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农小说

第5章（第2页）

「暮寒从没为谁这样弹过琴。」他笑眯眯看我，「这位小姐，你很特别。」

我脸红，林暮寒握紧了我的手。

结束时已是深夜。

林暮寒送我回家，车停在小区外。

我们站在路灯下道别。

「下周我要去柏林演出。」他说，「十天。」

「那么久。」

「你愿意的话，」他看著我，「可以一起来。柏林秋天的画廊很美。」

我心跳快了几拍。

「我考虑一下。」

「好。」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

这个吻很深，带著不舍和承诺的味道。

分开时，我们都有些喘。

「进去吧。」他替我理了理鬓发，「到了发讯息。」

我点头，转身走进小区。

脚步轻盈得像要飞起来。

客厅的灯大亮著。

顾宴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看著我走进来，眼神像冰又像火。

「玩得开心吗？」他声音嘶哑。

我放下包。

「还好。」

「那个男人——」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是林雪薇的哥哥，对不对？」

我脱掉外套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将外套挂上衣架。

「对。」

「对？」他猛地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所以你这段时间天天往外跑，去琴行，看画展，听音乐会……都是和他？」

我没否认，转身面对他。

「是。」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声音抖得厉害，「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雪薇的哥哥？」

我看著他眼中翻涌的震惊、羞辱和某种荒诞的愤怒，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这很重要吗？」

「重要！」他低吼出来，「苏晚，你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和雪薇，是不是？」

我静静地看著他因激动而涨红的脸。

「报复？」我轻声重复这个词，摇了摇头，「顾宴，你太高看自己了。」

他愣住。

「我不需要报复你。」我走到酒柜边，倒了一杯水，冰凉的玻璃杯壁让我清醒，「我只是恰好爱上了他。仅此而已。」

「恰好？」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恰好爱上一个能让我最难堪的人？恰好在我和雪薇……」

「顾宴，」我打断他，声音很平静，「你和林雪薇，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是我和林暮寒。」

他踉跄一步，扶住沙发背，仿佛站不稳。

「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出轨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放下水杯，转过身，彻底面向他，「那么，是的。我爱上了林暮寒。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句话：

「所以，我们离婚吧。」

空气死寂。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从一开始的震怒变为巨大的惊慌。

「苏晚……」他抓住我的裙摆，跪了下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像之前无数次出轨后求我原谅的样子。

「别离开我……求求你……」

我低头看他。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跪在我脚边，涕泪横流。

曾经我会心疼，会心软，会一次一次的原谅他。

现在我只觉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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