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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204灵魂泪 4 作者:夜不语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免费全文阅读。     “这位官人,能不能请你稍微把我松开一点,奴家现在很难受。”红衣女鬼檀口轻轻吐出一串语句,不紧不慢,很优雅,

    很具有蛊惑力,如果是其它男人,恐怕毫不犹豫就会替她解开封印。

    可惜我却丝毫没卖她的帐,只是瞥了她一眼:“没看我们正亲热着?没空。”

    红衣女鬼险些气的晕过去,好半天才缓过阴气来,又柔柔的道:“奴家可没敢伤害你们,都是其它妖怪干的。奴家只是个

    可怜的孤魂野鬼罢了,无依无靠,只能在这风魂楼中苟延残喘。官人,您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我摸了摸雪萦柔软的黑色长发,轻声问:“是将她冰冻起来的?”

    “嗯,她,危险。”雪萦点点头,她的冰寒能力即使连灵体都能冻结。

    虽然雪萦的话很少,但从她的只字词组中,已经能够判断出很多东西来。

    我轻轻将雪萦从怀里拉开,走到红衣女鬼身前,蹲下:“是这种风魂楼的主人?”

    “不错,奴家正是五百年前风魂楼中冤死的青楼女子之一,本名叫青荛。”女鬼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嗯”了一声,八卦性格顿时冒出,“那当时是在一夜之间杀了风魂楼中所有的嫖客和妓女?”

    “对,正是奴家。”

    女鬼微微叹息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以至今我都不明白的管道传播进了我的耳朵里。

    “那年,奴家二十一岁,是风魂楼中的头牌,风魂楼的青荛,在当地的绅士名流、达官贵人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

    奴家一直都只卖艺不卖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将自己的处子之身当嫁妆送给他,但是,身在青楼中的我实

    在太天真了。

    “终于有一天,一个在当地很有势力的权贵看中了我,要我陪伴某个朝廷钦差一宿。虽然老鸨也知道留住我的处子之身,

    更能吸引那些贪图我身子的禽兽,但那位权贵实在可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买通了老鸨。

    “我当然誓死不从,甚至以死相逼。老鸨见我实在不肯就范,居然在我的饭菜中下了春药。等我醒来时,一切都晚了…”

    实在有够烂的老套剧情,听得我哈欠连连,就差没有用扇子掏耳朵了:“醒来后就自杀了?”

    “嗯,”那名自称青荛的女鬼点点头:“奴家醒来后悲痛欲绝,拔出发簪上的金钗刺死了那个钦差。自知也难逃一死,但是

    我不甘心,我恨,恨所有风魂楼中的生灵,我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杀掉。

    “小时候听人说过,如果在辰时,太阳刚出现一条线,阴气开始消退,阳气开始渐长的时候,穿着用人血染红的衣物自杀,

    就会变成厉鬼。于是我照做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啧啧,现在的样子不见得很难看嘛。”我啧啧两声,看着她的脸:“变成厉鬼后,就开始不断杀掉所有进入风魂楼中

    的生物?”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堆白骨:“那些猎捕者都是吃的?”

    青荛这女鬼立刻摇头:“不是,我杀掉风魂楼中的所有生命后,怨气也消了,但由于生前的执念太深,成为了地缚灵,再

    也无法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而风魂楼因为秽气太重,陆续吸引了大量的妖物前来,这些猎捕者和生灵都是后来的妖物吃掉的。”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轻轻弹了下手指,冲雪萦嘱咐道:“雪萦,解除封印。”

    雪萦冲青荛的方向一招手,围绕她下半身的冰块全部化为万千寒意,飞回了雪萦的身体中。

    “对了,我在找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就在我放下戒备,在身上到处找符纸,准备化出那个人的模样给她看的那一霎,女鬼猛地从地上暴起,黑色的发丝如同千

    万根长针,向着我飞速刺来。

    同时,她的身体也化为一袭惨白的鬼气,侵向了我的头部,彷佛想要附入我的身体。我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了

    一丝诡异的笑容。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女鬼的发丝就在离我只剩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的停止了。女鬼那袭凶猛的鬼气也被雪萦的水

    袖卷住,鬼气尖锐的嘶叫着,如同指甲不断摩擦着玉石,听得人止不住的冒出鸡皮疙瘩。

    我微笑着,将背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来,手中正燃烧着一张符纸。

    女鬼挣扎着,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优雅。

    她狰狞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狠狠看着我,如钢针的牙齿间不断流出绿色的唾液,眼见实在无法摆脱雪萦的水袖,这才颓然

    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笑,淡淡说:“如果真的是风魂楼中枉死的女鬼,那么有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就很令人费解了。风魂楼只不过是外

    界给这里取的名字,它的真名叫凤翔楼,一个在这里被束缚了近五百年的地缚灵,怎么可能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它根本

    就不可能知道的名字呢?”

    “哼,夜不语,你果然够聪明。”女鬼嘶哑的吼叫着。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是太白痴了,那种唬烂的老套剧情,亏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讲完,我都替不好意思。”我轻

    轻摇动扇子。

    女鬼被我气的咬牙切齿,恐怖的脸上又惨白了一圈。

    “好了,娱乐够了。如果还想要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伸了个懒腰,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脸。

    那只女鬼死死的盯着我,猛地大笑起来,疯狂的笑:“你是不会从我的身上得到任何东西的。夜不语,你不会比我多活多

    久!”

    说完,她的身体便不住膨胀起来。

    我心里一惊,掏出符纸在空中一划,顿时一圈乳白色的光晕便笼罩在了女鬼的身上。

    “雪萦,快闪人!”

