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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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臭小子。还真的被你等到了。”老李看着重新合上的狱门,啐了一口,“老子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着出去的人。可惜啊,明天就没有白馍吃咯。”

程千叶等人把张馥接出大狱,登上马车。

车队中早预先备好两位军医和一应药品,

张馥一被送上车,两位军医便围着他包扎救治。

军医的双手很快被鲜血染透,车厢内不时响起张馥痛苦而低沉的喉音。

程千叶默默端坐车厢一角,看着那在昏迷中依旧紧皱双眉的年轻面孔。

因为张馥的沉稳聪慧,程千叶对他总是过于放心,觉得他可以扛下一切难题。

此刻看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程千叶不禁有些后悔。但同时她又有些敬佩,这个人以这样一副文弱之躯,孤身涉险,完成了无比艰难的任务,他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禀知殿下。”一位大夫转过身来,面对程千叶恭身行礼。

“车内狭窄,不必多礼,情况如何?”程千叶抬了一下手。

“患者身上倒没有致命的伤口,”大夫犹豫了一下,“但狱中惯用一些阴损的招式折磨人,治疗起来会令患者痛苦难熬。此刻这位大人的身体十分虚弱,只怕……经受不住。”

程千叶紧皱眉头,目光冷冽:“先生有何良策,还请直言。”

大夫被程千叶森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他是军医,见惯了战场之上气势逼人的将军。

想不到,眼前这位容貌俊美的公主,竟也能像那些满身杀气的将军一样,带给他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卑职建议,只能先简要包扎,尽快赶回郑州,再为这位大人仔细调理身体,妥善诊治。”

程千叶思索片刻,掀起车帘,向着随车护卫的程凤低声吩咐:“掉转马头,我们不回驿馆,现在就出城,以防再生变故。”

程凤低声应诺,他们持着没藏太后手签的国书,直奔东城门,出城而去。

次日早晨,

没藏太后坐在宫中,她慢慢转着手中的一串天珠,回顾着昨日谈判的总总细节。

“你说她接到张馥,立刻出城就走了?”

在她面前恭敬的站着西戎一位负责接待外宾的官员,那人躬身回话:“晋国公主昨夜到了秋官署大狱,接出那张馥,在马车上停留了片刻。便对卑职说和谈已经结束,太后既然已同他们签了国书,他们就该早些回国,也好禀知主君,于是急匆匆的从东城门出城去了。”

西戎是一个新兴建立的国度,建国之前是一个只知牧马放羊的游牧民族,在接待外宾上也没有什么规范的礼仪条例可寻。

这位礼官打量着太后的神色,觉得自己可以能做得不太对。

他生怕太后知晓昨日他和守门的郎官都收了晋国公主的一份大礼,这才爽快的开门放人。

于是急忙补救了一句:“下官昨夜也曾想来回禀太后,因天色已晚,门外宫人说太后已经安置,下官不敢打扰,是以今日一大早赶来禀告。”

没藏太后捏了捏眉头,挥手赶人:“原来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是为了一个张馥。”

坐在一旁的没藏红花听了这话,吃了一惊。

“不,不能,姐姐。”没藏红花道,“难道她跑来签的这个条约都是假的吗?”

“条约也算是真的,目前我们双方都需要休养生息,这份条约就做数。但只要一方养足了精神,条约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作废。”没藏太后冷哼了一声。

“这个千叶公主年级轻轻,却很是了得。她看上去是谈判之余,顺带捞一个陷在我国的臣子回去。实着她就是冲着张馥才来镐京的。”

没藏红花和没藏裴真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隐藏了自己收了礼的那点小心思。

“既然姐姐有意同他们停战,也只能就此作罢,她们走了就走了?”没藏红花想起自己收的那颗夜明珠,还是小心翼翼的帮着凑了一句话。

“不行。看来这个张馥对晋国来说,比我想像中的还重要。我真不应该为了一份契约就放他走。”没藏太后下了决断,“真儿,你速领一队军马,追上晋国公主。公主可以走,但张馥务必给我留下。”

