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墙之上。
洪秀全与石达开并肩而立,他们的目光,都凝视着远方。
远方的山峦与平原,已不再是往日那片充满生机的绿sE,而是被一片厚重的、黑sE的云层所笼罩。
那不是乌云,而是湘军。
无数的营帐,如同黑sE的鳞片,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平原。无数的湘军将士,如同蚂蚁一般,将天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一GU令人窒息的力量。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喊杀声,也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沉默的巨人,散发出一GU无可撼动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是来自於奇异的武学,也不是来自於超凡的力量,而是来自於每一个将士内心深处的信念。他们所相信的,是他们手中的刀剑,是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他们为了家园而战的决心。
「天王,他们…他们没有任何奇异的力量。他们只是凡人。」石达开的声音,充满了凝重。
他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因为,凡人的力量,才是最无法预测,也最无法阻挡的力量。
洪秀全平静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彷佛早已预见到这一切。「翼王,这就是他们的力量。这就是凡人之道。」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柄「斩天」剑。
曾经,他以为「斩天」剑所斩的,是清廷的权力,是武林的道统。但现在他才明白,那柄剑真正所要斩的,是每一个凡人内心深处的执念。
而现在,他所要面对的,是无数个这样的执念,所汇聚而成的,一GU无法形容的力量。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我们,要面对的,是无数个凡人所汇聚而成的…天。」洪秀全声音低沉,充满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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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营地,中军大帐。
曾国藩站在沙盘前,他的目光,如同鹰眼般锐利。
沙盘上,天京城被无数代表湘军的黑sE小旗子所包围。
「大人,太平军已完全被我们包围。他们,已是瓮中之鳖。」一名将领语气充满了兴奋。
曾国藩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沙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严守阵地。我们…不急。」曾国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如同磐石般沉稳。
「大人,这是为何?」将领不解地问道。
曾国藩转过身,望向将领,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们所依仗的,是他们的力量。但这种力量,来自於道,而道,是有极限的。」
「我们,不需要与他们y碰y。我们只需要…等待。」曾国藩缓缓道。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沙盘上,凝视着那座被包围的城市。
他知道,洪秀全的力量,来自於「天道」,而「天道」,是无法被凡人所触及的。但,他也知道,凡人的力量,来自於「人道」,而「人道」,才是这世间,最为强大,也最为可怕的力量。
他要做的,就是让洪秀全明白,真正的「天」,不是来自於虚无缥缈的「道」,而是来自於每一个凡人内心深处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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