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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好逑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第19-20章 心事 作者:海青拿天鹅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淑女好逑免费全文阅读。     “邵稹扰我商船,伤我从人,夺我财物,三兄意欲包庇么?”五公子冷冷道。

    萧云卿淡笑:“致之不过取回他的东西,何言抢夺?五郎希望致之回长风堂,爱才之切,我亦知晓。不过五郎莫忘了,当初致之在长风堂,是刺客门下,论理也该是我来出手。我等都曾受义兄恩泽,五郎莫逼人太甚,伤了和气才是。”他说话的声音温和,身后的侍卫却一字排开,居高临下,满弓待射,箭头都指向五公子的船。

    见到这般架势,五公子船上的人皆变色。

    五公子盯着他,神色阴晴不定,好一会,道:“既然三兄如此言语,弟岂敢不从。”

    萧云卿莞尔:“五郎最是明理。”

    五公子命从人返回,轻舟收帆摇橹。

    正掉头之时,五公子忽而向萧云卿一笑:“三兄许久不回洛阳,上月掌事还来问我,说西苑的几只豹子都肥了,是做豹汤好还是做裘衣好。”

    萧云卿唇边笑意凝住,额角隐隐爆了一下。

    “五郎不必费心,”他睨着五公子,“我过几日便回去。”

    五公子的脸上已经恢复悠然之色,道:“如此,弟恭候三兄回府。”说罢,他瞥了邵稹一眼,乘舟远去。

    船上伸出长板来,与小舟相连,邵稹三步并作两步,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稹郎!”宁儿欣喜地走上前去,却看到他臂上,心一沉,“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邵稹笑嘻嘻地说,将手里的包袱晃晃,“金子可都取回来了,你的首饰也在里面。”

    宁儿却看着他的手臂,凝固的血迹混着破布,显得狰狞。她脸色发白,想碰又不敢碰:“很疼吧?”

    “无事!”

    “怎会无事,那么多血……”宁儿着急道。

    “真的啊,很快就能好!”邵稹看她眼圈又开始发红,说着,动作夸张地跳两下,又挥挥拳,“你看,五公子若再来,我再跟他打一场也无碍!”

    宁儿破涕为笑,擦擦眼睛。

    邵稹低头看着她,忽然感到一阵满足。

    自己受了伤,有喜爱的女子为他着急,为他哭泣,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把心里塞得满满。

    忽然,他看到萧云卿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戏一般。

    邵稹横他一眼。

    “不识好歹。”萧云卿说,“我救了你的命。”

    “你带她来做什么?”邵稹走过去,不悦道。

    “看你啊。”

    邵稹拔刀。

    萧云卿叹口气,苦笑:“我敢不带么?她知道你去找五郎,不说话又不吃东西,我都看不下去。”说罢,他拍拍邵稹肩头,“她胆子也算大的,知道来救你少不得见些刀兵,她也还是来了。你莫老拿她当娇花护着,等你离了她,只怕受不得风雨。”

    邵稹怔了怔,道:“我未拿她当娇花,我拿她当表妹。”

    萧云卿嘴角抽了抽:“你就装吧。”

    返航的路顺风顺水,到了岸上,早有车马在等候。邵稹受伤,在宁儿恳切的注视下,萧云卿勉为其难,将名下饰金垂香的贵重马车让给了邵稹。

    “我里面的锦褥千钱一尺,让血污了要赔。”他说。

    邵稹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

    到了馆舍里,萧云卿让人请了郎中来,给邵稹的伤清洗敷药。宁儿在旁边看着那皮肉开创的样子,只觉心悸悸的。

    邵稹见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觉得好笑。

    “没什么好看的,歇息去吧。”他说。

    宁儿摇摇头,问他:“很疼么?”

    “疼啊。”邵稹龇牙咧嘴,道,“疼死了,小娘子快来扶一扶。”

    宁儿无奈地笑:“你莫乱动,扯了伤口就坏了。”

    郎中给邵稹清晰了伤口,拿出针线来,在火上烧了烧。

    宁儿见他将针尖对着邵稹的皮肉,吃一惊:“郎中做甚?”