没藏裴真领命而去。

张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之上。

他的身下是舒服的软垫,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

清晨温和的阳光透过摇晃的窗帘撒在被褥上,

耳边是荒野间的鸟叫虫鸣,还有吭哧作响的车轮声。

一位华服女子坐在车厢内,靠着车壁睡着了。她有一张和主公十分相似的面孔。

是传说中失踪已久的千叶公主。

张馥少年成名,被举荐到老晋越侯身边多年,倒也曾见过这位公主数面。

主公为了救我,竟然把公主找了回来,命她出使西戎,张馥心中一阵感动。

他默默打量公主那沉睡的面孔,这张脸和主公简直一模一样,连神情都有些像,

简直——太像了。

张馥皱起了眉头。

他微微动了一下身躯,浑身像针扎一般的疼痛。

车厢里有了异响,程千叶立刻就醒了。

她坐到了张馥身边,关切的问了句,

“张馥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张馥打量了她片刻,皱着眉头,慢慢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程千叶感到有些尴尬,她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对了张先生,兄长他命我……”

“不,”张馥盯着她的脸,缓缓摇头,“你不是千叶公主,你就是主公。”

程千叶没想到张馥这么快就看破了她的身份,一下反应不过来。她愣了这么一瞬,张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勉强撑起一点身体,愤怒的瞪着程千叶:“原来公主就是主公,主公就是公主。你,你竟然!”

他喘着气,说不下去,这么一点小小的起身动作,让他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程千叶看得出来,张馥是真的生气了。

“张,张先生你别生气,你先躺下来,听我慢慢解释。”

张馥一手捂住了肩头的绷带,身躯微微颤抖,眼睛却死死盯着程千叶,

“你,既然已经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还能干出如此蠢事?不顾安危,亲涉敌阵!你这是置我大晋万千子民于何地!”

原来他不是气我女扮男装瞒着他,他气的是这个?

程千叶心中莫名感动了一把,她决定暂时放下主公的面子,和这位气呼呼又浑身是伤的臣子服个软。

“这次我确实冒失了。”程千叶伸出手,扶了张馥一把,让他躺下来,“如今张公你回来了,以后有你从旁盯着,我也再干不出这种事了。”

张馥支撑不住,不得不躺下身来。

他转过头去,只留给程千叶一个后脑勺,胸膛尤自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半晌之后,张馥虚弱的声音方才再度响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意外,我们大晋就彻底乱了。这么多人付出努力,好不容易实施的新政,就这样完了。”

“我在镐京做的这一切,也都白费了。”

程千叶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我错了,是我莽撞了。我向先生道歉。”

主公那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张馥耳中,那声音轻声细语的低头认错,末了却又可恶的加了一句,“不过能听到你活着训斥我,犯这么个错,也算值得。”

张馥闭上了眼,他脑中气成一团,心中却被一种温暖的情绪慢慢的填满了,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有一双手伸过来为他盖好被褥,轻轻的在他肩上按了一下。

这个主公,她竟然是一位女子。

不论她是个什么人,我也只有这么一位主公了。

于是张馥在这明亮的车厢中,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中,

不用随时在噩梦中醒来,也不用再担心一觉醒来还是身至那阴森可怖的炼狱之中。

程千叶见他再度睡着,终于吁出一口气。

她不禁想到:张馥明明和我真实年纪也差不多大,为什么我见着他生气竟然有种学生时代见到老师的感觉。

程千叶掀开车帘。

车外的程凤看见了她的面孔,连忙低下头恭敬行礼。

看,程千叶想,小凤也天天在我身边,都没有发现异常,为什么张馥一眼就看破了?

这个男人也太老谋深算了,还好他是自己人,不是敌人。

程千叶摸了摸下巴。

他们的身后隐隐响起一片马蹄之声,程千叶急忙回首望去,只见远方道路上扬起红尘滚滚,一队犬戎骑兵正大声呼喝着策马追来。

“有追兵!快走!”程凤喊道。

随行的侍卫们扬起马鞭,一行人拚命打马前行。

身后的呼喝之声越来越近,隐约可闻,

“晋国的人马速速停下,太后有命,只需留下张馥,尔等便可自行离去。”

她们是车队,被骑兵追上是迟早的事。

程千叶转过头看向躺在车上的张馥。

张馥被这动静惊醒,他睁开了眼,倾听片刻。

“主公,”张馥冷静的开口,“你说过会听我的。”

程千叶咬牙打断他:“不可能。”

张馥挣扎想要起身,但他无力为续,只能勉强抬起头,尽量缓和的劝说:“他们要的只是我的人,还不会要我的命。”

“你再回去一次,这命也就等于没了。”程千叶急了。

她虽然在同张馥争辩,但她心中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局势。

她一阵心烦意乱,

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只能向现实妥协。

程千叶感到心里很慌,也很难受。

最终的结局,还是救不了张馥的命吗?

