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墨舞碧歌作品传奇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本来,此案证据确凿,这罪犯也已画押认罪,怎料这老匹夫刁恶,竟借大人等私.访岷州之机,砌词狡辩,胡诌是他人所为,简直是罪大恶极,还请大人万万明鉴。”

连月看他一眼,淡淡道:“黄大人稍安勿躁。且待本官问个究竟再说。”

她说着看向何老汉,“何大.爷,你明明已经认罪,为何出尔反尔,倒莫非真如黄大人所言,嫁祸他人?”

何老汉苦笑:“罪民不敢。罪名所以认罪,只因古德杀人后警告草民,若草民不肯认罪,则草民的女儿凶多吉少。草民只好认罪。”

“而草民那天所以主动送女上轿,是情知斗不过古德,怕他因怒成恨,伤我女儿。后来何舒来寻,是因为深怕先前盯梢的古家管家仍在附件,并未远离,只想用忍一时屈.辱,去其戒心,过后再设法营救,否则,古德根本见都不让我们见芳蕊,又谈何救人?”

“可惜,何舒却怕古德玷污了芳蕊的清白,并不肯听我说,夺门而出,去了古家。我无法,只好奋力追去,哪知,古德残暴,竟将何舒捉住,活活刺死。”

何老汉说到这里,泪流满面,“这孩子太年轻了,太年轻了,古德问他一次,他就摇头一次。厉声说‘不’一次。而古德每问一次,就往打他肚腹打一拳,捅一刀,这孩子却只是摇头,直至第三刀……他再也不能动。”

他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伏到地上,砰砰砰狠狠磕起头来。

堂下人潮狂乱,连声厉喊严惩凶手。素珍静静看着,看老人将地上青阶由白转红,终于多少年后,成为岷州的一段故事。并不诗意也不唯美,不足以传世,更不能感动大多数人,因为故事里的人没有华服没有力量,有的只是年少的贫穷的爱情,还有一颗老父的心。

古德冷冷盯向何老汉,眼中透出寒光,“老头子,你血口喷人,小心作孽,晚年不得好报!”我古某人相信,朝廷办事讲求证据,不会因为其他政治原因便冤枉好人。是不是啊连、大、人!”

古德曾冲撞过连月,如今目含不驯,更出言顶撞,连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冷笑一声,便道:“朝廷办事,自然秉公为上。到底是不是古老板所为,我们来听听证人怎么说。”

黄天霸一怔,“证人?”

古德也是一愕,却听得连月沉声道:“传何杰上堂。”

不消片刻,栅外看审的何杰便被带了上来。这让这个年轻人和他的父.母乃至乡亲都惊讶异常。

何杰蹙眉跪下,“草民何杰见过大人,可草民实在糊涂,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成了证人?谁的证人?”

他抬起头来,眉目间一派茫然。

孰料连月却道:“自然是何舒的证人,证明……古德杀了人!”

“不,”何杰一震,几乎立即摇头,“草民曾明确表示过,草民陪同何舒到达何老爹家后便离开,随后便没再见过何舒,更从没见过这古德,这如何能作证人?这一点,何老爹也是可以作证的,大人不信,可以问老爹。”

“是这样吗何大爷?”连月淡淡看向何老汉。

何老汉抬起满是皱纹和血痂脸,低声道:“大人,何杰当时确是离开了不错。”

何杰明显松了口气,连月微微一笑,又道:“何杰啊何杰,枉费何舒待你赤诚,枉费何老大爷对你信任,你却说了谎!”

何杰脸色一变,“草民不懂大人意思。草民——”

“住口!”连月猛地站起,一手指向他,厉声道:“当日,何舒担心同行会让你惹祸,遂让你离开,可你放不下,最终还是尾随而去,你潜入了古府,更目睹了整个过程。然而,你害怕一旦说出真相,会遭古德报复。”

“我没有去古府!”何杰猛地直起身子,咬着牙道,“大人,草民没有!”

