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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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昭笑了起来:“你也太着急了吧,你连我家的院门都还没踏进来呢。”

  对面的男人闻言,向前迈了一步。

  一脚跨进院门。

  傅时浔:“可以开始了吧。”

  阮昭:“……”

  不过阮昭这回也没逗他,直接带着他上了二楼。

  “我的工作室就在二楼,你要喝水吗?”阮昭问道。

  傅时浔摇头。

  两人到了二楼,靠近楼梯的是一个小客厅。

  阮昭站在小客厅里,转头看着傅时浔:“你第一次上二楼,要不我先带你参观参观吧。这个客厅左手边呢,是我的工作室。”

  她故意停顿了下,笑盈盈望着眼前的人。

  “右手边嘛,是我的起居室,你想先参观哪个?”

  对于这种误导性的选择题,傅时浔直接无视了右手的那个门,转头往左边走去。

  阮昭撇嘴,她就知道。

  好在她也没打算调戏他太过分,而是带着他直接前往工作室。

  出乎意料傅时浔意料的是,阮昭的工作室格外通透,大概是因为她将一整面墙壁,全部换成了落地窗,正对着一楼院子的那棵树。

  还有满院子的花花草草。

  正中间摆着两张巨大的装裱台,一张上面干净整洁,什么都没有。

  另外一张,有一个巨大的架子,左边挂满了一整排毛笔,右边则是大小不一的排笔、软化刷,还有剃刀、剪刀、裁纸刀各式各样的工具,整整齐齐摆着,多而不乱。

  但引人注意的,是对面靠墙的地方,摆放着的两个顶格架子。

  一个架子上,从上至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宣纸、棉连纸、竹纸、白麻纸,远远看去,甚是壮观。

  明明都是纸,可堆在一起时,能够清楚的看清它们之间色泽和质地的差异。

  另外一个架子,上头摆着一个又一个锦盒,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但最下面居然是用来装化学试剂的玻璃瓶,这几层还装了专门的玻璃,大概是防止瓶子摔下来。

  但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却连一张画都没有。

  “这就是我平时做修复的工作室,”阮昭往前走了两步,两个工作台中间,有张凳子。

  傅时浔直截了当问:“我需要帮你做什么?”

  阮昭直接从装裱台下抽出一个盒子,傅时浔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拿过来的装画盒子。

  可是阮昭却没打开,反而是将盒子放在台子,就转身走到一旁。

  她从角落里拎出一个袋子,问道:“你会和面吗?”

  傅时浔:“……”

  但确实就像阮昭说的那样,和面。

  她早就准备好的盆还有水,都找了出来。

  傅时浔想了下,问道:“我能把外套脱了吗?”

  阮昭挑眉,求之不得啊。

  大概是为了方便和面,傅时浔直接将外面的那件风衣脱掉,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他一脱下来,阮昭就眯着眼,直勾勾打量了半晌。

  这件不是。

  不是他在扎寺穿的那件白衬衫。

  傅时浔也没多话,袖口解开,挽至小臂处。

  倒水,和面。

  他劲瘦手臂,用起力时,原本蛰伏着的青筋,一条条汹涌而有力的凸起。

  阮昭一边欣赏一边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和面吗?”

  “如果是事关修复师的秘密,你可以不用告诉我。”傅时浔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却不冷。

  阮昭轻笑:“没什么秘密不秘密的,网上随手一搜就能查出来。”

  “就像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这幅是青绿重彩山水,所以潮水之前要固色。但要是直接固色的话,也会将画上原有的污染物,比如霉菌、灰尘这些东西,一同固定到画上。所以呢,在固色之前,我们就用干洗的方法清除表面污渍。”

  说完,阮昭又往面盆里加了点水。

  傅时浔手里揉着面,说道:“所以,你是打算用面团,将表面污渍粘走。”

  “聪明。”阮昭夸赞。

  其实阮昭修画之前,都会先将画细细看一遍,将所有问题,一一找出来,需要修复的地方,都需要对症下药。

  因此当她正式开始修复,就会有条不紊。

  很快,傅时浔将面团和好,阮昭将手上的手套摘下,伸手去拿盆里的面团。

  说起来,这还是傅时浔第一次看见她摘下的手套。

  阮昭的手指很细,手指骨节并不明显,反而是延伸到手背上的筋骨,大约是太瘦的原因,一点点凸起。

  大约长年戴着手套,不见阳光,她的手格外白皙。

  那样白的面团,被她握在手里,却说不清楚哪个更白些。

  傅时浔的眼睛低垂着,终于他开口问:“做修复师,一直需要这样戴着手套吗?”

