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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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台下的议论声,怀瑾充耳未闻,只是在高台上迈着步子和对方周旋。

而此时的乔文宇只觉得心里有些憋闷在他的眼里,怀瑾所展现出来的真气量也只表露在炼气期七层中段的位置,然而偏偏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近身,只觉得与对方实力有甚为微小的一线之差,却犹如天堑,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逾越。

他感觉得到,怀瑾明显有所保留,只是自己的实力却完全无法将他的有所保留给激发出来。此时对战自然是憋屈得很,又不敢言。

台上看起来平稳淡然得很,台下怀瑾的坐席上,却截然不同

沈凡明显地觉察到身旁那个小子的杀意时隐时现,显然是一直有所犹豫。

顾文檀此刻确实是在犹豫倒不是不忍杀生,毕竟他修炼至今百年有余,别说是妖兽,即便是人类修者他也杀过。只是一来他担心一击不成,惹得妖兽反弹,自己徒受其害;二来担心一旦将之击杀,那人回来之后会怪罪于他。

只是一想到之前那人对这只狐狸展现从未有过的柔和温润,顾文檀就觉得心里像是被只虫子撕咬得鲜血淋漓,胸口更像是积郁了一口恶气无法排解。

他的手掌在袍袖里反复地收拢放松,再收拢再放松……

直到怀瑾走之前的那个像是晕着无尽情绪的眼神再一次印进了脑海里。

顾文檀藏在袍袖中的手掌猛然攥成了拳,指甲都深深地扣进了掌心里。

他有预感,只要身旁的这只妖兽在那人的身边一日,那种绝无仅有的温柔就不可能会落在他的身上。

至此,顾文檀身上的杀意凛冽到前所未有。他的掌心渐渐凝起了一道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剑华真气,锐利的锋芒破风而去,直直地刺向怀瑾的座椅上似乎正闭目而憩的雪白狐狸。

一丝冷意在雪狐微阖的眼帘下闪过,只是将起的身形还是被他自己强行压抑住,所有视线不能及的位置,雪狐的眸子里浸染上微凉的笑意。

而此刻的台上,原本正与乔文宇缠斗的怀瑾身形骤然一僵,前驰的身体猛然顿住。对着迎面而来的剑光视若无睹,他手中的剑方向一转,以前所未有的恐怖速度划破了空间,随着他的目光倏然刺向了自己原本在看台的位置。

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这一场比试的弟子们都忍不住惊呼一声,连几位长老都脸色骤变,望着那一剑凌厉的光华破空而去,带着让他们都毛骨悚然的冷冽气息划碎了雪狐与顾文檀之间的空间,顺带碾碎了那道剑华真气

漆黑的空间裂缝呼啸怒号过令人色变的恐怖力量,须臾后才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目下缓缓愈合回去。

而此时不做阻挡的一剑已经刺进了台上那人的肩头,乔文宇脸色惊慌地松了手

“大师兄”

怀瑾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望着那个方向的眸子里渐渐染上冰冷的杀意

“你敢碰他?!”

他的右手猛然抬起,将左肩上的剑倏然拔出掷在一旁,脚下一迈,却是瞬时破空到了顾文檀面前,垂手将人扼住咽喉向下一掼

顾文檀尚且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喉咙一紧,然后身下的座椅承受不了加诸身上的巨力而骤然破碎,紧接着便是沉重的疼痛布满整个背脊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被掼在了地面上,甚至深陷了几寸,除了喉口的骨骼之外,身体其他部位的筋骨尽数断裂。

便在此时,他的眉心一道光华掠出那是他的师尊担心他下山修行会被以大欺小而种下的保命法术只有在他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被动发出。

只是他和他的师尊都没有想到,这道法术会是当着整个太古仙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被激发出来,更令顾文檀在残存的意识里不禁栗然的是,那道保命的法术还没等到那人的身前,便已经被对方一指击碎,散尽了无数星光点点,斑驳落下。

而远处的青云真人身形亦是僵住这么远的距离,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太快,而且太惊悚,甚至让他也反应不及救助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真传弟子即将丧生于那个可怕的人手里。

