
仅仅那么一瞬间,他有种感觉,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身边不远,然而只是一瞬间,那感觉就过去了像是一个幻觉。
人生就像是幻觉,很多时候,他都有点分不清楚他所经历过的,是否真的只是一个梦。
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吞人皮肉不吐骨头的狠劲,但是骨子里面那种挥之不去的痛,也只有在面对某个身影和某个人相关的时候才会变得如此脆弱。
可是上天似乎在和他开玩笑,仅仅给他一个虚幻的泡影,总是让他抓不住又觉得就在眼前似地。
再看看前面真的没有那抹熟悉,他闭了下眼,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冷漠又扎人的眼神。
“走吧!”他也不向人解释,自顾自径直走进了酒店。
当然,也没人敢问他。
这个世界,有一种错过,只有头顶的上苍,冷冷而漠然的看到了,彼此谁也不知道,纠葛的双方就这么擦肩而过。
酒店包间里头,梁少刚进来,自然就被那群发小给团团围住了上来就是一口闷三钟,谁让他迟到呢。
梁瀚冬也不含糊,仰头三杯55°的二锅头,也没谁灌他,自个就又斟了一杯皇朝,又是一大口灌。
今儿个本来是迎接范殷达的,四个大少爷梁少,范少,萧枭,还有一个却是如今势同水火的莫家大少爷莫同坤。
自然莫同坤是不在的,这里还有几个是当年大院子里的另外几个发小,都是八旗子弟,爷级的人物,自然各自都是能玩能乐的种,不过这圈子里头自然是梁少是大哥。
本来是开个玩笑的,却不曾想梁少一来闷头就是猛灌,都是好酒,但是这么一混着来,不醉怕是才怪呢,尽管梁少号称千杯不醉,但是几个兄弟看出来了,今儿个老大心情不好。
瞅瞅跟着最近的萧枭,那贼丫的门精,朝大伙耸肩,一副不好说的样子,这家伙嘴巴严实,这时候也没人敢直接问到底啥来着。
眼力劲足同样滑头的范殷达就开口了:“行啊,梁子,酒量多年不见见长啊,回头哥哥那儿有瓶皇家礼炮,得,孝敬您得嘞!”
“呵呵,哟还藏私哪,这兄弟可就有意见了,若论品酒,那咱可是行家,你不给老子巴结梁子,你看梁子这灌马尿似地不怕糟蹋了?”另一个好友潘东瑞潘子刚从南方飞过来,他的事业主心骨在南边,这也是来和好久不见的朋友聚一聚特地赶回来的。
他这么一调侃,大家伙气氛就起来了,也没人再愣着了,抢过被梁少霸住了的酒瓶子各自斟酒,顺便不着痕迹拦下了他这么自灌,梁瀚冬顺势就给他一记老拳眯着一双似醉非醉的眼,透出一股子邪魅劲来:“说我灌马尿?你小子就是行家?下回我家老子办酒会,你要不给来鉴定鉴定再走?”
梁瀚冬长相妖孽,拿眼斜睨人时候冷不丁透着魅惑,不知根底的人就会如同飞蛾扑火就这么给大白鲨吞了,这家伙荤腥不忌,就只看你能否利用的上,即便熟悉如潘子,膀大个个头也心里头犯怵,连连告饶:“得得得,梁子你饶了我,要放电对饭桶去吧,这家伙刚从阿姆斯特丹回来据说那地方红灯区是天下闻名,你让他看看你魅力大还是那边那些个洋玩意魅力大行不?小弟告饶了!”
梁瀚冬点了支熊猫烟轻轻袅袅吐了口,在这里百无禁忌的颓着身子骨冷媚着范殷达:“饭桶?真的?”
范殷达一哆嗦打了个寒颤,斜下里踹了脚软脚蟹潘子,回头半正经说:“哥,你听潘子瞎说,您哪能比那些洋玩意去?不过要说洋玩意,咱这回可带了些回来,准备开个会所玩玩你看怎么样?”