    我大吼一声,雪萦皱了皱眉头,立刻抱住我。她右手一挥,风魂楼的大门应声而倒,赤裸的玉足轻轻在空气中一点,带着

    我整个人飞快向楼外射出。

    这一射就瞬间逃出了风魂楼五十丈以外,说时迟那时快,整个风魂楼中透出了一阵古怪的白光,没有丝毫的声音,这个五

    百年屹立不倒、五百年猎捕者口中的鬼地,就在一剎那崩塌掉,只剩下一个直径超过四十丈的深坑。

    我用手遮在眼睛上看过去,不禁对那只女鬼自爆的威力啧啧称奇。

    好家伙,虽然这玩意儿是鬼,威力也未免太大了一点。还真没见过鬼会玩自爆,还玩的如此悲壮、惨烈、毁天灭地的。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不过,我还是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果然有一场阴谋是针对自己而来的,有一个势力,或者有一

    群妖魔,它们不知因为什么而想杀掉我,或者不止杀掉我那么简单,它们,肯定还有其它更深层次的目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它们先是诬赖我,让我遭到猎捕者集市的追杀,然后一步又一步策划着大量针对我的陷阱。它们的势

    力很大,实力也很强,强到我实在看不透的地步。

    这次,果然有些麻烦了。

    “雪萦,走。”我召唤了一声。

    “是。”雪萦依偎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时候再回一趟成都了,那个该死的无不知,居然敢耍我。尖嘴猴腮的混蛋我没有找到,竟然一头栽进了陷阱里。

    不找它理论一番、讹诈些好东西,实在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佛说: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放不下。

    佛又说: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

    又是那片无数水滴的空间中,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空气上,一脸气愤的看着无不知,身后是满脸冰冷的雪萦。

    “无不知,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它,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很清楚。”无不知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明显有些心虚。

    “你给我的信息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关于这件事,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吧。”我又道。

    “我是无不知,我给出的信息是不会错的。”

    无不知轻轻的滑动手指,似乎在思考什么:“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找到那个人,是你自己将风魂楼毁掉了,也将他炸的粉身

    碎骨。归根结柢,是你自己的错。”

    “是人话是鬼话都是你说的,我凭什么信你?总之那个人我没有找到,你也没证据证明自己的信息管道没有受到某种因素

    的影响。”

    我死死盯着它:“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误导我进入风魂楼中?”

    无不知朦胧的身影猛地显出了身形,就在那一霎发出了万千缕光芒,那些光芒射出我们身处的水滴后飞速的折射,将方圆

    千里之内的水珠都连接在了一起。

    我们身处的水滴顿时金光大盛,雪萦浑身一颤,水袖轻轻舞动,一层雪白的结界便笼罩在了我俩的身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水滴中的金光接触到了结界表层,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偌大的水滴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收缩,想要将我

    们活生生的压碎。

    “无不知,你想干么!”我恼怒的大喝一声。

    飘荡在我们不远处的无不知淡淡道:“我只想告诉你,在这个空间中,我想杀你根本易如反掌,不必使用那么烂的花招。”

    “哼,未必。”我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雪萦道:“雪萦,罗曼轻舞。”

    “是的,主人。”雪萦浑身气焰大涨,一袭寒气向四面八方挥发出去,寒气所经过的地方,一切都冻结成了冰块,就连攻

    击过来的金色光芒也无法幸免。

    雪萦轻轻的舞动,赤裸的雪白小脚跳出曼妙的舞蹈。

    随着她舞蹈节奏的加快,寒气就更加的浓烈。没过多久,拼命收缩的水滴也遭到了寒意的侵袭,渐渐开始疲软起来,最后

    也化为了一块晶莹的冰块。

    “破!”雪萦娇喝一声,水袖击出,狠狠打在了冰块之上,那滴水顿时被打的粉碎。

    无不知目瞪口呆的呆在原地,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在我的领域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比我强大的力量!”

    雪萦已经从雪白的结界中飞了出来,以极快的身法闪到它的身后,水袖死死的勒住了它的脖子,只要我命令一下,就会毫

    不犹豫的将它杀掉。

    无不知完全呆住了,不知所措,也没有反抗。

    “雪萦,放开它。”我在结界中轻轻的搧着扇子。

    “它很危险,杀掉,更好。”雪萦似乎在考虑杀掉它,会不会让我的生命更有保障。

    这个绝丽的妖怪一直都以我的生命为最优先的保护条件,只要有威胁到我的事物,通常都会毫不留情的扼杀掉。

    “没关系,总之抓住的也只是个影子罢了。”我笑了笑,向身后望去,手中的扇子轻轻点在一个位置上:“真正的无不知,

    在那里。”

    在我扇子所指的不远处,一个缥缈阴暗的影子显露了出来:“夜不语不愧是夜不语,居然被你看破了。”

    “哪里哪里,”我哈哈大笑:“在这个空间里,你奈何不了我,而我也奈何不了你。但是一旦让我到了外边,我就会命令雪

    萦将你的那只水刺怪冰冻起来,做成妖怪刨冰,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做生意。怎么,要不要考虑以某种和平温柔的方式给我一个

    信息?”

    处在隐匿状态中的无不知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那个暗中想要对付你的人,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没办法和平解决了?!”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雪萦,我们走,去拆了这混蛋的招牌水刺

    怪。”

    “嗯,主人。”雪萦轻轻抱住我的腰就要向外飞去。

    “等一等!”无不知身影一闪,立刻拦在了我们身前:“虽然我无法告诉你隐藏在暗中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我能给你一个线

    索,一个绝对和你有关系的线索。只要你能接近她,就能将真相挖掘出来。”

    它说完,右手一弹,一个影像立刻浮现在了虚空中…

    那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那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一个长发的绝丽女子,她正对着铜镜,不断梳理着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

    但就在她的身后,异常漆黑如墨的影子,正无声无息的悄悄向她包围过来。

    夜不语204灵魂泪第十二章可怕同桌

    十二年前。

    据说最有价值的人,不一定是最能说的人。老天给我们两只耳朵一个嘴巴,本来就是让我们多听少说的,善于倾听,才是

    成熟的人最基本的素质。

    我一向都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自从来到这个怪异的小镇后,我发现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甚至身体上所

    有的感觉器官都不再可靠了。

    如果真的可靠的话,那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

    晚上一回家我就闷闷不乐的待在小凳子上,毫无目的的翻书。老娘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晚饭,抽空看了我一眼,问道:“小

    夜,你在书院被人欺负了?”

    “没有。”我摇头。

    “我就说嘛,我家小夜那么聪明,只有欺负人的分,哪有人敢欺负你。那你为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什么,有点不在状态。”我敷衍道。大人的世界和思维方式比我们小孩子复杂的多,就因为太复杂了,所以更难以理

    解非理性的事物。

    假如跟他们坦诚今天的遭遇,估计半个小时后老娘就会强制老爹回家,而老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找个大夫来。算了,还是

    节约些口水的好。

    “哟,屁大的小破孩还有不在状态的时候,你以为自己是县太爷啊。”老娘撇了撇嘴,继续忙去了。

    我到现在脑袋都一团乱,如同乱麻一般,完全理不出任何头绪。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小镇,绝对有些不简单。既然自己只来了一天就遇到多得难以想象的诡异事情,那自己的父母呢,

    他们是不是也遇到了?

