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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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楼卸下了不安,对中五点头:“宣武道这边就交给你了。”

中五有几分激动应声是,很久以前大都督有八部将协同征战,成就了一番功绩,现在他是不是就是大小姐的小八部将....

跟随韩旭离开的还有武少夫人,民众们虽然可惜,但韩旭有皇命在身,武少夫人也有,他们是做大事的人,能扶助他们一时就很不错了,更何况武少夫人还留下了一部分振武军协助。

只要有振武军在,他们就是武少夫人的家人。

另一部分振武军奔驰在大路上,如同先前一般日夜不停,但心情不同,马背上的身子也不用时刻戒备,甚至连斥候都变的懒洋洋。

“看前方有城。”

有人大喊声音欢喜。

行兵到了近前才知道有城池,这般散漫无用趁早用刀自尽吧,何来的欢喜?

“到家了!”

“我们到家了!”

队伍里响起欢呼声,看着他们这般欢喜,旁边来自京城的振武军也不由微微笑,这里不是他们的家,没有他们的亲人,但一路相伴也算是同伴,与之同喜吧。

“看!那是谁!”一个京城的振武军忽的也发出喊道。

徐悦凝目看去,见从城池里涌出一群人,走在最前方的是两个女子,一个年轻的扶着一个年长的,夏日里她们穿白裙着翠衫,一眼看去心神爽悦。

而骑马撑伞的武少夫人也下了马,疾步向那二人走去,很快便互相伸手牵到一起。

“是,是,婶子...”一个亲兵结结巴巴不可置信,“不是说,在窦县。”

徐悦神情惊喜,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乌鸦的娘,他们竟然让乌鸦的娘亲自出来了,他不由握紧了刀,旁边的兵们也下意识的左右看。

“大人。”有人忍不住低声请示。

三千兵马,除了死伤以及留在沂州的,还余下一千人,抢一个妇人....

距离这么近,近在咫尺,可以看到那蒙着眼的妇人的笑,看清她耳朵上摇晃的水滴珍珠,四周围拢的不是兵马,是官员以及手无寸铁的民众.....

只要铁骑向前,只要一伸手....

但这是光州府,这是那武少夫人的地盘,而且在他们身边的是一同征战两个多月的同袍,徐悦看着他们欢喜的熟悉的面容,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

他再看向前方,蒙眼妇人将投入怀里的武少夫人拥住,小丫头一手抓着武少夫人的衣裙一手擦泪。

离别重逢,是多么欢喜的事。

“大人。”亲兵再次小声请示。

征战一向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犹豫不得。

徐悦深吸一口气松开手里的刀:“武夫人来迎接少夫人,也是来迎接我们,这是武少夫人的诚意,做人要识趣。”

兵马原地停留,不让马蹄打扰了团聚的欢喜,围观的民众中有三个画师奋笔疾画将这场面在纸上重现。

第一百零一章 别后与现在

李明楼不再骑马,与武夫人携手上了车,光州知府跟随在车边说话。

光州府境内早已经不见叛军,就连淮南道都平稳了很多,与安德忠的叛军以及淮南道观察使的降军在其他地方相遇,交手过几次,但并没有打到光州境内来。

再然后安德忠的叛军分走了很多,去了东南那边跟齐山打,淮南道的降军就更不敢来光州府,倒是光州府的兵马常出去,把能骂的城池骂回来,骂不回来的就打回来,打不回来也不强求,抢了粮草和流民就跑了。

你来我往渐渐的城池兵马以巢湖为界,西边归顺听命光州府,南边则听命府道投降了的观察使。

“我们的兵马已经扩充了一万五千多人了。”光州知府眉飞色舞,又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得意暗示,“当初府道实际上也不过是这么多兵马,登录造册的人数多,是虚假的。”

这些一万多兵马当然是听从振武军的命令,但那个收服他们的振武军大将元吉是住在府衙的,除了练兵别的事都要他这个知府来管,所以如今他的地位等同于淮南道观察使了。

就差一个朝廷任命的文书了。

窦县县令的文书他可以颁布,但任命自己的文书就不能这样了,不过光州知府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他看着马车里坐着的武少夫人和武夫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现在率着大军护着朝廷去鲁王的封地。

