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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卷14 第一章 幼女自尽 作者:求无欲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诡案组免费全文阅读。     引子一

    “老四,别进去!妈妈说藏镜鬼就住在里面,我们要是被她抓住,永远也不能出来。”在漆黑的防

    空洞前,大姐严肃地喝令年幼的四弟停下脚步。

    老四毫不在乎大姐的威吓,挑衅般反驳道:“那足球怎么办?如果不进去捡回来,我们到哪找一个

    还给卢老师?”

    “是啊,卢老师知道我们把足球弄丢了,肯定会处罚我们。”二姐小声地嘀咕,“他最喜欢罚人家

    抄课本,上次他罚我抄满一整本作业本,害我手酸得连筷子也握不住……”

    “就算卢老师那边能混过去,爸也不会放过我们。”三姐以不安的眼神瞥了老四一眼,心中所想虽

    然没说出口,但两位姐姐心里都清楚,无论四弟跟五弟做错什么事,父亲都只会责怪她们三姐妹。

    老五也像哥哥那样,很想探索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洞穴,附和道:“足球应该不会滚得很远吧,我

    们一起进去找,用不着多久就能找到。”

    “现在是大白天,我们又有五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三姐上前拉了拉大姐的衣角,不经意露出

    手腕上的棒痕。

    既然大家都表态了,大姐也不再坚持,毕竟她也不想受皮肉之苦,父亲只要一生气就会把她和两个

    妹妹打得皮开肉绽。

    老四趾高气扬地走向令人感到不安的漆黑洞穴,大姐立刻紧跟其后,以防他有任何闪失,老五也随

    即跟上。二姐和三姐虽然不想进入这个阴森的防空洞,但她们更不想父亲的棍子落在自己身上,只好互

    相依偎跟随入内。

    此刻,洞外一棵大榕树后有一个鬼祟的身影探头窥视,默默地看着这五姐弟没入黑暗的洞穴之中。

    对身高不足一米二的老四而言,防空洞就像一座巨大的城堡,不但高不见顶,而且非常宽敞,仿佛

    没有边际。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洞内光线不足,除洞口的一小段外,其它地方均隐没于漆黑

    之中。

    在黑暗的空间里,或许隐藏着无数危险,但同时亦蕴藏未知所带来的诱惑。初生牛犊不怕虎,在父

    母及三位姐姐呵护备至下长大的老四,自然胆大包天。因为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姐一定会想办法

    帮他解决。而且,就算大姐解决不了,父亲也会罩着他,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就像刚才过去的春节,他跟老五玩烟花时,差点把邻居的猪棚烧掉,父亲也只是做做样子地责备了

    他们几句。可是,三位姐姐却因为“看管不力”,而被父亲用棍子打得半死不活。

    他跟老五大步流星地走进黑暗之中,三位姐姐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一同搜索向卢老师借来的足球。在洞口附近仔细地找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足球的踪影,他们只好走向洞穴的深处,探索更为黑暗的

    未知领域。

    防空洞很深,而且有很多岔口,如果足球滚入深处,要找回来可能要花上一阵功夫。老四提议大家

    分头找,大姐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是不分开找,恐怕找到天黑也找不着,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

    越往防空洞的深处走,光线就越微弱。虽然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这种程度的昏暗,已足以令

    绝大多数孩子却步。老四也不例外,不过当他打算退缩的时候,却发现前方拐角处有微弱的灯光,而且

    还隐约有人声传出。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也会害死一个小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快步流星地走向

    前方的光亮处。

    当老四走到拐弯处时,突然听见一把男人声音:“谢了,这半截仁孝我先收下。”他探头张望,看

    见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一面人脸大的镜子前,用手帕包着一截沾满泥巴的铁片,拿在手上像挥舞匕首般

    舞动了几下。

    老四正奇怪对方在这里干什么,突然发现他身前的镜子里竟然有一张可怕的脸。蓬乱如草的头发,

    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色,还有那双淌血的可怕眼睛,构成一张宛若来自地狱深处的女鬼脸孔。