“不,你有!你既说从未见过古德,怎能让纸扎铺子做出古德的纸扎僮子,做工这般惟肖惟妙!”

“那僮子是我的朋友何舒,不是古德!我既拜祭他,就按他和芳蕊的形象做了……”

“不是古德?你又说谎了何杰!何舒身段清瘦,那僮子却身形高壮,何舒是穷人,没有戴扳指的习惯,你抬头瞧瞧,古德拇指一段尤为细白,那是长年佩戴扳指的结果。最重要一点,那纸扎男僮面目模糊稀烂,并非如你当日所说,怕风起,拿石压住,而是你拿石头泄恨敲烂,这个季节,岷州各地无风无雨,那天天气闷热,我们一行过去,半路可是丁点风也没有,你何须拿石去压纸扎?你若拿石去压,为何单单压这僮子,而不压那僮女和其他纸扎?当时,我们在背后出声,你怕泄露心中秘密,假意装成受惊的模样,想将纸扎全数扔进湖里,可惜,李提刑家护卫身手太好,将纸扎和你都及时救起。何舒,天网恢恢,真的疏而不漏,何舒,你的朋友正在背后看着你呢!”

连月语音方落,何杰脸如死灰,跌跪在地上,目中泪光泫然,哑声道:“好,我说,我说,何舒,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是我辜负了你……”

这几个来回,堂上堂下,人人震惊,想不到竟有此峰回路转,黄天霸脸色也是一暗,然而,楠木椅上,权非同依旧面如春风。

这时。古德上前一步,厉声打断何杰,抢先一步质问连月,“连大人,好一番利落盘问,好一番作戏,可大人别忘了,这何杰既为何舒挚友,何舒与我有争妻之恨,作为那短命种的朋友,他所说之辞,如何能作为证据将我定罪?”

220

连月笑意不减,“古老板急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咱们且先听听这何杰是如何供述的。舒麺菚鄢”

古德捺住脾气,目中仍透着满满自信,“好,且看看这贱.民如何狡辩。”

连月示意何杰说话,何杰举袖擦拭了下双睛,将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与何舒分别后,何杰直觉何舒会出事,一番挣扎,还是跟了过去。

何舒虽血气方刚,却也没有冲动到底,心忖古德在前院招呼宾客,寻思走后门进去悄悄将人救走,不料古德老谋深算,早有准备,让人在后门守着,将何舒和尾随而至的何老汉抓个正着柝。

何杰心焦如焚,他有一相熟的亲戚在何府帮佣,他略一计较,改从正门取道,对门房只说有急事要找亲戚,门房不疑有他,将人带了出来。何杰寻了个借口,说知古府今日办喜事,吃喝一定少不了,想进去吃上一盏。那人将他取笑一番,便又将他从后门悄悄带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这何杰进得去,借机问起府中情况,对方一一相告,又将他带到自己屋中,说忙完便过来带他去蹭顿美酒,随后便匆匆离去。何杰趁机四处摸索起来,寻到一个偏僻院落,只听得喝骂殴打之声从里面传来,他一惊之下,趴到门缝偷看……

古德手刃何舒,何舒的血洒了古德一身枧!

“我因怕古德报复,是以虽亲见何舒遇害,却不敢说出真相,惟恐翻案不成,连累父.母亲戚。”

何杰苦笑,最后如是说。

连月又命人到古家,将何杰所说亲戚带回来。柱香功夫,一名年轻男子被衙差带上公堂,他惊惧万分,不知发生何事,却也正好如实回了连月问话,正与何杰供词完全一致。

堂上堂下怒声四起,要求严惩古德,古德此时不怒反笑,挑衅地看着连月。李兆廷陪在权非同下首,适时给了黄天霸一个眼色,黄天霸看向连月,“大人,捏造的事实再动听也是枉然,凡事需讲求证据。”

人群中,有不少本地读书人,颇有些见识,见状都微微摇头,何杰的证词虽然重要,但古德所言不错,何杰既是何舒挚友,身份特殊,若无其他证据支撑,还是不能将古德入罪!

