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农在线书库收录经典全本小说苗疆蛊事在线全文阅读,简单快速无弹窗免费小说阅读网站

苗疆蛊事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第3-4章 祖宅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苗疆蛊事免费全文阅读。     我在市人民医院待了二十多天左右,身子骨儿都差点酥软,要不是朵朵每天能够去停尸房吸点儿天魂,聊以慰藉,我估计我都要疯了——就我个人而言,最讨厌的便是医院这种充满了消毒水气味、以及本应该纯净但是却处处透着利益熏心和市侩的场所。

    虽然我们的医疗费用,是公费报销的。

    不过朵朵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孩子却十分喜欢这里,医院里人来人往,小鬼头特别喜欢热闹,经常在深夜和肥虫子结伴去阴气足的地方玩闹。因为其癸水鬼妖之体,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而且有着肥虫子这鬼机灵的家伙陪伴,所以我还是蛮放心的。

    虎皮猫大人也喜欢凑趣前往,但是它肥硕的躯体总是引得旁人驻足观看,最后被朵朵和肥虫子嫌弃了,于是垂头丧气地呆在病房里睡懒觉。过几天,更是飞出去,自己找快活去了。

    这鸟儿,跟杂毛小道倒是一个德性。

    我父母最开始几天还在医院照看我,结果我每日都被我母亲唠叨,耳朵直生茧,头疼得不得了。我爱我的母亲,这毋庸置疑,但实在是忍受不了她老人家没完没了的音波攻击。在我看来,这甚至比那双头恶犬或者王座黑影子,还要可怕——这是幸福的,也是无奈的。而我父亲又是个闷撅子,一辈子都在偏僻小镇里过活着,是个不会说话的人,看着他跟护士医生小心翼翼地说着话,有时候蹲在住院楼前的树下面,迎着寒风抽烟,心疼得厉害,于是便将好说歹说,劝二老回老家。

    见我并无大碍,我母亲也担心家里面的那一堆活计,于是对我一番嘱咐之后,与我父亲乘班车离去。

    之后的几天里,倒是我小叔的女儿小婧在照顾我们。

    在回家的日子里,小婧跟同学联系,得知有一些同学正在晋平一中的高考补习班里补习,准备来年的高考。她在南方江城打过工,知道了没有文凭和技术,外面的花花世界并不是那么好闯的,碰了一身血淋淋,便想着复读,重新考大学——毕竟她还是有一些底子在的。

    她有这个想法,她父母自然是十分地支持,我也是。因为小叔他们没有路子,便带着她,求到了我这儿来。

    我虽然也是晋中的学生,认识些老师,但是大抵也是不太管用的,正好杨宇来访,便将他给抓住,让他给我办。杨宇满口子答应,说插班补习,只是小事一件而已,重要的是给我堂妹子找到一个好一点的补习班,有名师指导,这样子也好高考发力。这事儿,过两天便给我消息。

    而小婧也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医院里一边照顾我和杂毛小道,一边等消息。

    果然,过了几天,杨宇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安排好了,文补一班,晋平最好的师资力量,随时可以去报到;至于市一中的补习班也可以,他一个电话的事情。我问了小婧,她想了想,跟我说她想在市一中。市一中是我们州的第一重点中学,师资力量和升学率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我想她之所以作这般选择,多少还是有些怕杨杰那个小混子前来报复。

    我把小婧的想法告诉杨宇,他在电话那头一阵郁闷,说他二舅就是市一中的领导,怎么不早说?害他还费老鼻子劲儿,去鼓捣县一中的事情。

    ********

    2008年11月15日,我和杂毛小道出院了,返回我那大敦子镇的老家休养。

    其实依我们两个的体质,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杂毛小道城府深,让我多住一段时间,这样子会有好处。我虽然没有揣摩透他的想法,但是也并不拒绝。出院之后,杨宇特意开车过来接我,把我从市里,一直送到了我家。

    一路上六个小时,烟尘滚滚,杂毛小道不断吐嘈我们那儿的路简直就是烂透了,盘山公路绕得人头晕。我笑了笑,说习惯就好,要没有这群山堆簇,也不会有这神奇的苗疆巫蛊——虽然它终究还是没落了。

