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浮生沐爱如初见免费全文阅读。
香小陌浮生沐爱如初见在线阅读全集:小说全文全集番外想念想念
元旦期间,天气骤冷,凛冽的北风啸叫着不停震颤家中一扇扇摇摇欲裂的玻璃窗。程溪溪这日裹着棉袄正躺在沙发里啃着久久鸭的鸭颈,啃得两手油花花的。
朝廷台新闻联播正在连环热播南亚海啸,缅甸冻雨,欧洲暴风雪,南美洲地震,外蒙古沙尘暴,期间插播巴以双方用人肉炸弹对老邻居致以节日的问候。总之整个地球都被陷入一片民不聊生和水深火热之中。
只有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胡哥亲切接见某卫星国朝拜使臣,宝宝挥师南下慰问年关之下辛勤工作在各个岗位的人民群众。
这新闻看得程姑娘顿感精神舒畅,身心愉悦,浑身经脉活络,脾胃安康。
这时忽然就听那播音员用优美端庄的表情和略显同情的语调说道,美国南加州某地刚刚发生了地震,死伤情况不明。程溪溪一激灵就从沙发上直接滚到地下,差一点儿被鸭颈卡住喉咙。
地震??唔…我的小公鹿…
小姑娘连滚带爬跑去书房发送短邮一封:陈言哥哥,我听说地震了是么?严重么?你还好么?咱家的房子还在么?
很快收到某人回信,附送笑脸一枚:在,在,不然我在哪儿吃红烧肉啊~:)
唔,这个吃货啊!程溪溪晚上抓着电话把某人凶了一顿:地震了不能光顾着吃啊,那红烧肉*咱不要了,赶紧卷上护照、i-20和小黑本儿就往外跑啊~
陈言笑说:“你至于么,这小震就跟地板哆嗦一下差不多,我在床上被哆嗦醒了,都懒得起来,翻个身继续睡。”
哇啊啊~程溪溪说:“你这只猪不要命啦,虽说咱家房子是木板造的,虽说那房子只有二层,你也得往外跑啊,没听说过*住一层还不跑,最后被木头房子给压死的!”
陈言说:“这地震还不到五级呢,我跑什么啊,当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天津一半儿的房子都给震塌了,我也没往外跑。”
程溪溪急得骂他:“你废话,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您多大啊,你才只会爬,你跑个屁啊!那明明是你命大!”
嘴上骂,心里还是很担心,程溪溪又巴巴儿地给某人写了短邮,甜言蜜语地把男人哄了一遍,心里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个婆婆的命:
“陈言哥哥,
我好想你,昨天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想你~
我跟你说哈,地震经常成双接踵,最近可能还会有余震,你有空酒瓶没有?记得放一个倒立在床头,酒瓶子一倒你就要跑出去啊!
还有听说美国又有疯牛病了,你最近别吃牛肉了,我冰箱里还有好多鸡腿呢,你就吃那个吧!
你怎么总是不上msn呢?好想你搂着我睡觉,我只能搂着我家的小老虎睡了~呜呜呜呜呜”
酸死人的邮件把小陈先生雷得差点儿从实验室椅子上四仰八叉地折过去,盯着屏幕忍不住笑了很久。
他发觉这姑娘就是这样,时不时地婆婆妈妈肉麻兮兮的来这么一套,把他弄得很…爱心泛滥。
有人惦念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是这个整天惦记他的姑娘有时候太粘人了,粘得他也有点儿烦。
邮件不回不高兴,邮件回得太短不高兴,邮件不打抬头亲切的称呼还要不高兴;还有每天一通的电话粥,电话打得晚了不高兴,电话打得短了也不高兴,电话打得够早够长但是太沉默了还是不高兴。
偏偏小陈先生就不是一个能唠叨的人,他尤其不擅长没话找话写大段大段肉麻的邮件,于是这一个月里程溪溪没少跟他在电话里咆哮,玩儿峨嵋狮子吼。
陈言觉得他女朋友估计属于对他过分上心而且很难伺候的那种。他不知道别人女朋友是不是都这样儿,每天四只眼睛不错神儿地盯着男人。他也没有一票前任女朋友可以比较一下。
程溪溪也觉得,这长途电话传情太*不爽了,聊得开心了吧,啃不到人,心烧火燎的;聊得不开心了吧,也打不到人,咬牙切齿的。总之就是开心或者不开心都极其不爽。
小狮子一月不知肉味,寂寞空闺,意兴阑珊。
好在寒假其实只有短短三个多星期,她马上就要回美国了,带着对父母亲朋及家乡美食的依依不舍之情,她很快就可以再次见到心爱的小公鹿了。
前一天在电话里刚被小狮子唧歪发泄了一通兽*欲。某人这会儿发来电邮,问姑娘航班几时到达,说要去接她,让她别再生气了,说他一定注意改正。
唔,好吧,其实我也想你…
程小姑娘满心期待地回邮一封:飞机十点半到,但是我想我可能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入关。我不生气了,我要是再生气,你就拿冰激凌堵住我的嘴!
