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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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张掌教啊,幸会幸会,我叫孔飞。”年轻人尴尬一笑,“不瞒你说,确实跟这位道长说的一样,是一尸两命,但我也不想她死啊,也不是我害她,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什么一尸两命?你这到底是…”说实在的,张国忠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刚才自己出现的时候,这哥们儿旁边那位大妈已经和晨光道长打起来了,至于打架前二人曾说过些什么,自己是一概不知。
“你看不出来?”听张国忠这么一说,孔飞脸上立即就是一阵的狐疑,“你看我,难道就没什么特别?”
“你?”张国忠定睛看了看,说实话,相面并不是张国忠的强项,此刻除了能看出这哥们儿印堂发黑势必要倒大霉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兄弟,你印堂发黑大难将至,但究竟会有什么大难,这要问你自己,并不是什么事都有办法化解的。”
“呃,其实…”孔飞似乎斗争了一阵,终于开口,“这么说吧,有一个女人,怀孕了,大着肚子死了,这件事呢,多多少少跟我有点关系,你明白了吧?”
“然后呢?”张国忠点了点头。说实话,张国忠这一辈子,爱好不多,打听花边新闻便是这不多的爱好中尤为重要的一条,此刻碰上这件事,看形势貌似要往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方向发展,这种免费的花边新闻岂能放过?
“然后就成现在这样啦!”孔飞一脸的苦大仇深,“现在人已经入土了,还专门找人挑的坟地,还请法师念的经,都是我花的钱,还要我怎么样嘛!”
“念经?”张国忠一愣,“念的什么经?”说实话,按道术的理论,超度不同的死法有不同的经,淹死的病死的烧死的摔死的,各有各的经,倘若碰上个二把刀胡念一气,反而会适得其反。
“哎呀,这都是先生安排的,我哪知道啊,先生说念就念呗,谁能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么个烂摊子!”孔飞一个劲的叹气。
“烂摊子?什么烂摊子?”张国忠继续追问。
“哎哟张掌教,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反正大概情况也跟你说了,你告诉我怎么办就行了,钱不是问题!”
“孔兄弟,我知道你有钱,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张国忠微微一笑,“你到法院打过官司吗?”
“打过啊,”孔飞一脸的狐疑,“这件事跟打官司有啥关系?”
“想让我告诉你怎么做,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都做过什么。”张国忠道,“现在你就是在打官司,我就是你的律师,想打赢官司,就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差的告诉律师,哪怕有犯法的地方都得告诉我,我才能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孔飞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看晨光道长,只见晨光道长也是一个劲的点头,“张掌教,我的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在得赶紧回去,我们家那位还等着我呢。这样,你方便留个电话吗?”
“这…”一说留电话,张国忠有点犹豫,按自己的打算,本来就是想听听八卦新闻,然后嘱咐嘱咐注意事项就结了,毕竟自己也没时间在这儿学雷锋。
“张掌教,你就帮帮他吧,我和他着实是有缘,否则今天也不会专程下岗来会他。”就在张国忠犹豫的时候,晨光道长忽然开口,说得张国忠也是一愣,“他的事,凭我的身子骨肯定是折腾不起了,今天既然你赶上了,也算是缘分,能不能看我的薄面,帮帮他?要不然这样,关于那个言尚道人和寒骨洞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看如何?”
张国忠是好面子的人,听晨光道长这么一说,也只能答应了,留了电话之后,孔飞千恩万谢匆匆离去,张国忠也便随晨光道长到了复真观。当晚,晨光道长把自己对这个孔飞的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国忠,原来晨光道长前不久卜得今日有缘人上山,才下山去会,作为晨光道长本人,事先也不知道此人会是孔飞,不过既然卦中有缘,想必这孔飞或者前世、或者今生肯定与晨光道长本人或武当山有着密切的渊源,所以才会出面相助。
以武当的相术分析,晨光道长觉得这孔飞像是命犯孡(tai,一声,同胎)鬼,沾了一尸两命之怨,虽不至惨遭飞来横祸,但若不及时解决,倘若放任这孡怨之气在其身上长年累月的淤积,时日不多必有性命之危。但这孡鬼究竟因何而来、如何化解,就真得问问孔飞本人到底怎么回事,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就在晚饭后不久,张国忠便接到了孔飞的电话,两人相约第二天在十堰会面。
第二天,张国忠坐最早的班车到了十堰,人民中路一个小饭馆内,孔飞似乎已经等了半天了。
“张掌教,这件事说来话长。”饭桌前,孔飞给张国忠倒上酒,继而将一个纸包塞到了张国忠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钱,看厚度应该有四五万,“这点小意思,你别嫌少。”
“这个你拿回去,”张国忠一把推回了钱,“我和晨光道长是朋友,我给他帮忙,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哎呀张掌教,你…”见张国忠不要钱,孔飞也是一脸的为难,干脆从手包里又拿出了两打约莫两万块现金,与纸包一起又塞到了张国忠手里,看来是误会张国忠了,以为张国忠嫌钱少,“哎呀张掌教,你就当是善款,印经用,怎么样?“
“你误会了,”张国忠一笑,“真用不着给钱,你告诉我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看看应该怎么帮你!”
