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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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暗觉好笑,方才武宗在等候秋临风之际,她已经听出武宗话语中的杀气,可是秋临风这家伙一到,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倒真有化戾力为祥和的奇迹,竟连武宗这样的人,在他的面前也变成一个尊礼守法的君子。

武宗旋即对身边的小太监道:“下旨,急召告假的首席太医王安立刻回朝。”

秋临风的眼神微掠过一丝异色,但无人注意:“臣告退了。”

武宗吩咐备一顶软轿送林啸回府,可是宫女太监们一听到林啸中的毒是“通过呼吸传染”的,吓得纷纷退后,你推我让的,谁也不敢上前。

武宗眉毛一扬,正要下令杀几个人,秋临风上前道:“不必麻烦各位公公与宫人们了,臣自己来吧!”说着掀帘入内,脱下身上的外衣包住林啸,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武宗脱口道:“你、你不怕……”

秋临风微微一笑:“皇上放心,这毒还不至于这么严重,臣是习武之人,身体较常人要好。”

众人看着秋临风抱着林啸远去,心中不由得感佩不已。

林啸把头堆在秋临风的怀中,享受着他身上温暖的感觉,扑嗤一声笑了:“临风,你装得还真像,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他说自己中毒了?”

秋临风道:“都看过五个太医了,闹得整个宫中都鸡飞狗跳的,还能算是秘密吗?怪不得沈白衣对我说过,你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有本事闯祸的人。”

林啸听他的语气,倒不像是上次从阴无咎的书房里出来那股子强抑怒气的感觉,不敢确定,忙偷偷地伸出一点点脑袋来飞快地看一下秋临风的脸色,见他嘴角是向上的,这才放心:“大哥胡说啦,我哪有这么糟糕。”

秋临风笑道:“是没有,是白衣的形容,远远比不上你闯祸的能力。那块血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林啸连呼冤枉:“才没有呢,我本来准备了打算在永泰公主演苦肉计的,那手帕是夹层放了个一捏就破的血包,哪知道永儿太好讲话了,害得我道具都差点白准备了。”她说得得意,不小心冷风吹来,却又咳起来。

秋临风皱了皱眉头:“看来你真的要让朱神医好好地替你诊诊脉搏了,怎么这么咳嗽。”

回到秋府,秋临风立刻请朱丹心为林啸诊了脉象,秋临风将朱丹心拉到房外,两人单独不知商议了些什么。

过了好久,秋临风才一脸严肃地进来,问道:“蕙儿,我有话问你,当日你中毒之时,我因内力消耗过多而闭关,曾让卓六弟转告于你,你身上余毒未清,要好好静养三天,不可妄动真气,武当天心解毒丹得每日服食三次,你是不是都没有做到?”

林啸怔了一怔,心中嘀咕道:“怎么过去这么久的事,现在还翻出来算老帐?”笑话,当然不能认错啦:“我、我当天是没有静养,那也是形势所迫呀!要不是我……”

秋临风截住了她的话:“蕙儿,我不是跟你算帐,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每一点都没有做到?”

林啸低下头,轻声道:“可是后面两天我真的卧床静养啦,天心解毒丹我也是每日服食三次的,都吃完啦。”

她避重就轻地说着,秋临风却已经听出来了:“你妄动真气了?”

林啸看着他的脸色极其沉重,吓得忙点了点头:“我……阴无咎临死反扑,我曾接过他一掌。临风,怎么了,我下次冒险前一定通知你,还不行吗,至于给我这么难看的脸色吗?”

