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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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明楼小姐伤病治不好呢?”项九鼎在一旁问。

这才是关键,李奉景没有质问项九鼎诅咒明楼,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伤就算治好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李明琪抬手抚自己的脸:“那我就让我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伤,然后再也不见天日。”

这样就跟李明楼一样,李明楼再出现人前时也无须烦恼。

小姑娘们总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李奉景看着李明琪娇嫩的脸,冷冷道:“你如果做不到,我会帮你的。”

屋门砰的关上,李奉景和项九鼎离开,站在一旁瑟瑟的念儿这才腿脚发软的挪过来喊了声小姐。

李明琪对她嘻嘻一笑:“不要怕,没事的。”

没事吗?看起来李四老爷想生吞了她,项九爷的眼神也变得很吓人,念儿忐忑不安,她们在太原府孤苦伶仃太可怜了。

李明琪没有再安抚害怕的丫头,这没什么好怕的,既然已经让她假扮李明楼,项家和李家还能把她杀了不成?

尤其是现在她的脸已经展露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了。

就算将来李明楼来了,也要给她一个说法,难道还真能看着她孤老终生?多可怜啊,亲姐妹呢,不能这么无情吧。

李明琪将手拂过发丝扬声:“我要喝茶。”

门外廊下立刻有仆妇进来,身后丫头们捧着茶点果品鱼贯而入:“这是剑南道的茶和果子,都是新鲜刚送到的。”

李明琪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软软的暖暖的垫子,伸手,茶递到了手里,再伸手,一颗恍若刚从树上摘下的果子放进来。

屋子里暖意浓浓安逸。

走到大厅里的李奉景脸如锅底黑,停下来回头:“你想说什么?”

项九鼎一路没说话,此时被问也只哦了声:“没什么啊,你们怎么做都行。”

他现在没话跟李家的人说。

李奉景现在也没心情不满项九鼎的态度,深吸一口气:“项南还不知道这件事?”

项九鼎哦了声:“项家人多嘴杂,六叔吩咐这件事只告诉了老太爷和几个老爷们。”

李奉景冷冷道:“这件事不能瞒着项公子,我亲自去告诉他。”

......

......

李奉景的到来解开了项南的疑惑,在城门看到李明楼露出面容很是不解,还以为是装毁容,正猜测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原来是李代桃僵。

“明楼是为了治好伤,以最好的面貌与公子相见啊。”李奉景诚恳解释。

项南嘴角弯弯一笑,对李奉景施礼:“多谢叔父,我知道明楼小姐的心意了。”

她的心意可不是为了与他相见,女为悦己者容,是为了羞辱他,让他难堪。

真是可笑,他怎么会因为这个而难堪呢。

“既然是明楼小姐的心意,那现在来到太原府的就是明楼小姐。”项南抬起头,“我会与明楼小姐拜堂成亲。”

第九十七章 等待的到来

项南和李明楼的婚礼如期举行。

李奉安没有让女儿守孝,女儿终身有定过得幸福才是对他最大的孝。

这是对李奉安的告慰也是对天下宣扬太原府项氏的机会,剑南道尽心,项家竭力,在年节到来之前举办了一场太原府从未有过的婚礼。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只看纸上的描述也让金桔不时发出惊叹。

“小姐的婚礼真好看。”她丝毫没有因为参加婚礼的是另外一个人而愤愤悲伤不平等等情绪,脸上有激动,眼中有泪花,“老爷在天上看到一定很开心。”

李明楼没有看这些信,在书案前翻看什么,听到这句话停下来想了想,那一世这时候她没有举办婚礼,但进太原府时的场面也不亚于现在这场婚礼。

不过父亲在天上看的不会开心。

而十年后她举办的婚礼比现在这场还要盛大,还要热闹,有锣鼓有彩旗还有刀剑和血花。

元吉走进来打断了李明楼并不美好的回忆。

“这是刚收到的信件。”元吉拿着厚厚一叠信,有剑南道有京城也有按照李明楼要求搜集的各地的信报。

太原府的信报也是他送来的,不过和李明楼一样他也不感兴趣。

金桔忙将那些在太原随从写的仆妇写的不同角度描述的信从桌上搂在怀里,拉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妇人:“夫人,我来给你讲新故事,神仙结婚的场面你听过吗?”

