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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405 阴灵附体 7 全本完结局 作者:夜不语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免费全文阅读。     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我点头。

    这女孩十分聪明,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女孩脑袋里的黑块究竟是哪种形式的存在,现在根本无法揣测,但硬要说是鬼,我也没办法认同,或许林晓薇的死,真的会造成更大的灾难也说不定。

    「那我现在,究竟还能不能睡呢?」她又说道,「我觉得每一次那玩意儿出来,都是在我睡著的时候。如果我不睡的话,它就没办法出去,会一直被关在我的脑袋里。」

    「那你就暂时不要睡觉,我会去弄一点抗疲劳的兴丵奋剂给你。」确实,她不睡觉更妥当。

    「嗯,那就麻烦你了。」林晓薇说完后低下了头,眼神呆呆的看著宋家明的脸出神。

    「我去准备了。诗羽,你帮忙照顾一下他俩。」我推了推至今都神不守舍的宋诗羽。

    她没抬头,只是将头微微的朝我的手臂上一贴,算是回答了。

    这个小女孩,今晚确实吓得够呛。

    我没有再犹豫,走出了病房。医院外,天空已经基本亮堂起来,没有下雪,天气依然十分的冷。

    驱魔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说实话,其实我对所谓的驱魔,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世间流传的方法很多,打了几个电话,庙里的僧侣都说能提供驱鬼业务。可对他们的话,自己充满了怀疑,如果他们真有驱鬼能力的话,我也不用花钱请丧葬公司的人来假冒和尚做一场假法事来哄骗林晓薇了

    唉,头痛的想了又想,依旧无法可想。自己经历过许多古古怪怪的事丵件,可没有一件能在今天的事情上提供帮助。驱魔驱鬼,按照东方的习惯,貌似用到的道具也没有多少。我走了一趟药店,又去了批发市场买了些东西。

    买齐后,继续开车在高隆市到处晃悠,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驱鬼场所。考虑了小半天,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打电话给老男人杨俊飞,他以最快的速度派奇阳从秘密仓库取来一样物品。

    奇阳是《僵尸》事丵件中,跟我一起逃出生天的小儿麻痹症患者,其后被自己卖给了老男人的侦探社。这家伙中了僵尸的毒,不但病好了,力气还大得惊人。

    他大部分时间,都被无良的雇主派遣在保存著所有侦探社搜集到的古怪物品的秘密仓库中,充当保安兼打手的工作。

    由於要动用那件物品,老男人犹豫了好一阵子,非常的不情愿,「真的要为了一个普通人,冒著丢失的危险把那样东西拿出来吗?」

    「嗯,林晓薇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她脑袋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普通。如果驱除不了的话,估计会死很多人。」我说的斩钉截铁。

    「可是,对於它是不是会有效果,你能确认吗?」杨俊飞吞吞吐吐的问。

    「不能。」我苦笑,「但总要试试吧。」

    「只不过为了试试就要冒那麼大的风险。」他顿时更不愿意了,「最近有几股势力对我们手里的东西虎视眈眈,每天弄得我焦头烂额的。你的某个『老朋友』似乎也在蠢蠢欲动!所以…」

    「废话不要多说,你的意思是,就连我死了也无所谓吗?」我极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要不让大姐头过去吧,她说不定有办法。」杨俊飞顾左右而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哼,你明明就很清楚,梦月不是万能的。她只是功夫很不错而已,对灵异的东西没辙。」我很有吐槽的冲动,「一句话,批不批准?」

    「既然你都说这分上了,我还敢不批吗?你要有丁点危险,大姐头不虐杀我才怪。」杨俊飞缩了缩脖子,不死心的又说:「可是,你千万要小心使用,不能给我弄丢了。也不准让那件物品离开奇阳的视线范围。」

    「哼。」我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既然市区内找不到适合的场所,那有一个地方倒是很符合条件,驱鬼仪式,就在那里举行吧。

