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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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轻轻拽住谢昳的手腕,带着她往三楼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谢昳听他毫不避讳地承认,承认完之后竟然还洋洋得意地向她炫耀起来,只觉得这人五年过去,竟然不可理喻到这般地步,于是边走边气笑:“江泽予,你他妈有病吧?”
她话音刚落,人已经被那力道带着走到了书房左侧第二个房间的房门口。
江泽予松开她,没有说话,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那扇房门,指了指里头:“我给我喜欢的人布置的东西,都在这儿。”
谢昳怒气冲冲地一眼扫过去,宽敞的房间里三面都是透明的玻璃格状橱窗,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一只包包,各种品牌、包型应有尽有。看得出来归置的主人并不懂包,只胡乱地买回来一只一只供在里面,完全没有按照包包的款式、颜色、皮质等分类陈列。
尽管如此,柜子里的这些包却没有一只是普通的,不是某些品牌的高定或者联合限量款,就是早就已经停产的中古款式。
满柜子的包,实在是价值不菲,就连作为知名时尚博主、和各大品牌方合作频繁的谢昳,在离开谢家的经济支持后也很难肆意购买。
她看了眼那琳琅满目的包,气得深吸了口气——他这是想告诉她,他对现在的女朋友有多大方?
谢昳转过头,对眼前的人怒目相视:“江泽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可她话音刚落,却注意到他背后、房间最左侧橱窗的顶端放着的那个包,是一个米白色的e,品相完好,毫无使用的痕迹。她认出那只包是五年之前的早春新款,当时售价两万块左右。
那只包,是他们分手的那天,他送给她的那一个。
谢昳怔愣住,随即又转过眼仔细打量房间里其余的包。
第二排第三个,爱马仕稀缺喜马拉雅Birkin手袋,她曾一见倾心,三年前曾在视频里提到说想要买回来收藏,却没有遇上合适的购买渠道;第三排第一个,她曾发过微博求购的Lv家停产已久的中古包款,虽然价格和喜马拉雅差了一个零,但稀缺程度却能与之匹敌;第五排第四个,el去年出的限量款,这个她记得当时她仅仅是转发了官方微博……
这里面的每一只包,似乎都和她有关联,有的甚至她自己都忘了是否什么时候在哪条视频里提到过。
江泽予站在门口,看到她怔愣的神情,轻轻咳了一声:“书房里的那些布置是这栋房子原有的主人留下的,我只是懒得变动。”
这个小区的房子一向抢手,他几年前机缘巧合下才有幸购买到,当时心里或许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逢年过节她回国、回谢家的时候,或许能在小区里见到她。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巧合、自然的相遇。
可她五年里都没有再回国。
江泽予看着被满屋子的包包震慑住的谢昳,停顿了一会儿又压低了嗓音,无可奈何地说道:“昳昳,你别哭,是我不好,不应该让纪悠之带人到我家里来。但是Meggie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喜欢的人。”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才是我给我喜欢的人准备的。”
他说着,那嗓音哑了半分,竟然显出些颓唐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很幼稚。我做过的最幼稚、最矛盾的事情,就是我明明恨你,却没有办法只是恨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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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房间净几明窗, 玻璃柜里各种皮质的包将阳光反射得五光十色。谢昳站在门口,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从重逢至今,她感受过他的恨意、恼怒,也感受过他对她或许还残留一点点的情意。可这满柜子的东西让她恍然大悟, 原来这五年来, 他竟然从来没有放下过她。
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她的沉沉情意,可心下愉悦之前, 有更多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们之间, 走到了现在, 隔着五年的物是人非和沉重现实,真的还有可能走到一起吗?
周家、谢家,还有他和她,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因素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更何况, 如果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真的会原谅她吗?