“这…”孔飞一脸的狐疑,“张大师,实话实说,我现在能凑的只有这些了,要不这样,这些算是定金,你开个价,等事成之后我再给你补上!”
“孔兄弟,你真误会了,我真不要钱。晨光道长说你与武当有缘,所以才会下山寻你,他委托我来帮你,我是不会收你的钱的。”张国忠也崩溃了,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这人和人之间怎么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呢?
“既然这样,那我先谢谢你了,希望你也代我谢谢那位道长,改天一定登门拜谢!”一看张国忠似乎真的不要钱,孔飞也是一脸的如释重负,“唉,人这一辈子啊,真是他妈的一步错步步错!”
按孔飞的话说,自己人生的第一大噩梦,就是那个比自己大十四岁的妻子,也就是昨天和晨光道长跳脚骂街的大妈,此人名叫武洁,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老板娘,两人是在酒吧认识的。
要说这孔飞的来头也不小,其父曾经是正局级的干部,从小过的就是吃喝不愁的日子。在父亲的安排下,中专毕业之后,孔飞顺利地进入了一家事业单位上班,短短两年时间便混上了正科级的位子,本来还算是挺有前途,但没想到就在自己上班的第三年,老爹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规了,这导致孔飞的仕途之路也受到了影响,刚刚提的科级没过多久便被单位找借口给撤了。一气之下,这孔飞干脆辞了工作,从家里拿了点钱开始做服装生意,但说实在的,做生意尤其是服装生意,要的是勤奋与眼力,对于这两点,孔飞是一样也不具备的,没多久便把家里仅存的十几万块钱赔了个精光。就在这时候,交往三年之久的女朋友也向孔飞提出了分手,事业和爱情的双重失意,让这孔飞开始整日借酒浇愁过起了破罐子破摔的日子。
五年前,孔飞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时认识了武洁,那时的武洁还没发福,打扮打扮也还算是风韵犹存。借着酒劲,孔飞和武洁眉来眼去便勾搭上了,两人交往期间,这武洁对孔飞的照顾简直就是无微不至,出手也极为大方,有一次孔飞过生日,这武洁竟然买了一辆奥迪小轿车送给孔飞当礼物,感动之余,这孔飞也只好以身相许以作报答了。对于二人的婚事,孔飞的家里自然是强烈反对的,尤其是孔飞的父亲,虽说已经下马了,但毕竟也是正局级出身,在十堰大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老孔家三代单传一根独苗要跟一个大其十四五岁的“阿姨”结婚,当时就气住院了,即使如此,孔飞还是义无反顾地跟武洁领了结婚证。
“也怪我当时年轻,一辆破车就找不着北了,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直到结了婚,我才发现不对劲,那娘们简直就是个疯子啊!”孔飞一皱眉,“她离过婚,结婚以前我倒是听她说过,但她很少跟我提起她的前夫,起初我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后来我被她折磨得不行了,才开始跟外人打听她前夫的事,这才知道,她前夫是离家出走的,消失了五六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时我甚至怀疑…”
“怀疑什么?”张国忠一皱眉。
“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被她弄死了。”孔飞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是疯子,精神不正常,好的时候对我无微不至,但只要一言不合,就动刀砍我!”
“啊?”张国忠一口酒差点喷到桌子上,“她?砍你?真砍?”
“嗯。”孔飞点了点头,“我要是拿着菜刀,顶多是比划两下而已,她要是拿着菜刀,真敢砍!你看,这就是她用刀砍的,缝了三十多针!”说罢,孔飞干脆解开了扣子,只见一条大伤疤像蜈蚣一样趴在孔飞的前胸,从胸脯一直蔓延到肚脐眼。
“那你还不跟她离婚?”张国忠一愣,都砍成这样了,还有必要在一起过日子吗?