    老四被这张狰狞的脸孔吓得几乎要叫出来,但他更害怕被对方发现,只好把已到喉咙的尖叫硬咽回

    去,并安慰自己只不过是一幅画像而已。然而,他随即便发现镜中的女鬼不但会动,而且还会开口说话。

    镜中的女鬼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镜前的男人说:“相溪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明明是我先

    发现圣剑,你竟敢来抢我的功劳!”女鬼的声音飘渺而空洞,宛若来自地狱深渊。

    男人随意地挥动着手中的铁片,面露狡诈的笑容:“我不是已经向你道谢了吗?”

    女鬼发出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尖锐叫声,叫骂道:“去你妈的,说一声谢就能换取这把旷世神器吗?若胆敢不把圣剑双手奉上,我必定向圣主禀明一切,让圣主好好地惩治你一番!”

    “阿依娜才不会管找到仁孝的人是谁,她只在意是谁把仁孝交到她手上。”男人依然狡诈地笑着。

    女鬼又再放声尖叫,双目闪烁骇人凶光,血口大张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冲男人怒吼:“别再跟我

    耍嘴皮功夫,若不立刻交出仁孝,休怪我心狠手辣。”

    男人泰然自若地答道:“你以为自己是赤神教的右护法,我就会卖你的账吗?在我眼中,你不过是

    一只藏头露尾的小老鼠罢了,有本事就出来跟我比划一下。”说罢,一个箭步上前,挥动手中铁片在镜

    子前划了一下。

    沾满泥巴的铁片虽形似废铁,但只是轻轻一划,镜子便一分为二。两截镜子一同坠地,其中一块摔

    成碎片,另一块也被男人抬脚踩碎。一声痛苦的低吟于洞穴中回荡,女鬼随之消失于无形。

    在争斗后的死寂中,老四双手牢牢地捂住嘴巴,蹑手蹑脚地缓缓后退,想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离

    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正在把玩着手中铁片的男人,似乎早已察觉身后的异动。他猛然转身盯着阴

    暗的拐角,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缓步向前移动,冷声道:“小鬼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引子二

    入夜时分,县实验中学对面的老蔡饭馆里有四个忙碌的身影,老板蔡恒正在厨房准备晚饭,他的妻子及岳父母则在店面清洁。这家饭馆主要做学生的生意,从学校放学开始,他们就忙个不停,直到此刻才能为自己准备晚饭。

    他们忙得头顶生烟,自然无暇分身照顾年仅六岁的少萌。不过少萌是个乖巧的孩子,并没有去烦扰他人,而是独自坐在后堂看她最喜欢的动画片。

    当少萌全神贯注地看着动画片时,动画片中的主角——一只人形的可爱小绵羊,不知于何时,悄然无声地在窗户里出现。小绵羊不停地向她招手,最终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惊讶地看了看电视机,又再看着窗户,不明白动画片的主角为何会跑到窗户上。

    小绵羊憨厚地笑着,再次向她招手,似乎有话想跟她说。她好奇地走向窗户,打算跟这只平日只会出现在电视机里的小绵羊一起玩。可是,当她来到窗前,对方却挠着脑袋似乎正为某事而烦恼。

    “你想说什么呀?”见对方嘴巴张合,并不停地指手划脚,但却没能听任何声音,少萌也不禁挠起来脑袋。

    小绵羊无奈地叹了口气,往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分别指了指,少萌随即会意,兴奋地叫道:“你想说,你说话我听不见是吗?”

    对方一个劲地点头,少萌则失望地说:“我可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呢!”

