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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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这种嗓音,春儿知道是谁了,坐马桶上呵呵乐着挤出坨大便,哼唧,“靠,你小子……”就是大学时期混在一处的狐朋狗友们啰,人家说,“怎么样?过几天校庆回校不?一起聚聚吧……”

“同学会?还让我操办?这当口我哪有这个心情?”晚上,春儿窝在沙发里,边给小珍珠发胡诌八扯到没边儿的短信,边跟哥哥和浩子说,“我他妈现在烦的恨不得沉到海底下去。”

系青静静坐沙发角落注目电视,他一只耳朵塞着的耳机里传送完美浪漫的肖邦,一只耳朵接收电视里的时政要闻和春儿说的话,不过没给回应,坐那儿也不知想啥呢,象台散发幽幽凉气的冷气机。

浩子和春儿都在等系青看完新闻好出发去健身,他们惯于系青的平淡单调,聊自己的。浩子说,“要不就简单点儿,在楼下吃得了,还能照顾到计然。”计然爸妈的死因与怀家的纠葛,系青和春儿没瞒张浩,自己人,不避讳啥,何况现在他们急需支持和帮助。张浩更知道春儿身负计真嘱托,不敢行差踏错,自然这般提议,话说这哥们儿很久没出去寻欢作乐,泡吧买醉,竟浑不自觉,当真稀奇。

春儿认为这提议不错,问青儿,“哥,行不?”

系青点点头算答应,自打得知多年前的事情真相,他除在计然面前还维持个笑脸,其余时间日益沉默。关掉电视,青儿把两只耳朵都用音乐堵上,去健身,“走吧。”

就这么着,春儿包下楼下整间快餐店,并随便给没去酒店订座找些理由,例如这家店东西好吃,风格亲民之类。

不过包下整间快餐店对计然来说已经很了不起,她咋舌,“好大手笔。”

对系青系春兄弟即将进行的同学会,计然表现出比他们兄弟两人更大的热情,帮着订花做布置,找应景的音乐CD,兴致勃勃,诸事关心,跟春儿忙了两天。计然是想,她可以藉此机会,碰触到有关于系青的过去,那是她一直想了解,但又觉得没资格去了解的,怀系青的一切……比如,在电影院打手枪那些……

这次同学会的参与者,有几位老师,不过还是春儿那拨朋友居多,因此春儿和张浩象是会发光的灵魂人物,与众笑闹一团,而系青则如同陪衬的布景板,多数时间只是叼根香烟,隐在烟雾袅袅后面,适时说些好听的话。

象真诚的感谢师长,“您教会我们很多,有些道理我至今牢记于心倒背如流……”

象恭维女士,“你说话声音还是很好听,好像天籁……”

这样的系青在别人眼里或者是个绅士风度十足但略嫌稳重有余潇洒不足的好人,可看在计然眼里,就觉得他完美无缺,安全可靠。

大部分时间,各自提起当年勇,少不得说说春儿的光辉岁月。

象为了打麻将付出过的代价,

象脚下藏着录音机手里抱着吉他钓马子的荒唐手段,

象谈了又分,分后继续找,更换率极高的女朋友……这些都是计然想都想不到的热闹。没人知道,她和怀家兄弟的关系,她擅守岗位,极其尽责,唇角含着浅笑,掩饰不住的心情愉悦,在柜台后面,听着春儿的宝事儿,并在那些宝事儿里,找与系青有关的词句,偷偷想象他那时的样子。后来,厨房里面出了点儿状况,有服务员儿被找去厨房帮忙,计然替补上菜送酒,她为此不亦乐乎,整个人也因着这点兴奋,而显得光彩照人。

计然的笑容和光彩,在系青眼里越看越痛,她是他最在意的人,这样的场合,他理应将她介绍给每位旧友,骄傲地说,“这是我老婆。”可因着种种缘由,他不敢轻举妄动,眼巴巴看着她被他的老同学们招呼来招呼去,“服务员儿,加个碗,拿瓶绿茶,再来点儿冰块儿……”对系青来说,这是人间惨剧。

找个机会,系青借口去洗手间,在过往厨房传菜口的走廊,不由分说,将拎着两瓶橙汁的计然堵在储藏室里。

计然紧张,“你干嘛?”

