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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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作者:钫铮【完结】

晋江高积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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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这是一个关于暗恋

并将长达数年时间的暗恋修成正果的故事

这也是个怅惘的故事

象人生

最初幼稚单纯 结局无奈苍凉

总是这样我们看得到开始 猜不中结局

不为爱 只为你 我的泪 落在云里

第一卷 三万英尺

季永恩坐在餐桌前,强装成淑女一枚,生怕被母上大人责备没气质,尽量保持住温良恭俭让的姿态,听方明诚和座上高堂一起聊她的终身大事,到底在哪儿上学比较好?

季家爸爸认为还是就近在纽约好,他总是那么理性谦和,“就永恩个性来讲,还是比较适合美国的教育方式。”

方明诚就觉得应该回国,“到底,永恩是中国人,从小到大都在欧洲和美国生活,再这么下去,就快不认识中国字了。”

永恩心里翻个白眼,天啊,这位伯父还将她看的真扁,她中文不知有多棒,那可是拥有名校中文硕士头衔的亲妈教的好不好?“回去直接到‘方帜’读好了。”永恩听方明诚这样说,“逸文会照顾他的。”

方明诚所说的“方帜”,是“方帜”财团主要投资兴办的私立大学,方明诚是这个财团的决策人。至于逸文,就是他家那位豪门纨绔公子哥儿了。传说中的顽劣不堪霸道跋扈的方逸文耶,被那厮照顾?no,no,no,永恩给爸使眼色,使的眼珠子都快抽筋,户主大人也看不到,光盯着他家BOSS方明诚,

直至季太上秘制水鱼汤,方明诚龙颜大悦,连进两碗,终于想起尊重一下这家女主人,“怎么样?让孩子回国读书?”

永恩见爸妈默契十足,异口同声,“没问题。”不禁瞠目,好嘛,就这样决定了?咋没人问问季永恩本尊愿意不愿意呢?

终于的终于,三双眼睛才望向事主本尊,“你觉得呢?”

永恩神色茫然,事实上她还觉得个屁啊,以一敌三,就她这小身板儿小内存?

季家妈妈意简言骇,“你的成绩也不算特别突出,能选择的毕竟不多……”

见母上如此道,永恩缴械,爸和妈相较之下,她比较怕妈妈,乃母轻易不拿主意,一旦决定,举手无悔。“我……”永恩特别看看老爸,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爸,我听你的。”永恩认为,这个世界上,最能被她信赖,尊敬的就是爸妈,父母给她的爱,是无须怀疑,且可以无负担接受的。更何况,对于未来,永恩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准确说,她是个没太多想法的小孩,目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继续黏着爸妈,维持在他们羽翼的庇佑下生活的现状,至于别的,谁在乎啊。所以……

所以永恩看到方明诚与爹娘举杯相庆,似乎搞定一大项目似的开心,真是不明白,方老先生有啥好乐的?就算季家夫妻是方董的左右手,他最得力的亲信下属,但也不能因此,连季小姐上哪间大学都得听他的吧?

可其实,永恩倒不讨厌方明诚的。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情景,反正知道,这位诚伯是熟人就对了。因着方董一向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永恩幼时对其并无亲近之心。大概十四岁那年,硬被爸妈带去参加方明诚的生日酒会。对于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永恩来说,那个中规中矩的成人酒会实在是“呆”到某种境界,简直无聊到要了她的命,一脸郁卒加挑衅,不怕死地仰头,问身材修长,海拔近190的方明诚,“诚伯,您的个子那么高,呼吸到的空气一定和个子矮的人不一样吧?上面的空气是不是要好些?”

以为方明诚会懒得搭理她,没想到伯父竟然回说:“都差不多,等我再长高些,大概有三万英尺高时,再回答你好吗?”