    “将伤口缝起啊。”郎中说,“缝起来好得才快。”

    宁儿见他把针刺入邵稹的皮肤,吓得连忙转开头。用针来缝伤口,那该多么疼啊……她忍住不去看,却瞥向邵稹的脸。

    他半躺在榻上,神色平和,好像郎中缝的是一块与他无关的布。但是,宁儿能发现,他的眉头时不时微微蹙一下,额角有些细细的汗光。

    宁儿忽然觉得有些心疼,邵稹外表看着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难不倒他,但其实他也是个人,有时不过是强撑……宁儿伸出手,隔着袖子,轻轻握住他右手的手腕。

    邵稹一讶,目光投来。

    宁儿有些羞涩,却没有松开。

    邵稹微笑,手一转,反握住的手腕。

    手心的温暖透过衣料,心中似吹起和风,针线穿刺的疼痛也变得无足轻重。

    邵稹忽然觉得,他们就算无缘走到一处,这样静静相守,也胜过红尘万丈。

    拿回了金子,邵稹本来想快点上路去长安。可是他带了伤,宁儿想等他的伤好了再走。

    邵稹觉得这伤没什么大碍,跟宁儿讨论一番,二人各退一步,休养三日再走。

    萧云卿听他们这么说,也留了下来。

    “这么快走做什么,洛阳还有人等着跟我拼命。”他懒洋洋地摸着玳瑁的头,玳瑁全力对付着一条美味的河鱼,吃得不亦乐乎。

    “你为何非要回去?”邵稹问。

    “不回去不行。”萧云卿叹口气,“我的绿珠、沉香、含烟和珊瑚还在五郎手上。”

    邵稹瘪瘪嘴。

    “都是女子的名字呢。”宁儿小声说。

    “哪来的女子,全是豹子。”邵稹冷哼。

    三日不快不慢,邵稹在客舍里养伤,宁儿也不曾出门,一心一意地将捎给舅父的信写好。五封信,由萧云卿交给不同的商旅,以防万一。内容差不多的言语,宁儿写得又多又长,还力求字迹端正,整整写了两日。

    邵稹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累得很。

    “舅父会收到吧?”宁儿把信交给萧云卿时,企盼地问。

    “当然会收到。”萧云卿自信满满,“我是何人。”

    “贼人。”邵稹插嘴。

    萧云卿白他一眼,将两张新做好的过所给他。

    邵稹打开来看了看,他和宁儿都成了益州一个小县邑里的人,仍是表兄送表妹去长安投奔亲戚。

    “过所上写的亲戚,去年已经举家迁走。你说盘缠用光,要在长安赚盘缠,留上三个月不成问题。”萧云卿道,说着,眨眨眼,“若觉得待不下去,还是来洛阳吧。有我和五郎在,包你每日都不无聊。”

    “勿同我提他。”邵稹没好气,将过所收好。

    “你去到长安,要做什么?”萧云卿问。

    邵稹道:“我还要逗留些时日,不能坐吃山空,得找个活干。”

    萧云卿眼睛一亮:“我有几个长安客人,找我解决仇家,你……”

    还未说完,邵稹打断:“我如今带着宁儿,怎好去惹那些是非。”

    “那你要做什么?”

    邵稹摸着下巴:“也许哪个大户有意给孩童启蒙武学……”

    萧云卿鄙视地看他:“居家童男,你嫁给宁儿算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宁儿与玳瑁玩得开心,眼睛弯弯的,双眸清亮。

    邵稹望向那边,眼底也染上些笑意。

    “致之,”萧云卿对他低声道,“你去到长安,租一处宅子,像正经闺秀一样将宁儿养在里面。”

    “嗯?”邵稹有些诧异。

    萧云卿意味深长:“长安浮浪子弟多,若出来个比你还会哄人的,宁儿说不定就跑了。”

    邵稹作势就打,萧云卿笑着走了开去。

    分别在即,宁儿对萧云卿的玳瑁有些恋恋不舍。玳瑁这几日与她处惯了,似乎也知道宁儿要走,在她怀里“喵喵”叫。知道萧云卿承诺将来玳瑁生了崽,就送给宁儿一只,她才满心喜悦地放开。

    “今日别过,不知何日再见?”城外分别时,萧云卿折了两支杨柳,一支给宁儿,一支给邵稹。

    “相见有何难,”邵稹弯弯唇,“贼行的人还少得了去长安?”

    萧云卿笑骂:“你说个正经话会死么!”