“唉,张大师你有怕不知啊!”孔飞摇头,“跟她结婚,就是找了个狗皮膏药,那个女的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认识她之后我才知道她和黑道上的人也有来往,她的占有欲太强了,平时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我甚至怀疑他的前夫,就是因为想跟她离婚,所以…”说罢,孔飞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况且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跟她结婚,我和家里也闹翻了,现在我一无所有,没钱,没房,没工作,如果现在跟她离婚,我怎么办?”
“所以你就有了婚外情?”张国忠微微一笑,听得孔飞浑身一哆嗦,“张大师,你真是神仙啊,你是算出来的?”
“这…我猜的。”张国忠一笑,“怀孕死的,是你的情人?”
“嘘!”听张国忠这么一说,孔飞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死的,但我觉得有蹊跷。”
“这话怎么说?”张国忠一皱眉,“你怀疑武洁?”
“不,不可能是她!”孔飞道,“这件事她应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先死的肯定是我!”
和武洁结婚后,孔飞在武洁的公司当起了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专门管账,这说明武洁对这个孔飞还是很信任的,但信任并不代表感情。结婚两年之后,孔飞结识了一个叫刘倩的银行出纳,和自己一样,这刘倩虽然已婚,却也是个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同命相连的悲惨经历让二人很快确立了暧昧关系。因为两人都是有家室的人,且家里那口子都是凶神恶煞,所以二人在秘密交往的同时十分注重保密工作,以至于平时连个电话都没打过,秘密幽会一直是孔飞借着到银行办业务的机会,偷偷写小纸条夹在单据里递给刘倩约定幽会地点,搞得就如同解放战争时期特务接头一样。为了和刘倩秘密约会,这孔飞甚至偷偷租下了自己爹妈家隔壁的一套房子,隔三差五便以回家看父母的名义在这套房子里与刘倩幽会。对于孔飞三天两头的探亲,武洁也曾有过怀疑,曾偷偷跟踪过几次,结果发现孔飞确实进了自己家的楼栋且一待就是半天,也便信了。
“她丈夫以前是开台球厅的,后来不干了,天天和人家赌钱,晚上玩,白天睡,刘倩这个工作,休息日不固定,只要她不是六、日休息,我们就去我租的房子。”说到这儿,只见这孔飞满脸的唏嘘,似乎对这段风流日子很是留恋。
“刘倩既然有丈夫,为什么办丧事要你掏钱?”听到这儿,张国忠似乎有点纳闷,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混蛋的丈夫,替媳妇收尸的事总得管吧?总不能放任自己媳妇在太平间躺着不闻不问吧?
“这件事,蹊跷就蹊跷在这儿!”孔飞一抿嘴,“她和她丈夫,前后脚淹死在同一个地方!”
“怎么说?”张国忠一愣,“谁前谁后?”
“她丈夫赌钱有时不在市里,赌大的,上了万的,基本都去李家湾一带。”刘倩的丈夫叫李国立,据孔飞所知,刘倩是个孤儿,当初嫁给李国立的时候一没工作二没钱,结婚买房等一系列的钱都是李国立家出的,这也直接导致了刘倩在老李家基本上没什么地位,就算受了欺负也没人帮忙出头。最开始,李国立的爹妈还能时不时劝劝儿子帮刘倩说两句好话,但后来二老病故,这李国立便更是拿刘倩不当人了。当初李国立的父亲生前在一家银行上班,临退休前行里有一个招工的名额,正好这刘倩是学财会专业的,便借着机会把儿媳妇安排到了银行上班,这下李国立更有理了,以至于后来这刘倩每月挣的钱除了自己留点车费饭费之外,其余都要交给李国立,而李国立处理钱的唯一途径就是赌博。
说起赌博,这李国立也不是傻赌,而是串通了几个老赌棍三天两头地插圈设套出老千骗凯子,真碰上大头的,一晚上骗个几万十几万也很正常。赌局大小不同,聚赌的地方也会有所变化,一旦钓到现金过万的大头,为了安全起见,赌局肯定得设在郊区,也就是传说中的李家湾。在市区聚赌,一旦被街坊四邻举报被公安局端了,蹲监狱是小事,桌上这成千上万的现金,可就都支援国家建设了。
“李国立去李家湾,至少要两天不回家,本来我能和刘倩待一天的,但偏赶上她家有一个什么住房手续必须当天办,而且要李国立的身份证原件,李国立的身份证一直是带在身上的,所以刘倩只能请假去李家湾找李国立,结果,”孔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直到法医验尸,我才知道刘倩已经怀孕了,连孩子究竟是谁的都不知道!”