    奇阳从秘密仓库坐飞机赶到这个城丵市,至少还需要十六个小时。宪再是早晨九点半,也就是说他要明天凌晨一点过才能到达。时间上也算来得及。

    驱魔仪式最好的时间段,历朝历代都选择的是深夜,据说那时候阴气最足,阳气最暗淡,适合将鬼引出来消灭掉。

    到晚上还有很漫长的时间,我一边盘算著有没有遗漏的物品,一边再次闲逛,心里也乱想著些糊七八遭的东西。甚至,我还问了林晓薇参加联谊会的那家咖啡厅,抽空去了一趟。

    坐再那八个人曾经坐在的卡座上,我略微打量了一番。咖啡厅装潢得很高档,华贵却不失素雅,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颇讲究的人。

    咖啡厅从一楼到二楼,我藉故全都调查了,依然并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在里边待的时间颇久,喝了五杯热饮,吃了一盘丁骨牛排以及鹅肝酱,出来后日头已经偏西了。站在街道上,晕黄的日光将我的影子拖得很长。

    我低头看著自己的影子,脑袋很乱。

    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找出林晓薇八人为什麼会著魔的原因。他们有可能被神秘力量诅咒的地方只有两个,一是废弃的西花町,也就是所谓的鬼屋;二便是那家优雅的咖啡厅了;可我能确定,两个地方,都没可疑之处。

    那麼,高翔六人怎麼会一个接著一个离奇死亡呢?韩琴至今失踪还未找到,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林晓薇颅内那个人脸脑瘤也诡异的很,居然能吸食人类的生命和营养。

    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不合里,但我偏偏又找不到确实可以解决的办法,只能寄希望於流传在民间的驱鬼方法,以及那个不靠谱,纯粹依靠猜测,根本不能证明有效的所谓杀招。

    宋家明还躺在医院里没办法恢复神智,或许只有消灭了林晓薇中的怪物后,他才有醒来的可能,虽然,这也同样是自己的猜测,但,人活著,总要有个希望,不是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等到夜晚十一点整时,我来到医院接走了林晓薇和宋诗羽。

    将汽车引擎启动,我们三人深深地朝著住院部二楼看了一眼。

    「宋医生,我一定会救你的。」林晓薇双手在胸前合拢,做出祈祷状。

    「出发了,准备第二次驱魔。」我收回视线,将车驶出停车场,语气有些不自信。

    「语哥,如果失败了怎麼办?」一整天都在沉默的宋诗羽突然问。

    我一愣,微微苦笑,「没什麼,无非是一起死掉而已。」

    Chapter13第二次驱魔(下)

    在西方的天主教中认为,被恶灵附身者会出现几种徵兆,例如说出没有学过的语言,力气奇大,对天父之名或圣水反应激烈,极少睡眠,胃口不佳,不停啃或抠皮肤等。

    这些在林晓薇的身上都没有出现过。

    至於东方的鬼附身现象,林晓薇的现状也并不符合。这也是我最迷茫的地方,我从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我认为一切不可思议的现象,只不过是残留的一种未消散能量,传统意义上的鬼,世界上应该是不可能有的。

    能量就是能量,不论正能量还是负能量,虽然属於伪科学的范畴,并不被科学界普遍承认,但我个人觉得,林晓薇脑中的那个人脸肿瘤,应该是负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

    至於形成的原因,很可惜,无处可考证,也没线索能够查明它的属性。

    车向著西郊一直开,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天空上升起了一轮扁扁的月亮,那缺了一块的椭圆形发出了的光芒暗淡而又显眼,居然又是一轮红月。

    林晓薇看著那条令她刻骨铭心的路,还有头顶那略带邪气的月色,心里非常不安,「夜先生,你看月亮。」

    「好红啊,有些可怕。」宋诗羽缩了缩脖子。

    「红月而已,很简单的天体现象。」我心不在焉的解释,「那东西是由於空气的密度不均匀,造成了空气折射。空气在折射的过程中又因为三稜镜原理造成了红色的增强,跟鬼神等不著边际的玩意儿完全扯不上关系。」