陈言知道,这小姑娘的臭脾气是来如暴雨倾盆,去如风卷残云。每次说不定啥时候就发飙,发泄完了过一会儿她自己都忘了刚才为什么发飙。
她要是像这样儿撒着娇跟你说,“哥~我再也不生气了”,那基本*就等于是放屁,承诺了反正也无任何时效,根本就不算数的。
不过她再生气也就是那样儿,过不久贱兮兮地又贴上来了!
陈言这个人生气时的表现也就是不讲话,不讲话就等于是生气。
他是擅长使用冷兵器的那种人,最不喜欢跟别人吵架动粗。程溪溪一向都是搞核战争的,热衷于双方直接对射或者互掷手榴弹燃烧弹。
那天在机场,小陈先生在接人车道上转到第三圈儿才终于找见了他家姑娘,这才一个月没见简直就认不出来了。
程溪溪穿的是在动物园批发市场新买的奶白色羊毛大衣,脚蹬灰色小皮靴,肩背红色大挎包,最关键的是,这丫头没有知会男人就私自把头发给剪了。
不是吧!好好的一只长毛小京巴儿,楞把自己给剃成杜宾了!
陈言摸摸她软软的小头发,惊诧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唔,想剪就剪了,不好看么,不好看么?”
程溪溪剪了一个很时髦很俏丽的超短发,带个斜刘海儿。她本来脸蛋圆圆的就像一只苹果,这剪短了毛儿,整个脑袋就更像一枚富士苹果。圆溜溜的大眼睛活泼灵动,眉目含情,脸颊鲜嫩,气色红润。
“嗯,好看,你什么样儿都好看。”男人轻柔地回答。
坐上了车,陈言忽然从脚下拿了一个纸袋子递给她说,给你买的。
程溪溪一看,袋子里是她最爱吃的哈根达斯冰激凌,朗姆酒和开心果口味的。
“唔?你怎么给我买了这个,哪里带过来的?”
男人说,从家里带过来的。
“唔…开好远的车,都化了吧。”她赶紧打开看看,冻得还蛮结实。男人给她带了塑料小勺,看着她急不可耐打开盒子吃了好几大口。
“开心了?不生气了?”陈言眼里一抹淡淡的笑意,唇边的弧度撩拨着女孩儿独守闺房一月有余的一颗萌动春心。
姑娘撅起小嘴唇笑了,点点头,凑上去把舌尖唇上甜丝丝的冰激凌给男人分享。
陈言并不喜欢吃这两种口味,他吃冰激凌就只吃香草这一种,从一而终,从来都不换鲜货。
不过无所谓,他喜欢的是冰凉口感包裹之下香滑温热的唇舌。细细地品尝,吸允了很久。
“冰激凌好吃么?”小姑娘戏谑地笑着问。
男人眼眸里投射出耐人寻味的火热目光,面容仍然清冷,声音异常地平静:“一般,没有你好吃。”
唔…
接下来那两个小时的车程,俩人都觉得怎么还不到家,还不到家。
到家了就可以慢慢吃,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姑娘回来了,男人饿太久了胃口大开,那天晚上直接拉到外边小饭馆儿去撮了一顿。之后回到家,嗯,把姑娘剥了壳儿又撮了一顿…
程溪溪昏昏睡去之前没忘了问陈言:“你帮我买课本了没?我明天要念书,后天t*就要上课了,烦死了。”
陈言说都买了,有旧书的都买了旧的,便宜,没有的就只能买新的;装订版的也买了,复印店排大队,排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到;有一本经济学的课本要一百二十刀。
“娘唉,一百二十刀!”程姑娘惊呼:“这钱够再给你买五条ck了!”
肩后环抱她静静睡着的男人哧哧地笑了,脸凑近了紧贴着女孩儿的后颈,把她的两只小手攥在自己掌心摩挲,悠然惬意。
程溪溪这学期被分到的tA课程是伊斯兰社会政治文化。这中东的玩意儿她是一窍不通,但是好歹比概率统计什么的教起来要轻松很多。
某教授来上了第一节课。程姑娘一看这厮,连教材都没有,讲义都不用,直接一屁股坐在第一排课桌上,肥硕的臀部瞬间占据了三张桌子的面积。
教授坐定之后,面朝听众席,两眼微眯,身体后仰,双腿抖动,迅速进入冥想状态,开始神侃。一头银发随着他身体的抖动在脑后如波浪状震颤。
他侃的什么程溪溪也没听进去多少,她的目光中邪一样一直注意着教授腚下那几只纤细的桌子腿,咯吱咯吱地嘎悠着,眼看着就摇摇欲塌啊!
