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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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ut 4

  因为集体感冒,艺术节又往后推迟了两周,转眼间又一个月过去了,孙老师很是时候地提醒大家:“亲爱的同学们,艺术节举行完,就是我们的月考了。”

  虽然考试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还是有不少没办法接受命运安排的同学,一个个怨声载道,不像我和赵思念坐在座位上,心如止水。

  前桌回过头来,问我俩怎么回事。对此,我们的回答是:已经麻木了。

  艺术节要求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我毫无艺术细胞,干脆就放弃了。

  他们开玩笑说,要不我上去表演一个哈哈哈也行,反正每天也就知道哈哈哈,也不知道哈哈哈的什么。

  林南柯怕我把观众们吓出毛病来,让我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课间,盛雅媛找林南柯,说课本上正好有《雷雨》话剧的剧本,同样都是班干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为班级贡献一份力量。

  赵思念在一旁,好像看得很明白。

  “啧啧啧,主动请缨,你看那表情,那眼神,那语气……”

  我闻声望去,看盛雅媛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水仙花,林南柯面上也有些羞涩,我心里哪个地方像是被推了一下,感觉怪怪的。

  “年加加,要不你再算算自己今天的运势吧。”赵思念突然说。

  “怎么了?”

  话来得太突然,我头顶冒问号。

  她无语地看着我,目光真诚,而我眼神疑惑。可能是因为看我真不懂,她便没再搭理我。

  晚上放学,班长们被喊去开会,我看着赵思念一放学就一阵风似的溜到了隔壁5班门口,又愁眉苦脸地回来,唉声叹气地收拾书包。

  “怎么了?”

  “盛雅媛和郑繁星有说有笑地开会去了。”

  我送了她八个大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话说出来,赵思念的脸立马就从林黛玉变成了程咬金,如果这是动漫,她会扯着我的领子,怒吼:“是我不争吗!是我不争取吗!是我没机会争取!”

  好了,我沉默。

  林南柯到底是磨不过盛雅媛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出演《雷雨》,我讽刺他:“林先生要是成名了,别忘了我们。”

  他装腔作势地摆摆手:“低调,低调。”

  “不就是个戏子吗?骄傲什么?”我回过头小声嘟囔。

  林南柯和别人对台词,彩排,还要管理纪律,再加上月考,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空为难我了,少了他当真有点不习惯。

  赵思念说我脑袋属核桃——活该被门夹。

  然而就在我放下警惕,以为自己即将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时,林南柯又开始给我使绊子。

  运动会过后,体育老师觉得我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起码四肢还算灵活,于是特别关照我,让我进了学校的体育组,在一众大汉中,我显得格外玲珑小巧。

  体育组分好多项目,当然也包括林南柯的篮球队,我们跳高队里也有一位男同学,身高一米八五,以我的视角看来,他和林南柯没什么区别,无论是身高,还是那张嘴。

  我曾经问他:“你长那么高,怎么不去打篮球啊?”

  他说:“那你长得矮,怎么不去卖炊饼呢?”

  有时间我一定带这两人一起去健身房,太会抬杠了,不分伯仲。

  班会时,我还在跳高队里驰骋,林南柯就在孙老师那里坑了我。

  出演话剧需要租借服装,学校让大家自己去寻找合适的,然后学校负责报销,这事揽在谁身上谁都不乐意,毕竟参演者不是一位,意见不统一,一棵树上八个叉。

  据说老孙问了几遍,班里没人吱声,林南柯主动站起来,说:“老师,我记得之前年加加说过要帮忙找道具。”

  赵思念说孙老师当时眼睛里又惊又喜,仿佛找到了生活的新希望。

  我看着赵思念在路上手舞足蹈,内心复杂:“孙老师没那么夸张吧?”

  她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幸灾乐祸:“反正这一次,最惨的事儿落到你头上了。”

  是啊,悲惨命运。

  我还没来得及伤怀,一撇头,正好看到网吧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家网吧我每天上学放学都能路过,平时没怎么注意,就在刚刚……天助我也。

  我停下脚步,问赵思念:“你看见什么东西了吗?”

  她直摇头。

  我心里有一半可以肯定,刚刚进去的是林南柯。

  赵思念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问我:“你不是……想要进去吧?”

  就是这样!

  我拉着她就往里跑,刚到门口,就被网吧的前台给拦住了。

  “你们是来上网的?”

  我放眼望去,穿着校服进来的人还不少。

  我摇头,佯装淡定。

  “我们来找个人。”

  那人看我俩也穿着校服,不像是会惹事的样儿,想了想让我们进去了。

  四周转了一圈,还是赵思念眼尖,在一众人中找到了他们。

  “林南柯!”