“晋国军旗?”

“是我们晋国的军旗!”

“援军!援军来了!是墨将军!”

车厢外响起士兵们兴奋的欢呼声音。

程千叶一把掀开窗帘,

前方的山丘上出现了一面面旗帜,那招展的旌旗上斗大的一个“墨”字,此时此次,显得分外的亲切。

旌旗之下,一位黑袍将军,策马扬鞭,向着他们迎风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假一天,春节了陪一下家人出门一趟。

还望老铁们原谅则个。

第85章

山丘上晋国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下来。

没藏裴真沉下了面孔。

他一挥手, 止住了跟随自己的部队。

那是墨桥生的军队!

没藏裴真眯起了眼。

他不会忘记在汴州城下, 自己就是败在了此人的手下。

这是一个行动迅速,作战凶猛的可怕敌人。

但如果不是丢了郑州,墨桥生又怎么可能靠着一支骑兵就深入离镐京这么近的地方。

没藏裴真恨恨地看着不远处涌上前来的敌军, 晋国军队的人数明显数倍于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此地同墨桥生交锋。

他不得不放弃了对程千叶的追击,下令调转马头撤退。

墨桥生一骑当先来到车队前, 跳下马来,跪地请安。

程千叶掀起车帘下车,向着墨桥生迎去。

在最危急绝望的时刻,看到他的身影。

程千叶心中既激动又兴奋,

她心中一时冲动,几乎想要冲上前去, 一把抱住那个男人。

直到来的墨桥生眼前,她总算想起自己的身份, 克制住了自己。

程千叶伸手扶起墨桥生,上下打量着她的大将军。

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就像撒进了一把星光, 摇曳晃动着, 笑得那么明媚:“桥生, 你怎么……”

话未说完, 那一身黑袍的将军, 突然伸出双臂, 一下揽住了她,把她紧紧箍在怀中。

哎呀,这么多人呢。程千叶吃了一惊。

那双结实的手臂用尽全力的拥着她, 正在微微发颤。

程千叶的眼眸淡了下来:原来,我让桥生这么担心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绕住墨桥生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那冰冷的铠甲之上,闭上了眼。

算了,难得他主动抱我,管他有多少人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程千叶轻轻的说,“幸好你来了,桥生。谢谢你。”

墨桥生回过神来,他红着脸松开手。

“此地不宜久留,微臣护送主……公主回国。”

他低下发红的面孔,恭恭敬敬的把公主送回马车。

立在高处警戒的杨陆候,在马背上倾了倾身,低声同身边的杨盛道:“盛,盛哥,原来将军是公主殿下的相好啊。我还以为他和主公……”

杨盛斥责了一句:“不得非议将军私事。”

车队在大军的护送下开拔启程。

程凤骑着马经过墨桥生身侧,皱着眉低声问了句:“你和公主怎么回事?”

墨桥生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幸好程千叶掀起窗帘,唤他过去,暂时解了他面对好友诘问的尴尬。

程千叶趴在窗口,眼里都是笑:“桥生,你怎么能带着部队跑到这来?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昨夜会出城?”

墨桥生骑行在侧,伴随着马车同行:“我率一支轻骑从郑州突进到巩郡,后在松高山一带同犬戎军周旋了数日。昨日,我接到线报,听说您和犬戎太后正式会谈。我生怕其中有变,就想着尽量靠近镐京一点,看看能不能接应一下。”

“天幸让我遇到了您。”墨桥生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微微露出后怕的表情。

自从主公深入敌阵,他真的是日日焦虑难安。

不久之前,他率队登上山丘,岂料一眼就看见主公那小小一队人马正在拚命奔驰,后面紧坠着滚起漫天烟尘的敌军。

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追兵的狼烟,就几乎要淹没主公的车队。

幸好那些追兵看见了他们的旗帜之后,自知不敌,主动退却了。

若是主公出了什么意外,哪怕他事后将那些追兵千刀万剐,又能有什么用?