江泽予说完话, 看到谢昳咬着嘴唇看他,脸上的挣扎神色那般明显。
他心底叹了口气。
就算是企业并购, 也没法一步到位, 又何况是要收复一颗复杂的人心。有些事情急不来, 以谢昳的性子, 今天的这些情感表露已经突破了她原有的极限,还是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的道理, 他还是明白的。
江泽予咳嗽了两声,不再顺杆子往上爬,而是带着人回到书房里,拉着她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
“昳昳,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谢昳听他从方才开始就一口一个“昳昳”,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舍得拒绝。
“我听韩寻舟说在同仁眼科看到了你,所以过来看看……”,她说着,语气变得严肃,“江泽予,我刚刚过来的路上问过你的秘书,他告诉我你的眼睛是外伤性视损伤。你别再骗我是什么视疲劳。”
江泽予听了这话,知道她是关心他才专门过来这一趟,只觉得心下熨帖至极,就连视线都清晰了几分。
他凑到她面前,伸手拨开自个儿浓密的眉毛,露出平时掩藏在眉毛下的细微疤痕:“这儿。五年前我摔了一跤,当时摔得有点严重,眉骨骨折导致视神经损伤。那时候有过短暂的失明,好在手术及时修复了视神经,没有造成永久失明现象。”
他说完,看着谢昳刹那间变得水光荡漾的一双眼睛,心下责怪自己说话不知分寸,于是立马改口,声音放轻了许多:“昳昳,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只不过是双侧视力有些受损,不碍事的。”
谢昳看着男人轮廓优秀的侧脸,抖着手缓缓摸上他的眉骨,在他浓密的眉毛上轻轻地抚过,果然摸到了一处粗糙的疤痕。
那疤痕不长,看得出来医生的很优秀,但那疤痕附近的眉骨竟然有一处轻微的凹陷。
谢昳在那凹陷处来回抚摸了几下,只觉得这处凹陷像是在她心里也挖了个洞。
他说的简单,可视神经损伤比一般的眼科疾病要难恢复得多,基本都是永久性的。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眉骨,另一只手攥的很紧,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句:“……还疼吗?”
江泽予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只觉得比当初受伤的时候还难受。他简直想要把人一把按在怀里,但理智却告诉他,急不得。
手指微动了几下忍耐住,江泽予轻轻握住她按在他眉骨处的手指:“现在不疼了。”
谢昳难过得不像话,她忽然抽出手,盖在他的两只眼睛上,语气有点凶:“医生不是嘱咐你少用眼吗?”
她说罢,立刻侧过脸,悄无声息地用另一只手抹了把眼睛。被他发现一次已经够丢人,要是这次再被看到,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男人的双眼被一片温暖和柔软覆盖住,她手上大概是涂了玫瑰味的护手霜,温润指尖好闻又不腻的香气扑鼻。他的眼睫在谢昳的手心里无奈地眨了几下,最终乖乖听话闭上了眼。
肌肤相触间,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静。
偌大书房,空调有轻微的机械运转声音,皮质沙发柔软,正午的暖调光线俏皮地在他的侧脸上跳动。谢昳趁着他闭上眼的光景,轻轻拿开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他来。
男人的脸和几年前其实没有太多分别。
这世界上长得好的男人很多,谢昳因为职业的关系常年混迹各大时装周、品牌秀场,周围见多了长相出色的男明星和时尚界赫赫有名的男模。
那些人,大多数皮相都很优秀,有的人眼如星辰,有的人鼻若悬胆,有的人面如冠玉,各有各的好看。
但江泽予这张脸,则胜在骨相。
他的骨相实在是太过完美,那眼上的两侧眉骨恰到好处地隆起,衬得眼窝格外深邃,面部正中又靠着那挺直的鼻梁显得格外饱满,而到了那下颌骨处,一丝赘肉也无,棱角分明、不窄不宽,当真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够味。
如果整容医院征集整容模板的话,这张脸大概能在男生类别里名列前茅。
谢昳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虚伪的,当初她总是自己骗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谢川,但其实当年她第一次遇到他就觉得这男生长得实在帅气,以至于之后每一次见面她都会不由自主盯着他看很久。
身边的朋友们,包括他们自己都曾心照不宣,在那段感情里,是他先爱上她,是他无法自拔,是他更爱一些。
谢昳每次听到这些话都毫不心虚地接受了并引以为傲,她从小实在是缺乏爱缺乏安全感,又大小姐脾气作祟,在那三年里面总是斤斤计较地想着要他更爱她一些。
但时隔多年,二十七岁的谢昳总算能够心平气和地在心里面承认,她其实在很多年前就爱上这个少年。
她嘴硬又故作骄傲地爱了他很多年,一点点都不比他爱的少。
细碎阳光从眼皮里透进来,暖橙一片。
江泽予虽然闭着眼,却也能感觉到谢昳在打量他。他一开始倒是老神在在任她打量,可时间久了不免有些如坐针毡。
他今天好像没有好好刮胡子。
他不自在地侧过脸轻咳了两声:“昳昳,书桌上有成志勇送来的会议音频,你能不能放给我听?我眼睛不方便,现在只能听音频,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以工作为由,好留她久一点。
他说完,听到谢昳沉默半晌后闷闷地“嗯”了一声,之后便是悉悉索索起身的声音和一步两步的脚步声。
她的脚步声实在是让他惶惶不安,江泽予皱着眉头忍耐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她的背影,待确认她是往书桌那边走而不是要离开后,才安心地再次闭上眼睛。
谢昳在书桌边上找到成志勇送来的文件袋,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个U盘。
桌上正好有台笔记本电脑,她把U盘插好、打开电脑。
这台笔记本大概用来娱乐消遣的,并没有设置密码,以至于她刚打开就看到了之前没有关闭的页面。
谢昳看着屏幕里自己妆容完整的脸,和视频暂停时候那句“能够找到一个阳光、帅气、有幽默感的男朋友”的字幕,不禁吸了口气。
难怪那一屋子的包包都是她曾经想要的,原来她每一条视频他真的都有看。
她心里又是酸,又是暖,又是疼,复杂的情绪如一杯调砸了的鸡尾酒,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丝毫品尝不出来各色滋味。
可到了最后,那舌尖残留的一味,竟然还是怕。
他这样,她又该怎么办呢?