连月却是不慌不忙,道:“自然。黄大人莫急。来人,将古德几位夫人带上来。”

古德闻言,顿时神色一沉,“大人,这事怎么扯上古某几位夫人?”

连月并不答他,不一会,古德几名妻妾现身,人人神色慌张,不知自己怎的就和这案子扯上了关系。

连月:“几位夫人,本官一行拜访贵宅的时候,曾听夫人们谈论五姨太婚娶当天的事情。”

“今日堂上,本官只问一事,希望几位合作。若几位有任何欺瞒捏造之嫌,则本官必定依法处罚。当然,夹棍还是杖刑可随你们随意挑选,反正都是血肉模糊的下场,也无多大差别。”

古德一众妻妾霎时吓得花容失色,只有大夫人还算镇定,淡声道:“大人,我等妇孺岂敢胡乱说谎,怕只怕……我们无论怎么说也不合大人意思。”

古德对这正妻颇为赞赏,点了点头,目光冷冷向三名妾侍扫过去,“你等一定要据实回答大人问话,否则,非但大人不会饶过你们,仔细我回去剥了你们的皮!”

这话暗含威胁,在场谁听不出来,众妾听得心惊胆跳,也不知一会会问些什么,如何回答才好,得失了哪边都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在能袒护古德的情况下,她们还是会选择袒护古德,万一古德倒了,大夫人发难,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三人主意既定,只听得连月微微笑问,“各位夫人,本官记得,各位曾说过,当天古老板曾回屋休憩,再出门敬酒的时候,已换了衣裳,没再穿喜服,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古德听闻,一下神色大变,大声道:“不……”

“住口!谁要你答!”连月大怒,沉声打断。

几名妾侍不明就里,大夫人却已先作了答:“不是,老爷穿的自然是喜服,大人当时怕是听错了。”

妻妾们见夫人如此作答,素知这位大姐聪明,正想依样画葫芦,不料,连月却抢在她们前头,厉声说道:“为免有人错记当日情景,此时另有衙差跟当日宾客在内堂录取口供。只待几位答罢,衙差就会将几名乡绅和他们画押的口供带过来做个比对。本官想,一人两人记错些什么很是平常,但总不至于全部人都记错。”

古德浑身一震,黄天霸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不料这长公主竟有此一着!

“老爷当时确是……换了别的衣裳出来……”

几名侍妾先后开口,方一答罢,便立刻低头,不敢去看古德恨怒狠厉的眉目。

“很好。”连月看向大夫人,嘴角微扬,“看来,是大夫人记错了。”

她话口方落,一群衙役适时从内堂领着几名男走出,手上拿着供词,连月命人将供词呈递到权严霍等人和外围前排百姓面前,以示公允。

果然,供词都一色写着:古德确然换了衣服。

有人隐隐猜出连月用意,有更多人还不知就里,连月已冷冷道:“古老板,大喜之日,更换喜服可不吉利,你这般做却是为何?”

古德却也是沉着,抿唇一笑,便答:“大人,当时古某不小心将喜服弄脏,回头换了下来,实是稀松平常,古某不明大人为何如此在意此事!”

连月快步走到古德面前,嘴角一沉,一字一字说道:“真是如此稀松寻常?那为何方才古老板抢着作答,甚至说‘不’,大夫人也要替古老板说谎?据实回答不就好了吗?”

“古德,喜服不是不小心弄脏了,是你杀何舒的时侯染上一身鲜血,你不得不换!还有你素有佩戴玉扳指的习惯,可这扳指有细小裂缝,你双手沾满鲜血,那血进了玉,再也洗不掉,你不得不摘掉!”