文科儿的东西就是神吹胡侃,只要你能说,把学生都侃晕,学生就以为你懂得特多。可是程姑娘心里合计,这连个教材都没有,那回头我带的那每周茶话会讨论什么啊我?
用一门外语来神吹胡侃,冥想发癫,对她来说,难度还是有点儿大唉…
和她教同堂的是系里一个老墨同学,看那掩面皱眉的样子,丫也压根儿不通伊斯兰。课后学生到tA这儿来选课,程溪溪细心地发现,来她这儿签到的学生比去老墨tA那儿签到的人数少很多,足足少了三分之一。她甚至看到了有那么几个上过她上学期课程的学生,在跟其他人低头窃窃耳语,语毕还朝她这里心虚地张望,然后转脸儿都去投奔了墨墨。
程溪溪心里隐约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了,那帮学生大概是觉得她这人教课教得太烂,英语都说不利索,所以躲开她的课。
自己这儿签到了五十几个学生,对方有七十多个。小姑娘觉得面子上有点儿尴尬,心里嘀咕着,随便你们呗,反正俩tA拿一个数儿的工资,你们少来几个我还少判几份考卷呢。都不来才好,老娘白拿工资,切~
回到系里,程溪溪拿到了上学期的tA考评成绩,信封上还有系副主任贴的一个小便签儿,说,你看完了考评如果有问题过来找我聊聊。
她大致浏览了一下,心里就明镜儿了。考评很糟糕,所有那些考核项目,诸如讲课的可听性,提问的合理性,解答的有效性,对科目的启发性,几乎没有得A的,有些项目竟然还有很多人给她打c和d。
有几乎一半儿的学生最后给她写的评语是,你的英语太差了,我几乎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打开邮箱查信,呼拉进来五六封学生的信,说要跟程姑娘谈谈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就知道会是这样儿,教授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她就算再怎么心慈手软,全班大部分学生连个B都拿不到。
人家其它课程的成绩分布都是一个漂亮优雅的纺锤型,两头尖尖,腰肢丰盈;到了她这儿,这成绩分布就是一个地基笨重还*没盖塔尖儿的金字塔!
一帮小屁孩儿憋了一口恶气没处儿发泄,只能找tA撒气。
这日子过的,你不找麻烦,麻烦都要来找你。下午tA答疑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程溪溪买了一大杯咖啡,课堂笔记和考卷答案都提前准备好,凝神静气,运臂发功。果然小屁孩儿们一个一个排着队就来了。
这个来了说,这题目我觉得明明做对了,你凭什么给我判错,你给我解释清楚!于是程小姑娘对着笔记给他耐心讲了一遍应该怎么做,挠着头走了。
那个来了说,这个题目虽然我做错了,但是做错的原因是你上课压根儿就没仔细讲解这个问题!程姑娘说,老娘讲了,你没听见是因为你在桌子上边儿拿着笔记本用无线上网,桌子下边儿还拿着ipod听音乐,您就压根儿没听老娘讲课!
一会儿又来一个说,这个题目虽然你上课讲了,我也听到了,但是你英语组织得太烂,讲话都磕巴的,所以老子没听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所以题目做错了应该由你来负责!程姑娘说,您没听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是吧,但是怎么还有一半儿的学生听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了并且做对了这道题呢,所以不是我讲得磕巴,是你丫*听力理解有障碍。英语是你的母语又不是我的母语,我讲得不清楚我不丢人,你丫听得不清楚是你丢人!
打发掉最后一个学生,程溪溪表面极力维持镇静,高昂着骄傲的小头颅,满头鬃毛在风中飘逸,心中那一刻却十分地沮丧和无力。
10.疑窦
tA考评结果上列出来了系里tA的历年考核平均成绩,跟程溪溪自己的数据一对比,令这姑娘十分汗颜。
她心里也有些同情自己的学生。如果是她,交了大笔的学费进来的,*分来这么个英语都说不利索,数学也七零八落的外国tA,上了一学期的课,没听懂几句话,最后再被这人给个cdefg,换了谁谁乐意啊?要是她,没准儿要求学校退钱!
但这事儿其实不能全赖她。第一她就是带个课堂讨论,真正见真章的是教授自己每周的讲课,这帮学生如果自己听课听得够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或者说教授如果自己讲课讲得够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就她每周带的那个茶话座谈会听不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又有什么问题呢?
第二,这巨难的考试卷子是那位不知道身上哪枚蛋疼的教授出的题,要让她来出题,她还能保证全体都得B+以上呢!她不过就是硬着头皮被迫给大家打个成绩而已。老娘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们那几个B是哪来的?
