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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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既然听得到院中的动静。却为什么半天不通传于我呢?”

“你来拜见,本宫就一定要立即见你吗?哼,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本宫让你在这等上一天一夜,你还能违抗命令不成?”

“那是不能。”春荼蘼一脸无辜,“但《大唐律》有云,把一个人困在某处太久,就有私自扣押的嫌疑。可是犯法的哦。何况,我不是奴婢,也不是部曲,我是良民,是贵女,是白相的亲孙女。公主殿下,您确定要把我扣在院子里吗?”

咳咳,其实古代律法之中没有这个规定,现代相对完善的法律中才有相应条款。但,这个草包公主懂得什么唐律?所以对啊对啊,她就是诈了,而且连续两次。对这种人,说谎、使阴谋手段,她做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还有啊,我是皇上的外甥女。所以,倒要请问公主,我是什么东西?”

“你!”韩谨瑜被这套话给噎得,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身边那个绿衣宫女就道,“公主方才正在歇息,难道要立即唤醒吗?春六小姐连这片刻也等不得,还要使诈,说起来算蒙骗。蒙骗公主?春六小姐,你是咱们大唐第一女状师,这又是什么道理,犯了哪条律法?”

春荼蘼挑挑眉:也?还真够伶牙俐齿的。

但她是谁,平时她是心地善良,寻找正义,而且行事有底限。不过她信奉什么鸟喂什么食的策略,此时哪有顾忌,摊开手道,“这位谁谁谁,你提到律法,就知律法讲究证据,红口白牙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让你即刻唤醒公主了?你说我蒙骗公主,又有谁作证?”

“我和小红都听到了。”绿衣宫女说。

旁边的红衣宫女就挺了挺胸。

“你叫小绿?”春荼蘼不禁好笑。

“怎么了?奴婢叫小绿,也犯了法吗?”嗬,牙齿磨得真尖。

春荼蘼抿着嘴笑,“没犯法,只是太着相了。穿红衣就叫小红,穿绿衣就叫小绿,倒真是直白啊。那么小绿,你说你和小红都听到我蒙骗公主,我倒要问问我的丫头。过儿,小凤,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更没听到。”过儿义正词严,比什么小红小绿,看起来可信多了。

“奴婢倒是看见……”小凤拖长了声音,“大公主叫了小姐进府,可把您晒在这儿,半天不理人呢。小姐明天要进宫吧,不如问问皇上,皇家礼仪,可是这个道理。”

“放肆!”韩谨瑜气得要吐血,手指着小凤,“贱婢,你敢再给本宫说一遍。”

春荼蘼上前,挡住小凤,把话题拉回来,“公主有两个证人,我也有两个证人,而且全是贴身侍候的人,一来证明力不够,二来各执一词,没有关键性证词,定不了案的。公主,反而你让你的宫女污蔑我蒙骗于您,道理就占不住。她若坚持这样说,熟归熟,我要告她诽谤。公主知不知道,主人冤枉了奴婢,罪过不大。但奴婢要是诬告了主人,要罪加几等的。”

这个原则,唐律中是有的。说到底,古代律法再完善发达,也会保护特权阶级。不然,就冲韩谨瑜殴死人命这一条,她如今哪可能安安静静还住在公主府?

有苦说不出,这种滋味,得让某些人尝尝。

第九十三章 你威胁我?

春荼蘼知道,韩谨瑜终其一生,心里也放不下春村。

无关于爱,只关于恨。

或者最初是爱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嫁给那个男人,又用了无数的手段。可惜她根本不懂,爱情不是抢夺能得来的。而后来的婚后生活及种种琐碎,爱变成了厌恶和憎恨。

最后,两人还和离了。

韩谨瑜即伤了心还伤了自尊,对这种霸道无礼,为自己的快乐不惜杀人放火的恶毒女人来说,那种恨意真是绵绵无绝期的,也会特别在意她认为伤害了她的人。

所以在韩谨瑜意图晾着她的时候,她叫了春村的名字,故意弄出点动静,韩谨瑜就连思考判断的时间也没有,由着情绪左右行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