古德一双眼眸暴睁玉“连大人,你血口喷人,那扳指我不喜欢便不戴了,喜服脏了我便换了!”连月:“本官打听过,这扳指乃古老板祖上所传,是以玉上有缝,古老板却十年如一日一直戴着,如今突然不喜欢了?古老板,你背后的是什么!”

她目中突然现出古怪的表情,仿佛看到什么,自己也吃了一惊,古德仿佛受到蛊惑,猛地转身,只见一袭喜服孤凄凄的铺展在地上,衣服上都是鲜红腥臭的红,衣服上方,躺着一枚幽绿暗红的扳指……

古德一抖,大叫一声,“不可能!我告诉你,这鬼衣服我早烧了,扳指也扔进河中,不可能,不可能在这里……”

他喘着粗气,转身向连月扑去,面目狰狞,已失去常性,一道高大的身形几乎同时落到他面前,振臂一挡,古德壮硕的身躯顿时跌倒在地……

公堂下,百姓哗然!

霍长安神色紧张,定定看着连月,“怎么,没被他碰到罢?”

连月甜甜一笑,摇了摇头,握住夫君的手。

内堂,无烟也定定看着所有,双手紧握,指甲尽数刺入掌中,安静退场。

人群中,一个白衣常服的男子微微冷笑:这古德开始看着不错,但道行还是浅了点!他正要等待第二堂审讯的开始,一个中年男子排开人群,挤到他面前,面带急色:“少东,出事儿了,少夫人喊疼,怕是要早产的迹象,您快回去看看。”

男子眉头一沉,略一计较,道:“我方才问了衙门的人,我们的案子安排在第三堂,我先回去看看,你留下看审。”

“是。”中年男子恭敬答应。

回到成府,却见成府上下乱成一团,他一把扯过管家问话,管家说两位太太在内陪着,少夫人抱着肚子呼痛,众人先前以为是早产,立刻将稳婆找了过来,稳婆一看,却说并非早产,而少夫人却呕吐出大量鲜血,虽男女有别,他还是马上命人将大夫找来,此时大夫正在卧室为夫人诊脉……

“天杀的!”成祈祝神色一厉,疾步直奔卧房而去。他为人心狠手辣,对妻子却非常疼爱,二人正是少年恩爱夫妻。

进得卧室,却见里面狼藉异常,他娘.亲和岳.母在帷外抱头痛哭,几名仆妇婢女神色慌乱,怀抱盆子布巾进进出出,盆子都是脓血,大夫正在帐外为里面的夫人悬丝诊脉,眉头紧蹙,“哎呀”一声站起,颤声道:“这脉相……这回是要出人命了!”

——

221

成祈祝一听,目光遽变,哪里按捺得住,揪起大夫就问:“先生,我夫人怎么回事?我今日出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你给说清楚,什么叫出人命!谁的命都不能出,大的小的你都要给我保住!”

那大夫姓韩,在城中小有名气,不禁不也被他的粗.暴惊得一惊,连忙道:“成少东,夫人这不是急病,是慢性毒素发作呀,这闹将起来,一大一小都受不住,小的怕是难保了,夫人倒还有线生机——”

他话口未毕,便被成祈祝厉声喝止,他眼中透出抹疑色,却终于恢复镇定,缓缓放手,“你是说她中了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我几乎每顿与她同饮同食,若她中毒,那我为何一点事儿也没有?”

韩大夫苦笑着叹了口气,“不错,老夫向老夫人打听过少夫人的饮食情况,所以断定并非膳食中毒,正感奇怪,后来一寻思,方才想起,这少夫人的饮食里,有一样是少东你们都没有服食的。舒麺菚鄢”

成祈祝何等聪明,一下便恍悟到什么,沉声道:“你是指安胎药、补汤这些东西?珉”

“是。”韩大夫说着走到桌前,指着桌上一个碗道,脸上神色极为古怪,“这是少夫人早上用过的补汤,老夫方才特意检查了一下,里面放有少量参片,其他药材还需进一步检验,这参片据老夫估计,却极有可能是……商陆。夫人很可能长久服用此物,每次剂量不多,但日积月累终于……总之,这症状呀,十有八.九便是此物中毒!”