    回家之后,我母亲在家摆了三桌酒,请了一些亲戚和附近相熟的邻居吃饭,洗一洗我身上的晦气。

    杂毛小道的发髻一剃,便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连猥琐的气质也减轻了几分,跟个中学教师一样。远在洪山的阿东听说我出了事,还特意乘飞机赶过来看我,正好一起吃饭。其余的朋友也有很多,杨宇和先出院的马海波,还比如我在镇中学开复印店的那个发小,比如好些个邻居家的玩伴,不过这些家伙都是早早结了婚,有的小孩儿都满地乱窜了。看到这个情景,我母亲又忍不住说起我来,我惟有苦笑点头。

    吃完饭,我去前门街送走了马海波和杨宇,跟杂毛小道回来的路上,他忍不住哈哈地笑。

    我问为什么,他说以前瞧你这个鸟人儿,向来都是一幅万事沉着在胸的样子,给旁人很成熟的感觉,结果在你老娘面前,却跟普通的小屁孩子没什么区别,哈哈……我有些奇怪,说我有给人这种感觉么?我怎么不觉得呢?杂毛小道摇摇头,说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够看清楚自己。你小子人不错,这也是老萧我把你当朋友的原因,虽然对待感情方面,总是放不开,这一点,我鄙视你。

    切!我免费奉送给他一个中指,外加一双白眼。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享受起好久没有拥有过的悠闲时光,除了偶尔跟阿根、顾老板这些朋友通电话之外,几乎都不再跟外界联络。小镇山清水秀,除了过镇中心有一条县道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正经公路,居民也不多,东边是一大片的亮江水,冲积出肥沃的大敦子河坝,小镇外面是农田,附近是起伏的山丘,遍地皆是绿色。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跟杂毛小道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外,便是相互切磋。

    要说我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少,以前也经常交流,我所会的弹腿和国术,都是学自杂毛小道,还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都有相互交流过,只是并无这般详实,而我所传的《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也并没有给他过目过,只是谈及蛊事,随意聊天而已。

    而经过了青山界的那一场离奇遭遇之后,我们两个开始探讨互补起来。

    杂毛小道学道,我学巫蛊,虽然两者看似并不关联,但其实内在里还是有所联系的:在原始社会,民智未开,混沌蒙昧,对自然界的打雷、闪电、下雨、火山喷发、地震等现象皆以为上苍神灵发怒,便产生了“图腾崇拜”,通过某些仪式,古人向神表达了自己的虔诚之心,以及生子、长寿、风调雨顺等祈愿,而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些能够沟通上苍的人,这些人称为巫师。http://www.shunong.com/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巫师通过沟通上苍,开始逐渐了解到了自然的秘密,权力越来越大,并且开始逐渐影响到了当权统治着的地位,于是自秦汉起,历任统治者都重惩巫蛊之术,所谓的梁巫、晋巫、秦巫、荆巫、楚巫、越巫以及胡巫,皆由明转暗,或潜藏下来单脉相传,或附和于更被统治者所接受的道、佛两教,被吸收化解,形成了两个系统里新的内容。

    先有巫,后有道,花开两枝,一脉相传,我们虽然系统不一样,但是相互借鉴一番,却也颇有所得。

    闲暇之余,我便带着杂毛小道在我们附近的山林中游玩,登山攀顶。撇开交通不便的因素不谈,我们那里的景色还是很漂亮的,有一种未开发的原始之美,每当这个时候,肥虫子和虎皮猫大人都颇为兴奋,到处乱窜,倘若去得早,太阳还没有出来,朵朵也会出来,和它们一起玩闹。

    时节虽然入冬,但是山林并没有萧瑟,入目处依然有好多翠绿之色,每次看到这些,便想起了某个小狐媚子,倘若她在,人生果真是圆满了。

    我们便这般闲着,有次我问杂毛小道,说三叔怎么样了,他摇头,说就那样,不得动怒,道力封存,他大伯遍寻高人而不得,至于那龙涎水,可遇而不可得,难寻。

    说这些的时候,杂毛小道脸上流露出的,更多的是无奈。

    十一月下旬,我有亲戚家里接新姑娘(也就是讨媳妇儿),我母亲便带着我会敦寨去吃酒,杂毛小道也跟着去凑热闹。

    农村的酒席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大鱼大肉,肥腻得很,倒是配菜的青叶子,吃得叫人舒爽。在乡民的眼中,我多少也算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所以被围着灌了许多烧酒,虽不醉,但是头也有些晕。

    之后的闹洞房我并没有参加,跟杂毛小道在寨子里的鼓楼边蹲着吹凉风,说些话,旁边有几个年轻一辈的学生伢子,想要出去打工,问我写外面的事情。我这人的态度向来都是要人求学的,不然很难跟大山外的人竞争。但实在是读不下书,我也只有跟他们如实地说了些外面打工的事情,以及一些要注意的东西。