系青问,“你挺高兴的?”

计然笑意甜美,“嗯,高兴,你同学都挺有意思的。”一时兴起,想问那个在电影院做了什么什么的事情,还好忍住,张口结舌半天,假笑,看上去有点笨笨的可爱。

系青明察秋毫,“想说什么?”

计然否认,“没。”

系青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这个,“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好不好?”

“介绍什么?为何?”

“为着你是我老婆。”

计然急,厉声,“你敢!”

系青瞅着计然,她淡挑的长眉,瞪大的明眸,因着忙碌颊上微染的晕红,亦恼亦嗔……他难受,抓心挠肝,当年怎么就那么没用?被爸妈耍的团团转,这么好这么好的她被人欺侮,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计然推系青,“你看我发什么楞?还不回去和同学坐?”

系青耍赖,“我不擅长与动不动就热情如火的人打交道。”

计然今天心情靓丽,糗系青,“所以满屋子人里最能装的就你一个。”

系青还就装了,凶巴巴的,把计然往墙上一推,控在两臂之间,脸孔逼到她面前,与她温热的鼻息相闻,“敢这么说我?不想活了吧?”下一秒便吻上她的唇,辗转反复,千回百折,唇舌缠绕间,尽是他的心疼不舍。

却把计然吓倒,手里橙汁瓶子拍他背,好半天挣扎出他的掌握,“别胡闹嘛,我忙着呢。”往屋外走,还不忘叮嘱,“不许说我是你老婆!”

系青扶额,这算什么?地下情?跟以前读高中时候的状况殊途同归,他和计然这辈子到底有没有机会一起在阳光底下牵手?

再回席间,计然正给坐系青旁边的女士倒橙汁。这位女士,系青都快认不得了,就是他救过的,也倒追过他的女同学,现今已婚,但似乎婚姻不如意,个性一如既往……不……更大胆火辣些,开系青玩笑,“哎,你都没怎么变,我几乎要重新爱上你了。”

系青直觉,计然倒橙汁的手抖了一下。他怕计然误会,淡淡撇清,“我都不记得你爱过我。”

喝橙汁的女士现在虽对怀系青没什么爱情的感觉,但也不愿意自己青春时代的单恋被人这般无视,半真半假不甘抗议,“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再转播一遍哦。”

众人起哄,“转播转播……”

这一起哄,春儿和张浩压力好大,不得不反省在这个地方开同学会是不是个烂点子,尤其,计然那么兢兢业业在这几张桌子间转悠,倒酒,收酒瓶子,没好歹的忙活……赶紧救火,“别闹我哥啦,他脸皮儿薄。”

喝橙汁的女士反对,“脸皮薄这个理由不成立。”为什么呢?女士娓娓道来,“怀系青大学期间,无绯闻,无女友,安分守己,一心向学,造成脸皮薄的假象,但事实上,他高中时候爆过大绯闻啊,不是传说强 奸过一位女同学,轰动一时,影响极广……”

张浩和春儿脸色大变,变到谁都能看出,橙汁女士犯了二少大忌。好在都是成年人,不会马上撕破脸,橙汁女士圆自己的话,“我觉得那个传闻很假,大概是有人嫉妒怀系青太优秀,来黑你的吧?”