成祈祝一震,狠狠说了声“不可能”,便要揭帐去看妻子情况,床.上成夫人虚弱的声音却哽咽着传来,“夫君,求你不要拉开帐子,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是不行了,你让大夫救救我们的孩子……”

韩大夫也劝道:“成少东,就听夫人一言罢,看了也是无益。当今之急,是先解夫人身上的毒,请少东尽快对这药检验清楚,看看到底有无错混商陆,或其他什么不当药材,好尽快解毒才是正途。恹”

成祈祝两眼通红,紧盯着韩大夫,目光凌厉如同虎兽,“我成家药铺做药数十年,岂会用假药!再有,即便我真卖劣货,我能让我的妻子用这种东西!”

“是是是,小的也许眼拙,老实说,也不敢完全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商陆。倒是少东铺子几名掌柜购药贩药几十年,眼光独到,一眼就能分出真伪,少东啊,事不延迟,还是请尽快让行家看看为上。只有确定了到底是什么,老夫才好用药,正所谓对症下药哪!”

韩大夫苦笑着说道,成老太太走到成祈祝身旁,悲恸之外,神色俨然透出几分鸷气,“祈祝这药依为娘看必定没有问题,倒是换个大夫要紧。”

她说着又冷冷看了韩大夫一眼。

韩大夫哪能不知道成老太言下之意,说到底他还是对用药有疑,这传出去无疑有损药铺名声,他以为成祈祝决计不肯,正想再说几句什么,哪知成祈祝走到床.边,用力一握妻子的手,道了句“子君,你且宽心,为夫不会让你有事”,他一语既罢,拿起桌上药碗,匆匆一招呼管家,便夺门而出。

背后途剩老太太厉声喝斥。

成祈祝将药碗塞进管家手里,大步流星,转眼走到一个厢房门前,他推门进去,管家紧跟而进。

放眼看去,这是一间普通书房,虽室内不乏好墨好砚名家挂饰,但也并无特别之处,总不过是富贵人家的书房。

成祈祝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突地在书桌上一方砚台连敲三下,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响,桌下竟裂开好大一道缝,往下看去,内里楼道分明,俨然另有一派天地。

成祈祝虽狠狠压抑着情绪,但眼中寒气还是吓得管家浑身颤抖,试探着出声道:“少爷,这是……”

成祈祝看着他冷冷道:“这库房非比寻常,只有你我和老店两名掌柜知晓。但他二人主外,只有你主内。我忙生意,无法事必躬亲照料少夫人,可一再吩咐你,少夫人安胎的药要拿最贵最好的,其中一味参材,我让你用的可是价值万两的千年老参,你是混用了先前那批劣货,还是以假换真,用商陆把参换掉,好将这老参据为己有?”

“你很清楚,这商陆若每次只用少量,并不碍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和父亲敢把它放到铺上贩卖的缘故,这也是为什么掌柜的叮嘱关何氏每次绝不可多用的缘故,可但凡药物,就因人而异,少君的体.质不好,用得再少也会出事,那韩大夫医术是出了名,这药也用了几十年,能轻易断错吗,这药都是经你手,你如何解释?”

管家听得脸色煞白,额上都冒出了一层毛汗,扑通就跪到地上,“少爷,冤枉呀,那批货我们放在最里面,我怎么可能取错,若说是换,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呀,少爷,你若不信,大可进去查探,商陆一点没少,其他几味药材,我也绝没取次等货滥竽充数……”

成祈祝眸光一沉,正要进去查看,忽而又脸色一变,扑到门边,猛地将门打开。

这一开门不打紧,只见门外站了十多人,神色各异,正齐刷刷看着他。

其中四人,正是方才堂上一侯二相,和岷州知府黄天霸。

更远一点的地方,三个青年,居中一位,身着蓝袍,姿态雍容,尤为华贵,他旁边的白衫男子微微笑道:“成公子耳目还是相当敏锐的,可惜关心则乱,但不失为一个好丈夫,痴情种,正好省了我们破门而进的功夫,魏大人,开始审讯吧。”

