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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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老警察啊,不过我也有收获,捡到了一个烟头,让人化验一下不就知道凌海天是否曾经在这里藏匿过。”

“说得对,让摆蕴菲到大世界凌海天的办公室去采样,烟头、头发、头皮屑什么都行,通过DNA鉴定就不难找到证据,一旦有了证据,就可以把韩二宝抓起来,这也叫一箭双雕啊。”

“向厅长,和你在一块儿工作,怎么配合得那么默契呢。”田秀苗笑着说。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我王婆卖瓜了。”向天歌也笑起来。

为了配合田秀苗,摆蕴菲到大世界找到东方云,让她开了凌海天的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提取了一个烟蒂。为了安全起见,她问东方云:“你确认这枚烟头是凌海天留下的吗?”

“这个我敢肯定,那天他背个包走得很匆忙,我就知道他可能有什么急事。以往我都是早上给他打扫办公室的,他有熬夜的习惯,过去再晚都要到办公室里看一下经营情况才回家或者在客房里休息。可是那天晚上一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我觉得情况可能有些复杂,就故意不倒掉这个烟头,想验证一下他是否又回过办公室。这枚烟头是我亲眼见他掐灭在烟灰缸里的,你没看只抽了半截。”东方云很肯定地说。

摆蕴菲说:“东方小姐,你做得很对,将来抓到凌海天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东方云苦笑一下说:“功劳可不敢当,只要不把我当罪人就行。哦,摆局长,有个事情需要向你请示一下。”

“什么事情?”

“刚才我接到我妹妹东方霞的电话,说是王步凡书记的夫人叶知秋从天野过来了,刘颂明的夫人温优兰通知说想去看望一下,摆局长,可以吗?可能还有欧阳颂的夫人莫妙琴,我们以前都认识。”东方云低着头说。

“可以啊,你现在并没有失去自由啊,况且是去看望王步凡书记的夫人,去吧。”摆蕴菲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她对东方云的话也有些敏感,她知道东方云的妹妹东方霞和政协主席刘远超有些绯闻。那么温优兰和东方霞究竟是什么人呢?然而她对王步凡其人是很信任的,就像相信自己的丈夫李宜民一样。她灵机一动,很想问东方云她参加一下聚会合适不合适,又一想自己去可能有些唐突,她现在还不认识王步凡的老婆,还是算了。

摆蕴菲离开大世界把烟头送到田秀苗的手中,让田秀苗抓紧去做有关鉴定。又想起王步凡和田秀苗都曾经说让她注意凤凰山矿井下边的事情,正准备到凤凰山去,突然接到自己的司机满军的电话,说有人在红星煤矿边的一片山树林里发现了肖燕子的尸体。摆蕴菲惊讶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什么人发现的?怎么会这样呢?”

“是矿上的一个工人发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了我的电话,是真是假目前还不能确认。”满军在那边说。

“好,我马上就去凤凰山,到那里看一下再说。”

“摆局长,我也通知周局长了,他已经带人先去了,凤凰山的路况不好,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也行,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公安局门口。”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摆蕴菲最近几天也有些敏感,凡是机密的事情总想背着自己的司机满军,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凭直觉而已。不过摆蕴菲的直觉是对的,肖燕子确实是被害了,那是苗盼雨下达的命令,执行任务的是左撇子和黑痣,就是当初绑架满军妻子和儿子的那两个人。肖燕子被杀死以后苗盼雨安排了更毒辣的计划,让满军通知摆蕴菲上山,让左撇子和黑痣开一辆拉煤车在凤凰山半道上将摆蕴菲的车撞到悬崖下边去,让摆蕴菲死得粉身碎骨。满军因为妻子和儿子在他们手里不敢不服从命令,但是他通知摆蕴菲之后又良心发现了,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对不起摆蕴菲,很对不起自己头上这顶公安干警的帽子,因此他才决定开车上山保护摆蕴菲。

摆蕴菲接到肖燕子被害的消息之后,极度地愤怒,使她忘记了自己的直觉,她赶到天首市公安局门口,满军已经等在那里,她心急火燎地说:“小满,上车,快上车!”

满军却不慌不忙地说:“摆局长,这几天你太累了,还是让我开车吧。”

摆蕴菲这几天确实是太累了,她也想放松一下自己,就下车坐在后边让满军开车到凤凰山去。车子很快驶离市区进入凤凰山,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满军开着车从倒车镜里看了一下摆蕴菲,摆蕴菲的头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在思考问题。山道弯弯,崎岖不平,小车颠簸得厉害,以往摆蕴菲会及时提醒满军慢一点,而今天她好像睡着了,没有说话。

满军知道摆蕴菲没有睡着,没有提醒他可能是她知道这里的路况不好。车出山谷,拐了个弯,他发现山上有一辆拉煤车像疯了一样向山下驶来,他知道关键时刻可能要到了,就突然在悬崖边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停住车望着有些惊疑的摆蕴菲说:“摆局长,我怎么觉得车子的后轮胎跑气了呢?”