第五卷 建文迷踪 第31章 养鱼池
按扎飞的话说,李家湾就在娘娘山底下,镇子边上新修了个养鱼池,最深的地方也就一米多点,根本就淹不死人,可刘倩却偏偏淹死在了那里,尸体是几个在池子边上玩的小孩发现的,结果等警察到达现场之后,又在池子里找到了李国立的尸体且身上携带有大量现金。后来经过法医尸检,李国立体表无任何伤痕,体内也没有发现毒素,肺部有大量积水,与刘倩一样,基本可以断定是溺水身亡。之后,警察又对养鱼池周边进行了一番勘察,并没发现池子周边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结合李国立身上的现金,便排除了以谋财害命为动机的他杀可能。
与此同时,公安局还传唤了之前攒局聚赌的村民王久亮。据王久亮交代,李国立死的那天曾经说要回十堰去办什么住房手续,后来在众人的怂恿下便也没回去,但傍晚擦黑的时候说是肚子疼要上厕所,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当时王久亮还亲自出去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后来大伙儿都以为他回十堰办手续去了,也就没再找,而其妻子刘倩则从头到尾都没到过王久亮家。按王久亮交代的李国立失踪时间结合刘倩从单位请假的时间推算,刘倩溺水的时间应该先于李国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刘倩到了李家湾啥都没于就先李国立一步直接淹死在养鱼池里了。事后,办案警察确实在养鱼池附近发现了一处较为新鲜的大便,且周围并没发现手纸,从大便旁边的脚印深度与尺寸判断,确实就是李国立留下的。据此,警察推测,王久亮应该没说谎,事实的真相有可能是李国立因为出门着急而没有带手纸,所以便想到养鱼池边洗屁股,结果不慎落水,因突然呛水导致休克,从而溺水身亡,乍一看也勉强成立,但推测毕竟只是推测,况且这种说法虽说能解释李国立的死因,却解释不了刘倩为何也在池中溺亡,难不成两口子都没带纸?
“现在这件事传得神乎其神,因为找不到其他的目击证人,公安局也只能暂时把这件案子定性为失足溺水,但是张大师,那养鱼池的水才到我腰深,连小孩都淹不死,大人怎么可能在那么浅的池子里淹死呢?而且是两口子一块淹死?”孔飞边摇头边叹气,“前不久有一阵子,我总是做噩梦,梦见刘倩抱着一个死孩子来找我,开始我还以为是一直做贼心虚自己平时总瞎想的原因,后来一连几天都在做这个梦,到银行一问才知道这件事,我一个朋友是警察,我打电话托他打听细节,才知道刘倩死时已经怀孕了,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否则她肯定会告诉我。”
“对了,你给刘倩办丧事,曾经请过先生?”张国忠猛然间想起了昨天在武当山,这个孔飞曾经提过请先生的事。
“哎,那个人啊,”孔飞一阵苦笑,“实话说,要不是因为那个人,我也不至于非去武当山烧香求仙!”
“这话怎么说?”张国忠一愣,“被他骗了?”
“不是,”孔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那个人,死了!”
“死了?”张国忠多少有点吃惊,“因为这个事死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反正前不久还好好的,这件事之后没多久,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最后他家里人接电话,说人已经不在了,当时我就觉得邪,没想到这种邪门事会摊到自己头上。而且不光他一个人,这件事算上刘倩和他老头子在内,前前后后一共死了四个人了,而且另外两个人多多少少都和这件事有点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头上!”
“算他们两口子死了四个人?”一听这话,张国忠眉头也皱了起来,隐约感觉事情似乎比预料的要复杂,“还有谁?”
“李国立的一个牌友,好像叫陈力杰。”孔飞道,“李国立出事儿那天,他也在李家湾的赌局,牌桌上欠了李国立两万块钱,后来李国立死了,欠的钱黑不提白不提的也就算了,就在前两天,他也死了!”孔飞的表情越发神秘,“那个人早就有心脏病,还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这次又是心脏病,送医院没抢救过来。如果没有他欠钱那档子事,这事也没什么,但后来我听说,那一桌子人,就他一个人欠李国立的钱,结果就他一个人死了!”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个人感觉,关于这个人的死,巧合的可能性大些。”对于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陈力杰,张国忠一时也很难判断到底和李国立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只能暂时安慰一下这个孔飞,“从你的面相看只不过是沾了晦气,大不了走走霉运,死是肯定死不了的!”