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青年从回廊现出身形,出现在成祈祝面前。

成祈祝认得这个人,“他”其实是“她”,是到过他铺上查勘的其中一名女子。

他脸色一片苍白,却与古德不同,并未发作,只淡淡反问道:“大人好办法!成某的案子其实是在第二堂,成某人赃并获,无话可说,栽得心服口服!只想问大人一句:大人怎么肯定,我成家铺子先前用的一定是假药,这原来的假药并没销毁,就藏在我家中。”

这大人自是无烟无疑。她也与连月不一样,脸上并无得色,轻声道:“成公子,第一个漏洞出现在你家账本上,你必定对书画很有研究,从纸墨看,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证明那不是原来的账本。可是,你家偏偏是做药的,伙计为客人取药记帐,我对比过许多药店的账本,这帐上无不透着各种不同药味,当归、白芷、鱼香草……可你家账本清清白白,什么味道也没有。”

“当日,几名药师到你柜上取药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你家百子柜与别不同,每个抽屉里面,竟一分为二,分为两格,同一种药材却分格而贮之,这不奇怪吗,除非,抽屉里放有同种药材,但却分了等次!有上品也有劣货。抓药的时候,你们可随时选择用好货还是次货。常客,自然是好坏参半,贵客,自然不能怠慢,好多次少,而贫客,可就惨了。”

“当然,你们能做长久有你们的道理,货虽有上品下品之分,但不至于害人性命。可自然界有自然界的定律,偏偏有那么些药材,形相酷似,功效却千差万别。商陆便是其中一款,像你说的,本来关何氏的媳妇不会出事,可这关何氏素来贫穷,哪识得药材好坏,好心作了坏事,给媳妇补身,一次竟便用了几乎全部的剂量。关何氏过失杀人虽然有错,依律必须判刑,可罪不至死。你父亲之死,归根到底,责在你们父子二人。”

成祈祝但笑不语,脸色却越发苍白。

无烟也是摇头一笑,“后来,你收到报讯,知我们必定派人过来验药,遂将全部药材更换,这一次,柜里的药终于再无好坏之分。可是,这批次品也不便宜,你真的便舍得全部销毁?连害人性.命的药材你都敢卖,这药你不会就这样毁了,这是商人的劣根.性。最佳的办法是将它藏起来,等此案一结再拿出来用。”

“可是,这批东西藏在哪里,对我们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你们伪造了我妻子的病情?也许该说,病.床上那个,根本不是我妻子,而是你们的人,你们事先找了韩夫子,又将我妻子藏了起来,帷帐一下,将我家所有人都骗过,演了这场戏?”成祈祝冷冷质问,眼中却出奇的透出一丝柔意,“我妻子她其实没事?”

——

222 为什么她却只想哭

无烟没作声,向回廊望去,两道身影缓缓走来,临近了,成祈祝看得清楚,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子搀扶着另一名少.妇打扮的女子,只见后者她肚腹高隆,容貌婉秀,正是他熟悉的面孔。舒麺菚鄢

那女子捂嘴一呼,随即挣脱二人,投入成祈祝怀中。

成祈祝单手将妻子紧紧抱住,“你没事就好。”

他妻子子君哭道:“今日你刚刚出门,我便被这突然闯进屋来的一双男女制住,那女的穿了我的衣服,便上.床躺着,那男的将我强行带离……”

“抱歉。琰”

方才搀着子君的女子耸耸肩,姿态飒爽,正是白虎。

  如果觉得传奇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墨舞碧歌小说全集爱情精算师情在不能醒我的温柔暴君路从今夜白2和首席社长谈谈情2命中注定我追你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路从今夜白和首席社长谈谈情传奇,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