  阮昭正在用手测试面团的软硬程度,听到这话,转头看他,笑了下才说:“别的修复师没有,只有我。”

  “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这次阮昭等来的他的回应,傅时浔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于修复师来说,手当然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我的手尤其重要。因为我的手拥有天生触感,”阮昭说话的时候,手指还在面团上揉捏,她说:“文物修复千年沉淀,早已经形成一套完成的系统理论。所以真正珍贵的,是手上技艺。”

  就像阮昭说的那样,这些修复理论,网上一搜一大堆。

  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故宫博物院的文物修复师们,为什么各个技艺精湛,不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多少理论知识,拥有多少高级静谧的器材,而是他们在日复一日的修复过程中,修炼出的手上技法。

  “书画修复,是文物修复里面最磨功夫的一类,因为书画有着比别的文物更加脆弱,一旦修复失败,就意味着这件文物将不复存在。”

  傅时浔安静听着她的话。

  这时候,两人之间,一个说一个听,连空气里都透着安宁。

  阮昭将手里的面团,扯了一段下来,在装裱台上,搓成圆柱形。

  等基本工作完成,阮昭放下面团,从旁边扯起手套,带上后,将画从盒子里拿出来,铺在了那张空无一物的装裱台上。

  “你们考古挖掘出来的文物,会怎么修复?”阮昭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傅时浔:“考古文物的修复,我们会保持最小的干预,只做最基础修复。”

  “所以考古学,部分是从事创造性的想象,你们考古人需要将想象空间留给世人,”阮昭淡然说道。

  在这句话说完后,她明显看见傅时浔的眉梢微挑,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在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阮昭将手里的面团轻而稳的放在画上,轻轻滚动着面团。

  面团一侧,很快就成了浅灰色,这是最表层的灰尘。

  其实这并非是一句完整的话,这是一位知名考古学者说过的话

  ——考古学部分是寻宝,部分是缜密的探究,部分是从事创造性的想象。

  而阮昭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花了两天时间,将傅时浔所有能在网上找到的公开课视频都看了一遍,某节课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采奕奕,是完全不同于他冷淡模样的热烈。

  哪怕隔着视频时,阮昭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的光彩。

  所以她猜测,这应该是傅时浔最喜欢,甚至奉为他考古生涯格言的一句话。

  如果阮昭是个将军,她一定从不打不做准备的杖。

  撩人,她可是认真的。

  过了会儿,阮昭猜测傅时浔内心平静的差不多,低声说:“你先去把手洗一下吧,可能待会还需要你帮我递递东西。”

  “嗯。”傅时浔应了声,就要转身。

  阮昭头也没抬的说:“你不用去楼下,我房间里的洗手台可以借给你用一下。”

  女孩闺房的洗手间,多暧昧的一个地方。

  她抿嘴一笑,很快就听到,木质楼梯传来的声音。

  阮昭慢慢直起身体,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乖乖听话。

  不过她也没着急,将手里的这团已经脏污的面团,揉了揉扔到旁边。

  当她重新走到面盆旁,没伸手去扯面团。

  而是手指在面盆的边缘轻轻一抹,手指上沾满了干面粉,往自己的脸颊轻轻一划,不用看,脸颊上肯定沾上了一道清楚而明显的面粉痕迹。

  傅时浔洗完手,重新上楼时,阮昭已经开始用第二团干净面团滚粘表面污渍。

  临近正午的阳光,从淡色逐渐变成灿金色,因为那面落地窗的缘故,无数光线蜂拥般挤了进来,跳跃般的落在她的发丝间,脸颊上。

  哪怕是离这么近,她的肌肤细腻到看不出一丝瑕疵。

  唯有……

  他盯着阮昭脸上的那一道面粉痕迹,直到阮昭抬头,说道:“帮我把旁边那个马蹄刀拿过来一下。”

  画上有些固定污渍,是面团粘不走的。

  所以需要用刀,轻轻刮掉。

  傅时浔是考古人,自然很清楚哪个是马蹄刀,等他把刀拿过来,递到阮昭手上,他再次看了眼她的脸,终于忍不住提醒说:“你的脸上,有面粉。”