程溪溪心里郁闷,给她男人打了个电话倒垃圾。男人安慰了她几句,说他这学期也要上课,挺忙的,在实验室做作业呢,晚上没空儿来找她吃饭了。
哼,合着这厮来找我就是为了每天吃那口饭啊?我要是以后不做饭了,您是不是就再也不登门了?
回到家门口,她在停车场上看见了mike。这家伙气色不错,吨位也见长,一见到程溪溪就一脸暧昧的坏笑,挑挑眉毛,眨眨媚眼,那意思就是说,姑娘你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吧,很性福吧!
程姑娘嫌恶地说:“去去去,甭拿猥琐眼神看我哈,伦家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mike说:“我知道你厉害,把那老男人搞定了吧,那天我在停车场都看见你们俩抱一块儿啃了,你一只手搂着那男人的腰,另一只手直接就伸到他牛仔裤后屁股兜里摸了半天…。我以前还是小看你了哈哈!”
程溪溪又惊又怒,粉面迅速涨红。
靠!她实在是太喜欢她男人的翘臀了,做坏事做得忘形,竟然连浓情蜜意的小动作都被人当场目击,真是没脸见人了。
其实要不是那天下了飞机刚回来,俩人猴急了点儿么。她男人平时都不乐意她在外边碰他。
程小姑娘红着脸踹mike,说你不许把这事儿出去乱八卦。mike一边逃窜一边说:“我算看出来了,你有了新的,就忘了旧人了,再也不搭理我了!”
说起这个,程溪溪也觉得自己有点儿重色轻友。自从跟陈言好了以后,她基本很少联络mike。倒不是怕她男人不乐意她结交异性朋友——陈言从来不问这个,是她自己的心房就全被小陈先生占据,根本顾不上其他人的死活。
我本来是个很博爱的人呐,什么时候忽然变得对某一个男人这么专一了?神马世道啊,小姑娘自己也惊异于恋爱中这种微妙的心理状态。
程小姑娘大手一挥:“得了得了,姑娘我今天请你吃饭,走,上我家吧!”
mike在饭桌上啃着可乐鸡翅,砸吧着嘴说:“我发觉你口语说得越来越利索了,跟以前那个墨墨迹迹、结结巴巴的傻德性不一样了唉。”
程姑娘白了他一眼说:“不是吧,学生都说听不懂我讲课呢,刚拿到tA考核成绩,简直烂透了!”
mike说:“你知道怎么提高口语最快速有效么?就是得多交几个美国男朋友。lili跟我在一块儿差不多一年,那口语和写作水平都突飞猛进的,完事儿以后就把我给甩了!”
“是不是啊?咳,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啊,你早说我肯定交一个,老娘真的迫切需要提高啊!白白浪费了一年,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个也晚了啊!”
mike坏笑着说:“现在也不晚啊,你又没结婚呢,想交美国男朋友还不容易,哎,你跟那男人搞到哪一步了?这么快就exclusive啦?”
mike说的“exclusive”,就是美国男女之间约会,感情到了一定地步,就发展成一对一的关系,不再约见其他人,是为固定的情侣。如果单单只是约会,同时钓着好几个,一三五见A先生,二四六见B同志,也并不违反道德准则。
程溪溪怨念地说:“唔…现在晚啦!俺其实也没搞定他,但是差不多被他搞定了,呜呜呜~”
mike说:“这啥意思?你们俩到底上床了没啊?”
小姑娘说到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低头蹭鼻子对手指扭捏了一会儿,说:“床是早就上了,可是…还没‘做’呢!”
mike一听都笑出了声:“上床不做那你们俩干什么?是支着小脸纯欣赏纯爱抚呢,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纯睡觉?”
程溪溪捂脸,半晌从指缝里扒出个光亮儿,扭捏地问mike:“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你要是特别喜欢一姑娘,那俩人交往多久会做啊?”
mike皱着眉看着她,一副撞见了活的白痴的表情,说道:“俩人要是喜欢,想做就做了呗。我跟lili第三次约会就上床了,当然不是你们这种纯睡觉式的上床——你们俩多大了,也太假纯了吧?!”
程溪溪说:“那是你们俩忒开放了吧,第三次就上床太快了吧。第三次,我们俩第三次…除了手以外任何地方都没摸到呢!”
mike表情严肃地摇摇头说:“这不叫开放,遇到喜欢的人才上床,这是很享受的一件事情,又不是坏事!我要是没碰上喜欢的,从来不随便搞这个。至少上次你跟我说的你那个高中同学干的那事儿,同时跟俩女的乱搞,老子从来不这么玩儿!”