昭王已经死了,太子也马上就要死了,鲁王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了,他就是新帝。

任命一个观察使对于用拥立护卫之功的武鸦儿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对于新帝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到先前只想进府道做个副手,光州知府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志气,所以元吉说要收留流民,他也没有意见,府道所在的扬州可是有十个光州那么多人呢。

就照着是十个光州府这样来填吧,反正也不用他出钱。

有人出钱养兵,有人出钱养民,他不过是多跑些地方跟官兵民众多说些话而已。

想到这里他的马蹄轻快,那些官吏劝他不用亲自来接武少夫人,在衙门门口相迎就行了,这样显得有些失了身份,知府将他们狠狠骂了一通,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难道不知道宣武道那边哭着喊着要留下武少夫人。

“武少夫人不过在那里停留了月余,宣武道就变得比兵乱前还厉害了,连商人都去了,甚至敢从叛军所在招摇而过。”

“要是武少夫人留在宣武道,那元吉,还有这些兵都要跑了。”

官吏们冒出一层汗,没了兵他们就什么都没了,于是不仅跟着来迎接,喊着城里的富贵贤人们也都来。

除了官员富人,民众们也如潮水,与走之前的陌生和拘束不同,纵然只看到车没看到人,也发出激动的武少夫人的呼唤声,还有人唱起了赞美的歌。

“光州府也设立很多粥缸,没有酒缸,天热了,元吉说换成消暑汤。”金桔在车里给李明楼解释。

光州府被围城时间短,府城的民众也富足,原本不需要,但随着兵马扩张宣传流民越来越多,府城的民众不需要武少夫人养,流民都是武少夫人养着呢,而因为武少夫人养着流民,府城的民众也各有受益,所以武少夫人也就人人都熟悉赞美了。

“卫大人也跟着凑趣呢,让窦县的富户也来这里施粥,让他们到处说自己是被武少夫人的粥缸救的一命,如今还有了田有了房子有了钱,吃得饱穿的好,所以也来施粥回报武少夫人,又对那些领粥的人说来窦县将来他们也可以给别人施粥。”

“流民们不信他的话,有几个富户就拍着胸脯说怎么可以挣钱,他们有什么挣钱的机会,于是一些流民就被勾引着跑了。”

“光州府特别生气,告诉卫县令不许来这里抢人,卫县令也很生气说是替州府分忧,”

“看到窦县和府里都在抢流民,其他地方的城池也来抢,他们更逗,抢了不知道怎么养,跑来跟元吉讨要钱粮,厚着脸皮说武少夫人不能厚此薄彼。”

“元吉真是老实,还真的给了。”

“于是更多的地方都知道少夫人您的仁善了。”

车厢里响着金桔唧唧咯咯的声音,光州知府在外也不觉得女子聒噪,不时的补充或者纠正一两句。

这些事李明楼都不知道,在外行军为了不影响她,元吉很少写信,也很少说这边的事,有他在李明楼也很放心。

元吉比她想象的还要放心,还要做的好,就像韩旭那样,前世他们都早早的死去了,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光**人,他们的光**人又能挽救很多人。

“应该没有钱了吧?”李明楼问金桔。

虽然什么事都不管,但金桔什么事也都知道,她蹙着眉点了点头:“是有点不够用了。”

她的钱应该已经花完了,剑南道那边隔着太远,又战乱四起,运钱过来也不容易,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穿过城门,街上更加热闹了,李明楼透过纱帘看到有不少商人举着货物。

“武少夫人,我这里有奇珍异宝。”

“武少夫人,我这里有美酒。”

李明楼道:“我们要先自己挣钱了。”她说罢掀起纱帘,看着挤过来的商人,“你们有什么奇珍异宝?”

这些商人是第一次见到武少夫人,精美的纱帘里陡然冒出这么一个裹着头脸的人,还真吓了一跳,但钱财能抵抗一切恐惧,他们很快涌过来争先恐后将自己的货物报出来。

货物太精美了,不能随身携带。

这些货物的名字都稀奇古怪,四周的民众听的一头雾水,围在车旁的富户官员们也有好些没听过,但掀着纱帘的武少夫人却没有好奇。

“这种玉雕有点太大,我不喜欢。”

“你说的这串珠子太亮,我暂时没有用的地方。”

“我不喜欢木雕,纵然它的确很奇珍。”

她一一的说出那些奇珍异宝的本体,平淡的语气让那些商人都有些羞惭,他们怎么拿出这些庸俗的东西来卖给武少夫人。

眼前这个像鬼一样的女子,果然是传说中的神仙,只有神仙才见过这么多珍宝。

李明楼没有嘲讽这些商人:“你们有更有趣的珍宝可以再来找我,既然没有珍宝,那就卖些别的吧。”她越过这些商人看向闹市里,“哪位卖酒?”

