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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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的一去,刘病已便去了束缚,他忽地一下跳到王蘅君跟前,笑嘻嘻地说道:“还记得我吗?”

  王蘅君不回话,只是警惕地盯着刘病已看。刘病已也不在意,他抚着吉祥的头,说道:“看来,王大叔果然没有胡说。原来你也在宫里,多亏了吉祥我们才能碰上呢。”

  “吉祥…”王蘅君听他提及王奉光,又说什么吉祥,方才迟钝地发现,吉祥这个名字很是熟悉,“难道是我爹那只被抢走的吉祥?”

  “对啊。”刘病已见得到了回应,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去找王大叔,发现王老六那几个不地道的竟然抢了鸡,还把王大叔一家赶去了茂陵。就和朋友一起教训了他们一顿,把吉祥抢回来了。不过可惜,王大叔却说以后不耍了,把吉祥转赠给我了。”

  “你怎么会在宫里?”王蘅君讷讷地看着刘病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她对汉代历史的熟悉度不高,但是有一点却印象深刻,那就是汉宣帝刘病已是一个养在民间的天子,这主要是因为多年前那部描述汉宣帝刘病已与霍水仙、上官凤儿以及许平君三女间复杂纠结的四角恋故事的年度天雷大作《乌龙闯情关》。所谓养在民间的天子不是应该和宫廷完全绝缘的吗?

  “我?我从小就住在这里啊。”刘病已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找了你好久啦。今天总算撞上了。”

  “你找我?”王蘅君奇怪地反问道。

  “对啊。”刘病已点头道,“王大叔很担心。可是他又不能进宫,所以托我来看看你。哪知道,我找了几个月才碰上你。主要是你是椒房殿的人,张叔叔不让我接近你。亏得最近他忙,没空管我,我这才有机会。”

  王蘅君没料到未来的汉宣帝竟有一点话唠的潜质,自己才问了一句,他就答了一大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讪讪地说道:“我挺好的。你若见到我爹娘,叫他们别担心。”

  刘病已绕着王蘅君转了一圈,然后说道:“看来是真没骗人,不但长高了,人也胖了。我看王大叔可以放心了。嘿,你一般什么时候在这里啊?我们约个时间地点,往后我好找你啊。”

  刘病已这话却让王蘅君心中一跳,能有机会和家里人恢复联络当然是好。可是,这个信使的人选却不太美妙。刘病已未来汉宣帝的身份让王蘅君望而却步。

  “愣着做什么?快说!”刘病已催促道。

  “我每日午间都会来这里,不过有时候余长御会在。”他一催,王蘅君便脱口而出。

  “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刘病已嘿嘿一笑,说道。然后他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要走。

  “你去哪里?别走。余长御和许丞还没出来呢。”王蘅君连忙拉住他的衣角,惊呼道。

  “哦。我不等他了。反正他也迷路不了。”刘病已打了个哈哈,趁着王蘅君不注意把衣角从手中抽出,笑着说道,“我先走了啊。如果许叔叔出来,你跟他说我出宫玩去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加快脚步飞奔。

  王蘅君愣在原地,然后她察觉到刘病已走路的频率不对,再然后她发现这位宣称要出宫玩的家伙,却向反方向去了。王蘅君一时也来不及多想,只觉得不能由着他乱跑,当下提起裙子,就追了过去。

  于是,当余长御和许广汉说完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遍寻不到二小了。

  “怎么不见了?”余长御找不到人,便皱起了眉头,说道“王曾孙不告而别也就算了,怎么连阿蘅都不见了。”

  许广汉却是面色发白,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忍不住颤声道:“他该不会,该不会真的去中央官署找那个太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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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祖孙会

  中国古代传统建筑共有三个母本形式,分别是干阑式、泥夯式和石砌式。这三种房屋建筑形式早在原始社会时期就已产生,中国所有的建筑都是基于这三种形式演变而来。其中,干阑式房屋的建筑格式对中国影响最大,西汉以降,中国北方地区的房屋,特别是宫廷建筑,大多采用的都是干阑式房屋结构,未央宫亦不例外。

  干阑式房屋有一个特点,就是屋基吊脚,使用木头结构支撑起来的屋面会与地面留有一定的吊脚空间.这个空间不大,通常高度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在其下通过,但是却不妨碍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底下自由爬行。

  王蘅君追着刘病已从掖庭跑出来之后,但见他抱着吉祥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他抱着吉祥钻进了某个宫殿的屋底吊脚下。王蘅君追到那里,俯下身往里面一看,只见刘病已毫不避讳底下那些累积经年的灰尘与蛛网往里头钻,还转过头冲她做了个鬼脸,说道:“你再追啊!”