程溪溪被mike嘲笑了,忽然就觉得很郁闷。她知道mike不是在这方面乱来的人,别看这人红颜知己众多,但是某些方面还蛮检点的。
她觉得mike说得很有道理,正常男人不就是像他这样的想法么,碰到喜欢的姑娘才做的嘛。身上某些玩意儿不能随便乱用,但是也不能彻底不用吧?!
刀不磨要生锈,“活儿”不做要变性啊!
程姑娘觉得,这事儿办的,是不是她自家男人不太正常啊?
程姑娘问mike:“那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做呢,你觉得是为什么啊?他也许就是害羞吧,或者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所以…不想负这个责任?”
mike耸耸肩一摊手:“我哪知道?不过我看你们俩前几天那个狼啃的劲头儿,嘿嘿,也许过几天就撑不住就做了呗~”
程溪溪低头嗫嗫地说:“其实一直就这样儿好久了…我跟他上床都好几个月了吧,他经常在我这儿过夜。”
mike的眼睛一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瞪得跟葛优似的:“神马?整天睡在一块儿,还不做?这男人有病么?靠,果然中国男人都是jerk,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程溪溪被他扁得说不出话来。她拼命地想帮陈言找个合理的解释反驳mike,可是自己都觉得解释很无力。
小陈先生当然不是jerk,平时看着很聪明很能干很有主意的人。那他这事儿,这算是害羞呢,还是不够喜欢我,还是*真的有病啊?
“有病”这两个字一旦闪入大脑,立刻就如同九天惊雷,把程溪溪轰得满脑袋都竖起了卫星天线。因为无论是哪一种“有病”,她都完全无法接受。
相比之下,她到是宁愿接受也许她男人就是比较慢热兼害羞,或者就根本没那么喜欢她,感情还没到那份儿上罢了。
程溪溪心中烦闷,立即换了个话题,问mike跟他那位绝世美女helen姑娘发展得怎么样了。mike露出一脸轻松笑容说:“嗯,慢慢发展,假期我会去台湾看她,平时她有空飞来美国看我。前一阵她刚过来了一趟,带她去优胜美地玩儿了一圈儿。冬天在优胜美地看雪景别有一番味道,值得你考虑。”
程姑娘不由自主地还是想到了刚才那个纠结的问题,忍不住问:“那,你跟helen上床了吧?”
mike挑挑眉毛,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撇着嘴看她:“我跟helen交往都快一年了…我都跟她出门旅游了,住一个房间,你说呢?”
程溪溪心想,哼,我跟陈言也出门旅游了,也住一个房间,现在不就是这样干耗着呢么!
她忍不住又问:“你觉得台湾姑娘跟大陆姑娘有什么不同?”
mike转了转眼珠儿,想了想说:“台湾女孩子吧,比较温柔,会发嗲,会来事儿,外表很文静温顺,床上却*很主动很发骚。大陆很多女孩子,性格泼辣外向,很热情,脾气大,可是有些事又扭扭捏捏,很别扭。而且…台湾女孩喜欢学美国人日本人,她们shave的,大陆姑娘一般都不shave(比基尼区除毛)!”
唔…程溪溪以前到没想过还有这方面的不同,这么隐秘的问题,聊起来真不好意思。
mike到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脸上的轻松自在分明是说,这简直就如同那潘婷洗发水的广告词儿上说的,满大街人尽皆知的秘密啊。
mike还诡笑着说:“我教给你哈,你看满大街那些头发金黄的白人女孩儿,其实好多人那头发都是染的,真实颜色都是土了吧唧的棕色甚至灰色。因此你看到一个blondie并不能马上判断她是真的blondie(白肤金发碧眼女人),要脱下她裤子看看下边,才能确定她满头金发是不是冒牌货。于是这些白人姑娘每天玩了命地shave,毁尸灭迹啊,让你看不出来真假!”
程溪溪轻托香腮半掩秀口听着他瞎白呼,那心情就好比两个小孩儿背着人偷偷地分享了什么小秘密,脸红耳热又激动好奇。
除了mike也就没人敢跟她聊这种**问题了。陈言绝对不会跟她交流这种事。
眼看着十点了,俩人聊得正热呼,小陈先生来了个电话,说刚做完作业,太晚了,回去睡觉了,跟她道个晚安。
程溪溪说:“你真的不过来了啊…mike在我这儿呢,我们吃了饭聊天呢。”
电话那头儿传来一阵收拾桌子和挪椅子的动静儿,听到男人淡淡地回应:“好,聊吧。别太晚睡觉,晚安。”
程溪溪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失望,她也说不清楚自己这算是个什么心态。说白了,她其实盼望着陈言会不高兴,说你怎么这么晚还跟个男生在家里聊天?趁我忙得不在你身边儿,你就去找别人去了,很不检点啊,不许聊了!