这答复也还蛮扯的,永恩笑。

“你不去跳舞吗?”当时方明诚问。

永恩撇嘴不屑,很郑重地申明,“不要,我讨厌跳舞,也特别讨厌这种舞会。”她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伯父,方明诚也不恼。但后来,季先生季太好象就比较少带女儿去那种场合。永恩想,在这件事上,可能诚伯功不可没。于是,十四岁之后的季永恩,对方明诚这个人的概念具体化很多,起码对她来说,诚伯不再高不可攀,是个可以亲近一下的好伯父。

永恩也有问过爸妈,为什么她非得叫方明诚“诚伯”而不是称呼董事长?季家爸爸说,因为他和老总是朋友。永恩觉得dad天真,人家韦小宝和康熙皇帝也是朋友,最后还不是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怎么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惜高堂老父听不懂,还问女儿,“韦小宝是谁?”颓~~。季家爸爸是二代华侨,地道的香蕉,跟他讲金庸好比对牛弹琴,远山先生可是连自己大名“远山”二字的意境都不堪了了啊。

永恩也有问过母上,“为何嫁给爸?你读春城无处不飞花的时候他听得懂吗?”季先生季太相视莞尔,不答话,脸上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明透让永恩认知,可能听懂与否根本不重要吧。

九月,永恩回国,就为了到方帜读大学。随之回来的还有亲爸亲妈,他们双双被调任国内。天,要是单纯只为女儿读大学保驾护航得以调任,也太夸张了一点,大概这就是和老董私交好的益处?

曾为了专业的事情和爸妈讨论许久。

永恩原本要学工业设计。

却被老爸问了一堆关于美学,绘画,物理和力学的东西。永恩只懂一点点绘画,其余就真的~~算了,还以为学个跟汽车有关的行业,顺便跟着学开车嘛,原来要那么难吗?永恩自认她这种好逸恶劳的人,还是继续懒下去为好。

那提议学中文啊,中文毕业后可以去教书,一年二次假期多舒服。

季家高堂又认为象他们家女儿这类人种绝不会适合当教师,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为妙。

最后永恩考虑,“学外语吧,对我来说没太大难度。”季先生季太四只眼睛瞪着她,其意不言而喻,学外语为何不留在纽约?来中国学英文?永恩叹口气,从沙发里站起来,“我去睡觉。”计划未来太累了,这事儿爸妈会替她搞定的。

果不其然,翌日醒来,早餐的餐桌上,她的专业已经决定,广告设计。至于为什么?永恩无意深究,对爸妈展露青春无敌的笑容,“我相信你们的决定一向都是最伟大,最光明,最正确的。”同时,“爸,我是不是天下最乖的女儿?”季家爸爸的表情里有很多爱护,还有几分无奈。

‘方帜’其实很漂亮,遍植花木,有湖泊,凉亭和林荫路,永恩最喜欢那条长长的林荫路了,骑着单车漫不经心在林荫路下游荡的时光,是永恩的最爱。能进这所私立大学的孩子,大多家中非富即贵,虽然象永恩这种高级职员家中的子女也会在此就读,但和那些大企业家或者大明星家的孩子相比,还是太普通了点。愈是在这种情况下,永恩愈是不想去认识诚伯家的逸文公子,也是听说一些其人在这所学校如混世魔王般的劣迹,还是闪远一点吧。

说起来挺夸张的,“方帜”的学生进出学校,大多有专人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着跑车。类如永恩这种骑单车来去的学生简直凤毛麟角。其实永恩倒不是想让自己如此与众不同,实在是因为她一直没学会开车,连摩托都不会。嗯,她真的被家人保护照顾的太周到,美国的孩子,十六岁就应该学会开车,偏她都十八,对开车这事儿都没表现出热衷和上进心来,真够可以的了。当然,永恩家里倒不是没条件请司机和买车,实在是她还比较享受和喜欢骑单车的感觉,又利于健身又环保。

对永恩来说,最妙的地方,是学校图书馆。按理说,任何一间学校的图书馆,都应人满为患位置供不应求才对,可‘方帜’不是,居然鲜少人到这里的图书馆自习看书找资料。估计是因为这里大多学生都家世显赫的关系,并不非要枯坐图书馆才得到想要的资料。结果,人影寥寥的图书馆,宽敞明亮的空间,闲暇时利用茶水间的工具煮咖啡,奶茶享用,令永恩乐不思蜀,她戏称,这是她一个人的图书馆,随便坐坐就是一下午。永恩甚爱窗边的位置,光线空气好得没话说,目光望出窗外,可以看到波光潋滟的人工湖,清风徐来,真正心旷神怡。

