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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402 恶灵诅咒 1 作者:夜不语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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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国家对葬礼都有各自的讲究,这个国家的祭奠进季对另一个国家而言,或许恰好摆在正确的位置。

    在大陆,因为地大物博,所以关於祭奠的仪式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的甚至匪夷所思。

    在篱落村某一户人家中,正在举行著葬礼仪式。

    这个葬礼和附近人家并没有不同的地方,人死后要由相熟的阴阳师透过生辰八字合计,然后给出一个焚烧尸体的时间。在亲属的尸首没被焚化下葬的日子里,尸体是摆在桃屋,也就是客厅中供养的。

    每晚都需要四个亲戚守夜通宵,守夜的人不需要干嘛,只需注意引魂灯,不能让它熄灭,否则据说尸体的灵魂会因为找不到回来的路,从而变成阴魂作祟。

    今晚是第五晚,也是最后一晚,明天早晨八点钟,尸体就会运到火葬场焚烧掉。下葬后再闹一天的大夜,祭奠仪式就算是完全结束了。

    篱落村地广人神,乡下地方每家人都盖得很大。这里因为出产一种特殊的香精而出名,村民都颇为富裕。

    办丧事的这家人姓狐,在篱落村也算是中产之家,所以葬礼举办得颇为隆重。死的是狐老爷子,以一百零七岁高龄过世,应该是喜丧,所以守夜的人有吃有喝的,嘻嘻哈哈地打著扑克牌。

    夏夜的天气十分闷热,在没有路灯的乡村中,外界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院子的大门前挂著一盏白炽灯,将附近的黑暗隔开。

    一阵风吹过,灯下堆积的众多花圈发出怪异又难听的声音。有葬礼的人家,在夜晚时分,更像是个人类不应该存在的异界。

    今晚守夜的四个亲属都是曾孙辈,在篱落村,曾孙叫做「沫沫」。

    这四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属於狐家第四代。年轻人不但有冲劲,好奇心旺盛,而且对古老仪式最嗤之以鼻。特别是这四个人中的狐湖,他读过大学,根本不信鬼鬼神神的玩意儿。

    他们坐在桃屋紧闭的门前打牌喝酒,很快就混过了十二点。

    狐老爷子的尸体离他们不过几米远,夏天的闷热,加上尸体已经摆放五天了。所以常常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中於那个叫狐湖的男子实在臭得受不了了,他站起来走到门前,似乎准备开门透气。

    「你干嘛?」狐宇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开门阿,里面实在太臭了,弄得我想吐!」狐湖回答著。

    「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不准开桃屋门。」狐宇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整个篱落村办丧事的规矩。」

    「曾爷爷都死了,难道还想把我们一起给闷死啊。实在太臭了,这个鬼地方的风俗真是要人命,那麼热的天就不知道变通一下。我都想像得到,有多少蛆虫在曾爷爷的肉里吃得正欢咧」狐湖咂咂嘴,那番话说得对面三人一阵恶心。

    「小湖,曾爷爷生前对你最好,你话放乾净点。」

    「好嘛,不开就不开,有什麼了不起。」狐湖叽哩咕噜著坐回了椅子上。

    可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恶臭似乎更加浓烈了。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再次站起来想要开门。

    「不准开。」

    他的首钢要接触到门锁,狐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切,死迷信。你真的才二十五岁吗?我还以为你是老头子化身的咧。」狐湖骂骂咧咧的,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半了。

    闷热的天气在恶劣的尸臭味中滋生著一种恶心,狐湖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密封的空间里,风扇搅动传来的风也是热辣辣的,只不过是将那一头的恶臭味传到这一头而已,令人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牌一扔,大叫著:「不玩了,睡觉。」说完就拉来一张藤椅将脚放在上边,闭上了眼睛。

    狐宇三人似乎也觉得很无趣,夜还长得很,等到其他亲戚来也还需七个多小时。

    「你们也睡一下吧,我们轮流守夜。」狐宇冲其余两人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狐湖被狐宇叫了起来。

    「你是老二,轮到你守夜了。过一个小时半把老三叫起来。」狐宇拍著他的肩膀。

    「烦的很,我才刚睡没多久。」狐湖黑著脸坐直身体,但老大的吩咐他又不能不听,这家伙小时候没少欺负自己,至今心里还有畏惧。

    「谁叫我们是做哥哥的,只有多辛苦点了。」

    狐宇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还不忘叮属道:「别开门,看好引魂灯,里边要是没油了,记得及时添。」

    「知道了,鸡婆得很。」

    狐湖小声骂道,用手揉了柔眼睛。墙对面的时钟指著接近三点的位置,自己要一个人无聊一个半小时,真的很烦。

    不久后,整个桃屋里就只剩下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

    狐湖在这个闷热的房间里不断走来走去,实在不知道该干嘛。翻了翻别人带来的小说,竟然越看越害怕,结果一看封面,居然是恐怖故事集选。

    他骂人的心都有了,哪个混蛋买的书把恐怖小说带到灵堂里来,当是在开试胆大会啊!

