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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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钥匙没在他手里,季暖才放下心,将钥匙放回抽屉,回到床上,继续蒙起被子。

本来是在赌气,结果在被子里闷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晚霞挂在远处的天空,房间里有些暗,季暖起身,向仍然紧闭的房门看了眼。

墨景深居然真的没进来。

而且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这是出去了?还是干脆被她冷落到一气之下直接飞回海城了?

她睡了好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季暖在床上闷坐了一会儿,又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是真的没声音,她骤然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贴在门上又听了听。

整栋公寓安静的仿佛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季暖将反锁的卧室门打开,先是缓缓开启一条门缝,看见门前的地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她愣了愣,没看清楚,只能将门再又打开了些。

就在卧室门彻底打开的瞬间,像是一切自有感应的开关一样,傍晚时分昏暗的房间瞬间灯光大亮,尤其是客厅里的灯光将地面铺就的玫瑰花衬托的格外的醒目。

整个客厅中间大片的位置都被玫瑰花谱满,中间的心型花路更是别具一格,甚至就在这心型的花路之间,有二十一个蛋糕围成,第一个蛋糕是白色的,代表着一岁时纯白无瑕的天使,然后一个一个蛋糕的颜色逐渐加深,是由白到粉到红的渐变色,直到最后一个,第二十一个蛋糕,是代表着婚姻的红色。

季暖僵站在门前,只顾着发脾气,连自己今天过生日都忘了。

更甚至,她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生日,这种生日的氛围对她来说都格外的陌生。

整个房间里只能看见玫瑰花路和那些围成了巨大心型的蛋糕,她抬起眼向周围看了看,没有看见墨景深的身影。

她在门前走了出去,脚步刚路过第一个白色的蛋糕,就忽然看见窗外正对着的天空上爆起一片璀璨的烟火。

季暖怔然的望着窗外,脚下不受控制的又向前走了一步,路过第二个蛋糕时,窗外又是一片烟火。

她就这样一边看一边走,直到最后一个蛋糕,因为是心型的路线,所以走回了原点,在心型的最下面那一点,脚步刚一到最后红色的蛋糕那里,窗外没有再爆起烟火,而是正对着窗外的那里,落地窗外的露台上,有灯光缓缓的亮起。

一个身着白色衬衣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手里有火光,他的脚边有还未燃放的烟花。

季暖看呆了,下意识忙走过去,拉开落地窗。

“在找我么?”墨景深静淡的笑着看她一眼,手中的火光去引然那支未燃放的烟花。

直到璀璨美丽的烟火在她面前最近的地方爆开,季暖却仍然看着那个站在烟火中的男人,她站在那,一动不动。

整个T市仿佛都要被这场突然而至的烟花雨轰动,而真正被庆祝生日的人却像傻了一样的杵在那里,眼神都要看直了。

墨景深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男人牵起她的手,在她手上落下很轻的一吻,轻道:“一岁的季小暖,生日快乐。”

季暖还没反映过来,男人已将她抱住,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两岁的季小暖,生日快乐。”

季暖:“……”

“三岁的季小暖,生日快乐。”

“四岁的季小暖,生日快乐。”

“……”

她的手,她的脸,她的鼻子,她的眉心,她的额头耳朵脸颊等等地方,都被他一一的吻过。

“二十岁的季小暖,生日快乐。”

直到要说到二十一岁时,眼前的男人终于将吻落到她的唇上,没有离开,直接贴着她的唇轻声道:“二十一岁的墨太太,生日快乐。”

话落,他骤然将还在失神的季暖推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这一吻并不似之前那些吻一样的蜻蜓点水,而是仿佛充满着占有与侵略,将她牢牢禁锢在窗与他的胸膛之间,愈吻愈深,直到季暖回过神来抬起手忙要挡在他胸膛上,却反被他抵住,原本就已侵略而入的舌往更深的地方钻去。

季暖推不开他,她睁着眼睛,干脆在他唇上忽然咬了下,虽然咬的不是很重,男人还是顿了下,低眸看她。

季暖想说自己还没消气,但实在是说不出来。

还没消气就要先被感动到快哭了,她不要面子的啊?

第3卷 第206章:当初捡回你一条命的小姑娘是季暖?