  哇哦。

  终于来了。

  阮昭眨了眨眼睛,然后冲着他微仰脸,用一种坦然而淡定的口吻说:“嗯,傅助理,你帮我擦掉吧。”

第十八章

  果不其然,这句话成功让傅时浔的眉头,在她眼前,一点点蹙起。

  大概他心底那条底线,又悄然立了起来。

  阮昭故作没看见,语气平静提醒:“你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职责吧,你是我的助理,就是要协助我。你见过哪个医生手术做一半,自己把手套摘下来擦汗的。”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这一刻阮昭在心底,忍不住为自己拍案叫绝。

  阮昭,你可真是个讲道理的人。

  傅时浔果然将视线微微落下,她的手上,一手捏着面团,一手拿着马蹄刀。

  确实没办法自己,去擦脸颊上的面粉。

  只是傅时浔并未动,依旧站在原地,淡淡道:“你修画是用手修的吧。”

  “当然啊,”阮昭心想不用手,她用脸吗?

  这个念头刚划过,果然傅时浔重新抬头望着她的脸颊,“那就不用擦了。”

  阮昭:“……”

  她忍无可忍道:“你让我顶着这么一张脸,继续干活?”

  傅时浔仔细看她的脸颊,光落在她脸上时如同上了一层釉色,发着莹润剔透的白,那道面粉痕迹,不仅没显邋遢,相反还添了几分俏皮。

  甚至看起来显得有点儿可爱。

  “就这样,也挺好的。”傅时浔淡然道。

  阮昭深吸一口气,最后气急反笑,她直勾勾望着的傅时浔,若有似无的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哪怕是这样,也看起来很好看?”

  傅时浔一时无语。

  他盯着阮昭看了会儿,她的神色那样坦然而平淡,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人。

  她再次语出惊人,傅时浔似乎已经毫不惊讶。

  甚至,有种习惯的感觉……

  说实话,傅时浔不是没被人追过。

  从上学直到如今工作,不管是明里表白还是私底下暗示好感,他确实收到过无数次。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淡然面对一切。

  他也能像拒绝别人那样,划清跟她之间的关系。

  可阮昭这样的姑娘,他也是头一回见。

  她有着跟她长相完全相反的性格。

  明明长着一张古典的脸,看起来纤细而清冷,性格却反而意外的强势和坦荡。

  行事说话,往往会超脱傅时浔想象的范围。

  哪怕如傅时浔这样冷淡的性子,偶尔听到她的话,也会在内心泛起无奈。

  不该如何应对的无奈。

  这也就是,直到目前为止,傅时浔拿她毫无办法的原因。

  她总是能占据上风。

  但这次傅时浔淡淡睨了她一眼,居然顺势点头,“嗯,这样就挺好看。”

  这次轮到阮昭傻眼了。

  她直愣愣的看着这男人,以为她戏弄他,他要么冷冷警告她一眼,要么无可奈何,这次居然反客为主了。

  可见不是所有的对手,都会站在原地挨打。

  阮昭纠结了半晌,忍不住拧眉说:“可我是个姑娘。”

  傅时浔也轻挑了下眉,仿佛是在回复她:这跟女孩有什么关系?

  “女孩会希望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美美的,哪怕是工作的时候,也不能将就,”阮昭这回是跟真他较劲上了。

  傅时浔见她较劲的模样,这次是真觉得好笑。

  她这会儿倒是想起,自己是个姑娘了。

  不过,在片刻后,傅时浔转身走到一旁放着纸巾的地方。

  他抽了一张纸,走了过来,低声说:“仰头。”

  其实阮昭也很少跟男人靠这么近,他低头给她擦脸,天生高个子,总是习惯性的俯视,两人视线正好在半空中交织。

  阮昭不自觉的往后,傅时浔低声道:“别动,马上好。”

  那道干面粉的痕迹,很容易就被擦掉。

  但傅时浔发现,她左脸有一点湿面粉干在脸上的痕迹,“还有一点,等一下。”

  阮昭乖乖配合的仰起头,他一靠近,她就闻到一股清淡而熟悉的木质清香味,清冽的像极了雪后的松叶林。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用香水。

