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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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无力,许久才能站起来,路面渐渐转亮,她恍惚站定下来,车子嘎然刹停在她身边,有人跳下车,从背后环抱住她。

  “楼兰,你爱不爱我?”他声音沙哑,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

  楼兰微微张开嘴,怔怔的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大约是她的幻觉,是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你爱不爱我?”他低声又问了一遍,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十分用力,彷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胸膛里。

  身后的怀抱灼热发烫,楼兰闭上眼,眼泪又一颗颗沁出来,“嗯。”她轻轻应一声。

  楼风把怀里的人整个转过来,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泪痕。酒精在血管里烧灼着,心跳猛烈得象加重的鼓点,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当楼兰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就象突然坠进无尽的黑暗里,而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气息,一切都还残留在这车厢里,骤然间,他连呼吸都不能,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开的每一步都是对他的凌迟,痛不可挡。就算是自私是堕落是沉沦,他也不想再失去她。

  楼兰坐在副驾驶位上,浑身发颤,她的左手被楼风包在掌心里,分明是烫的,她却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她精神恍惚,不知道怎么到他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上的楼。才进了房间,他的吻铺天盖地的侵袭过来,灼热滚烫,他渴望她一如她渴望他,她不由自主的沉溺进去。他拼命的吻她,舌尖死死纠缠着,吻得她要窒息。他的唇齿间都是酒的味道,熏得她几乎也醉了,她努力的别过头去,大口呼吸,空气是冷的,身体却是滚烫的。

  她象是清醒过来,用力去掰他的手指,他的力气大,可是她用尽全力,一根根的掰开,又被他一根根的扣回去。她呜咽起来,觉得绝望,明明是不可以,却不能抵挡,眼泪疯狂的落下来,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紧紧抓着她,不肯放松,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肩窝里,他吻着她的肩膀,锁骨,在她的耳边呢喃她的名字,“楼兰,楼兰……”象是催眠,又象是最痛苦的呓语。

  他的每一声低语,都像从她的身体里抽去一份力道,她终于耗尽了力气,挣脱不开,她放弃挣扎,她已然不能自已,她攀住他的肩膀,隔着衬衣,混着眼泪,一口咬下去,她所有的痛,都要叫他知道。他滞了一下,却更加疯狂,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他咬啮着她的肌肤,每一处都在他的唇下绽出点点嫣红。

  她的身体被这星星点点的痛激起的却是一阵阵痉挛般的喜悦,她咬住自己的手指闭上眼,眼泪是咸的,嘴唇上还有猩甜的味道。他跪在她身前,脱去衣服,把她整个抱在怀里,□的皮肤相触,象有电流窜过神经通过四肢百骸,她难以忍受的呻吟起来。

  就让所有的一切都沉沦,在无边的夜色与黑暗里堕落,他压抑自己太久,也许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开始爱她,这一刻的爆发就如燎原的烈火,将他烧灼得无法控制。她的肌肤在窗外映进的黯淡路灯光下泛着奇异的粉色,丰润的胸和腿在他的指掌之下透着火烫的诱惑。他用力的压上去,想把她嵌进自己身子一样的用力,皮肤贴着皮肤,身躯间没有一丝空隙,可是还是不够近,无论如何都不够近。她在他的怀抱里喘息着,他的身躯滚烫肌肉紧绷熨贴着她,她觉得自己如一汪春水,融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下。

  他焦躁不已,手顺着她柔软的腰肢流连往下,往她的腿间探寻而去,她的呻吟突然夹杂着颤颤的哭音,叫他的心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膛里爆裂开。他再不堪忍耐,抓住她的腰,一点一点的进入,她轻轻抖了一下,旋即绷紧了身子,咬着嘴唇细细抽气。身体的结合越来越紧密,他在她耳边浊重的喘息,不停的亲吻她的耳垂。她仰起头轻轻的呻吟,血液象是沸腾着冲上脑门又褪下去,带走所有的氧气,她极度晕眩,手指牢牢的掐着他的背。每一点进占都是他对她灵魂的侵入,她再也无路可退。

  他终于整个的进入她,深深埋在她体内,彷佛他们的生命都互相嵌入。他俯身下去亲吻她的嘴唇,她蹙起眉,身体内的欢愉从结合处扩散出来,酸、麻、痒,迫切的渴望弥漫全身。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带起□的狂潮,呼啸席卷而来。她神智模糊,若一切有罪,就让惩罚降临吧,身体的快感叫嚣着一波一波的冲上来,她紧紧搂着他,拱起身子迎合他,交缠在一起,汗湿的皮肤贴合摩擦,直至将她拱到快感的顶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世间的一切不再存在,唯有她和他交缠的身体与唇齿。

  拂晓的晨光渐渐穿透过窗帘,洒在楼兰的脸上,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在梦里耗尽了情感和力气,疲倦万分。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被子和枕头松软馨香,一切都无比熟悉,连淡淡的烟味都一样,她又沉沉的睡去。