“要真能死,倒也痛快!”一听张国忠提到“死”字,孔飞嘴一抿,眼圈似乎有些发红,“有的时候,我倒恨不得死了得了,现在我过这日子和死人也差不多,不过我觉得对不起家里,对不起爸妈。我爸从一个电工做起,一直熬到局长,清廉了一辈子,临退休弄了个晚节不保,其实他这都是为了我,为了他退休之后,我能娶个漂亮媳妇,能过体面的日子,可是我呢,找了武洁这么个老妖精,气得我爸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如果再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我真觉得对不起他们老两口。”说到这儿,孔飞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哎,张大师,不好意思,说得有点多了。”
就连张国忠都有点不大相信,这孔飞看外表似乎挺油滑的一个人,眼下第一次跟自己见面,竟然就能吐出这些心声。
“我说过,你死不了的!”张国忠拍了拍孔飞的肩膀,“走,咱们先去看看那个养鱼池,之后你再带我去刘倩和她丈夫的坟地看看。”
“这个…”一听要去养鱼池和坟地,孔飞立即就是一脸的愁苦,“张大师,不瞒你说,我真是去不了啊,我这次是以办业务的名义出来的,回去太晚,跟那个老巫婆不好交代啊!要不这样,我找一个朋友带你去,咱们保持电话联系。”说话间,孔飞掏出了手机。
不出半个小时,只见一辆朱红色桑塔纳停在了饭店门口,一个瘦高个男人晃晃悠悠地进了屋。经孔飞介绍,此人叫杨舟,是自己上中专时的拜把子兄弟,是除了自己爹妈之外,唯一知道自己和刘倩那点子风流事的外人,包括后来为刘倩办后事,孔飞也是暗地里委托这个杨舟出面办的。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孔飞匆匆告辞,杨舟则带着张国忠驱车直奔李家湾的那个养鱼池。
李家湾是一个典型的半山地小镇,站在养鱼池的边上能看见远处有一个半高不高的小山峰,按杨舟的介绍,那个小山峰是娘娘山,养鱼池里的水就是从那里引过来的。
站在池子旁边,张国忠仔细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这养鱼池的规模比当初想象的要小许多,大概有个一两千平方米的样子。池子旁边有一条土路,顺着路不远处是一片稀稀拉拉的瓦房,可能是因为前不久出事的缘故,养鱼池的四周竖起了不少“禁止下水”的警示标牌,水边看池子的窝棚此时也已是人去棚空,在养鱼池的外围并没有什么影响阴阴的特殊的地势。虽说养鱼池本身聚阴,但池子边上的土路是有一些坡度直通镇外公路的,在茅山道术的风水理论中,道路具有良好的通阴导阳的作用,养鱼池边上略带斜坡的土路虽说不怎么宽,但已经足够泄掉池中所聚的阴气了,所以说这个养鱼池虽说置于半山之中,但单纯从风水角度上讲绝对不会形成聚阴之所,更不会藏污纳垢,因为此处的阴阴是活的,就如同水池水沟的道理,只有死水才容易滋生细菌,活水并不存在这类问题。
“这池子里以前淹死过人么?”拿着罗盘,张国忠绕着养鱼池边走边问。
“据我所知,刘倩他们两口子应该是头一份。”杨舟跟在张国忠身后皱眉道,“张大师,说实话,这个池子最深的地方,也就到我腰,连我家里养的金丝熊都淹不死,谁能想到能一下子就淹死两口大活人?现在这事在当地传得神乎其神的,说什么池子里有鬼,这两口子都是让小鬼拽下去当替身的!”
“这个池子不可能有鬼。”收起罗盘,张国忠重新目测了一下土路与养鱼池的间隙,“对了,杨老弟,你说这水是从娘娘山那边引过来的,怎么个引法?”
“这个…应该是挖沟吧,这我就不知道了。”
“挖沟?”张国忠看了看四周,根本就不像挖过沟的。说实话,张国忠也是在农村混了大半辈子的人,引水这种事放在农村,通常是用抽水机解决而不是挖沟,因为挖沟引水可不简简单单是挖条沟那么简单,沟底和四周都要砌石料做防渗,否则水引不到地方就得在沟里渗没了。一般情况下,至少是乡镇一级的引水灌溉工程才会专门挖沟,否则单就一条水沟的成本就够挖两三个养鱼池的,但如果这养鱼池里的水真如自己所想,是用抽水机抽过来的,管道岂不是要弄几公里长?想到这儿,张国忠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娘娘山,“莫非有什么深井?”
