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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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漫月的强烈哀求之下,阿Ken才告诉秦漫月,阿冰这次要杀谭展飞,在他帮派势力范围之内,又与警察早已勾结,要杀一个谭展飞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谭展飞现在要去自投罗网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让秦漫月离开。

而阿Ken也是昨天才接到小心,连夜乘飞机赶来的。

难怪他昨天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难怪他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所以在和她告别。

秦漫月坐在座位上,心里冰凉的不知道说什么,谭展飞此行九死一生。

“赵叔呢,我们照赵叔帮忙。”秦漫月突然想到。

“赵叔今天去了越南,要过三天才能回来,他们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老板这次听说葬他母亲的山头被政府回收了,所以打算来带回他母亲的骨灰。”

“回头,快回头。”

“秦小姐,要去哪里?”

“去找谭展飞,我要去找他。”内心有一个巨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老板交代要我安全送秦小姐回国。”

“你不回头,我就自己跳车。”秦漫月几乎是用吼的,她只要一想到他孤身一人面对死亡,就难过的无法仰制。

阿Ken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可是我们去,也只能是送死。”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死。”秦漫月突然哭了,很伤心,她的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会心疼谭展飞。阿Ken打开GPRS导航仪,开始搜索谭展飞手机的方位。

车子停在一个仓库,旁边种植了许多热带植物,仓库掩藏在植物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秦漫月到达的时候,谭展飞已经被阿冰的手下打的满身是伤,看到秦漫月来,谭展飞本来不怕死的目光变得担忧。

“你来干什么?”谭展飞用最后一丝力气喊。

“我来陪你一起死。”秦漫月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嘹亮,原来是这种感觉。

“谭展飞,没想到就你一个婊子生的杂种,还有人愿意来陪你死。”阿冰讥讽道,显然对秦漫月的到来感到惊讶。

“你愿意为他死时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母亲就是一个婊子,跟过多少男人,他就是用这种肮脏钱长大的杂种,哈哈哈——”阿冰用尽一切言语来侮辱谭展飞,谭展飞几乎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伤口上的血正一点点的往外渗透。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他。”秦漫月站到阿冰面前,铿锵有力的打断阿冰的笑声,谭展飞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秦漫月。她的回来,已经让他感到,她恬静淡雅的站着,径直的小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爱他吗?是真的爱他吗?

阿冰脸上那抹妖娆邪魅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秦漫月继续说:“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吗?你爱他,会不计较他的过去;你爱他,会愿意给他一切的幸福;你爱他,不会在乎他能给你什么;你爱他,只要他开心,就是你的快乐。你觉得你那是爱吗?无情的报复和上海,你不觉得现在的呢可悲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仇恨另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男人,人始终活在仇恨中不可怕吗?你是不是常常为你变形的内心感到难过?你是不是常常在对面明亮的事物时感到自卑?就是使在笑,你也觉得不快乐,你根本不知道快乐要从何获得,所以你只能一再的扭曲自己的心智。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阿冰河谭展飞的过节,在路上阿Ken已经如实的告诉秦漫月了。

秦漫月不知道自己这席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像是指责对方,更像自己内心的写照。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小七和陆均璨的脸,他们都是为了爱风不顾身的人,他们的爱,才能获得别人的敬仰。

时间像是静止了,只听见仓库老鼠唏嗦的声音,谭展飞真正的发现,秦漫月长大了,语句铿锵,言语句句打入人的心底,他何尝不是和阿冰一样,是一个心智扭曲,陷在痛苦深渊里无法自拔的人呢?

许久之后,阿冰原本冰冷地目光突然笑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抢,打了一个哈欠:“谭展飞,你的女人很有种,我真想把你打死把她留在我身边。”

“你敢?”谭展飞勉强站起身。

“看来你真的爱上了她,有趣。”他拉过椅子坐下,把手上的抢转了一转,倒出三颗子弹,“给你买一次机会,二分之一的命中率,谁来?”

