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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第十三集 金娃娃 4 作者:夜不语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免费全文阅读。     每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明白的时候,梦就会如同被外力突然掐断一般,我也莫名其妙地清醒了过来。

    我用力揉着眼睛,想要睁开,但是酸痛的感觉却令自己很不舒服。懒懒地在床上继续回忆那个怪异的梦境,直到丝毫想不起更多的细节,我才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看手机,又是二点四十一分,和昨天醒来的时间一模一样,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我摸着额头,感觉大脑越来越清醒,这种情况,真的有点病态。

    走下床,与昨晚的行为模式一般地进入浴室,在洗脸台用力地将冰冷的水泼到脸上。我下意识地向镜子望去,还好,镜子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出现昨晚的恐怖怪脸。

    舒心地转身准备再去睡个好觉,就要走出门,我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不对!镜子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浴室的镜子明明正对着窗户,应该能够透过玻璃看到外边的树影。退一万步,就算没有窗户没有树,至少也能准确地映出镜子正对面的景物,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如同白纸一般空白!

    我感觉一股恶寒从脚底如同电流一般窜满了全身,寒毛恐惧得竖了起来。身体的肌肉僵硬,怕得一动也没法动。

    幻觉,一定是幻觉!所谓的灵异现象,哪会那么频繁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我吃力的回过身,一步又一步地向洗脸台走去,每一步,似乎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到镜子前,我几乎已经脱力的快要瘫倒在了地上。

    视线接触到镜面,镜子里,依然什么都没有。空白得犹如根本就是个没属于我理解范围的存在。

    我死死地盯着镜子,用力到眼睛都快瞪出血来。

    空白的镜子里似乎开始出现东西了。是一个黑影,它慢慢变大,变成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清楚了,越来越清楚,是个脑袋,人的脑袋!那副尊容,根本就是昨晚出现的中年男子。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啪”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第七章八音石

    “知道什么是EVP现象吗?”

    一大早我就敲开了赵韵含的房门,她听我慌慌张张地将昨晚的遭遇讲完,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唏。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好喝了口茶,顺着她的方式走下去,“你是说ElectronicVoicePhenomena超自然电子杂讯现象?”

    “不错。”她舔了舔嘴唇,“一收音机没有调谐好时的嘈杂的白嗓音中,也许会听见一个声音,在电视失谐的充满雪花的萤幕上,也许会看到一张面孔。而这些,都是已经死亡的人的声音与面孔!这就是EVP.”据说已经死亡的人,可以通过在现代电子设备上产生的静电干扰或白嗓音,来传递声音或影像,从而达到同现实世界相互交通的目的。就是最保守的估计,大约有七十亿个声音或影像电子设备,存在于世界各国的家庭中,而这些都有可能发生EVP现像的。“我皱起眉头,”虽然在最近的二十年中,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EVP现象,而且在Google上搜索“

    EVP“,会找到很多有关灵魂追踪组织的网站,美国、英国、德国、法国、巴西等等,遍及世界各地。

    “并且有许多人声称他们已经通过EVP现象,同已经故去的亡人进行过联络,而他们所使用的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家用电器,那些人甚至将自己捕捉到的讯息发布到网站上。这些现象一直冲击着人类对生与死的认知,并且逐渐地相信它。可是,这和我昨晚碰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实我们可以同已经故去的亲人进行联络!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聆听…听过这句话吗?”

    “一九八七年,肖思。捷克森说的。”我的眉头争得更紧了,“问题是,EVP关我什么事?”

    赵韵含笑得十分灿烂:“就像刚才提到的,说不定是你的某个亲人,正在努力地想要和你沟通呢。

    “”放屁,就那个中年男人?那张脸我根本就不认识…“我的话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加重语气问道:”你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只是一种猜测罢了。”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床上跳了下来,“人家要去洗漱了,半个小时后在旅馆的大堂集合,我们一起去赶场,真的有够期待的,人家还是第一次去那种乡村集市呢”我翻白眼瞪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是思绪翻腾。这个小妮子,绝对知道些什么,可恨的是,她偏偏不告诉我。哼,走着瞧,我们谁怕谁,总要被我给套出来的!

    女人天生就不是那种守时的动物,至少赵韵含就不是,她说半个小时后会合,但是我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

    带着一副臭脸等她缍到了,我默不作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灿烂地笑着,挽住我的手腕,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怎么,生气了?女孩子化妆什么的本来就很费时间嘛。你以前没有等过女孩吗?