果然,我真的不喜欢这种个性如火动辄真情流露的人哪,系青脑后的神经,牵着计然的动作,他知道她起疑了,也知道她按捺住好奇心不动声色,于是他自应付橙汁女士,“所以,如果我的脸皮不是那么薄的话,我可能只会以用强的方式来对待女生呢,我以为女生都不喜欢这种方式。”

橙汁女士略尴尬,支吾,“是,不喜欢。”

系青很装很装,“嗯,来,干杯,庆祝我后来改过自新,安分守己,一心向学,和你相安无事。”

誓言 1

同学会聚餐后还有活动,续摊烤肉唱K喝酒。系青本欲撤退,他想接计然放工送她回家,一路上说笑几句,在她小屋里坐会儿,喝杯茶,再回自己的窝,洗澡睡觉,结束美满的一天。

不过计然暗中短信给系青,让他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儿,不要顾着她。

计然说,“多好啊,又热闹又开心,我想找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呢。”

系青感叹,是的,如此普通,甚至对有些人来说不甚喜欢的聚会,计然都未曾参与试炼过,她的人生有着不少缺憾,所以系青应该珍惜他拥有的很多东西,不为其他,至少是为着计然。他因此放低自己,尝试接触尘埃,欣赏熙攘俗世里的琐碎平凡。

结果这一晚,大家边回忆起那些年少轻狂的峥嵘岁月,边喝的酩酊大醉。

浩子摇摇晃晃,用DV录影留念,跟每个人念叨,“大家都来说几句话……”拍着拍着站到一段墙前,“喂,说话,妈的,你的白衬衫咋这么一大片……”

春儿醉的不如浩子那么率直,他比较隐讳。给计真电话,发现计真竟关机,气得……喝口酒,拨通电话,一直一直喝,一直一直拨。后来系青提醒弟弟,要不你问问计然?他只是随便这么提醒,谁知春儿还真去骚扰计然,哭咧咧,“姐,计真为嘛关机不理我?”

计然说,“手机没电了,小真说出门忘了带充电器,不过她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别急,她明天就会给你电话了……”

春儿转悲为喜,“误会,误会……”喜没一会儿功夫,又悲摧上,跟青儿抱怨,“就算手机没电也得跟我说一声啊,光告诉她姐?我算啥呢?”

一群人里难得还保持清醒的系青道,“你现在跟她的关系就是合同伙伴,不然你以为是啥?”

话说春儿非常不喜欢目前他和计真的状况,又灌两口酒,道,“我得去见计真。”

怀系春要去见计真,那不是说说的,人说到做到,半夜叫秘书给他订机票。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一大早要赶飞机……是觉得哦,不是确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认定他完全可以在去机场前,将远道赶来参加同学会的同学送去车站,豪迈地拍胸脯,“放心,明早我送大家,火车站嘛,老子熟。”

可事实上,说赶第二天火车的同学,发车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多哦……系青真是晕,凌晨三点与早晨是有区别的好吗?没道理好讲,跟喝多了黄汤的老同学能计较啥呢?好像与读书期间并无分别的境况,清醒着的怀系青开车,将部分人送回住处,再将该出发的旅客送到车站,待回自己寓所已经早上五点了,一身酒气窝在系青车后苦睡的春儿和浩子被系青摇醒带回家。

酒醒后的人难免头痛,口干舌燥,再说春儿不是惦着要远行去见计真吗?倒再难睡着,坐冰箱边上喝冰水,自省,“哥,浩子,你们说我这么去见计真是不是显得很废柴?”

张浩和系青点头同意,系青已经被这个同学会折腾的累毙,揉着后脖颈,淡淡道,“知道我不是唯一的废柴,哥老怀大慰。行了,现在轮到我去睡觉。”

一个早上五点多爬上床睡觉的人当然不会马上就醒,除非有人把他弄醒,不过这屋子里的人也没人愿意打扰睡眠中的大哥,春儿睁着眼睛等秘书给他送机票来,浩子忍着头痛欲裂,在跑步机上努力消耗体内残余酒精,警察是不好喝醉的,影响形象。他们都体贴地认为应该让青儿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得知计然要来,也坚持这种认知,让哥睡吧……睡成道寂寞传说。

计然破天荒在清晨六点短信给春儿,“今天早上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聊聊。”

春儿把短信给张浩看,“研究一下,咱姐想干嘛?”

张浩一时也无法参透,计然很少主动找他们聊什么的,说,“你先问是她过来还是要你出去?”

