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柏说:“你不喜欢?”
满月连连说:“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碰到老板这样的好人,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我真的不能要。”
艾柏说:“你和我非要分得这样清楚?我不就是送个小礼物给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丫头,你要是感到害怕,怕我以后以此来要挟你,你大可放心了,我艾某人不是这样的人。”
满月感到有点委屈:“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不配,也没理由要老板的东西。”
艾柏说:“好,先不说东西,说说你家里的事总可以吧?”满月不说话了。
艾柏见满月还是不想说,问:“满月,有一天,我看到你和两个人在一起吃饭。”
满月诧异:“真的?在哪里?”
艾柏说:“就在楼上的自助餐厅里。”
满月说:“你怎么看见的?看见了为什么不喊我?”
艾柏说:“那天我正好也在那里吃饭,我就看到你和两个男的一起,那两个人我认识。”
满月瞪大了眼睛:“真的?你认识他们?”
艾柏点头:“是的,一个是中院的一名庭长,叫李硕坚。还有一个叫刘铁平,是红星派出所的所长。”
满月问:“是你的朋友?”
艾柏说:“只是认识,谈不上朋友。不过,那个派出所的刘铁平倒是有求于我。至于那个李硕坚,我和他们院里的书记还有院长打过交道。”
满月不说话。艾柏追着问:“丫头,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吃饭?”
满月还是不想说。艾柏继续问:“是有事要他们帮忙?”艾柏连问两遍,满月就是不说话。
艾柏没辙,他没想到满月是这样一个有个性的人。
东西没有送出去,事情也没打听清楚,艾柏感到好没趣。他不是钱多了烧得慌,他是觉得对不住满月。想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把她一生最珍贵的东西给了自己,却不要任何回报,这样的女人只怕要到月球上去找了。
他曾经也上当过,那些申报文明单位的单位,请他去玩,他们就一块去高校附近找什么学生妹子玩。有人为了搞钱,给他们介绍所谓的黄花闺女,五千八千一万不等。等到完事后,才知道人家是用鳝鱼血或一种特制的红药水蘸在海绵上,再塞进去,就变成了黄花闺女。
艾柏觉得那些人呕心,后来觉得自己比那些人更呕心。满月不像那些人,满月越是这样,艾柏就越发觉得对不住满月,就发誓要替满月做点什么。
其实,艾柏给满月找过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一个多月前,艾柏找到山水王烟厂的陆总,给满月找了一份保管员的工作,月薪2000,每周休一天,年底还发点奖金。
艾柏和满月说这事时,满月好像不为所动。她谢绝了艾柏的好意,说暂时不想去,要是以后想改行时,再请艾柏帮忙。艾柏当时并不能弄清楚满月为什么就不去,他只是隐约觉得满月做这行并不情愿,好像是出于无奈,或者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艾柏还隐约觉得满月好像很缺钱,一大笔钱。
除此之外,艾柏隐约还觉得满月是遇到了她解决不了的事。凭他的直觉,满月那次请李硕坚和刘铁平,绝不是风月场上的吃吃喝喝,而是满月在求他们办一件大事。然而,艾柏还是没有弄清这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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