“我。”谭展飞护在秦漫月身前。

“我来。”秦漫月推开谭展飞,“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上,你永远只能死在我的手上。”秦漫月看着他,随即站起来,直直的站到阿冰的面前,“别废话了,开枪吧。”

阿冰坝抢抵在秦漫月的额头上,冰凉的触觉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可是她竟然不感到害怕,这么多年,死在她的心理反复上演过无数次,午夜梦回到一个又一个死亡和她靠近,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如今真的要死了,她到觉得有一种解脱,她说粗话了自己内心的话,像是抛开了这么多年心理的伤痛,最后能和谭展飞葬身在这养他十多年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并不孤独。

“你这小妞,我还真舍不得你死。”阿冰突然把枪收回来,懒洋洋的说道,“在我没反悔之前,快走。”

秦漫月喜出望外,阿Ken赶忙过来扶谭展飞,秦漫月对阿冰说:“谢谢。”

“不用谢我,快走吧,说不定,我还会补一枪。”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邪魅的表情。

谭展飞在阿Ken的搀扶下上了车,秦漫月看到阿冰和一群兄弟追了出来,阿冰的手上还拿着枪,像是最感猎物一样。

“阿Ken,快开车。”秦漫月催促道。

“等等。”谭展飞突然说,“我的手机呢?”

“后方二十米。”阿Ken看了看GPRS,“应该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掉了。”

“什么时候了,还管手机,回去买部新的。快开车。”秦漫月急了,像阿冰这样的人,从他手里逃脱,犹如虎口脱险,谁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手机。

“后退,我要捡回来。”谭展飞命令。

“你疯啦。”秦漫月喊。

“快点儿,后退。”谭展飞拉开车门,准备要下车。

阿Ken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导航的定位后退二十米,秦漫月看到那支黑色的诺基亚手机,躺在草丛边,在左车门的侧边,谭展飞打开车门,倾下身体去捡,秦漫月紧张的盯着后面举起枪的阿冰,她想拉回谭展飞,可是根本拉不动。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手机的瞬间,枪声响起,子弹打入谭展飞的肩膀,他只是抖了一下,迅速握紧手机坐回来。

阿Ken加大车子速度,如箭一般飞奔出去。

身后的阿冰嘴边挂着邪魅的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把谭展飞做掉,定金会打回你的账户。”

他一定是中了那个女人的魔,他低下头来笑了笑,杂草横生的植物后面,他的目光有一种释然的解脱。

谭展飞用手捂住流血的肩膀,受伤的手紧紧地握住那部几乎用生命换回来的手机,俊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一部破手机,你干吗冒着生命危险区捡啊?值得吗?”秦漫月真的气坏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命,差一点儿又没了。

“别哭。”谭展飞拿手给她擦眼泪,目光怜惜。秦漫月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真的不想哭,他死了,不是正好让自己逞心如意了吗?可是脸上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谁哭了?你死了我都不会哭,何况你没死。我才不是担心你,才不是!”她像是要辩解,可是话语里却透露了她的担心。

谭展飞苍白的脸上又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就像是他们这么多年所有的隔膜渐渐消退了一般。

他把冒着生命危险捡起的手机拿起来,手指轻轻地在屏幕上抚摸,像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秦漫月哭红的双眼,颤巍巍的看着他,车厢里静的出奇,他也这样凝视她,不发一言。他不是一个容易表露自己内心的人,哪怕生死关头,都要独自面对困难,所有的痛苦全都吞进肚子里。他以为这辈子得到的都是秦漫月的仇恨,可是今天他突然从她悲伤又坚定地眼睛里读出了另一层含义,那事真真正正的把他放在心上的目光,那是坚定无比的要陪他死于异国他乡的目光,那是他死了她定会难过一生的目光。他真的很想夸赞她的勇敢坚强,她的成长懂事,哪怕他有一天真的离去,她也会将自己照顾妥当。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场虚惊,受的太值得。从此再也无遗憾。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嘴角轻轻地上扬,拿起手上那部他冒着生命危险捡回来的手机。