春儿回短信,“我和浩子在一块儿呢,现在就有时间,你想几时见面?”

计然答复,“我去看你吧,你们饿不饿?喝了一晚上酒,要不要吃点儿清淡的早餐?”

春儿和浩子大乐,“我们想喝粥,你来这边给咱们整呗?”

“可以,没问题。”计然又打听,“你哥呢?”

春儿和浩子相视一笑,冒坏水,“他不在!”

没一会儿功夫,计然带着她腌制好的泡菜出现在春儿的寓所内,“你们这儿有米吗?我忘了带米来……”

有,厨房设备挺全,不过除了米和几包泡面之外,其余短缺的厉害。计然真的以为系青不在,她更不可能去卧室巡查,直奔厨房,帮春儿和张浩用电锅煮粥,问春儿,“我……其实是想问你,昨天,你们同学会,坐你哥旁边那个女生……”

春儿和浩子是真帮着大哥,哼哈二将,紧着解释,“那女的啊,哎哟喂,以前追咱哥追贼紧,不过咱哥对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连暧昧都没有,咱哥就挂着你一人儿来着,特坚定。”

计然切泡菜的手停下,这两位用不用这么狗腿啊,“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她提过的,那个……你哥高中时候的大绯闻,就是强 奸……”在春儿和张浩面前说这两个字还真尴尬,计然勉强说,“强 奸一位女同学的事情,还说轰动一时,我都不知道……”

这段往事在任何时间拿出来看,都颜色灰暗,不会令人愉悦,“你,计然,那是你。”春儿叼片包菜芯瞥眼计然,笑,笑容冷而正经,

张浩一声长叹,“说起来,计然,你一声不响就消失,此后杳无音信,把哥害惨了。”

“我们那会儿特恨你……”从厨房到客厅,张浩和春儿你一言我一语,将计然离开怀系青后的那些,时而愤慨激昂,时而伤感哀叹着数落一遍。

从系青被软禁开始……

小行宫如何被没收,他们如何被经济制裁,系青如何跟爸妈抗争,如何在要啥没啥的时期内找他失踪的女朋友,如何打碎学校教室一溜排玻璃,用砖头将某个学弟拍的头破血流,又如何疯疯癫癫把甜姐儿错认成计然抱住,如何的成夜成夜哀嚎着从梦中惊醒,头发一把把掉,耳后如何出现一块拇指大的斑秃,至今未能痊愈,后来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为了治疗系青的失眠,他们如何在冬天滴水成冰的夜里,兄弟三人绕着学校操场一圈圈奔跑,青春无悔,夜色悠长……就着悠长回忆和可口泡菜,春儿和浩子边吃边聊,干掉半锅白粥,贼不够意思,连渣子没给大哥留。

计然一点点浅啜杯清水,少言寡语。春儿和张浩都有种错觉,那杯清水不是啜进了计然的胃里,而是都汪到她的眼睛里去。有点儿怕老同学真哭出来,虽有诚意但没啥力度的安慰,“其实,不是你的错,你有你的难处。”也就这么泛泛一句,想起她父母的死因,即使再为当年系青的际遇不平,春儿和张浩也无法指责计然的不告而别,一时无话,三人闷头坐着不吭声。

突然乍响的门铃打破一室安静,计然吓一跳。春儿以为是他的机票到了,嘀咕,秘书咋也不给他个电话?至门前猫眼儿张望,面上变色,又跑回沙发这儿跟张浩说,“喂,同学会还没结束吗?他们怎么找这儿来了?”

浩子也不明白,“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开门装没人?”

计然忙起身,“我躲一躲吧,他们看见我在这儿不是很奇怪?”

“躲啥?”春儿一贯洒脱,“有嘛奇怪的?”