然后呢,她再撒个娇嗔怪几句,男人再哄哄她,没准儿再跑过来亲自安抚一下。
如果陈言是这样的,她心里会安慰一些,觉得对方是很在乎她的,怕她跟别人跑了。可是陈言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她平时爱找哪个男生就去找哪个,他压根儿就不打电话查岗,“被坦白”了也没什么反应,仿佛这些事情就与他这个正牌男友无关。
对方越是不管不问,她反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引起这男人的注意?怎么做他才会表现得更在乎她一些?
程小姑娘想,如果今天是陈言跟她讲,他深更半夜的跟哪个女孩儿在家聊天呢,小狮子一定会暴怒抓狂,直接就杀过去了,挥起一掌把不三不四的女人煽出去,然后把某人按倒捆了,皮鞭滴蜡实施家暴。
她肯定会这么做的,因为她喜欢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允许他背着自己还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
程溪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性情暴躁,占有欲太强,禁不住事儿。亦或是,她实在太太太太在乎这个人了…
11.迷网
这一年春晚的节目单儿大致定下来了,程溪溪这次是彻底退居幕后,纯粹以某工作人员“家属”的身份,帮着做做后勤看看场子。
姚月蒙照例参加舞蹈队,她们每年一编的开场集体舞,今年编到了傣族舞。程姑娘心想咱伟大富强繁荣昌盛的祖国还就衬少数民族啊,五十五个,够你们这坨人慢慢儿一个一个挨着排儿编的。
傣族舞的服饰是提前从淘宝上订了,飘洋过海运过来。拿到手一看,好么,上衣抹胸都是统一尺码,没有内衬的带子或者橡皮筋之类地控制松紧,得按照各人的不同身材重新改过;裙子上是拿胶水粘的假孔雀毛,没有用线订好,歪歪斜斜,七零八落,穿上裙子一转圈儿一扭屁股,满屋子就开始飞毛儿。
给卖家写了个差评,卖家气势汹汹地回了:“老子卖你的是裙子,又不卖鸟毛儿,毛儿是白送给你的,老子管送还管给你缝啊?出了国的人就这jB事儿多!”
姚月蒙把上衣发给舞蹈队各位姑娘,让自己回家脱了衣服对着镜子,量罩杯缝抹胸去。她负责把裙子给缝补一下,把那些孔雀毛儿都拿丝线缝吧缝吧给贴牢了。于是程溪溪闲得没事儿就过来帮她师姐缝裙子。
姚月蒙住在西园公寓最靠边儿顶头的一排房子,也是在一层。门外露台上放着一张躺椅和一枚中式小茶几。师姐说她每天清晨就先泡上一壶龙井,坐在露台上看看《纽约时报》,然后才开始啃专业书写论文,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
程姑娘知道她师姐属于那种非常能干也很会自得其乐的女人。她男人不在这里,两地分居着,平常根本见不着。姚月蒙看起来也没什么所谓,也不粘着男人,生活中朋友众多,似乎从来不觉得寂寞。程溪溪觉得这要是自己,肯定相思成疯了,绝对耐不住这份孤独和想念。
程溪溪想起来一个事儿,问道:“师姐,你把你们家门给怎么了?”
她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姚月蒙家大门上有一道很大的裂缝,像是木头门板被人拿斧子劈出一道大口子似的,其状非常惨烈。
姚月蒙一抬眼,笑了:“咳,让你给看见了!一直就有,只不过以前我在门上挂了个美国人挂的那种圣诞花环挡着,你没看见罢了。前些天竟然有一对儿小鸟在那松针花环上搭出鸟窝来了。我一看这不行啊这,回头一出门还不掉我一脸鸟屎!我就把那花环直接挪那边儿灌木丛里了!”
“你没有跟宿舍管理员报修么?”
姚月蒙撇撇嘴说:“咳,我要让他们修,那不得我花钱?一扇门都好几百块钱呢。”
程溪溪不解,笑问:“你怎么把门给劈了一个大口子啊?你都干什么了?”
姚师姐低头缝裙子,没说话,似乎不想提这事儿。半晌,抬头看了看程小姑娘,忽然问:“你跟胤旭初挺熟的吧?”
“啊?哦,还算熟吧。”程溪溪不明就里,怎么忽然转移话题到那人了。
姚月蒙眼神里有些许隐讳和探秘,说道:“那你知道他以前那女朋友的事么?”
程溪溪立刻醒悟姚师姐说的应该是那个蒋佩芸吧。她点头,说听胤旭初说过一些。
姚月蒙立时重重地探了口气,摇摇头说:“哎呦喂,那位极品的姑奶奶,真不是一般人儿!”