“怎么会不值得呢?”他用呢喃一样的声音轻轻地呓语,脸上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满足。

秦漫月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幅画面,像是某种记忆的驱使,她拿去谭展飞的手机,轻轻地按了一下解锁——屏幕灯亮起的一瞬间,秦漫月看到手机屏幕上,是那张他们在马来西亚皇宫门前照的照片。

他冒死取回的,并不是手机,而是他们的合影。

若不是珍惜他们的美好时光,怎么会置生死于不顾,若不是绝望他们没有未来,怎么会以死相救这瞬间的甜蜜。

秦漫月的心理萌发了一种从来未有的苦涩,哭不出,哽在心头,生生的让眼泪吞没了四肢百骸。

第十章 再见,我亲爱的小公主

连续十日阴雨绵绵,将整座清榕城笼罩在一片青灰色的烟雨中,四月的天气,在这莫名的阴雨中渐渐转向暖热的迹象。

从医院VIP病房的位置看下去,草地上绿色的一片青草茵茵,秦漫月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只是套了一件宽大的外套搭配牛仔裤,就急匆匆的来到医院。

怀里紧紧抱着的,是刚刚熬好的骨头海带汤,放了各种有助身体调养的草药,从中午,用文火熬了一下午。

她小心翼翼的注意脚下的陆,慢慢的跨过地上的水渍,生怕一个不小心毁坏了手中的保温杯。

这是谭展飞住院的第十天,手上还绑着绷带,但却恢复了如昔的淡定,内敛。病服松垮的穿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一丝病态,更衬的衣服的华贵来。

他坐在秦漫月曾经享受过的VIP病房里,刚刚结束一个视讯会议。

清榕的一切又把他推入现实中,他又做回了那个冷静狡诈没有感情的商人谭展飞。

“骨头海带汤,趁热喝。”秦漫月把汤端到谭展飞面前。谭展飞只允许她每天这个时候过来送汤。

谭展飞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汤,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脸上多一秒。那些液体经过他起伏的喉结,姿势潇洒又性感。

又是骨头海带汤?一旁美艳动人的护士小姐抿着嘴笑,看了十天秦漫月带同一款汤,连里面的草药都不更改,她看着都怕了,喝的人恐怕也腻了吧。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是谭展飞的女朋友,可是这十天观察下来,这位谭先生对待她的态度,淡漠,冰冷,没有一丝眷恋。所以她断定,这个女人和谭展飞没有一点儿情感关系。

“谭先生,你家用人真实细心,连送十天骨头汤。”护士小姐像是故意奚落秦漫月。

用人?秦漫月心里一咯噔,自己无非头发凌乱,未施粉黛,穿得普通了点儿,怎么也不可能和用人挂上钩吧?

但是,说到这骨头汤,秦漫月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对厨艺并不精通,这个汤还是她请教了婉珍家的一个老阿姨,她嫌麻烦,就总炖这个汤,反正谭展飞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下从未抱怨。

“我喜欢骨头汤。”喝完骨头汤底,谭展飞把碗递回去,冷冷的抬头看了护士一眼,“你从明天起就不用来我病房了。”

护士的脸色发白,刚才趾高气扬的气势立刻没有了:“谭先生,我做错了什么?”

“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你明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家医院。”他冰冷地嘴唇,像是给她判了死刑。

护士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立刻出了门。

秦漫月盯着他冷酷的俊脸发呆。

一回到清榕,谭展飞在马来西亚所有的温柔和亲近统统变回了曾经的冷酷专制,甚至更加冷漠,他不再亲近秦漫月,不再抱她,更别说吻她了。

马来西亚之行,难道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吗?