  王蘅君一看这小屁孩还给自己扮鬼脸,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她心道,若不是想着你是未来的汉宣帝,鬼才管你往哪个犄角旮旯爬呢。她忍着气,低声喊道: “喂!你去哪里?不要乱跑啊。”

  “不敢追了,是吧。我走了。”刘病已高兴地挥了挥手,手脚并用向更深处爬去,留给了王蘅君一个潇洒的大屁股。

  王蘅君待在原地,看着那个屁股左摇右摆直至消失不见,居然有一种被气笑的感觉。算了,算了。反正人家是青史留名的人物,主角模板护体加不死外挂全开,怎么也不会挂掉,自己还是别瞎操心了。出来也有一阵子,得赶紧回去,也不知道余长御有没有找她。

  于是,王蘅君沿着原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便看到余长御正在挽弓射箭,背影干净利落,弓弦的响声清而脆,每次看到余长御射箭,都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心折的潇洒。王蘅君想,这种风度大概是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吧。

  余长御很快就注意到了王蘅君,她转过头,看向她,说道:“回来了。”她顿了顿,又问道,“王曾孙去哪里了?”

  “他钻进了一处殿底下,底下脏,我没敢继续追。”王蘅君连忙如实回答道。

  余长御皱了皱眉头,她的唇微微噏动,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化作了一声长叹。她收起弓,递给王蘅君,说道:“帮我收起来吧。”

  “是。长御。”王蘅君接过弓箭,小步跑着回到收藏弓箭的房间里。再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外面院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方才那个掖庭丞许广汉,另一个人却没见过。

  “掖庭令张贺拜见长御。”张贺倾身长揖。

  “张令,不必多礼。”余长御看着比记忆中衰老了许多的张贺,心情复杂。

  “长御,”张贺二话不多说,直接撩起下裳长跪不起,“求您救救王曾孙。看在他是太子唯一血脉的份上,救救他吧。”

  余长御俯视着张贺,看到他鬓际的斑白,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叹息了一声,说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多谢长御,多谢长御。”张贺得了她的允诺,百感交集,立刻就要磕头鸣谢。

  “不用这样。你把他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余长御伸手托住他,说道,“就像你说的,终究是太子唯一的血脉。看在故人的份上,我不会不管的。”

  余长御转过头,对王蘅君说道:“阿蘅,你带个路。带我们去王曾孙与你分开的地方。”

  王蘅君此时心中虽然困惑于余长御和这位掖庭令的对话,更困惑于余长御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这不是自己发问的时候,只能俯首帖耳地应承着,带着余长御三人到了刘病已钻进去的那个宫殿底下。

  余长御站在殿廊下看了一会儿,说道:“看这样子,他还真是摸到了去中央官署的小路。张令,这最后一点的侥幸也没有了。你把曾孙却是养得太聪慧了。”

  张贺苦着脸,说道:“若能逃脱这场大难,贺必当严加管教。”

  “看来我们是拦不住他了。直接去中央官署吧。”余长御如此说道。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往中央官署去了,幸好此处不是前殿,没有女子不得入内的禁忌。所以,他们可以进到中央官署内,安置那位自称戾太子的不明人士的偏殿里。

  王蘅君一边跟着走,一边惊叹于余长御的令牌之通行无阻。照理说,后宫中一个照料皇后起居的长御的令牌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通行权利吧。

  “你就是我爷爷吗?你是真的我爷爷吗?”四人赶到时,正好看到灰头土脸的刘病已仰着头,抓着一个中年男子询问如上话语。而他二人身边则布满了侍卫,但刘病已视而不见。

  张延年初时被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孩子吓了一跳,待他这句话问出口,立刻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也立刻揣摩出了自己此刻应该做出的反应。他立刻略带激动,声音哽咽地说道:“你就是病已吗?”为了保命,入宫前他早已熟谙戾太子可能遇到的各色人等,对于戾太子留在人世唯一的血脉,得武帝遗诏留养掖庭的王曾孙刘病已自然不会错过。