秋临风深吸一口气:“没什么。”他转身走了出去。

林啸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莫明其妙地。

到傍晚时她的房里面已经挤着了许多人,闹得她头昏,谁不知道她在胡说呀,干嘛演得这么逼真的,个个都来探病。

连她老爹都端了碗药来逼她喝下,林啸这下可恼了:“不喝不喝,明知道我不喜欢喝这种东西还拿过来。”

秋临波拿过碗来,劝了半天她也不喝,林安石忍不住了:“蕙儿,不要任性,你再不喝药,你的毒如何好得了。”

林啸大笑:“天哪,爹你还真信了。”她转眼看去,沈白衣转过了脸,秋临波低下了头,都不敢看她。只有朱慕远上前一步,道:“小七,你、你还是喝了这药吧,刚才朱神医说,你那日余毒未清,妄动真气,以致毒不能去尽,如今、如今又复发了。”

林啸大笑着向后一仰,头不小心碰到了床柱,大叫着呼痛:“天,连你也这么说,你们真是商量好了呀!”

秋临风走了进来,他的神情凝重:“蕙儿,你要听神医的话。”

林啸却是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情,道:“知道了,这种把戏我三岁时就会玩了。三人成虎,你以为我真的会想信。对了临风,是不是我平时做人太过分了,所以你们大伙儿合起来唬我?”

林安石终于忍不住了:“那爹说的话呢?”

林啸掩耳道:“算啦算啦,怕了你们啦,看来今天我不喝完这药你们是不会放过我啦。”说着拿起药碗来,一饮而尽。

林安石待要说话,秋临风举手止住了他,低下身子哄道:“既然喝了药,就早些休息一下吧!”不等林啸说话,秋临风已经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林啸悠悠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了,秋临风带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身着四品官服,奇的是他虽然官阶不高,但是众人对他都十分客气尊重。那与他同来的首领太监已经是三品服色了,却仍是对他十分恭敬,一口一声的“王太医”。

林啸心中好笑,又是一个太医,皇帝还真是不死心哪!

那王太医进来,林啸依样垂下帘子,那王太医依样搭脉,林啸又暗运内力,故意令得自己的脉搏时快时慢的。忽然间右手中传来一股极大的内气,竟将她的内力逼了回去。就听那老头悠悠地道:“嗯,看来秋夫人是试试老儿的医术吧!”

林安石已是喝道:“蕙儿,好好让王太医看看你的病情。”

那王太医只是用三指轻搭着林啸的脉搏,不慌不忙,林啸心中倒也好奇,不知道这老儿究竟能看出什么来。

那王太医站起来,众人都站起来送他出去。

林啸侧耳一听,好象大家都走光啦,奇怪,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太医,用得着大家这么重视吗?

她一骨碌爬起来,轻轻地走到门边,听到王太医正在说话:“秋夫人脉象衰弱,已有数道经脉受损,阴无咎的毒并不难解,老夫开出药方,当可解此毒。可怕的是此毒拖延过久,已经慢慢损伤到她的五经八脉。就象这朵花一样……”

林啸好奇心大起,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来看,却见王太医站在一盆白海棠花旁,众人惊呼声中,但见那白海棠花慢慢地萎缩变黑,垂下头来,那王太医取过放在花盆边的水勺,撒入一点药粉浇上花中。过了一会儿,那白海棠花的叶子又渐渐挺起来,花也渐渐好转,只是那花瓣自变成枯黑色之后,便不能再转回白色了。

众人的脸色沉重,王太医悠悠地道:“经脉一旦受损,便是解了毒也无法恢复。老夫开出药方,尽人事,听天命吧!老夫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秋临风点了点头:“白衣,你代我送客吧!”

沈白衣穆俨忙送了王太医出去,齐灵秀震惊之下抓住了秋临风的手:“这怎么可能?小七,小七前天不还是好好的嘛?”

秋临风沉重地摇了摇头:“毒并不深,只是慢慢侵蚀蕙儿的五经八脉,宛若蚁蚀大堤,从表面上看来,一点事都没有,一旦……唉,这次若不是蕙儿自己撒这个一个谎,让朱神医诊了一下脉,说不定我们到现在还发现不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总算发现的不算最晚。”

朱慕远脸色一变:“不算最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算晚了。”

秋临风并未说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头去。大家回头一看,也都怔住了。

房门大开,林啸正站在门口,她全部都听见了。

林安石先咳嗽一声:“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临风,你陪蕙儿一会儿。”

众人也都找个托词离开,院中只剩下秋临风与林啸两人。

秋临风走到林啸身边,像是不知如何开口,林啸勉强笑了一笑:“临风,我都听到了。哈,我没这么倒霉吧,连撒个小谎都会咒到自己?”