第五卷 建文迷踪 第32章 签文
就在这时候,一辆农用三轮车冒着一股黑烟由远而近,开车的是个小老头,车上还坐着个年轻人,看穿戴挺时髦的,像是城里人。
“这位大哥,”张国忠伸手拦车,“跟你打听个事。”
“啥?”开车的小老头一个劲的打量张国忠。
“你知不知道这池子里的水是哪儿来的?”张国忠满脸堆笑地递上一根烟。
“这个啊,从那边引过来的。”小老头指了指不远处娘娘山的方向。
“是,我知道是从那边引过来的,你知道是怎么引的么?是挖沟引的,还是用抽水机抽的?”
“你问这个干吗?”小老头一骗腿从农用三轮车上跳了下来,掏出打火机点上了烟,一双小绿豆眼一个劲的打量张国忠。
“哦,这是我们请来的先生,就为了前些日子淹死人那档子事!”杨舟赶忙上前搭讪,把嘴凑在小老头耳根子底下一通嘀咕。
“哦,张半仙啊!”听杨舟嘀咕完,小老头的表情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姓李,叫我李老二就行。这个池子的水一半是抽水机抽的,一半是挖沟引的,但沟不是现代人挖的,从古就有。”
“从古就有?”张国忠一皱眉,“你能不能说详细点?”
“这个…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李老二琢磨了一阵,干脆决定亲自带着张国忠和杨舟去挖沟现场勘察,“三儿,你把车先开回去,我带张半仙去百丈池看看。”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莫七八分钟,李老二带着张国忠和杨舟来到了一个小水池边上,“这就是这儿!”李老二抹了把汗,指了指小水池,“这就是百丈池,养鱼池的水就是从这儿用抽水机抽过去的。”
“这里?”张国忠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水潭,只见这水潭约莫有五米见方,潭水幽黑幽黑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水潭的四壁都是青石砌的,确实不像是现代人修的,但看四周青石沿的风化程度,似乎也不是太久远,至多有两三百年的样子。
“这个池子里的水,能抽满整个养鱼池?”张国忠一皱眉,把手放进了池水里,只感觉冰凉刺骨。
“要说这个池子,怪得很,”李老二一皱眉,“谁也不知道啥时候修的,谁也不知道修它到底是为啥,曾经有人用麻绳拴上石头想试试深浅,结果放了六十多米的绳子才探着底。打我记事起,大人们就不让我们靠近这边,这个池子离我们村最近,但那阵子村里人宁肯去一里以外挑水,都不来这儿挑水,我也不知道到底为啥。八几年那会儿村里有个叫张胜利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弄了台抽水机,想把这池子里的水抽干,结果抽水机抽了三天三夜,这池子里的水竟然一点都没见下。那时候大伙儿都说这池子里肯定有暗道,和其他水脉连着,后来村里几个年轻的想弄养鱼池,就琢磨着从这里抽水,结果水刚抽过去还没等把鱼养出来,就把人淹死了!”
“暗道?”张国忠打开罗盘,绕着池子走了一圈,发现百丈池正对着娘娘山方向的中心线一带,阴阳果然有些许异常,如果池底真的有所谓连接其他水脉的暗道的话,应该就在下边。“莫非是泄煞?”看着罗盘的变化,张国忠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百丈池中的水以及这个所谓的暗道,阴气明显高于刚才那个养鱼池。
茅山术认为,凡是墓边有死水,皆为大阴之象,破解的办法则是挖一条水渠或水道,将水引到阴阳可以循环流动的地方,因为水既主阴,又是阴气循环的良好载体,将死水引到阴阳可以循环流动的地方,既有助于释放死水中淤积的阴气,又有助于释放墓主因阴气淤积所激发的怨气,在茅山术中,这种挖渠引阴的方法称为泄煞。
泄煞的规模与墓边死水面积的大小与墓葬的规模呈正比,以一般老百姓坟头的规模计算,坟边若有一亩以内的死水,那么挖半尺宽的小沟就够了,沟的长度至多一到两米,即可起到良好的泄煞作用,而眼下这个百丈池如果真是泄煞的产物,那泄的又是多大规模的煞呢?