    将手里的书远远丢开,狐湖乾脆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曾爷爷的尸体就在咫尺的地方,乾瘪瘦小的身体被一身黑色寿衣包裹著,脸上盖著一块白色的麻布。

    还好,尸体身上任何一块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否则在连续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下,摆放五天的尸体真要让人看到包在布里的腐烂状况,恐怕会将胆小的人吓瘫痪掉。

    狐湖觉得躺在桃屋正中央的尸体很恐怖,虽然生前是自己的至亲,可死后的尸身却显得极为陌生。或许这便是生和四的区别吧,一个在生前无论多麼慈祥和蔼的人,死后都是令人恐惧的。

    特别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清醒的时候。

    偌大的桃屋,就彷佛只剩下自己似的,安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好,其余三人的呼吸偶尔能传进自己的耳朵里,证明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

    不远处,狐老爷子尸体散发出的恶臭令人心烦意乱,总共都待在这房间五个多小时了,怎麼鼻子还无法适应那个环境的异常。

    很可惜,明显狐湖无法适应尸臭的味道,不论他脑袋里的比喻有多麼精辟恶搞,臭味还是不断地涌入鼻腔刺激著他的神经。

    他将椅子挪到了墙脚一个最远离尸体的地方,不过依然无济於事。最后,狐湖瞥了一眼桃屋的大门,脑袋中有一个念头在挣扎。要不,江门打开透透气?还是算了,要把老大弄醒了,非骂死自己不可。

    还是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钻出去到院子里缓口气吧。

    他自觉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惊醒别人,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屋里的恶臭令他快疯了。

    老家的风俗真是有够奇怪的,明明引魂灯是用来引导死者的灵魂回家,可偏偏又要将门死死的紧闭,一入夜就不准开,这明显是自我矛盾嘛,既要让灵魂回来,又关上门不准它进去,令人费解。

    狐湖自小就在市里长大的,对离洛村的风俗习惯也不是那麼清楚。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将桃屋打开,正准备走出去,突然,一股怪风猛地吹了进来,吹得他通体发冷。狐湖打了个冷颤,他挠挠头,依然迈步了出去。

    院子里很安静,就连文虫都很少。逃脱了恶臭和闷热,狐湖很舒爽地深呼吸几口气,点燃烟一边抽一边小声嘀咕著:「乡下地方的环境就是好,负氧离子都比城里多。」

    抽了三根菸,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进桃屋里,小心翼翼的将门合拢关好。正准备将老三叫醒,可伸出去的手猛地停在了空中。

    引魂灯居然不知道在何时熄灭了!

    篱落村所谓的引魂灯,是用一个小盘子里装满香油,再用浸满油的麻绳做灯引,在整个丧事过程中,不论白天黑夜,都绝对不能熄灭,直到尸体被焚烧下葬为止。据说引魂灯熄灭,灵魂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徘徊在村子哩,给自己的至亲带来灾难。

    难道是开门时的那阵风将灯吹灭掉的?狐湖猜测著。那股风也确实很奇怪,居然能从桃屋正对面吹到最里边,还将隐藏在凌台下的油灯给弄熄了。

    他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走过去,用打火机准备将引魂灯点燃。总之熄灭了也没人知道,人死后,难道还真的会变成鬼找自己算帐不成?无稽之谈。

    狐湖的打火机点了好几次,居然都没办法将引魂灯的灯芯点燃,奇怪了,从前明明都是一点就亮的。他弓著身体,乾脆将灯芯拿在手里用火烤,尝试了许久,灯心都没有丝毫点燃的迹象。实在太古怪了,他有些害怕起来。虽然不怎麼相信鬼神的存在,但在特定的环境下就算是无神论者也会恐惧。葬礼这样的环境就是其一,特别是身后还有尸体时。

    就在这时,又是一股怪风刮过,一张白色的麻布飘到了他的脚下。

    那张麻布,赫然是用来遮盖狐老爷子尸体的遮脸布!