在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的时候,一只泛着淡金色浅芒的雪白爪子兀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而且伴着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搭在了暴怒的男人的手臂上。

“……别生气,我没事。”

雪白的狐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地搭着怀瑾的手臂舒展了下/身体,几步攀着那人的另一只手臂窜上了他的肩头,伸出舌尖在怀瑾的唇角舔了舔:“他是掌门真人的真传弟子,你动他,于礼不合。”

说完,雪狐抬起头来,目光凉凉地落在了远处高台,坐在正中间的青云真人的身上。

☆、第125章 魔逐仙〔八〕

雪白的狐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地搭着怀瑾的手臂舒展了下/身体,几步攀着那人的另一只手臂窜上了他的肩头,伸出舌尖在怀瑾的唇角舔了舔:“他是掌门真人的真传弟子,你动他,于礼不合。”

说完,雪狐抬起头来,目光凉凉地落在了远处高台,坐在正中间的青云真人的身上。

青云真人的身形在雪狐的注视下蓦然一僵。

而此时暴怒状态的怀瑾也终于平静下来,望着眸光黯淡的顾文檀的眼睛里满是冷冽的光色,过了片刻之后才收回手臂,顺带将肩头的狐狸揽进了怀里。

“这场比试,我退出。”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瞬,怀瑾最终冷然抬眸,看向了高台上的青云真人。

青云真人的眸色变幻了几次,最终叹道:“本座座下弟子顾文檀,于看台之上,无故出手伤及同门,……执法阁押下,废其修为,送其下山,终生不得再踏入仙门一步。”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除了几位知情的长老面色颇有些古怪之外,其余长老和弟子们都是无法掩饰地满面讶异

即便是无故伤及同门,也未必会施以这么重的惩戒虽然那个主动出手的人是掌门的真传弟子,掌门为避嫌理应重惩只是他们在座这么多人,怎么就没看出哪个同门被无辜伤及了呢?

倒是这个出手的,恐怕即便是掌门不下令一句“废除修为”,也没什么真气可以修回来了。

站在原地的怀瑾冷冷地瞥视着青云真人,继而转身,一言不发地御剑而去。

显然是索性也不再遮掩自己的修为高深。

这不见施礼就直接离开的一幕落进众人眼里,自然是惹来非议和不满,唯独青云子和几位同辈的长老知道缘由那人是在责怪掌门:这今日一事和之前那哭风崖一事,都是他们处事有失公允。

哭风崖的事情即便抛开不谈,单说今日顾文檀竟然对仙门的小师祖出手,只凭这个意图就已经是难饶死罪然而青云子却依仗着旁人不知道这只雪狐的真身,故意用“废除修为、逐出山门”这样看似极重的惩戒措施罚了那已经半废的真传弟子,实际大概是担心之后来自小师祖或者怀瑾的报复,恐伤了顾文檀的性命;而且还利用这惩戒,多多少少让山门中的弟子对这仙门大师兄连带着身后的小师祖的“作威作福”“嚣张跋扈”心生不满。

实际上,即便是青云子此时也仍是惊魂未定。他实在是无法捉摸清楚之前怀瑾那一剑的修为和道行,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战力,而之后那一步瞬移,更是让他微微心惊。

一个不足二十五岁的青年会有这般威势?

他倒更相信对方是一个大能甚至是老怪,能够欺瞒山门蒙骗过了之前的骨龄测试。

若是这样一想自然就更难免让青云子觉得恐慌如此一个实力神秘的人为何要潜进太古仙门里来?他既然拜了小师祖为师,是否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或者甚至是密谋呢?

