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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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人打听:“那里是三号楼不?”

岑春娇!

木代低头看着汤碗里的紫菜虾皮,脑子里忽然雪亮:难怪岑春娇忽然收拾东西要走,她不是要回老家,而是中途被人截胡了!

以她贪钱的性子,如果能绕过中间人直接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木代装着是在吃饭,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岑春娇,果然,她一路打量着往对面那幢楼去了,不一会就拎着箱子消失在逼仄的楼梯上。

马涂文住三楼。

万事俱备,只等那个罗韧了。

晚上九点多,木代看到了那辆驶进来的黑色悍马,其实她不懂车,但就是下意识觉得这车子极其霸道桀骜,跟小区的风格完全不搭,果然,车上下来的,就是那个罗韧。

木代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车技不错,小区的路堆的七零八落的,他居然开进来了。

罗韧停好车,直奔马涂文的那幢楼,但是进楼之前,似乎忽然有所警惕,狐疑地看了看木代所在的方向。

木代心念微动,她其实没有直接盯梢罗韧,她选了个挺刁的角度,正对一辆车的后视镜,而后视镜的范围,正好是进出马涂文家的那段路。换句话说,她其实是背对罗韧的。

换句话说,罗韧看不出什么,但他就是在那一瞬间……起疑了。

师父说过,两种人对身边的异常最为警醒,一种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积累起了对危险的第六感,另一种是习武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个罗韧,似乎……兼而有之。

罗韧进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对楼,少了很多麻烦,木代套好手套,觑准了马涂文家的那扇窗户,深吸一口气,后背贴墙,蹬地先起,到两米来高时一个半身翻转,力道集中在两只手,其它双足和腹部分力,很快就到了窗边。

窗子关的不紧,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是岑春娇在说话。

“落马湖的案子只是第一件,那个刘树海讲,他犯了两桩案子。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件之间隔了那么多年。”

罗韧问她:“第二个案子在哪犯下的?”

“内蒙,靠近内外蒙交界,二连浩特附近,但具体没说清楚,就说是野草原。”

“死的是牧民?”

“是,游牧的。”

“死状也一样吗?”

“都一样,也是叫人穿了线。但是他说,帐篷里是四口人,所以,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嗯了一声:“是用什么线穿的?”

“说是套马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子,刀子在帐篷开了口,用线捆住的,另一头连了人。”

罗韧不说话了。

窗户上的阴影重了些,好像人是朝这边走,木代心里一颤,往边上让了让。

罗韧推开了窗户,似是有些烦躁,向马涂文说了句:“给我支烟。”

烟气袅袅娜娜地飘了出来。

屋子里似乎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木代也有些混乱,岑春娇的叙述井井有条的,不像是胡编乱造,而且她很注意细节,比如落马湖的案子用的是渔线,因为落马湖边多渔民,渔线四处可见。而到了内蒙草原就地取材,就成了捻开的套马索。

听起来,凶犯是要展现一个大的场景,并非只局限于三个人,可是这个场景,是什么意义呢?

屋里安静的很,只有烟气不绝,木代皱眉头:这个罗韧是个烟枪吗?到底是要抽多少烟?

又过了一会,木代忽然觉得不对,她屏息细听,蓦地反应过来,探身看向窗内。

屋里没人,一支点着的烟架起了搁在窗台上,边上还有一根已经烧到头的烟屁股。

木代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咬着牙窜进屋子,落地时踩到一个空啤酒罐,险些滑了一跤,亏得下盘稳站住了。

房间面积不大,一目了然,大门半开,人早走的没影了。

罗韧!

木代似乎可以看到他一边眼色示意马涂文他们悄悄离开,一边不慌不忙地点烟。

亏她还那么小心翼翼,在嗖嗖冷风中挂在墙上,被烟熏了那么久!

如果墙是软的,木代真想抱着头撞上一撞。

电话响了。

木代看了半天才看到茶几上埋在一堆杂物中的电话机,自从手机普及之后,很少有住户专门装电话了,本来想置之不理的,鬼使神差的,还是接起来了。

那头传来罗韧轻笑的声音,还有路上的过车声,看来是上了车道了,不用追了,追也追不上。

这声音,简直是要杀了她的神经了。

“姑娘,不容易啊,在墙上挂的挺累的吧?桌上有草莓,别客气,洗洗吃了吧。”

木代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挂电话了。

第9章

垂头丧气回到别苑,已经快半夜了,木代懒得回房,走到大堂的沙发前挺尸样躺下去,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别苑的风格复古真不是盖的,吊灯是悬臂铜猿,惟妙惟肖的铜猴倒悬下来,尾巴弯钩,钩梢上点灯。

可惜装的是现代的照灯,要真是古代那样,尾巴上立个烛,晚上焰头微晃,那就更有感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她:“丫头,怎么这么没精神?”

是万烽火,木代蔫蔫地躺着不动,说:“叫人气的。”

万烽火哈哈大笑:“跟气爆了的球似的。”

这话说的真贴切,万事都不能太过,她就是气的太狠了,反而气脱力了。

她提起精神跟万烽火说话:“怎么还没休息啊?”

“刚把李坦送走。”

木代意外:“他走了?”

“走了。”

也是,又不是真的来旅游的,既然没进展,可不就各自散去了?虽然对罗韧心有不甘,但谁又有那个精神,为了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在陌生的地方熬着耗着呢?