荷兰拥有世界闻名的红灯区,那里的产业是世界一流,有些玩意确实很有特色,国内自然不能照抄,不过最近几年有钱人多了,玩腻了那些暴发户的游戏,真正的有钱人想玩的,就是一份独特。
范殷达看准了市场,逮着机会回来发展,但是这玩意有些个棘手不能过于张扬,赚钱也得暗着来,黑白道都得摆平了才行,这一点,范殷达是没法子的只有京城名少梁瀚冬才能够做得到。
梁少在政经俩边都有人脉,黑道白道也路数粗,正是做后台大老的最佳人选。
所以这也是范殷达回来的一个最大原因。
他说完这话,大家伙都看着梁瀚冬,这里头的油水大家伙心知肚明的,只是越大的生意越有风险,这就要看有没有这份胆识了。
大白鲨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梁瀚冬早几天就已经在网络上和范子通了气,也很快和自己身边的朋友了解了市场和运作风险,这里头的利润大得惊人,他从来不会放过这种好事的。
敲了敲台面,他在习惯性的沉默半晌后,慢条斯理的定了音:“行,这事,就办起来吧!”
有梁少一句话,自然办事就是利索起来,半个月以后,京城富贵圈子里多了一个堂皇的去处:天堂雅阁!
自然,这类消费人群面对的,都是那些个有钱又想找新鲜乐子的主,至于里头怎样的消费,自然得进得去才能了解,不过能够进来的人,非富即贵,里头的消费惊人的贵,据说一瓶来自意大利的特级矿泉水,100毫升的瓶子要买六百。
当然,这水,也确实是世界公认的最昂贵最美味最纯净的水,水中的爱马仕。
要的就是这份精贵和独特!
诚然,这些玩意,与世界的另一边,本来和无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有时候命运,就像是一只会捉弄人的手,扪弄芊芊指头,一种微妙的联系,便莫名的扯在了一处。
无心无意中得到一份工作,进了那高高门槛的天堂雅阁成了一个大堂杂工。
要论这种地方招收人员,那也是三令五申过关斩将一般的难,不过国人有种习惯,七大姨八大姑总有些人情官司扯在那里头要真做到铁面无私是难的。
无心肯干活又不嚼舌根,人前印象不错,这一回是一个东北大婶本来托了关系进去做打扫工的,不过家里头突然来信说闺女早产需要人照顾得赶回去,这就有了一份空缺,她和上次运送饭菜的那个农户有妯娌关系听说也见识过肯干能干的无心,她还给不识字的她看过信解释过一些法律条例,感觉这个闺女是不错的人,成日里没个固定工作挺难的,也就顺道干脆让她顶上去了。
一个打扫的杂工自然是没有太多引人注意的,再说保安头头还是大侄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了至此无心便开始做起了天堂雅阁的一个员工,尽管是个杂工,运货,打扫,端盘送水,当然是在大堂,包厢那是绝对进不去的连边都摸不到,可是这些对于无心来说,一月收入抵得上她原来半年收入她是个知足的,很满意了。
第八章
就是每晚干得有些晚,她人老实不大说话只干活,有些来这里干活却想着跳槽机会的心野人士常常有偷懒,早退之类推给她的活她从来没怨言的做,没几日这大堂里一些DJ,安保,吧女,酒保,都知道这个细瘦高挑的闷葫芦女生虽然有些乖僻的不合群,却是个挺不错的好人好说话的很。
干晚了回家不太安全,许大有这人倒是挺热心每晚都会来接人,工地上活重了来不了,还会托了老乡给来接一接,也就没出过啥事。
这一日是开业一月,结算的结果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的,这个地方的后台老板们约好了来此聚一聚,在那五层楼的顶楼最豪华的包间里头聚首闹一闹。
这个娱乐天堂的后台,层层转包,在那个不知道的顶点,是京城阔少中将官之家的二位范殷达和梁瀚冬。
自然少不了那些个打小玩到大的发小,一个个现在都是各自行当里的精英。
在这个最顶层包间水晶台里头,璀璨的豪华包厢有着一种迷离的味道,范殷达自然是最高兴的,他叫了几个漂亮的妞来助兴,顺便也是孝敬一下老大梁少。