青云子沉思不语,眼底的情绪也是波动不止。

……

离开了会武比试的高台,御剑飞往洞府,怀瑾抚着怀里的雪狐,眸光冷冽而凶戾

“身为第一仙门的掌门真人,这青云子的胸怀可真是让世人都要笑掉了大牙由此看来,说你们灵界里所谓正道修仙者,尽是掩藏了些苟且龌龊,这话也未必有假。”

刚炮灰了一个伪情敌,雪狐的心情显然还算不错,绕在那人颈后又环到身前来的尾巴尖儿摆了摆,“唔……青云子,心性只算得中上;只是做掌门这件事,也不能只从心性上来考虑。”

“修仙修到最后,净是修成了一帮龌龊之辈,那这修仙还有什么意义,徒在世间长存些难以清除的污垢罢了。”

“……”雪狐沉默了一会儿,从那人怀里探出头来,一双墨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魔界欲要灭了灵界,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魔界中的修者行事随性,不求些虚名装点自己。欲/望就是欲/望,征伐就是征伐,不需要冠上道义的名号。”怀瑾垂眸看了它一眼,复又将视线抬起来:“只是恐怕,纵然将来魔界不灭太古仙门,这灵界的第一仙门也会这样一代代消颓下去,直至彻底败亡或者因为什么契机置之死地而后生。”

雪狐沉默了片刻,继而有些无意识地喃喃:“我在一时,便会保它一时。”

这话音虽低,却自然不会被怀瑾漏听了去,将这意思里里外外揣摩了一遍,登时仙门的大师兄的脸色就阴沉得开始倾向于锅底

男人的手掌毫不犹豫地覆上雪狐毛茸茸的大尾巴,动作轻缓而暧昧:“……你还念着那个人?”

难得见对方把醋意表露得这么明显,沈凡化形的雪狐忍住了告诉他真相的冲动,也是担心对方钻了牛角尖,便放柔了身体贴覆着那人的胸膛,笑得迷魅人心:“我念着你。”

“……”

男人的眸色骤然黑沉下去。

片刻之后,极速前行的飞剑上,微微喑哑的低沉声音啮着雪狐微粉的耳尖响起

“师尊,你们雪狐一脉……若个个都是像你这般勾人的祸水,还要天下人如何修行?”

“唔……”雪白的狡狐似乎真是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唯独那声线里一点笑意能听得出它的漫不经心“一人一朵曼陀罗种下去好了。”

“五千年方得一朵的奇花,师尊以为是凡间的野菜吗……”

“凡间……这样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太古仙门了。”

“师尊若是想,怀瑾与你一同下山游历如何。”

“当真么?”

“自然是当真的……”

……

……

两年之后,灵界一角,毕若国,太平镇。

清晨的露珠润在路边草叶的尖梢,压弯了柔软的叶脉,摇摇欲坠。

镇外的城门开了,几道急促的声音踏马而来,微微震动的路面接住了摔碎的晨露,惊醒了两旁的人家。

尚还朦胧的晨光未宣时,灯火慢慢染上了安静的人家,一点点窸窣的虫鸣在露珠的晶莹间响起,唤醒了这个原本还在沉睡的小镇。

一家家店铺打开了自己的门窗,淳朴的镇民们在对目一怔之后相视而笑,于是虫鸣之外,也起了人烟与轻语,小镇渐渐热闹了起来。

原本这是一个与过往的两年里没有什么不同的寻常一天,直到再一次震颤了地面与茶铺的马蹄声响彻在小镇里。

一位正在打扫着门口的泥尘的老太拄着手里的笤帚抬起了头,皱纹堆起的眼望向了喧嚣的尘土,苍老而无力的声音在低喃着什么。

“邵老太。”

便在这时,老太的身后的小院里,走出来一个粗布麻衣的青年人,如墨如瀑的黑发束在脑后,面容却是这村镇间少见的俊朗惊艳,而他怀里窝着的那只雪白的大狐狸,显然就更是和这小镇有几分格格不入。

只是老太对他的出现毫无惊讶,更是熟稔地笑容慈祥:“你这后生起得可比老婆子还晚了……一家小酒楼何至于累成这样,你们这些后生啊,该打……该打……”

那五官深刻而俊朗的青年人虽然看着便有几分不苟言笑,与这老太相视的时候却带着得体的谨敬:“老太教训得是,后生记得了。”

只是话音还未过半,又湮没进一阵远远传来的马蹄声里。

青年人的视线抬起来,望向尘嚣渐起的方向,眉眼神色间仍是一片淡淡的不见起伏波动,看了片刻后,他转向一旁的老太

“邵老太,你可知这镇子里,为何多了这么些外客?”