她马上又抬眼盯着程溪溪,眼神里颇有些揶揄的意味,说道:“你跟胤旭初还真的挺熟啊!他竟然连这个也跟你说了,这可是他的一块心病。”
唔…程小姑娘当下感到心虚。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她可不太想拿出来跟她师姐八卦。
姚月蒙却也懒得打听小姑娘心虚的那丁点破事儿,仿佛早就对此了然于胸。她直截了当地说:“我那大门啊,是让那位极品姑奶奶给砍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程溪溪立刻就想到了她刚来的那会儿,自己那辆惨遭毒手的自行车。
“早了,你来这儿之前,所以你不知道。那阵子那二位闹分手,闹得很厉害,鸡飞狗跳的。”
姚师姐娓娓道来,程溪溪慢慢听着,越听越觉得*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就在她程溪溪来之前那半年,胤旭初跟他这位女朋友闹分手。那时候也是筹备春晚,他跟姚月蒙和另外个女孩儿在他宿舍里商量集体舞和其他节目的事儿,那女的就来电话了,电话里吵个不可开交。
女人大约是让胤旭初开门,她要进屋说,胤旭初很不爽,就是不给她开门,俩人隔着门拿手机吵。姚师姐和另个女孩儿也没听出吵架的具体原因,只能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磕着瓜子看热闹。
当时只听屋外一声巨响,整个房子就跟地震了一样,天花板上的吊灯绳都打着圈儿拧成麻花状,贴着墙的书架上一溜儿东西直接咣当咣当掉了下来,大门门板四周的石灰稀稀疏疏地剥落了好几块儿。
姚月蒙说到这儿都笑了,表情十分无奈,说:“你猜怎么着,那女的就开着她的车,狠狠一踩油门,直接玩命儿地撞向了胤旭初家的大门!咱们这儿房子的墙都是木板的你知道吧,里边儿就是一层纸糊的预制墙板,当时就撞了一大坑,外层石灰散落一地,里边儿差点儿就撞透了。”
那车头立刻就撞瘪了,那可是一辆宝马啊!黄色的宝马小跑儿,差不多就给报废了!真*不要命也肯舍财!
当时胤旭初把快给撞变了形的大门拽开冲出去。那俩人都脸色阴冷,简直就像要拼命。
姚师姐和另个姑娘一看这架势很不好,出去想劝架。蒋佩芸一看俩女的从屋里出来了,登时发狂一样暴怒,指着胤旭初骂,怪不得你不敢开门,早就知道你屋里肯定就有女人,你背着我干的事儿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甩人了么,想都甭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姚月蒙当时给震撼得不行,赶紧声明她是有老公的,另个姑娘也是有男朋友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谈个恋爱争风吃醋罢了,你至于拆楼么?再说这是学校的公寓楼,你真给拆了你得赔啊!
那女的很鄙视地盯着姚月蒙说,我撞的当然我会赔,不用你操心!
胤旭初当时两只眼睛都血红了,说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了,你赶紧给我麻利儿地走人,再不走人我就报警了!那口气是十分地冷硬绝情。
程溪溪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却听姚月蒙继续说,然后没过几日,就发现她自家大门给砍了个口子,估摸着就是那位姑奶奶发飙作的案。
程小姑娘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说:“蒋佩芸她至于的么,这么纠缠显然没有任何正面效果啊!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唉,有她这折腾的功夫,还赔上一辆宝马,再找一个男人都比这么闹腾更划算吧?”
姚月蒙说:“何止赔一辆宝马啊,学校来修房子她也赔了不少钱呢!她后来大约是说车子从停车场冲上路边,失控撞坏了墙;胤旭初应该也是没讲实话,没报警,要不然学校就要起诉她了。”
姚师姐随即又跟她八卦了一件她本来已经知晓的事情,甚至程小姑娘对这事儿的细节掌握得更详细全面。
有一次蒋佩芸跟踪找人,这次撞的不是房子,是把男人的车给追尾了。宝马的脑壳很硬,车头没什么损失,凯美瑞的车屁股给撞瘪了,保险杠直接飞掉。
女人撞完了车直接抬手甩给胤旭初一张支票,说你这车也太旧了,二手的竟然还是一台破烂日本车,日本车怎么能开着上路,赶紧拿这钱去换辆好车开!
胤旭初那个人的脾气能受得了这个么,这对一个要脸面要尊严的男人来说无异于当面羞辱!他当时就把支票撕碎了扔回给她,让她滚蛋。
女人说你为什么这样?我知道你现在没钱,我在国内打听过你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跟你爸基本就算脱离关系了,他那些家产肯定都给他二老婆的儿子,他外边还有好几个女人呢,你就这么死拧死拧的臭脾气你将来一分钱也拿不到。你跟我在一起对你难道会有坏处么?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不清楚你现在的形势么?