    「说是这麼说,但我还是很不舒服。」林晓薇强打精神,她从今天凌晨起就没有睡觉,已经快十八个小时了,她感觉很困。

    宋诗羽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喝下去会好受点。」

    「谢谢。」她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问:「夜先生,你要去鬼屋吗?」

    「不错,那里远离人群,不管怎麼闹都不会影响到别人。」我对驱魔实在没底。

    「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太自信。」林晓薇感觉很灵敏。

    「哪有。」我心虚的笑著,「我准备的东西很足,你还是多养精蓄锐的好,等下够折腾呢!」

    林晓薇听了我的话,不置可否的低下头,嘴里喃喃自语:「又要去那可怕的鬼屋,唉。」

    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由於荒废的原因,水泥路早就已经残破不堪了。车灯划过附近空无一人的一栋栋房屋,最后开到了尽头后,这才停了下来。

    不远处便是西花町庄园,黑漆漆的三栋建筑依然耸立著,显得十分孤寂凄厉。

    「这地方,果然有些令人害怕。」明知道西花町身是清白的,宋诗羽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人是群居动物,远离的聚居地后,就会不由得滋生出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是难以压抑的。

    「进去吧。」我先掏出手机将GPS坐标发到了奇阳的手机上,这才把准备好的旅行包背起来,一人塞了一个强光手电筒,「跟紧点,注意脚底下。里边到处都是废弃的建筑材,很容易拐到脚。」

    「嗯。」宋诗羽这小妮子立刻紧紧将我贴住。

    我走在最前边带路,两个女孩在身后跟著,慢慢的朝庄园移动。越过那扇破旧斑驳的铁门,越过残败的圆形喷泉,我们径直走进了中央的那栋建筑里。

    在大堂的最中央,我示意她俩停下脚步。用手电照了照周围的环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就这里吧。」

    「这里很特殊?」林晓薇也望了望四周。

    「不是。」我摇头。

    「那这里是灵气聚集的地方?」宋诗羽的想像力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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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我耸了耸肩膀,「这麼大的厅,足足有几百平方米,空荡荡的一目暸然,如果有危险了很容易逃开。」

    「切。」她俩无语的对视,翻了翻白眼。

    我的厚脸皮也不禁也些发红,恶声恶气的喊著:「开始准备驱魔仪式了,别打扰本人。」

    将重重的旅行包放下,我掏出一个棕垫随意的丢到地上,对著林晓薇道:「你,坐上去。」

    她依言坐在棕垫上,明亮的眼睛向著四面八方到处打量,脸上还有些许的恐惧。

    「别乱看,双眼注视前方。」我进入了状态,活脱脱一个跳大神的神棍。从包里将道具一个接著一个拿出来,我神情凝重的忙活著。

    用尺子以林晓薇为中心,画了一个标准的圆形,又在那个圆形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红色粉末。

    宋诗羽好奇的问:「语哥,这啥玩意儿啊?」

    「朱砂,药店买的据说能辟邪。」我头也不抬,「不论中西方都认为红色是吉祥喜气的色彩,所以东方的朱砂,西方的铁锈,就变成了驱邪避鬼的重要道具。既然老祖宗都说有用,就权且试一试,总之没损失。」

    宋诗羽「哦」了一声,见我没丵理会她,也没准备替她划圈,乾脆抓过一把朱砂在自己的周围洒了个圆形。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满脸的讪笑,「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黑嘿。」

    洒好朱砂,我又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朱砂之外一米处再次洒了个圈,这次的圈范围很广,足足有三十厘米宽。