偶尔,永恩发梦,或者在图书馆的窗边,樱花飞雪的背景里,风中摇曳的白窗纱下,能见着位如电影《情书》中藤井树那样的少年,气质忧郁,目光清澈,内敛安静,又不失调皮可爱。可惜,她没在图书馆遇见如藤井树样的少年,却看到对面教学楼的顶楼上居然有疑似闹自杀的同学……刚开始,永恩是这样认为的,差点要报警。亏得后来见那人静静独坐,颇为怡然自得的样子,方放下心来。多几次见过那在顶楼独坐的家伙后,永恩心内倒涌起无数艳羡与好奇,想必从那个角度看校园应该也很享受吧。她计划也要找机会上去看看。

永恩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爬上顶楼,带着她的早餐一盒鲜奶和三文治,听着随身听里的音乐,坐在顶楼,慢悠悠吃掉早餐的感受就是,好安静,安静到,阳光,风,蓝天,象倒影在块水晶玻璃上一样透明,永恩计划,此宝地应该常常光顾,最好搬把沙滩椅上来,尤其在天气冷阳光又好的中午,在这里晒太阳一定舒服死了。

差不多要上课时间,持着剩下的半盒牛奶,永恩也懒得用吸管,边喝边下楼。楼梯扶手被清洁工擦的亮晶晶,干脆坐在扶手上往下滑,庆幸亏着母上大人看不见,否则一定挨骂,边想着边又灌一口牛奶下肚。

擅忘母训的永恩惨遭报应,她结结实实地撞到一个顺楼梯上来的人,牛奶飞起来,落了她头脸满身,在离她眼睛一公分距离处是另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绺滴着牛奶的头发,至于永恩的嘴就……悲剧了。在察觉对方是男生那一刻,无异晴天霹雳,初吻就这么断送?挣扎着站好的瞬间,永恩心里龟毛,他最好比入江直树帅,不然……定睛细看,否掉对方,不,不象入江直树,更是气急败坏,狠狠地,清脆玲珑地,给那厮一巴掌,太过分了。

随着她出手的一巴掌,刚还有些嘈杂的空间,不知怎么,突然安静到出奇,然后永恩发现,见鬼哦,周围高高矮矮立着好几位男女,定定看牢她,那架势,好像她刚杀了赵子龙从长坂坡救回来的阿斗。尤其一个头发长长的清秀女孩大张着嘴,活象受了刺激。永恩觉着,什么世界,看热闹的看成这样?这副表情配她还差不多。忍不住吼,“看什么看,要看给钱……”衰透了。在顶楼被阳光和晨风熏陶出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去洗手间恨恨地清理好头脸,恨恨地找了件运动服,恨恨地换上,恨恨地拿课本去上课。永恩见路上有个男生一直盯着她看,认得他是同班同学,不过没说过话,永恩再恨恨地赠他个大白眼。他一定没看过象她这么狼狈的女生吧?这学校的女生全都打扮得随时要上天桥猫步的德行,现在让他开开眼。

整节课魂不守舍,永恩琢磨被葬送的初吻,遗憾毙,人家男女之间初次对个嘴儿,多数是什么心头小鹿乱撞温软甜蜜,连空气都冒粉红泡泡,咋到自己这儿除了痛的好像嘴唇里面都破了似的,周遭晃动的都是msn表情里那个黑色衰衰衰的头像,不不不,永恩否认,这遭死活不能算初吻,不期然想起那双离自己一公分距离的眼睛和滴着牛奶的一绺头发,其实,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虽然长的不象入江直树,但还不至于丑,唉,该死,都没怎么看清丫长相,最好别生得太难看。

“季永恩?回答一下。”季小姐神游天外,没听到,“季永恩?”又在叫,听清了,慌忙起立。

老师怒气冲冲:“你有在听课吗?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看着都有气,去到教室外头罚站。”

罚站?没搞错吧?永恩错愕,教室里十个人中起码有九个人在心不在啊,干吗单罚她一个?大学耶,也流行体罚吗?