    在饭桌上,我稍微试探了一下公然在儿子面前肉麻的父母。

    老娘满脸陶醉:“这里的邻居都好热情,王夫人、李夫人、张夫人一早就送了些小礼物过来,还帮我收拾了房间。赵夫人

    也很…”

    主妇真是可怕,老娘的供词直接略过,听听老爹的。

    老爹也是满脸陶醉:“这里的人际关系比京城里单纯多了,刚认识的小王、小张、小李,听说本人要开杂货店,一大早就

    帮我把东西抬进了我今天才租下来的店面里,还说明晚帮我接风洗尘,到外边去大吃一顿…”

    看来有时候怀抱杂货店理想的男人,也和主妇是一丘之貉,供词毫无参考价值,再次略过。

    呜,难道整个家里就数我最倒霉,一到新地方就怪异事情层出不穷?我招谁惹谁了我!难怪一开始我就不喜欢这小镇,肯

    定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发挥了作用!

    吃完饭,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出纸和笔乱画。不久后便觉得无聊了,干脆整个人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看看对面的漏斗,还不到酉时,窗外已经坠入了黑暗中。这个地方的夜晚来临的似乎特别早,我从前居住的城市,要到酉

    时末左右,天色才会渐渐暗淡下来。

    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望着天花板,我看着看着,总觉得雪白的天花板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痕迹。那个痕迹越看越像是个人的脸

    庞,有鼻子有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我打了个冷颤,再次将视线转移。

    就在这时,寝室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响了起来,还伴随着强烈的震动。

    我下意识的跳下床来,那种震动居然唐突的消失了!

    一股恶寒猛然间窜上了脊背,我呆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房间在震动过后如死亡一般的安静,安静的极为不正常,就彷

    佛我的耳朵再也接收不到任何声音,反差大得让脑子实在难以忍受。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嘴里默默念着。记忆里,身后只有一块屏风,用来隔开尿壶。

    那个屏风是这栋房子从前就有的,很古旧,上边画着一个红衣的绝丽女子。

    突然,鼻子里唐突的闻到了一股香味,像是老娘偶尔会在脸上胡乱涂抹的胭脂水粉。我浑身顿了顿,缓缓转过身去。

    顿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屏风上的红衣女子居然在画中挣扎,她的纤纤细手变得不再修长,她的全身也不再窈窕,整个身子都在膨胀,臃肿的彷佛

    像是要流溢出画中。

    不对!她确确实实的正拼命想从屏风里挣扎出来。

    她的手也确实伸出了屏风,一伸到外界,就变成了尖锐的爪子,同时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像是想要将我整个人都撕碎掉。

    这种诡异的事件,根本就不是我这个十岁的小孩子能够承受的。所以我一张嘴,也恐惧的高声尖叫了起来。

    只听见楼下的老娘也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是“哒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

    老娘一边叫着一边冲到门口,手里还拿着正在洗的菜刀。老爹实在受不了了,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闹够了没有!

    大惊小怪的,都不知道在瞎跟着叫什么。看,小夜不是好好的吗?”

    “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老娘见我安然无恙,用力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他怎么了。”

    老爹看向我:“出什么事情了?”

    “有鬼…”我双眼呆滞的望着屏风后边。

    老爹也向屏风看去,仔细的看了许久,才摸着后脑勺问:“屏风后哪有东西?”

    “有!里边有个全身穿着红色衣衫的女人,很可怕,刚才还一边尖叫想杀了我。”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老爹和老娘对视一眼,老娘说道:“夜夜,里边根本就没有红衣女人,而且就算有你所谓的女人,刚才还叫了,我们应该

    也能清楚听到才对吧。但刚才我和你爹什么声音都没听到,除了你的尖叫声外。”

    我一愣,再次集中注意力看去时,居然惊讶的发现,那个女的,那个可怕的女人居然又回到了她一直待着的地方,就连伸

    手欲挽发簪的姿势也和从前一模一样。现在的屏风里边干干净净的,极富艺术感觉,哪里还有刚才那恐怖怪物的影子?

    “但刚才我明明…”我欲言又止,突然发现再怎么解释,眼前的父母都不可能相信自己了。有一种委屈的感觉顿时涌入

    了心里。

    老娘还想说什么,但被老爹一把拉住。

    老爹看着我的眼睛,缓缓道:“夜夜,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虽然这次搬家我们没有征求过你的同意,让你内心很抵触这

    个地方,但希望你能稍微体谅一下我们。我也是想给你和娘更好的生活环境的,毕竟老家已经乌烟瘴气,不适合我们这一家人

    了。

    “好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老爹把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将卧室的油灯吹灭,在关门的时候,又将头探进来

    说:“希望你能早点适应这里,待久了你就会知道,其实这里的人都很不错。”

    完了,看来父母已经完全认定我是在和他们唱反调了,现在估计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我很不爽的从床上坐起来,将

    油灯点燃,掏出一张纸想要写一点东西。

    但提起笔却千头万绪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写起。

    微微叹了口气,我苦笑着写道:

    今天是我家搬来黑水镇的第二天,也是我到白鹭书院上学的第一天。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描述我第一

    天的转学生活。

    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怪异的事情。

    自从搬来后就被父母误会了两次,心情实在糟透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无知学生,其实才是最快乐的一件事。

    写完日记我就早早的睡了。

    到黑水镇的第二天就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希望明早,会还我一个平凡的人生吧。

    但是隔天一上课,那个令人头痛的同桌又准时出现了。

    “喂喂,哥们儿,你知道吗?书院操场后面有一座很大的树林,里边有些很奇怪的东西喔!”一大早那个古怪的同桌诸葛

    宇,就在我的耳边犯嘀咕。

    我不由得想起了树林前,赵凝香找到的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然后苦笑起来。那算不算是有趣的东西呢?

    第一堂课刚开始,诸葛宇就从课桌抽屉里变戏法似的往外拿零食,各式各样的都有,桌面几乎都快摆放不下了。张先生似

    乎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继续聚精会神的上课。

    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我拼命的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拼命的忽略他。

    诸葛宇见我当他不存在,嘻嘻笑着,一把一把的往自己嘴里扔着零食,好半天,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将嘴巴凑到我的耳朵

    旁,用全班都听得到的声音悄悄问我:“喂,哥们儿,想不想来一包?”