眼前的男人却是盯着她,深邃黑眸凝起丝丝缕缕的笑,笑的别样的性.感,像个祸乱人间的男色妖.孽,他喉结滚了滚,俯首又在她唇上覆了上去。

没有再深入的纠缠,却是寸寸舔.舐过她的唇瓣,暧昧弥漫。

终于放开她的唇,他握住她的腰没让她偏头躲开,低哑着嗓子道:“生气归生气,生日总是要过的,如果零点之前没把这生日给你交代清楚,我不是又要多一条莫须有的罪名?”

季暖看着他这十分无辜的模样,气到去推他:“我才没那么不讲道理!”

“对,你是很讲道理,昨天才上演一场英雄救美,今天就敢把我关到门外,嗯?”

“那也是因为你对我不坦诚!”季暖用力拍开他抚到自己脸上的手,明明已经被感动到,却还是要憋着气,她现在的脸色已经说不出来究竟什么样的表情了,估计有些扭曲,她也懒去掩饰。

但是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季暖已经被他带进了落地窗里,窗子还没关上,她用力的要去推开他的手,结果男人却将一把刀放到了她手里。

季暖:“……”

“切蛋糕,或者干脆切了我,选一样。”墨景深语调淡淡,眼神却是淡淡瞧着她,分明已经把她的小心思全盘收入眼底。

“……”

“不是还在生气?想切哪里?”他凑了过来,俯身在她脸前,看着她的表情:“这门关也关了,气也憋了够久,与其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冷战,不如在我身上切几下?我看你昨晚下刀时也很利落,今天要不要继续发泄?”

季暖紧握着刀柄,瞪他。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的很内伤!

“谁说我要跟你冷战,我没那么无聊。”季暖骤然转身捧起地上一个蛋糕就切了下去,再端起蛋糕放到旁边的桌上,切了好几刀,一口都没吃,再拿起来另一个,继续切,从始至终没再抬头看她一眼。

墨景深站在一旁瞧着她,怎么看怎么感觉她是在用切他的力气去切蛋糕,“砰砰”的几声代表她确实心情不好。

他没吭声,再拿起蛋糕递给她让她切。

切完一个再递给她一个。

切了好半天,季暖累了,转眼见地上还有几个完整的,墨景深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又拿起一个过来递给她。

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沾满了奶油的刀不动,男人眉目清和的看着她,眼里始终都是那份独属于她的纵容。

有那么一瞬间,季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明明他已经解释过了,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就算他的曾经不能算是一张白纸,但却从来没有任何女人在上面留下过不该有的痕迹,这话都已经够明显了,她还想要他说什么?

季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他较上劲了。

难道是因为他那位在洛杉矶的过去,一直在挑衅她?这算不算是对方挑衅成功了?

她忽然抚了抚眉心,她没去想自己这漫天的醋意是不是真的不讲道理,将刀一扔,直接去浴室里洗手,将满手的奶油都洗掉。

房门外这时响起了门铃声,季暖慢吞吞的洗着手,见墨景深去开了门。

南衡走进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和墨景深的白色衬衣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了些奶油,冷声斥笑:“你们这是刚经历了一场奶油大战?还是干脆直接在这么多蛋糕上实地解锁了些什么新姿势?”

季暖还来不及去想南衡怎么忽然间也来了T市,就被他的话弄的耳根一烫。

墨景深淡看了南衡一眼,随即看向仍然站在浴室里还在洗手的季暖,开了口,嗓音温淡寻常:“身上都是奶油,洗好了回卧室去换身衣服。”

南衡看着季暖头上贴着的纱布和她脸上还微微有一点点红肿的那半边脸时,眼神可就没那么寻常了。

“下手这么重,你没当场把那龟孙的命根子踩爆?”南衡嘴上是嗤笑,神情却明显冷峻了许多。

季暖的动作顿了顿,再又朝他淡淡看了一眼,南衡难道是因为那些地下酒吧的事而来?

又或者,是跟美国那个人有关?

“还没来得及出手,人就已经被封凌先废了。”墨景深极其冷淡的嗓音打断了季暖的思考,又看向她:“回房间去换衣服。”

那个人何止是被封凌给废了,季暖后来差点直接亲手杀了他,当时岂不是更血腥?