“这种事情,老太哪里知道得了,”邵老太一只手拄着笤帚,另一只手摆了摆,往回走,“老太只知道啊……这太平镇,往后可不见得太平喽……”

等到邵老太进了院子,站在原地的青年蓦然开了口:“修者,而且数目极多,分批而来,绝不是偶然路过。”

原本趴在他怀里的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大狐狸动了动眼皮,语调懒洋洋的,“事不来,不就;人不欠,不揍。”

闻言,青年原本古井不波的眼底漾开了一圈波纹似的笑意:“听师尊的。”

雪狐正要说句什么,却兀然合上了眼帘,重新装睡去了,而片刻之后,邵老太再一次从院门里探出了身子

“对了,后生啊……老婆子家里的床板桌椅都有了年头了,要是用着不合适,你们啥时候换一套就是,不用顾及老婆子……”

青年抱着大狐狸转身,垂眸敛笑:“邵老太,用不着换,睡着用着都习惯得很。”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后生脸皮薄,”邵老太笑着,却不显得促狭,“这一段时间老婆子我才从北屋搬到你们隔壁原来还不知道,这两天夜里,总总听着你那屋里的床板吱呀吱呀地响,一响就响到它后半夜去这床铺老了就得换掉,你们不必和老婆子客气,老婆子对那些旧物没什么舍不下的感情……”

怀瑾:“……”

白狐狸:“……”

还好邵老太年岁大了眼花了,不然若是这会儿抬头,看见那狐狸耳尖的雪白毛皮下粉得晕红,怕是也要惊一下去。

☆、第126章 魔逐仙(九)

青年人抱着雪白的大狐狸进了自己的那家小酒楼的时候,一楼已经几乎座满。

“老板,”一旁负责算账的小秀才用汗巾擦着额头走过来,小声道,“今天客满得很,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邪风,镇上人也多了不少。而且,看这一个个的做派都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干刀头舔血的行当的。”

青年人浑不在意地点点头,走进来到站定的过程中,视线不曾离了怀里的白狐,语气浅淡无澜,“做好你自己的,不用在意。”

“哎。”小秀才点点头答应了,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青年视线不移,抬步就要往楼上走。

“哎等等就你”

青年人的斜后方,原本不做声地斟着酒望着外面的一桌人里面站起来个虬结大汉,见青年人望过来,不满地伸手点了点他,话却是冲着柜台后的小秀才去的,“之前你不是不让我们上二楼吗?怎么这个毛小子就行?!”

那小秀才抬头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忙赔笑道:“这位爷别误会,二楼那是我们老板的地方,这位就是我们酒楼的老板。”

“这酒楼是这毛小子开的?”那虬结大汉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嘿,小子,我们哥几个初来乍到的,到你这小破地方是给你面子,你不赶紧把我们请上去,还在那儿傻站着干嘛呢?!”

这话说得难听,站在楼梯下的年青人却像是只见了阵清风拂耳而过,抬眸将人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转身往楼上去,步子稳当得很。

只是这不睬不理的样子却是比顶回来还让那虬结大汉觉得火大,登时就红了脸,挥手御了一柄长剑飞速刺向青年人的后背。

眼见着那刀尖就要扎上那道身影,虬结大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残忍的笑容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得到对方血溅当场的一幕了。

只是那剑尖离着青年人只剩了一尺之距的时候,青年人步伐未停,只抬了下手臂,像是驱赶什么恼人的虫蝇,在耳边轻挥了一下。

下一秒,映在虬结大汉圆瞪的眼睛里,那把飞剑以去时完全不可比拟的速度猛然回转,还没等他惊呼出口,就已经被那柄细长的飞剑钉穿了头顶的发冠,然后被一股巨力连带着直直地撞碎了身后的桌椅,“轰隆”一声钉在了墙壁上。