他最近和梁少走的近了些,自然知道他最近的烦恼,对于当年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也有和萧枭一样的意思,不过他没直接说,仅仅用行动来拉扯发小出那个执着的圈子。
他做这行生意,自然了解这行,说起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头,对于女人,个个都是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一帮子鬼灵精,色,那也是色中的金贵人,放荡行里的老大。
他挑在这里的人,都是一等一选出来的,诚然这样的人少,可是为了这些人而趋之若鹜的,自然不愁花钱,愁得是遇不上,而他们赚得,正是这般横挑鼻子竖挑眼和他们一样眼界高到天上去的阔少老板们。
而他挑来陪自家兄弟的,也自然是最出挑的货色,一个个放眼过去是百里挑一的,给梁少的那位,更是精品,当然他没指望人看上,不过是散个心别老是死气沉沉的就好。
然而从来起,陪着别人的女人都已经有所斩获,要不说这些美人都是精心挑选精心培养的么?然而唯独这位,还在做冷板凳,拿眼瞅着梁少,到底没敢动手,只是看着养眼。
梁少斜倚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质沙发慵懒的样子就像是一只休憩的豹子,可是你近不了身,因为他周身有种冷,海一般的辽阔深邃,冰一般的冷漠,幽蓝的眼眸吞噬着这豪华包间里璀璨的灯光,没入一种不可知的空间,再无知觉。
生人勿近的冷漠玩味着手里头的威士忌,美则美矣,这里头谁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那是不好惹的主,没人敢轻易捋虎须。
大家自顾自玩闹,撇了他在一角眯眼似憩非憩。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进来在范殷达耳边低语几句,他皱皱眉,引来一边无所事事的梁少问:“怎么,有事?”
要说这个任何地方人若是吃醉了酒,那都是有点忘乎所以的,酒精刺激人的本能和放大人的胆量,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天堂雅阁尽管是高级会所,但是三教九流的也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雅阁的三楼以上是VIP钻石会员区,一般人再有钱是进不去的,大堂到二楼之间算是给想要新鲜劲的普通有钱人,公司应酬人士来开开荤长见识的地方。
大堂算是级别最低的,也就是公司聚会公家买单一时消费的地方。
不过今晚有一个公司科长趁着酒性一时兴奋,拉着大堂里头的小姐要求去开房,这雅阁有个规定走外单是个人私事谁也不能在雅阁里头胡搞,尤其是面上的事情,大堂更是最大众的地方规矩最足。
这么不上道的要求自然是被拒绝了,但是这个科长也算是小有来头的今晚上没被满足酒劲上头了,叫嚣着要这里老板出来,要不然要让自己家在公安局做副局长的大舅子抄了这里。
以范殷达他们的背景实力自然不怵这个,但是当今社会网络发达,有些东西圈子里嚣张是可以,大庭广众太过嚣张就不行,所以这个家伙这么一嚷嚷不少人看着热闹万一真惹来什么检查要圆场还是很麻烦的,毕竟这才刚开业,行业内口碑最重要,有钱有地位的来玩图的是个安全,可不会为了刺激连名誉都不要的。
这也是个麻烦事,所以范殷达脸色不好,他们这个地方有着其他地方的监控台,他就让人拧开了探头直接放到大堂方向。
他要看看大堂经理如何处理这事,这可是他雇来的精英如果没能摆平这事日后也别想让他再花那么大钱请了。
一时半会倒也用不着他们出面毕竟这个地方名义上并不属于范殷达产业。
大堂里头正闹着呢,衣衫大敞,没了形象的那个李科长正在拧着一个小姐不让走,嘴里头不干净的说着粗话:“他妈的老子来不就是图个乐子嘛?你个妞谁不知道是卖的,装什么正经的,老子有钱,给我开个价,还他妈不爽啥,一会有你爽的!”
一位大堂侍者正劝呢:“这位先生,我们是正经娱乐场所没有色情服务的,请自重!”