因为这些有奇珍异宝的商人抢过来,售卖吃喝的商人便自惭形秽的退开了,此时听到询问顿时大喜,纷纷举着手应声。

“少夫人,我这里有美酒。”

“少夫人,我这里有佳酿。”

李明楼便说道:“我们奔波在外数月的经历死生归来,卖下他们所有的美酒,我请全城饮酒同乐。”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车旁,又似乎一直都在的元吉含笑应声是。

四周响起了欢呼声,喧闹从闹市散开,整个府城都洋溢着欢乐。

“少夫人归来,整座城都如同花开了绚烂。”光州知府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夸赞。

唯有金桔坐在车内有小小的不解:“少夫人不是说要挣钱了?这是花钱啊。”

......

......

烈日似乎能将人都蒸干,徐悦低头嗅了嗅胳膊,酒的香气还能闻到,想到那一日站在酒缸下被淋湿的一刻,还忍不住咧嘴笑,好玩极了。

有人在耳边轻咳一声:“徐大人,我们今日可要歇息?前方有一处驿站。”

当然驿站已经荒废了,不过房屋都在,不用露宿野外。

徐悦转头看姜名:“姜老弟,我们还是快马加鞭去寻武都将吧。”

姜名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身前背着的包袱:“是啊,夫人和少夫人十分挂念都将,不知道一路是否平安顺利。”

第一百零二章 路过不好过

如今行路平安顺利已经成了最大的希望,也是最大的奢望。

韩旭站在路边,望着前方的山岭神色凝重,而在不远处散落着两辆马车以及十几具尸首。

随从们正在查看以及将这些尸首简单掩埋。

“是普通的民众,车里被翻过,死的多数是青壮护卫,还有年长的男女和幼儿。”中里过来对韩旭说道。

韩旭道:“能用马车能有这么多护卫,必然是富贵人家,死的除了护卫就是年长的男女幼儿,年轻的男人和女子都被抢走了。”

他高声唤那边忙碌的一个随从,随从疾步过来。

“不是说这里没有叛军吗?所以特意不从江南道走,而是绕路到河南道再到山南西。”

随从苦笑道:“大人,这里是没有叛军,但有山贼。”

自从安康山叛乱,大夏陷入混乱,官府兵马惶惶,百姓流离,而此时山贼马贼也趁机作乱。

前方马蹄疾响,随从们立刻戒备,直到看到是自己人归来。

“大人,山上有贼匪,约有数百人。”丰威军的将领跳下来面色不安的说道。

不安并不是惧怕这些山贼,这些在宣武道跟范阳军几次对战胜出活下来的兵士,已经不是乱世刚开始那般无措了。

护送韩旭的丰威军有一百多人,武少夫人给的随从有二十多人,经过这里山贼休想伤害到他们,但是如果要剿灭这些山贼就没那么容易。

韩旭看着前方,山高岭峻,林深树密.....

“大人,这里是忠武军的地界。”先前的随从说道,“他们或许忙着戒备叛军忽略内治,山贼趁机生乱,前方有城池有兵马把守,我们去告诉他们,让当地用兵剿匪,这样既能解决了民难,又不耽搁大人的行程。”

“因为陛下驾崩的消息传开,西南和东南又有兵马降了安康山,剑南道的小都督还在外地,剑南道由其叔父代管,只怕人心纷乱。”另一个随从补充说道,“大人,我们的行程要加快。”

要救更多的人,就要谋大局,韩旭压下对山贼的愤怒,杀贼不一定要亲自去,他看向更远处:“去前方城池告诉官府让他们剿匪。”

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别说见官府,还被关在了城门外。

“我们这里只每日上午放人进出城,现在过了时间了。”城门上的守兵说道,神情警惕,“而且只接受普通民众进城,你们是哪里的兵马?”

