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里,是他和他母亲的对话。
「妈,温稚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了,像杯白开水。还是瑶瑶,她才是我想要的……」
沈聿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03
「你……你录音?」沈聿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在他眼里,我温稚一向是温顺、体贴、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家里安装录音装置。
「对啊。」我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还笑了笑,「沈总,这年头,谁还没点保护自己的意识呢?毕竟,人心隔肚皮嘛。」
沈聿的嘴唇哆嗦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控,在铁证面前,碎得一塌糊涂。
「温稚,你……」
「我什么?」我打断他,收起手机,「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而已。沈聿,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那份三七分的协议?你真当我傻吗?」
我看著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转移出去的那些资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揹著我给你白月光买的房子、车子、包包,每一笔账,我都给你记得清清楚楚。
「那份协议,只是开胃菜。你签,我们好聚好散,你还能保留几分体面。你不签……」我顿了顿,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丢脸的,破产的,会是谁,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的话,像一条毒蛇,钻进他的耳朵,侵蚀他的理智。
沈聿的身体晃了晃,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你……一直都在算计我?」
「算计?」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沈聿,这叫正当防卫。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是你先把我当傻子耍。我只不过是,在你出轨的铁轨上,帮你踩了一脚油门而已。」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想上楼。
手腕却再次被他抓住。
这一次,他的力道不再是愤怒,而是带著一丝……恐慌?
「温稚,我们……我们谈谈。
提到孩子,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我猛地回头,一巴生脆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沈聿,你不配提孩子!」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积压了半个月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在我躺在医院里,因为先兆流产而痛苦挣扎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陪你的白月光!在给她过生日!」
「我给你打了二十三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我的孩子没了,你一句安慰都没有,反而指责我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沈聿,你有人性吗?!」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每一个字都带著血。
沈聿被我打蒙了,也被我吼蒙了。他捂著脸,呆呆地看著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茫然?
「流产?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看著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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