她轻而易举破了这个局,两个人面对面了,很多事就可以摊开来讲。

“哼,跟本宫说道理,讲律法。好得很哪。”韩谨瑜气得不行,却又实在抓不到春荼蘼的把柄,只得用了最原始的一招:摆架子。

“本宫是公主,你只是个臣女。现在,立即大礼参拜本宫。”

嗯,这个要求不过分,毕竟身份地位是实打实,并不容更改的。但,她今天膝盖若是弯下去,头也磕下去,气势……并不会弱,但她就是不愿意。

于是她上前一步,脸色仍然温和可爱,好像面对的是自己的好友,“公主殿下,臣女参拜您是应该的。所谓,礼不可废!可参拜大礼的根据是什么?是您有封号,而我没有。对不对?”

“那是当然,本宫是皇女!”

“您出身高贵,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您不要忘记。因为和离案,其实中涉及到命案,皇上罚您幽居于公主府内,无旨不得外出,连公主的车架和仪仗也已经收回,相当于您的封号暂时被剥夺。甚至……您现在是带罪之身,连良民尚且不如,为什么要叫我行大礼?”

“你!”韩谨瑜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春荼蘼,却无话可说。

“你给本宫记住。”她尖声道。“本宫的封号不会被剥夺一辈子,而且本宫非常记仇。春荼蘼,你最好求神拜佛。别落在本宫手里!”

春荼蘼没说话,只是咂咂嘴。

落在你手里?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小爷也不是平民,好歹是白相的宝贝孙女,皇上的表外甥女,哪那么容易被拿捏?春荼蘼暗想。

再者。韩谨瑜因为偷藏罗斐然的事,已经彻底失了圣心,将来顶多是再许一门比较寒微的婚事,远远被打发了。长安城,再不是她可纵马扬鞭,肆意生活的地方。

所以。这个威胁真是苍白无力。

“现在,给本宫滚出公主府。”韩谨珍怒声道,“别对本宫说。律法也规定,本宫必须接见你不可。就算让你进来了,现在本宫又改变了主意!你能如何?”

说完,她转身就要进屋。眼看一只脚踏进了门槛,春荼蘼不紧不慢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我是不能让大公主必须接见我。但是……我不是来和公主闲聊的。我是为了一个案子做调查。如果大公主不肯搭理我,没关系。我只能把您的名讳提交到公堂。”

韩谨瑜猛地回头,恶狠狠瞪着春荼蘼。

她站在四五级台阶的高处,而春荼蘼站在院子中。明明,她身份比春六高,站得也比春六高,可为什么春六的身姿笔直,微扬着下巴,却似在俯视着她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就是无能为力。

但在春荼蘼眼里,皇家之女此时毫无形象。这不,脑袋项上那朵硕大的牡丹花都歪了。

“皇上说过,律法大过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公堂为了审案,对公主发了告票或者拘票、传票,公主能不驾临吗?”春荼蘼继续说,目光迎上韩谨瑜,无针锋相对,却也丝毫不退宿,“所以,臣女请公主殿下三思,是现在和我谈谈呢?还是非要上公堂再说?”

“你威胁我?”

“我是成全公主。”

“公主,且听听她要问什么?”沉默半晌,气氛也僵持半晌后,小绿在一边小声道。其实是给韩谨瑜一个台阶下,显然小绿比小红要机灵得多。

韩谨瑜万分不愿,可却不得不退了一步,冷哼道,“春六,你到底要问什么?”