没有人知道他从山丘上俯冲下来时,心中的愤怒和紧张。以至于见到主公安然无恙的时候,他竟然失控的当众拥抱了主公。

幸好主公没有因此生气。

墨桥生悄悄打量着趴在窗口,笑语盈盈同他交谈的程千叶,心中松了口气。

主公扮作女子,可真是好看。

程凤看着隔着车窗轻松交谈的两人,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这两位看起来娴熟得很,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桥生又是什么时候同这位公主相熟的?

难道主公是他有意让桥生尚主?

程凤的思维跑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他们一行人不敢耽搁,全速赶路。有了墨桥生的兵马护送,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平安离开了西戎地界,靠近了郑州城。

眼看着郑州坚固的城墙近在眼前。

程千叶换上了一身骑装,英姿飒爽的跨上了一匹骏马。

她向着程凤说道:“程将军,你照顾张先生回城,我另有他事,先行别过。”

交代了这几句,她也不管程凤如何反应,打马就走。墨桥生策马紧随而上。

程凤看着消失在岔路的两个身影,觉得脑中一团迷雾,似乎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但他偏偏就是想不通,看不透。

程千叶在林中策马跑了一阵,哈哈笑了起来。

她跳下马,牵着马同墨桥生并排走在林荫小道上。

“桥生,看来人真的不能随便说谎。”程千叶笑道,“一旦你说了第一个谎言,就不得不用一堆的谎言来掩盖。”

此刻,她的脸上化了时下流行的飞霞妆,长长的青丝披在肩后,尾部束起,挽了一对小巧的双环,带出了一种女性独有的妩媚。

墨桥生的目光流连其上,即不敢逾越,又舍不得离开。

空无一人的林间小道上,黄鹂隔叶清唱。

程千叶咬了咬嘴唇,闭上了双眼,昂起脸蛋。

她等了许久,等到她几乎都要放弃了,放弃期待这个男人会主动的时候。

一双带着凉意的唇,终于小心翼翼的触及了她。

墨桥生的吻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他那么慌乱,没有任何技巧,甚至因为过度的紧张,使得自己双唇一片冰凉。

但他却轻易的点燃了程千叶的心。

程千叶感到心中有一团火焰不可控制的燃烧了起来。

天哪,我真的太喜欢这个男人了。

程千叶闭着眼,小心回应,鼓励着那个生涩而紧张的人。

直到一滴清凉的水滴,落到了她的脸上。

程千叶睁开了眼,突然就伸出手,按住墨桥生的肩头,逼他靠在一棵树干上。

她上下打量,打量着眼前之人。

真是的,又哭了,这谁能忍得住?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把自己化为主动的一方。

虽然被宠溺确实很幸福,但好像还是欺负他更让我高兴。程千叶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毫不留情的加深了自己的行为。

……

程千叶洗净铅华,换回男装。同墨桥生双双入城。

郑州城内的状况,比起当初的汴州好上许多。

虽然也是刚刚经历过战火,却没有那种饿殍遍地,断壁残垣的模样。

经过这几日的休整,民生恢复了不少,城区里已有了井然有序之态。

街道上出现不少往来行走的平民,沿街叫卖的行脚商人,一些铺面也挑出了旗帜,开门营业。

穿梭巡逻的持戈甲士,也不再让百姓们露出惊惧的表情。

二人路过官寺,州寺衙门外围着不少围观的人群,显然正堂内正在审案。

程千叶停下脚步,驻足旁观。

只见正堂之上,一位州丞下属的丞史端坐堂上。

两侧坐着文书,狱掾,下站两列手持哨棍的属吏。

堂下跪着两位妇人,均指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争论不休。

其中一妇人哭诉道,她带着孩子来城内寻亲,半道之上偶遇一位娘子,两人聊得投趣便结伴走了一段路。

那位娘子只说自己在战乱中没了孩儿,心中悲苦,看着这娃娃生得可爱,想要抱上一抱。

谁知她抱过自己的孩子便再不还,只说是自己的孩儿,拿腿就要走。

幸得她死死拽住,又遇到巡逻的兵士,二人这才扭送至此。

另一妇人却同她的说法一般无二,只是角色互换了一下。

二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偏偏这个孩子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平民家的小孩,穿得也是最为普通常见的土布衣物。二人同行了一道,那企图抢夺婴孩的妇人早已悄悄打探清楚。

此刻,两人都说得一般的头头是道,一时难以分辨。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程千叶正兴致勃勃的打算看一看这古代的官员都是如何审案断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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