    小绵羊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随即往门外指了指,示意少萌跟它到外面,似乎已经想到了能跟互相对话的办法。

    少萌往门外的街道瞥了一眼,不明白窗户里的小绵羊要怎样才能跑到街道上去,当她回过头来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知所踪。她本以为小绵羊已经走,但很快就发现对方并没有离开,只是“跑”到靠近门口的窗户上。小绵羊又再手脚并用地比划,示意她到外面的街道,并做出奔跑的姿势,一溜烟地“跑”向门外。

    少萌兴奋地跑出门外,在街道上四处张望,很快又再发现可爱的小绵羊,原来藏身于隔壁文具店的橱窗玻璃中。她走到橱窗前,小绵羊马上做出滑稽的动作,引得她哈哈大笑。

    “我要怎样才跟你说话呀?我很想跟你聊天呢!”少萌心里有很多话想跟眼前这位熟识的新朋友说,无奈一直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小绵羊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并指着少萌身后,响亮的电话铃声随即传入耳际。

    少萌回头看着身后铃声大作的电话亭,马上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立刻跑进电话亭想摘下听筒跟对方通话。可是,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多一点,不管怎么伸手,也不能将话筒摘下。

    此时,小绵羊突然出现电话亭的透明塑料壁上,示意她踩着塑料壁下方的钢管,爬高一点就能摘到话筒,并向她做出加油的动作。

    在小绵羊的指示下,少萌抬起幼细的小腿,踩在钢管上奋力往上蹬,希望能摘下听筒与可爱的小绵羊通话。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把手往前伸,却总是差一点点才能摘下话筒。

    从电话机传出的铃声,仿佛越来越急躁。电话彼端的小绵羊,或许已经等得不耐烦,随时会把电话挂掉。少萌越想越着急,把一双小脚板尽可能地伸直,以使自己能站得高一点。

    在使出浑身解数后,她的小手与话筒的距离一再接近,眼见就要要将其摘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她的脑后勺狠狠地敲一下,使她立刻失去了平衡,身体随即下坠。她爬得并不高,就算摔下来也不会受伤,可是在那道无形的力量敲击下,小脑袋被准确地推进电话绳圈里,使她的脖子卡在电话线上。

    电话线离地并不高,但这个高度已足够使她的双脚不能触及地面。她就这样被吊在电话线上,不管怎样挣扎也无法挣脱电话线束缚。当幼小的躯体停止了抽搐时,文具店老板娘的惊叫声便随之响起。

    塑料壁上那只可爱的小绵羊,看着少萌那双已无力地垂下的小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在老板娘跑过来之前悄然消失……

    第一章幼女自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仔细品味这首《月下独酌》,能充分感受到李白的孤独。皎月当前,芳香花间,如此良辰美景却只能与自己的影子一同邀月畅饮,是何等无奈的寂寞。不过,在诗人眼中,寂寞也可以是一种享受,至少还有影子作伴。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影子,不但忠心耿耿,而且寸步不离,若把影子当作朋友,自然就不会觉得寂寞。但是,倘若伴随左右的不是自己熟识的影子,而是突然出现在镜中的恶鬼,那又会是怎样的可怕经历呢?

    鄙人慕申羽,是一名刑警,隶属于专门处理诡异案件的诡案组。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会接触到一些离奇的案子,在接下来这宗案子里,我将会跟一只藏身于镜子里的恶鬼周旋……

    “你们觉得有压力吗?”伟哥突然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一个劲地向我们抱怨,“自从被老大招安进来做临时工后,我每天的时间都耗在毫无技术含量的资料录入当中,跟干体力活没两样。想当初老子只要随便编个木马,就能翘起脚等着数钱。每逢有应用新技术的硬件推出,不管价钱有多BT,我都会第一时间弄回来研究。可是现在呢?我连换CPU的钱也拿不出来!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客,我感到压力很大。”

    虽然伟哥经常会抱怨在诡案组里只有他才是临时工,以及老大不准他做任何违法的勾当,就连下载盗版软件也不行,我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这一回他的抱怨,却罕见地得大家的共鸣。而且首先作出回应的,竟然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雪晴。

    “嗯,我也觉得压力很大。”虽然雪晴没有说明压力的来源,但我猜她所说的压力应该是指傅斌。

    自从上次跟傅斌合作之后,他总是找机会过来溜达。虽然他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但目的却非常明显,就是想修补跟雪晴的关系。不过效果似乎并不理想,雪晴至今仍对他不理不睬。