谢昳神情复杂地把B站的页面关掉,然后拔掉电源,端着笔记本走到沙发前在他身边坐下,打开音频文件。
她的声音有些哑:“开始了,听吧。”
会议和择优平台电商年底的促销策略有关,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各种各样的提案,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上是商业机密了。
谢昳虽然没学过商科,但谢川生意做的大,她从小耳濡目染间对这些东西还算感兴趣,所以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江泽予。
“昳昳,能不能倒退十秒钟,上一句话我没有听清楚。”
“……嗯这里倒退十五秒,我再听一遍。”
“倒退五秒。”
“……”
三番五次后,一个绝妙的提案七零八落,谢昳恼了,点了暂停:“能不能好好听?”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很无辜:“昳昳……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好好听?”
九年前,她不过坐在他身边自习,他便一页书也难翻;她和他一组实验,他便连最简单的倒立摆实验也屡屡失败。
这哪里能怪他?
“……”
谢昳脸颊泛了红,心里恼怒这人过了五年,撩妹技术倒是见长,她不得不承认这次真的有被他撩到。
她不自在地把笔记本推到他腿上,看了一眼书柜上的摆钟,已经十二点半。
这半个多小时的相处,竟然是他们重逢以来最岁月静好的一段时间。
谢昳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硬邦邦地来了句:“……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事。既然我在会打扰你,那你就自己好好听吧。”
这倒不是借口,今天下午两点钟,YR集团的广告导演周子扬约了她和饰演广告男主角的另外一位代言人岑宁一起试个镜,好彼此熟悉熟悉。
江泽予想再留她,却又找不到理由,于是只得不舍地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到楼下。”
谢昳把人按回到沙发上坐好:“不用,你好好休息,我自己会走。”
她看着他骤然暗淡下去的神色,潜意识快过大脑,补了一句:“我视频里那句话,就是随便一说,你不要当真。然后……你好好修养,我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后,再不顾男人听到这话后刹那间弯起的嘴角,急匆匆地大步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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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导的工作室离碧海方舟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谢昳打车往那边赶,路上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是谢昳吗?我是纪悠之,好久不见,哪天要不要出来聊一聊?】
谢昳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很快又来了条短信。
【聊一聊关于江泽予的眼睛,我想他大概没有告诉过你,他为什么受了伤。】
第 26 章
方才在碧海方舟, 纪悠之压根没有追上顾澜,眼睁睁看着她开车带着Meggie扬长而去,把他一个人扔在了江泽予家门口。
再上楼看那两人卿卿我我、互诉衷肠更是要命,纪大少爷只好憋屈地徒步二十几分钟才走到小区门口打车。
然而祸不单行, 他刚到办公室便接到了来自顾澜的好几个谴责电话。
顾澜为闺蜜鸣不平, 更恼怒他办事儿不靠谱,俩人拌了几句嘴之后尘埃落定——之后几天进家门是不可能了, 办公室的沙发他纪大少爷得被迫包场一周。
这惩罚实在是太过惨烈, 以纪悠之睚眦必报的性格, 怎么可能罢休?他恨恨地想,这亏可不能让他自个儿一个人吃了,得他妈找个人跟他一起受苦。
他思来想去,打电话问庄孰要了谢昳的手机号码,撒气般发了两条短信。
【是谢昳吗?我是纪悠之, 好久不见, 哪天要不要出来聊一聊?】
【聊一聊关于江泽予的眼睛, 我想他大概没有告诉过你,他为什么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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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昳收到这两条短信的时候, 着实怔愣了许久。