    聊到傍晚八点钟,我不经意间瞥见了我外婆的房子,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很强烈的想法,想要去祖屋的神龛前,拜祭一下敦寨苗蛊的历代祖师。这个念头一起来,我便顾不得与旁边这几个学生伢子还说着话,霍然起身,朝着寨西的祖屋走去。

    我走得很快,脚步疾得似跑,连后面传来的招呼也充耳不闻。

    在我的思想中,那一刹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进到祖屋里去,然后来到以前的那个神龛前面,对着上面的灵牌磕头,将自己的身心放松。我眼中只有祖屋的那黑影,在附近人家窗前透出的那昏暗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深邃。我走了一会儿,离祖屋还有二十几米远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我。我挣扎,那手拉得越紧,我回过头来,看到杂毛小道大声地冲我叫嚷着什么,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我使劲儿地一甩手,扔下杂毛小道,往前方跑去,结果没走两步又被抓着衣襟。

    接着杂毛小道朝着我的脑门使劲儿一敲,剑指我眉间,嘀嘀咕咕念着经文。我大怒,说你干嘛呢?杂毛小道也十分气愤,说小毒物你脑袋抽筋了,跟你说了这里阴气太重,晚上容易出事,你还往这里跑?

    我说那里是我家祖屋,我外婆以前就住在这个地方,有个毛的阴气啊?

    杂毛小道靠近我,附耳过来,猛地大吼一声:“咄!”

    他胸中的一口气沉闷如雷,在我耳边炸响,让我心中一惊,感觉双耳嗡嗡地直响,头晕脑胀,气闷得很,捱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口浓痰来。我愤愤地看他,说狗日的干嘛呢?杂毛小道却也不怒,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怎么样,脑袋清醒一点儿没有?

    经他这么说,我突然感觉浑身轻松许多,回转身来,看着几个跑来的学生伢子,说怎么了?

    我家亲戚的一个小孩指着我前面,说左哥,你刚才一双眼睛直愣愣的,就朝着那房子走过去,谁叫也不理,吓死人了。我一听,朝着外婆的那个院落看去,只见它隐在黑暗之中,旁边都没有人家,孤零零的,外形如同一个坟冢,有一股凉澈人心的煞气翻滚,从幽暗的角落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突然想起了外婆给我托梦的时候,曾经说过,让我磕头认祖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也不要拿走宅子里的物件。

    当时还没有觉得,这个时候一看,一股又一股的凉意,从心头泛了出来。

    几个学生伢子纷纷上来拉我,说左哥,我们回去吧,回去吧,这里头好冷。我跟着他们往回走,问亲戚家的那个孩子,说这老宅怎么看着这么阴森啊?他说可不,村头王瞎子家的老二,有一次跟人躲猫猫,翻进了你外婆家里去,结果说见到鬼了,吓得半死,发烧好些天,直说胡话,后来村子里的人见到这宅子,都绕着走路呢。

    杂毛小道眯着眼睛瞧了好久,搭着我的肩膀,说回去吧。

    当天晚上我们坐车回去,我问我母亲,说那老宅小舅卖出去了没有?

    母亲说没,村子里人都说老宅闹鬼,搞得你小舅脱不了手,再低都卖不出去。不过你小舅最近倒也不是很缺钱,也就留在那里,没有再管,只是留着它荒废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我有些头晕,问杂毛小道怎么看?他说那里阴气确实重,不过既然是金蚕蛊的埋藏之地,你外婆又是个内行,自然不会有什么邪物能够跑进去的,说不定,是因为之前埋葬了太多的蛇虫尸体,怨气聚集所致。

    不管怎么样,既然我外婆着重交待,我照做便是。

    第二天杂毛小道嫌在我家待得烦闷,便提出要去我们县城去玩玩。我不想走动,便把在新街的房门钥匙给他,让他只管去住便是。他收好钥匙,带着虎皮猫大人离开。

    又过了几天,一日中午,我在屋子里睡午觉,听到房门敲动,有人叫我。我出了来,见是镇中学开影印店的发小,他叫江德富,我向来都叫他老江。老江不肯进屋,拉着我到屋边,问我是不是懂一些风水阴阳的事情。我说略懂一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欲言又止,左右看了一下,说阿左你要是懂呢,就帮我个忙,陪我去我那堂叔家里走一趟。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有些犹豫,我把他拉进了我的卧室,给他沏上一壶茶,让他先稳一下心神,再好好跟我讲。