    蓁蓁也跟大家抱怨,说最近有不少同学及亲友结婚,每次参加婚宴总会有人问及她的感情生活,甚至提出给她介绍些青年才俊。尤其是她姨妈,每次跟她父亲虾叔碰面,总会问上一句:“小蓁谈男朋友没?”仿佛怕她嫁不出去似的。这让她觉得很烦腻,自己才24岁,用得着为婚事这么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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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刚把话说完,伟哥跟喵喵的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仿佛我该对此负上全部责任。蓁蓁也意识到这个话题太敏感,霎时间脸色便红润起来。为免尴尬,我马上扯开话题,跟大家说我的压力也很大。因为老大总是要求限时破案,而且在他眼中破案是应该的,不能破案就得受处罚,所以老是用各种各样的惩罚来威胁我。

    “我也觉得压力很大……”

    一直被视为毫无烦恼的喵喵,在听过我们的抱怨后,竟然也皱起眉头。当我们为她的烦恼而感到好奇时,老大从外走进来,扬了扬手中的档案夹,“你们的压力会比这个六岁的小女孩大吗?”说罢便把档案抛给我。

    我翻阅档案后,不禁皱眉道:“才六岁的小鬼,竟然在电话亭里上吊自杀?太扯了吧!”

    老大点头说:“的确很扯,但根据现场的证据,确实没有他杀的可能。虽然处理此案的同僚对死者家属宣称是意外,但他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没底。”

    “不是他杀,也不是意外,那就只能是自杀了。可是,六岁的小女孩有可能自杀吗?”蓁蓁也皱起眉头。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浪费纳税人的钱给你们发工资吗?”老大瞪大他那双小眼睛,咆哮道:“还不快去调查!”

    我跟蓁蓁在老大的咆哮声中落荒而逃,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伟哥向喵喵小声问道:“你有啥压力啊?”

    喵喵眉头紧皱,愁肠百结地回答:“我想了一个早上还没想好,今晚到底该跟朋友去吃寿司好,还是去吃PIZZA好。”

    听见喵喵这样的回答,我差点没摔倒,然而伟哥接下来的话,却更让我吐血:“把我也带上吧,我已经吃了三天方便面了。”

    根据资料显示,这宗案子的案发地点是县实验中学对面,一个位于文具店前的电话亭内。死者是一位名叫蔡少萌的六岁女童,被发现时脖子卡在电话线上,且已经停止呼吸。虽然以死者的身高,在站立的情况下,脖子并不能伸到电话线的高度。但在电话亭下方,一根距离地面30厘米的钢管上有死者的鞋印,由此推断死者有可能是踩着钢管往上爬,自行把脖子伸到电话线上“自杀”。不过,一名年仅六岁的女童,有可能自杀吗?

    死者的住处就在文具店隔壁,不过最先发现此事的是文具店的老板娘谭好。因此,我跟蓁蓁便先到文具店了解情况。

    我们走进跟案发的电话亭只有三米距离的文具店,发现这里出售文具并不多,摆放在店内的更多是各式各样的玩具。我向店主谭好了解死者的情况,她谈及此事时显得十分迷茫:“太奇怪了,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少萌已经死了。”

    “你熟识死者吗?”我问。

    “我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她轻声叹息,随后告诉我们一些关于死者的事情——

    应该是两年前吧,老蔡带着一家老少在隔壁开了一间饭馆。当时少萌只有三、四岁,但却比同龄的孩子乖巧,平时很少哭闹,也不会妨碍别人做事。因为大家是左邻右舍,而且我们都是做学生生意,所以学生上课的时候,少萌便会过来我这里玩。