一时整个一楼只剩下一片粗喘的呼气声。

等到众人回了神,惊魂不定地看向楼梯时,却发现青年人的身影已然淡去,只剩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的话音飘荡在一楼里

“想坐,坐;不坐,滚。那摊废物,收拾了再滚。”

余下的人目光栗栗地互相看了几眼,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有了粗喘之外的低声,只是无一例外地,坐在这酒楼里的众人的眼里,都少了之前的嚣张跋扈或者不以为意,而多了一丝敬畏。

……

一日之内,太平镇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外来的客人,原本只算得上热闹的小镇,如今却是变得拥挤起来。

防不住有心人百般打听,几天之后,这太平镇上人口骤增的原因还是传了出来

据说是青庐山的一位真传弟子,盗出了宗门内一件关乎山门基业的重宝,引得整个灵界无论是修仙门派还是修仙家族,即便是一些自恃修为的散修都参与进了这围堵之中。

好巧不巧,这青庐山叛了山门的真传弟子,一路如丧家之犬狂奔逃窜,恰好就消失在了太平镇周围的地界。

再加上有心的门派早就封禁了那人的前路,如今灵界中的人,大都相信这青庐山的叛逆还在太平镇的某个角落里窝着不肯出来。

得知了前后因果的怀瑾和沈凡却没了兴趣两个人一位是当今第一仙门、甚至可以说是如今灵界里辈分最高的修者,另一位在魔界里的地位也绝不会低,故而自然是对那个所谓“关乎山门基业的重宝”没什么兴趣。

若是这所谓重宝是出自太古仙门,他们兴许还能瞅上几眼;只是近些年才跻身一流修仙门派行列中的青庐山比起早就传承了万年的太古仙门来说,还是生嫩了太多。

一个门派存在的历史长度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它的底蕴厚度。

只是有些事,却不是说不感兴趣,就一定避得开的

在众多修士入驻太平镇的第五天晚上,进了屋子吹熄了灯火的怀瑾刚要将怀里的大狐狸放上床榻,就察觉到了一丝隐秘至极的气息慢慢接近了这座小院。

这等气息的隐匿能力,几乎让怀瑾瞬时就狭起了眼眸,他抬起了视线毫无障碍地看向气息传来的那个方向,神识穿过了墙体接近了来人。

只是查探到对方明显低于自己预期的修为,怀瑾还没来得及感觉奇怪,就发现对方压根不是奔着自己和怀里的人来的,而是在最开始就是冲着隔壁邵老太的屋子去了。

怀瑾垂眸,神思微动,直到一丝神识传声进了他的耳中

“你还记得我们初来时,曾听街坊提起过,邵老太原本有一独子,只是十七岁的时候说是要出门修仙拜师,从此一去未归吗?”

怀瑾视线落在怀里雪白的狡狐身上,同样回以神识传音:“这么巧么。”

“天下间修者中,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着,藏了两年才遇上第一件,哪里巧了?”

“……”青年人也不与雪狐再论,只唇角浅勾,“如何做,怀瑾听师尊的。”

“唔……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

半夜里那一场重逢之后的抱头痛哭,沈凡和怀瑾自觉地避开了,难得一夜熟睡至天明,两人却是被屋外逼近的众多修者的气息扰醒。

侧躺在卧榻上,尚只穿了白色亵衣的男人披散着墨色的长发,将温暖而柔软的大狐狸裹在怀里,半阖的眼眸里偶尔有厉芒掠过,最终却归于寂静

“修仙门派未见几个,除了青庐山外,倒是明月楼、凌浪阁等几个有名的修仙势力到了。师尊?”

“……明月楼?”

雪白的狡狐慢慢睁开了眼,眸子里掠过些异样的情绪,“为何我觉得这名字有几分熟悉呢?”

只是还不等沈凡将那深埋的记忆刨出来,院子里就兀然传来了邵老太一声痛苦的哀鸣

“昊儿你回来!”

