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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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去,俯身亲吻她腰间,末了才把人翻了个身,重新入港,动作了一回,忽然趴到她耳边道:“你的身材很好,不穿衣服比穿上的时候更好。”

苏沫轻抚他胸膛:“你也是。”

“还恶心吗?”

“恶心。”

“哪里?”

“全身上下,没有不恶心的。”

他往里顶了顶:“这里呢?”

“嗯。”

“再恶心一样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他使了劲,苏沫受不住,哀叫着求饶,他一脸得意,吻她,□和呼吸全都熔化。苏沫想,就像吸毒一样。

两人完事了一回,天色暗下来,苏沫渐渐有些饿,又有些想睡觉,身上的人却像不知疲乏,她故意推他:“你吃药了?”

王居安回:“过三十年再说这事。”

她嗤地一笑,他竟有些着恼:“你笑我?”

苏沫笑着没搭理,过一会才问:“你饿不饿,刚才好像也没吃什么?”

他说:“我刚才喝了汤。”

她又笑。

他接着道:“我和老赵从蓉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还要陪你这个小姑娘做游戏,你叫我把面子往哪里搁?”

苏沫说:“我三十了。”

“不管几岁都比我小。”

她转身过去,伸手搂住他脖子,又去摸他鬓角上的白发,想起他受的那些苦,心里越发软得一塌糊涂,不禁把人抱紧了些,抬脸轻吻他的额心。

他顺势低下脑袋,捧住她的胸狠吃了几口,又使劲咬了咬。她疼得叫出声,轻捶他肩,双腿却被人分开再次攻占。

两人边吻边做,如胶似漆。王居安觉得似在拔插酒瓶塞子,进退皆难,一时也顾不得怕伤了她,横冲直撞,却也在她的低靡□里憋得满头大汗。

一个强硬似铁,一个早已化成了水,他粗鲁坚硬,反被她柔软地颤栗着包裹,所谓男欢女爱,却不见人说男爱女欢,是否男人的爱仅是占用,女人的爱却要接纳和包容。

苏沫被他予取予求,懵懂中想起他先时在车上说的话,背脊上忽冷忽热,

又动作了几回,身上的人忍受不住,眉心滴汗,压抑地低吼一声,尽数播撒。

天已黑,苏沫累极,腰间仍被人搂住,一时就想要是躺在床上就能过日子该有多好,她披上睡衣勉强起身,又被人拽回去,问:“你怎么想?”

她说:“很舒服,很不错。”

他失笑:“谁问你这个。”

她果真想了想,老实答:“我也不知道,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

她答不出来。

王居安道:“别想太多,想太多就没快感了。”

苏沫觉得这话耳熟,又听他问:“记者一直为那事骚扰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身上有些冷,本不愿多想,谁知又被人提起,心里道,几年前的事都能被挖出来,明摆着有人想落井下石,就算跟你说了,也未必能起作用。

苏沫顾及他的大男人自尊,只道:“说了,不是又让你多一件烦心事么?”

这话才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轻贱,谁想他却使劲搂住自己,只用胡茬轻轻摩擦她的脸,苏沫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有些事,总归是生活里的污点,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

他动作一顿:“污点,我是你的污点?”

苏沫忙说:“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我是想,如果以前的事传出去,我孩子,清泉有一天长大了懂事了,万一问起来,我怎么跟她解释,她是女孩,要是以后听说了什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王居安忽然道:“结婚,一了百了。”

苏沫眼见他不耐烦,心里有些慌,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翻身坐起:“你是什么意思?”

苏沫沉默,过一会道:“我又没逼着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冷静几天。”

“那几天不是已经过了么?”

她没说话。

他看着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话都说了,不结婚还能怎么办?”

苏沫仿佛被人兜头一盆冷水,她心跳极快,嘴唇哆嗦:“你觉得这是我想攀上你的手段?”

“不是,”他很烦躁,却笑,“我王居安也有这一天,让一个女人罩着才能狼狈不堪地逃过一劫。”

苏沫无所适从,颤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反倒让你在人前没面子?”

他很久不说话,忽然低声道:“我宁愿让人指着鼻子骂□犯!”