“你他妈给老子起开,谁信那装什么,这种地方正经那全天下都他妈的是窑子了,叫你们老板来,老板呢,我就不信了,老子大舅子一会找人来了封了这里我不信揪不出个妓,一会可别后悔!”
四周的人全都自动离开了半圈却谁也不离开,有人还拿出了相机开始照相,那个被他抓住了手腕的小姐看上去很漂亮,眼里头泪花闪闪的,想要走,没法走,这里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如果真被拖走了虽然不是自愿,她也别想混下去了。
可是李科长手劲大得惊人,她又挣脱不开,一挣扎,那个李科长更加来劲了拖着她就要往二楼走,保安已经过来了但是他们得到过训练,不可以轻易动粗,打砸之类的事情在屋外可以里头不能轻易动手。
来这里的即便是再小,也是有头脸的,随便一个也不可以轻易得罪,他是喝醉了不讲理,他们不能。
大堂经理接到报告要过来,这时候谁也不敢轻易上去,闹哄哄的都旁观着,这时候,在顶楼包间屏幕上,大家看到一个瘦高的人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抡起一拳头就砸过去,没等那个李科长反应过来对方眼疾手快的一下子砍在他右颈脖子上,头一歪,丫的就摊下去了。
那个小姐张张嘴就要尖叫,被那个人一下子捂住嘴巴挽住了胳膊往后连退了几步,出了监视器的视野。
范殷达几个看着新鲜,其实他们也并不怕这种人,不过是装着斯文而已,几个家伙屁大的时候就喜欢打架,打人最让他们兴奋了,这么一下子倒把几个看着监视器的家伙骨子里那点血性给打出来了,范殷达一扯探头操控器就像追过去看,无奈那下头打得是暗光,视野并不清晰对方一下子混进人群里头看不出来了。
倒是个机灵家伙懂得隐蔽,身手也干净,还很干脆利落。
“梁子,咱把这家伙找上来遛遛?”范殷达这帮人尽管混,却是混的有谱,这样的人是个人才,如果用得着放在身边是个人选,如果是敌人派过来的,那么放着身边看着也是一种乐趣不是?
梁少卿也看到了,点点一旁的威士忌杯子,扯了个笑来,眼里头露出一丝野兽闻到血腥味的光芒:“去,让人把人带上来认识认识!”
下头大堂经理已经出面了,倒是意外这事没到他手里头已经解决了,自然这有些暴力倒也干净利索,只是看到的人多,他善后工作需要花些力气,这对他来说不难,只三下五除二,人已经拖走了单独去醒酒,自然后人会和清醒后的他商讨一些问题,而和他一起来的也被请去单独的包间好酒好菜招待着。
这里拍了照的传了的也无妨,只要不闹大,也就一两天风声而已。
倒是上头传了话让他带人去见面挺让他意外的,更加意外的是,估计上头那些人也不知道,这个打人救人的,是个女人还是个闷罐子,许无心,这个平日里头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女人暴力起来也能如此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他把哭哭啼啼的女招待和许无心一起叫进了了办公室,结果许大有也冒出来,这感情是典型的中国式打工,一个人情带一个,无心做事吃苦耐劳的,她请求把这位如今已经混熟了的大哥带进来做大堂保安也就算个人力,大堂经理同意了,不过他只是负责走道上的人来人往平时是不负责大堂里头的。
听说了无心的事赶着过来怕她被欺负,大堂经理没有为难,只是告诉无心老板找。
顶上今晚名义上的老板在顶级包厢宴请好友,大堂经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但是凭他七窍玲珑心也是感觉得出这些人的特殊的,要知道开这样的店没个强硬后台是不可能撑的起来的而今晚那些人显然就是这个后台。
他不能反抗老板的意思,当然,无心也应该是。
结果无心却还真表示了不去的意思,这令大堂经理有些为难,最后他看看含着泪畏畏缩缩在一边的小姐,对无心说了一句,如果她不去,老板也许就会连带她和大有以及这个女孩都不要混下去了,无心沉默半晌,答应了。
第九章 曾经
大堂经理觉得这个女孩子倔强的有些令人纳闷,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人意外,而这种枪打出头鸟的行为说起来甚至有些冒失,势必要引人注目,而在他看来,她还拒绝去见老板,本身就有些愚蠢了到底没见过世面,到这里混难道可以随心所欲么?