    门明明关得好好的,风扇又是朝著桃屋大门口在吹,哪里会有风吹得进来?

    狐湖全身僵硬的,想要转过身去看看,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张脸,一张本来应该很熟悉,但已经腐烂不堪的脸。

    狐老爷子的脸。

    几天后的某地报刊上,有这麼一条新闻。

    里面寥寥几个字提及了远离尘世,处於深山中的篱落村里有个狐姓家族,在葬礼的最后一天,四个年轻人中的三个,因为不明原因死在了灵堂哩,身上均有被啃食的痕迹。

    另外一名叫狐湖的二十多岁青年更是不知所踪。同样是那家人,直系亲属开始不断死亡。专家调查后指出,暂无法找出原因。

    第一章失踪(上)

    曾听过一句话:「每一条河流都有自己不同的生命曲线,但是每一条河流都有著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奔向大海。」

    「我们的生命,有时候会像泥砂,慢慢的就会沉淀下去。可是一但沉淀下去,你就不再有动力前进了,也就永远见不到阳光。」

    「我们要学习水的精神,要持之以恒,厚积薄发,这样才会在机会来到时,顺利的融汇到大海。」

    可我的生命之河,最终会流向哪里呢?究竟哪里,才是我的大海?

    「有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待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得一根不剩,然后它就冷死了。哈哈,很冷,很搞笑吧?」

    最近大学放暑假,我无所事事,便硬著头皮到了加拿大,老男人的侦探所里。

    身旁左边坐著守护女李梦月,而右边紧紧挽著我胳膊的是黎诺依。本来左拥右抱应该是男人最幸福的梦想,可我并不觉得幸福。

    唉,还是照例自我介绍一下吧。

    正在讲冷笑话的男性就是我,夜不语,一个老是会遇到稀奇古怪事件的可怜、平凡、普通、善良的好市民。

    这个故事的开头就是从我讲冷笑话开始的。

    守护女从机场接到我后,就紧紧的贴在了我身后。而黎诺依虽然很高兴,可给我的感觉老是心事重重,就算听到我在讲笑话,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也只是勉强扯著嘴角,应景似的乾笑几声。我严重怀疑,她或许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笑话吧。

    「你怎麼了?」我奇怪的问。

    她抬起头看我,只是摇头,可双手却将我挽得更紧了。

    坐在一旁的守护女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著黎诺依的手,屋里的温度不由得降低了些许。

    我打了个冷颤正想说些什麼。李梦月已经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抱著我另一只胳膊,那用力的程度几乎要害我骨折。

    「你们俩还是老样子,有没有和平共处呢?」

    见黎诺依不愿意说出自己不在状况中的原因,又头痛於守护女的过度用力,我转移话题,问起近况。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虽然自己的人生已经乱了套,守护女的人生也已经和自己揉成了一团,但黎诺依的人生,至少在现在还是自愿和我联系著的。

    二选一的问题看似很容易抉择,可真的要做出选择时,就变成了「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的循环无解命题。

    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研究者声明他们已经解开了这个千古谜题。很好,等他们发布了结果,并被科学界普遍承认后,我再去做这个费尽脑筋的二选一选择题吧。

    满怀心事的黎诺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守护女,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冰冷性格,自然也不屑於回答。

    我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侦探社的另一名员工从门外走了进来,冲我骂道:「臭小子,你总算是肯过来了。老娘都快要被你家的两个红颜知己给逼疯了!」

    看著把自己包装得像是一个礼品盒的林芷颜,我满头黑线,「请问,圣诞节还没到吧。你怎麼穿得像棵圣诞树?」

    「没礼貌。」老女人风骚地晃动了一下自己黄金比例的身材,「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我忍不住吐槽道:「最新款式?该不会又是挪用了公款…唔!」

    还没将话吐出完,林芷颜已经用风一般的速度飘过来,拼命捂住了我的嘴:「臭小子,你再敢透老娘的底,当心老娘逆推你。」

    这女人,说除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悍。

    「那个僵尸男齐阳呢?」我挣脱她的手,左右摆动头打量著她身旁。「怎麼没见到他?平时这位有御姐倾向的帅哥,不是老爱在某个热爱年下男的老女人身边晃荡吗?」

    「你说谁是热爱年下男的老女人?」林芷颜狠狠的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撕烂吃进肚子里去。