妇人含笑跟着她坐到外间厅内,这边的元吉和李明楼说话。

“大都督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在拜访黔州山南西道时带了兵马,并将兵马以进京清道的理由留在了两地境内。”

“要过年了,中厚在京城提到全海询问大都督什么时候进京了。”

元吉最先说的就是剑南道和李明玉的事。

李明楼手指在桌上几张之上敲了敲:“临近年关是合适去京城,正好送年礼,京城有什么新消息?”

这些日子李明楼对京城的消息很在意,元吉翻开一张:“没有什么新消息,还是前几天那些。”

“吴章呢?”李明楼问,“进京了吗?”

元吉又拿出一张:“没有,吴刺史前几天给岳母过寿大摆宴席唱了三天大戏,戏台上撒钱引发争抢,不少民众受伤。”

他也是刚拿到这些,看到盯着吴章那边的人写的事不由摇头。

“吴章这个人真是荒唐。”

李明楼并不在意吴章是不是荒唐:“他怎么还不进京?”

元吉不询问他为什么要进京,只回答:“京城也没有要他进京的消息。”

李明楼靠在椅子上,元吉看到她小眉头皱起。

虽然还用裹布遮挡脸,出门帽子黑伞,但仔细看跟以前还是不一样了,脸上的裹布少了几根松动了很多,偶尔能看出女孩子的小表情动作。

比如蹙起的眉,翕动的鼻翼,微撇的嘴角,有忧有困惑有不屑,虽然开心的时候很少,但也是有了其他的情绪,不像先前那般麻木。

元吉确信她说自己伤好多了是真的。

“为什么还没闹起来呢?”

“全海和崔征不应该啊,算着时间该闹起来了。”

“怎么京城里比以前反而还风平浪静?”

元吉安静的听着这女孩子低声喃喃的古怪的话不发一言。

李明楼自言自语一刻,又抬起头问:“宣武那边也没有什么事吗?最近除了山贼作乱有没有官兵动向?”

元吉道:“官兵动向是剿匪,动静最大的是我们的人。”

劫持剑南道的嫁妆是特意在河南府境内选好的地方,那里正好有山贼,杀掉山贼换上嫁妆军们的衣衫来营造现场。

除了带走一部嫁妆军到窦县来,剩下的嫁妆军都以剑南道的名义剿匪追财物留在当地,闹的动静很大。

李明楼再次蹙眉,奇怪啊,按照时间现在应该开始闹兵饷了,只靠山贼作乱可不叫乱,安德忠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一世有很多细节跟那一世不一样了,但大走向是不会变的,兵乱越晚发生越好。

李明楼坐直身子:“让明玉启程去京城,但是只是启程去。”

这是什么意思?元吉不解,等候李明楼的解释。

“他年纪小体弱,天冷雪大路不好,带着兵马慢慢走,行程时间先按.....”李明楼想,手指点点算了算,“三个月吧。”

三个月京城怎么也该闹起来,全海崔征兵马相向,武鸦儿杀奸臣血洗宫墙,安康山造反,她当然不会让明玉这个时候真的去京城。

只要做出去京城谢恩的姿态就可以了,顺便有借口带着兵马出界,待京城乱起来后,走到哪里就停在哪里吧。

大夏骤然大乱,地方官民都惶惶,很需要也很欢迎有更多的兵马在身边,剑南道也很愿意保护更多的民众免遭叛军荼毒。

听她这样说,元吉就明白了,虽然理由不同,但跟让明玉带兵去拜访附近节度使,以及让嫁妆军在当地找嫁妆剿匪是一个意思。

元吉看向一旁的舆图,就目前李明玉李明楼和嫁妆军所在的三个位置,隐隐的能将大半的南方腹地围拢。

当然那只是隐隐而已,如果有机会的话。

有机会吗?元吉沉稳的心跳了几跳,想着小姐的喃喃自语以及不断让盯着的几方消息,虽然没有什么新消息,但从日常琐碎中渐渐的能感受到变化,紧张,似乎山雨欲来,真如小姐说过的,安康山要反了,天下要大乱了。

