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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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娱乐公司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安静的走廊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不知道之前拒绝与他见面的庭先生,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注意,所以不敢有半分大意。

平日里他在圈子里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在这位面前,就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

“孙总,请。”笑容甜美的秘书在前面带路,孙总连连道谢,敲门前还不忘理一理身上的衣服。

门从内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严肃男人走出来,他看了孙总一眼,冲他微微颔首:“孙总,请随我来。”

“谢谢秦特助。”孙总小声道谢,挤出讨好的笑容,跟在秦特助身后进了门。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很好看,是各种意义上的好看。如果只看他这张脸,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但是却没人敢在他面前生出半点心思。

“孙总,坐。”男人看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小说中描写的“眼神冷如寒冰”或是“煞气重重”,可是孙总在坐下的时候,却不敢坐得太实,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弯腰,躯体前倾。

“谢谢庭先生。”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不喜欢别人称他徐先生,渐渐地大家便默契地称他为“庭先生”,这个称呼有些不伦不类,大家都很默契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一笔字,晏庭才再度抬头,等来人开口。

“庭先生,前些日子旗下有个艺人不懂事,擅自与您攀扯关系,我们管理不严,给您添麻烦了。”孙总手心开始冒汗:“请您放心,以后定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此前发生的事,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抬手打断孙总的话,晏庭语气平淡:“嗯。”

嗯是什么意思?

孙总心里疑惑,却不敢问。他张着嘴,哑着嗓,不敢发出声音。

“秦特助。”晏庭问:“方才秘书处看的那段采访,说话的人是谁?”

“是一位叫黎昭的演员。”

晏庭合上文件,状似随意道:“那小孩不错。”

“没想到庭先生也欣赏黎老师。”孙总立刻接下话头:“我们公司不少人都很欣赏黎老师的演技,甚至期盼能把他签下来。如果有幸能请到这位老师加入鄙公司,我们一定给他安排最好的团队,制定优质发展路线……”

“年轻人大多性格活泼。”秦特助微笑着打断:“最不喜欢别人管着,只要不往歪路上走,有时候顺着他一些,也无伤大雅。”

“秦特助说得是,年轻人就是要自己的性格才活泼。”孙总瞬间改口:“我们公司向来尊重艺人自身的选择与性格,不会过多干涉他们自由。”

“孙总高见。”秦特助点头:“我们也只是随口一说,与那小……黎老师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还请孙总不要误会。”

“当然,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想法。”孙总叹气:“我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灵气的演员。我们做娱乐这块的,遇到好演员难免起惜才之心,又怎能让流言蜚语影响他的事业。”

“有爱才之心的老板,总是令人欣赏的。”秦特助温和笑道:“孙总贵人事忙,我送你下楼。”

“怎么好麻烦秦特助,我自己下去就行。”孙总也不敢逗留,与秦特助客气一番,匆匆走出大楼,对焦急等在外面的秘书道:“赶紧去查一个叫黎昭的演员,尽最大的努力,客气礼貌地把人签到我们公司。记住,就算最后签不下来,也不能得罪他,也不能让公司艺人得罪他。”

“好的。”秘书赶紧打开手机,一边安排人去查黎昭的资料,一边让人去接洽黎昭。

草莓娱乐安排的工作人员还没接洽到黎昭这边的相关人员,网上先爆出一则与黎昭有关的八卦。

《霸道女总》剧组男女主假戏真做,疑似在地下停车场亲密。

谈一谈娱乐圈里让你们感到意外的姐弟恋。

我们萌的CP成真了!

短短一小时内,有关黎昭与姚莎莎谈恋爱的消息,几乎传到了各个网络平台。没有追剧的网友感到莫名其妙,这是哪来的三十八线艺人?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剧粉、姚莎莎粉丝以及黎昭的颜粉。

姚莎莎粉丝觉得黎昭年龄太小靠不住,黎昭的颜粉觉得这是女方拉着男方炒作。因为不管是采访还是剧组花絮里,都能看出昭昭跟姚莎莎关系并不怎么样,突然爆出两人谈恋爱实在太可笑了。

“emmmm,不要怪我说话刻薄,八卦号爆出来的几张照片里,只有一张露出了黎昭半张脸,其他的都只能看到姚莎莎低头靠近车窗,这算什么亲密?”

“虽然我没看过《霸道女总》这部剧,但是莫名替这个叫黎昭的演员感到心累,今天剧组某某是跟他最亲密的兄弟,明天谁谁要跟他谈恋爱。真怕再过两天,忽然有人跑出来宣称黎昭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奉劝某剧组不要炒了,再炒就要糊了。”

“呵呵,某新人的粉也真好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难道还能管着喜欢的艺人谈恋爱?姐弟恋怎么了,郎情妾意的事,轮得到你们这些妖怪来反对?”