    二人都不爱啰嗦,别过之后,分道扬镳。

    往长安的人不少,路上烟尘不断。邵稹仍驾车,宁儿却记挂着他的伤,不愿自己在车厢里舒服,撩开前面的帷帐,坐出来。

    邵稹在商州买了些衣物,还给宁儿买了一顶羃离。

    她戴着羃离,柔软的轻纱在风中轻轻漾动,惹得不少人回头张望。

    “坐回去吧。”邵稹说,“我的伤无碍了。”

    宁儿摇头:“我不累,陪你坐坐。”

    邵稹微笑,没有坚持,唇边却扬起微笑。风和日丽,美人在侧。他望着前方,长安还在天的那一头。可他却忽而希望,这路还可以再长一些,如果永远也走不完,他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宁儿在商州的时候,特地跟郎中学了换药包扎的方法。从商州出来,邵稹换药的事,宁儿便顺理成章地接了过来。

    夜晚,二人在客舍宿下,宁儿取了布条和伤药来找邵稹。

    “我自己来就好。”邵稹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推辞道。

    “郎中说过,你独臂是换不好药的,还会崩裂伤口。”宁儿道。

    “我哪有那么娇贵。”邵稹笑道。

    “你是病人。”

    邵稹满不在乎:“什么病人,你见过病人赶车么?”话才出来,他觉得不妥。

    果然,宁儿若有所思,道:“稹郎,我也会赶车,明日我来赶车吧。”

    邵稹窘然,忙道:“我并非此意,我是说,我比别人强些,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你是比别人强,可你受了伤,便也是病人。”宁儿看着他,道,“稹郎,我手足俱全,也能为你做些事。”

    她神色认真,漂亮的双眸乌黑清透,邵稹与她对视着,竟老脸一热。

    “那……你换吧。”他讷讷道。

    说罢,捞起袖子,露出臂膀,一副从容就义之态:“小娘子动手吧。”

    宁儿忍不住笑起来,看到他□的手臂,却又有些脸红。那手臂很结实,却并不纠结,肌肉紧凑流畅,皮肤是淡淡的麦色,很好看。

    只是拆开了布条,那上面伤口让人看着揪心。

    宁儿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似的,小心翼翼,费了许久功夫。

    邵稹看着她低头注目的样子,手臂上隐隐传来鼻息的拂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活了二十一年,父母温柔的记忆早已经远去。祖父是个严厉的人,对他更多的是管教。后来,他去到族叔家里,又只身出走,虽有萧云卿等友人,却毕竟都是男子。他平日病了伤了,更多靠的是自己。

    原来,有一个人互相照应,是这般美好的事。

    邵稹看着宁儿颊边淡淡的光,不觉露出微笑。

    要是宁儿不会离开我就好了。他心想。可念头出来,立刻自行棒喝。宁儿正经人家的女儿,你要是招惹她,便是害了她!

    想着这些,邵稹心头黯了黯。

    宁儿对邵稹的心思浑然不觉,一心一意地为他包好了伤口,最后打了个结,看了看,满意地笑。抬头,却见邵稹落向别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她问。

    邵稹看向她,弯弯唇角:“无事。”

    宁儿瞅着他,还想再问什么,邵稹道:“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天还早啊。”宁儿看看外面天色,“才黑下来,也就戍时。”

    邵稹为难道:“可你不能跟我一起。”

    “为何?”宁儿讶然。

    邵稹眨眨眼:“因为……我要如厕。”

    宁儿立刻面露赧色,收起物什,飞也般地逃出去。

    邵稹大笑起来,直到她关上自己的门,隔壁又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他才停住。

    当夜,邵稹做了一个梦。

    他在杜司户家的紫藤树下,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坐在那里。

    阳光氤氲,紫藤花瓣打着转落下,停留在女子美丽的双鬟和罗裙上。

    邵稹走过去,宁儿抬起头来。她眼睛里目光盈盈,双颊粉红,嘴唇水润。

    “稹郎,你要走了么?”她问。

    邵稹怔了怔,忽而想起自己的确要走了,长安的族叔已经在路上,或许后日就会来到成都。

    “嗯。”他有些不情愿,却只能这样应一声。

    宁儿低低道:“你终会走的,就像在利州那样,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留下……”

    邵稹看着她渐渐发红的眼圈,心里大声辩解,不是,我那时是昏了头,我后悔了,我不会丢下你……可是,他说不出来。阳光将风灼得温热,挟裹着某种清甜的味道,像宁儿身上的,充斥着邵稹的呼吸。

    他的心砰砰直跳,看着宁儿的嘴唇,用力压了上去。

    与期待中一样的柔软触感,带着她的香气,像春日里新蜜的芬芳。她的身体在邵稹的怀中,温暖而乖顺,邵稹的手不自觉地探入她的衣内,指尖触及之处,软软的,滑滑的,身体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

    心底重重一惊,邵稹睁开眼睛。

    四周黑漆漆的,唯有心跳的感觉仍留在身上,哦不,还有……邵稹抿抿唇,忽然觉得喉咙干渴得很。

    他想喝水,才起身,忽然发现身下有一片湿腻。

    脸忽然像被点了把火似的,邵稹无语,觉得自己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流氓。灌下整整一壶水之后,他定定神。

    邵稹!你要对得起杜司户!

