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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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张儿,是指有的贼偷了钱包还回来时,顺手黑走了几张,譬如钱包在他手上是八百,回到你手上是五百,但是一偷一还的时间间隔短,有些失主未必在意。

其实李坦的包里有多少钱,木代不可能知道,这么一说一翻检,也多少有点装腔作势的意思。

经过这个插曲,李坦对木代忽然刮目相看,脸上也带了笑了:“钱包里没多少钱,就算那个什么真的抽……张,也损失不了多少。”

木代没说话,她把钱包合上了给李坦推过来,问他:“里头那张照片,是你……朋友?”

李坦知道她说的是钱包里的那张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虽然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但是从时间推算,现在怎么着都是年近不惑了,李坦点点头,算是默认。

“这个女人,叫李亚青,是落马湖那件案子里李教授夫妇的女儿,也算是我的……未婚妻吧。”

木代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李坦心里有些苦涩:“都二十多年了,还是追着这个案子不放,多少是因为有些个人执念在里头。就像你阿姨,也是因为跟李教授沾了师生之谊啊。”

木代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沾了师生之谊?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那个照片上的李亚青,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红姨啊。

李坦又说了句什么,木代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什么?”

“我是说,你和你阿姨,都被那个岑春娇给骗了,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个女人……撒了谎。”

第6章

李坦抛出这句,故意停顿,耐心等木代反应,然而……不是不失望的。

她好像并不关心,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的那个朋友,就是李亚青,真的死了?”

这叫什么话?要不是看她有几分本事,李坦真想拂袖而去。

他忍住气:“当年,我也在县公安局工作,虽然同事拦着,我还是坚持去了现场,确认现场死者是三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知道会让李坦不悦,木代还是把自己想的问了出来,“我是说,死的那个,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李亚青?”

李坦气极反笑:“姑娘,你是电视看多了吧,你的意思是死的那个李亚青是别人假扮的?你当我是瞎的,认不出自己未婚妻?你当我们现场办案的刑警都是吃干饭的?”

木代也知道自己问荒唐,但是不问出来心有不甘,只好尴尬地笑:“随便问问嘛。”

她终于想起正事:“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此事,即便因为擅自告假丢了工作……两年多以前,我跟凶犯打过照面。”

木代惊讶地瞪大眼睛,李坦好像料到了她想问什么,很笃定地给她确认:“是真的。”

岑春娇口中的凶犯叫刘树海,72年生人,五年多以前死在济南西郊客运站的一个小旅馆里,而两年多以前,李坦跟凶犯打过照面。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岑春娇和李坦两个人中,有一个在撒谎,而80%的可能性,是岑春娇撒谎,毕竟红姨也曾说过,岑春娇讲的那个故事“确实是假的”。

红口白牙,真真假假,这些人一个个的各怀鬼胎,都好复杂啊,连朝夕相处的红姨,都忽然间变的云遮雾罩了。

木代兴味索然的看着李坦:“所以呢,你告诉我干什么?”

李坦比她还惊讶:“你不感兴趣?”

这下,轮到木代纳闷了:她应该感兴趣吗?

李坦泄气了,原本看木代有几分本事,是想拉拢结交的,但是现在看来,也就是个会三招两式的小姑娘罢了。

他意兴阑珊地起身:“我累了,先回酒店睡觉了,你……”

本来想提醒她一个姑娘家,入夜了别在外头乱走,想想还是算了,她那么本事,不入流的虎豹豺狼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木代没留他,满脑子的红姨李亚青。

古装武侠片里,经常出现类似的梗,比如男主失去了真心爱人,没两天路遇佳人,居然与挚爱长的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男主的朋友们就会摇头晃脑着惊呼:“这世间竟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有啊,同卵双胞胎啊。

木代正心念一动,有人在对面坐下了。

凳子吱呀了一声,那吨位,不抬头都知道是谁,木代先环视左右:“怎么着,蓄意报复来着?”

对面是缆车上见过的胖子,捻起筷子夹了颗盐炒花生米咯噔咯噔嚼了:“长挺漂亮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欺负你一个女的,我们犯得着吗。”

又说:“一回生二回熟的,认识一下,鄙人曹严华。”

木代看了他一眼:“百家姓里顺着来的?”

曹严华大吃一惊:“美女妹妹,看不出来啊,文化人啊!”

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要跟她握手。

木代一头黑线,《百家姓》她小时候是背过的,那时候是当补充教材,当初从头至尾背得顺溜,现在只能记住前三十二个姓,但是可巧,倒数八个姓正是“孔曹严华,金魏陶姜”。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认识一下”是几个意思?

见木代不回应,曹严华不高兴了:“怎么着?瞧不起我?”

脾气还挺大,木代虽然没握手,但还是自报了家门:“木代。”

“手上有两下子,专门练的?”

“嗯。”

“早上不是处理的挺低调吗?晚上怎么这么大脾气?”