网上吵成一团,连营销号都跟着下水蹭热度,姚莎莎名字很快蹿到微博热门。有网友发现,两个小时前姚莎莎还转发了一条她跟黎昭同框的花絮视频,并且夸黎昭可爱。

这让一些剧粉更加相信他们假戏真做了。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张小源翻着热门微博,对窝在沙发上的黎昭道:“本来还打算让你今天就注册微博账号的,看来要再等几天了,不然炒作恋情这口锅就是你来背。”

“幸好你提前把这事告诉了我,让我事先有个准备。”张小源摩拳擦掌:“这些臭不要脸的,平时在剧组不搭理你,你好不容易在网上有了点人气,蹭起热度倒是半点不手软。”

手机响起,张小源见是陌生号码,稍等了片刻才接通:“您好,我是张小源。”

“草莓娱乐?”张小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不是业内一流的公司,旗下名人大咖无数,怎么会看得上刚在网上走红的小演员?

听着对方客气得近乎殷勤的语气,张小源呵呵一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挂断了电话。

整个圈内谁不知道,草莓娱乐资本雄厚,大碗众多,新人演员很难签进这家公司。像这样的公司,会那这么殷切的态度主动接洽他?

就算是骗子,也要讲究基本法。

“小源哥,谁的电话?”黎昭问。

“是个自称是草莓娱乐的人,但语气太过热情,合理怀疑是个骗子。”张小源走到黎昭身边坐下:“虽然我也幻想过你能签进这家公司,但理智不允许我这么想。”

“哦。”黎昭继续低头玩手机。然后欢乐地把这种低级诈骗手段,分享给了自己的小伙伴们。

静寂无声的办公室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抖动一下,晏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昭昭好运来:庭庭,我遇到诈骗了!穷了这么多年,终于有骗子开始向我下手了。刚才有个自称草莓娱乐的骗子给我经纪人打电话,说他们想跟我签约。现在的骗子做事越来越不认真,骗人之前也不想想,草莓娱乐怎么可能签我这种小艺人,哈哈哈哈哈,真不知道撒这种谎图什么。

后面还跟着发了一张哈哈大笑的表情图。

晏庭:“……”

见黎昭还对着手机傻笑,张小源掏出手机:“别光顾着玩手机,来,抬头对我笑一笑。”

黎昭迷茫地抬头,张小源趁机拍了下来。

穿着小羊睡衣的大男孩,怀里放着抱枕,傻乎乎看过来的样子,格外招人喜欢。看着照片里的黎昭,张小源叹着气感慨:“丑的人往往千奇百怪,而好看的人总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可爱。”

他把照片微修一下,发到自己微博上。

小源哥:趁着我家艺人沉迷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没想到被当场抓包【图】

这张合照放出来以后,渐渐引起了一些搜“艺人”关键词网友的注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帮张小源这条微博买了一个头条。

反正他微博粉丝不多,就算买头条也花不了几块钱。几块钱能换来无数的吃瓜快乐,热心网友表示自己只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内心很充实很快乐。

姚莎莎的团队还不知道张小源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发了一条撇清关系的微博。所以还在投入水军,炒作姚莎莎与黎昭的姐弟恋。

姚莎莎入圈近十年,早年也拍过一些上星剧的重要角色,可是随着新人越来越多,而她一直没有太大起色,渐渐便只能拍一些网剧混日子。

这次好不容易除了一部有热度的剧,让姚莎莎尝到了甜头,迫不及待地就想给自己增加更多的曝光度。

宋喻有后台,她不敢拿他炒话题,在这部剧里人气最高,又没有背景的黎昭,便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这种炒作会不会给黎昭带来负面影响,这不在姚莎莎的考虑范围内。在她眼里,像黎昭这样的,最多也就红个半年一年,后续没什么资源,也就无人关注了。

反正早晚都要凉的人,不趁机利用都对不起自己。

然而姚莎莎跟她的团队还没有高兴多久,就有营销号把张小源不久前发的微博截图发了出来。

吃瓜小姐姐:虽然天天吃瓜,但也很久没见到吃相这么难看,手段这么low的团队了。几个小时前,有个疑是黎昭经纪人的微博账号,发了一条调侃自家艺人没情商,不知道送女同事回家的微博。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就有人拿这事大肆炒作姐弟恋,这些热搜是谁买的,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剧没播完,某野鸡公司旗下的艺人团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踩着人家小孩营销,不就是欺负他背后没有团队支持?【配图】

看到吃瓜小姐姐发的这条微博,姚莎莎的团队慌神了。他们不是怕这条微博的内容,而是有些怵这个微博账号。

因为这个营销账号,由草莓娱乐旗下宣发团队管理。

“难道……黎昭签给了草莓娱乐?”姚莎莎潜意识里不想接受这个猜测:“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庭庭:那小孩不错。

孙总:我懂,我真的懂!