胤旭初非常决绝地说,咱俩永远都没可能,跟谁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有几个钱很了不起么,老子去要饭也绝不卖身!
程溪溪心中感慨,她虽然已经从正主儿那里听到过很多事情,但是这次从第三方嘴里又打听到一些猛料儿,实在让她觉得很震撼,很惊诧,又很悲哀。
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其实蒋佩芸这女人这事儿处理得特别的傻。她可能是脾气太大,一贯的目中无人,从小习惯了别人对她点头哈腰给她做牛做马,典型的女王病+抓马困(dramaqueen)。
这次碰上了个不一样的男人,怎么着都搞不定这人。急了,就想来硬的。
程姑娘觉得自己还算多少有些了解胤旭初的性子。
这男人绝对是有脾气的,自尊心很强,又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他自身经历的事情已经决定了他遇事为人的态度和手段,就是以硬碰硬,你越是拿把枪抵着头逼他,他越是不会妥协。
对付胤旭初这样儿的男人,女人要是来软的也许能有转寰的余地。程溪溪设想的,如果蒋佩芸当初用这样的方式对这个男人说话,胤旭初会不会心软?
她可以说:你的车太旧了,开着上路可能不安全,你每次出门儿我都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儿,你让我安心一下吧,去换个好点儿的车,或者出远门儿就先开我的车出去,好吗?…还有你家里那些事儿,你别太放在心上,人出生在什么家庭,有什么样的父母是没的选的,你没的选,我也同样没的选,但是你靠自己的能力将来也会有一番事业,再说,还有我支持你呢,我们俩可以一起创业。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也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蒋佩芸也许心里有类似的想法,不然也不至于死追一个男人不放。她必然是欣赏胤旭初的,但是以她的性情就永远不会这样低眉顺眼,软语温存。
她压根就不懂这个男人他需要什么。他需要的她就给不了。
这个女人太骄傲也太愚蠢,太自信也太盲目,她用了完全相反的极端方式,只能把人越推越远…
程溪溪脑海中抑制不住地反复想着胤旭初和蒋佩芸这事儿,心下就感到颇为同情和无奈。两个脾气都很硬很暴的人,显然凑不到一起,没戏。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小姑娘连做饭的心情也没有,凑合煮了一锅热面条汤。陈言来找她的时候,发现她自己已经端个碗吃上了,没等他,却又不吃完了,剩下半碗面条儿端在手里晾着,坐在沙发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言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问:“怎么了,上课累着了?”
程溪溪看看转身去厨房盛面条的男人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应该跟他讲什么。
她从来没跟陈言面前提过胤旭初那些烂七八糟的事儿,因为有些事儿一讲出来,牵连的七七八八的,有的没的就全都出来了。
她觉得,哪个男人恐怕也不爱听女朋友在他面前总是提另一个男人吧,更何况,唔…
姑娘看了看一声不吭埋头吃面条的小陈先生,就回想起刚才跟姚师姐也聊到了这个男人。
姚月蒙问程溪溪:“你跟陈言现在挺好的?不错,呵呵,陈言这人看着还不错。”
程溪溪就问:“师姐你以前跟陈言熟么?”
姚月蒙说:“一般,不熟,见了面儿就点个头,他这人好像不太爱说话?在外边儿见了谁都是那样儿,淡淡的。”
程溪溪点头说:“是啊,他那人就那德性。”
姚月蒙笑了,忍不住说:“刚开始看你们俩在一起我还纳闷儿呢,你们俩怎么就在一起了…哦,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你吧,挺开朗的挺爱说话的一个女孩。他这人是不是挺闷的?你们俩平时聊什么话题?聊社会学的东西还是聊电脑程序?”
程姑娘有些困惑:“我们俩…既不聊社会学也不聊电脑程序。我们…好像也没聊过什么实质性的有见解的东西。”
程溪溪此时看了看小陈先生专心吃面条的侧脸,心中一动,说道:“哎,你这人来了就是吃饭啊?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陈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刚才不是问你在想什么,你也不说。”
程溪溪嘟着嘴说:“那我要是不跟你说话,你是不是也就没话跟我说了?”
陈言困惑地放下了筷子看着她:“不是…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程溪溪低着头,眼神有点儿忧郁,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跟我没什么话说。每次都是我跟你唠叨一大堆,我跟你说十句,你回我两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烦啊?”
陈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平缓地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不烦。”
憋足了劲儿的小狮子顿时就像被人戳了一针,泄了气。
这日子过得,想找茬儿吵两句都缺乏激情,竟然找不到对手!
她觉得这男人有时候真*惜字如金。他怎么能叫陈言呢,他应该叫陈默,或者直接把姓儿改了,跟台湾帅哥吴英德一个姓吧!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浮生沐爱如初见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