    强烈的杀气侵袭过来,我毫不犹豫地扯过守护女档在身前,「某人心知肚明,我就不点名道姓了,免得某些人害羞。」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的活够了。」林芷颜绕过守护女就想伸手抽我,我肯定不会让她得逞,不断的以守护女为轴心躲避。

    「不玩了。」见打不到我,她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斜著眼睛,「奇怪了,怎麼氛围有些不对?」

    她的是现在我们三人脸上扫来扫去,守护女万年冰川的表情没办法判断喜怒哀乐,略过,最终,她八卦的眼神停留在了我和黎诺依身上。

    「小夜,你该不会是对黎美女做了些什麼肮脏的事情吧。」

    她意味深长地用讨厌的语气说,「你看她的神情,似乎很恍惚咧。昨天人家都还好好的。」

    「阿夜没对我做过什麼。」黎诺依脸上一红,急忙摆手,「是我最近老是在做恶梦,精神有些不好。」

    「恶梦?哪种恶梦?」我好奇的问。

    黎诺依摇头,「睡醒后就不记得了,只知道是恶梦。」

    她放开挽住我胳膊的手,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只是梦而已,没什麼大不了的。好啦,难得阿夜回来,我们下午去逛街吧!」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似乎在隐瞒著什麼。

    「逛街?」守护女千年不变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了,她起身就朝侦探社外走去。

    「你要去哪?」我问道,心想,李梦月永远都是一副白衣打扮,应该不爱逛街吧。

    「拿钱包。」守护女停住脚步,转头看我,偏过头又想了想,冲我摊开手,「钱。」

    我郁闷了。逛街果然是能秒杀女性的活动,居然连李梦月也无法幸免。这女孩,看不出来还是个闷骚的存在啊。

    我不喜欢逛街,当然,男人很少有喜欢逛街的。只是见面前的三个女孩都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自己也不愿意扫她们的兴致,毕竟被倒吊起来鞭尸,并不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略微准备一番,我们一行四人就开著车朝附近的大卖场赶去。

    女孩对逛街通常是疯狂的,特别是随身带了提款机和挑夫去的时候。守护女和黎诺依还有些矜持,可死女人林芷颜购物起来完全陷入了狂化状态,没多久我的身上就挂满了各种纸袋。

    看著老男人给我的经费卡,我欲哭无泪。完了,这个月只能用信用卡透支了。

    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商场的第三层逛的差不多。不过林芷颜的购物欲完全没有弱化,连带著原本矜持的黎诺依和守护女也开始受其影响,逐渐大手大脚起来。

    看来男人不喜欢购物的原因,完全已经写进了基因里。每一团基因都是一番被狠宰的血泪史!

    不对!似乎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提著大大小小的纸袋,我费力地伸手挠了挠下巴。黎诺依和守护女她俩的钱我给很正常,为什麼连死女人林芷颜的款项我也得付了?凭什麼要我付?要轮也该轮在那个御姐控的僵尸男身上吧!

    「那个。」我弱弱的扯了扯林芷颜的衣服,递过去一堆发票,「你看,是不是该把钱还我了,我穷,还是学生。」

    林芷颜皱起眉头,「小夜啊,以前我还觉得你人挺好,挺值得崇拜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吝啬抠门!」

    「你管我是哪种人,还钱。」我摊开手。

    「都送出去的东西了,还好意思让柔弱的女孩子还钱,我看错你了。」死女人将黎诺依和守护女拉过来,「我们都看错你了!」

    黎诺依没有答腔,红著脸掏出腰包,「阿夜本来就是学生,没钱的。单我来买吧。」

    这倒是让我显得小气了,我将她拉到身后,尴尬的道:「你在那掺和什麼,我主要针对林芷颜那个外人。」

    「哟,什麼时候小黎都变成你的『内人』了。」林芷颜酸味十足地说著,将「内人」两个字咬得又大又清晰。

    守护女默不作声拉著我的衣袖,黑白分明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商场原本凉爽的空气顿时冷了几分,我鸡皮疙瘩都冷了出来,连忙将她也拉到身后,用肯定的口气说:「你也不是外人,行了吧。别乱搅气氛了。冷!」