季暖知道南衡是做军火生意,也知道他跟黑白两道之间应该是有些不简单的关系,南衡会来这里,估计也是因为昨晚被处置的那些都是T市地下酒吧的一群人,也许其中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季暖确实不想再听关于昨晚那些人那些事的任何相关话题,她看了他们一眼,擦了擦手,直接回了卧室。

见季暖踩着满地的蛋糕和狼藉走进卧室,南衡总感觉这季暖今儿像是带着些火气,虽然她没说,但关上卧室门时的动静还是格外大的。

南衡挑了挑眉,淡漠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向墨景深:“怎么着?你还把她给救出脾气来了?”

墨景深没理会他,随手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平淡的道:“洛杉矶那边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不显而易见吗?苏老是碍于你的压力把她的宝贝孙女给关在家里禁足了,苏雪意不过就是被那位给当枪使了而己,敢跑到国内来作祟,的确是够有胆量,可苏家背靠着的是什么势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南衡摊了摊手:“不过话说回来了,你真舍得?那位当初在你重伤未愈时可是守了你整整一年……”

空气中仿佛有暗流涌动,墨景深一贯温和的脸上露出凛冽的锋芒,语调冷沉不变:“哪果不是当年我父亲从中插手,趁我昏迷不醒时把这么一个人安插到我身边,我也不至于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否则你以为她怎么会有守我一整年的机会?”

南衡的眉心骤然狠狠一跳,眼神从季暖刚刚关上的房门方向看了看,再又看向墨景深冷淡的脸,嘴角一抽:“该不会当初那个偶然捡回你一条命的小姑娘是季暖?那苏家和你父亲……卧槽,我他.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第3卷 第207章:男人才是真正口是心非的奇葩

南衡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季暖从房间里再出来时,见南衡还没有走。

于时她也就随口那么客气了一下,问南衡要不要留下吃个晚饭。

结果这位大爷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彼时,季暖望着满地还没收拾的蛋糕,和一片狼藉,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用跟墨景深的两个兄弟太客气。

……

当晚,南衡看着桌上那几份外卖,嘴角抽了抽。

“敢情上一次你们去老秦那里,是亲手做了丰盛的大餐,到我这里就只能吃外卖?”

墨景深将一次性筷子扔给他,不冷不热:“你看我现在像是有闲心给你做一顿丰盛大餐?”

南衡挑眉,视线直接转向秦司廷口中的那位如今已经变成贤妻的季暖。

季暖将额前的长发向旁边撩开,将本来就挺明显的额头上的纱布给他看,用着如墨景深一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你看我现在像是有能耐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

南衡:“……”

南衡哼笑,啪的一声将一次性筷子掰开,也不再废话,直接尝了一口菜,挑了挑眉:“得,怪我来的不够天时地利人合,好在这家酒店大厨的手艺不错,勉强还能吃。”

这可是T市最知名的酒店,据说菜色味道在国内都很有名,到了南衡这里居然只是勉强还能吃?

季暖也拿起筷子夹了些,吃了一口后,觉得男人才是真正口是心非的奇葩,明明这么好吃……

她刚坐下,见墨景深也过来坐,她顿了顿,下意识的开始不停给南衡夹菜:“来,多吃点!”

她来来回回的不停的往南衡眼前的碗里堆菜,南衡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逐渐堆成的小山,怀疑季暖的脑子是摔出了问题。

她男人就坐在旁边,她给他夹菜干什么?存心呕她男人的?

南衡一边拿起高高堆起的碗,一边意味深长的睨了墨景深一眼,果然看见他神色淡漠的坐在那里,一副巴不得他赶快吃完赶快滚的神情。

“上次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切了你的蛋糕,还吃了那么多,今天我生日,礼尚往来,喜欢哪个,随你来切!”季暖将之前的那把刀放到南衡面前,再将刚刚那二十一个蛋糕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四个蛋糕都堆放到了餐桌上。

虽然是渐变色,但是最后那几个,蛋糕颜色由粉至红,都是很明艳的颜色。

南衡看了季暖一眼,似笑非笑的拿起刀,在那四个蛋糕上随便点了点,最后看着那最后一个大红色的蛋糕,再又看着那蛋糕上用黑白红三色巧克力制成的穿着婚纱西服的一对小人偶,拿起刀就要从中间切下去。

“你切一下试试。”墨景深语调不变,开口时神色淡漠的很,眼神冷冷的看着南衡。

南衡挑眉,讥笑:“季暖让我随便切。”

墨景深眼神随便往其他三个蛋糕上一偏,意思是他要切就切另外三个,这带人偶的蛋糕他要是敢切下去,保证他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南衡嗤笑,直接将刀放下了。

“得,我可不是寿星,何况我对蛋糕这种东西真没兴趣。”

“哦。”季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真巧,我最近对蛋糕也没什么兴趣。”

南衡嘲弄的笑笑:“你要是实在不想吃,等我一会儿走的时候帮你拿出去扔掉……”

话还没说完,墨景深直接将外卖盒里一条鱼的嘴给夹了下来,扔到他碗里,冷冰冰道:“吃!”