她慢慢的拧紧保温杯的盖子,电视上出现新的娱乐新闻,美丽的主持人在电视上播报:“影视歌三栖明星白萧在今年柏林电影节获最佳女主角提名,白萧毫不避讳的回答,本来计划要和男友去日本,但由于男友今日身体欠佳,于是仅是共进晚餐……”

秦漫月看了谭展飞一眼,他像是很有兴致的盯着电视看,电视上白萧穿着一袭紫色的旗袍,手持香扇,微笑着面对众人,白萧在短短一年半时间迅速蹿红成国际巨星,除了自身的条件和努力之外,最重要的是有谭展飞这个符号靠山,这已经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情了,秦漫月没少听婉珍提过。

而她秦漫月,不过是谭展飞众多女人之一罢了,他的眼里摆不下她,哪怕他住院的时候允许她来看他,哪怕她住在他海边的白色别墅里,哪怕他特意给她买了一辆兰博金尼,哪怕他们曾经在马来西亚经历了生死。

她在他眼中,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情人而已。

秦漫月把掉在额前的头发扒到耳后,哀愁的眼睛微微的垂下,原本如蝶般忽闪的眸子渐渐地暗淡,她抱起手中的保温杯,说了一句:“我走了。”

“嗯。”他头也没回。

这样的谭展飞,让秦漫月不习惯,不喜欢,甚至恼怒。他就这样轻松地把她放在一旁,当做一件摆设,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难道他真的厌倦她了吗?

白萧生日那天,阿Ken带秦漫月去市区买东西,说是谭展飞交代的,让秦漫月买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多贵都行。

谭展飞还记得,今天也是秦漫月的生日。

四月十四日,泰但尼克号沉船的日子,谭展飞第一年给她过生日的时候,是在一艘小小的游艇上,他亲手给她做了一个奶酪蓝莓蛋糕,深海三文鱼切片,芝士培根面,意式黑橄榄炒饭,还有可爱的曲奇饼。他花心思为她过生日,她窝在他的怀里,抬头就是淡淡地月光,他说以后就在游轮上结婚,秦漫月笑着嘟嘴:“谁要嫁给你啊。”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又没说新娘是你!”他扑过去拧他耳朵,河东狮吼的问:“你还想娶谁?!”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的笑声,天真,幸福。

时光可以给秦漫月无数的仇恨,却永远无法抹去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场景,他曾经是那样的爱过她,在她小小不懂爱的年纪,几乎给了她所有的疼爱。

街道上冷清孤寂,还下着绵绵的细雨,秦漫月没有想买的东西,只是让阿Ken开车闲逛。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阿Ken带秦漫月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

刚到餐厅门口,秦漫月就但到谭展飞和白萧走了进去,他衣冠楚楚,眸色淡然,气宇轩昂的气势永远不曾改变,他搂着白萧的腰,就像金童玉女般登对。

鬼使神差的,秦漫月也跟了进去。他们走到楼上雅间,秦漫月也跟上楼去。

她看到谭展飞低下头,托起白萧的下巴,温柔而深沉的吻在她的唇上,白萧就像一只可人的兔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沉醉在这个吻中。金童玉女的画面太美好,像是电影里才出现,她扶着墙壁,踢翻了过道上的花盆。

谭展飞和白萧都回过头来看她,谭展飞没有一点儿惊讶,惊讶的是白萧:“我们不是把楼上都包下来了吗?她怎么能上来?”

“他让我上来,看你们演戏。”秦漫月笑了,“枉你一个影后,这点儿名堂都看不出来。”秦漫月不是傻瓜,谭展飞的小动作她岂会不明白。

“很好。”谭展飞接过话,“我想让你知难而退,不要我开口搞得难么难看。”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立刻就走。”

“那房子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搬回学校,反正我暂时不会再去了。车子随便你处置,扔了也好,卖了也好。”

“这是我二十二岁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她笑,硬要表现的坚强,却显得那么单薄,憔悴的面容经过谭展飞的打击,更加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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