“还不快去?!”老师居然拍着讲桌发飙?天哪,永恩吓得立刻去教室外面罚站。呼,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要炸了,虽然从小到大都不算品学兼优之辈,好歹还算循规蹈矩,从未被罚站过,临了临了,上大学被罚站,想想还真是。

静悄悄的走廊上有脚步声,这个时间,除非早课,没课的不是在睡觉,就应该在吃饭,居然有人闲逛?闲庭信步者乃三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生,个个生得如花似玉,帅得非常有营养。他们的目光,齐刷刷都对着永恩,永恩窘迫至极,慌忙耷拉下脑袋瓜,心内喊冤无数,好容易遇到几枚尤物,却是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刻,用这种方式被帅哥行注目礼,足见老天是有多不爱她啊。

忍不住偷眼瞧朝她这个方向行来的三位,其中一个侧面无敌,两手插裤兜里散散漫漫,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的死样子,摆足大爷谱,倒是视她于无物,笃悠悠于她面前晃过去,嗯,他的眼睛……永恩还没想完,另外两个在她面前停下来,一块系着绳子的纸牌,在完全没征得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挂在永恩脖子上。长发微卷,像是在装艺术青年的那位,长着双随时都好像在放电的桃花眼,笑容魅惑,好斯文有礼地说:“季小姐是吗?这块牌子麻烦你一直挂着,十天内不要拿下来,它会保佑你平安的,否则会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唉,看你个子小小,手脚倒利落,可怜的丫头,没人告诉你得罪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吗?”说完,还好有风度地替永恩将牌子扶扶正。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位头发刷成有型的板寸,脸如被精工雕刻,个头绝对接近190的帅哥在旁,是没吭声,不过冷森森的眼神一直没放过永恩。永恩觉得他看起来好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话说,这种状况下要是能想到什么还真奇迹,永恩被唬得脑子暂时短路,一片空白,发生的事情我一时无法消化,只好什么都不说,不做。待她思维稍微正常些,那三个肇事的帅哥已然飘然而去。垂头看牌子,上面写着超难看的几个字:“我猪狗不如”

永恩初始还以为自己遇到黑社会,随即推翻这个念头,黑社会不带这么幼稚的,以为自己还在读小学吗?所以她遇到的是什么玩意儿,在把她弄来‘方帜’之前,诚伯和爸妈可没告诉她方帜有这个,还保证会有个叫方逸文的家伙能照顾她,鬼咧!永恩越寻思越气,也不管是不是还在罚站中,把牌子丢去垃圾桶,太大,塞不进去,干脆扔到地上一通乱踩。懒得再回教室,上个屁课,她有在想,何时得罪过人来?百思不解。

第2章 2

永恩垂头丧气地去WC,远远看到个长发女孩和一男生在说话,男生的眼睛……对,早上被她泼一头牛奶还跟她撞到嘴对嘴~~嗨,算了……也不,永恩记起来,其实他跟给她挂牌子的“黑社会”是一伙的,就是大爷谱儿摆贼足的那个,噢噢噢,她有点明白自己到底得罪到谁了,可是,干吗在WC附近跟女生聊天?看上去明明就是那种家世很好,很矫情,对生活品位要求很高,以对这个世界百般挑剔为乐的人才是啊。

边瞄那一男一女,边到洗手间门口,门洞开半扇,永恩闻到阴谋的味道,抬头便见桶水摇摇欲坠地横在上面,勒了个去,这么老梗的把戏也往季女侠跟前现?太自不量力了。半侧身,永恩小心地闪进洗手间。找一隔间刚要进去,身后一声惨叫,中招的是刚刚在WC附近跟人聊天的长发女孩。那桶水加料的,洗衣粉的泡泡在她身上到处爆炸。

“阿彼,你怎么啦?”随着一把惶急中不失温柔的声音,刚和她说话的,就是大早上挨过永恩一巴掌的男生居然跟进来,永恩暗忖,他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心急之下忘记自己已经身处女厕。而对方当永恩不存在,直接把叫阿彼的女孩带到洗手台边清理。

永恩顿时火大,现在她该怎么办?过去煞风景:“喂,同学,你这样我很不方便。”

对方看都不看季小姐,递纸巾给阿彼,冷冷地用冻死人的声音说:“你随便,我对别人的事没兴趣。”

他冷的让永恩相信自己是遇到块硬邦邦的南极冰,几乎咬牙切齿提醒,“你的确不需要对我的这件事有兴趣,不过你在这里我没办法随便。”

永恩这儿认认真真发脾气,那个叫阿彼的女孩子半干半湿一身,先看看永恩,再看看她男友,笑起来,大笑哦,顶着头泡沫没心没肺。

南极冰终有觉悟,这个地方不适合他,几分嗔怪,拿手帕轻拍阿彼的头,走出去。

洗手时候,阿彼从镜子里看永恩,对她颔首,以示友好,永恩也自然也是释放十足善意,闲聊,“你男朋友很紧张你。”

阿彼愣愣,尴尬,“你是说阿光?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彼的否认让永恩继续误会,机警状,四周瞄瞄,小声,“你们谈恋爱需要保密吗?”