    「这次又是什麼?」小妮子好奇心很重。

    「盐巴,没加碘的那种,在超市买的。」我一边洒一边解释,「据说盐在古代也有避邪驱魔的功效,我都试试,看能不能产生叠加效果。」

    听完这番话,宋诗羽和林晓薇同时满头黑线。

    我没在乎她俩的古怪神色,自顾自的在盐巴的外圈一根一根的,每隔十厘米就竖立起一根蜡烛,点燃。

    很快,九十九根蜡烛就燃烧了起来,每一根的亮度都不高,可上百根的数量还是将周围大部分空间都照得比较清晰。

    九九归一,百数缺一代表不完美,也代表有缺口有漏洞。古人觉得九十九这个数字很能驱鬼,因为鬼老是会去追著遁去的一离开。既然鬼都离开了,人自然就好了。

    我示意她们关掉手电筒,这才抓起一叠纸钱,拿在手中点燃,开始围著蜡烛形成的圈走动。走完一圈后,手里的纸钱刚好燃烧殆尽。

    我开口问林晓薇:「有没有奇异的感觉?」

    「没有。」她闭眼感受了片刻,然后摇头。

    於是我接著走,又走完一圈,接著问:「现在呢?」

    「还是没感觉。」她依然摇头。

    就这样,我一直走,走得宋诗羽都快晕了,林晓薇的嘴中还是否定的答案。将带来的纸钱烧了大约有一半多,绕著圈子走了快有半个小时左右,终於我吃不消了。

    「看来这方法根本没效果。」在第四十三圈时,毅然将手中还在燃烧的纸钱一扔,不解气的将堆积在地上的纸钱踢开,我很是无奈。

    「算了,准备下个方案。」

    「语哥,你到底有几个方案啊?」宋诗羽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

    「很多,多到我都懒得计算。」我翻弄著地上的物品,「没关系,时间多,我们慢慢一个个的尝试。说不定猛然就成功了!」

    「呃,你该让我从哪个方位吐槽呢?」她捂著额头苦笑。

    我找到了下一个方法的关键物,来到林晓薇眼前,「闭上眼睛。」

    「你手里端著是什麼?怎麼有股恶心的恶臭?」女孩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

    「别动,这是黑狗血,都放三天了。花了好大的力气,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才买到。」我伸手按住她的脑袋,用毛笔蘸了点黑狗血,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上。林晓薇的额头正中央立刻留下了一个黑红色的点。

    「有感觉吗?」我问。

    「没有,就是心里感到恶心。」她瞪了我一眼,「我说,夜先生,你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藉机来整我的吧?」

    「怎麼可能。」这回轮到我讪笑了,「别在意,总会成功的。继续准备下一个方案。」

    时间悄悄的流逝著,方案一个接著一个全都以失败告终。林晓薇的眼袋胀大,眼皮也耷拉著,显然犯困到难受。她一困就不停地喝咖啡,还有些我从黑市买来的违禁类兴奋药物,可依然让她坚持得很辛苦。

    已经凌晨一点了,奇阳那小子完全没有出现,我有些焦躁起来。自己准备的方案虽然不出意外的没能成功。但也证明了一点,林晓薇脑袋里的东西应该不是所谓的魔或者鬼,她也不是中了邪。

    当然,驱魔仪式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机会难得,我想收集更多的信息反馈。

    「这一次重中之重,我个人还算比较有信心。」我拿出了一个碗和一捆红线。

    「语哥,每个驱鬼方法之前你都这样说,我都快没信心了。」宋诗羽有气无力的说。

    「这个不一样。有名有姓,叫做『红线捉鬼』。」我伸了个懒腰,精力明显没有刚来时那麼足了。懒得多加解释,我走进蜡烛圈哩,跳过盐圈和朱砂圈,再次来到林晓薇的跟前,「把右手抬起来。」

    「嗯。」女孩温顺的抬起手,眼睛有些发楞。

    她麻木的看著我将红线的一头系在她的手腕上,打个活结。我将红线一直往外拉,直到五米远,这才将红线的另一端浸入早就准备好的碗中,碗里盛放著黏稠的淡黄色液体。

    宋诗羽凑过来闻了闻,「是菜籽油?」

    「是麻油,祭祀用的。这个红线捉鬼的关键就是等鬼从宿主的身体里钻出,顺著红线进入碗中。到时候我们就点燃麻油,将它给活活烧死。」

    「有用吗?」宋诗羽回忆起那人脸肿瘤,「它明明是个虚影,没有实体,还会怕火烧?」

    「要烧过才知道,实践出真知嘛。」我顾左右而言他,「为了增强效果,麻油里我还特意掺入了一定比例的汽油。」

    「切。」她从鼻孔里喷出口气,显然很鄙视我的回答,随后就想溜回自己的朱砂圈里。

    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跟我一起把红线定紧,现在只能等了。」

    「要等到什麼时候?」她无奈的问。

    「你去问晓薇脑袋里的人脸瘤,看它什麼时候愿意出来。」我撇撇嘴,说得很不负责任。

    「算了,这辈子我都不愿意再见到那玩意儿。」她急忙摇头。

    我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原地,一个看林晓薇的反应,一个盯著红线。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昏沉沉的,眼皮疲倦的直发抖。