    “不需要,还有,请不要打扰我上课!”我转过头,俨然一副绝世好学生的样子,严肃的拒绝道。那副嘴脸如果让从前的

    先生看到,不吃惊到掉下巴才怪。

    从前的我,一上课就打小差,仗着成绩好就是不好好上课,无聊时候干的无聊事情,都已经成为班级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了。那时候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有认真上过课。

    “真无趣。”同桌缩了缩脖子,又将满桌的零食往课桌里塞。

    不一会儿桌子干净了,他彷佛觉得桌面干净的实在受不了,于是便从抽屉里拉出一个软绵绵的、彷佛写着“靠上去就能睡

    得舒服到流口水”的枕头,用力转了转脖子,然后抱着枕头,义无反顾的睡了起来。

    我的佛祖!请问他的抽屉是传说中的须弥袋吗?究竟要怎么排列组合才能塞下那么多东西!

    理智的我按捺住好奇心,好不容易才憋到下课。还好,这个古怪的同桌一个早晨都在睡觉,没有再做任何超出常理的事情

    骚扰我。

    很快就到了午休的时候,吃饭时间赵凝香跑了过来。

    “夜不语社员你好。”她趾高气扬的向我问好,声音高傲的像是某国皇帝,跟在她身后还有两个孩子。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家散步社新进社员夜不语。”

    她扬起头得意的向那两个孩子介绍我,然后眼睛一亮:“怎么样,我的社团有两个人了吧。你们快点把答应的东西给我。”

    这个…我该不会是不但进了狼窝,还一不小心被当成赌注了吧?

    “知道了,啰唆。”那两个人极为不情愿的将两幅字画塞给她。

    左边的男孩子带着苦笑,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路见,就是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见”,是武术社长。”

    得了,一听自我简介就知道肯定是一个武侠狂人。这种人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麻烦人物,立刻转入重点忽略目录之中。

    右边的女孩长得很小巧,脸上长着两个彷佛能将人吸进去的酒窝,大方的说道:“我叫晓雪,碧涧驿思晓的“晓”,鬓云欲

    度香腮雪的“雪”。在书院藏书阁当管理员。”

    喔喔喔,少有的诗词歌赋狂人,估计是未来有志于向文学发展的有为文学少女。终于遇到个正常人了!

    礼不来非往也,一向都很礼貌的我立刻招呼道:“你们好。就如同刚才那位介绍的一样,我叫夜不语,夜不语的“夜”,夜

    不语的“不”,夜不语的“语”。”

    对面的三个人立刻大笑了起来。

    “你的自我介绍还真节约,佩服。”晓雪笑到细细的腰都弯了下来。

    路见笑够了,好奇的打量着我:“你真的参加了赵凝香的散步社?”

    “被逼的。”我苦笑。

    “完全能够理解。”路见和晓雪露出同病相怜的苦涩笑容。

    这两个家伙,虽然没有参加这个社团,不过肯定也被赵凝香折磨的够呛。

    赵凝香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俩一眼,拍着我的肩膀问:“夜不语社员,你好像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还不是那个诸葛宇,我都快受不了他了!”我的痛苦顿时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滔滔不绝的诉苦道:“那家伙整个一魔鬼,

    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他一样的人。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开杂技团的,要不然他老爹就是个术士…”

    “等等,你说谁?”赵凝香问。

    “诸葛宇啊!”

    赵凝香转过身望着晓雪和路见,疑惑的问:“我们班有叫诸葛宇的人吗?”

    “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又不是你们班的。”他俩异口同声的答道。

    “难道不是我们班的?”赵凝香用手指抵住嘴唇嘀咕着。

    “怎么不是我们班的,都不知道这个班级老人是怎么当的。他不但在我们班,还是我的同桌!”我大声说。

    “你的同桌?”赵凝香呆了一呆,傻乎乎的问:“你哪有同桌?”

    “在耍我吧!”我瞪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没有同桌,那家伙叫诸葛宇,从我坐在这里的时候就经常骚扰我。”

    “夜不语同学,你真的没有同桌,这点就算我们外班人都知道。”路见也点头作证。

    “不错,我记得你那排的桌子一直空着没人坐,我从五年前就在这个班上上学了,从来没人坐过那两个位置。直到夜不语

    同学你来的时候占了一个位置,另一个位置依然空着,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同桌。”赵凝香想了想说。

    “不可能,那一直以来谁坐在我的身旁?”我大为惊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有人!我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从来没有看到你身旁有人坐过!”

    “怎么可能!”我发疯似的走到同桌的位置,拉开抽屉想要证明这个桌子确实有人经常坐。但当抽屉拉开后,我却呆住了。

    抽屉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层尘灰和一丝淡淡的腐臭的气味。

    在这个老旧的课桌上,我找不到任何一丁点曾经有人坐过的痕迹和证据。

    难道真的没有人和我坐过?我其实真的没有同桌?难怪那个叫诸葛宇的家伙不管干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教室里的先生

    和同学都根本不会惊讶。因为他们完全看不到他,只有我能看到!

    那,那个叫做诸葛宇的男孩,我的同桌,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对新环境的不适应,所以才冒出来的错觉?还是真的如同父母所说的,我对他们搬家有抵触,所以内心深

    处开始产生自我幻觉?

    “诸葛宇,你说那个同桌叫诸葛宇对吧?”就在我开始自我否定的时候,晓雪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似乎在哪里看

    到过这个名字。”

    “真的?”赵凝香立刻来了兴趣:“在哪里?”

    “应该是书院的藏书阁吧,有一次我帮书院整理学生档案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晓雪不确定的说。

    赵凝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就想往外跑:“走,我们去查查。”

    “笨,知道档案楼在哪里吗?”晓雪不屑的拍掉她的手:“在旧书社那边,现在已经完全废弃了。要去就要穿过操场后

    边的树林,想要来回,中午的休息时间压根儿就不够。”

    “那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好了。”赵凝香兴致高昂。

    路见迟疑道:“但据说旧校舍那边一到晚上就闹鬼,很可怕的。何况书院后边的树林很少有人整理,几乎快变成森林了,

    传闻常常有诡异的声音传出来!”