“不是,阿光真不是我男朋友。”阿彼神色坦荡真诚,看看永恩,突然又没头没脑的,“他们不是坏人。”

永恩不明所以,“谁?你说谁不是坏人?”。

“他们几个,就是……”阿彼做了一个把什么东西挂到永恩脖子上的动作,“就是给你挂牌子的人,你不记得了?”

当然没有忘,永恩的记忆提醒她阿彼是谁,早上出状况的时候,阿彼是看热闹一群中,张大嘴巴活像受了刺激,令永恩徒生什么世界之感的女孩子,啊,对,她和“黑社会”也是一伙的,天,她怎么可以和那几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是一伙的?永恩表情很有种卿本佳人何苦为盗的意味,语气不善,“我记得。”忍不住爆发,“为什么这样对我?就因为……”她忍不住打着手势,“就因为我打了你男朋友一巴掌?所以,给我挂那么一个牌子?还在牌子上写那种话?你男朋友看上去应该是个懂事的人嘛,他应该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是有意的……”对着阿彼那张清秀干净又真诚的好像在发光的面孔,永恩自省,哎哟,糟糕喂,其实早上那个状况,作为人家女朋友的阿彼多数也很不爽才对,所以……所以她脾气也发不下去了,闭嘴,找纸巾擦手。

“我,对不起,”阿彼想说什么又停下,蹙着眉头想了想,大概在找重点,才跟永恩解释,“首先,阿光真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阿文,方逸文,就是早上给你挂牌子的三个人的其中一个。阿光的名字叫谢韶光,还有头发卷卷的是阿琛,他叫乔景琛。他们不是坏人,联合老师给你罚站,给你挂牌子,在厕所上面放水桶,这些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会劝阻他们的。而他们这么做,都是因为你打了阿光一巴掌……”

随着阿彼的叙述,永恩眼睛越瞪越大,“停,停,等一下,你说什么?”怪叫着打断阿彼,“你的男朋友是方逸文?方帜集团主席方明诚的儿子,方,逸,文?”

阿彼很是别扭,“不要这样,每次提起阿文是我男朋友,大家都……”

“了解,有压力,方少大名远播,如雷贯耳。”永恩拍拍阿彼肩膀,笑,她不是笑阿彼的别扭和压力,而是笑爸妈与诚伯,还说要方逸文照顾她呢,瞧瞧,人家先跟老师联手整她,再给她挂纸牌,然后用洗衣粉水来迫害,就差游街示众,上夹棍了,唉……

永恩心思,阿彼不知,还在努力安慰,“总之,我会劝阿文他们不要胡闹,他们几个,其实就是任性调皮了点,本质不坏的,你不要怪他们好吗?”

永恩摇头,意气难平,“阿彼,我不明白,就算我打了人,可我是无心的,当时那情况你知道,再说,我打的又不是方逸文,干吗要几个人一起整我?这么小气,是不是男人啊?”

“你别急嘛,听我解释,阿文,阿琛和阿光从小一起长大,象兄弟一样,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事情,其余两个都不会坐视不理,最主要,你打的是阿光耶。”

永恩一脸不可思议,阿彼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她打阿光一巴掌是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被人整是应有此报?冲口而出,“你们那个阿光,就不能被碰一下吗?”