两人背对背,苏沫没再搭话,过了一会道:“你走吧,我累了。”

王居安说:“抹去污点其实很容易。”

“你走,”她终是哭起来,“你就是看我好欺负,你就是看我一次次容忍你……”

他看着她,起身穿好衣服,一边扣袖扣一边点头道:“你太完美,所以早不该容忍我,跟着宋天保多好,一个纯洁无私一个完美无暇,很配。”

“你……”她气得不行,“你王居安不是人,你是神,你永远不会犯错,不能软弱,有事必须硬扛着,你回头想一想,这事你敢说自己一点错没有?所有的亏都是别人吃的,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犯的,”她原本还想说他儿子以及安盛的事,心却不够狠,只放低声音道,“其实你心里明白,就是不敢承认,孬种。”

他怒极,抬手点着她:“我警告你,别再提那些破事。”

苏沫也觉的自己这话说得重了,一时不做声,停了片刻才缓和道:“有件事……钟声把东西拷贝了,给了尚淳。”

他回头瞧她一眼,低哼:“已经不重要了,”说完仍是摔门出去。

苏沫拥被低泣,心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又蠢了一次。

91

王居安下了楼,在车里坐了很久,又瞄楼上那扇窗,越想越心烦,不觉伸手一拍方向盘,却又没脸面再回去。

苏沫还坐在床沿上哭,觉得这几天眼泪快要留尽了。

手机响起,她原本不想接,电话铃却是不依不饶。她擦了擦眼,拿起来听了,周远山问:“你什么时候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和气,苏沫满腹委屈正想找人倾诉,冷静了一会,克制住,只说:“快了。”

那边却听出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苏沫笑笑:“我没事,挺好的。你有事吗?”

周远山犹豫了一会,才道:“我有个大学同学打算自己办个事务所,叫我过去入伙。”

苏沫心说,他也要辞职么?却道:“这是好事啊?”

周远山顿一顿,像是试探:“地方就在你们江南那一块。”

苏沫一愣。

他又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我可能会和你一起去过去看看。”

苏沫说:“行,我来做东道,尽地主之谊。”

他笑了:“那么,你到底是哪一天走?”

苏沫无法,只得说出具体时间,忽然想起件事,问:“你明天有空吗?”

“有。”

“我想去看看莫蔚清的爸妈,她走前交代过。”

“是吗?她家以前好像住的挺远,近郊了,”周远山道,“明天早些出发,我开车过来接你。”

第二天一早,周远山上来敲门,苏沫一看时间,八点不到,匆忙洗漱了,才去开门,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用特地跑上来,电话响一声我就知道了。”

周远山没搭话,转头看她窗台上的植物,问:“这些东西怎么办?”

苏沫说:“要不你拿过去?”

周远山摇头:“我养不来这些东西,我拿着给所里的小姑娘算了。”

苏沫挽起发髻,笑:“女朋友啊?”

周远山道:“不是,年纪太小,有代沟,我还是喜欢沉稳的。”

两人说着话下了楼,苏沫一见王居安的车就钉住了步子。

周远山看了她一眼,提醒:“我的车在这边。”

苏沫有些恍惚,虽跟着他走,但仍是去瞧另一处的车和车里的人,王居安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不知是一晚上没回去,还是今天一早又来了,这会儿正坐在里边抽着烟,像是百无聊奈地瞧着他俩。

周远山也回过头看他一眼。

苏沫上了车,周律师很有风度,问:“走不走?”

她不敢犹豫,低头道:“走吧。”

周远山开车上路,忽然说:“股东大会那天,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还要走。”

苏沫道:“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两人一路无话。

找去莫蔚清家里时,已近中午,莫蔚清的父母看起来都很朴实,说起女儿直抹泪,一边说我们不认她的,一边又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傻。苏沫把莫蔚清的字条和银行卡一并交过去,又问起小孩的事,老人抹泪道:“原本是跟着那边的爷爷奶奶,后来他爸再婚,又给送回来了,现在上幼儿园了,在家呢,总是学人家喊爸爸妈妈,还不如让她和孩子们一起处处。”

苏沫叹一口气,又问是哪家幼儿园,老人家忙带了他们去瞧。

两人隔着铁门瞧那孩子,两岁多点,穿得和其他孩子差不多,瞧上去还好。

周远山低声说了句:“像她。”

两人返回市区,苏沫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却仍有件事压在心头,她对周远山道:“你能不能送我去王亚男家里?”

周远山点头,这回没多问。

苏沫捏着拳头又松开:“我很怕见她。”

周远山说:“你给自己强加的包袱太多了,双向选择的事,见不见无所谓。”

苏沫道:“本来能好合好散,但我在人前伤了她的面子。”她下了车,却又回头看。

周远山笑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个老太太,不会吃了你。”

苏沫感激地笑笑,进去敲门。

王亚男从医院回到家里休养,保姆上楼去问,下来道:“老总在午睡。”

苏沫知是托辞,踌躇:“那我再等一会。”

保姆认得她:“苏小姐,你要不要进来等。”

苏沫忙道:“我就在这里等。”

大约半个多小时,里边传来王亚男的声音:“让她上来。”

苏沫依言行事,不见宋天保,推想他是上课去了。

仍是那间书房,王亚男坐在桌子后面瞧着她:“你跑来做什么?”