    老江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开始跟我讲起了他堂叔的事情。

    老江的堂叔五十多岁,是县监狱的老**。他做这份事已经有三十多个年头了,这玩意说着不好听,但是却是个不错的工作,不但是公家的人,旱涝保收,而且还能够有外水捞,吃些犯人家属的孝敬,日子倒也这么一年又一年地平淡过了下来。可是自从六月间的时候,他就开始一直倒霉了,夜间值班的时候,老是容易疑心,不是觉得走廊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就是窗户外面有人影闪过,走过去一瞧呢,又没有。

    他堂叔一辈子都在监狱系统里面待着,文化不高,但也是个不信邪的人,不过这种事情多了之后,自然疑神疑鬼,整日不得安宁,失眠多梦。

    而且还有一件更古怪的事情:他堂叔的大儿子去年结婚,结果今年就有了孙子。那大胖小子肥得可爱,圆滚滚的看着就让人疼,也乖巧得很,爱笑,这本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堂叔自从变得心神不安以来,每次一抱着孩子就哭闹不止,又不是饿,又没有尿尿,就是哭,整宿整宿的,怎么哄都哄不了。

    刚开始还没有人注意,只是按照家里风俗,拿黄纸写上“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这样的符咒,贴在路上让过往的行人念。然而后来他堂叔的媳妇儿发现孩子他爷爷每次抱宝宝,便哭得昏天黑地,哪怕不是抱,便是靠得近一些都不行,于是便闹着要分家,买房单过。

    老江他堂叔有两子,老大结婚了,老小还在读大学,他虽说攒了些钱,但是花销也很大,哪里拿得出钱财给老大买房?于是便不肯,媳妇便跟老公天天吵闹,结果后来老大实在受不了这劲儿,就搬了出去,在县城的东北角租了套房子先住着。

    老江他堂叔这一辈子当惯了**,跟人说话都是横得不行的,唯一心软下来的时候就是逗那肉乎乎的小孙子,这回儿孙子被老大和老大媳妇给带走了,想得不行。每次想到自家那肉乎乎的大胖孙子,他就抓心挠肝地直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再加上他总是感觉不对劲,精神就更加萎靡。

    一直到了这个月上旬,他堂叔终于熬不住病倒了,一发不可收拾,躺在床上起不来,去医院看病,医生只是说精神衰弱,疲劳过度,给他开了几幅调养的中药之后,便让他在家休息。他堂叔在家里躺着,总是做噩梦,盗汗,每次醒过来就如同从水里面捞出来一般,感觉自己快要死去,而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抱一下自家的那个大胖孙子。

    老大知道了自家老爹的病情,回去劝了媳妇半天,好说歹说,终于同意了,于是带着儿子回家。

    结果终于出事了。

    说到这里,老江没有继续讲了,看着我,说阿左,他们都说你是懂好多东西,能知晓阴阳,你猜后来出什么事情了?我手指扣在桌面上,说莫非是小孩子惊厥昏过去了?

    他拍掌,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按照你的描述,你堂叔应该是遭到了污秽不洁的东西,缠住了身,结果总是疑神疑鬼。这邪性旁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婴儿因为刚刚出生不久,就这种东西最敏感不过,所以每次一抱,就哭泣,害怕得很。这本没什么,那东西就只是一个印子而已,分开住便是,可是后来经过你堂叔这么久的精气温养,那东西自然越发强横了。你堂叔是成人,血精气旺,不好纠缠,但是婴儿却不一样,一被缠住,便很容易夭折,被那东西索了命去。你别卖关子,现在你堂兄的孩子还活着么?

    老江紧紧握着我的手,神情激动,说阿左,你讲的这些,就跟亲眼见过的一样,头头是道,真他妈的神了。我那大侄子还活着咧,就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我堂叔家乱成了一片,哭的哭闹的闹,上吊的上吊,慌得要死,我妈昨天去了县上,说这一家人可不能够这么毁了,让我过来问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要不是我妈告诉我,兄弟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等本事呢。

    此乃区区小事,我想了一下,一来我和老江是一块儿玩尿泥长大的伙伴儿,感情深;二来好歹也是两条人命,既然求到我这里来了,也不能不管,于是我起身,带上了一些个家伙什,跟在店子里忙碌的母亲招呼一声。然后在她老人家的叮嘱下离开家,来到街口等了半个小时,才坐到班车,前往县里。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苗疆蛊事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