大家好,我是存稿箱一号,明天见~

第13章 嫉妒

“你先别慌,我去托人打听草莓娱乐那边的消息。”姚莎莎的宣传经纪人拿不准草莓娱乐那边是什么意思,赶紧掏出手机,联系知道点内情的朋友。

打听一圈后,经纪人神情疑惑:“草莓娱乐那边没有签约黎昭的消息传出来。”

“那他们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做慈善吗?”大惊后大怒,姚莎莎说话没了顾忌:“就算是大公司,做事也要讲规矩。”

按照常理,两家如果没有利益冲突,一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她跟黎昭不过是两个十八线网剧演员,发生能碍着草莓娱乐什么事?

“你先别急着骂,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草莓娱乐的人?”经纪人想得比姚莎莎更多,也不敢去得罪草莓娱乐。

“我倒是想得罪他们,那也要有机会碰上。”姚莎莎没好气地低骂一声:“现在该怎么办?”

“先不要在网上发表任何言论,发出去的通告能撤掉就通通撤掉。”经纪人见姚莎莎被吓得变了脸色,安慰道:“现在剧还没有播完,黎昭那边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僵,后面若是有记者问起这事,你就说是外面捕风捉影,跟黎昭只是普通的朋友。”

现在是信息时代,网友接触的有趣消息很多,容易抛到脑后的事情也多不出几天就会把这件事忘记。

他点开黎昭经纪人的微博,看到了张小源几小时前的微博内容。

想到对方早就防着他们捆绑炒作,经纪人心里有些不痛快,剧播的时候炒作一下,流量起来对双方都有好处,何必把自家艺人搞得像贞洁烈女一样?

在业内丢了大脸,姚莎莎这边不敢再有动作,忍气吞声地转发了张小源的微博,表示这都是谣言,她跟黎昭只是普通朋友。

但是网友很快就发现,姚莎莎工作室转发张小源微博后,张小源既没有回复工作室的评论,也没有转发工作室这条微博,任谁都看得出,姚莎莎这边在唱独角戏。

原本不懂前因后果的网友,顿时看明白这件事里的猫腻,对姚莎莎一阵嘲讽。还有黎昭的颜粉在张小源微博评论区留言,说张小源戴罪立功,暂用不用独自滚出娱乐圈了。

“张小源好刚一男人,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们家崽崽啊。”

“小源哥记得回去告诉崽崽,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也不能被野花采。”

“我家崽崽的居家照真可口,想对他进行脖子以下不文明的行为。我还要穿崽崽睡衣同款,四舍五入就是跟崽崽睡在一起了。”

“小源哥,开面馆不好玩的,起早摸黑也赚不了什么钱,你千万别带崽崽走上错误的道路!”

默默刷着评论区的留言,张小源有些无语,带黎昭退出娱乐圈开面馆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推了推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黎昭:“昭昭,明天去台里录节目,我陪你一起过去。”

半大的崽儿,总是不要脸的人盯着打主意。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为了帮我搜集各公司的资料,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能好好休息。”黎昭收起手机:“没事,我单独过去就行。”

张小源想着还有好几家公司的人要去面谈,时间上确实有些安排过来。

“那你多注意点。”张小源没有太多与电视节目团队接洽的经验,只能提醒他谨言慎行,多长几个心眼。

自家艺人没有人气时他担心,有了些人气还是担心。后续的各种合作,也要由他来接洽,他怕自己忙不过来耽误黎昭的发展。

必须要尽快把昭昭发展路线定下来,还要组建专业的工作团队。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昭昭现在……没钱。

“小源哥。”黎昭察觉到张小源这两天心理压力大,开口劝道:“不用考虑太多,去年我在剧组跑龙套、做替身都能好好过日子,现在再差也不过如此。如果真混不下去,我们就回去开面馆。”

“你可别想着开面馆了。”张小源打个寒颤,听到“面馆”两个字,就想起那铺天盖地的#张小源独自滚出娱乐圈#话题。

黎昭嘻嘻一笑,拿出手机看晏庭发来的微信消息。

晏庭:你是演员,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虽然在网上有了些人气,但是黎昭出门也没被什么人认出来,顶多有小姑娘觉得他长得好看,会偷偷看两眼。

昭昭好运来:暂时还安全。

晏庭:早点安排搬家的事,我这边有很多房子,你挑一套住。

昭昭好运来:那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我不能占你便宜。

晏庭:拆迁户,房子多。

黎昭:……

黎昭:嘤嘤嘤,我要患上仇富病了。

盯着“嘤嘤嘤”三个字看了很久,晏庭神情前所未有地郑重。

“先生,发生了什么事?”秦特助上前询问:“需要尽快处理?”