南衡看着碗里那指甲大小的鱼嘴,这是要他闭嘴?

他强忍着笑:“这蛋糕你女人根本就不打算吃,很明显咱们两个对甜食也不感冒,这蛋糕不扔掉,难道你还打算留在家里封存起来当化石?”

墨景深掀起眸,凛声淡道:“我留下当化石,你有意见?”

“不管他,你多吃点。”季暖忽然又夹了各种好吃的到南衡的碗里,扬着声音插嘴道:“还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

南衡要笑不笑的看着季暖这副表情,到底也是没再多说,即使他平时也不怎么爱吃荤的,可碗里现在有什么,他倒是也算是给面子的吃了些。

他又给了季暖一个眼神,不言而喻,她季暖敢跟墨景深闹脾气,他可没这本事直接在这里和墨景深开掐,配合着帮她一起给墨景深找点不痛快,倒还是可行的。

事实的结果是,南衡这碗堆积如山的饭还没吃完,就直接被赶了出去,压根儿就没吃饱,转眼就差点被墨景深眼里的冷刀子给当场切腹,如此惨况还不够,更附带着把没吃完的外卖盒一并收拾了出去。

最后,墨景深还附赠了一个冷冰冰的“滚”字。

啧,总算明白秦司廷所谓的被他们快要虐出斯哥摩尔德综合症是怎么个虐法了。

确实挺他.妈惨无人道的。

……

明天就是星期一,按理说季暖明天就该回T大去继续上课,但墨景深至今没有要回海城的意思,估计她明天还要在公寓里休息。

季暖坐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捧着企业管理的课本,打算将明天林教授会讲的内容自己先大概看一遍。

宽大的床质地柔软,房间里也是调好的温度,T市虽然没有入冬,但今夜却有飒飒的风声,这一刻的安静与窗外的风声相比之下,竟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宁静与安全感。

真正的安全感究竟是来自这一室的温暖还是来自跟她同时住在这个公寓里的男人,她懒得去想。

男人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一室的静寂。

长腿迈着稳重的步子一言不发的朝她走了过去。

床上正在看书的女人抬起头,脸色平静,没了之前的那份不高兴,嗓音却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我明天要回T大去上课。”

男人皱了下眉,回答的清冷干脆:“不行。”

“我就是头在墙上磕了一下,昨晚到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边的课程只有这么几个月,耽误一天的课都能错过很多。”季暖抱着书坐在床上,看向他:“来T市本来就是学习的,又不是游玩度假,一点小病小伤如果都必须在家里休息的话,我得娇气成什么样子?要坚持一件事情就不能半途而废,我已经在这里半个月了,你是想让我现在直接跟你回海城吗?”

第3卷 第208章:墨景深没有对她生过气,今天这是第一次

季暖说话的声音虽然是平静的,但明显藏着几分强硬。

说完,她又神色淡淡的低下头继续翻着书,翻了一页后语调寻常的说:“那就订回海城的机票吧,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不学了,伤好之后我就每天在你身后当个游手好闲的阔太太,反正你不缺钱,别说我是每天拿着卡四处乱刷的败家,就算是我随便拿几个亿几十个亿出去盲目的乱投资,每天都赔进去几个亿,这么败家,你也一样养得起我。”

“你要是真想败就去败,我确实养得起。”墨景深倒是对她话里的刺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一次次让她这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她莫名奇妙的暴躁。

“哦。”季暖在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足够冷淡的字。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仍然有些红肿的那半边脸,虽然已经消褪了不少,但至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彻底没了痕迹。

他将她手中的书拿走,在季暖又抬起眼看向他时,道:“乖,别气了,明天早上如果脸上消了肿,就让你回T大。”

说话时,男人的手抚在她脸上,看着那半边的红肿,眼底明显仍有凛冽掠过。

季暖别开脸不让他继续碰,掀起被子盖在腿上做势要躺下:“那我睡觉了,多休息对消肿有帮助。”

结果人还没躺下,就骤然被男人的手臂直接捞了出来,季暖刚挣了下,反被坐在床边的男人直接揽到了怀里。

“你想听什么?”他抱着她没让她退开,在季暖抬起眼瞪向他时,黑眸看着她:“关于我在美国发生过的所有?还是关于洛杉矶那位你听说过的所谓的未婚妻?你是认为我对你不够坦诚?还是我的哪句话触到了你的底线,把你气成了这样?”