如果有机会也不够,还要有实力。

元吉将跳动的心重重的按下去,应声是:“我这就给严茂安排。”

李明楼道:“还要安排一件事,项云不用跟随。”

项云?李明玉进京的话,作为长辈以及陇右节度使的官身,剑南道肯定会让他陪同,不过最近的确很少有对项云的安排,不仅仅是因为养伤。

“让他留在剑南道吗?”元吉问。

那当然不行,李明楼看了眼舆图,想了想,随便指了指:“让他去夷人那边,那边乱事才平,余孽尚存,也算是安稳后方了。”

其实夷人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李奉安死后震怒的剑南道兵马不会让余孽幸存的。

元吉应声是。

“不用带太多兵马。”李明楼又淡淡道,“带的多了,免得夷民不安。”

元吉再次应声是。

说完这些远方事,李明楼精神些许放松:“军营怎么样?”

元吉精神振奋:“军营已经大不一样了,不止军营,窦县都不一样了。”

钱粮到位,如同东风,万事顺畅,又如柴高风大,火势汹汹。

李明楼也来了兴致:“我看看去。”

李明楼很少出门,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出门,那一世她在太原府住在自己的宅子里,春踏青夏赏荷秋狩猎冬玩雪,战乱也没有让她深居简出,李明楼的神仙车常常在太原府街上走过,身边随从陪同玩乐的夫人小姐,以及年轻的男子们无数。

李明楼一声要去看,半个县衙热闹起来。

而此时一条大路上的几个风尘仆仆皮袍帽子裹住头脸的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前方。

武鸦儿抬起厚重的帽子,露出苍白的脸发红的眼以及干裂的嘴唇,声音哑涩:“这就是窦县吗?”

第九十八章 观新城

大路前方有热闹的人群,有密密麻麻一片片的长棚,悬挂着各色幌子叫卖喧哗,来来去去的人群都从那边来,并没有城门也不见城墙。

有一个瘦小的男人向前走了几步:“按照方位和舆图,就是这里。”

他是大家最信任的引路人,瘦小的身板引过无数的路,他自己也很信任自己,但这一次声音和眼神都有些疑惑。

看起来不太像啊。

“也不奇怪啊。”另一个男人抓着帽子向前看,“看来窦县不仅是被山贼屠城,城墙城门也被拆了。”

这话让路上走过的人听到了,顿时骂声四起。

“说什么呢!”

“我们窦县可没有被屠城。”

“我们窦县兵强马壮人多。”

“你个没见识的乡下人!这里不是城门,县城还在十几里外。”

长得粗壮看起来很凶的男人却没有因为被骂而暴怒,憨憨不解:“不是城门,那里查什么?”

他伸手指向前方,越过长棚彩旗有更高大的木架,上面插着更大的彩旗,木架下有人群排队,有十几个官兵查问,两边也搭着草棚,有三个小吏坐在其中,不时的有人被官兵带过来站在小吏面前,询问以及低头书写什么。

他们一路走来的城门也很少有这样严查的。

“更何况这里明显是街市。”男人又指长棚的热闹。

随着走近可以看到这些长棚下有食肆茶酒,更多的是摆着售卖的各种货物,大到车马牲口,小到糖人绢花。

路人笑了:“这里是街市,但不是窦县。”

有挑着担子的路人经过插话:“是窦县,是窦县,这里是窦县的城外镇。”

“这是你们自己乱叫的。”先前的路人不服。

挑着担子的路人嘿嘿笑:“不信你去看,县衙的人正在里面丈量呢,说要规整街道,还有一些货商赶来了,专门售卖砖石木头的,这是要建房子了。”

有官府的人那就可信了,先前的路人有些不高兴:“你们这些外乡人就成了我们窦县人了?”

挑着担子的路人嘿嘿笑:“官府说了,只要有一人当兵家中所有人就能成为窦县人。”

两个路人争执起来,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走过去的武鸦儿停下来,回过头:“当兵?”