秋临风深切地看着她:“是的,你不会。”

林啸苦笑道:“也许是我平时发得牙疼咒太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所以整整我。”

秋临风摇了摇头:“不、不会的。”

林啸张口还想说着什么,忽然间泪流满面,把脸藏入秋临风的怀中,尽情大哭。

秋临风一动不动,任由她尽情发泄。

林啸哭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道:“好了,我哭完了,我们走吧!”

秋临风问道:“去哪里?”

林啸道:“咦,你不是说放开一切,就带着我走遍大江南北赏花看月,让我在这几个月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吗?”

秋临风抱紧了她:“好,我们明天就走。”

夜深了,林啸辗转反复,难以入眠。

月光清冷,照在她的床前,从早上到入睡前,秋临风一直陪着她,任由着她乱发脾气,迁怒于人。如今此刻,她的心情已经不如初听到这个消息那样激动了。

从小男扮女装入江湖,她已经看过身边无数生离死别。尤其是入京城以来,死亡真是每天都有可能发生,但是她却没有死。事实上她性格极为坚韧,哼哼,只要林啸自己不想死,谁也别想以为她就那么容易死了,不到最后一天,她决不认为自己已经死定了。中毒已深,经脉受损,谁说是必死之症。

正想着,她无意中一转头,却看到床前月光下,有一道长长的影子。

谁?林啸忽然间寒毛直竖,她抬头向窗外看去,纱窗半开半合,只见窗外月光清朗,无风无云,那这道长长的影子,又是从何而来?

林啸慢慢地翻身下床,忽然推开关着的半片纱窗,跃出院中。

她的脚刚落地,咽喉处就已经被一把剑指住了,剑上的寒气令她的脖子也起了寒栗,好熟悉的感觉,莫非是——林啸缓缓地回过头来,看见了冷疏影。

昔日的影子杀手,身上穿的再不是一袭黑衣,而是象今晚的月色一样如水的白衣,月光下,映得她的脸更是雪白一片。虽然是她用剑指着林啸,但是冷疏影的神情惊恐、慌乱:“你、你是、你果然是……”

林啸见是冷疏影,她反而镇定了下来:“是的,我是个女子。”

冷疏影面若寒霜:“为什么?”

林啸轻叹一声:“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欺骗你,只是——在刘瑾府,我不能说;在天牢,我来不及说——”

冷疏影清冷的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给我一个希望,却又让它破灭?”

林啸大声道:“我不要给你希望,我也没有给过你希望。不要让别人给你希望,冷疏影,我以为在你走出天牢的时候,你已经想通了,可是你没有。林啸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真的对你的人生有这么重要吗?如果是的话,那你杀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刘瑾死了,林啸死了,你再也不欠谁的了。是不是?”

冷疏影的剑渐渐垂下:“林啸,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若真是个女人,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啸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道:“就因为我也是女儿身,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阳光,有爱,有快乐。所以当我看到一个象我一样年轻的女孩子,她该像我一样看到光明。可是她没有,她竟然被操纵成一个工具,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她看不到阳光,看不到爱,也看不到快乐。我不能当自己没看见,我不能不去管这件事。你恨我骗你也好,临风说我乱来也好,可是我不能容忍,我一定要把你拉出来,拉到阳光底下去。我不知道怎么样算对,怎么样算错,可是我若是不去做,我就不是林啸了。”

夜空中,传来一声长叹,冷疏影骤然一惊,林啸的眼前只晃了一下,冷疏影已经消失于月色之下。

林啸回过头来:“临风——你一直在这里吗,你来了多久了?”