    “切,胆小鬼,亏某人还经常自称大侠。”赵凝香鄙夷道。

    “哼,去就去。”路见果然是个武侠狂,激将法一出现,就见他咬牙切齿的答应了,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我不去。”我举了举手。

    “为什么?”赵凝香显然很意外。

    “没有为什么,我讨厌麻烦的事情。”我毫不犹豫的说。

    赵凝香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没关系,你肯定会去的。”

    “为什么?”我反问。

    “因为我感觉得到,你和你又臭屁又冷漠的外表完全不一样,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好少年。”

    …完全被看穿了。

    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真相,不会那么简单的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或许,这个事情任性的探寻下

    去,会变得异常危险吧…

    下午放学后,我们四人来到了操场后边的树林前集合。看着即使在白天也感觉长相狰狞的树木,我莫名的有些担心,深深

    吸了一口气,才跟着他们慢慢踏了进去。

    还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我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旧校舍前。

    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残破的旧校舍采用木石结构,外观早已斑驳的令人不寒而悚,有一种怪异的气氛一直

    萦绕在四周,虽然是五月天,但我却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从旧校舍里透出来。

    “真的要进去吗?”路见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废话,都已经到这里了,难道还能半途而废?”赵凝香大大咧咧的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尖叫了一

    声。

    我们三人慌忙也窜了进去,然后同时石化了。

    只见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不!那玩意儿早已经算不上尸体了,因为它只留下了一堆骨架和些许毛发。上边堆满了灰尘,不过这绝对不是让我惊讶的

    地方。

    最让我恐惧的是,眼前无数的草根和树根从地板下穿出来,那些根部穿梭进了每一根骨头里,它们将尸体紧紧拴住缠住,

    彷佛那也是它们的一部分。

    赵凝香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她使劲在自己头上敲了敲:“好痛!看来不是在做梦!”

    晓雪也满脸惊骇的直直看着眼前的景物,嘴里喃喃说道:“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下内心的反感,带着浓厚的兴趣将眼前的骨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用手将骨架翻动起来,哑然失笑。

    “你们这些笨蛋,这又不是真的骨架,有什么好怕的。”我嘲笑道:“没见过上针灸学时候的人类骨架吗?你们自己摸摸,

    硬木头做的,外表涂了一层漆。”

    三个人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起来。

    赵凝香恼羞成怒的用力踢了面前的骨架一脚:“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家伙搞恶作剧,要让我逮到了,我、我罚他把《论语》

    抄写一千遍,活活折磨死他!”

    要让逮到才有鬼了!我耸了耸肩膀,正准备打量四周。突然听到脚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世界都

    摇晃了起来。

    当我们好不容易逃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整个黑水镇,就在此刻,被毁了…

    夜不语204灵魂泪第十三章天坑

    曾经有个哲人说过,人类不能太自以为是,我们应带着谦卑的心对待万物众生,才可能少犯错误,积累智慧。这是我常常

    教育青峰的话,不过现在我手里拿着的一份虬信,却在考验着我的智慧。

    所谓“虬信”,是一种通过叫做“虬”的怪物传递的信件。

    这种怪物没有腿,也没有翅膀,却能在两个空间中自由的穿梭,是猎捕者获得信息的重要来源。而这种虬信,只能从猎捕

    者集市里获得。

    由于遭到猎捕者集市的通缉,我早在好几天前便单方面的掐断了虬道,令集市无法判断我的位置。但相应的,自己也有好

    一段时间无法接收到信息了。

    刚才命令青峰蹲守在路边,随便打劫了一个猎捕者,我很容易的得到了正拿在手上的这份“虬信”。

    虬信是一本小册子,首页赫然是我的通缉令。切!集市里那些老王八蛋,犯得着花那么多精力来逮捕我吗?我招谁惹谁了

    我!以前猎捕者集体遭到屠杀的时候,也没见过暗阁的人出动过,这次不但花了那么大的价码,还派出一大堆暗阁成员抓捕我。

    实在是太不厚道了。要让人相信里边没有点猫腻都难。

    虬信的第二页是一则很显眼的新闻。我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新闻里提到,前日凌晨,黑水镇发生了局部地面塌陷,形成大小不等的三个巨型“天坑”,最大的有五十丈宽,塌陷严重

    威胁到附近的十一家民居。初步认为,地面塌陷是因为地下溶洞引发的小型岩溶塌陷。但村民怀疑是妖物作祟。

    新闻正文依然是猎捕者集市当红的探知撰写的。他写道:

    前日凌晨,黑水镇发生了局部地面塌陷,一夜之间形成大小不等的三个巨型“天坑”,呈直线展开,长约四百丈,塌陷严

    重威胁到附近的十一家农户。此事发生后,当地衙门立刻派出手下,来到当地猎捕者集市,委托猎捕者查明塌陷原因。

    一个时辰后,五名土行猎捕者就赶赴了天坑处。经过仔细的现场查勘后,得出的初步结论是:该地面塌陷是因为地下溶洞

    引发的小型岩溶塌陷,是自然形成的灾害。

    集市虬信成员也在当晚派出人员,对当地进行了暗查。

    黑水镇最年长的老人,八十一岁的张富说:“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地面冒出这么大的洞来,好吓人哟!”在张富的记忆里,这

    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古怪事”。

    昨日上午辰时,鄙人也驾着火行兽来到了黑水镇,只是进了镇中,前行了约两里的地方,就看到路边突然“冒”出一个“大

    坑”。这些坑洞大的确实像是妖怪造成。

    村民周华、李兰的家与“大坑”几乎是零距离。他们说,前日早晨这个大坑还要深些,现在村民不断的朝里边倒土进去,

    希望把天坑埋起来,不过忙活了半天,仅仅填埋了一半左右。

    附近几个有的居民在好奇地比划着“大坑”的尺寸,有的一直认为是天灾,甚至在坑前顶礼膜拜,磕头焚香。

    沿着第一个“大坑”右方的上山路前行不到五十丈,左侧一块大田中央赫然又出现了一个圆形“大坑”,大小与路边的“大

    坑”相仿。但这个不算大,半山腰的那个才算是“天坑”,足足有五十丈宽!

    在当地热心村民的指引下,鄙人在黑水湖边上见到最大的一个“天坑”,直径有五十余丈,深十丈,它紧挨着一家采石场

    及几家住户。

    “天坑”呈圆形,周边的农田及地面都被一只“无形之手”拉扯得变形、开裂,最大裂缝足有四、五十寸;一些庄稼也被

    垮下去的土石彻底湮没。

    鄙人注意到,“天坑”波及的范围包括一大片农田及上山的必经之路,衙门已经在四周派出捕快,不让任何人通行。

    这次出现天坑,令许多人家的院子一夜之间不见了。

    黑水镇民杨兰、杨华、杨友三家毗邻路边,位置呈三角形。这次地面塌陷的其中一个“天坑”,恰巧“落”在三家人当中。

    “一夜之间,我家门口的院坝居然不见了!”杨华回忆说,前日凌晨寅时左右,一家人还在熟睡中。突然,门口一阵异样

    的响动惊醒了他,“那种奇怪的声音就如同重重关门时,发出的“砰砰”声,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早晨卯时许,杨华起床后开门一看,发现自家大门口塌陷出一个圆形的大坑来,“大坑直径大约有五丈,深有六丈,幸好

    是白天发现,若不然晚上黑灯瞎火的一脚踩空可就糟了!”杨华后怕不已。

    就在杨华等居民发现“大坑”时,距离五十多丈开外的一块大田内,同样惊现了一个直径大小差不多的“大坑”;而接连

    的怪事不断,在附近二、三十丈外的石山上也塌陷出一个体积更大的“天坑”。细心的村民发现,三个大坑几乎呈一条直线,

    距离有四百多丈。

    此天坑的造成原因,究竟是塌陷、是天灾、还是人祸?甚或是妖怪作祟?