    小丫头对什么都很好奇,而且你们也能看到,我这里遍地都是玩具,所以她每次过来都会眼睛发亮地盯着店里的玩具。我知道她很想拿这些玩具玩,但她并没像别孩子那样,看见什么就拿什么玩,或者缠着父母买这买那。她很乖巧,从来不乱动我的东西,想玩什么都会先问我能不能玩。当然,她刚搬过来的时候,说话还不太流利,那时候她通常是指着想玩的东西,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怯生地叫我一声“阿姨”。

    要是别的野孩子过来玩耍,我通常会不耐烦地把他们赶走,唯独她是个例外。而且见她这么乖巧,我还经常送她一些小玩具。她啊,最喜欢的就是喜羊羊,每次我送她喜羊羊的东西,她都会高兴老半天,那怕我送她的只是一张小小的贴纸。

    唉,现在再也看不到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了……

    她摇头叹息,悲哀之情不亚于丧失至亲。蓁蓁安慰她别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待她的情绪稍微平复后,我便询问她事发时的情况。

    “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思索片刻后,便向我们讲述当时的情形——

    那时是傍晚,学生都已经回学校上晚修,街上非常冷清。平日这个时候通常不会有生意,所以我也没在意外面的情况,专心地看着电视。大概是七点三十五分左右吧,有个熟客走进店里,他进来时很奇怪,边走边回头往后看。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指着外面的电话亭说:“那小女孩怎么了?”

    我往电话亭一看,看见是少萌站在那里。

    少萌是个怕黑的孩子,晚上一般不会独自跑出来玩,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开始时我并没有发现问题,但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她双手垂着,而且她应该没这么高。我本以为她脚下垫了砖块之类的东西,但往她脚下一看,却发现她双脚是悬空的。

    我意识到出事了,不由叫起来,并且立刻跑过去。可是,当我跑到电话亭的时候,已经晚了……

    听完她的叙述后,我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她所说的时间是否准确,二是这位“熟客”是什么人?

    对于这两个问题,她想也没想就给出答案:“那时刚播完新闻联播没多久,应该是七点三十五左右,误差不会超过一分钟。至于来买东西的人,是王村小学的教师王希,他喜欢写毛笔字,经常会来我这么买墨水、宣纸之类的东西。前不久他还让我帮他进一些质量好的宣纸,我想他应该是为这些宣纸而来。不过他可能是吓坏了,当晚什么也没买就走了。”

    蓁蓁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问:“当时没有其他人发现死者出事吗?”

    谭好摇头道:“没有,晚上学生都要晚修,天一黑整条街就会变得十分冷清,只有放学的时候才热闹起来。”

    在谭好口中并没有特别的发现,我们便走向隔壁的老蔡饭馆,准备向死者家属了解情况。

    时值晚饭时间,但我们进入饭馆后,却发现店面非常冷清,只有两男两女在里面。其中一名正在收拾桌椅老人家看见我们进来,便跟我们说饭馆现在不做生意,想吃饭得去别的地方。

    我向他表明身份及来意后,得知他是死者的外祖父周建。他跟我说,自从外孙女出事后,他们便无心继续经营这家饭馆,正打算转让给别人,然后举家返回家乡。

    事实也许的确如他所言,饭馆内仿佛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在靠近厨房的桌子前坐着一个男人,双目无神地凝视着手中的照片,桌子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我想,他应该是死者的父亲蔡恒。死者的母亲周琼呆坐在墙角,悲痛的泪水默默划过苍白的脸庞。而周建的老伴则以机械性的动作反复擦拭桌子,仿佛以此麻痹心中的悲伤。

    我在蔡恒对面坐下,说了几句安慰的客套话后,便询问他有关死者的事情。他没有立刻给我回答,甚至连目光也没有离开手中的照片,仿佛完全没听见我的话,继续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经过良久的沉默后,他突然抛出一句话:“不可能是意外,少萌一定是被人谋杀的!”

    “何出此言?”我问。

    “不可能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他又点了根烟,也许因为太过激动,双手稍为颤抖,“少萌很怕黑,天黑之后就不敢一个人跑到外面,如果不是有人叫她出去,她一定会乖乖地待在屋子里。”

    “蔡先生,虽然我也觉得令嫒的死,或许事有蹊跷,但也不能以你的主观判断作为证据。”我也点上一根烟,柔声问道:“能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告诉我们吗?”