  刘病已得了肯定的答案,反应却有些呆呆的,他望着张延年,满眼困惑。

  “病已,怎么了?”张延年见没有自己想像中祖孙相会的激动与流泪,心中惊了一惊。入宫以来,他的表现堪称完美,但是时间拖得越长他的压力就变得越大,刘病已此时眼中毫不掩饰的困惑让张延年有些害怕。

  张延年没来得及等到刘病已的回答,就被张贺出声打断了。张贺扑上前,把刘病已抱住,上上下下的打量,最终确认他虽然脏了点却没事时,长吁了一口气。

  张延年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淡褐色曲裾裙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小宫女,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先前给自己送过膳食的掖庭令张贺。他立刻换上和蔼的笑容,对着张贺说道:“张令,你来找病已的吗?”可惜,他的表现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张贺根本没抬头看他,全副心神都在刘病已身上了。

  王蘅君跟着余长御身后,稀罕地盯着眼前这位假太子,心中不停地惊呼,原来卫太子就长这样啊。汉宣帝果然隔代遗传得不错,太像了。难怪他自己都看呆掉了。

  张延年见张贺不理会自己,顿时有些不自在,他瞥过头去看余长御,眼中闪过一丝陌生。但那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掩去了那陌生,立刻做出惆怅状,说道: “好久不见了。你也是来找病已的吗?”

  余长御微微皱着眉头,她没来得及说话,立刻有一位宦官冲上前来,向她作了一揖,说道:“余长御。”随即,余长御发现那位太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对待自己的态度也立刻自然了起来。

  “听说,你如今在照顾上官皇后?算起来,这也是你的晚辈,子孟让你照顾她,真是再妥当不过了。”张延年捋着胡子,感慨道,姿态高而雅,同时还释放着淡淡的亲近之意,可以说得体得很。

  王蘅君感觉到余长御的手紧了紧,害得她右手亦有些疼。她模糊地感觉到,余长御此时的心情似乎起伏得厉害。莫非卫太子与她有什么关系吗?毕竟,她在这宫里的身份挺奇怪的。说是普通的宫女长,但是偏偏霍光和汉昭帝待她都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敬重。对了,刚才那个假太子还说什么长辈晚辈的…

  余长御盯着假太子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张延年心里发毛,她却忽然转头对冲上来的那个宦官说道:“董丞,我是来找王曾孙的。他贸贸然闯入中央官署,确是不妥。不过念在还年幼,就不予追究吧?”

  那董丞眼珠子转了转,为难道:“长御明鉴,这事只怕翰一个人作不了主。还得禀报大将军才行。”

  “大将军若有什么怪罪,我一律担待了。”余长御从身上解下一枚玉佩,递给董翰,说道,“你把这枚玉佩拿给他,就说是我留的。王曾孙,我带走了。”

  “长御,这,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董翰搓着手,一副无措的样子。

  “就这样吧。”余长御断然道,她给张贺、许广汉使了一个眼神,令两人带着刘病已赶紧离开。张贺得了她的暗示,立刻动手试图把刘病已拽离,刘病已这才如梦初醒,他推拒道:“张叔叔,不要。我不走。我想跟他说说话。”

  张贺拉下脸,训斥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吗?跟我回掖庭去,有话回去再说。”

  刘病已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定在当场不动。余长御见此情形,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就在她考虑要不要亲自动手把刘病已强行拽走的时候,霍光已然悄然来到。

  “既然曾孙不想走,就多留一会儿吧。”霍光双手负背,信步走来,宽大的衣袍随着步伐起伏飘动,远而观之,真是风度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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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以上关于建筑的部分引用自《西汉的建筑和民居——<西汉故事研究>之十八》,详情请百度,如有谬误,哦,那纯属正常,把它当成言情需要所导致的虚构吧。

  第四十一章 血脉至亲

  刘病已出生以来,霍光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征和二年,刘病已满月的时候。那时候,尚未起兵的卫太子在博望苑里为这个孙儿的出生举办了盛大的庆祝宴会。那一宴是卫氏走向覆灭前的最后一次狂欢。

  卫太子之乱后,刘病已先是随着母亲进入大狱,后来在邴吉的保护下,辗转到史家,复又因为先帝遗诏,回转掖庭。这所有一切都有专人向他汇报,但是他却不曾再见这个孩子,这个卫氏遗孤。

  霍光走到刘病已跟前,看着他稚嫩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倔强。有趣的是,霍光竟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样久违的熟悉感。这种寻找同类的渴望,他儿时也曾有过。当他被嫡母斥为私生子时,他也曾极端渴望找寻到与自己有着相同血脉的兄长。