  之前阮昭靠他近时,也闻到这股清淡气息。

  大概这是他用的沐浴露味道。

  “傅教授,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阮昭忍不住低声说。

  她的声音太软,软的似乎要化在空气中。

  傅时浔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

  “好了,现在都弄干净了,”傅时浔扔下这话,转身将纸扔到附近的垃圾桶。

  他再回来时,抬眸望过来,神色冷冽而严肃。

  傅时浔直接开口说:“我不希望再听到你问这样的话。”

  “我只是想问你,你用的什么香水。我正好有个朋友要过生日,我觉得你这个味道挺好闻,想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阮昭微耸了耸肩:“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傅时浔:“……”

  过了许久,阮昭已经低头,重新用面团粘黏画时,就听身侧的男人冷冷的声音说:“我不用香水。”

  果然。

  阮昭猜的没错。

  “哦。”她回道。

  这次轮到傅时浔怔住。

  他冷,她比他还冷。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她了?

  *

  两人在工作室里待了两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阮昭在做事,偶尔她会让傅时浔帮忙拿个东西或者帮个忙。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云霓在外面转了一圈,想喊又生怕打扰他们。

  最后还是阮昭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表面污渍清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她直起身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脖颈。

  一扭头,就看见傅时浔递过来的眼神,阮昭突然停下转动的动作,声音平静说:“我的脊椎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她又想起上次,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嗯。”傅时浔低声应了句,倒也没说废话。

  两人出来,云霓松了一口气说道:“昭姐姐,董阿姨把午饭做好了。”

  他们下楼之后,刚进餐厅,就撞见过来的董姐。

  她手里端着的是一盘龙井虾仁,看见傅时浔,她明显一怔,阮昭介绍说:“这是董姐,在家里面帮忙做饭和打扫卫生,我们平时一直是她照顾的。”

  傅时浔极客气的打招呼:“您好。”

  董阿姨听着阮昭的话,心里不知多熨贴。

  虽然她只是个家政阿姨,但肯定也希望受到主顾的尊重,昭小姐能用这样的话向客人介绍他,说明平时在心底,她就是这么想的。

  “快进来吃饭吧,忙了一早上,肯定饿坏了吧。”董姐极是热情的招呼。

  阮昭倒是也不忘跟她介绍说:“董姐,这位是傅时浔,北安大学教授。”

  “教授?”董姐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不由惊讶。

  其实从刚才一照面,她就觉得这人长得可真够俊的,她觉得自己在这大城市也算见多识广了,但还真没见过比这个傅先生更好看的人了。

  居然还是个教授。

  不是说,是个助理的?

  虽然董姐心底迷糊,却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问。

  她笑眯眯的说:“我这就去给你们盛饭。”

  阮昭转头见云霓站在门口,“怎么不过来吃饭?”

  “昭姐姐,你跟傅教授一起吃吧,我还得给我哥去送午饭呢,我正好过去跟他一起吃。”

  傅时浔在她对面坐下,也听到这话。

  阮昭解释说:“我在附近的朝天街有个古玩店,云霓的哥哥就负责打理这间店。”

  这倒是傅时浔第一次听说。

  他抬头看着阮昭,过了会儿,带着磁性的声音才说:“你很厉害。”

  这句倒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以她这样的年纪,住在这样的小院,能养活身边这么多人,还开着一家店。

  怎么也说得上是事业有成。

  “那也比不上你啊,”阮昭笑眯眯看着他,将手里的筷子递了过去:“北安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教授。”

  这是阮昭从一开始在北安大学官网上搜索他时,资料上写着的。

  虽然全世界不乏各种年轻教授,但是相较于考古学这种,需要长时间的经验和资历,傅时浔三十岁的年纪确实是太年轻。

  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成为如今考古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相信以后我国的考古学界,必会有傅时浔这个名字。”

  阮昭轻笑着,冲他说这话。

  倒是傅时浔安静端着碗,神色未改的问:“刚才不是喊饿的?”

  有戏弄他的功夫,早已经吃饱了。

  阮昭一边夹了一颗虾仁放进嘴里,吃完后,才慢悠悠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故意戏弄你吧,我是真心的。”

  “你呢,是要在文物修复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吗?”

  两人吃饭仪态都很好,慢条斯理,倒也没完全不说话。

  相互这么闲聊着,倒是少了之前那种拉扯感。

  阮昭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理想。”

  傅时浔一怔,她什么时候说过?

  但他这人天生的好记性,过目不忘,以至于她说这句话时,犹如触碰了肌肉记忆般,脑海里关于他们之间的对话,迅速往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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