然而谁也不会明白的了对于无心来说,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监狱那一年的记忆,她懂得明哲保身的沉默,但是也懂得忍无可忍的爆发,但是她敏锐的明白,和这种地方所谓的上层最好不要接触,她本能的抵触这种接触。
然而上帝的意愿,是没有法子忤逆的,命运终将滚动它的车轮,缓缓往前。
大堂经理陪着她,还有不放心一定要跟着的许大有一起上了特殊的电梯,直达顶楼,到门口华丽的鎏金电梯敞开后,这个雅阁名义上的大老板洪涛亲自等候在门口,这又令大堂经理有些意外,但是他没有资格再进一步了,只是把无心推进去一步,又在洪涛耳边耳语几句。
洪涛倒真没想到这个跳出来的人是个女孩,因为背影一闪而过动作太快一时还以为是男人,眼前这个女人消瘦高挑,神色木然甚至有些呆滞,一看之下可比不上身边那些看花了眼的美女,甚至连女人的风情都谈不上有。
颇有些失望,不过老大要看,屋子里一群找乐子的人要看,他也不好不带人进去。
大堂经理完成自己任务便退回电梯走了,留下许大有和无心,对于许大有这个冒冒失失出现的家伙洪涛有些不待见,不过他也没工夫和一个混混大个子较劲,而此时,另外一部电梯也正好停上来,开了门,正是那京城地头蛇杠子爷朱北来。
今天也叫了这位爷,因为他也是这里的一方人物要在这里头做下去不和他搞好关系是不行的。
洪涛先放下了对无心的注意而去迎接朱北来,杠子爷今年也就三十六七,别看人并不老,可是根基老,他爷爷的爷爷就是这块地面上的老地痞了,这一代小人物里头错综复杂关系胡同里弄的街坊道路,他最熟!
洪涛和他打了招呼,杠子爷今晚难得穿了身西服照他的话叫龟孙子整了个洋马甲也算是给梁少一个面子不至于太邋遢,这倒令他平时懒散的人有了一种难得的英俊,其实这龟孙子王确实还是挺人模鬼样的。
洪涛和他搭了肩,因为熟悉不必要多少伪装,俩个人走过来洪涛又招呼上无心进房间。但是拦住了也想进去的大有冷着脸让他外头待着,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大有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挺混的,但是这个时候倒还挺识趣,他上来无非就是怕无心一个姑娘单枪匹马的吃亏,看到洪涛等人过来堵着他,不过是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样子,往后头倒退了几步,以示意自己的无害。
朱北来趁着洪涛和大有纠缠时刻看了眼默不作声像个人像的无心,觉着有些眼熟,但是没认出来。
这怪不得他,他所拥有的照片是乐泽国在监狱里拍的那时候的无心真正是什么都没有人颓废的一塌糊涂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此时她至少有吃有喝了大半年,人虽然还是瘦,但是精神好点了,有了工作也算是有点生活样子了,没有那份死气沉沉前后变化还是有些大的。
埋头想着呢到底为何觉得眼熟,被洪涛一勾脖子进去了。
里头的豪华带着一种欧式的洋派,几何和立体感极强,现代先锋艺术的典型表现和古典式的淫靡春宫图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整个房间的设计者确实是个鬼才。
当然,这里头的每一个主,也都是不折不扣的鬼灵精。
魑魅魍魉的头,自然是大白鲨,梁少梁瀚冬莫属。
他坐在那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那个突兀的醒目都不可落下他的一份。
永远邪佞魅惑的一个魔鬼,妖孽。
他懒洋洋依靠着搂着个蛇腰媚女,这里头所有人都各自有一个不同特色的美女,或打情骂俏着,或若即若离,总之这一屋子气氛倒也很暧昧。
打开门进来的朱北来自然一眼就看到这一屋子最醒目的梁少,堆上一脸的笑,老远就打招呼:“哟呵,梁少,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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