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爷断断不能饶了这等歹毒的妇人。今儿她敢对妾身下药,明儿指不定就敢对爷您下什么烂药,这等歪风不可长啊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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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一脸的正气,就像那天找夏初七要狐猸粉的人不是她一样。

赵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夏初七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只管冷眼旁观,只月毓察言观色了一会儿,左右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两位如夫人都说无辜,这让爷如何断得了?”

东方婉仪瞪了月毓一眼,起身拽着个小丫头就一起跪在赵樽面前。

“香翠,你来告诉爷,一五一十,不许撒谎。”

那叫香翠的丫头年纪不大,磕着头,一眼都不敢看赵樽。

“爷,是奴婢亲眼见到玲儿下药的,爷可以问她。”

那叫玲儿的小丫头此刻已经被两个婆子拿下了,两边脸蛋儿肿得高高的,一扯就是被人狠狠打过了。这会儿,她正跪在另外一边儿的雪地上,闻声儿身子颤了一下,便低低垂下头去,一阵猛磕。

“爷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儿,饶命啊,都是二夫人她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月毓皱了下眉头。

“玲儿,你可不许在爷面前撒谎,诬陷如夫人。”

“奴婢不敢!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真的,真的是二夫人吩咐奴婢去做的。二夫人还对奴婢说,大夫人生得好看,这次爷回来了,必定会招了她去侍寝。大夫人那个性子本就跋扈不饶人的,平日在府里也总是欺负二夫人和三夫人,要是这一回她得了爷的宠爱,指不定还会给她下什么绊子呢。所以,上一回只是让她在大宴上失仪还不够,这一回给她吃了这个药,一定要让她在床上躺上一阵儿,让爷在京师的时间,她都爬不起来去勾搭。爷饶命,玲儿说得全都是实话,真的没有撒谎…”

这丫头,一语双关啊?有人教过吧?

一句话不但说了谢氏下药,又说了东方婉仪在府里头欺负人?

夏初七淡淡的看着她,拢了一下李邈回屋给她拿的外袍,猜测着这个大戏的个中意思,面儿上只带着淡淡的笑意。

戏唱起来了,总得有观众。

她想,她便是最合适的观众了。

说不定,人家正是想演给她看的呢。

如今玲儿的指责,板上钉钉,在一个科学技术不发达的时代,实在很容易把一个人往死里整。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那件“放屁失仪”事儿的原委天知地知,她知,赵樽也知,为什么他都不为谢氏说一句话?

“胡乱八道,你们全都是胡说八道,你们想害我,想害我”

那谢氏唇角发着颤,气得身子一直发抖,好不容易才抬起泪水涟涟的脸,上下牙齿吓得一直在敲,咯咯作响。

“爷,妾身发誓,没有害过东方姐姐,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又赌咒又发誓,古人似乎很信这一套?

谢氏那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事儿是东方婉仪故意栽赃给她的。而实际上,夏初七这会儿也真就是这么想的。却万万没有料到,谢氏这边儿刚发完了毒誓,那边儿东方婉仪也丝毫都不落人后,恶狠狠地瞪了谢氏一眼,猛地磕了一个响头,也发起了毒誓来。

“爷,妾身也一样,如有半句不实,也是不得好死!”

两个人都发毒誓?

作为真正的肇事者,夏初七心里冷笑了起来。

王府大院里头,果然宅斗高手很多啊。这移花接木的一出戏,无非就是做给赵樽看的呢?东方婉仪那个人虽然刁蛮,可脑子却很简单,敢这样儿发誓,那便不会是她在陷害谢氏了,而谢氏有没有给东方婉仪下过药害她失仪,她夏初七自然最清楚不过。

只是,那高手是谁?

而她想要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知道了这几天她与赵樽两个因为“下药”的事儿闹得不愉快?还是她知道赵樽讨厌人家给他下药,故意演一出戏来提醒他不要轻饶了她?或者那个人还是别有图谋?

院子里一阵哭哭闹闹,赵樽像是不耐烦了。

“都住嘴!”

淡淡的,他的声音冷入骨头。

“谢氏善妒恶毒,不守妇德,遣送回谢府去。涉事的丫头,杖责五十,打出晋王府”接着,他又转头喊了一声。

“于鸿喜。”

“爷,奴才在。”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上前来,他是晋王府的书堂官。

赵樽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任何人,只寒板着一张脸,声音冷飕飕的道,“替本王修书一封给兵部左侍郎谢大人,把谢氏的作为写上,就说晋王府容不得此等狠毒之人。还有,前几日陛下赏下来的五个妇人,也一并给她们些银子,打发了吧。”

“是!”

