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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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越深感自己无用,长长地叹了口气。

昭沅趴在乐越的怀里小声安慰道:“不要紧,慢慢学就好了,就像我现在也不太懂护脉神到底要做什么,怎样才能帮到你。应泽说过的,这些事情,要靠自己慢慢领悟。”

这话没安慰到乐越,反而让他更愁苦了。是啊,他和他的护脉龙根本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他坐了半晌,没想到什么办法,再回到厅内,众人都散了,只有琳箐和应泽还在。

琳箐看到他,立刻跳起来,询问他有无想到办法。

乐越摇头。

琳箐笑道:“哎呀,打仗用兵是最费脑筋的。这样,”她抬手拉住乐越的胳膊,“出去散散心吧,说不定走一走就想出办法来了。”

出了镇西王府,乐越左右四顾,思索该到何处去。琳箐向他提议:“不如我们去城楼上,看看外面的军情吧。”

站到城墙上极目远眺,九邑城外一片宁静安详,看不到安顺王和北郡大军的影子。

那天晚上的大军压城也罢,之前参加选郡马时进城出城那熙熙攘攘的景象也罢,都好像在做梦。

琳箐戳戳乐越的手臂:“喂,下面有人在看你耶。”

乐越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城内城墙附近聚集着三五成堆的人,正抬头往他这里看,还在议论纷纷。

琳箐小声道:“他们在谈论咱们,猜那天晚上围在你身上的那条护体金龙在哪里,还叫你龙少君。”

乐越惊讶地向下看,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

琳箐笑道:“怎样,这种体验很新鲜吧?是不是与以前有不同的感受?”

乐越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昭沅恍然道:“哦,原来刚才洛凌之是要你带乐越来城楼啊。”

琳箐顿时竖起眉毛:“我才不是听了他的话才带乐越来的。他只是说乐越如果坐不住的话让我带他四处走走,感受一下城中百姓对他的期待。带乐越来城楼是我的主意!”

昭沅晃晃脑袋,他隐约听到洛凌之说什么感受之类的,方才又听琳箐提到这两个字才反应过来。

城楼这个主意明显是受了洛凌之的启发,它这样说并没有说错。

琳箐弹了它的脑袋一记:“你!缩在乐越怀里耳朵倒是灵便啊!拜托你快点变成正常的样子行不行?只不过是现了一回像样的龙身,结果就像条蚯蚓一样只能趴在乐越怀里!你不要总让我来激励乐越,替你做你该做的事情!”

昭沅心虚地向乐越的衣襟中缩了缩。在城楼上现出金龙之形后,它便维持着一尺不到的龙形,变不成人形了。乐越只能每天把它藏在怀内,对外声称它被人暗算受了伤,在某厢房的床上被窝内塞了几个枕头冒充是它在养伤。

它蜷缩进乐越的衣襟深处,琳箐哼道:“一说就学商景扮乌龟。”

夜晚,昭沅好不容易等到乐越翻来覆去完毕,进入梦乡,方才悄悄爬出被窝,它钻到屋外僻静的角落处,鼓起白天积攒起的法力,念动驾云诀,爬到招来的小云上,拍打尾部升到半天空。

今晚是阴天,无月也无星,昭沅照例飘到城外,小心地凑近围困九邑的朝廷兵马的帐营。营帐内很安静,不像要进行突袭的样子。昭沅谨慎地绕了一圈,再飘回比较靠近九邑城的上空,静静地趴在云上。

最近它每晚都这样做,琳箐曾带它来查探过朝廷兵马的情况,不过转了个圈儿就走了。但是它听说,他们可能突然在某时尤其是夜里对九邑发动袭击,会让乐越他们措手不及。

于是它便每晚这样把守。到了天即将亮时,它方才匆匆拍云回到城内。

它的法力一直恢复再用掉,总也存不多,今天尤其觉得疲倦。

刚飘到城楼附近,它浑身乏力,想停下歇一口气,谁料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盹,神智恍惚时,法力凝聚的云朵便地一散,竟然“噌”地从半天空掉落下来。

昭沅大惊,拼命想聚拢法力,已是来不及了,小小的龙身“砰”地跌落到城墙上。

耳边听见人的声音道:“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

昭沅的脑中顿时懵懂一片,突然又到阴影从它头顶罩下。

再一瞬,它已被迅速轻轻抓起,合在一个温暖的手掌中。

而后它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没有,可能是天上落下的露水吧。”

是洛凌之的声音。

洛凌之将它藏在衣袖内,昭沅感到他带着自己走下了城楼的台阶,又走了很远的路。最终到了一处安静的所在,洛凌之将它从衣袖中取出托到手掌上。

洛凌之的声音非常温和:“原来你的法力总也养不好,是因为如此。”

昭沅的龙须动了动,轻轻点点头。

“你很担心乐越?”

