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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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无甚情绪,“哗,那位谢韶光也肯追人吗?跩的二五八万的,一般都人家追他。再说他是我兄弟啊,追我不是乱伦?”她站门口穿鞋,半高跟,凉鞋,上次爸妈来看她硬买给她的,鞋子漂亮,整条鞋带到鞋跟都缀满小花。精致到过分,除了今天这种场合,平时想不起来穿,可今天这种场合又让人烦躁。永恩又踩又踹跺半天脚,都快把李平妈咪给吓着了,还以为那鞋哪儿不对呢,永恩才算找到感觉,喘口气,跟妈咪说:“我走了,你照顾自己。”

还是师父和师母来接永恩,车在楼下停着,师母着件白色真丝上衣,黑色长修身裙,银色细腰带,衬托的身材修长窈窕又姣好,耳边长红宝石坠子,头发挽起,高贵的不像话。

慧有赞永恩,调侃语气,“你想毙掉新娘子吗?”

永恩解释,“就这套还穿得出去。”又道,“怎么可能毙掉新娘?昨儿芸涓不是说大家只看新娘子,我们没人看,穿什么无所谓啦。”

泰哥关切,“看起来心情不错,昨晚睡的好吗?”

永恩略夸张,“心无旁骛,蒙头大睡。”其实,也不算夸张,是睡的还好,哭也哭过,笑也笑过,闹也闹过,走到山穷水尽处,疲累异常,整一夜,没歌没梦。

按照流程,今天阿光和美雪先在教堂接受神父的祝福,然后转去一个露天场地的冷餐自助酒会,在公证人和律师证明的情况下签妥婚书,喝喝酒聊聊天欣赏一下节目,再去晚宴的酒店。

慧车上跟永恩聊,“你无法想象,这套流程全阿光一个人筹划出来的。不过这么几天功夫,没累死他算不错了。在以前真的无法想象漫不经心的阿光有这样的能力。”

永恩心里不是味儿,道,“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慧只笑,不言语。虽说不明关键在哪儿,但她和丈夫很确定,今天这个婚礼有古怪,多数熬不到签婚书那一步。

举行婚礼的教堂到处装点着鲜花,庄严华丽又神圣,有好几家平面和电视媒体举着长枪短炮严阵以待,永恩故意跟阿彼瞎扯淡:“我嫉妒得要死,你有没有看到我眼睛快变绿了,好漂亮的婚礼,我发誓结婚对象要找个有钱人。”

芸涓真心感慨,“永恩,已经来不及了,你早些行动说不定有机会,可惜新娘不是你。”

永恩只当她玩笑,鬼脸,“哗,你当心给新娘家的亲友团听见哦。”

婚礼开始,新郎伴郎出来,一水儿的黑礼服,出尘俊逸,帅的令人神魂颠倒,倒不见紧张兴奋啊什么的,站那儿,意态悠闲,时有交谈,低声,默契,比来观礼的状态还放松。直到美雪出现,才正经一下。美雪在风琴声中,被父亲送到阿光手上。一切按部就班,如排练过的那样进行。永恩听牧师态度虔诚,念着什么牵手偕老、忠诚宁静,很是感动,她对这样的时刻从无抵抗力,即使她不是新娘都没关系。

神父问,“谢韶光先生,你愿意娶韩美雪小姐为妻吗?”

“我不愿意。”光答应,镇定,肯定,确定,生怕大家没听清楚似的,不惜再重复一次,“神父,我不愿意。”

五雷轰顶,永恩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是阿光疯了,还是她在做梦?那是出席正式场合连衣服都不肯穿错的人耶,他说不愿意?他哪来那么多的勇敢和决心说不愿意啊?永恩相信,她头上刚才有只飞碟经过,南极冰被外星人附体了,一定是的。

神父已经不知该如何再继续下去,他主持的仪式中,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差错。观礼的人群无法保持安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阿彼在永恩耳边说了句什么,永恩没听清楚,她紧张到发抖,全部注意力都在阿光那里。

韩美雪的父亲韩志生恨恨地,如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念出阿光的名字,“谢韶光。”

坐第一排的谢展鹏脸色铁青。

闵柔劝儿子,“光,你怎么可以这样,让我们两家人以后如何相处?”

韩志生怒不可遏,“我们两家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无须再处。”

闵柔弱质纤纤,委委屈屈,“老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可是你说的,千真万确?”