    “我从来没有过女友。”我哼了一声。

    她造作地惊讶:“不可能,你这么帅,还蛮酷的,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要你管。”我瞪了她一眼,用力甩开她的手臂,大步向前走。

    赵韵含立刻厚着脸皮跟了上来,“怎么,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很小的影子从眼前飞了过去,我下意识地紧紧盯着,直到它消失在远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紧皱了起来。

    “你看到什么了?”赵韵含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蜻蜓”我淡然道。

    “蜻蜓?”她疑惑不解,“这里是乡村,又不是城市里,看到蜻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笨蛋!你以为温带地区,二月分的时候会出现蜻蜓吗?何况是绿头大晴蜓。”我呆呆地望着远处,大脑不知为何有些混乱,“这种晴蜓,应该在四月底,或者初夏才会长出翅膀。现在它们的幼虫还在某滩水里游得正高兴呢。”赵韵含这才反应过来,依旧不以为然,“现在这个世界的二氧化碳排量那么大,十多年前就开始出现温室效应了。冬天也越来越不寒冷,蜻蜓不按时节出现也很正常啊。”“或许吧。”我还是无法释然,“但是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而且那只蜻蜓很古怪。

    “哪里古怪了?”

    “它的眼睛晶莹剔透的,非常漂亮,就像绿宝石,漂亮到让人想把它挖出来。”

    赵韵含停住脚步,用力地看着我,然后用白皙柔软的小手按在我的额头上。

    “你没有发烧吧,怎么刚才的话,就像某个潜伏在城市阴暗角落里的分尸狂魔。”

    我将她的手推开,挠了挠脑袋,一时间无语,确实,那话居然会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不知是我有问题,还是这个村子本身便有问题,一回到这里就浑身不对劲,虽然自己的感官并没有什么发现,但就是隐约觉得不对劲,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缓缓靠近…

    在农村,通常隔一天赶一次场,而每一个礼拜就有一次大场。

    今天是赶大场,路上行人并不算多,毕竟已经是早晨九点过了,摆摊的人早就去占好了位置。而想要买东西的人,也早早地跑去挑选新鲜的鱼虾、生菜等等了。

    我和赵韵含相互无语,想着各自的心事慢慢向前走着。过了许久,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阿夜,最近你真的有些奇怪。”“我知道。”我回答得很干脆。

    “而且你已经不是奇怪这么简单了。”她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打个比喻吧,你知道其实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所喜欢的那个人,往往不是那人本身,而是喜欢自己对自己规划出的目标的感觉,就像男人好色一样,他喜欢的是他自己的感觉。”“这个比喻太复杂,我不懂。”

    “我还没说完。我们再来做个试验,比如你看到一个十分漂亮的美女,她的皮肤细白,所以很想摸一下,当你闭上眼睛去摸她手的时候,就快摸到时,把这位美女的手拿走,换上一只同样细白的男人的手,那你告诉我,你得到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我毫不犹豫的答道:“如果那个美女的手我从来没有摸过,那只会觉得是摸在那美女的手上,会自以为是的感觉很舒服。”赵韵含笑了笑:“完全正确!感觉虽然一样,但事实上你摸的是某个臭男人的手。所以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自迷,懂这个道理吗?

    “所谓的爱,其实就是自己爱上了去爱的那种感觉,然后会为之悲哀,会为之痛苦、流泪,但是你都愿意去爱。为什么呢?”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最近碰到的怪事,或者看到的东西,都是自欺欺人,是自己想让自己看到,大脑才会下意识地发出看到幻觉的命令?”我思索了一番。

    赵韵含用力摇头,“你还是没有明白,唉,算了,当局者迷。其实你看到美女,想要摸她的手,都不是真的,你不过是在摸你自己规定出的那种感觉罢了。”我耸了耸肩膀,“你说得我更混乱了。”

    “是我的错。”她苦笑:“我忘了你这个人根本只愿意逻辑思考,一切不符合逻辑的地方,都会自动用某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胡乱解释一番。”“我看你才莫明其妙。”我心里十分不爽,懒得再理会她,抬头向小径的远处望去。没想到一瞥之下,居然看到养马河岸,村人们默认的码头前围起了黑压压的一层人群。