    地面蹊跷塌陷的成因为何?事发后,黑水镇土行猎捕者到现场查勘,初步认为:“该地面塌陷是因为地下溶洞引发的小型

    岩溶塌陷,是自然形成的地质灾害。目前应采取的措施包括:进行三到五天的全天候监测,进一步弄清塌陷成因及采取应对措

    施。

    “监测期间危险区域内的十一户居民,不能在此居住及农作,必须撤离;对出现的陷坑必须用石块和泥土进行填埋。”

    塌陷是“天灾”吗?黑水镇的部分村民持有不同说法。一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民指出,附近的一家石料开采作坊,有可能是

    造成塌陷的元凶,“从十天前起,那家作坊就开始大量抽取地下水,可能使地下的溶洞地质发生了改变,最终导致了地面塌陷

    发生。”

    鄙人在当地衙门却得到了一个奇怪的信息,那家石料开采作坊在十天前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大量的泥浆水从开采石料

    的洞穴中毫无征兆的涌出,淹没了百余丈长的矿道,石料作坊损失惨重,所幸此事也是发生在夜晚,否则会有大量无辜人员会

    受到毁灭性冲击。

    这次地面塌陷是否与作坊大量开采石矿,以及抽取地下水有关,最终还要进行进一步的勘测!

    随后,鄙人联系了那家作坊的老板,他说,该石料作坊已经开了十多年了,从未出现过矿道涌入泥浆水的情况,他们对此

    也感到非常蹊跷,甚至感觉是妖怪作祟。

    就在鄙人收集资料的昨日下午申时左右,黑水镇的大地伴随着强烈的哄吟,又有几个“天坑”凭空塌陷了下来。

    情形极为恐怖,也让土行猎捕者所谓溶洞塌陷的说法不攻自破。因为这一次“天坑”出现的地方,离最近的溶洞也有五里,

    就算溶洞倒塌也牵涉不到此地。

    本地的猎捕者集市再一次接到当地的衙门委托,悬赏十万两黄金调查此事。究竟是天灾人祸还是妖怪作祟,恐怕有待众位

    猎捕者的努力了!

    我看完虬信,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信微微发呆。青峰用力摇了摇我的肩膀:“主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你知道无不知要我们去什么地方找一个什么人吗?”

    “不知道,您没告诉我。”青峰摇头。

    “就是虬信中的那个黑水镇。”我叹了口气,一时间那个小镇的名字如同打开门的钥匙一般,将从前儿时的种种记忆都释

    放了出来。

    “主人,你为什么要叹气?”

    “没,只是想到许多的往事罢了。”我摇摇头。

    “一定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青峰判断道。

    我略微有些吃惊:“哦,从哪里可以看出来?”

    这家伙很有哲理的说了一句臭屁的话:“主人曾经说过,美好的回忆当自己回忆起来的时候,是不会叹息的。”

    “切,我有说过这种肉麻到就算想一想嘴上都会长疮的话?”我瞪大了眼睛,完全的不可思议。

    “说过,姐姐可以作证。”

    “恶心!”我用力摆摆头:“算了,还是说正经事吧。黑水镇,这个地方其实我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我小时候就

    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可惜,被一次天灾将所有东西都毁掉了。”

    “天灾?类似现在的这种天坑?”青峰问道。

    “不完全是,那时候猛然间天昏地暗,地动山摇,群山环绕的黑水镇整个都从中央位置裂开了。黑水湖的湖水倒灌出来,

    淹没了整个小镇,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了出来,很幸运的是,我爹娘并没有在那里丧命。

    “老爹的杂货铺老板梦想破灭后,又灰溜溜的带着我回到了本家。”我的笑容有些苦涩,显然,不论是黑水镇、天灾、还

    是本家,都不是些有趣的回忆。

    “然后呢?主人在悲伤,雪萦也会悲伤。”感觉到我的感伤,青峰的声音抽搐了片刻,雪萦出现了,她的水袖轻舞,一双

    洁白细嫩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

    “没有然后了,走,黑水镇去。”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有十二年没有去过黑水镇了,自从十二年前逃出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既然无不知说一切的根源就来自于黑水镇,

    只有到了黑水镇才会找到诬陷栽赃我的那个东西,那么如他所愿,我就去吧。

    黑水镇,我来了!

    午夜寅时许,四周一片宁静,有一群小偷悄悄溜进了黑水镇的一户人家中,翻过院落的围墙,想要进屋偷些东西。

    赵力被院坝里的狗叫声惊醒。仔细一听,似乎还伴有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有小偷!”他立刻反应了过来,用力推醒熟睡的妻子张晓,一边交代她叫醒旁屋的侄女婿,一边披衣追下楼去。

    当赵力悄无声息地走到楼道口时,发现四名全身都笼罩在黑色衣服中的男子,不知道在他家里偷了什么东西,黑色衣物后

    边隆起了一大块,像是驼了背一般,正准备出门。

    “站住,偷的东西统统放下!”赵力见状立即扑了上去。

    见事情败露,那四个打扮怪异的小偷,立刻分出三名男子赶紧向前奔去,另一个比赵力稍微矮小的男子,则持一把刀向他

    反扑过来,并用嘶哑的、带着腐烂气息的声音指着他威胁道:“不许过来,否则杀死你!”