皱着眉头,张国忠端着罗盘顺着所谓的暗渠一口气走出去一两百米,直到无路可走,地面上虽然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了,但按罗盘所示,地下的暗渠似乎仍然在向前延伸,大有不到娘娘山不罢休的态势。
“张半仙,”李老二跟在张国忠身后,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起来,“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这条暗渠应该就在咱们脚底下,”张国忠道,“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这暗渠应该通着娘娘山中的某处地下水脉。”
“你的意思是说,养鱼池里淹死人,跟水有关?”李老二贼眉鼠眼道。
“现在还不好说,”张国忠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知道这个水道究竟通到哪儿,或许能弄明白。”
“张半仙,你知不知道这百丈池究竟是干啥用的?”李老二继续追问,看来这话在嘴边憋了半天了。
“我怀疑是泄墓煞用的。”张国忠道,“李大爷,你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古代墓葬?”
“泄墓煞是啥意思?”李老二两只小绿豆眼瞪得溜圆,“古代墓葬,这个我这我可真没听说过。”
“你知道从哪儿能上娘娘山么?”张国忠指了指不远处的娘娘山,继续问道。
“上山得从那边绕啊,这边没路。”李老二用手指了指刚才来的方向,“张半仙,要不这样,我开车拉你过去,咋样?”
“不必了,我们有车,你告诉我们路就可以了。”面对这李老二的热情,张国忠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们那个车?”李老二嘿嘿一笑,似乎对杨舟的桑塔纳很是不屑一顾,“你们那个车上不去,走那边的路,就得我这个车。”
坐在李老二的农用三轮上,张国忠倒是找回了几分当年在巴山坐牛车的感觉,脚底下的山路的确也不是桑塔纳这类的轿车能开得了的,颠簸了约莫半个钟头,车子七绕八绕停在了山脚下一处稍显平坦的空地上,“只能到这儿了!”李老二嘿嘿一笑,满脸的褶子。
“谢谢你!”张国忠翻身下车,看了看上山的路,比自己想象的要平坦很多。
“啥谢不谢的,你这也是给村里办事。我就在这看车,等你们!”
“太谢谢你了!”张国忠握住了李老二的手,“萍水相逢,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哎,”握着张国忠的手,李老二推笑的脸忽然一僵,“张半仙啊,我有个私事想托你帮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啊?”
“啊?”张国忠的表情也是一僵,心中暗道不好,但此时此刻刚坐完人家的车,也不好推托,“你尽管说。”
“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要不来这娘娘山,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事。”李老二此时也是一脸的过意不去,“我侄子,有一回上娘娘山玩,把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带家里去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能不能给瞧瞧啊?”
“不干净的东西?”张国忠一愣,“啥不干净的东西?”
“说这话,得有小一年了吧。”李老二挤了挤绿豆眼,一个劲的叹气,“我也说不好究竟跟娘娘山有没有关系,村里的娃子们也总上山玩,啥事都有,唯独他…”
李老二有个弟弟叫李震,娶媳妇娶得是姨表妹,结婚以后十几年一直没孩子,起初还挺着急,到处求医问药,家里存的钱全折腾进去了不说,还借了一屁股债。但后来城里来的了计划生育宣传队,专门针对近亲结婚的问题找李震两口子以及同村其他几对近亲结婚的夫妇谈过话,说近亲结婚生孩子容易出问题,且举了一大堆的例子,搞得李震也有点害怕了,生出个傻子呆子还好点,万一是个缺胳膊少腿的,连干活都干不了啊。
就在李震夫妇决定放弃生孩子计划,准备花钱买一个孩子的时候,这李震的媳妇竟然怀上了。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两口子曾经走后门塞红包找县里医院的大夫做了一次B超,竟然还是个男孩,且在B超中显示这孩子至少在外观轮廓上还是正常的,没有明显的肢体缺陷,这么一来李震又犹豫了,要说打了吧,想想自己这么多年盼儿子都快盼疯了,况且看B超的状况还算是不错,至少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要着吧,计划生育宣传队的话却始终言犹在耳,那一张张奇形怪状的畸形儿图片也是历历在目。眼看着媳妇肚子一点点地变大,李震终于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决定,就是去武当山求签,希望让神仙来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
说句实话,这种签其实很难求,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都是反对打胎的。按宗教层面的解释,孩子是好是坏都是因果循环,不是说能靠打胎躲过去的,所以严格来讲,不论求签的结果如何,解签者都会建议留住孩子。李震也不例外,虽说求了个下签,但在解签道士的劝说下还是决定留下孩子,按解签道士的话说,孩子的先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后天可能会有一些不测,但具体有什么问题则要看生辰八字,所以孩子出生后理应上山再求一签。
