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和局主事太监三日前暴毙,死前曾签发一批‘静神丸’,用印与陛下私章九分相似,唯少一道云纹刻痕。”
她轻笑一声,将药方推至案边:“那就还他们一份‘静神’。”
三日后,地牢中传来异动。
谢婉儿突然坐起,双目清明,泪如雨下。
她咬破指尖,在衣襟上写下血书:“我七岁被换入谢府,原名阿阮,江州人。他们烧了我的名字,烙下印记,逼我喝药,教我说话待梦菜死,我便可承‘真女’之名。”
字字泣血。
沈知白连夜呈报,而谢梦菜立于窗前,望着远处宫阙灯火,眸色深沉。
宫中有眼,朝中有刀,而她手中,终于握住了第一把能刺破谎言的刃。
夜风穿堂,将军府的药炉仍在煎熬,伤兵的咳嗽声隐约可闻。
她抚了抚袖中那枚染血蜡丸,低语如誓:
“娘,您要的真相,我会一寸寸,拿回来。”夜色如墨,压得整座京城喘不过气。
城外大营,火把连成一片赤红长龙。
边军旧部齐聚校场,铠甲未卸,刀剑在鞘中低鸣。
风里裹着血腥与铁锈的气息,像极了那年雪夜血战后的边关。
程临序立于高台,玄甲未解,肩头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是昨日押送军粮途中,遭伏击时溅上的。
他不语,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断臂的赵校尉、瞎了一目的李参将、因毒箭落下终身咳喘的陈百户这些人,曾为朝廷戍边十年,如今却被一纸“节俭令”拒于冬衣名录之外,伤兵冻毙的消息,昨日才传回府中。
“将军!”一名副将猛然踏前一步,声如裂帛,“冬衣案拖了三个月,兵部推给户部,户部推给内廷,内廷竟说‘库存不足’!可我们在城南仓外亲眼看见——三千匹新绒布堆得比山高!他们宁可烂在库里,也不肯发给我们兄弟穿!”
台下怒吼如潮。
“不如直入宫门,逼陛下彻查!”
“对!我们流血不流泪,但不能让兄弟白白冻死在边关!”
吼声震天,火光映照下,人人眼中燃着不甘的烈焰。
程临序依旧沉默。他缓缓抬手,人群渐静。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如雷滚过地底:“刀,不能对着君王。”顿了顿,又问,“韩统领。”
“末将在!”
“京畿九门,今夜谁在轮值?”
韩统领上前半步,压低声音:“南门,兵部侍郎周延。此人乃丞相门生,素来把持兵符调度,今晚是他亲笔签的换防令。”
程临序眸光一冷。
周延?
那个曾在边关贪墨军饷、被他当众鞭挞三十却因丞相庇护安然无恙的小人?
他转身提笔,墨迹淋漓,写下一道调令:“命禁军左营即刻换防南门,理由——‘演练夜巡’。”将令递出,他又取出腰间虎符,交至韩统领手中,“你亲自去。不许动一兵一卒私闯,但要让守门官知道——”
他抬眼,目光如刀,直刺宫城方向:
“刀在谁手里。”
韩统领领命而去,身影没入夜色。
三更时分,南门骚动骤起。
周延拒交兵权,怒斥禁军左营“无旨擅动”,下令闭门拒守,甚至命弓手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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