“没事。”晏庭把手机翻个面,倒扣在桌面上。

香果电视台《同行有你》节目,创办至今已经近十年,一直很受观众喜爱。即使现在电视收视受到网播平台冲击,《同行有你》仍旧是很多热门影视作品宣发时,最想去的栏目组。

原本他们这期的嘉宾,邀请的是某个当红组合,可惜前几天这个当红组合成员爆出□□,节目组不得不临时更换嘉宾,让《霸道女总》主创团队来填档。

节目组常邀请各界大咖参加录制,接待这种网红剧组,更是驾轻就熟,甚至算不上多重视。

倒是《霸道女总》主创很早就赶到了电视台,剧组还给栏目组工作人员准备了见面礼。就连平时最嚣张的宋喻,到了香果台以后,也收敛了不少。

录制前,节目组给三位主演拍了宣传花絮,黎昭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书,微笑着对镜头道:“今天,你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吗?什么题不会,我教你好不好?”

节目组的摄像很满意,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拍什么都招人稀罕。

趁黎昭拍完的间隙,早就等在旁边的姚莎莎主动上前跟黎昭说话,还没来得及走近,黎昭蹭蹭往后连退几步,堪称神一般的蛇皮走位。

《霸道女总》剧组其他主创人员看到这搞笑一幕,纷纷扭开头装作没有看到。若是几个月前,或许会有人出来“好心指教”黎昭怎么跟前辈相处,但是到了今天,剧组里其他人,已经不想得罪黎昭了。

姚莎莎捆绑黎昭炒作,剧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姚莎莎突然收了手。这种蹭热度的好事,像姚莎莎这种女人竟然会这么轻易收手,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宋喻臭着脸坐在旁边,他对姚莎莎跟黎昭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讨厌。

“姚老师,该您拍了。”摄像师的话,解除了姚莎莎的尴尬。黎昭转趁机溜出屋,找到洗手间,洗去化妆时不小心蹭到手背上的粉底。

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衣领,他在洗手间又躲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然而千躲万躲,他还是没有躲过姚莎莎的围追堵截。

“黎昭。”看到黎昭出来,早就等在外面的姚莎莎掐灭手中的烟,慵懒地看向黎昭:“还有半个小时节目开始录,我们可以谈一下。”

“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必要。”黎昭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还默默退了一步,大有退回男厕所的架势。

这里是嘉宾专用的洗手间,工作人员为了尊重嘉宾的隐私,一般不会过来这边。

“呵。”姚莎莎冷笑:“你知道要在这个圈子里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黎昭看着她不说话,眼神变得复杂至极,然后默默地、默默地双手环住了胸口,犹如一个掉入狼窝的花姑娘。

“做人要懂得识趣,尤其是不懂事的后辈。”姚莎莎撩了撩肩膀上的卷发:“除非你这辈子一直能踩在别人肩上,不然……”

“莎莎姐所谓的识趣,是想我半夜在酒店给你开门,还是配合你炒作?”黎昭笑起来的样子像是纯洁无暇的孩子:“可我是个演员,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好。”姚莎莎冷笑:“有本事你一辈子都这么有原则。”

刚入圈的小孩,总以为有点人气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有遭到社会的毒打,才会明白这个圈子的不易与规矩。

“有没有原则不重要。”黎昭笑得眉眼弯弯:“大不了就回家开面馆。”

姚莎莎嗤笑出声,进了这个名利场,谁经受得住璀璨星光的诱惑?

“既然你那么想开面馆,怎么不现在就滚出娱乐圈?”姚莎莎毫不掩饰自己对黎昭的恶意:“你这种什么都不付出,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凭什么比我们所有人都火?!”

“大概……”黎昭笑,仿佛看不出姚莎莎对自己的厌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姚莎莎气得手抖,以前在剧组怎么没发现黎昭说话这么气人?

“好好好!”姚莎莎面色扭曲:“你现在有了点人气,就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难道家里没人教你,什么叫风度?”

听到“家里没人”四个字,黎昭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是啊,他们死得早,没来及教我。”

姚莎莎:“……”

胸口不断翻涌的是什么?

是她的憋屈与愤怒。

哒、哒、哒。

走廊上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姚莎莎瞬间收敛起愤怒情绪,露出招牌的笑容。

入了这一行,喜乐悲欢都不能由自己。

“我打扰到你们了,那可真不好意思。”宋喻双手环胸,靠着墙斜眼看两人,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节目开始录了,站在厕所门口干什么,搞行为艺术?”

姚莎莎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然转头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看向黎昭。

被大咖大腕无视疏离,她能够忍受,甚至觉得这就是大腕的地位。但黎昭不同,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穷小子,就该在她面前点头哈腰,做不到就是冒犯。

与这双恐怖的眼睛对上,黎昭微愣,随后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时候对付敌人,只需要笑容,就能把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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