  楼风坐在床边,俯身凝望,楼兰睡得安宁而平静,眉头舒展,墨黑的长发铺在枕上,散落在被子边。从醒后的第一分钟起,后悔、懊恼、自责、内疚,巨大的罪恶感几乎将他淹没,酒能乱性,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他不知道在她醒来后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可是,只是这样望着她,单单这样望着她,他就觉得满足,只要她是爱他的,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一切他都愿意承担。

  楼兰睡醒时已近正午,冬日的阳光仍旧热烈,她眯起眼,周围是如此熟悉,昨夜的一切骤然清楚起来,历历在目,她的心脏猛烈的跳起来,慌张,尴尬,懊悔,惊讶,诸多滋味纷至踏来,她连分辨也不能,只是支着手肘,愣愣望着床边的楼风。

  “我去洗澡。”她突然逃一样扯着睡衣冲进浴室,她连镜子也不敢看,她根本不敢面对自己。龙头里刚开出的水是冰凉的,刺得她终于清醒,她捂住脸,任由水流冲刷自己,昨夜的记忆不停撕扯她理智,她怎么去面对他。浴室里渐渐蒸气氤氲,玻璃上蒙了白雾,她分明才睡醒,却觉得疲惫,额头抵在镜子上,冰冰凉的。耳畔只有单一的水声,她的大脑无法思考,一片空白,猛然间听见楼风在外面砸门,声音焦灼,“楼兰,你怎么了?!”

  楼兰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关上水龙穿上衣服才拉开门,他站在外面,神情焦急,“你洗了一个多小时!”他看见她出来,吐一口气,指指墙上的钟。她的眼神里都是惊惶失措,楼风突然也觉得慌乱,方才他几乎以为她要出事。他伸手触到她的肩膀,她立刻往回一缩,他的眉头跳一下,旋即用力握住她,他必须说,不然楼兰也许会逃得更快更远,“昨晚是我的责任,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你想说什么做什么,选择什么,我都接受。”他声音低沉,手指一分一分挪到她后背,“我骗不了自己,却也许伤害了你,我不敢奢望你原谅我,就算你从此唾弃我,也是我活该。”他下定决心一样望着她。

  楼兰仰头看他,他沉默着,神情执着。她记得昨夜,他那样牢牢抱着她,那样问她,她到底爱不爱他,她所有的挣扎都崩溃,她所有的挣扎都没有用,她陷落得那样快,她觉得心烦意乱,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对,不知道做什么才对。

  他缓缓把她搂到怀里,她的气息充盈着他的怀抱,“楼兰,我爱你。”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她闭上眼,有巨大的幸福涌上心头,所有的一切也许不那么重要,至少在这一刻,所有的感情都让位于这三个字带来的幸福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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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可以歇口气了,回头会改一下十和十一章……

  这么一点字拖了那么久,实在是因为写不好,想来想去还是贴出来,大约和第十章一样,需要和后面联系起来,才知道怎么样修改,大家包涵一下了

  第 12 章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楼兰倦怠的张了张眼,眼前的红酒杯子里只余下浅浅的一口酒,窗外的路灯光透进来,在桌上映出淡淡的玫瑰色。如今自己酒量越发见长了,她趴在枕头上,迷迷糊糊的想,两天一瓶红酒就见了底。

  以前却是一杯就要醉倒了。

  她只不过多喝了一点点,头就有些晕,床边的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像是催眠曲一样,她努力再睁了一下眼,还是慢慢沉入了梦乡。

  都说睡觉时候没有梦,休息才最充分,可是这两年,对楼兰来说,每一天都是整晚整晚的梦,人生彷佛有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白天是一个,晚上是另外一个。于是偶尔睡眠略微不足,她的脸上就有浓重的疲倦,同学劝她去校医那里开些安眠药,她只是笑一笑说不妨事。

  只有楼兰自己知道,她更愿意沉浸在梦里那个世界。

  那一年冬天的雪,比这场更大,铺天盖地的雪片子砸下来,整整三天都没有停。机场航班延误不知道多少,她回到平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机场外面一辆出租也没有,却还有无数的人等着,半夜倒比白天还热闹。楼风眼尖,一眼看到她,立刻走过来先一把搂住,再弹了弹她冻得通红的鼻尖。

  不过几分钟暴露在冷空气里,鼻尖就冷得麻木,她不满的皱起眉头,把脸埋进他胸口,他的大衣敞着,胸膛的热意蒸化了她脸上沾到的雪点子,一点凉一点热,她就势动了动脑袋擦一下。

  楼风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拉着她往停车场走,立刻也有人凑上来问,他们是往平南的哪个方向,想搭个便车。他挥挥手就算回答,她倒有些不忍,看看那么多焦急等待的人,刚要开口,已经被他拖着走开好几步,也只好算了。