秋临风自廊下走了出来,将外衣披在林啸的身上:“我就睡在隔壁房间,你跳窗出去的时候,我就出来了。”

第二十章

林啸看着他:“你都听见了?”

秋临风点了点头,林啸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她已经离开京城,离开这一切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回来。如果她不回来,就不会知道我的身份,那对她以后开始新生活来说,也许会好得多。”

秋临风将林啸搂住怀中,道:“蕙儿,你有没有想过,影子杀手为什么走不远?从八岁到二十岁,她被刘瑾收养整整十三年了。从八岁到二十岁,人生这十三年,是我们从孩童开始独立看世界,从我们的教育,从我们最亲近的人身上学到做人的道理。从八岁到二十岁,我在武当山跟着师父开始习字、练武,知道十年磨一剑,为的是除天下的不平事。而你,在同样的十三年里,与你的六位义兄兰亭结义,要学林下之风,要做性情中人,江湖游侠。很多时候,这人生最重要的十三年,决定了你、我、以及世上的许多人,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十三年的影响,终身都难以改变呀!”

林啸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说,影儿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十三年所带来的黑暗了吗?”

秋临风看着她的神情,怜爱地抚了抚她的秀发:“不,世上并没有绝对的事,要看她付出的决心有多大。还有——刘瑾用了十三年把冷疏影变成影子杀手,冷疏影的心,要完全走回阳光底下,同样也需要时间。”

林啸看着秋临风的笑容,忽然觉得把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

秋临风抱起林啸,回到她的房中,将她放到床上,看着她睡熟了,才离开。

次日,武宗竟亲自来了。

林啸躺在床上,今日她的脸色更不好了,自从昨日知道病情之后,再加上夜晚影子杀手这么一来,更是有雪上加霜之势。

偏生还有这么个不知趣的人来打扰,任凭身边的人千呼万唤,她大小姐心情不好,哪怕他是皇帝,也照样给他脸子看。

武宗问了十句,也不见她答一句,自觉无趣,看着本来生龙活虎,伶牙俐齿的可人儿,就得如此憔悴,心中也觉得难过,倒不太介意她的无礼。秋临风再提辞官之事,言辞已经较前天更为坚决,武宗见他如此情深,也不由得感动,罢罢罢,这个美人,终究与自己无缘。于是顺手推舟,下旨正式册封林啸为二品镇国将军夫人,并亲赐玉如意为贺礼。

好不容易送走这瘟神,林啸便闹着立刻要离京回江南。众人拗不过她,秋临风早已经备下马车,于是只带两名随从,便出京回江南。

一行人出宛平县,晚上便到了天津卫。第二天,林啸换上男装,与秋临风游了盘山,吃了当地的特色小吃十八街麻花、耳朵眼等,又跑去泥人张那儿,塑了自己与秋临风的泥人像,又去杨柳青坐了船,买了年画。

林啸玩过了头,从船上下来,便已经发现日落西山,今夜看来是赶不回天津城区的驿馆里了。两人只好杨柳青找了个农家小院住下。

昨晚那驿馆中迎来送住,又有丝竹乱耳,当真令人厌烦。怎耐天津卫是京城门口站,官员们出京赴京都经过天津卫住一晚,若依了林啸脾气是要将所有人清场。秋临风虽是二品大员,也不肯为着佳人一时脾气,教所有赴京官员都睡大街上去。

今晚虽住农家小院,倒也干净清爽,别有风味。更难得的是清静安详,林啸最为满意。

掌灯了,林啸坐在灯光下,拿了白天买的泥人来比着秋临风看,边看边笑道:“临风,你看这泥人多像你,只不过,我一看到它就想笑。”又拿起自己的叹道:“可惜我的不像。”那是身着男装的她,只是少了平时那股意气飞扬。

秋临风微叹一口气,岔开话题道:“蕙儿,你不看看你今天买的年画吗?”