“不是兵,是民壮而已。”先前的路人撇嘴。

“不管什么吧,反正官府说了,剿匪民壮跟官兵一样都是保家卫民。”挑着担子的路人人逢喜事精神好,打量这几个男人,见他们形容憔悴狼狈,不由想起曾经的自己,很是同情,“你们也是逃难来的?家里是不是遭了匪灾?我看你们年轻力壮的,不如也去军营里当民壮吧,不仅能杀山贼报仇,还能吃饱穿暖。”

“当民壮剿匪?”武鸦儿继续问。

“是啊我们窦县有山贼作乱,官兵都被杀了,当时为了自保,我们民众自己拿起了刀枪。”先前的路人终于有机会说话忙抢着,“后来官府仁善,其他地方遭了难的人也可以来当民壮不过很多人都是吃一口饭。”

“我们没有白吃饭。”挑着担子的路人反驳,“我虽然年纪大,每天都可以去给粥缸烧柴的。”

路人又争执起来,武鸦儿没有再问径直向前走去,其他人跟上他,穿过热闹的长棚,几人的神情越发惊讶。

虽然都是简陋的草棚,但是是临时的落脚聚集地,还是成熟的街市分辨很简单,单单看其间追逐玩耍笑闹的孩童就知道。

孩子们能安心玩乐不担心随时散去,这里已经成了可以当做家的住地。

越过热闹的街市,来到了官兵文吏所在,官兵的视线很犀利,态度很克制,简单检查了他们的随身物品,询问他们的来历和去处。

如果只是路过可自行去,如果是想要留下来,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想谋生都要来登记一下领个简单的身份牌子才能进入窦县。

几个人报了来历选择了谋生,被分别带到了棚子文吏面前,在这里询问记录后拿到一个牌子。

“要想当民壮,从这里往西去军营,想当杂工,就在外城镇这里转转,官府商家需要用人都会前来招工。”文吏热情的介绍,“还有肚子饿想先吃饱饭就往东走,城门前有粥缸,随便喝。”

男人们道谢,从这个木架下走过去便再没有关卡了,前方视线里也出现了一座城池,那才是窦县。

武鸦儿抬起头看着前方:“这不是在剿匪招民壮,这是在屯兵。”

他抛了着手里的牌子,官兵们查问的简单,文吏们登记的很是详细,再加上这身份牌子,每天进入窦县的人都在官府的掌握中。

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登记,掌握人数才能知道能有多少兵力,需要多少粮草等等运筹。

其他人想到所见的古怪,一被提醒也反应过来了。

“乌鸦,这窦县的官府厉害啊,竟然敢私自屯兵。”一个男人惊讶,“我们抢兵马可没有敢这么大张旗鼓。”

还以为武鸦儿在振武军做的够大胆,没想到中原腹地的官府更肆无忌惮。

“这么厉害的官府,知县和官兵怎么可能被杀?”武鸦儿皱眉,“事情有古怪。”

窦县是最早闹了匪乱的,也是传言中最惨的,知县官兵都被山贼杀了,但站在跟前看半点没有贼乱的惨状,也不像其他路过的那些有山贼作乱的城镇城门紧闭路人惶惶。

窦县是无比的兴旺。

一路走过商贩云集,一个地方是否兴旺,商人是第一体现。

“这样的地方哪里像闹了匪乱。”

“闹了匪乱的地方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男人们议论。

“是因为有饭吃。”武鸦儿低声道,“有工做,就有饭吃,有饭吃才能活,人都想活着,还有比这个更吸引人的吗?”

“说城门还有粥,随便喝。”另一个男人说道,抬眼看去,发出啊的一声,“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什么东西?大家抬眼看去,冬日的薄雾散去,城门前一口丈高的大缸出现在视线里,恍若一座小山。

山下有长长的队伍,围绕着大缸恍若搬运食物的蚂蚁。

每只蚂蚁从缸边离开都捧着一只碗,碗里是香喷喷的粥。

一个男人探身将脸放在粥前,没有在其中看到自己大脸的倒影,闻到了除了粥香外的肉香。

“竟然是肉粥!”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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