    一霎间刺骨的空气恢复了凉爽,守护女面无表情在我身后站著,虽然无法从脸上判断,不过周为活跃的气息显示出他貌似很高兴。

    站在商场三楼的大厅里,我和林芷颜毫无形象的拌嘴,互相诋毁、威胁,为的就是将刚才买单的钱从对方口袋里挖出来。

    「那个,我内急,你们慢慢讨论。」黎诺依见我和死女人之间的争论有升级扩大的嫌疑,而且一时间也停不了,乾脆向电梯走去。

    这个商场的洗手间只有一楼有,就在电梯旁边。黎诺依按开电梯的门走进去,她透过门缝看著和林芷颜争吵得正欢畅的大男孩,轻轻的摇了摇头。

    自己深深爱著的这个男孩,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从初遇时后的冷静沉著,到现在争吵时候的孩子气,多了解他一点,就会多爱他一点。自己最终能够和他走在一起吗?他会再某一天说爱自己,会娶自己吗?

    黎诺依不知道。虽然说不出来,但她知道横在他俩中间的问题实在很多,并不只是多了一个守护女李梦月。

    李梦月的命运已经和夜不语连在一起,就算自己赢了她,和他结婚了,也无法、也无力将他们分割开。不过,谁又在乎呢,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麼都变得不重要了。

    只是,自己从来就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在乎自己吗?他从来没有说喜欢自己,更不要说爱,革命尚未成功,自己仍须努力啊!说不定,眼下从老家传来的这件事是一个突破口。可自己,究竟应该怎麼开口跟他提及,然后再撇开守护女将她带走呢?

    头痛啊,头痛!黎诺依啊黎诺依,你怎麼变得越来越白痴,越来越没有自己的思维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到死都不放弃,那就应该狠一点,不择手段才行。

    黎诺依胡思乱想著,她面带微笑地看著夜不语。在他抽空望向她的时候,她冲他可爱的挥了挥手。

    硕大的电梯门最终将两人的视线分隔开,黎诺依背靠著电梯冰冷的墙壁,望著金属墙壁中倒影的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

    电梯微微颤动,然后向下滑去。黎诺依发呆了许久,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怎麼还没有到一楼呢?

    这个商城总共只有三层,以每层楼挑高六米计算,也不过十八米高而已,以电梯下落速度,应该几秒内就能走完,可她发呆多久了?至少也有十多秒吧,怎麼还不断下沉,一丝一毫停下来的反应都没有?

    这种状况,明显有问题。

    跟著夜不语的时间也算不短了,怪异莫名的事情遇到不少。虽然黎诺依心里暗自发慌,但慌张的表情却一丁点都没有流露出来,她强自镇定,开始打量起四周。

    整个电梯里除了自己外,就没有别人,也就是说,她独自处在一个不知道落向哪里的密室中。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夜不语会怎麼做呢?

    黎诺依拼命的想著,然后抬头看了看。电梯一角的监视摄像头上闪著暗淡的红光,证明还在运作,以夜不语的性格,肯定无视监控,先把头顶的通风口给拆卸下来,伸出头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麼事。

    黎诺依放下手袋,用力的在电梯里跳起来,最后无奈地发现,就算尽最大的努力,自己的双手离接触到通风口还是有很远的距离,何况就算将通风口弄开,自己柔弱的双臂也没办法将身体支撑起来吧。

    这个方法不适用,放弃。

    电梯依然不断地往下沉著。黎诺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不久前夜不语曾经跟她讲过的某一次遭遇,据说在某个超市里,他就遇到过同样的事情,电梯不断往下落,电子显示器最后停在了九百九十层上。

    她连忙看像这部电梯的显示器,还好,还指著第二层的位置。不过从进电梯到现在估计有一分钟了,电梯只从三楼移动到二楼,究竟是自己的脑神经出了问题,还是…

    算了,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还是用比较普通的办法吧。

    黎诺依咬了咬牙,按下了急救按钮。

    一阵刺耳的铃声在电梯里响了起来,就在按下电钮的霎间,电梯也猛地停住了。她看著显示器,依然是商场的第二层。

    按了按第一层的按钮,没有任何反应,电梯也没有丝毫想要移动的意思,就那麼恐怖地悬停著。

    密室里很容易滋生恐惧,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

    当你知道自己被一根钢索吊在空中,周围似乎也没有人意识到你遭遇危险,而你也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还不在商场中,更无法确定身体所在的钢铁囚笼外,究竟有哪些未知时,人,通常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自己把自己吓疯掉。