  他很明显吓了一跳,惊讶地回过头,就在那一瞬间,屏幕上的小人灰了。

  郑繁星也在,还特意戴了口罩,不过他却没有打游戏,坐在一旁,用电脑查资料。

  “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说过什么叫小人得志吗?我现在就是。

  “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林南柯!”

  他一边拿书包,一边往外跑,喊着:“郑繁星,救命啊!”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好不容易发现了能够教训他的苗头,我该放个烟花好好庆祝庆祝才对,这种好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就这一次,我得做到值得他受用一生。

  不过那时候我大概是脑子“瓦特”了,想起来的是另一句: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回去的路上,赵思念和郑繁星在后面缓慢地走着,我和林南柯相看两厌,我不想靠他太近,往旁边挪了挪。

  他问:“我有毒?”

  “就是不想挨着你。”

  他一米九三,我一米五五,有什么脸靠着他?

  林南柯却直接一把将我拉过去了,我被他拽得一蒙,紧接着心中涌上一层异样,好像一瓶积攒已久的东西,突然间被打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低着头,没再讲话,他也沉默起来。

  眼瞅着就要走到分岔路口,赵思念突然喊:“我家有游戏机,你们要不要去我家玩会儿?”

  林南柯说:“明天周末。”

  我点点头。

第四章

  悄悄发酵

  Cut 1

  赵思念家有一个小院儿,院子里有菜园,还种满了花草树木。

  爬山虎在墙角生根,爬上了房顶,吹了一路的小喇叭,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花,各种花团锦簇,围绕在路的两侧,让我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场景,浓郁而又温馨。

  赵思念请我们进屋,拿出了手机。

  “谁先打电话?”

  “女士优先呗。”林南柯说。

  郑繁星也点点头。

  我拿起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理由是赵思念给我补习功课,晚点回去。

  我妈在电话那头听得有点迷:“加加啊,赵思念那孩子考多少名啊?”

  “第七名……”

  “那就行那就行,我怕成绩一般的孩子带不动你,你自己的水平你自己也知道,你可千万要聪明一点,别让人家……”

  林南柯在一旁都笑出了声,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妈,我知道了,我先挂了啊,赵思念的奶奶在这儿呢。”

  林南柯笑话我:“高手啊年加加,你撒谎脸都不带红的,倒数第七都被你说成第七了,这不就是黑的说成白的?”

  我窝火,拿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

  陆续和家中报备后,赵思念打开了游戏机。现在这种《魂斗罗》已经很少见了,几乎在市面上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许许多多新兴的游戏和更多的电子产品。

  旧事物会过去,新事物会代替它们的位置。而人们对旧事物的怀念,也只是在茶足饭饱后拉闲散闷。

  其实我和赵思念都对游戏不感兴趣,打了两局后,林南柯和郑繁星就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

  林南柯性格略微急躁,见我说不通,突然就斜过来,半个身子贴在我面前。我屏住呼吸,被他蓬松的头发蹭得心上痒。

  他控制住游戏手柄,正好攥住我的手,只要我微微一动,他就能靠在我怀里。

  洗发水的香味散落在鼻尖上,我往后退了退,他说:“你好笨啊,按上和左不就跳下去了。”

  我说:“知道了,那你起开,别碍事。”

  他突然回头,冲我狡黠一笑。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南柯已经凑到了我眼前,越来越近,他步步紧逼,我一点点往后退,最后直接倒在了赵思念家的垫子上。

  他在上方望着我,距离还挺近,微微笑起来时,一对丹凤眼眯起来,能看出他目光中的迷离,但我更希望,那是看错了。

  赵思念他们还在旁边,我心脏怦怦跳,慌乱之中赶紧推他。他却突然抓我的头发,一边揉搓还一边说:“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可算是让他寻到了报仇的机会,我心里憋气,但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最后爬起来的时候顶着一头鸡窝。赵思念望了望我,又看了看林南柯,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瞪他一眼,去一边梳头发了。

  出来的时候,赵思念正在帮奶奶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赵思念,从头到脚都是温柔的,提着小喷壶,挽起裤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花丛中,她的温柔挂在眼角、眉梢、嘴角,还有接收雨露恩泽的片片花瓣上。

  她不用我帮她,我便坐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

  赵思念很快就浇完了,陪我坐到门口,说:“每天给这些花啊草啊的浇水,是我最快乐的事了。”

  “我觉得你刚刚也挺快乐的。”

  她低头,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天空,即使天沉下去了,也能看到云朵在飘动,一会儿遮住星星,一会儿遮住月亮。

  我问:“赵思念,你为什么要叫赵思念啊?”