季暖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要求墨景深对她完全坦诚,何况那些的确都是结婚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对她如何,她很清楚。

以前她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无论曾经墨景深有过多少女人,在她眼里都是失败者。

可真到了要去了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个度量狭小到可笑的女人。

他说没有女人在他的那张白纸上留下痕迹,有没有痕迹是其次,关键在于洛杉矶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

季暖很清楚墨景深的态度,所以她去计较这些根本是毫无意义。

那她在他的白纸上留下痕迹了吗?

还是只是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的疼爱和宠爱似乎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并存,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痕迹呢?

她留下了吗?

墨景深这个男人看起来时常温润,可季暖很清楚他对待与他无关之人的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人能轻易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和选择,无论是商场中的敌人还是试图接近他的女人,任何人在他这里都是以卵击石。

季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他的羽翼之下被呵护到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她确实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但是这个位置距离他的心究竟有多远的位置?

其实她一直保持冷静的以旁观自己感情生活的角度去看事情也挺好的,否则一旦较真起来,才最可怕。

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眼神忽然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眼他的胸膛,他心脏的所在位置,墨景深捏起她的下巴,力道重了重,提醒她回神:“季暖,说话。”

季暖回过神,抬起眼,看向男人耐心的正在凝视着她的眼眸。

“怎样才不生气,嗯?”他低声轻哄。

季暖也在想,她究竟在气什么。

本来她现在应该是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在美国和那个女人订婚,后来又是为什么而离开美国,究竟为什么回海城没多久之后就娶了她。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如果几个月之前我没有要求你回御园,没有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甚至继续每天为了离婚而不停的作天作地,更甚至真的听了季梦然的建议在家里做出割腕自杀的这种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会答应跟我离婚的,对吧?”

墨景深听见她这所谓的假设,眸色瞬间暗沉如墨,眼神也冷利了许多。

“离婚之后你一旦再回到美国,你的身边肯定少不了安书言季梦然之类的这些女人,更包括在洛杉矶的那位你曾经的未婚妻,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了我,你会选择谁陪你共度余生?”

明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在墨景深听来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

美国,这两个字一直牵扯着她前后两世的最敏感的神经,她不想去触碰,可还是没能忍住。

男人的眸色暗沉的看着她,如同泼了墨的深海,望无边际,又透着海风的清洌.

他突然就松开了她的手臂,将她从他的怀里放开了。

季暖还没反映过来,墨景深已将她放到床上,面无表情的起身,淡漠道:“我去拿冰袋,今晚在脸上多做冷敷,明早叫封凌陪你去T大。”

说完,男人直接转身离开了卧室。

季暖懵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她径自坐在床上回想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他好像是生气了。

本来正在生气不是她吗?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他了?

季暖心里莫名的忽然有点慌。

她在墨景深身边这么久,他工作之外时虽然依旧清冷淡漠,但总的来说,对她是格外的纵容温柔,可以用绝对的好相处来形容,偶尔对她严肃一次,也都是蜻蜓点水的警告,始终是让着她的,跟对待其他人不同,墨景深对她是真的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

墨景深从来都没有对她真正生过气,今天这是第一次。

她甚至没法确定,自己刚刚那些所谓的假设,是让他听出了些什么讯息,引起了他的某些怀疑,还是,她说了什么关于离婚还有他在美国会选谁的这种莫名奇妙的假设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不至于……忽然间真的生气了吧……

季暖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从刚刚被耐心的又是抱又是哄的那一个,变成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哄一哄他的那一个……

第3卷 第209章:她昨晚是真的惹着他了

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冷战,季暖强忍着想出去看一看的冲动,硬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死活都没出去。

第二天一早,她在卧室里间的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见脸上的痕迹真的几乎看不出来,只要稍稍的铺一层粉底就更看不出来了,只有额头上的纱布有些醒目。