    黎诺依虽然心态比许多女孩坚强,又遇到过好几件恐怖的事情,可依然不能免俗的害怕得要死。

    她冲著监视器挥手,不断地按著紧急按钮,最后如梦初醒一般,掏出电话查看起来。遗憾的是,如大多数电梯一样,里边完全没有信号。

    黎诺依怕得冷汗直往外冒,漂亮的脸也吓得煞白。

    电梯顶部苍白的节能灯散发出来的温度让人感觉越发地冰寒彻骨,就如同无数的冤魂正围绕著电梯飘摇著,挤在拥挤的电梯里,不断地舔舔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甚至觉得电梯四壁里每一块自己的倒影,都露出惨白的狰狞表情,阴森森的盯著她在看。

    再次按了许久的紧急按钮,依然得不到任何答覆,黎诺依几乎要绝望了。她无力地捶打起金属墙壁,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从扬声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非常低沉,冲她说道:「小姐,是你在按警示铃吗?」

    黎诺依的眼神有些呆滞,在那个声音重复了好几遍后,才总算清醒过来。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凑到喇叭前,大声喊道:「是我,我被困在电梯里了,电梯一直不断在往下落,太可怕了!」

    「您冷静一点,我从监视器里看到你了。你是一个人吗?」扬声器里又传来那人的声音。

    「就我一个人被困住了。」黎诺依焦急的喊著。

    扬声器那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才道:「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帮你开门。」

    「快点,求你了。这里好冷!」不知为何,电梯里的温度越发地阴冷可怕了。

    喇叭的那头不再有声音传过来,大概是警卫人员来救援了,黎诺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她如同虚脱似的,毫无淑女形象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这两分多钟的遭遇,让她像是地狱里逛了一圈似的,不但心力憔悴,而且还透支了所有的精力。

    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等待著救援,又过了好几分钟,救援人员并没有来,而电梯里的温度在一次下降。由於是夏季,黎诺依穿著单薄的衣裳,不由得冷到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蜷缩在电梯的一角,双手环抱著膝盖取暖。

    「奇怪了,为什麼会这麼冷?」她看著自己哈出的气变成一团白雾消失在空气里,一种莫名的恐惧再次冒了上来。

    商场用的是中央空调,这就意味著在空调的空温范围,所有的温度都是恒定的,不会出现这里冷而那里热的现象。可自己身处的地方冷到了至少十度以下,实在是很不正常,为什麼救援人员还不来?加拿大商场保全的服务态度有那麼拖拉吗?

    越是想,她就越觉得奇怪。猛然间,黎诺依似乎回忆起了什麼。那个商场保全,既然说在监控器里看到了她,为什麼又要问电梯里有几个人?一目了然,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难道监控中,保全看到的并不只有自己?

    黎诺依感觉毛骨悚然起来,鬼故事中常常说电梯是最容易招惹脏东西的。据说鬼魂就是通过电梯升入天堂或者地狱,难道自己不巧遇到了这种灵异事件?

    她怕的浑身颤抖起来,强忍著恐惧,再次用视线扫视著周围。

    整个电梯空间不是很大,空无一物,除了倒映出那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自己外,就什麼都没有了。

    总觉得,有什麼是被自己忽略掉的,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究竟是什麼呢?

    黎诺依拼命的想著,她不断的回忆著,那个和自己通话的人的声音以及性别。可最后却害怕的发现,从那个警卫的声音里,自己分辨不出来男女,而且,他的话中还有许多自我矛盾的地方。

    那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猛地浑身一颤,她终於想起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第二章失踪(下)

    记得夜不语曾经提及过,如果单独一个人乘坐电梯,突遇停电或者突然被困的情况时,不要慌张,也千万不能使用打火机照明。尤其是在冬季,在那种环境下等於引火烧身。

    最好的办法是不断按下呼叫按钮并等待救援,如果对方问你几个人,千万不要说一个人,那样等於引狼入室,因为你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的声音。

    电梯中的急救电话那一头,有可能是心怀叵测的恶徒,还有可能是某些诡异的超自然力量。

    黎诺依总算是想了起来,扬声器传来的声音居然用的是中文!

    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竟然在加拿大的某一个购物超市中,用国语和自己对话!就算那一头的商场警惕警卫是中国人,她又凭什麼判断自己也是个中国人?