木代怅然地坐起身子:“我明儿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木代收拾了行李,叫了出租车往机场去,刚开出不久就在人民路上堵了车,木代摇下车窗就当闲看风景,对面忽然有人对她大挥手:“哎,木代妹妹!”

是那个曹严华,这一块是他地头,估计见天转悠,木代冲他挥挥手,本意是让他原地待着得了,谁知道他横插路小跑,一路躲着车挨着骂过来了,待到跟前,眉花眼笑的把胳膊肘压车窗上:“哎,木代妹妹,去哪玩啊,三峡啊还是磁器口啊?”

“回去了。”

曹严华用了足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回去了”,登时大惊失色:“怎么就走了呢妹妹,你才来几天啊,看不起我大重庆啊,哎你走了都不打声招呼,太伤感情了,我怎么着都得请你吃顿饭啊……”

前头换灯了,司机不耐烦的撵曹严华:“让开让开,车开了。”

木代抱歉地冲曹严华笑笑,谁知道还是低估了曹严华的热情,他不甘心地随车小跑两步之后,忽然拉开车门嗖的就窜进来了。

这么危险违规,司机的脸色难看之至,曹严华权当没看见:“正好,我不忙,送送你。”

木代觉得正事应该还在后头,果然,曹严华加了她微信又再三表示要去云南拜会之后,忽然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木代妹妹,你功夫跟谁学的啊?”

木代斜他:“怎么着?”

“我也很想学啊,你这技术对我们这行太重要了啊,我上网查过,现在开班授课的都是什么太极拳,老头老太强身健体用的,不实用啊。木代妹妹,你有专门的师父吧?”

“嗯。”

曹严华心里一喜:“木代妹妹,不,姐,你看,你想不想收个师弟什么的?”

这要求提的可真委婉,木代一句话绝了他的心思:“没可能的,别想了。”

曹严华不死心:“难道你师父只收你一个徒弟?”

“不,前头还有一个。”

木代笑嘻嘻看他:“前头那个徒弟心术不正,学了功夫之后不走正道,偷了人家东西,我师父知道之后,打断了他一条腿……”

她说话的时候,手慢慢搁到曹严华膝盖上,曹严华听的紧张,也没在意,谁知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忽然用力拧住他膝盖往边上一掰,曹严华怕不是以为腿要被她给捏断了,没命样尖叫起来,司机让他叫的一激灵,车身硬生生在路上打了个飘。

木代好整以暇地缩手,语重心长的:“胖哥哥,不是我瞧不起你的职业生涯,但是我师父最恨的就是贼,他要是知道你趟过这摊水,哼哼……”

曹严华让她两声冷哼哼的毛骨悚然,终于彻底绝了学技术的念头,不过他为人倒还实诚,也没有因为这事就转冷了脸,到了机场之后,一路把木代送到安检口。

距离起飞还有段时间,木代在机场店里闲逛,正寻思着要不要给红姨带点重庆特产,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坦。

这也算是此趟结识的熟人了,木代挺高兴的:“你不是昨晚就走了吗?”

李坦笑笑:“昨天不知道是航空演习还是交通管制,改今天了。”

李坦的飞机也还早,两人找了位置坐着聊天,话题绕来绕去也绕不开落马湖,李坦的兴致不高,想来是这趟重庆之行让他诸多失望。

木代并不觉得岑春娇的信息是假的,但是李坦这头也说得有鼻子有眼,双方各执一词,旁人也很难判断,她建议李坦:“你如果真的跟凶犯打过照面,应该告诉万叔,他那里人多渠道也多,可以帮你一起找。”

“我这次跟他私下也谈过了,但是……”

李坦眉头皱起:“怎么说呢,情形比你想的复杂,姓万的建议我去找个催眠师。”

怎么还跟催眠师扯上关系了,木代有些懵。

李坦给她解释,但又说的语焉不详:“当时……说实在的,我正好撞上,那个人想逃,我和他厮打在一起,他带着口罩,然后忽然有人在我脑后来了一下子……”

木代惊讶:“他们是两个人?”

李坦叹气:“我原先也以为是一个人。”

他从怀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在手上,估计顾忌是在机场,犹豫了一下没点:“因为是两年前,跟岑春娇说的五年前完全对不上,所以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的话不可信。但是那两个人的脸,我真的没特别确切的印象,虽然倒地的时候我看到了,但是当时被打懵了,更何况,另一个人还带着口罩。”

木代明白过来催眠师的作用了:“应该有用的,我听说催眠师挺神的,可以让你潜意识回到当时的现场,等同于场景重现,甚至可以引导着你把眼前的脸画出来。你画画好吗?”

李坦笑起来:“凑和吧,年轻的时候,我挺喜欢写写画画的,钢笔画画的不错,还给亚青画过……”

说到这,他忽然沉默了,半晌低了头,拇指食指捻着手里的烟,烟头都给捻扁了。

木代心里有点堵,李坦年纪不小了,头发里夹了不少银丝,不敢说他当年前途无量,至少也是职业稳定,幸福家庭可期可许,谁知道李亚青出了事……

一个念头忽然在脑子里闪过,木代脱口问了句:“李教授他们,只有李亚青一个女儿?”

李坦说:“也不能算是,我听说,生亚青的时候,其实是双胞胎的。”

他答的轻松,那边的木代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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