难以置信,阿彼竟然正儿八经偏头想想,回答,“别人可以,阿光,好像不行诶。”

哦靠,永恩张口结舌,又想暴躁,正巧阿彼手机响,她接,不无埋怨语气,“阿文,都是你,我衣服湿透了……”看来是亲密电话,永恩无意旁听 ,跟阿彼示意她先走,小心地踩过一地泡沫,步出洗手,。心内感慨,料不到上学没几天,就得罪诚伯的儿子,那可是他们家的金主啊,早知是这个结果,还会冲动吗?永恩心里无奈给自己一个答案,其实,我会!颓……

洗手间不远处站着等阿彼的阿光,穿着白衬衫,挺拔玉立。他就那样耐心安静的守在那儿,看样子阿彼不出来,他还会继续等下去。真是体贴,可惜对象居然是兄弟的女友,这种关系多些联想就够写本言情小说了。他的名字~~谢韶光?还真是挺别致的。与阿光擦肩而过时,永恩鬼使神差,心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念。倒退几步,在谢韶光身前站定,仰头看牢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知道我会怎样回报你们这几条烂人对我的关爱吗?我想我只要盯住阿彼,对她用尽我的全部心思就OK了,是不是?”

阿光本来就冷的目光似乎更冷,象是说,你试看看!

近距离看这个人,才发现,他眉毛浓密齐整的令人惊艳,眼睛黑白分明,幽深,清澈,还有,静,静的永恩心头不知怎么紧了一紧,不过,脸上微笑笃定,表情回应,走着瞧。

回教室路上,永恩又觉得自己好像太神经了,其实,她当然不会对阿彼怎样。虽然和阿彼只短短交谈,但永恩颇欣赏她。阿彼生得清秀可人,谈吐自然诚恳,是永恩会喜欢的类型。传说中方逸文骄傲专横,目无余子,能做方逸文的女朋友,阿彼定有过人之处。尤其,能让谢韶光这块眼高于顶的南极冰,甘心在女洗手间外等待,也足以证明她的魅力。对于阿彼,永恩倒是有心结交,细寻思一二,还是算了,她终究是个胆小没种的大俗人,象方少那几位,感觉还是远离为妙。

可话说回来,那块叫谢韶光的南极冰好像还蛮容易唬弄,永恩低头自言自语,“他还真相信我会对阿彼不利哦,啧,不过我干吗非骗他呢?骗他对我没半点好处,还会惹麻烦吧?反常,反常……”永恩自责,今天自己很反常,可是,看在今天没一件事不反常的份上,她决定原谅自己。

满脑子官司上楼,眼前忽然袭来一不明物体,永恩慌忙闪过。紧跟着又飞来什么东西,永恩再闪,上面一层楼梯有人嘿嘿窃笑,永恩快几步爬上去,毫无异状,上下搂的男男女女,很正常的路人样子。再回教室,预备好好上课,做学生本分,就好难了,这一个早上意外层出不穷,忽而书不见,忽而笔袋失踪,最离谱的是有节课,本该永恩坐的那张椅子,她没坐,前面刚好有个空位,她换了位置,然后另位同学坐她原本要坐的位置,整个屁股黏椅子上……种种手段粗糙幼稚的恶作剧,是以方少为首的恶势力对永恩发动攻击,就因为她动了谢韶光这个人。永恩懒皮懒肉懒骨头,哪堪这个折腾法,被整的疲倦又伤神,。

伤神无比,永恩打算午餐好好吃一餐,补充一下她整个早上损失的脑细胞和体力,顺便好好想个对策。‘方帜’校园内,可以吃喝消闲,各种风味独具的餐厅咖啡馆颇为奢侈,有十来处之多,永恩兴之所至选了家咖啡馆,想来点牛排沙拉,和可口的咖啡享受享受。真的是兴之所至选的吃饭地点哦,可是好精彩,等上菜时间,永恩警觉几个食客怪怪,接着……接着几挂鞭炮对着她面门甩过来,永恩跳起来避开,不多几位食客们争相跑掉,接着餐厅门锁死。永恩窜到摆着绿萝的露台,这里面临水波悠悠的人工湖,亏得是有年头的旧建筑,排水管路外置,永恩爬出露台,顺着下水管道溜下去逃生。还好是二楼,再高些永恩还真为难了。

刚逃出来没几步路,方逸文效黑道大哥状咬着牙签,拦住永恩,一双眼睛瞪溜圆,衬得五官愈加立体生动。

永恩是输人不输阵,拿纸巾擦着手上那些在逃生管道上沾到的污渍,用好温柔的气声语调告诫方少:“不要把眼睛睁那么大嘛,会脱眶的。”

方逸文噗地吐掉牙签,也没话,就是指头对着永恩点点,撇嘴,恶形恶状,“臭丫头,别得意,来日方长。”

永恩甩甩长发,抬高下巴,给他一白眼走掉,她听到身后,方逸文不知对着什么喊,“你们他们是猪啊……”唉,以前听爸妈讲过一些方二少的趣闻轶事,印象里其人气焰嚣张,但不知他竟然是又嚣张,又幼稚,又霸道又放肆。就算学校他家开的,也不用玩这么过分吧?