“我们是丰威军,护送谏议大夫韩大人去剑南道。”丰威军的将官自我介绍。

从离开京城的时候,韩旭就一直微服行路,进出各地从没有过阻拦,在颍陈城也是以流民的身份进去了,在官府兵马惶惶的时候站出来稳定了大局。

但现在直接报了身份,城墙的守兵竟然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

“丰威军?为什么到我们这里?”他们更加警惕的喊道。

韩旭有些无语,竟然没有听到后一句话吗?还是后一句话的身份官职无关紧要?

随从上前再次说了一遍,介绍韩旭的身份,城门的守兵孤陋寡闻让他们稍等去请示,但请来的官员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仔细的想啊想,随从又不得不详细的说啊说.....

韩旭站在城门前有些怅然,一年前的事已经恍若隔世了吗?人们都忘记了吗?

城墙上的官员终于想起来了,但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我们城小偏僻,我不认得韩大人,也不知真假,所以只能冒犯了,你们带着兵马,是不能让你们进城的。”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韩旭制止了要质问的随从。

“我们不进城,但城外有匪为害,不少过路的人被劫杀。”他说道,“你们兵马去剿匪他们,这些山贼为害百姓实属大害。”

官员在城墙上哦了声:“知道了,多谢大人提醒。”

这回答很是敷衍,要么早就知道不以为意,要么现在知道了也不以为意,不管哪一个都不是韩旭要得到的结果。

“你们知府呢?”他浓眉竖起上前一步,“让他来见我,你不认得我,让他看看认不认的朝廷文书印章。”

谏议大夫的气势没有让城门上的官员惊慌,他反而毫不掩饰敷衍:“韩大人,我们知府忙着呢,再说了,陛下不在了,朝廷也离开京城了,六部衙门都空了,京城人人可进,谁知道朝廷文书印章是真是假。”

韩旭大怒:“你!”

“还有,韩大人。”城门上的官员拔高声音打断韩旭,“如今叛军为乱,我们河南道戒严,其他卫军不得通过,韩大人你们请回吧。”

什么?韩旭怒目看那官员,那官员不给他怒骂的机会甩袖离开了。

韩旭看随从:“没有叛军,这边的路也不好走。”

他的声音愤怒又疲惫。

比起颍陈府懦弱的官员,甚至跟范阳军勾结要反叛的官员,这里的官员让他的怒火更大,虽然他可以肯定这个官员没有反叛的意思。

拒绝其他卫军进入通过,这个官员是在划地为王!

韩旭知道那个于非打着蓄养力量的主意所以不去主动攻打叛军,但至少面子上还过的去,而现在河南道的这个官员已经是赤裸裸毫不掩饰了。

皇帝驾崩,天下人心会散乱,只是没想到会散的这么快。

随从轻叹一口气:“大人,叛军是半点良心也没有,而这里至少还是自己人,自己人总会有有良心的.....”

他的话没说完,原本已经安静的城墙上响起声音:“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是丰威军为什么车上有两种军旗啊?咿,那是不是振武军的军旗?”

随从挺直了脊背:“大人,你看,良心来了。”

良心?韩旭不太明白抬头看城墙,城墙上又有几个官兵正向外探看。

“是振武军的军旗,韩大人路过宣武道,与振武军武都将夫人结识,武少夫人亲赠车马随从。”随从大声的说道。

说这些有什么用,先前已经说过....要是振武军来或许还有点用,丰威军的将官心里嘀咕,但听了这话,城墙上一阵骚动。

“啊呀是振武军。”

“久仰久仰。”

“开城门!快开城门!”

脚步乱响厚重的城门咯吱咯吱真的打开,丰威军的将官嘀咕噎在嗓子眼,有些惊讶又有些醋酸,振武军一面旗帜都这么有用吗?

......

......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小吏冲进来,“城门打开了,那个韩旭进来了。”

府衙后书房里坐着四人正在说笑,有三人身穿官袍,另一人穿着青衫,是个文士,听到这话他们停下说笑,神情惊讶。

有一个官员放下手里的茶:“不可能,我已经告诉他们让他们离开了。”

这便是适才在城墙上的官员。

“那是谁开了城门?”坐在正中的知府问,神情凝重。

进来的小吏神情犹豫不安:“是中.....”

他的话没说完,有人走进来,声音清脆响亮:“大人,是我。”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将官走进来,他面容清秀,脸上有两个酒窝,一说话仿佛在笑。

看到这个年轻人,知府的面色稍缓:“中齐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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