“请问,公主府是否有一位拓拔管事?”春荼蘼开门见山。

她就不信,安国公府门前闹出的事,经过了一天,韩谨瑜会一无所知。这位大公主虽然被罚禁足在公主府内,但身边侍候的人却是可以自由出入的。长安城这样的大热闹,韩谨瑜最迟昨晚就会知晓。

这时候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只不过想为难人罢了。所以,她不绕圈子。

“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询问本宫府中的一个小小管事干什么?”韩谨瑜不出所料的打太极,不配合。

“我还是直接向公堂提交证人名单,让官府出票,大家到公堂上回话吧。”春荼蘼说着就走。韩谨瑜永远不明智,到现在也不明白,能威胁人的手段,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给我站下!”果然,韩谨瑜站在台阶上大喝。

春荼蘼停步、转身,露出讽刺的笑意,“公主殿下,别告诉我您不知道昨天我们白家出了什么事?我问您话,您最好如实回答,不然,麻烦的不是我。再者,我觉得公主做事实在有点和自己过不去。既然讨厌我,看一眼都牙痒痒,咱们早说完事情早了,眼不见,心不烦,何苦两两相对,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祖父人称朝廷不倒翁,白家是那样的门第,就算出了事,那也是报应。”韩谨瑜见再也装不下去,干脆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本宫倒要看看,清名一辈子的白相。要怎么越过这道坎儿!”

春荼蘼皱眉。

韩谨瑜的高兴中带着点意外的激动,真不像筹谋很久的样子。如果幕后人不是她,自然更不可能是养在深宫的九公主韩谨佳。那么,这两个最有嫌疑的摆脱了罪名,对头人又到底是谁?

见春荼蘼无语,韩谨瑜愈发高兴起来,甚至哈哈笑出声,“春荼蘼,你也有今日!白家也有今日!”这话,是为杜家解恨的意思了。

“我会如何?白家如何?不敢劳公主费心。”春荼蘼毫无被激后的暴躁感。“只请公主回答我的问话。拓拔管事,确实是公主府的人吗?他为什么参与到这次的海运事件中?他现在人在哪儿?公主与这件事有关吗?”

“好,本宫便回答你。”这时候。韩谨瑜倒扮痛快人了,“第一,拓拔之前确实是我府里的管事,但他不是宫里指派的人,是我自己买的奴仆。去年秋天,本宫开恩给了他放良文书,在官府已经登记报备,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

就是说,早在海船启航之前。拓拔就不是公主府的人了,与韩谨瑜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第二,他是怎么参与到你们白家的烂事中。我不知道。只记得,罗斐然住在我府里的时候,倒是很看中拓拔,好多次借了人给他办事。我也是因为拓拔借来借去的麻烦,才直接除了他的奴籍。”

罗斐然自公主和离案后。已经被驱逐出长安,如今要找人。只怕非常困难。于是,好多证言是短期内无法证实的。而且罗斐然养尊处优惯了,身边没钱没人的被贬出长安,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第三,拓拔现在在哪儿?只怕你得到阎王殿去问。之前罗斐然还没走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在那次的海难中,拓拔已经藏身鱼腹。”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人死了,就不能再两相对证。何况,还是藏在大海里。那意味着连尸骨也没有,还问个屁啊。

“第四,明摆着的事。整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试图攀扯上本宫,没用的!”

看起来……似乎 ……真的和那两位公主姐妹花没什么瓜葛。

“谢公主。”春荼蘼神情一敛,不多说话,也不在贱人面前多做思考,有什么事,回家之后再慢慢解决。反正,离大理寺的审理,还有十天的时间。

“如果有问题,我会写在纸上,派人送给大公主殿下。那时,请您仍然配合。”春荼蘼像男人那样施了一礼道,“这样免得公主再沾染公堂的秽气。”

她倒不是为韩谨瑜着想,而是……皇上不会想让自己女儿再度出现在不良的公众视野里的。有时候办事,还是要顾忌上面的意思。

“打扰公主了,民女告退。”说完,她带着过儿和小凤离开。

一路回到家,在二门处看到一个小丫鬟等在那儿。见了春荼蘼,立即上前行礼道,“六小姐,二太太想请您去一趟彩云映日。”

“知道了。”春荼蘼点头,“你先回去禀报二伯娘,我回屋换了衣服就去。”

彩云映日,是白毓秀住的院子。

“二太太又要干什么?”过儿很不满,“眼看到吃饭的点儿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这事不解决,想消停也不成啊。”春荼蘼轻拍了拍过儿的头,“你预备饭,我带着小凤去去就来。”