    见对方拿着长刀,赵力不敢贸然向前冲。对方见他不敢上来,转身便跑。

    赵力一面朝隔壁大哥家大喊“有贼”,一面跟着追上去。

    那名黑衣小偷见赵力又追上来,右手在驼背上一捞,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根铁棍,转身对着赵力劈头盖脸打过来。赵力

    只好伸手遮挡,并大声呼救。

    他的呼救声惊动了大哥,也惊动了周围邻居。

    大哥和邻居赶来,与赵力一道,顺着小偷逃跑的门前小路追上大路。在追了二十余丈远后,小偷居然莫名的消失在了空气

    中。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追到了乱坟岗中。不禁打了个冷颤,暗中判断恐怕是碰到鬼了,对着乱坟岗的方向,

    每人吐了三下口水驱邪,然后四散回到了家中。

    追贼无望,还莫名其妙的沾染了晦气。赵力和大哥气愤地边骂边往回走,刚走到离大门不远的茅房门口时,居然发现妻子

    头朝大路、脚朝家门,一动不动趴在路中间。

    “怎么了,怎么了?”赵力以为妻子不小心摔倒了,赶紧走过去将她扶起来,一边扶还一边大声叫唤着。

    但不论他怎么叫、怎么摇晃妻子,她躺在赵力臂弯里,只是“呃”了一声,便垂下了头去。顿时,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

    赵力心底,他赶紧更加大声呼喊并使劲摇晃妻子,但妻子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还是他大哥冷静,摸了摸他妻子的鼻息,缓缓的摇头:“人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刚才她还好好的!”赵力难以置信的吼着。

    “她已经没有鼻息了,不信你摸摸看!”大哥也大声叫起来,皱着眉头:“冷静一点,看清楚情况再说。”

    赵力的大哥当过捕快,很有些办案经验。

    他迅速将赵力妻子张晓的尸体检查了一遍。

    这具尸体完好无损,体温因为死亡而迅速流失着,整个尸体都没有明显的伤痕。唯一有伤痕的地方,只是手臂和腿部,但

    都不是很重,恐怕是跌倒后的擦伤。除此外就再也找不到致命的伤痕了。

    张晓临死的时候左手呈现爪状,像是伸手想要去拽什么,而右手五根指头都紧紧握在了一起,赵力的大哥花了九牛二虎之

    力,才将她的手掰开,她的手心里赫然残留着一片布,一片明显才从某件衣服上撕扯下来的黑色布料碎片。

    那点布料碎片带着腐臭血腥的味道,很像他们不久前在追捕的小偷身上所穿的衣物。

    但张晓明显不是被小偷杀死的,毕竟没有任何的致命伤痕。

    然而,要说是自然死亡,也不太可能。弟媳妇的身体很好,就算是突然之间受到惊吓而死亡,表情上也应该表现出来才对。

    但现在的她却像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似的,完全看不出有受到过惊吓的样子。就彷佛、就彷佛她的灵魂被妖物摄走了。

    大哥霍然站起声,大喝道:“快去看看屋里的其它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他们什么反应都没有?”

    赵力这才反应过来,放下妻子,跌跌撞撞的朝里屋跑去。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侄女和侄女婿倒在了屋里,两个人都死了,

    死亡的样子和自己的妻子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死了,都死了!老天,我究竟是犯了哪门子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这样惩罚我!”赵力跪

    在地上,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向右边的房间跑了过去。

    女儿,自己的宝贝女儿千万不能有事才行。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女儿,唯独女儿不能失去。

    用力推开房间门,赵力彷佛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窗户大开着,女儿早已经不

    知了去向…

    就在黑水镇乱坟岗不远处的一个洞穴里,那四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衣物中的小偷缓缓停住了脚步。这四个人对视一眼,然

    后身体一阵模糊,最后四个人居然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

    那个驼背的男子慢悠悠的将手伸向驼背的位置,向后一拉,一个绝丽的女子顿时从背上掉了下来。她昏迷着,如瀑布般漆

    黑的秀发散在地上,很美。

    那男人将女子甩下来后,背脊猛地打直了,敢情他的驼背居然能装下一个成年女孩子。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将那女孩弄

    晕,驮在背上带回来的。

    男子脱掉了又脏又臭的黑色外套,露出了一张帅气的脸,只是那张帅脸上满是邪气。他的嘴角带着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好

    看笑容,但就因为那种笑容实在太完美,反而令人很难产生出真实感。

    “醒了吧,我知道醒了。不要再装了!”他狠狠的将女孩从地上抓起来,又用力摔在了地上。

    女孩头部摔出了血,眼泪和黏稠的血混合在一起,但女孩始终不说话,忍着剧痛,哼也没有哼一声,只是紧紧闭着眼睛。

    “真是不乖的女孩。爹娘没有告诉过,到别人家做客,眼睛要直视主人家才算礼貌吗?我要惩罚!”他舔了舔舌头,

    左手亮出一把尖锐的刀。

    “先切哪里好呢?嘿,小姐,不是不喜欢说话吗?我们要不要来玩一个游戏?如果先发出声音了,就让我切一刀。如

    果我先出声,就让切我一刀。嘿,公平吧!”

    还没等她答应,那个男子已经猛地一刀割在了她的大腿上,将一片鲜红的冒着热气的肉片了下来。令人疯狂的痛苦立刻席

    卷了她的所有神经,她不由得呻吟起来。

    男人激动的如同小孩子一般,一边拍手一边怪异的大笑:“输了!输了!哪里?我这次要割哪里?”

    他手里的刀不断在女孩身上的各个部位比划着。女孩紧紧咬着牙齿,全身都因恐惧而瑟瑟发抖。

    “好,决定了,就割这里!”男子嘿嘿笑着,举起刀就向女孩割去。

    就在女孩不堪折磨,绝望的想要自尽的时候,山洞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很难令人忽视的巨响。

    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疯狂的大声叫喊。

    男人皱了皱眉头,一拳将她打晕,然后冷静的将手洗干净,整理了下衣服,慢悠悠的走到山洞口,伸出头小心翼翼的向外

    望了一眼,愣了愣后,走了出去。

    山洞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公子服装,嘴角带着欠揍微笑的男子,手里一把折扇。他大感有趣的盯着他微笑,许久才慢吞吞

    地道:“你山洞里那个抢回来当押寨夫人的女人,运气真的很背。不过我喜欢,那女人,我要了!”

    笑容很好看的男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我是?”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一个要你命的人。”说完,迅速的掏出一张符纸,一道灿烂的光芒猛地向笑容很好看的男

    子刺了过去。

    夜不语204灵魂泪第十四章遇见

    传说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在函谷府衙,为府尹留下洋洋五千言《道德经》时,一名年逾百岁、鹤发童颜的老翁,招招摇

    摇到府衙找他。老子在府衙前遇见老翁。

    老翁对老子略略施了个礼说:“听说先生博学多才,老朽愿向您讨教个明白。”

    老翁接着得意地说:“我今年已经一百零六岁了,说实在话,我从年少时直到现在,一直是游手好闲地轻松度日。与我同

    龄的人都纷纷作古,他们开垦百亩沃田却没有一席之地,修了万里长城而未享辚辚华盖,建了四舍屋宇却落身于荒野郊外的孤

    坟。

    “而我呢,虽一生不稼不穑,却还吃着五谷;虽没置过片砖只瓦,却仍然居住在避风挡雨的房舍中。先生,是不是我现在

    可以嘲笑他们忙忙碌碌劳作一生,只是给自己换来一个早逝呢?”