韩志生吹胡子瞪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闵柔安静。

美雪又惊又怒,她是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到底有多相爱,可是就在她尝试着珍惜的时候,他做出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巴掌扬起来,却没落下去,被光扣住她手腕,根本挣不动,眼前人口里,不过三个字,“对不起。”

两个伴郎先是略有惊愕,虽说之前有思想准备,阿光不会老老实实结婚,但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出。玩这么大,怕是很难善终,头碰头咬个耳朵交换过看法,自也就心思安定。这桩婚事,他们本也没打算对光说恭喜,现下这一局,他们不会可惜。掉过头在观礼的人群中找自己的亲爱的,招招手。

面纱后美雪的面孔上滑下泪水,不甘含恨,“你当众羞辱我,对不起三个字就算了?”

阿光平淡,甩开美雪的手,“有些难堪,比当众羞辱更甚,接受现在这个结果,对大家都好。”话毕,光率先退场,长而宽敞的过道,泰哥和慧,文和彼,琛和涓跟着相机鱼贯而出,一路走一路讨论,“我还以为可以接到新娘的捧花。”“哗,这么急着结婚啊。”阿文路过母亲坐的位置,眉毛不挑一下,权当没见,庄静秋的脸也铁青色了。

永恩没动地方,她看到韩志生可怜兮兮,把哭泣的老伴和美雪搂在怀里安慰,也看到谢展鹏两口子跟在一侧,收拾谢韶光撇下的烂摊子,第一次,永恩如此恨谢韶光,这也太可恶了吧,从前一直把他当君子来看,可他现在连小人都不如啊,真不是个东西。

逐渐,谢韶光前行的脚步缓下来,他感觉不对啊,永恩怎么没跟上?找永恩,退着走,一排排座位倒带过去,站定到永恩那排,现在,他终于有合适的身份,站在她面前,他看着她,目光里的意思,你还赖这儿干吗?

本来,中途变节的新郎倌就是焦点,现在,他连累的永恩也成了焦点,礼堂中大半目光都探照灯样追过来,永恩头皮发麻,真希望这被外星人附体的生物能赶紧消失,她望着前方,装没看到那块肇事的破烂冰,她不要和这衰人一路。

可现在谢家少爷当然不会轻易消失,何况他只想和这姑娘同路,见永恩不知为毛犯别扭,不吭声,到座位前抓住她胳膊,也不理她脸上是什么颜色,众目睽睽下,把她拽出去。这场合之下,为自己的体面考虑,永恩不能大喊大叫我不要,出于为那块冰面子上的考量,她也不能把她的负隅顽抗弄的象路遇抢劫,再说那厮力气比她大,以至于她的挣扎看起来倒更像是某种半推半就。更因为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主角拉着个白裙飘飘的女孩子跑出结婚典礼现场,从新闻敏感度上和视觉上而言,都还不错看,噼里啪啦,闪光灯一片乱亮。

教堂外面,阿文把应该等新郎新娘出来要放的白鸽飞了拉炮炸了,纸屑与白羽齐飞,玩的巨开心。

慧和泰哥问,“阿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等光答,琛先说了,“赶紧找个地方研究一下对策先,光,你爸和姓韩的不会放过你的。”

光,“我有准备。”叫阿文,“还玩?走啦。”

没有婚礼,慧和泰哥的时间总得另外安排,暂且告辞,“我俩得先去保姆那儿接宁宁,回头跟你们聚,有紧急状况打给我们。”

剩下这三对男女也上车,芸涓坐驾驶位,亏得琛少今儿为了接阿彼和阿文之故,开了家里的SUV出来,不然还真装不下这好几个人。

自打坐进车里就没办法好好听见谁说的是什么,俱尖着嗓子一人一句,情绪激动。光坐永恩边上,从兜里找出小盒润喉糖来,丢一粒到嘴里,这两天忙的狠了,喉咙非常不适。另外让他非常不适的是永恩的脸,乌云密布,他不太弄得清楚她到底什么心思,按理说,应该高兴才对,他不再属于别人,可以全都归她管了,干吗爱答不理的?

终于,因为一粒润喉糖,永恩说话,“你爱吃润喉糖啊,表现的还真象个人类,那就不是被鬼附身啰。”

光和永恩对视几秒,才有觉悟,“你是在跟我生气?”

永恩冷言,“不然你把新娘子扔礼堂上伤人体面,我该赞美你干的太漂亮了?”