    这话在心里喊了三遍,邵稹重新回到榻上,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日,宁儿看到邵稹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吃了一惊。

    “昨夜睡不好么?”她问。

    “好,”邵稹打了哈欠,“就是做了些累人的梦。”

    宁儿好奇地问:“什么梦?”

    不纯良的梦。邵稹心里道,竟不敢接触宁儿的目光,转头去套马车,“打架啊。在梦里跟人打架,累死了。”

    宁儿讶然,却不放心:“打架?你做梦时动到伤口了么?;出血了么?你撩起袖子让我看看……”

    邵稹看着她近前,大窘,连忙跳开:“没有没有,又不是真打架。”

    宁儿诧异地看他,觉得他神色有些异样,却不知缘故。

    “干粮和水带齐了么?”邵稹问。

    “带齐了。”

    “上车,走吧。”邵稹不由分说,头也不回地坐到车前。

    太阳躲在云里,似乎又一场大雨要落下。

    往长安的路却仍旧热闹。宁儿坐在车厢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急急的马蹄声是驿站里传递信件的驿卒,叮叮的一串铃声是商旅里的骆驼,悠闲说笑的是徒步走路的行人……宁儿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树木和天空,她想出去和邵稹一起坐,可是邵稹却说“男女有别”、“未嫁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不让她出去。

    宁儿觉得困惑。

    未嫁女子,不错;不能抛头露面,也不错;男女有别,更不错。可是这样的话从邵稹邵稹嘴里出来,却是奇怪得很,昨日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两人一个满腹忧郁,一个胡思乱想,路上,言语寥寥。

    走到中午,大雨毫无悬念地从天而降。幸而路边有乡人建的草庐,邵稹把车赶到庐中,下来拍拍身上的水。

    草庐还算宽敞,许多路人来躲雨,他们还能占得一个角落。

    宁儿惦记着邵稹的伤,取了衣服下车来,说:“稹郎,你袍子湿了,换一换吧。”

    邵稹笑笑接过,正想宽了外袍,忽然看看宁儿,走到车后。

    “你做甚?”宁儿不解,走过去看,邵稹的声音却传来:“男子更衣,女子不能看。”

    宁儿停住脚步。

    心中愈加疑惑,先前在路上,邵稹的衣服被雨打湿了,从来在她面前脱了就换;有几回大太阳,他的单衣汗湿了,还索性在路旁就换上了干衣,惹得她满面通红。

    她正想再问,一个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胡娘子!”

    这声音带着些怪怪的口音,宁儿觉得耳熟,回头去看,却见是许多日以前遇到的那位胡人青年。

    “你……”宁儿想了片刻才记起他的名字,高兴地说,“米郎。”

    邵稹正想着宁儿要是追问不休怎么办,忽然听到这般对话,讶然探出头来。

    当看到米菩元,他目光一凛。

    “胡娘子怎在此?”米菩元看着宁儿,笑吟吟的,瞥瞥四周,似乎没看到那个男子,不由地心情大好。上次,他想跟美人多说两句话,却被人搅了局。如今与美人再遇,可千万莫又扫了兴。

    宁儿莞尔:“我与表兄去长安。”

    “表兄?”米菩元讶然。

    “对,表兄。”邵稹迅速换好衣服,从马车后走出来,看着他,似笑非笑,“足下何人?”

    宁儿道:“表兄不记得了?这位是米郎,我等去梁州路上曾经遇到过。”

    邵稹做出一副恍然想起的神色:“呵,原来是足下。”

    米菩元笑笑:“那时走得匆忙,未及与足下相识。”

    “米郎也去长安么?”这时,宁儿问道。

    “正是。”米菩元道,“我等收足了货物,在长安停留些时日,便去西域。”

    “西域?”宁儿眼睛一亮,正待再问,邵稹却道:“雨停了,还要赶路,上车吧。”

    宁儿往草庐外看过,果然,雨已经停了。

    邵稹对米菩元一拱手,道:“足下后会。”说罢,拉着宁儿的袖子,朝马车走去。

    宁儿无奈,只得遗憾地朝米菩元笑笑:“米郎,长安再见。”

    “呃……”米菩元张张口,他们却已经上了马车,邵稹扬鞭一响,朝大路上驰去。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淑女好逑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