屋里怀瑾无声地看向雪狐。

雪狐重新合上了眼帘:“……东西随他们拿走便是,人护下来吧。”

怀瑾点头,再开口时,人却已出现在一片淆乱的院子里:“听师尊的。”

这一惊人的出场和淡淡的语调,将在场不明情况的外人与近邻都震在了原地。

几乎同时,在场所有的修者眼里不约而同地划过了一丝疑惑和警惕之色。

“这位……道友,”院子里安静了片刻之后,一位看起来面容平平的中年人向前踏出一步,冲着怀瑾拱手一礼,“不知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这话里话外都不掩饰自己的试探的意思。

实在是这兀然出现的、看起来丝毫没有半点修为气息的人看起来太年轻。

虽然看不透这人的虚实,但在场这些没一个觉得这人会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暂且不说那惊了他们所有人的没有丝毫气息外泄的出场,只看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皮毛雪白、闭目而憩的大狐狸,就绝不是个易与的妖兽,而能将这样一只妖兽收为兽宠,怎么也是金丹以上的修者了。

只是虽然那中年人的试探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怀瑾还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弯下/身将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的邵老太扶了起来。

但凡是能踏上仙途,再取得些成果的,多少都有那么一分傲气在心里,如今中年人被怀瑾无视得彻底,自然难免心生怨气。恰好这时又瞧见之前眼高于顶的青年人不动声色地将那老太扶起来,更是认定了对方要站在自己这些人的对立面。

仗着身后相同立场的道友撑着,中年人说话也硬气了些:“年轻人可不要自误这老太婆的儿子邵昊便是青庐山的那个叛逆,这一家人可算得上是罪大恶极你这年轻人若是要维护他们,可是和断了自己的命途无异了。”

一句话便将怀瑾孤立到了他们这些修者的对立面,却也确实取得了不错的结果至少他话音一落,院子里那些擒缚着那名叫邵昊的男子的修者们,望向怀瑾的视线里都多了些敌意。

对于这些敌意和那人的小把戏,怀瑾却是毫不在意,将邵老太扶住之后,便抬起视线来看这些修者:“我替他们做主,东西你们拿走就是,人要留下来。”

这声调平稳而淡定,轻巧得像是一句简单的寒暄。

倒是一众修者被这话气得笑出来,更有人隔空指着怀瑾冷笑:“哪家出来的毛孩子断奶了吗?大话倒是学得快,你就不怕我们在场这些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这可是青庐山要的人!门派里出了叛逆的丑事闹得天下皆知,如今这邵昊的一条命,在青庐山那儿可比他身上的那件宝贝都值钱得多!”

话头一起,自然少不了一堆附和的轻蔑之意

“这位道友可能弄错了,瞧这穷乡僻壤的这小子看起来也就是个走了狗屎运开化了的散修!恐怕连‘青庐山’这等威名赫赫的门派都没听说过吧哈哈哈……一个毛头小子就是了,还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这嘲讽之声不绝于耳,站在众人冷蔑目光下的青年人却脸色淡淡,丝毫不动怒。

直到有人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淡定模样,心里升起点不太好的预感,慢慢停下了嘲笑,院子里这才渐渐安静了下去。

“吠够了?”

怀瑾抬了视线,墨黑的眼瞳里古井不波,声线同样清平

“那就滚。”

☆、第127章 魔逐仙(十)

“吠够了?”

怀瑾抬了视线,墨黑的眼瞳里古井不波,声线同样清平

“那就滚。

话音落地的刹那,众人眼里没有丝毫修为气息外露的青年人的周身,兀然腾起了一股可怕的气势,原本清平的声线也仿佛在这令人恐怖的气势里沾染上无尽的杀意。

院子里有人声音嘶哑而惊恐:“化、化神期!?”

在场这些人修为最高也不过是个金丹巅峰实际上在凡间行走,能碰到个元婴老怪都是少见的孽缘了更何况这么一个妥妥的大能?!

化神期的修为,在灵界里,大概也就那些一流的修仙门派才能拿出来了。

在场修者道心几近崩溃即便是在那些一流的修仙门派,这样的修为也足以成为内门长老甚至是掌门了好吗?!他们的运气怎么会好到随随便便到了一个小村镇都能碰上化神期的大能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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