    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狐疑地和赵韵含对视一眼,快步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边拼命穿过人墙,一边努力收集资料,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的大概弄清楚,原来是死人了。

    死者叫赵凡,今年二十四岁。高中毕业后帮自己的老爸在养马河两岸摆渡,一做就是六年。平时为人老实,略微有点害羞。

    昨天早晨接近六点的时候开船出门,然后便连人带船不见卫踪影。今天早晨八点过的时候,尸体突然从小码头的木架子底下浮了起来。

    我钻进了最内围,好不容易才看到尸体。虽然用麻布盖了起来,但还是能看个大概。这个男子高度大概一米七,体形微微有些肥胖。浑身还在流着腐臭味极重的河水。

    他的右手僵硬地向外伸出,似乎生前想要捡什么东西。手腕上赫然有一圈不规则的血红印记,这是生前遭受到很大作用力后,才会形成的明显尸斑。

    好奇地将尸体头上的麻布揭开了一角,刚瞥了一眼就被附近的村民给赶了出去。

    郁闷,虽然明知道他们是好意,但是看到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我欠了他们一亿元没有还似的。

    “又死人了。”赵韵含看着养马河奔腾的河水道。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死者的尊容还好吧?”她问。

    “谈不上好坏。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她立刻来了兴趣,“怎么最近你老能遇到离奇古怪的东西,太让人羡慕了,快说来听听。”

    “他死亡的一瞬间,脸孔上还凝固着一种贪婪兴奋的表情,譬如说突然让你知道自己中了五千万的大奖,发财了…对了,就是你现在这种表情。”我沉吟道:“你说一个要死的人,脸上透露出这种表情算不算奇怪?”

    “恐怕…他是因为某种原因,在兴奋状态中掉进河里淹死的吧?”她迟疑道。

    “不对,绝对是猝死。”我判断,“不管怎么兴奋,掉进河里窒息死亡都会经过一段非常痛苦的过程,表情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了。”“这样说来,情况确实很古怪。”赵韵含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泛出柔和的光芒,“那,你有什么看法?”

    “资料不够,没法判断。只有等他的尸检报告出来后,想办法搞到手再说了。再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再夜探一次尸阁。”“免了!”赵韵含慌忙摇手,“要去你自己去,人家死也不要再去,恐怖死了!”

    “没骨气。”

    “哼,人家是女孩子,拿骨气来有什么用!”她振振有词。

    我却十分在意那具叫做赵凡的尸体。他手腕上的印记很古怪,像是手印,但是没有什么生物能有那种形状怪异的手掌。可是自己偏偏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相同的东西。还有他的船,据说养马河流域都找遍了,至今都没有发现。

    上船渡到对岸,人山人海的农村市场总算到了。

    中国人不论在哪里都多,特别是农村。在这条称为市集的街道上,一千两百多米的距离拥护不堪,寸步难得。

    我和赵韵含几乎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就愉被人群给挤到窒息了。

    虽然这份热闹令人不堪承受,但我们还是玩得很开心。赶场会看到许多早已在城市里绝迹的物品以及风俗,譬如说猴子舞,赶猴子的人会给围观的看官上演一出十分有趣的市剧,非常精采。

    还有些地方会卖许多千奇百怪的石头雕像,只有半尺高,形象几乎没有相同的问老板,才知道这些全都是金娃娃,买回去摆在灶头上可以保平安,听得我赵韵含捧腹大笑。郁闷,敢情金娃娃还是个灶神!

    折腾了接近一个上午,孜孜不倦的好奇宝宝赵韵含这才想到休息。然后我们找了一家凉面店坐了下来,我要了一碗冰粉,一口气的将它喝到底朝天,好爽。

    见旁边的美女吃相十分淑女,估计一碗凉面还可以对付个十来分钟,我开始用眼光无聊地四处扫荡,最后停留在了一个地摊上。

    那是个十分普通的地摊,上边摆着许多石头饰物等等小玩意儿。这些都没什么,吸引到自己注意的是一块扁平的石头。它的形状就像一朵云彩,上边有四个圆孔,每个孔都有一个开口,形成八个凸出的角,整个石头呈灰黑色。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将那块石头拿到了手里。冰冷的质感,表面并不算光滑,似乎折断过。它有三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六厘米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是什么?”赵韵含跟了过来。

    “八音石。”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八音石是什么?”