苏沫被她问住,只说:“就是有个交待吧。”

王亚男冷哼:“我不需要你的交待。”

苏沫没做声。

王亚男恨铁不成钢:“我小看你了,为了个男人,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值得?”

苏沫说:“不值。”

王亚男说:“白费我一番苦心提拔你培养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从女人的角度来看,他就是个风流浪子,品行不端的货色,我要是有姑娘,肯定不会让她接触这样的……”

苏沫说:“我知道,他对女人是不怎么样,但是对天保……”她顿一顿,“内疚得很,这方面倒比我靠得住。至于安盛,家大业大,我能力太有限,扛不起。”

王亚男看着她半晌不做声,末了一声叹息。

苏沫出来,想起一件事,上车后问周远山:“关于股权激励的合同,安盛是不是有签合同两年以后才能行使权力的规定?”

周远山点头:“一般公司都有这样的规定,我经手过你的合同,但是我记得上面的条款非常宽松,连我还有其他老员工都没有这样的优待,”他忽然笑起来,“就算以后安盛的股票一文不值了,她对你至少还有几分诚意,你确实该来看看她。”

苏沫暗自叹息,想了想:“律师,上飞机之前,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安盛的股票在董事长宣布辞职当日就已跌停。

王居安正忙于组建新公司,一时接到孔书记的电话,说内部消息,检察机关转了风向,似乎要决定立案调查,正式通知过几天下来。一时又是林董来访,无非是劝他留住手里的股份,争取反击。王居安心里不以为意,着实对那样的烂摊子再无兴趣,一时轻易打发了,抓紧时间和人商谈新合同。

谈判桌上他却心事重重,两次三番地看表,惹得对方心里不悦,问“王总,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合作意向等着你。”

王居安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道:“抱歉我现在有急事,”又招呼赵祥庆,“先安排老总们吃好喝好玩好,改天再谈。”

老赵没能料到这一椿,客户还没表态,王居安已经出了门。

他快步走去停车场,心里的不好预感越发强烈,又伸手去兜里摸手机,心急火燎地打过去,那边不接,再打,仍无音讯。他忽然有些发懵,上了车,想了半天,仍是开去那人的住处。

苏沫正握着手机跟自己较劲。

周远山走过来道:“我才问了,台风,航班晚点,还要等上一会……你玩左右手互搏呢?”

苏沫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什么?”

周远山叹了口气,指指她手里的电话:“你接不接?”

她着急:“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苏沫捏紧手机,十分沮丧:“这种感觉就像吸毒,吸上了就有罪恶感,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忍不住。”

“拿来,”周远山伸出手,“电话给我,我帮你戒毒。”

苏沫举棋不定,手伸出去又收回来,指头颤了下,按了接机键。

周远山一脸无可奈何地瞧着她。

苏沫很不好意思,赶紧走去一边,手机贴到耳边,却久久不说话。

那边问:“在哪里?”

她没吭声。

王居安急道:“说话!”

苏沫说:“你脾气能好点吗?”

“我脾气怎么不好了?”

苏沫说:“我挂了。”

“不行!”他停了一会,放缓语气,“在机场?”

“……嗯。”

“不是说周末吗?”他压低声音,“你躲我。”

她沉默,才道:“周五也是周末。”

“不要顶嘴。”

她又沉默。

他烦了:“说话。”

“你不让我说话。”

王居安叹了口气,低声道:“苏沫,苏沫,我怕了你行么?你现在哪里都不要去,等我过来找你。”

“又着急上床?”

王居安顿住,说:“我就是一见着你就想上你又怎么了,这也犯法?”他恨道,“你越不听话,我就越想收拾你。”

苏沫听到他的呼吸,心尖忽地一颤,竟满脸通红。

周远山推着行李过来,对她示意:“屏幕上的信息出来了,可以托运了。”

苏沫赶紧捂住话筒,低低“嗯”了一声。

王居安立时问:“刚才说话的是谁?”

苏沫道:“没有谁。”

手机提示有电话进来,他没理,仍是问:“周远山?”