第九十四章 某些方面的特殊能力

“可找到证据,洗脱你大哥的罪名?”才进了彩云映日的主屋大门,葛氏就着急忙慌地问。

春荼蘼一路走来,发现安国公府对白敬远命令的执行度真的很彻底,整个院子就没有一个人影儿,就连葛氏给儿子送饭,也是亲自提着食盒。她身边侍候的丫头,都守在院门外十几丈的地方,规规矩矩地站着,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距事发已经两天,整个安国公府死寂一片,别说聊闲话的了,下仆们比平时的话都少。

春荼蘼很满意,因为不乱起来、不闹起来,伤害才可不再加深。对方要想再混水摸鱼也不行的,因为水清啊。而且自己这边平静,外头的谣言也会慢慢平息下来。

“没有。”春荼蘼摇头,

葛氏目光闪烁,“是二伯娘心急了,时间还短,哪可能这样快解决。”她嘴上说得客气,其实却在怀疑春荼蘼没有尽力。

不过她怎么想,春荼蘼真的无所谓,为了白相,这点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做得心甘情愿。

“大哥,那天祖父问话,妹妹没有听得太清楚,想再问一问,大哥和那个拓拔管事,是如何认识,如何合作的呢?”

“他本是大公主府的管事,帮大公主管着几间私产铺子,却并不是最得用的。”才两天时间,白毓秀已经明显憔悴了,不仅眼眶深陷,气色也十分不好,平时的贵公子气息,如今也消失无踪,真像掉了羽毛的孔雀似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但罗斐然与他很是说得来,就求大公主给了拓拔放良文书。”

“他今年多大年纪?”

“三十二岁。”

“昨天我去公主府。大公主说,拓拔不是内务府拨给她用的人,也不是专门负责皇庄的积年老人,而是后来买的。想来大公主成亲才四五年,拓拔被买时都二十七八了,这种情况倒是少见。”谁家买奴仆不是买年纪小的,签死契。尤其管着财物这一块儿,就算不太得用,也是用家生子或者知根知底的才能信任。

拓拔以一个半路买的成年男子之身。却被大公主所用,并且接触到核心事物,后来又被罗斐然看中,可以说,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或者做了不简单的事。

“听罗斐然说,他原是胡人商队的奴役,大公主有一阵子想与胡人做生意,看他精明,就买到了身边。大公主虽然得到很多赏赐,又有封地食邑,但任多少银子也架不住挥霍豪奢。所以用钱的地方多,又特别喜欢各色珠宝,公主府的账目,有时候甚至入不敷出。于是,她私下有不少生意。我觉得,皇上必定也是知道,只是装不知情罢了。到底。做买卖也不犯法。”

“另一层意思是说,拓拔是从胡人商队所出。这种商队走南闯北。其行迹不可查。所以拓拔的身世和经历,就斩断在入公主府之后,其他无从考证。是吗?”

“是。”白毓秀低下头,喃喃地道,“我也觉得一个胡人不可靠,可那艘船上的货物大部是杜罗两家的投资,用人方面,自是罗斐然说了算,我只是……我只是收小利的,做不得主。”

“大哥为什么说胡人不可靠?”春荼蘼反问。

白毓秀一愣,不知这位六妹妹是什么意思。

“胡人之中,有的是英雄好汉,也有的是诚信良民。胡人有好有坏,咱们大唐人也是有好有好。穷人有好有坏,难道富贵人家不出恶徒吗?妹妹是说,拓拔管事并非因为血统身份而不可靠,而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的底细,却贸然用之。”

“罗斐然信他,我……也就信了。”白毓秀又结巴一句,然后抬起头,诚恳的地说,“六妹妹,我是好心,想为咱们国公府做点事。你知道,祖父清正,家中虽有田产,但无余银,有时候逢到需要大笔开销的情况,我看母亲精打细算,实在也是心疼。”

他这样一说,葛氏就抹起泪来。

春荼蘼无语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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