    “亏你自称就读民俗系。”

    “又不是考古系,干嘛一定要知道某块莫名其妙的石头的名字!”她赌气地在我手臂上拧了一把。

    我瞪了她一眼,“相传两千多年前,人们曾经用石头演奏乐曲。当时有一种韶乐,它的乐器就是人家常说的八音石,敲击八音石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所谓八音石实际上是灵璧石中的一种。

    “灵璧石是安徽灵璧县青石山的一种石灰岩,就是烧石灰的石灰岩。这东西是商朝的时候就开始使用了,大概有三千年左右吧。那时候将灵璧石切成一定的形态,来敲打做乐器。八音石,就是这样作出来的。”赵韵含眼睛一亮,“这东西很值钱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的具体制造年代,不地应该是后来仿制的。真正的八音石应该至少有三午多年的历史。

    但是你想一下,这个石灰岩是什么东西,它很容易风化,不可能到现在还保留的这么完整。就算真的是商朝的,可惜已经被切成了薄片,值不到多少钱了。“”切,那你看的那么专注干嘛!“她失望地偏过头,开始自顺自地看自己的东西。

    我望着手中残缺不全的八音石,这东西应该至少被摔成了三块,眼前的刚好是中央的位置,握在手心里,心底却涌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老板,这块石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扬起头问。

    地摊老板打量了我一番,见是学生模样,这才放心地答道:“是个渔民从养马河里用渔网捞上来的,你看得上眼,给几个钱就拿走。”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它买了下来。八音石碎块估计是因为长年被养马河的水冲击,破裂开的菱角部分已经变得圆滑了。

    它的侧面有残缺不全的五行字,就是这些字,我却看得十分入神。

    “就,相约定,九十七,何桥,三。这些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懂。”赵韵含伸过头来看,然后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我猜上边应该写的是一首诗,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诗。”我冥思苦想,“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才对,而且这块石头,我感觉非常熟悉。在某个时段自己应该接触过!”“这就是你买下它的原因?”

    “大部分是这个原因,虽然自己也不太明白。但是恐怕这块石头和五岁半以前的我,有过某种情况的联系。”“你说的太玄妙了。”赵韵含撇撇嘴,“某人还说女人是最难以理解的动物,我看某人最近的行为,比女人更难以理解。”我尴尬地苦笑,“你以为我想啊,最近这几天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算正常,但是不可否认,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后,确实遇到了许多怪异的事情。有的时候我老想,是不是和自己五岁半时失去的那段记性有关。”赵韵含挽住了我的胳膊,“那好,本姑娘就勉强做一件善事好了。具体说说,你究竟丢失了多久的记忆?”

    “可以确定的是半年吧。四岁以前的事情虽然不说都记得,但是记忆深刻的东西,还是能想起很多。譬如说老姐从我手里抢走的那颗苹果,还有她用皮带打我,打得我额头血流不止什么的…

    “”停停,打住!怎么听都像你在单方面的抱怨,你能不能讲些别的!“

    “哪还有什么别的,所谓记忆深刻,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小孩子当然不会辨别什么大喜大悲的问题,只会记住被伤害的阴影。”赵韵含用力捂住了额头,“算了,懒得再听下去。你家用从什么时候搬到养马村的?”

    “我四岁多的时候。”

    “也就是说,你家在养马村住了大概一年多,直到你五岁半的时候才搬走?”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我丢失的也正是在养马村最后半年的记忆。其余的由于自己是小孩子,而且记忆又没有什么深刻的地方和阴影,也就随着时间遣忘了。”我回忆道。

    “会不会那半年的回忆空缺,根本也是你自己潜意识忘掉的?”她猜测道。

    我立刻大摇其头,“一听就知道,你是从顺境中走出来的幸运儿。从来不有丢失过某段记忆。

    “要知道,从当局者而言,遣忘和遣失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前者不会引发丝毫的情绪,但是后者就会令人感觉惶恐,甚至想拼命将那段回忆找回来。”赵韵含默然,将我的手臂挽得更紧了,“那么,这么多年,你痛苦吗?因为记忆遣失的事情。”