    总感觉一股一股的困意无法抗拒的涌入了内心深处,我头昏脑胀,整个人都在瞌睡与清醒之间挣扎。终於,我忍不住了,闭上眼睛,头脑糨糊似的就要昏睡过去。

    就在这时,背脊上爬过一道刺骨的寒意,我打了个激灵,稍微清醒了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一点十五分,我闭了下眼,没想到五分多钟便瞬间流逝掉了。

    69楼

    周围一片空寂,有种沉重的静流淌在四周。

    恶寒不断的刺激著大脑,我全身的寒毛抖竖了起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著一个信息,危险!危险就在靠近中!

    终於,朦胧的眼睛彻底睁开了,我隐约看到有个两立方厘米大小的不规则物体正浮在不远处。

    「该死!」我根本没有多思考,原地一滚就远离了那玩意儿。

    视线也清晰了,果然是人脸瘤。它摇晃著大脑袋,顶部的皮肤如同没有保护的大脑一般晃动著。它飘在碗的上方,正用可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心爱食物的小孩,想吃,但又不愿意一口吞下去。

    我冷哼一声,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抛进了碗中。身旁的宋诗羽也熟睡著,她侧倒在地上,嘴角还留著一丝晶莹的唾液。

    「快醒醒。」根本就来不及摇醒她,我粗鲁的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向著人脸瘤相反的方位拉。

    打火机点燃了碗中的麻油和汽油,熊熊烈火霎时间腾起一米多高的火焰,一边发出爆裂的响声,一边将人脸瘤给包容了进去。

    摩擦的疼痛很快就惊醒了宋诗羽,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火烧人脸肿瘤的场景,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火中的人脸也嘶哑的尖叫起来,叫声听得人脑袋发痛,连耳朵都开始耳鸣了。坐在朱砂圈中央的林晓薇,也睡著了。睡得很香,就连闹出了极大的声响也没将她给吵醒。

    我拉著宋诗羽跑到她附近,然后用力的将她摇醒。

    「我什麼时候开始睡著的?」她迷糊的看了我一眼。

    「快逃,你脑袋里的东西又跑出来了。」我根本不指望周围的朱砂或者盐巴能够挡住它。

    事实上也如此,火没有带给它丝毫的伤害。它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摇一摆的朝著我们三个游过来,越过蜡烛,越过盐巴,越过朱砂,没有一样东西产生了任何效果。

    我们三个都彻底清醒了,忙不迭地拔腿就逃。

    自己选择的场地很空旷,早就预料到了可能出现屁滚尿流逃命的情形,所以回旋的余地还算大。

    可当人脸瘤加速后,两个女孩就连逃跑都慢吞吞的速度严重拖了效率,有好几次都险死里还生的差点被那玩意儿尖锐的牙齿咬住。

    「逃到外边去。」越是危及,我的脑袋越是清醒。上楼是找死,大堂的面积因为人脸瘤的加速而失去了优势。只有到了外界,才有可能甩开它。

    大厅的门是打开的,可我们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出去。

    「让我来吧,说不定我碰到它,它就会回到我的额头里。上次都是那样的。」林晓薇喘粗气说,她的身体不好,做不了太多的剧烈运丵动。

    「我不敢赌。如果上次只是个意外呢?万一它将你也吞噬了,然后重新找宿主呢?没人能够确定。」我面如死灰的摇头。

    躲,只能继续躲,不停的躲!完全不知道什麼时候才是尽头,也不知道哪个疏忽会丧掉自己的性命。

    就在那个东西将我们逼到死角处,三个人眼看都没办法逃出生天时,一个敏捷的身影总算是从大门走了进来。

    「奇阳,你个王八蛋,你以为自己是政丵府机关啊,居然给我姗姗来迟!」我看清了来人,不由得破口大骂。堪堪的拉著两个女孩,又一次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人脸瘤的嘴巴,我又喊道:「把东西给我抛过来!」