  纵然衣食无缺,却还是渴望寻找到自己的血缘至亲嘛?霍光心中如此喟叹着。将心比心之后,再看眼前的刘病已,他的心便软了下来。左右不过是一个孩子的心愿,成全了他又有何妨呢。

  “张令,既然曾孙想留下,就由着他。”霍光微微一笑,对张贺说道,“你留下照顾他。至于其他人,都散了吧。”

  他一声令下,众人自然不敢多话,立马依令散去。张延年方才看到霍光现身,本打起了全部精神应对,甚至还试想好了,如果霍光震怒,自己该如何表现,来体现自己的护孙心切。霍光这般轻轻放下后,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本想安抚刘病已两句,却看到余长御凝视着自己的目光,连忙回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余长御一直观察着张延年的一举一动,张延年这个客气而模式化的笑容让她越发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测。心事消散后,一种时光流逝,再难挽回的怅然感油然而生。

  王蘅君看到方才围上来的人都如潮水般退去,立刻也想跟着走人,结果却发现自家长御呆呆地立在当场不动,她连忙扯了扯余长御的衣袖,轻声喊道:“长御,长御,回去了。”

  余长御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霍光正担忧地望着自己。她冲霍光笑了笑,屈膝行礼道:“大将军,余生告退。”

  出了中央官署,王蘅君顿时有一种逃离历史中心人物圈的轻松感,她愉快地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回了掖庭。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到霍大将军尾随而至,压抑感复起。

  “阿蘅,出去给大将军准备茶水。”余长御仿佛是早有预料,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从容地吩咐王蘅君招待霍光。

  “是,长御。”王蘅君连忙点头,逃似的奔了出去。

  霍光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说道:“长御看来很喜欢这个孩子。我听说你平日还教她习字骑射。”

  “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开始觉得寂寞吧。阿蘅乖巧听话也聪明,有她在身边就觉得时间能很快打发掉。”余长御姿态优雅地跪坐下来,摆了个手势请霍光落座。

  “…如果觉得寂寞,要不搬到我府上或者云儿,山儿他们的府上去吧。你也该好好享享儿孙福了。”霍光斟酌着说道。

  “不必了。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未央宫的。”余长御摇头拒绝了霍光的提议。

  这时,王蘅君端着茶水走进了房间,余长御接过茶,为自己和霍光都倒上了一杯。王蘅君完成任务后,立刻乖巧地退出了房门外,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啊,永远都这么固执。”霍光叹息道。

  “你可以夸奖我的择善固执。”余长御轻笑着回应道。

  随后,两人一时无话,直到余长御再度开口。

  “是假的。我确定。”余长御淡淡地说道。

  霍光呆了呆,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后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轻松。察觉到自己的轻松,他苦笑道:“你确定?”

  “真正的太子看到我不该这么镇定吧?”余长御叹息着说道,“而且在我面前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未免也太可笑了。指使他的人,还不够了解太子。”

  “但,那也足够可怕了。”霍光放下茶杯,眯起眼睛,“容貌相像还是其次,言行、举止甚至对宫里的记忆,都丝毫不出差错。背后那人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宫外的那些谣言,你想必是知道了吧。有查到来源吗?”余长御开口问道。

  “不,没有。那人做的很隐蔽。一时倒是查不到。”霍光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是这几年过得太顺了,竟让这等宵小让我眼皮子底下使坏。现在在等夏阳回来的消息呢。”

  “夏阳。”余长御皱起了眉头,说道,“夏阳是这个假太子自己提供的地址吧。能查出什么?”

  “就算查不出他们想隐藏的,至少也能看到他们想给我们看的。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互为因果的。他们掩饰得越多,留下的也就越多。”霍光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不管是谁想靠这么个假太子来动摇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你心中有数就好。”余长御放下茶杯,如是说道,“王曾孙那边…”

  “一个孩子的稚子之心,又有什么错呢?”霍光亦放下茶杯,站起身,说道,“绯樱,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太子故交,我也是啊。我这么多年对王曾孙不闻不问,并不是漠不关心。而是因为,如今的我能还给太子的唯一报答,就是给他的遗孤一个平静的生活。”

  “如此,就多谢了。”余长御欣慰一笑,说道,“另外,你还是叫我余生吧。”

  霍光笑了笑,也不与她分辨,径自推门离去。霍光如此快速地离开,倒是吓了外面正纳鞋底的王蘅君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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