    老子听了,微微一笑,吩咐府尹说:“请找一块砖头和一块石头来。”

    老子将砖头和石头放在老翁面前说:“如果只能择其一,仙翁您是要砖头还是愿取石头?”

    老翁得意地将砖头取来放在自己的面前说:“我当然择取砖头。”

    老子抚须笑问老翁:“为什么呢?”

    老翁指着石头说:“这石头没棱没角,取它何用?而砖头却用得着呢。”

    老子又招呼围观的众人问:“大家要石头还是要砖头?”

    众人都纷纷说要砖而不取石。

    老子又回过头来问老翁:“是石头寿命长呢,还是砖头寿命长?”

    老翁说:“当然石头了。”

    老子释然而笑说:“石头寿命长,人们却不择它,砖头寿命短,人们却择它,不过是有用和没用罢了。天地万物莫不如此。

    寿虽短,于人于天有益,天人皆择之,皆念之,短亦不短;寿虽长,于人于天无用,天人皆摒弃,倏忽忘之,长亦是短啊。”

    传说被老子握着比喻过的砖块和石头从此有了灵性,变为了妖物。圣人用过的东西会带有灵性,在认知中似乎是理所当然

    了,就如同名人使用过的东西,就算是个尿壶都会身价百倍一般。

    但根据猎捕者集市的调查研究,不光光是圣人,一些极少数的普通人也会给经常使用的物品赋予灵性,这些人自身恐怕没

    有任何能力,甚至无法为其它人类所发现。

    当妖怪的却总能很清楚的找到并分辨出这些人,他们对妖怪而言,犹如极为美味的补品,妖怪一旦找到他们,就恨不得一

    口吞噬下去。

    恐怕,这个妖怪也找到了这样的一类人。

    当我的符纸化为的噬日箭,就要刺穿那个笑容好看的男人的前一霎,那家伙以完全脱离了人类的速度,猛地朝后跳去,在

    空中他的身体暴胀,只见身上的皮肤寸寸破开血肉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层皮干巴巴的掉落在了地上。

    一个七尺多高,口吐刺鼻味道的妖怪显露了出来。它浑身呈现墨黑色,血红的眼睛,尖锐的牙齿,没有腿,四肢全都是一

    模一样的爪子,这妖怪窜到了山洞的中央,正对着我低吼着,刺耳的音波将四周的大石头全都震的粉碎。

    “晦气鬼!”我略微有些吃惊。这种只会在澡堂和茅房中出现的妖怪,怎么会跑到了这里来?

    晦气鬼顾名思义,就是喜欢吞噬晦气,而所谓的晦气,大多是人类的排泄物和分泌物,所以人类最容易聚集这些东西的地

    方,例如澡堂、茅房,都偶尔能够看到。但自从二十多年前唐朝卫生改革后,它们也集体迁移到了下水道中。

    理论上而言,它们是无法出现在有晦气以外的地方。奇怪了?!

    “青峰,上,和那东西玩一玩。”我一挥手,然后掏出符纸喝道:“醒目,疾!”

    就在青峰窜上去和晦气鬼打做一团的时候,一道光芒也射入了我的眼中。醒目,能够看透一切肉眼不能看到的东西,是“明

    目”法术的第二个运用层次,利用它能够看到许多空气中残留的东西,不论是狐臭、体臭、妖气,或者是晦气。

    但是一看之下,我却有些目瞪口呆起来。怎么可能?这个山洞里干干净净的,就连随处可见的浮游灵也没见到一个。不远

    处有两团一青一灰的光芒。

    青色的是青峰的妖气,而灰色的是晦气鬼的鬼气。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个晦气鬼居然有着和青峰不相上下的实力,这个世

    界究竟怎么了?

    还有这个山洞房间,太不符合常理了,哪有这么干净的地方?就算是纯净之地也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等等!我猛地想到

    了什么。

    这个怪异的晦气鬼为什么会来找这个女孩?晦气鬼一般只是喜欢吃晦气而已,虽然长相可怕,但基本上不会伤害人类,也

    不会离开有晦气的地方,攻击力更不会这么强。

    又想起了不久前,自己遇到的那些同样怪异的妖怪。会使用附魔武器的金钱鬼,离开了水的母诘皇,以及现在就在眼前的

    晦气鬼。它们都太特别了,特别的令人不寒而悚,如果妖怪都像它们这样,整个世界都会乱套的。

    “青峰,接触百分之十的封印,给它留个全尸,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运起了生死契约。青峰周身的妖气瞬间暴涨,原本还打得难分难解的状况立刻被颠覆,晦气鬼的鬼气被压了下去,没多

    久便被逼到山洞的一个小角落中。

    然后我又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不论是青峰的妖气还是晦气鬼的鬼气,一旦泄漏到山洞的其中一个角落,便会诡异的

    消失掉。

    不是被吸收了,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抵销或者分解掉,然后消弭在了空气中。

    古怪,这地方果然有古怪。

    我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去。那个女子正躺在地上,虽然浑身是血,但却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精致秀气的脸孔,没想到她还是

    个很有气质的美女。

    她的睫毛很长,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会不时的抖动一下。

    那纤细的腿上,被晦气鬼用刀划出了几道长长的伤口,脸上身上也有好几处软组织挫伤,不过,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身后的打斗声开始变得轻柔了,我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只见青峰用“破魔刃”封锁住了晦气鬼的一切退路,无数“青魂剑”

    软绵绵的飘过去,不断发出“啪啪”的爆裂声响,轰击得晦气鬼手忙脚乱。

    趁着那只鬼忙乱的当口,青峰毫不犹豫的使出“修霜冻”,顿时,晦气鬼的四周彷佛时间停顿下来了一般,它整个七尺多

    高的身体,都被封印在了一块青色水晶中。

    搞定!我向青峰点点头,赞扬了他几句,然后一扬手,整块封印着晦气鬼的青色水晶便飞入了须弥袋里。

    当我再次转回女孩身旁的时候,居然发现有一道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是这个视线的主人,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醒了过来。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却完全不能从她眼中读懂任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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