昭沅再动动胡须。

洛凌之道:“但你若总也养不好法力,就总也帮不上大忙,还会徒然分散乐越的精力,令他忧心。”

昭沅耷拉着脑袋:“我怕朝廷的兵马在夜里突袭九邑。”

洛凌之微笑道:“你放心,朝廷的兵马眼下只会困住九邑,让城中的人慢慢耗尽粮食,尚且未到他们会突袭的时候。”

昭沅蠕动了一下,点点头。

它道:“那你也每夜在城楼上巡视?”

洛凌之每天起得很早,但现在好像还不到他习惯起床的时辰。

洛凌之淡淡道:“我只是今夜出来看看。”他将昭沅放回衣袖内,“不过你今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抓紧养法力。我们在街上走走,等天亮后,带点早点回去吧。”

洛凌之带着昭沅和早点回到镇西王府,让乐越琳箐杜如渊很是诧异。

乐越抓过昭沅放到身边的桌上:“怪不得起床后寻不见你,竟然是和洛兄一道出去买吃的。你还是多睡点觉,早点让我们不用往被子里不再塞枕头吧。”

昭沅嗯了一声,凑到乐越放到它面前的浅碗边喝粥。

洛凌之歉然地笑了笑,道:“今天是我突然想让昭沅帮忙,请它去查探了一下朝廷兵马的状况,好像耗掉了它不少法力。”

乐越扯扯昭沅的龙角:“唔,原来你已经能爬云了,看来是快好了。”

杜如渊欣然道:“那正好,吃完早饭后,请昭沅再帮我们重画一次形势图,看看朝廷大军的部署有无变动。”又问昭沅道,“兵营中那些帅旗上写的字,以及所在的方位,你都记得吧。”

昭沅每晚查探,早已烂熟于胸,立刻用力点头。

京城,安顺王府。

太子和祯的怒气又一次很大。

今日朝会上,他本欲责问澹台修,是否与叛军首领有故交。谁料澹台修竟称病未朝,显然是作贼心虚!

凤桐照例前来询问,今日朝会上有无大事需要商讨。

太子恨恨道:“澹台修竟然称病未朝,倘若本宫发现他的确与叛军相关,一定加倍重责!”

凤桐淡淡道:“殿下,澹台丞相称病未朝,是我知会他的。”

太子徒然变色。

凤桐道:“太子昨日是否在臣之后去了国师府,见过楚龄郡主?”

太子冷笑道:“本宫正想问先生,你昨日已知澹台修与乐越相识,其女与他更是青梅竹马,为何不告诉本宫?”

凤桐黯然的坐在椅上品茶:“依澹台修的脾性,不至于里同叛军。殿下登基之日将近,正需笼络朝中人心,澹台修还是殿下未来的岳丈,何必因区区小事坏了大计?”

太子高声道:“怎么可能是区区小事?!那澹台容月若真与乐越有染,本宫再娶她为妃岂不是大笑话!”

凤桐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悠然道:“凡事皆要有实证,不可随便听信一人之言。倘若殿下仅被一女子言语挑拨,就与自己岳丈反目成仇,那才是大笑话。”

太子的脸色彻底青了,他盯着凤桐半晌,一甩衣袖,案几上的茶壶哐当跌倒在地,粉身碎骨。他磨着牙道:“先生,你需明白,安顺王府虽敬你三分,但这里是太子府,本宫已是太子。”

凤桐慢悠悠的站起身:“我如此劝阻,只为了太子殿下能当好这个太子,将来更能当好皇上。但听与不听,由殿下自己决定。”

太子脸色铁青,站在一地瓷屑中,目送凤桐的身影走远。

下午,太子又到了国师府。

他坐在桌前,脸上怒气未消,向楚龄郡主道:“你再将澹台父女与乐越可能相关之事,详详细细说一遍给本宫听,”

楚龄郡主虚弱的道:“我所知之事,已经尽数告诉殿下。殿下,容月与澹台丞相绝不可能里通叛军的。容月虽与乐越私下相会过一两次,我想她亦只是想大写乐越救命之恩而已。她即将大婚做太子妃,绝不会如此不自爱…”

太子慢慢慢慢慢慢地捏紧桌布:“什么?她还曾私下与乐越相会?”