计然摇头,她不能让怀家哥两个的同学发现他们有一个这么差劲儿,不过是做服务员儿的女朋友,慌不择路,自作主张,“春儿,我去里面卧室躲会儿。”

春儿想说,那得躲啥前儿去啊,他哪知道几时把这群疯子送走?结果看计然一路小跑藏到老哥卧室去,啊……那就算了,哥应该知道怎么搞定他老婆。

这会儿功夫门铃声伴着砸门声狂响,怎么没点儿耐性?春儿开门,谁知门口就橙汁女士一个……怎么变成一个?刚刚明明一群……春儿还没反应过来,橙汁女士箭步窜入他怀里,“春儿,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系春目瞪口呆,紧跟着照相机闪光灯亮的扎眼,橙汁女士八爪鱼样抱住春儿,喜笑颜开,“快拍快拍,印出来寄给他女朋友……”春儿哭笑不得,哎哟喂,这伙人要闹也不分个时候。

浩子还跟着起哄,“春儿,这不你以前干过的恶作剧吗?嘿,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春儿没好气儿,“滚!”

计然闪进某间卧室的门后,趴在门边,开条门缝,听客厅传来的动静,终于觉悟,这帮人可得啥时撤退?她还得去上班呢。在她身后,似有响动,隐隐浮起带着水汽的淡淡沐浴乳气息,怀系青温润醇厚的声线,“小然,你怎么在这儿?看什么呢?”

誓言2

计然回身对着被刚刚那阵砸门声从浴室里惊动出来,穿着白浴袍,拿着大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的怀系青,惊愕程度不亚于误打误撞见贵妃出浴的土包子平民,嗫嗫,“春儿说你不在……”

忽见计然,系青有讶异有惊喜,不过这女人说的什么话?言语里不免小埋怨,“什么意思?是因为我不在你才来的?”他踱步上前,顺手揽住计然,跟她一起挤在门缝那儿向外张望,嘀咕,“还没玩儿够啊……连我想好好泡个澡都不行吗?”

计然在系青怀里无法动弹,双眼刚好对着他松松敞开的浴袍领口,视线范围内,是他硬朗的锁骨,性感的喉结,弧线优美的下颌和下巴上来不及刮掉的密密胡茬,还有……计然找他耳后,那块他为她而生的斑秃……仍在,青青白白,指甲盖大小……象放了很多年的旧情书上的深深折痕,再也无法根治清除。春儿说,每次洗澡完,头发湿的情况下,非常明显,头发干了后,被头发挡住,就看不太出来……系青头发没擦净的一滴水珠,顺着他的下巴,落到计然脸颊上,冰凉,象一剂药引,莫名牵扯出无数疼痛感,从她心底泛滥开来……想伸手去摸摸他耳后指甲盖大小的苍冷青白,偏胳膊被系青搂住,挣脱不得,计然抗议,“放开我啦。”

“不要?”系青最后一个音拖得老长,任性,防她乱动,将计然揽得再紧一点,专心于客厅那边的说笑声,估摸计然是为这躲进他卧室的。

春儿弟弟善解哥意,正给系青找借口呢,“我哥啊,昨晚回家了,今早的例会有个案子要讨论,我家老头想提前跟他谈谈。呃……你们吃过早饭没有?”春儿打算清场,“没吃呢?自助餐好不好?我知道有家酒店的自助早餐种类多味儿又正……”没人会拒绝美食,尤其又不用自己买单的时候,于是呼啦啦一群人被春儿带走。

系青抿嘴乐,念叨,“春儿就是机灵。”稍微松开点儿计然,想问她咋一早来这儿?却见她刚从他箍制中解放出的手,欲伸向他耳后,颤着指尖又停顿住,蹙着眉毛,全神贯注于某处,又如受了莫大伤害般,满脸委屈凝重。

她又怎么了?系青关心,“小然,出什么事儿?”

系青这一问,令计然回神,清波澄澄的眼睛,对着系青,神色里似有万语千言,隐忍着,欲说还休。

系青手指轻轻扶着她尖尖下巴,逗猫似的,“宝贝儿,怎么了?有人欺侮你?”

计然突然发作,“你!是你欺侮我!”象与系青负气,她重重推开他,开门出去,到厨房找到自己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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