她真的爱他?光真的疑惑,总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一个拥抱才对,却是冷眼相向,语气也不是很好,“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漂亮?跟她结婚,然后环游世界蜜足三年?那样你就开心了?”

永恩火爆,“你既然订了婚又要结婚,跟人家环游世界蜜足几年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关我屁事?可是你现在把人家丢在教堂自己转身就跑只说明你很烂。”永恩蓦地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一个梦,和阿光结婚,他对神父说不愿意,还在悬崖上松了手,让自己跌落深渊万劫不复,情绪化上来,不管不顾,“我老早就梦见过你会这么缺德,只是没想到你会真这么缺德。以前我就问过你,你接受家里的安排订婚,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你那会儿怎么说的?你说既然承担了家庭的责任,就不会随便再动心。那你现在是怎样?你倒是负责任啊。就算你现在不想和美雪结婚,你也可以选择温和点的方式,干吗把设计,故意把一个女孩子丢礼堂上。”永恩觉得一个人发飙力度不够,找支援,“芸涓,阿彼,你们说是不是?”

芸涓和阿彼巨淡定,“不是啊,我们觉得阿光干的很漂亮。”

另两位男士捧场,“漂亮。”还问,“季永恩你几时跟光有个那么深刻的谈话与探讨?”

“你们……”永恩气结,重重哼一声,靠近座椅里,闭嘴。

原来,还梦见过和我结婚?不过那个倒不紧要。光手肘撑在车窗边,他想起另外一件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的事。当时,永恩问她那个怎么办的时候,他说,如果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为她退婚。那会儿永恩很肯定地告诉他,“你现在订婚,是明知故犯,做一件伤害人的事情,也让未来喜欢你的人,承担她本不该承担的犯罪感。”光暗暗倒抽口冷气,手指扣在唇上,他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件,那就是永恩的犯罪感,如果她知道他这三年来一边与美雪维持着未婚夫妻关系,一边心系于她,她会怎么想?所以,他现在即使拥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但合适现在就和她发展成一对情侣吗?舆论上,对她也不好,所以~~掌心摊开,捧着润喉糖,问永恩,“你要吗?”

永恩不想要,可瞅着那人温润润的目光,似乎很想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有一点点颇为讨好的意图,心头恼怒就平定几分,接过糖,“你啊,回头得跟美雪道歉。”

方逸文不肯,“道毛歉?我们阿光又没欠她的。”教育永恩,“这件事内里有乾坤,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几年你也不在,等回头给你细说。那,阿彼,有空教教她。”

永恩含着糖,“教我什么啊?”

“教你在关键时刻要敢于耍王八蛋。”

永恩望天。

阿彼说教就教,“永恩,美雪和她家人都没那么单纯。如果可以用很温和的方式去解决,阿光也不会这么极端的。”

芸涓跟上,“是啊,有时候想打开一个新局面,必须要打破旧格局。”

永恩斜眼阿光,哗,人缘真好,都是帮他说话的。可他没接收到她的讯息,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不知在琢磨什么。

琛哥不甘寂寞,也来劝永恩,“别想太多,人生苦短,我们偶尔飞扬跋扈一下有何不可?想想后面还得活好几十年,不搞点花样多闷啊。”

文附议,“琛,你深刻。咱们阿光不来狠的,韩志生就一直玩阴的。”

琛,“丫就一岳不群,当你面装至诚君子,背过脸来就换一尿性。凭啥总他主控……”

永恩没听懂,“说什么呢?玩儿武林盟主争霸战啊?”瞄眼窗外,“等等,你们干吗开到我家楼下?我没打算现在回家的,你们不是说找地方商量对策吗?”

芸涓找车位停车,“琛说现在只有你家他们肯定找不着,先在你家叨扰一会儿,弄清楚阿光下一步怎么做再说吧。”

阿文大喇喇,“光说你和你妈咪住一起,先来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呗。”

永恩脸没熟先白下来,老天,李平妈咪合适和阿文混脸熟吗?