于鸿喜下去了。

一个个女人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

可赵樽话一说完,没有半点表情,便拂袖而去。

杵在那里的婆子们好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呼哧一下便过来拉人。东方婉仪也是喜形于色,冷哼着瞪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谢氏,说了一句“活该”,便又趾高气扬起来。

一时间,白雪飘飞的院子里,哭声,闹声,求饶声嘈杂了一片。

夏初七一时无言,觉得自个儿的心脏在往下沉。

那谢氏本来只是一个侍妾,又没有侍过寝,与赵樽更无情义,就算被打出府去也只能怨怪她命运不好。如今赵樽能差人修书一封给她爹,还把人送她回府里去,估计也是看在她爹的份儿上了。至于另外五个女人,更是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他这样儿的处理结果,不会有人吃惊,更不会有人同情,或者替她们求情,只会有打了鸡血般的兴奋目光。

但封建时代的女人,命运真的如此贱薄吗?

她总觉得身上有些凉,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儿

为什么赵樽明知道谢氏是无辜的,却还是顺水推舟就弄走了她?

“爷…饶了妾身吧…妾身不想走啊…”

“东方婉仪,你不得好死,你害我!都是你害我的!”

院子里头,那哭声撕心裂肺。谢氏喊着哭着吼着,面色苍白得像一个鬼似的,在两个婆子的拖拽下,拼命挣扎着,把雪花蹭成了一团糟乱。

赵樽的身形越去越远,就像压根儿没有听见。

确实是一个心冷无情的男人。

可看到这拉拉扯扯的一幕,夏初七脑子一激灵,却突然清朗了!

原来如此!

那个“高手”可真他妈厉害,这玩儿的是一箭三雕的把戏啊?

先前晋王府不好打发的三个如夫人,轻飘飘就干掉了一个吧?

遣送谢氏顺理成章 不说,还顺便打发了另外的五个美人儿吧?

最最主要的是,非常自然无痕迹的就玩一回她夏初七吧?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被人给悄悄整治了呀?

很显然,如果她今儿不声张,不出头,只当一出戏来看。那么,那个‘先害东方婉仪,再陷害谢氏’的罪名,赵樽就会自动脑补在她夏初七的头上,而且依了他的性子,不见得会来问她。

为什么他先前没有吭声儿,是不是以为就是她干的?

夏初七不好琢磨那位爷的心思,可她却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出好计!

她不是好人,也不想帮赵樽多留几个侍妾在眼前看着膈应。

但是,她也不想让人给玩儿了,往后有嘴都说不清楚。

尤其像这种为别人做嫁衣的事儿,她向来不做。

“殿下,等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赵樽快走出院子了,夏初七突然拔高了声音。

赵樽停下脚步来,稍微一顿,不带情绪地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夏初七自然也没有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对她说什么,只自个儿笑眯眯地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说,“爷,我看今儿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

赵樽还没说话,那谢氏却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哧哧地爬了过来。

“楚医官,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能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递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夏初七扫了一下院子里的人,只是淡着,一个一个的观察着,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玲儿身上。

“妹子,你说你给如夫人下的药,是什么药?药在哪里?”

那玲儿跪在地上,不敢看她的眼睛。

“月毓姐姐搜去了,在她那儿”

夏初七蹙了下眉头,笑眯眯的望着月毓,“月大姐,那什么药如此厉害,能够让人吃下去就躺床上起不来?不如拿出来让楚某开开眼界?”

月毓点了点头,眉头微皱着,从边上的婆子那里递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

夏初七拆了开来,嗅了一下,便晓得了。

这不是什么致命的药,不过就是巴豆果实制成的粉末,为了让人拉肚子用的。

那高人想故意离间她和赵樽,她却偏偏不想遂那人的意思,非得让赵樽来心疼她不可。

开玩笑,她看宫斗大剧《甄嬛传》的时候,那傻叉都死了几百年了!

这一回,她要让她哑巴吃黄莲,乖乖闭嘴

一念至此,她贱贱地掀了一下唇角,满不在乎地用手指弹了弹那纸包,什么话不多说,卷着包药的纸边儿,便将那点儿为数不多的巴豆粉给倒入了嘴里

嚼巴嚼巴,她打了一个嗝,随即又绽开一个笑容来。

“这哪是什么毒药啊?不过寻常灶上用的芡粉而已。我就说嘛,虽然我入得晋王府虽没几天,可我瞅着大姑娘小媳妇儿们,个个精气饱满有亲和力,那心肠不说是菩萨,也是关公了,又怎么可能干得出来那种下毒害人命的事儿?”