    “很少,我是个乐天派,而且又很忙。”我笑道:“只是回到养马村的这几天的,突然变得很在乎起来,都不知道为什么!”“存在就是合理,总有什么因素引起了你的不安,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罢了。”她向远处望去,声音里隐隐在发抖,像是明白了什么。

    “阿夜,通常恐怖片中的剧情里,关于失忆都有特定的几种模式。或许你的失忆就像某些三流电影里的场景,因为亏欠了某个人,或者给了某个人承诺,现在那个人化为厉鬼,来向你讨债了!”我用力从她的臂弯中将手抽出来,不屑地道:“你都说是三流电影,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事情。对了,数位相机你带来了不有…”提到相机,我的身体猛地一愣,向赵韵含慌乱地吼道:“我们快回旅馆,快!”

    “你又在发什么疯了?”她不解地跟着我向前跑。

    我头也不回的地道:“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凡手上的红色印记,该死,我怎么早没有记起来。玉皇大帝,太不可思议了!

    第八章梦

    “你看,就是这张照片,仔细看看雕像的手臂!”

    回到旅馆,我拿出数位相机,将在三途川拍下的金娃娃雕像的照片调了出来。

    赵韵含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顺从地认真看着,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当然没有。”我激动地说:“但问题是,和这爪子一模一样的形状,我倒是看到过。”

    她略微有些惊讶:“在哪?”

    “在那个船夫赵凡的右手臂上。那具尸体的红色印记,和金娃娃的爪子完全相同!”我兴奋地坐了下来:“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赵韵含回答得相当老实我搓着手道:“傻瓜,这就代表了金娃娃真的存在!”

    她立刻看着我:“你不是不信鬼鬼神神的东西吗?怎么现在变性了!”

    “这可不是什么乱力怪神。”我反驳道:“养马河流域大多数的原住民,都认同金娃娃是一种水鬼。既然有这种传说,就一定有相依据的存在证据。或许早在千多年以前,他们的祖先曾经亲眼看到过金娃娃,然后将传说代代流传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金娃娃是一种生物?”

    “不错,应该是现今世界还没有被发现的物种,或许在冰河时代以前就已经在养马河流域存在了,地质学家曾经考察过,三百公里长的养马河一亿年来,奇迹般地从来没有改过道,如果有上古的特种遗留下来,并不奇怪。

    只是由于人类的频繁活动,最近几千年,这个叫做金娃娃的物种开始濒临灭绝,在自我保护的本能下,开始隐藏起来。“赵韵含不置可否:”阿夜,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那你说,赵凡手上的那个印记又怎么解释?”我大声说:“以他的面部表情来看,绝对是猝死。

    他应该是偶然下受到了金娃娃的攻击,被它拉进了河水中,以玛于来不及感觉到痛苦,就已经毙命了!

    “她显然无法认同,摇摇头:”阿夜,那养马村出现的幼童溺死后,产生假活状态又怎么解释呢?“

    “或许他们在死亡前或者死亡后,偶然碰到了金娃娃。那种未知的物种身上能够分泌出某种物质,会不断活化人类死亡后的大脑,最后在一定的时间触发假活现象!”我大胆地推测。

    “不可能,既然你都说是偶然,会有那么多偶然吗?”赵韵含叹了口气,“阿夜,现在的问题是,每一个在养马河里溺死的幼童,都会出现假活现象,难道他们所有人都碰到了金娃娃?这种偶然也太频繁了吧!”我顿时哑口无言,也对,哪有那么多偶然。但金娃娃,绝对和假活状态有关!这点自己绝对相信,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看来真的有必要今晚再去一次尸阁,将赵凡的尸体好好检查一次,最好是把疯子叔叔骗过来,虽然他专攻植物学,但是对分泌物以及激素的研究,在国内也是顶级的。借助他的设备,应该能查出尸体上是否存在有人体以外的,或者未知的分泌物成分!

    一想到会发现未知的物种,我就全身兴奋。可以猜测的是,在三途川看到的像是夜叉的古老碑牌,应该就是那个本地人称为金娃娃的生物的基本形象。古人偶然看到后,在恐慌之下,将它当作水鬼或者水神供奉起来。

    它应该只生存在养马河流域,几千年来本地人逐渐形成的风俗,几乎都是围绕着它转动。

    这样的案例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所谓的图腾崇拜,就是以居住地附近最凶猛的野兽作为崇拜对象开始的,或许这时也是如此,那么可不可以认为,金娃娃本身,便是一种凶狠的猎捕型水生生物呢?