她打算等等去附近找家理发店剪个留海来遮一遮,反正她发质好,头发长的很快,等到她额头上的伤疤痕渐渐消退时,留海也就能长回来,一点都不影响美观。

客厅里很安静,季暖换好衣服走出去,打开卧室门的瞬间对上了一双眼睛。

墨景深平静的跟她对视。

他就坐在客厅里,看起来应该又是一夜没睡,季暖站在门前看他,他也完全没有要出声的意思,要不是季暖这时走出来看见了他,他都不知道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面对着墨景深,气氛第一次这样的凝滞到让她本能的屏住呼吸。

封凌这时从外面开门进来,显然是已经接到了墨景深的通知,让她今天送季暖回T大。

结果封凌一进门就敏锐的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站在门前愣了一下,下意识正要转身出去,墨景深却叫住了她:“送她去T大。”

封凌顿了顿,只好转身又走了回去,见季暖已经换好了衣服,虽然额头上有伤,但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只是这客厅里现在静的可怕。

最后还是封凌开了口:“太太,墨先生在T大商务系给我安排了个临时插班的名额,从今天开始我在学校内也可以跟着你,放心,我会尽力做到低调,不让其他人看出来我是你的保镖,不影响你的正常学习生活。”

“临时插班吗?那你以后也跟我一起住在T大?”季暖看向封凌。

听见季暖仍然打算住在学校,没想回公寓里来住,封凌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墨景深,沙发上的男人却漠然的没有开口,仿佛她们此时的对话和他没有关系。

“你住哪里,我就跟在哪里。”封凌回答。

季暖没再说话,眼神又仿佛不经意的瞟向沙发的方向。

以前季暖不理解,别人总说墨景深是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就能将人冻死的一种尊贵生物,她总觉得是言过其实,说他高冷矜贵她承认,但说他顷刻就能冻死人,实在是太夸张,他哪有那么可怕。

但现在,墨景深仅仅是坐在那里,甚至一个字都没说,季暖就深切的感受到……

她昨晚是真的惹着他了。

那些在他听来都非常莫名奇妙的假设,仿佛是无意中触到了他的逆鳞。

有一种,在老虎头上拔了毛似的感觉。

是不是自己昨天那些话真的太过了?

她看着他,想张口,却听见墨景深这时手机响了,他接电话,没再看她一眼。

无数的话堵在喉咙里,季暖很想说自己昨晚不是那个意思,什么离婚什么质问都是她的假设,是她一直脑子抽了才在他精心给他策划的生日这天没事找事,她想道个歉,可是努力了半天,看着他起身去接电话时冷漠的背影,竟然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毕竟她昨天的生气只是简单的吃了个小醋,跟他闹一闹而己。

可墨景深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她无非是仗着他总是对她寸寸相让,所以一时的语无伦次却导致这种让她自己都措手不及的后果……

“公司还有事,我今天必须回海城。”墨景深放下电话时,回身见季暖还没走,他低头看了眼表,语气无波无澜:“八点之前让封凌送你去T大,想住在寝室也可以,你的行李我叫人替你打包好,都送去T大寝室,这套公寓你如果实在不想住,毕竟已经是在你名下,随你租售或出卖。”

“你现在就走吗?”季暖忍了忍,还是脱口而出。

墨景深看着她,季暖以为他起码还能说些什么,但最终男人什么都没说,直接拿起外套长腿迈开转身走了。

“墨太太,林教授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封凌见季暖那副明明想要追出去道歉却还硬憋着的表情,安慰似的在她身旁说:“墨先生应该只是公司那边有事所以今天直接回去了,等他这几天再抽出时间,肯定还会来看你的。”

见季暖站在那儿没反映,封凌又耐心的说道:“要不要先去吃个早餐?”

季暖凝了凝神,转身走向厨房,将厨房里的蛋糕拿了出来,一边切一边说:“不用,还有这么多蛋糕,我随便吃一些之后就去T大。”

封凌看着蛋糕,诧异的说:“怎么就剩下四个了?”

季暖切蛋糕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她:“你知道昨天这里有多少蛋糕?”

“知道啊,星期六那天晚上我看见墨先生来了,本来还很诧异,后来才知道他那天早上就到了,连夜从海城飞来的,他专门包了附近一家烘培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亲手做了二十一个不同由小到大并且颜色不同的蛋糕给你,昨天我和烘培坊的人一起把蛋糕和玫瑰送来的……”封凌见季暖站在那里的身形忽然石化了似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当即便直接收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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