六个月后,孩子踩着预产期准时降生,要说这孩子也挺争气,不但出生极其顺利,没让李震的媳妇遭一丝的罪,而且不论生理还是外观都很健康,不聋不哑不畸形,甚至可以说长得还挺帅,这下可把李震夫妇给乐坏了,干脆把当初解签道士关于再求一签的叮嘱忘了个一干二净。
光阴似箭,一晃七八年的工夫,孩子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当地农村孩子普遍入学较晚,八岁入学属于正常年龄),然而就在学校开学的前几天,孩子却出了事。
那天一大早,孩子就跟着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出去玩了,家里也没怎么在意,农村么,孩子都比较早熟,七八岁的年纪已经算是半大小伙子了,况且还有几个年纪大的跟着,理论上是出不了什么事的,结果没想到,这孩子白天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等晚上回来忽然变得木讷异常,就跟丢了魂似的。就是那天当晚,孩子前脚出门,李震出去买烟回家一开门就看见门口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吓得这李震当场就吐白沫了,事后跟家里人说这事,家里人都说是他看错了,屋门口挂了个斗笠,斗笠下面还挂了个小笸箩,乍一看确实有点像人脑袋,可能是天黑看花眼了,但这李震却一口咬定自己看见的就是人头,因为错觉也就是第一眼的事,再看第二眼绝不会继续看错,而自己当时第一反应也是看错了,定了定神仔细又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个人头,才吓晕过去的,否则自己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在门口挂了好几年的破笸箩吓到吐白沫?
后来家里也曾追问孩子那天去哪儿了都干了些什么,但这孩子就是不说,一口咬定一直跟村里其他孩子在一块,就是上娘娘山玩了会儿,而其他孩子也都这么说。结果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晚上,李震的媳妇晚上起夜,一睁眼发现窗户外头有个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吓得嗷一嗓子就晕过去了。李震被媳妇惊醒后也看见窗外站着的人,惊吓之余仔细看了看,发现站在外边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儿子,气得打开窗户伸出胳膊就是一耳光,没想到这孩子挨了耳光以后竟然也是如梦方醒,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儿。
自从那阵子起,这孩子就不大正常,总是有事没事就念念叨叨的,搞得这李震一天到晚焦头烂额,比李老二小十多岁的人,看上去竟然比李老二还老。(.dospy. 电 子 书 组 鬼 影 无 忌 整 理 制 作)
就这么折腾了好几个月,不少人说这李震家里应该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劝李震找个先生看看,这时李震才想起当年解签道士让自己再求签的叮嘱,赶忙带着儿子上武当山又求了一签,结果是“身畏壬癸心惧水,宜居山下莫登高”。
此时解签的道士已经不是当年叮嘱李震的那位道士了,当年的签文李震自己也不记得,解签的道士也只能就签说签:按签文所述,北方是“壬癸水”,“身畏壬癸心惧水”说明这孩子的克星在北边,而“宜居山下莫登高”就很好理解了,就是说孩子这辈子最好常居山下,少去高的地方,方可确保安康。这一来李震彻底傻了,孩子当时去的是娘娘山,而这娘娘山就在自家北边,既是北边又是山,两样不靠谱的东西都占全了,能不出事吗?
“事后家里也请过先生,都说没事,啥也没有,但他们说归说,孩子眼睁睁的就不正常啊!”李老二眉头紧皱,两只绿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国忠,“张半仙,张神仙,我李老二也就是死马当活马治了,不管有没有,劳你驾给看一眼,成不?”
“你侄子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听着李老二神乎其神地白话了半天侄子上娘娘山的事,张国忠反倒觉得整件事的疑点并不在娘娘山,而是李震带着儿子从武当山求到的签。要说求签倒是不难,但解签可绝对是一门大学问,道门对于求签这种事素有“三分求七分解”的说法,可见解签的重要性。在张国忠看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签文,其隐含意义要远大于字面含义,甚至说与字面意义完全就是两回事或干脆截然相反都有可能,而眼下武当山的道士显然没能洞悉签文的深层含义,而只是“就签说签”地把签文翻译了一下而已。
“哎,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兄弟知道,你要是有时间,等你从山上下来,咱们直接去他家,晚上我李老二做东!”看张国忠似乎是答应了,李老二显然是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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