    如果只是因为长著亚洲人的模样,那种说法也难以解释过去。况且,在主流是法语和英语的国家,用中文在紧急电话中通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种状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被监视,那夥人已经窥伺自己很久了!这是个圈套。

    可是有哪种圈套,会让电梯在十八米的高度空间连续下降一分多钟呢?何况现在还停在了二楼附近那麼半天,这要多大的社会力量才能办到?

    虽然黎诺依身家也算不薄,但她也没有狂妄到认为,为了那麼点钱,有人会设下这种已经算超自然的事件来绑架自己。

    那就,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见鬼了!」

    黎诺依少有的骂著脏话,怕到极点后,反而不是太恐惧了。她觉得整件事都透著一股阴森森的味道,恐怕事情绝对没有那麼简单。

    这麼短的时间,阿夜应该还在和林芷颜拌嘴,没有发现自己失踪吧。本来女孩子上洗手间就磨磨蹭蹭的,他之后会不会继续和守护女闲逛?还是会看著手表,站在电梯出口处等自己?

    一想到夜不语,心底里就涌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黎诺依觉得周围阴冷的气息彷佛也没那麼可怕了,空气中的寒意也消散了些许。

    那个人很敏感,总会察觉到我的失踪,他会在外边想办法救我,自己也要振作起来,想办法自救!

    黎诺依的脑袋冷静了下来,她学著夜不语的思维方式仔细的,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打量著四周,最后眼前一亮。

    「自己真的是笨死人了!」

    她自嘲地走到电梯门的位置,既然电梯顶部的窗户自己接触不到,那门自己应该能弄开吧。看电影里那些帅哥美女,全都很轻松的利用双臂的力量,将突然停住的电梯门推开,自己,应该也能。

    事实上,正如电影里那样,弄开电梯的门确实不难。

    用细长的指头深入缝隙哩,吃力地将电梯内层的门往外掰。一般人会认为电梯内箱门很紧,其实不然。据夜不语说,他在德国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干过这种事情,而且真的掰开了。

    很好,虽然费了许多力气,她也顺利的掰开了。

    可外界并不是金碧辉煌的二楼商场,黎诺依只看到了一片黑暗。从电梯里射出去的白色光芒如同被黑色吸食了似的,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电梯悬停在空中,墙壁将门分割成了上下两半。一半是楼层下的水泥墙,而另一半则是出口。

    很奇怪的,出口处原本存在的电梯外门根本就不存在,黑洞洞的楼层出口彷佛黑洞一般,缓缓流动著致命的诡异。想要出去,只能先爬出去半个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黎诺依打量著外界的漆黑,心里很是犹豫。现在的状况像极了恐怖电影中的场景,会不会在自己刚爬了一半的时候,整个电梯就动了起来,将自己夹著活生生的撕扯成两半?

    电梯内,显示屏上的数字依然死死的停在「2」上,黎诺依一咬牙,还是准备爬出去。留在里边恐怕情况会更糟糕,毕竟那个会说中文的东西就快要来了,不论他抱著什麼目的,都不是自己这个弱女子能够抵御的。

    何况,未知本来就是最可怕的情形,她无法判断随著那不知是不是人类的东西到来,会给自己带来哪些更可怕的情况。

    黎诺依深深的吸著气,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然后先将手袋丢出去,最后用双手吃力的撑住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外层爬。

    就在这时,电梯内的灯闪烁了几下,突然就那样唐突地熄灭了。

    「糟糕!」

    黎诺依下意识地觉得危险,立刻拼命地往外爬。

    四周陷入一阵漆黑当中,她睁大眼睛,什麼也看不见,只得硬著头皮一直向前爬。等到双膝踏实的接触到了地面,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从脚部位置传了过来,那股力量带著一阵阵强烈的风压将她向前推了好几米远。

    身处黑暗的黎诺依用了足足半分钟才在惊诧中回过神来,急忙检查几自己的身体。

    刚才的响动明显是遇到了九流电影的剧情,电梯的缆绳断裂,整部电梯都掉了下去。只需要晚出来一秒钟,她肯定会丧命。

    幸好,身体并没有大碍,手肘处以及膝盖稍微有些磨破皮,不过这点小伤无关痛痒,也不影响行动。

    她挣扎著站起来,双脚一接触到地面就险些站立不稳,原来是高跟鞋鞋跟被迅速掉落的电梯整个割开,从前的七公分,现在变成了平底鞋。

    黎诺依不由得头皮发麻。

    手袋就在附近的地上,她弯下身摸索著,总算是找到了。从里边将手机拿出来,打开镜头边的手电筒功能,周围的景象这才映入眼帘。

    只看了附近一眼,她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式书房。

    书房的正中央摆著一张老旧的书桌和乌黑的凳子,看起来像是明清时期的风格。桌子上摆著笔墨纸砚,砚台中盛满黑漆漆的液体,纸张铺在桌面上,而毛笔的一端渗在砚台的黑水里,就彷佛正想写字的主人刚因为某事而离开不久似的。