    他把烟头掐灭,苦恼地双手抓头。经过片刻的沉默后,才开口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

    那天饭市刚结束,我女人跟岳父母在店面清洁,而我则在厨房里给大家做晚饭。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谁也没空去照顾少萌,只好让她独个儿在后堂里看电视。她每晚都是那样,一个人乖乖地待在后堂,之前一直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可那晚却出事了。

    当时应该是七点三十分左右,我听见少萌好像在跟谁说话。我本来想到后堂看看是谁进来了,但我正在抄菜,一时间走不开。我想应该是隔壁的孩子来找她玩吧,平时也经常有小孩过来找她玩,所以就没有在意。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只是炒个菜的时间,她就出事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岳父突然冲进来跟我说:“少萌出事了,你快出去看看。”我把勺子一扔就立刻跑出去,一出门就看见少萌躺在电话亭旁边,我女人正对着她的嘴巴吹气。岳母跟隔壁的谭大姐也站在那里。

    我跑过去问岳母怎么回事,她急得哭起来,连话也说不清楚,我只好问谭大姐。谭大姐跟我说,刚才少萌不知道为什么,脖子卡在电话线上,她发现的时候,少萌的手脚都已经凉了……

    就像之前询问谭好时那样,听完蔡恒的叙述后,我同样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时间的准确性,二是是否确定曾有外人进入后堂。

    对于第一个问题,他给予我肯定的回答,并加以解释:“那晚我蒸了一条鱼,为了不把鱼蒸得太老,我每次蒸鱼都会看一下时间。那晚我刚把鱼放进蒸笼里,就听见少萌跟别人说话,时间肯定是七点三十分。”

    对于第二个问题,他也十分肯定:“少萌平时不会无缘无故地自言自语,当时我听见她在后堂说话,肯定是有人进来了。而且她很怕黑,如果不是有人进来叫她出去,她绝对不会一个人往外面跑。”

    我跟他进后堂查看,发现后堂有一道门能通往外面的街道,而厨房就在后堂隔壁。按理说如果有人进来,并跟少萌说话,他应该能听见。但是,这必须在安静的前提下。

    厨房并非安静的地方,蒸笼、抽风机等多种厨具都会发出不小的声响,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只是一墙之隔,也不见得能听清楚隔壁有人说话。而更重要的是,他只听见少萌的声音,而没有听见他口中的外来者所发出的任何声音。如果真的是有人来找少萌,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说。

    虽然他一再强调,当时肯定是有人进来把少萌叫到外面去,但他所提出论据却缺乏说服力。纵使我觉得这宗案子非常可疑,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少萌的死的确有可能只是意外。

    “电话!少萌出事之前,电话亭曾经有个可疑的来电!”也许因为我不相信外来者这个假设,他突然抛出另一个理据支持自己的说法。

    据资料显示,出事当晚七点三十二分,电话亭曾有一个未接来电。之前处理该案的同僚,曾调查过这个来电,查出是来自一个储值手机号码,无记名,于事发前一天开通,除事发电话亭外,没拨打过任何号码,事发后也一直未被使用。

    处理该案的同僚认为,此来电只是巧合,与本案毫无关联。我想,他把这个判断记录下来时,心里大概并不是这么想。然而,来电的是一张无记名储值卡,根本无法查出使用者是谁,自然也无法以此为线索追查下去。因此,只好在这个关键的疑点上敷衍了事。

    尽管蔡恒认定少萌是被人谋害,但现阶段我们并没能找到任何有助于调查的线索,所以只好先行离去。

    就在我们向蔡恒道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呆坐在墙角黯然落泪的周琼,突然喃喃自语:“少萌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不然不可能才十来天就接连死了八个小孩,而且全都是姓蔡的……”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诡案组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