在她的印象里纪悠之一直是个吵闹又不正经的人, 和庄孰两个人就是他们一众发小圈子里的一对活宝, 都是插科打诨、油嘴滑舌的纨绔子弟。所以在她收到纪少爷规规矩矩的两句完全不带脏话、语气相当客气的短信的时候, 便是还没有看完全不内容,她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程度来。
严重到手机从微抖的手指缝里溜出去,掉在司机座椅下面, 她费了好大劲才够到。
手头没有纸巾,她把蹭脏了的手机屏幕用裙边胡乱擦了擦,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下午一点钟,离和周导约好的试镜还有一个小时——哪怕再是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全部原委,现下也来不及了。
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手机忽然铃声炸耳。
谢昳接起来,对面是操着美国混上海口音蹩脚汉语的林景铄。
“喂,Sunny吗?周子扬把一会儿的试镜取消了,定了今晚的飞机飞温哥华。这傻逼拍的广告是还可以,但本人就是个疯子。他之前定了广告的主题是星河和极光,不知道听谁预测了今年黄刀镇的极光就这两周最佳,非要剧组有加签的马上飞过去,Sunny,你有加签吧?”
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至,谢昳按了按太阳穴,稳了下心神,语气很有些疲惫:“嗯,有是有,不过……什么时候出发?”
林景铄那边正在焦头烂额地打包行李,闻言靠脑袋和肩膀夹住手机:“晚上八点的飞机,我也过去。他周家少爷发疯我们也只能跟着兜底。你要是去的话,赶紧回家收拾行李,我让秘书给你订票。”
谢昳听到他开头的时间,算了一下,离现在还有七个小时。她恍惚间没有注意到林景铄的后半句,只点头道:“好,到时候机场见。”
她挂完电话,想了一会儿,给刚刚那个陌生的号码回了条短信,带了些许与她风格不符的示弱。
【纪悠之?你现在有空吗,我晚上八点的飞机去加拿大出差,要是有空,我请你喝酒。】
那边消息回得很快,好像专门守在手机旁边等她的回复,但语气实在算不上友善:【喝酒就算了,我没那闲情。择优总部十七楼,我的办公室,不见不散。】
谢昳锁上手机,脱力般靠在汽车后座的靠垫上,好半天才想起来让司机掉头去择优。
车子行驶的时候,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隐隐约约地觉得,江泽予的受伤或许和她有关系,或者说,和她当年的离开有关系。不然他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隐瞒,不然纪悠之也不会给她发这样的短信。
难道当年,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可是如果她不那么做,周子骏栽赃给他的无端指控就不能洗清。他一辈子都会被人看不起,永远都得背着见不得光的案底,艰辛又毫无希望地活在黑暗里。
保不上研,拿不到大企业的offer,进不了体制内,甚至就连创业他都不可能拿到银行的贷款。
似乎最好的结局就是她不管周家的事,不帮他翻案,逃离谢家后执意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做一对平凡又贫穷的夫妻。
可是那样的话,他真的会甘心吗?怎么可能呢?
他当年可是北京城的理科状元;大学四年,他除了陪她就是泡在图书馆;他夜以继日挑灯夜读,四年里修了自动化、金融的双学位。
这样勤奋又上进的少年人,怎么可能甘愿平凡呢?
在谢昳的价值观里,和自由、财富与尊严比起来,爱情实在是飘渺又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说别的,她的妈妈当年便飞蛾扑火般投奔所谓的爱情,东窗事发后,出轨的对象一走了之,而她和谢昳则被赶出谢家,过了几年相当苦困的生活。
就连娘家为了脸面对她置之不理,于是这位出生名门的上海小姐不得不为了生计在北京城郊外摆了个早点店,最后去世也是因为心有积郁再加上劳累过度。
她死的时候告诉过谢昳,爱情不能当饭吃,爱情连个屁都不是。
谢昳很小的时候就铭记于心。
多年后,自以为做出理智选择的她在北京城繁华的市中心的车水马龙里头疼欲裂、几欲窒息。
她百思不得其解,恰好听到的车司机吐槽了句:“今儿个天气真是怪,您看啊,咱背后是太阳,前方又是大片儿的乌云,特像我前两天搁电影院看的灾难片。”
谢昳恍恍惚惚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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