林啸展开那年画,那年画是一个胖娃娃,笑嘻嘻地抱着一条大鲤鱼,意喻“年年有余”。她看着那画,叹道:“这年画要过年时才能贴起来,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把这年画贴到秋家的大门上去。”

秋临风微笑道:“自然能的。”

林啸知道他安慰自己,也笑道:“是啊,今天早上起来,你为我运功疗伤之后,我觉得自己感觉好象神清气爽了许多,要不然,今天怎么有力气跑这么多路,玩这么多地方呢。那王太医说什么经脉受损就好不了,也不过唬唬人罢了。”

秋临风笑道:“你说得也太轻巧啦,你可知道当世有两大神医,一个是民间神医朱丹心,另一个就是皇朝神医王安。那一日你在宫中装神弄鬼的,也只能唬唬胡太医那等靠裙带关系的庸医罢了。那是因为王太医正告假回乡不在,否则就你那点把戏,他当场就会被他拆穿,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不能不说,你这丫头倒真是有点运气的。”

林啸不服气地道:“什么叫有点运气,当场拆穿?就算他当场在又怎么样,难道我中毒是假的,生病也是假的不成?哼,讨厌,秋临风我警告你,我可是个病人,你不要气我。”不觉有些委曲,这家伙居然这个时候还说她闯祸的事。

秋临风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林啸生了疑心,怎么今晚这个这么不对劲,居然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她的眉毛渐渐竖起:“秋、临、风——别再惹我!”

秋临风大笑着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点着她的鼻子道:“我想对你说三件事。第一,要唬人的时候,若是涉及到专业的事情,不要不懂装懂。”

林啸挣扎开道:“我知道呀,像上次伪造宁王书信一样,六哥拿鼻子一闻就知道用的是松烟墨,还知道墨的等级,像磨墨的时候,用墨的枯湿啦,我就不及他了。我的专长是仕女画,像是要用到什么颜料我就比他内行。”

秋临风不理她乱扯,道:“第二、出了疵漏,要告诉大家一起来补救,别自己逞能。”

林啸叫道:“我哪有?”

秋临风继续道:“第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唬人的。”

林啸笑道:“那还有谁呀!谁还比我更能掰呀!”忽然想想不对:“第一,要唬人的时候,若是涉及到专业的事情,不要不懂装懂;第二、出了疵漏,要告诉大家一起来补救,别自己逞能;第三,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唬人的。意思是说有人唬人比我更专业,补了我的疵漏。我只能唬唬胡太医,要是王太医在我当场就会被他拆穿……”她念念有辞了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叫起来:“啊——”

秋临风看着她微微一笑:“想明白了?”

林啸颤抖地指着秋临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临风道:“当日我得知卓青阳来报,说你在宫中装神弄鬼的,我去接你也顺便给你圆谎,就要带你出宫时,听到皇上说要召王安来给你诊脉。我带你回去后,就与朱神医商议如何过这道关。给你喝的药里有微量毒素,造成你几天之内呈中毒症状,三天再喝朱神医的解毒茶就没事啦,我再封住你几道经脉。王太医进来时,已经听到朱神医说你的病情啦,只是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的,就是要王太医口中说出诊断来,王太医心中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啦,再加上你的经脉不通,血气不足,脸呈中毒的青白色,自然就下此判断了。”

林啸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没中毒,你一直在唬我?”

秋临风笑道:“好象是上次某人对我说过,想唬人的话,就得把所有的人都唬住,最好连自己都要差一点儿信以为真才行。若非你信以为真,那天皇上来的时候,你继续装神弄鬼的一定叫他给看穿,结果你给他脸色看,反正收到最好的效果。”

林啸大叫一声,向秋临风猛扑过去:“死秋临风,我打死你我踢死你我掐死你我咬死你……”她扑上去拳打脚踢连抓带咬,秋临风大笑不已:“蕙儿,蕙儿,你要么不打要么打重些,这样不轻不重的,实在是……痒得很……呵呵呵……救命救命……谋杀亲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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