楚龄郡主立马跪倒在地:“只是在我西郡王府的厢房中呆了约一个时辰…”

一个茶杯“哐当”碎在她身侧,楚龄郡主瑟瑟发抖。她匍匐在地将碎片一片片捡起,早有女婢闻声进来,及时整理干净,再送上茶水。

太子的怒气似乎消了一些,楚龄郡主察其颜色,轻声道:“殿下,假如因我说错了话,才令殿下如此生气,请殿下尽管责罚…“

太子抬手道:“罢了,不关你的事,你起来吧。本宫只是不明白,如此女子,桐先生为何还要本宫娶她!澹台修在朝廷中不过如同一个纸做的傀儡,丞相之位纯属虚设,本宫为何还要对他有所顾忌!”

楚龄郡主站起身,替太子斟上茶水:“桐先生或是为太子登基后考虑,今日的太子妃便是来日的皇后,要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定要贤良淑德的名门之女。”

太子冷笑:“与男子厢房私会,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好一个贤良淑德!”

楚龄郡主垂首不语。

太子继续道:“若说出身高贵,朝中多少大臣的女儿都不逊色于她,即便是你,身份亦比她强出许多。”

楚龄郡主讶然的睁大眼,再羞涩无措的低头。

可惜太子恰好正望向别处,自顾自继续道:“若论及美貌,更与…无法可比。”

一个绯红色的身影浮现在太子的眼前,他一时不由得走了神。

转瞬清醒过来时,太子自觉方才微有失态,轻咳一声站起身:“也罢,本宫今日暂且问到这里。”他起身向门外去,走了两步后,又折转回身,“是了,你住在国师府,本宫想找你问话,总有些不方便,问了几次,问出了什么,绝对会一滴不漏的落尽凤桐耳中。”

他对本宫,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些。

太子在袖子中握紧拳头,面上却是一片不动声色:“这样,太后想找几个人进宫陪她说话,澹台容月明日就要过去了。不知我也送你进宫去,如何?”

唯有皇宫之中,凤桐尚且不能自由走动,亦掌控不了许多。

楚龄郡主的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垂下眼帘犹豫道:“多谢殿下恩典。可,我是戴孝之身,入宫恐怕….”

太子皱眉道:“也是,太后恐怕会忌讳。那么送你去太妃那里好了,陈太妃久居佛堂吃斋,应该不会忌讳这些,你不要四处乱走便是。”

楚龄郡主俯身谢恩。

新的朝廷兵马布局图画完,杜如渊搁下笔,让开身任乐越,孙奔,琳菁和洛凌之端详。

乐越摸着下巴左右看,杜如渊道:“不用在琢磨了,两次都是吾画的,并无一点差别。”

无差别,说明什么?

琳箐道:“说明既没有增也没有减,都在原地待命,慢慢和我们耗。”

杜如渊点头:“不错,是在等我们城中粮草全部耗光。再则,可能安顺王正上书朝廷,等待朝廷示下。”

乐越道:“安顺王就快变成太上皇,现在皇上病得半死不活,根本无法过问政事,他还需向朝廷里的哪个请示?”

昭沅小声插嘴:“还有凤凰。”

乐越露出“大概被你说中了”的神情。

杜如渊道:“我记得曾听父王说起过,安顺王这个人极其谨小慎微,和我们所见到的这些毒辣果决的作风很不相符。”

乐越顿时想起,那天在树下,安顺王指点他如何某局遣兵的情形。

倘若不知身份,再次遇见此人,他依然只会当他是个普通的商贾而已,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王爷。

而论武大会上的那个圆润富态的安顺王又是另一个模样。

究竟哪个才是此人的真面目?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这位对手实在段位太高,太叵测难辨。

对了,太子还是他和绿萝夫人的私生子。这可是天下第一大秘闻!要是把这条消息卖给万卷斋,一定能赚不少钱。

杜如渊这等熟知各路秘辛的人,也只能说出少数关于安顺王的事迹。

安顺王慕氏一族亦是从凤祥帝?君夺位后开始发迹,但第一位安顺王慕凌的出身比当年的百里氏还更微妙一些。他本是凤祥帝的兄长太子和熙的护卫,凤祥帝夺位后便改效忠于新帝。如今的安顺王在朝中一向表现得谨慎小心,待人和气,不结党不受贿,做事滴水不漏,十分对得起“安顺”两个字,即便与国师串通把持朝政,若说成他对国师以皇帝之名义所下的命令言听计从,亦说得过去。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物会生出太子那种儿子…

杜如渊无奈地道,本以为是儿子随娘,安顺王过世的正室王妃,太子名义上的母亲,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太子才能顺利改姓和,过继给今上。

但,现如今得知,太子的母亲实际是绿萝夫人…

那么,只能说,太子幼年疏于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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