    黎诺依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几秒钟前,自己还在加拿大的一个购物超市中,怎麼现在竟然就跑到了某间中式书房里?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她下意识地向后看去。

    进来的电梯口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身后只有一扇雕花的房门,而她,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透著古老气息的地方,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

    「这,这究竟是怎麼回事?」黎诺依挠了挠瀑布般的秀丽长发,喃喃自语道。

    她想要露出个笑容,用自嘲来冲淡内心的恐惧,可努力的扯动嘴角后,却发现面部神经不怎麼听自己指挥,最后只得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脸蛋,心里把所有知道中外神只的名号都默念了一遍。

    不管怎样,这恐怕是一个非正常的空间吧。半年多前她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请见:食人大厦),进入过一个嗜血的空间里,相对而言,现在身处的空间除了诡异了点,似乎也没太大的危险。

    算了,这个书房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线索的地方,还事先出去,找找看能回到正常空间的办法。

    黎诺依走到书房的雕花门前,轻轻一推,们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书房外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地面用青石板铺就,石板上长满了青苔。老旧的青石板像一条蜿蜒的蛇,蛇头的位置修建了一个梅花状的水池。她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的路,只好迈开脚步踏上了石板,走到了水池旁。

    水池里的水浑浊得看不清里边究竟有些什麼,黎诺依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再移个像是四合院的院落里。这个院落,是间四面都由砖瓦建成的古旧房屋,而她的位置,恰巧在正中央。

    四合院的顶部从水池的位置看,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云层压抑到令人不舒服的程度,彷佛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黎诺依觉得一切都很诡异,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断的从脚底窜向后脑勺。

    青石板绕著中央的水池分成了四条路,明显是分别通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自己的正面为座标,来时的书房位於院落的南边。

    说起来,这个院子貌似越看越觉得熟悉?难道自己曾经来过?

    黎诺依喘著气,四周的空气冰冷刺骨,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反而不觉得冷了。她觉得自己就像走在某个恐怖游戏的场景中似的纪要抵御内心的恐惧,又要找到逃出生天的路一连串心惊动破下来,全身的力气都快要损耗殆尽了。

    突然,水池的另一边传来一阵「沙沙」的奇怪声响。

    那种细小却在寂静的院落里不断回荡的声音灌入黎诺依的耳中,她更害怕了,内心挣扎著不知道该不该去查看一番。根据恐怖电影里的狗屎剧情,如果真跑过去了,肯定会产生不好的结果。

    可她,又有什麼选择呢?

    刚才咬了咬手指,很痛,明显不是在做梦。根据阿夜的理论,每一个诡异的空间都有它形成的理由,如果将那个理由找出来,就能逃出去。

    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这个空间中,难道,是有某种力量,想要让自己看到某些重要的东西?毕竟这个院落,真的令她有熟悉的感觉!

    她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黎诺依蹑手蹑脚的绕著水池走了半圈,被假山遮盖住的视线移下子就明朗起来。水池后,发出「沙沙」声音的地方竟然蹲著两个小孩子。

    这两个孩子穿著一红一绿的衣裳,扎著两个小辫子,他俩正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拿著手里的小铲子铲著地面的土。青苔被他们挖开,土也挖了有十余厘米深了。

    看著两个小孩一摆一摆的可爱小辫子,黎诺伊紧张的心微微松弛了点。有人就好就算是小孩子,也能问出点东西来。

    「喂,小帅哥,小美女,姐姐想问你们点事。」她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问。

    两个小孩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依然一个劲儿的挖掘著。

    「喂喂,姐姐在叫你们呢,乖乖回答我问题的话,姐姐送糖给你们吃喔!」黎诺依从手袋里掏出瓶装的口香糖,摇了摇,诱惑道。颗粒状口香糖随著摇晃发出了「啪啪」地碰撞声。

    两个小孩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挖得不亦乐乎,就像身旁的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到了这时候,黎诺依也觉得不太对劲儿了。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