可这都不算完呢,永恩放学时候找不到到自己的单车,不得不到处搜寻。那辆轻巧漂亮,质素优良的可折叠单车,是她十六岁生日时候爸送给她的,厂家特订,上面还烫了她的英文名字Nancy。永恩在比较正常的可能会放单车的地方遍寻无果后,推翻她自己可能记错单车放置位的想法,同时很清楚,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不会有谁觊觎她的单车,被偷几率不高,只有一个可能,方少那一伙“黑社会”连她的单车都不放过,于是,永恩上垃圾站,果然,单车在那里。

瞅着上学时候还是完整,现在几乎散架的单车,永恩真心疼了,她很珍惜这辆座驾的,不过一时意气,连累到座驾被毁,永恩并没有越挫越勇之势,反而气馁沮丧,斗志全无。因为打了那姓谢的冰山男一耳光,便遭此迫害,不值得嘛。而且这种游戏天晓得方二少打算玩儿到几时?永恩自认她可没那个耐心跟这些有钱人闹,此处不留爷,走为上策。再说,跟诚伯的儿子关系太僵,也不好看啊。爸妈白手起家,有今天这份成绩不容易,可别再毁自己手上。永恩打定主意转学!不得不说,这大学新生当得也太悲摧了,向恶势力低头的日子好难过。

回家,筋疲力尽倒沙发上,工人端上牛奶水果点心,永恩哀嚎着让换饮品,都是牛奶肇的事啊,这辈子都不要再喝它。 洗澡的时候,永恩心里一直在盘算,该怎么和爸妈提出转学的要求,说实话吗?

“永恩啊,你出了什么事吗?车库里的单车坏成那个样子?”下班回家的依云女士明察秋毫,在浴室外询问。

“妈你这么早回来?”实话说不得,随机应变吧,永恩叽里咕噜掰,哗啦啦洗澡水声和着她清脆嗓音,“我对新学校不熟啊,单车放错地方,正好那里在搬什么东西,不小心砸到……”饭后,撒娇撒痴的,先冲老爸,“爸,我不想在‘方帜’读,转学好不好?”

季家爸爸稳如泰山,“转学?你昨天还说这所大学好得要命。”

“方帜的环境我真的喜欢,”字斟句酌,永恩念肚子里打好的底稿,“可同学就很糟糕,都是一群纨绔子弟。今天早上我不小心把牛奶打翻到一个女生身上,谁想她男朋友就纠结一大群人来扁我,亏得我跟泰哥学过几招,不然你们根本就见不到我了。 哇,那群家伙简直就是黑社会……”永恩说着说着心头怒火起,恶向胆边生,“根本小儿科嘛,什么扔垃圾啊,放水桶啊,丢鞭炮啊,挂纸牌啊,栓门啊这种很幼稚低龄的手段,要是我,起码要搞大点的焰火,可以撒到衣服上的辣椒粉,我还要让他们全部失恋,他们的女朋友最好都爱上别人……”永恩是high过头了,底稿写些啥已经完全不记得,没看到二老逐渐变黑的脸。

“这就是你被整后的心得?”季家妈妈边喝她的燕窝边做剖析,“你是不是又边走路边灌牛奶边听音乐,然后撞了人还强词夺理不道歉,出言无状得罪了人家?如果是这样,人家为女友出气也不过分啊,一定是你仗着会几手三角猫功夫欺负人,却被群起攻击。永恩啊,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季夫人不愧中文硕士,分析力和联想力都够超人,季女侠完全不是乃母对手,杜撰的剧情被妈妈充分发挥下去,最后只是显得她好像罪有应得,被方少一伙儿整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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