光觑着永恩脸色,了解她的担忧,说,“反正来了,上去坐会儿我们就走,你也好换件衣服,我们等等一起吃午饭。”

也只好这样了。永恩带大家进电梯,嘴里咕咕叨叨,“我家屋子小,哪招待得下你们这么多人。”她跺脚,“你看你们穿的,花团锦簇,高贵不群,我妈咪要吓坏的。”说着话,上行的电梯打开,几个人要进来,见着三贱客这伙人,有点懵,憋出句,“结婚啊,我们再等等。”人家楞没敢上来,永恩头大如斗。没奈何,到家门口掏钥匙,最后叮嘱,“不要大声喧哗吵我妈咪啦。”

一干损友笑话永恩:“你真是越来越罗嗦,没老就已经象个欧巴桑,刚才还有胆子说不招呼我们,等一下要修理你。”

永恩不怕修理,话说六个人再次聚在一起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感觉真心美好,进屋脆生生喊:“妈咪,我回来了。我……”

下面的话全被客厅的景象惊得咽回去,客厅里赫然在座的是方明诚?!谢韶光没被眼前景象吓住,他所有揣测是真的。

第69章 69

为什么方明诚会在这里与妈咪私会?永恩死死盯着李平,母女俩大眼瞪小眼

方逸文对他家父上,心里惊疑不定:“爸,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下午才到家,参加晚上的酒席吗?”

方明诚有无数尴尬,对秘密拆穿的一日他早有准备,可怎么也想不到,必须对着几个孩子的面。而他实在不明白,不是婚礼吗?这个点儿新郎不是应该在行礼吗?女儿不是应该在观礼吗?这新郎伴郎乱糟糟都跑这儿来干吗?想他运筹帷幄筹谋策划向来无误,怎么会摔在一个婚礼这儿呢?永恩开门时候他以为就女儿一个人回来,可好,瞧瞧,这闺女身后扯一串糖葫芦,好在,总算见惯风浪,懂得应付,索性直说吧,反正这几个孩子对永恩和阿文来说都不是外人,于是,“我看应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阿文,其实永恩是你妹妹……”

好难堪,“我不是他妹妹。”永恩近乎凶恶地打断方明诚,他违背承诺,擅自闯进家里,谁允许他这么做的?是妈咪?永恩问李平,“你早就恢复记忆了是吗?什么时候开始?”

李平,“在回国之前,大部分已经恢复,全部恢复,是最近,没跟你说,是猜你不会因为我恢复记忆就愿意我和你dad见面,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他谈谈,就暂时瞒着你,私下联络的。”

“很好!”永恩脸色雪白:“你们应该常常有联络的是吧?所以我们家的电话费每个月金额固定,是他连电话费都帮我交?我还以为我捡了大便宜。”随即永恩又有醒悟,“是不是我爸妈也知道你恢复记忆了?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直陪着你的我,和你相依为命的我,是蒙在鼓里的?”

李平心疼女儿,走过来捧住永恩的脸解释:“不是刻意瞒着你,我们知道你不肯接受他,你心思又重,我们只是不要你负担太多。”

这是什么话?因为担心她不肯接受于是背着她私相授受?永恩气疯了,“他是我父亲吗?妈咪,这个人我们惹得起吗?他有家庭有儿女的啊。你怎么可以骗我?还趁着我出去的时候和他幽会?不止一次,是,不,是?”

李平本不是太强韧的神经和体质无法承受住这样强硬的冲击,摇摇欲坠。

方明诚揽住情人,无奈,“永恩,不要太激动,你妈咪刚好不久,经不得刺激的。”

永恩觉得自己要爆炸了,用手死命捂住耳朵,听不下去,看不下去,这是什么世界?原来妈咪一直在欺骗,连最爱自己的爸妈也在骗自己。从小大大,自己生活中的一切都被谎言包围。即使她那么那么拼命地,想让自己逃脱这个状况,能活的理直气壮一点,可这些年的努力,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般徒劳无功,没什么比这更不堪更让人受伤。她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和心跳都在一波波加速,身体忍不住战抖起来。

方逸文此刻稍微了解点情况,加之阿光和琛在旁偶尔给个一句两句,能粗剪出个大概剧情,将信将疑,问永恩:“你真是我妹对吗?

已经濒临崩溃点的永恩听到自己大声喊:“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声嘶力竭地喊出来,音色尖利以致失真,大家吓住了,怔怔看着他。光对她走过来,安抚,“永恩,别这样……”为什么这么不堪的自己被他看见?永恩狠狠推开他朝往门外冲,她再也不想见到这群人了。隐约,身后有人好象叫自己的名字,永恩逃得更快,如果能够马上消失的话她愿意马上消失。为什么人鱼公主可以变成海上的泡沫而人类却不行?好想找片海。跳进去,变成泡沫。

跑到哪里了?不知道。街道,天桥,永恩筋疲力尽,还是继续跑,听到无数次刺耳的刹车声和咒骂声,她不肯停歇如亡命之徒般,可那个呼喊他的声音就是不肯罢休一直追着她,好累哦,怎么逃了这么久都没人放过她?