    见我想得正出神,赵韵含也懒得打扰我,在房间里胡乱地看着,然后她的视线接触到了桌子上的某样东西。

    是一个不大的碗,用白色的盖子密实地盖了起来。

    今天早晨来这个房间时,并没有发现过这个东西,而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行动,也就意味着,这碗东西并不是我俩带回来的,思索了片刻,赵韵含拉了拉我的胳膊。

    “阿夜,你那位细心的淑女又给你送饭来了。”她冲桌子上指了指。

    我心不焉地向她摆手,“隐隐藏藏,见不得人的家伙,这种人送来的东西我才不要。送你了!”

    “你说的哦,那我可要吃了!嘻嘻,先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她走过去将盖子揭开,只往里边看了一眼,顿时,全身都僵硬起来。

    她颤抖着,双脚艰难地后退,几乎要瘫倒在了地上。然后,发出了一阵完全不属于人类的高声尖叫!

    我猛地抬起头,走过去一把将她扶住,“怎么了!”

    “碗里,好…好恐怖!”赵韵含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立刻向碗里望去,接着眉头全都拧在了一起。

    只见碗里,密密麻麻装着的全都是蜻蜓的眼睛。绿莹莹的,泛出冰冷的光泽,仿佛无数个死者的眼睛,正怨恨的死死盯着我,盯得我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用袋子将眼睛连碗带盖子装了起来,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赵韵含吓得窝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好可怕,究竟是谁送来的?那人一定很恨你!”她声音干涩,“吓死人家了,现在我的腿都还在不停地哆嗦!”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沿,一直坐着,然后默默地吃完晚饭,发呆到睡觉的时间,回房,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那些蜻蜓的眼睛,自己虽然也感觉恐惧,但更多的是有一种熟悉。仿佛,曾经也有谁送过相同的东西,只是遗忘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不知道前几天给我送豆浆、油条的女孩,和今天送来眼睛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那段遗失的记忆,究竟还有多少耐人寻味的地方?还有今天买来的八音石,仿佛,我曾经看到过,甚至拥有过。

    沉沉迷雾纠缠在过去的记忆里,压得我无法喘息。

    隐隐中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害怕,难道五岁到五岁半之间的半年时间,真的曾以发生过某些自己不愿意记住的事情?或者由于某种外力因素遗忘掉了?

    仔细想一想,似乎从养马村搬出来后,父母就完全没有提到过在这个地方生活时的细节,甚至根本就不愿意提及,甚至不愿意我回到这里。

    由于自己从小到大,身旁就常常会遇到怪异莫名的事情,注意力也经常被吸引过去,反而忘记了自己曾以失落过一段记忆,这本来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现在反而迫切地想要回忆起来呢?

    究竟那半年时间发生过什么?即使有发生,应该也不是什么记忆深刻的大事吧。

    毕竟,自己当时不过才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再聪明也做不出什么祸国殃民、超人一等的事情来。那,会不会是父母做过什么事情,然后殃及到了我呢?

    在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那晚,我做了一个构,很奇怪、跳跃性很大的梦。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女孩,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正在扎着辫子,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纤细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河风吹走。

    她将油亮的秀发梳理到身前,每梳一次就向前边看看。秀气的鼻子衬托着白皙的肤色,粉红色的嘴唇不时微微轻噘,漂亮得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小夜,这样梳好不好看?”她的声音很细很轻柔,就像春风一样抚入耳道中,五岁的我坐在她对面,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于是女孩嘟着嘴巴,用手将我的脸扶到视线可以和她对视的位置,然后继续梳着头发。

    这一连串行为,小小的我非常难以理解,在河边梳理长发纯粹是没事找事。不管梳多少次,不管梳得有多好,河风都会在不久后将长发吹散。

    女孩子果然像老爸说的那么无法理喻,不是说要扎辫子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扎起来?慢就慢吧,为什么还非要我在一旁看着,就连思想稍微神游一下都不行?

    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五岁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到些许的幼稚。

    她见我等得不耐烦,快速将辫子扎好,然后站起身用梳子慢慢地帮我梳理不长的头发,新的牛角梳,齿是很锋利的,所以她梳得很慢很细心,似乎想要将我每一根头发都数清楚。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