“看心情。”

曹严华肃然起敬:“有个性。”

他手臂往外抡了一圈示意:“解放碑一带,这个月是我罩,你丢了什么,找我。”

这睥睨一切的架势,木代拿话戳他:“你还挺能耐。”

“那是。”曹严华照单全收,“老实说,比你想得能耐。我知道你住巴蜀别苑,那个万烽火,我跟他也有交情,帮他找回过东西,也帮他打听过消息。你今儿个,去老九火锅店了吧?”

“你跟踪我?”

曹严华嗤之以鼻:“我整天在这块转悠,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你给了我那么一下马威,我不得瞅瞅你是干嘛的?做贼嘛,别的本事没有,三条,切包、盯人、耳目多。”

说完了招呼老板点菜:“老板,加个酸菜鱼,辣子鸡,再来个毛血旺,肥肠。”

又示意木代:“妹妹,把账结了。”

木代不干:“凭什么啊。”

曹严华眉花眼笑的:“把账结了,哥哥告诉你是哪个色狼一路盯你的梢。”

木代僵了足有五秒钟,然后掏出钱包,啪地拍了三张一百块在桌上。

曹严华没抬头,嘿嘿干笑两声,又伸手拈了一颗花生米:“我斜后面,街角那个水果摊,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看到没。”

木代脸色阴下来,霍的站起朝外走,曹严华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架势:“妹妹,我替你把了关,人其实长的还挺帅,你自己掂量掂量,好好把握……”

看到木代起身,罗韧迅速转身,低头装作是挑拣水果,但是挑着挑着,突然觉得不妙。

真是蛮凛冽的杀气。

现在掉头走还来得及,不过落荒而逃怎么也不是他罗韧的风格,他朝摊主笑笑,指着苹果的堆头:“再来两斤苹果,有香蕉吗,也来一斤。”

说话间,不远处忽然咣当一声,那头是个吃豌豆面的店,木代拖了张外头摆放的折叠凳往地上重重一顿,面朝这边坐下了。

豌豆店的老板张望了一下,估计是被木代那阵势吓到了,没吭声,水果摊的摊主看了看木代,又看看罗韧:“那个……”

那个什么?罗韧当然知道这半条巷子的人都在看他和木代,木代那架势太明显了,简直像九十年代的香港黑帮片,扛把子拖张凳子那么大喇喇一坐,底下的小弟们就要抡着刀子上来砍了。

罗韧略转了头,目光和木代的碰触了一下,她似笑非笑的,满脸的倨傲,不回避,满满的敌意和挑衅。

罗韧微笑了一下。

这二十七年,头一次遇到嚣张成这样的,也不是没人比她更横,就是……

马涂文这个孙子,他到底是从哪看出来她幼稚的?说好的小猫头的手链呢?说好的心理年龄十八呢?

罗韧淡定地对水果摊主笑了笑:“再给我称两斤草莓。”

第7章

木代有点沉不住气,但更加笃定了罗韧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半条街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居然还能这么镇定地一门心思只挑选草莓?

她回头看了一下曹严华,他在那跟个兴奋的大马猴似的比比划划,意思是:是他!是他!绝对是他!

似乎还嫌远观不过瘾,撇下了一桌子的菜,兴致勃勃过来溜达。

罗韧付了钱,拎了满手的袋子往外走,巷子一边是死胡同,只能走另一边,也只能经过木代。

“喂!”

“喂!”

目不斜视的罗韧终于停下来,他疑惑地先看四周,不远处,第三人民医院的霓虹招牌正在高处闪烁。

最后才看到木代,很是困惑地问她:“你叫我?”

木代站起来,直直盯着他,也不废话,单刀直入:“你为什么跟踪我?”

罗韧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

他苦笑摇头,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木代,示意了一下那块医院的招牌,似乎非常无奈:“小姐,我朋友住院,我过来看他,临时没什么准备,所以过来买水果,可能是不巧跟你走的路重了……”

围观的诸人中除了胖子曹严华,人人都露出了同情理解的神色。

这个世界容易原谅长相好看的人,更容易原谅长的好看且谦和有礼的男人。

木代敏锐地感觉到了周围不是很善意的目光。

罗韧抱歉地跟木代笑了笑,和她擦肩而过,木代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出击,他又退回来了。

先向那水果摊老板说话:“不好意思,能借个纸笔吗?”

他又回到木代面前,水果先搁脚边,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不过小姐,如果你是想找机会认识我,我叫罗韧,你可以随时打我这个号码……”

话没说完,木代狠狠撞了他个趔趄,罗韧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回头看她远去的背影,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巷子里,木代脸色阴沉,走的很快,曹严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气喘吁吁,痛心疾首地上气不接下气。

“妹妹啊妹妹,就是他,我敢用我的职业生涯发誓啊……”

“妹妹啊,你还是太嫩了啊,你谈过恋爱没有啊,那小子故意的啊,我跟你说哦,我看的门儿清,你要是放浪他肯定装君子,你一旦正经他就是流氓啊,是看准你脸皮薄让你知难而退啊……”

木代忽然停住了,曹严华一个没收住脚,往前冲了好几步才退回来。

木代看着他半晌,忽然嫣然一笑。

这啥意思,曹严华警惕,现在来劲了?那也别对我笑啊,对他啊。

“耳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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