  她轻轻笑了笑,目光随着天空一起暗淡下去。

  “赵思念这个名字是我爸给取的,奶奶说这个名字不好,一辈子都在思念。我爸我妈生下我一年多,就因为家里没钱,出去打工了,这一去就是这么多年,除了过年回来一趟,我几乎没见过他们。”

  她眼里有东西在流动。

  “我其实比你们都大一岁,我降过级。初三刚毕业那年,我爬架子去房顶晒土豆干,掉下来了,摔断了右胳膊,休学了一年。不过还好,摔下来的不是我奶奶,我还挺庆幸的,这点苦吃也就吃了。可我爸妈知道我摔下来,不闻不问,我不知道我哪里对不起他们。我也习惯了。”

  她停顿了一下,我想同她讲几句安慰的话,可脑子一时间仿佛突然被抽干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道:“我挺羡慕你的加加,虽然是重组家庭,但是你父母他们给你的温暖,是我这辈子都在幻想得到的。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狠心的爹娘,可为什么,狠心的爹娘偏偏落到了我身上,我是无辜的。你知道吗?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想弥补也难,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着,这么大的世界,我一个人孤零零光着脚行走,就在这个角落里,看着最亲的人丢下自己。”

  我试着去拉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泪水滴在手背上,灼热。

  她很快就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说自己这么多年练会了憋眼泪。

  这事我没法劝她,也没办法安慰她。

  人与人之间生来就是不公平的,命运常常被人比作河流,而上帝就是折纸船的人,不知道会把你放在哪个起点,也不知道河水会带你漂向何方。

  “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郑繁星他们带过来吗?”

  “为什么?”

  “笨啊,因为我想多和他玩一会儿呗。”

  “色迷心窍。”

  我以网吧事件要挟林南柯,周末和我一起去搞定艺术节道具的事儿,这件事他原本就是始作俑者,必须为自己不要脸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南柯:“那我要是接着不要脸就是不去呢?”

  “那你就等着老孙强制传唤吧。”

  “行,那我必须去!”

  我还以为这人多厉害。

  周末一大早,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约定,我还特意起了个大早。我妈看我收拾东西还觉得挺惊讶的,问我:“这个周末怎么出息了?早上知道来客厅旅旅游了?”

  “我待会儿要出门,学校艺术节,准备道具。”

  “你参加了?”

  “我不配。”

  “果然是我女儿,有自知之明。”

  我看着我妈扬长而去的背影,狠狠咬了口苹果。

  在楼下碰面,林南柯还戴了一个口罩,甚至把帽子也戴上了。

  “知道的人知道咱俩是高中生,一会儿去租道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劫匪,一会儿去抢银行。”

  “我姑就住你家附近。”

  原来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从包里翻出一副墨镜递过去,让他捂严实点。

  还没等我做什么,林南柯先发制人,说自己今早吐了,肠胃不舒服,死活要去医院。

  我可不是一个没人性的人,再怎么样也是身体要紧,尤其是大高个儿,晕倒了抬不动。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他只是消化不良,开了几盒健胃消食片,让他回去慢慢嚼。

  偏偏林南柯紧张得跟下了病危通知书似的,问医生:“我需不需要拍个片子什么的?我觉得也可能是胃癌,吃这个药万一影响我的病情怎么办?”

  我:哈?

  医生却处变不惊,慢条斯理地解释:“放心吧,你不是胃癌,别浪费国家资源了,先拿点助消化的药回去吃。再说,你如果真是胃癌,那注定要死,吃了总比不吃强。”

  这医生句句真理,出口成章,一看就是学富五车,身经百战。

  林南柯还是不肯就此罢休,又问:“医生,那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啊?”

  医生抬眼看了看他:“没事儿,就是命不好。”

  不愧是医生,字字珠玑,空前绝后。

  Cut 2

  林南柯看病这事儿,让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且不说那医生觉得他烦,就连我一个外人最后都看不下去,强行带他离开了。

  林南柯不愿意,说我草菅人命,置他生死于不顾。

  我没直接把他摁死在医院里已经是良心上给他最后的仁慈,不想去租道具就不想去租道具,借口倒是不少。

  我这人不喜欢砍价,所以一般情况下,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林南柯也是这毛病,在店里三挑两挑,就准备好了演出所需要的道路,我按照事先列好的表格一个个清点,最后只差他的那件演出服。

  店长是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他,叹气道:“小伙子,你这身高也不好找啊。”

  我看了看记录,林南柯居然演的是周朴园,不知道盛雅媛是怎么安排的,要是周朴园这么高,恐怕第一个被雷劈死的就是他。

  店长估计看我俩说话痛快,不压价,所以非常热心肠,前前后后来回跑,就为了找那件巨人的衣服。

  最后实在没办法,东拼西凑找了两件衣服凑了起来,也算是好歹有了着落。我俩抬着东西出门的时候,我问他:“你妈平时给你买衣服都去哪儿买?”