    奇阳微一犹豫,又觉得情况确实很危急,这才轻轻的一甩手。他手里的东西立刻朝著我的方向稳稳飞来,最后落到了我的手中。

    我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立刻将物品的包装丢掉,露出一个通体翠绿的玉匣,这玉匣每一面都刻著一幅地狱图,模样古朴,却透著丝丝诡异。

    「拼了!」我大吼一声,将两个女孩用力推开,自己不躲不避的将玉匣挡在自己的身前。

    一定要起作用,否则自己的下场肯定会跟宋家明一样,一辈子躺在床上被老男人睡骂,被老女人耻笑,还会有两个女孩默默地为我流泪,我会永远也清醒不过来。

    一定要起作用!

    我紧闭著眼睛,浑身紧绷,脑袋中的那根筋紧张到几乎要断掉了。

    就在人脑瘤碰到了玉匣的一刹那,匣子猛地自然弹开,一股刺眼的白光亮彻了整个荒废萧索的大厅。

    等我再次睁眼时,只见到身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两个女孩,满脸痴呆的愣愣望著我手中的玉匣发呆,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人脑瘤,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我费尽心力的事丵件,也彻底落下了帷幕。

    Epilogue尾声

    我叫奇阳送来的玉匣,里头是自己在很久前得到的九窍玉。(详见夜不语诡密档案第三部《食人大厦》)

    它是一件葬器,用来堵住死者尸身上的九个孔。这一套九窍玉,本是属於陈老爷子,用来堵住他的尸体用的。从得到它开始,我跟老男人杨俊飞就对它做过多项研究。

    毕竟刚得到它时,它还曾救了我一命,这一次,它又救了我。只要跟陈老爷子有关的东西就绝不普通,这套九窍玉也遵循了这个准则。它似乎能吸收负面能量,於是当人脸瘤遇到它时,就被收进了盒子里。

    事情结束后,我久久都不能缓过劲儿来,因为最后的一幕太过於玄幻,完全颠覆了自己的常识,脑袋乱成一团糟,很不爽。

    人脸肿瘤是负面能量,这已经被我认定了。可它究竟是怎麼产生的,我至今没有寻找到答案。为此,我哄骗著林晓薇去权威的精神类检查机构,做了一次全面的脑部检查。

    报告出来后,果不其然,林晓薇恢复了正常,颅内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异物。报告中还显示,她大脑中的甲状腺激素比常人高了十六倍。

    这令我吓了一跳。

    查了查百科书,问了些权威的医生,我才搞清楚。原来所谓的甲状腺激素,是一种氨基酸衍生物,有促进新陈代谢和发育,提高神经系统的兴奋性的作用。

    当人遭遇危险而情绪紧张时,首先会刺激下丘脑释放促甲状腺激素,血液中这一激素浓度的增高,会作用於腺垂体,促进其释放促甲状腺激素,即提高血液中促甲状腺激素的含量,促甲状腺激素进一步作用於甲状腺,使其腺细胞分泌量增加,即分泌大量的甲状腺激素。

    於是我便有了一个猜测,一个完全无法证实的猜测。

    或许整件事的起因,根本便是林晓薇自己的原因。她在试胆大会中受到了惊吓,大脑中的甲状腺激素过度分泌,最后产生了不可测的后果。

    人类的大脑最为神奇,就算是医学发达的现在,也没办法解释其中的秘密。甲状腺激素在她潜意识的影响下,开始形成人脸肿瘤。也因为人脸肿瘤,林晓薇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被鬼附身了,她也下意识的觉得,既然自己是在鬼屋被鬼缠上的,那其余的七个人应该也是如此。