苏沫说:“你管他是谁,这事跟其他人没关系。”

“你以前不是还惦记着他?”

苏沫气道:“你不要说了。”

“我已经在路上了,等我。”

苏沫不想理他,却忍不住道:“你开车不要讲电话。”

这话他爱听,停了一会,他再次开口:“你听我讲,我想过,有些事我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就像你一样,有时候经历太多,想法会变得更多,是不是这样?”

苏沫低声道:“是的。”

“安盛的事你不要再管,男人有时候就是想争回一口气。”

“随你。”

他似在考虑,过了一会才道:“我问你,有欲望的时候你最先想到的是谁?”

苏沫不妨,有些尴尬:“你这人真是……”

他继续道:“你难过的时候最想见和最不想见的人是谁?高兴的时候,你最想让谁一个知道?我的答案都是你。你的答案是什么?”

苏沫还没说话,眼泪已经浮上来。

他又问一遍:“是什么?”

“是你,”她几乎被他迷惑了,“可是……”

他打断:“没有可是。我三十多岁,人就一辈子,再一犹豫,又过三十多年,还剩什么?你能不能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评价你?能不能在面对我的时候忘掉那些原则?”

苏沫忍不住慢慢道:“有些人在关键时候就会缺乏原则,心慈手软,最后被打回原型,这是你说的。”

他一愣:“你怎么就这么听话呢,当我说的都是混账话行吗?”他顿一顿,又道,“请你不要放弃得太轻易,再给我一个机会,也许能一起走完后面的三十多年,也许不能,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总归要试一下,对不对?”

苏沫捂着嘴,眼泪掉下来。

“不要哭,听见你哭我车都开不好,”又是数条短信进来,电话提示音又响,王居安担心公司有要紧事,叹了口气:“愿意等我么?”

很久,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满意足地收线,低头看手机,几个电话都是王思危打来,他直接拨回去骂:“你他妈又瞎折腾什么,上次的事我要是查清楚了我饶不了你……”

王思危连声道:“哥啊,我早说了不是我,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要是我去捅这娄子,我还会特地等着被你骂?”

王居安气不顺:“说,什么事?”

王思危道:“尚淳好像要跑路了。”

“说清楚点!”

王思危道:“他好像还有什么把柄在姓苏的手上,昨天喝多了,我听他跟人打电话,买了张不知是去哪个小国家的机票。又说等风头过去,再找个人办了她解气。”

王居安听得方向盘一歪,骂:“他有病,现在网上都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还想翻身?”

“一边安排跑路,一边还想着买凶杀人,是他的风格。”

王居安忽然没了头绪,车停路边,给人打电话说:“你先入关。”

苏沫惴惴地问:“你不来了?”

“晚一点,现在有事,”他又说,“跟着周律师,别走散了。”

他收了线。

车子前行,尚淳正窝在后座里喝着酒等消息,随意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笑颜吟吟,漂亮极了。

他看一张骂一遍“臭□”,心里却不解恨,越发牙痒痒,忽想要是她这会儿出现在跟前,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巴掌,不,是狠狠揍她一顿,揍她这张勾人的脸蛋,再给她点白粉,让她变成哈巴狗。不,都不对,应该狠狠地干她,让她哭天喊地。

尚淳这么幻想着,才稍微舒坦了点,心底却有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她不爱你。

他被刺地一激灵,恍惚中想起莫蔚清。

莫蔚清也对他欲迎还拒,费尽心思,却充满热度,又让人了如指掌。

而钟声呢,笑也冷,哭也冷,撒娇冷,上床也冷,明明埋在火热的身体里,可心里却感受不到一丝温热,越冷淡越刺激越能迷他心智。

她是真的哪怕一丁点都不爱,等他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尚淳正发疯一样删除着手机里的照片,它忽然刺耳地响起来,接通了,那边王居安开门见山:“母盘在我这里,网上只有模糊的照片,我有你的录像。”

尚淳怒道:“你想怎么样?”

王居安说:“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这事跟苏沫没任何关系。”

尚淳顿住,嗤笑,“你有种,情种的种,你儿子像你。”

王居安咬紧齿关,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路上总有急性子的司机隔三差五的按响喇叭。

王居安仔细听了一会,笑:“你这会儿在车上,刚过铁路桥,是急着赶去机场?打算去菲律宾喂鱼,还是去叙利亚挖沙埋了自己?”

尚淳这才明了他这番电话的目的,立马撂了手机,却见路旁杀出一台车,在后面紧紧咬住。

司机也瞧见,提醒:“先生,后面那车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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