  “我也不知道。”

  “长得高也有不好地方,穿衣服都费劲。”

  他突然松手,袋子的重量全在我胳膊上,我重心不稳,差点一个趔趄趴在地上。

  这男生也太小心眼了,我使劲瞪他。

  林南柯一脸得意,接过袋子。

  “我自己来吧,你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一点重量都分不掉,还有点麻烦。”

  要不是在大马路上,我早就动手了。

  “林南柯,改天我请你去吃鱼吧。”

  他茫然地看我:“嗯?”

  “我看你挺会挑刺的。”

  周末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周一上课的时候,我问了几个参演的同学,说没有异议是不可能的,还有人嫌弃我选的衣服土。林南柯在一旁不乐意了,怼了那女生一句:“你演的是《雷雨》,不是七仙女,还想美上天?不切实际,你见过乞丐穿高跟鞋要饭吗?”

  那女生被怼得说不出话。

  终于看到林南柯怼别人了,痛快。

  孙老师还特意问了我这事,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孙老师出奇地夸了夸我的办事效率。

  林南柯表示我总算是办了点人事。

  我宁愿不做个人,也不想让他把这种事安排在我身上。

  反正,说来说去,林南柯就没盼我好过,我干脆也不心慈手软,既然有了管理道具这个权利,就等着艺术节的时候看好戏吧。

  不过我胆量也有限,不敢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只能使点小动作。

  《雷雨》自然少不了闪电和雷鸣,为了节目效果,孙老师安排我去负责灯光和音效,手中有了实权,我还怕什么。

  在闪电的时候,我“啪”的一声推开灯光开关,调整灯光方向,正好落在林南柯那张脸上。

  我就不信,我这么努力闪不瞎他。

  不过也实在是演员不给力,我还没对这部剧进行大规模的破坏,结尾时,当事人自己就忘词了,盛雅媛扮演侍萍,剧情推到这里,她已经死了,躺在地上,睁开眼睛望着林南柯,估计急得快诈尸了。

  救急要紧,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量,拿起麦克风,悠悠道:“咳咳……那个周朴园、侍萍你们几个众凡人听命,为了一己私欲,做了有违天理的事,就……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场上一片哗然,林南柯往后探头看我,咬着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跪下,仰天长啸:“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请原谅我们这群罪人,指条明路吧——”

  我愣了愣。

  这戏接得也太快了吧?

  盛雅媛爬起来,看着台下,有人号了一句“诈尸了”,周围人又跟着起哄。

  我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地说:“因果轮回,既然你们诚心悔改,那我就指条明路,你们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等到修成正果之时,也就是你们得以救赎之时,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关掉话筒,刚刚还攥着的东西仿佛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心脏跳个不停,人生第一次如此惨烈地帮助别人,没什么经验,就到此为止,应该能蒙混过关。

  我听台上演员们齐声喊:“我们知错了!”

  然后谢幕,下场。

  趁着这个机会,我还给他们加了点雷声。

  这件事做得如此轰轰烈烈,孙老师肯定会找背后的始作俑者,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事先写好了检讨,自己去办公室负荆请罪。

  林南柯也在那里,见我进来,一直冲我眨眼。

  我心说这孩子眼睛不会真的被我闪出什么毛病来了吧,担心之余,还踮起脚凑近瞅了瞅。

  孙老师咳嗽两声,我赶紧把检讨呈上去。

  林南柯也开始咳嗽,我没理他这突然的迷惑行为,自顾自地低头认错:“孙老师,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也是因为林南柯忘词了才想出来的办法,本意是想要为我们班的节目挽回面子,也是为了班级荣誉考虑。千错万错都是林南柯的错,你要罚就罚他吧,我过来就是意思意思,这事跟我没关系,您要是罚我的话,就只能说明您黑白不分。”

  孙老师接检讨的手微微一滞。

  “你认真的吗?”

  我疯狂摇头:“认真的。”

  林南柯站在一旁很安静,我觉得两人肩并肩僵在办公室里也不好,便腾出空给他打了个招呼。

  “咦?你怎么在这儿?”

  “你才看见我?”

  “我只是找句合适的话打个招呼而已。”

  “那你怎么……”

  “好了好了!”孙老师敲了敲桌子,让我们安静点,然后转过头来问我,“你知道林南柯来干吗来了吗?”

  我摇头。

  “他来承认错误了!”孙老师尽量说得很大声。

  什么?

  我没听错吧?

  那一瞬间,我羞愧难当,看着林南柯,赶紧把头往下低,脸上火辣辣的。

  他主动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而我却往他身上推,这样看来,怎么理亏的都是我,是我太小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儿一定好好和他道歉。

  我心中正暗骂自己,孙老师又说:“你说错误是他的,他说错误在你身上,我看你们两个都有错!”

  “对对对……”

  等等……

  他说我的错?

  果然,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黄鼠狼哪能给鸡拜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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