    於是其余七个人也开始陆续见到了所谓的鬼。

    忍受不住恐惧的人一个接著一个死掉,只有林晓薇活了下来,因为她原本就是诅咒的主体,当然会活著。

    每一种能量在诞生后,都会有能量汲取的渴望,这是一种本能。人脸肿瘤也是如此,她为了继续存在下去,不断的吞噬活人的生命以及营养,这些都成为了它壮大的踏脚石,直到它壮大到失控为止。

    这也是为什麼每次它出现,都是在林晓薇睡著的时候。所以当第一次驱魔时,林晓薇相信驱魔成功了,她脑中的人脸瘤就消失的原因。只是已经长到一定程度的负能量,肯定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压抑住的。

    於是人脑肿瘤再次出现了,疯狂的汲取能量,导致三十二个植物人一同死亡。

    好吧,我承认,这一切全都是猜测,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以及证据。我也会将其烂在肚子里,不会说出去。

    事丵件也结束了,韩琴的尸体是在三天后发现的,死在了一个桥的桥墩底下,全身被泡得稀烂,惨不忍睹。

    至於宋家明,他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对此,林晓薇很有耐心,她自己买了一对戒指,替变成植物人的他戴上,别一只套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订婚了,直到他醒来后,向她亲口求婚。

    林晓薇在我离开时,笑笑的对我说。

    上飞机前,雪再次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我望著天空发呆,许久后才微微吐出嘴里的浊气。

    考完试的宋诗羽匆匆赶来,她气喘吁吁的在送机口冲我挥手送别。

    我咧嘴一笑,转身,走进了候机室。

    天空阴沉沉的,雪乱舞的像是白色精灵。我摸了摸放在兜里的九窍玉,心理下了个决定。

    这东西很好很强大,自己是不准备还回去了!

    飞机起飞,朝著东方天际飞去,我抽出德文报纸看了一眼。只见第二版上有个大大的标题,这个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

    「据纽丵约时报报导,美国天主教会近来接获的驱魔需求暴增,会驱魔的神父却不多,难以应付。为此教会十二至十三日在巴尔的摩开会,讨论让更多神父和主教学习驱魔。」

    我将报导看完,只露出了苦涩的校。

    魔和鬼真的存在吗,还是它们只存在於人类深层的内心以及意识层面?

    鬼知道。

    ——全文完

    后记,写於元旦末:

    你见过时间放过谁呢?没人能够例外,从出生到成长,从懂事到城府,时间给予了你一切生存下来的必须品,可也剥夺了你更多的东西,让许多的美好统统成为了脑海深处的记忆。

    圣诞结束,元旦来临。

    2011年到了,我没有打算写诗的情绪,也没有写散文的冲动,只是平淡的坐在书房哩,看著窗外的黑暗。元旦那夜,没有烟花绽放,只有高脚杯和微微荡漾的红酒,只有寂静以及淡淡的忧郁。

    开年第一天,有雪。

    早晨起来,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喧嚣。虽然玻璃外是空寂的大学校园,可内心深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麼。

    也许是去年的目标并未完全达到吧。

    我如是想。

    跨年的一天时间,心情一直都很复杂。也不知道在复杂些什麼,就是莫名其妙感触良多。开始念旧起来。情绪这种东西就像是永远好不了的咳,不知道会在什麼时候爆发,让你难受得死去活来。

    今晚从省城回来,开著车走在高速路上,收音机传来了一些悲哀的音乐。我跟著它大声唱,唱著唱著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麼呢?为什麼会想哭?作为男人,我一直都坚强的扛著一切,从小时候起即是如此。莫名其妙的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这般理智的人身上,但在今晚,在车上,在音乐中,我斯巴达了!

    是啊,我一直都很坚强,所有人都这麼对我说。於是我便更加坚强了。可,我真的是个坚强的人吗?

    最近我真的有些迷茫。虽然事业和生活都很满意,可我就是歇斯底里的在迷茫。

    或许,我并不坚强。自己也有情绪化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开心;莫名其妙的失落;莫名其妙的感觉思念从前;莫名其妙的喜欢以及讨厌。如此多的排比句,却终究没办法把我的情绪形容出口。

    算了,就当我在发牢骚外加无病呻吟吧。

    2011年,希望能理顺自己的情绪,以及内心莫名其妙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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