她把药当场给吃了。

她吃了没事儿,她是医官说了也没事儿。

既然那粉末不是毒药,谢氏自然也就没有了害东方婉仪的可能。

院子里,久久没有人吭声儿。

可很多人,都在拿“不可思议”的眼神儿在看她。

王府里的女人,人人都争宠,人人都想踩着别人往上爬,哪里会有帮人的?这个楚七,明明就是殿下的人,却帮殿下的侍妾,不是傻的么?在她们的眼睛里,这个楚七的行为,越发的怪异起来。

可事情弄清楚了,赵樽那冷峻的脸却拉得老长,像是非常不爽她。

奇怪了!

夏初七有点儿不明白,又干笑着补充了一句。

“爷,您看您这位如夫人,她也没有下毒,不用再遣送回去了吧?”

赵樽定定地看着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越来越冷,而雪花里飘扬颀长英挺的身姿,也越发的高冷尊华,越发的疏离难近。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静静的,只有风雪的声音。

一干人的心脏都悬在嗓子眼儿了,才见他摆了摆手,不冷不热的吩咐。

“把那个乱嚼舌根的丫头,拉下去,杖毙!”

哇啦一声儿,那玲儿便哭出来了。

“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真是二夫人让我做的…”

她哭得狠,可哪里有人理会她?几个原本逮着谢氏的婆子,放开了手又去按那个玲儿。那姑娘面色一白便软倒在了地上,哭着磕着求饶。但这些都没有用了,赵樽一开口,谁都救不了她了。

“多谢…楚医官。”泄了气一样跌坐在地上,谢氏缓过一口气来,挂着一脸的泪水,看向了夏初七时,脸上满满的都是感动。

“你不必谢我。”夏初七笑眯眯的蹲身下去,掸了掸她肩膀上的雪花,低低说,“救你一命,一百两银子,不过分吧?”

谢氏愣了下,呆呆地看她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猛地点了点头。

“应该的。”

“那必须的呗?!”

又得了一百两,夏初七笑眯了眼睛。

事情就这样儿结束了,各自退下去,各干各的事儿,各有各的命运,不爽的,不舒服的,不理解的,也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情离开了。

但夏初七却没有想到,赵樽站了许久,竟会又走了回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声音比那雪花儿还要冷。

“阿七竟会有如此好心?”

“这叫什么话呀?”夏初七翘了一下唇角,笑了笑,“一点小事儿而已,您也犯不着大动肝火。别的事儿不好说,可您又不是不知道,东方婉仪失仪的事儿,其实是我干的,您不是还分赃了么?你说说,我又怎么好意思让别人代我来受过?”

“你不是不喜欢爷的侍妾?如今打发了,不是更好?”

他又问,声音仍是淡淡的,冷冷的,情绪皆无。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夏初七心里别扭,表情还算轻松,“不喜欢的只是她们那身份,却不是那些人本身。再说了,即便我很不喜欢她们,也不代表我就会让别人来替我背黑锅。姑娘我是一个侠士,什么叫做侠士你懂不懂?就是路见不平,呼儿哈嘿,哗啦一下,就要拔刀相助那种。”

她又是比划又是挑眉的笑,可真正为什么会出手帮谢氏的原因,她却没有告诉赵樽。

而他也只是审视着她,没有声音,一张脸依旧平静的黑沉着,十分的难看,就像她欠了他银子不还一样,看得她汗毛竖了又竖,才突然间恍然大悟了。

“哦,我明白了,你也不喜欢那个谢氏和那五个美人儿?但是你没有寻着好的借口打发她们,是吧?有了这件事儿,兵部左侍郎也不会怨怼你,就算他要找事儿,也该去找东方家,与你也没有什么相干了。哎你这个人,那些可都是你的小老婆也?奇奇怪怪的…”

“你真这么想?”他问。

“要不然呢?我应当怎么想?”夏初七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肚子,又拿手肘去挤了一下他的胳膊,这才笑嘻嘻地想要转移话题,“喂,我吃的那东西是巴豆粉儿,会拉死人的。哎哟喂,爷,我想上茅房…”

赵樽面色一变,那张冷峻迷人的脸,顿时比那飘飞的风雪还要冷冽。

“你他娘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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