  停车场里车子不少,都积着厚厚的雪,饶是楼风才等了她几小时,车顶和车窗上也已经薄薄的一层。他打着火,等着发动机热起来,看她瑟缩畏冷的样子,抓过她的手放在脸上给她取暖。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描摹他的眉毛,眼睛,嘴唇。楼风突然笑:“别这么摸了,昨晚写年终报告熬到半夜,早上又一早起来代李汉维领队早操,午饭也没吃就赶过来接你,等了那么久,都困了,你再这么按摩下去,直接睡着了。”

  她的航班本来是中午12点多就该到了,算起来,他足足等了十二个小时。她一下子心疼起来,急急的问:“吃过饭没有。”

  楼风嗯了一声,瞄一眼水温表升温差不多了,说:“赶紧走吧,这几天路上都是雪,化了再结冰,滑着呢,要慢慢开,过来时候车祸就五六起。”

  半夜的马路上,车子不多,离了机场开上高架,只听见轮胎碾过路面上冰渣子的沙沙声,这个城市已经睡了,偶尔才有霓虹灯还在路边一闪一闪。她很少见识半夜的平南,只顾望着窗外,却发现车子缓缓停靠到高架路边。

  她转过头去,见他脸上倦意十足,凑过去问,“又困了?”

  楼风点点头,把她拢到胸前,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很慢的说:“有点,休息一下。”他的嘴唇贴上她的,轻轻的磨蹭,“有一个月没见了。”

  她的心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闭上眼用了点力气回吻他,舌尖在他的嘴唇上扫了一圈,他立刻更用力的吻回来,纠缠着她的唇舌。

  那个吻,那么甜美,那么深情,她贪恋着,一直不肯放。

  后来呢,后来……

  再后来,再后来就又下雪了,和现在一样,很大的雪,搓棉扯絮一般……

  可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已经快要是他们的终点了……

  楼兰觉得脸上很凉,很痒,她慢慢睁开眼,眼睛有点酸痛,枕上又是濡湿的泪迹。她都记得,还记得一切,一切应该忘记的,梦境总比现实甜蜜,只是这甜蜜现在通通是伤口。

  看看手边的闹钟,不过凌晨五点,可是睡前没有洗漱,算下来也差不多要去学校赶第一堂早课。楼兰爬起身来,先到楼下冰箱里找冰袋,每次哭醒,都是眼睛红肿,不得不敷冰袋,免得面对别人的关心。冰箱边的电话留言机上,红灯一闪一闪,楼兰想了想,不去管它,和她同住的鬼妹,每天电话无数,多半都是给她的留言,用不着她来操心。

  敷完冰袋,全部洗漱完毕,又整理一遍当天的课目书,差不多也到了7点半,楼兰夹着书包出门,一夜的雪已经把这座小城覆盖成纯白,只有扫雪车刚清过的柏油路,闪着润泽的黑色。空气极其清洌,吸一口进去,就好像整个肺都被清理了一遍,楼兰深呼吸一下,这样的空气,让她的心情可以好一些。

  JOHN教授的课从来没有人敢迟到,楼兰进教室时候,乌鸦鸦已经坐了一片人,她张望一下,看到卢文云正在中间招手叫她,于是一个个借过过去蹭到她身边坐下。卢文云不等楼兰把课本和笔记摊开,就扯了扯她袖子,问:“哎,上次和你说的那事,到底怎么样?”

  楼兰无奈苦笑一下,“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怎么又算了啊,干嘛啊,见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就当和朋友吃个饭嘛。再说了,路遥是钱宽的哥们,你就给我个面子成不成。”卢文云死活不依她,“你都拒了N个了,知道的,说你情伤未愈,不知道的,都以为你眼界里没人呢。这里咱们中国人少,人家都把你说成眼珠子在天上的了。”

  楼兰刚要说话,卢文云又开始说:“你好歹也出来走动走动,总有可能遇到更好的吧,就算没有更好的,和人谈谈笑笑,才更容易忘记过去,一个人老闷着做什么。晚上大不了我和钱宽一起去,算是朋友聚会好不好。”卢文云一面说,一面嗖嗖的在手机上发短信,“就这么定了好吧,我跟钱宽说了哈。”

  楼兰哭笑不得,自从半年前和卢文云同选了几门课熟起来之后,就总是被她催着逼着相亲,大约一个人自己幸福,就见不得别人不幸福。卢文云当初问楼兰为什么出国,听她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再看她总是有些凄恻的表情,就自说自话的认定她是为了逃避情伤出的国,于是格外努力的要替她配上一个。

  卢文云这次是格外的卖力,她今天课少,一等到楼兰最后一堂快要结束,就立刻等在教室门口,死拉活拽的一定要楼兰晚上去见面,楼兰逼不得已,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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