面瘫光追永恩出来的时候,以为很容易就可以追到她,把她拥抱在怀里,借自己的肩膀给她哭,安抚她的愤怒和失控,刚才永恩崩溃的样子让他心疼难受心如油煎。不过现在~~这简直就象亡命天涯,不,亡命天涯都未必有这等险象环生,傻丫头满脑子乌云密布到处乱窜,他追得几乎吐血。如果说永恩逃跑的方式是种自杀的话,那光的方式就很象是不但没办法救人,而且还陪着舍生忘死去殉情。他随着永恩跌跌撞撞,冲过马路冲过车阵,一边庆幸着她和他每一次劫后余生,一边心惊胆颤生怕永恩有什么差池。

后面又来一辆大货柜,速度太快了,光喊永恩小心,却见那傻女反而更努力地跑,而且要过马路的样子,光不得不用尽力气冲过去,从后面抱住永恩。惊险万状,货柜车几乎是擦身呼啸而过,光和永恩也因冲力扑倒于地,毫无形象可言。

喘吁吁抬头,暴土扬灰的街道边看着远去的货柜车,永恩的理智总算回来,真是,没变成海上的泡沫差点做了街边的冤魂,那可划不来死了,谢天谢地她还活着。她被人从地上扶起,是弱鸡光,关切焦急的神色,“你怎么样,永恩?伤哪儿没?”居然,追着喊她名字的是这个家伙,他救了她?!

除了谢天谢地,还应谢谢他,可永恩神经还没能完全从崩溃状态中完全矫正,口无遮拦,“混蛋,你追什么?

看样子是没事,光放松,浑身如脱力,坐地上,回敬,“白痴,你跑什么?”

永恩恨恨地:“我跑我的,与你何干?你不总说别人的事与你无关吗?几时这么爱管闲事?”

光脱口而出,“你不是别人。”

永恩心头一跳,她不是别人?

光把外套脱下,披永恩身上,裸着肩,一身细皮白肉在这街边实在太扎眼了,“你是方逸文的妹妹。”他知道永恩不爱听这个,可他这会儿别无选择。

这前一句后一句差的可是南极到北极的距离,永恩苦笑,可也决绝,“我不是方逸文的妹妹。

还真固执,“怎么样?起得来不?”光把手伸给永恩,他们穿成这样坐街沿实在引人侧目。

“没问题。”永恩抓着阿光的手,老天,两条腿简直不像自己的,直打哆嗦。

“爆发力需要强体力支撑的。”光揶揄,“不是刘翔就别乱跑。”他把永恩从地上拖起来,手撑在她腰上,“还行吗?”

累惨了,永恩实在很难再逞强,“我觉得会随时倒毙,又累又渴。”

光看街边有间7-11,“进去歇会儿吧。”

永恩跟进去,选了饮料和水,光从永恩披着的他的礼服上装里找钱包付账。他的钱夹应该是小偷会很爱的那种,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金灿灿的各类卡之外,还有齐整整一沓大钞,美金有之,人民币有之,光从中取张粉红老头票等收银员找。永恩颓,靠着柜台,示意他赶紧把钱夹收起来,拿自己手袋里的零钞付账,顺便递瓶水给他。

从光和永恩进7-11,里面的伙计就对他们很感兴趣,这两人象是从哪个结婚仪式上逃出来的,汗水淋漓,身上还有尘土,好有故事的样子,反正这会儿客人也不是很多,忍不住好奇搭讪,“新婚吗?恭喜。”

永恩看光少爷跩了吧唧没搭理人家,不想小伙计的热情受伤害,忙答应,“是啊。”

那年轻工读生样的小伙计不无艳羡:“真是浪漫。”

永恩口快:“浪漫,逃婚诶。”心想把新娘扔礼堂上叫残忍,哪里浪漫?

不过人伙计毕竟只看到表面,且想象力丰富,眼睛发亮:“逃婚吗?真是浪漫到家了。可两位既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要逃呢?难道,从两个婚礼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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