摆蕴菲想了想说:“不会吧?”她看了一下车的位置,才很重视地又说,“小满,安全第一,让我下去看一下,这地方太危险了。”说罢摆蕴菲下了车。当摆蕴菲下车后,满军并不打招呼开上车直接往前走了。摆蕴菲大吼道:“小满,你要干什么……”可是随着她的话音,车子已经驶离她有五十米远了,她看见对面飞奔而来一辆拉煤车撞向她的丰田吉普,在两车相撞的同时,满军从车上跳下来,拉煤车上的人也跳下来,两辆车相继坠入万丈深渊,发出轰轰隆隆的撞击声,把夜晚的宁静彻底击碎了……

满军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面前的两个人正是绑架他妻子和儿子的歹徒,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满军不等黑痣站稳身体突然向前扑了过去,将黑痣推下悬崖,一声“啊”在山谷中让人听得毛骨悚然。他又回头和左撇子抱在一起,两个人先是扭打,接下来是在地上滚打,摆蕴菲掏出手枪向天鸣放了一枪,急忙过来增援小满,就在她鸣枪的时候左撇子愣了一下,满军乘机抱着左撇子在地上滚了几下,双双坠入深渊,又是一阵凄惨的叫声……

摆蕴菲这时好像才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满军相救,可能跌入万丈深渊的就是她,而不是满军。那么满军怎么会有这种预见性的呢?为什么又欺骗她说轮胎跑气让她下车呢?答案很简单,满军死前可能与黑恶势力有联系,但是良心未泯,在关键时刻要救她摆蕴菲的性命。

摆蕴菲想到这些,顿时热泪盈眶,向着无底深渊大声吼道:“小满……小满你在哪里……”

深渊之中只有回声,根本没有小满的回答声。这时远处又有拉煤车驶过来,摆蕴菲害怕再有人加害她,她飞身上了路边的悬崖,掏出手机赶紧和王太岳联系,并且说了自己的具体位置,让王太岳赶快来支援她。

王太岳在电话里吃惊地问:“摆局,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里?出什么事了?”

摆蕴菲的心情坏极了,大声吼道:“太岳,你不要问了,赶快到这里来,到这里一切都会明白的!”摆蕴菲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了……

凤凰山的山坳里有几栋别墅,是天首集团开发的别墅,满军的媳妇言情和儿子小孬就被囚禁在这里其中靠近大门的一幢别墅里,儿子小孬正在看《黑猫警长》录像,言情站在窗口呆呆地望着山下,天首市的全景尽收眼底。家,好像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天首,这座城市的风景虽然美丽,却不能使言情的心情好起来,她和儿子已经在这里囚居几天了,与外界失去了任何联系,是那天晚上到他们家里去的那个黑痣和左撇子在轮流看守他们。她虽然是个女人,却有几分侠义心肠,她现在考虑最多的不是儿子和她的安危,而是害怕丈夫满军在歹徒的威胁下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心里着急,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好觉,一天到晚痴痴地望着山下,一连几天都是这个样子。黑痣和左撇子虽然在看守他们,却不多和她说话,更没有非礼她,只是看守着不让她和儿子离开这里,该吃有人送饭,该拉撒房子里有卫生间,只是失去了自由。

言情望着山下,心中暗暗地说:满军,你可千万不能干傻事啊,摆局长待咱不薄,你又是人民警察,可不能和黑恶势力混在一起,辱没人民警察这个光荣称号啊!

就在摆蕴菲和满军上山之前,黑痣和左撇子接到电话,电话内容是什么言情并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黑痣和左撇子带过来一个女人,左撇子态度很蛮横地说:“小刘,我们出去有点儿事情,你要看好这个女人和门户,绝不能让她跑掉,如果跑了他们母子,老子会要了你的命!我们去去就来,你在房间里陪伴他们吧,我们把门锁上了。”

小刘怯生生地答应着,左撇子已经把门锁上匆匆离开了。黑痣和左撇子离开之后,言情问小刘:“妹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刘无语而泣,哭了几声说:“我是丈夫欠了他们的赌债还不起,就让他们作为人质弄到这里了,到现在我那死鬼丈夫也不知道在哪里,我白天要为他们做饭,晚上他们还……唉,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小刘有些说不下去了。

言情叹一声说:“咱们都是苦命人啊,你有孩子吗?”

“有,在她姥姥家,是个女孩子,我很想念我的女儿。”

“妹子,咱们都是女人,你能救救我,放了我和孩子吗?你看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他们这些人可不是好东西啊。”

“大嫂,我知道他们是坏人。唉……我就是想放你也没办法啊,这个门的锁没有钥匙在里边也打不开,我怎么放你啊。”

言情走到窗台看了一下,他们在二楼,楼层不太高,如果有绳子就能下去,可是房间里没有绳子,只有两个被单,言情说:“这样吧,我们把被单撕成条子,做成一条绳,就可以跳出去了,你想逃走吗?”

“想,我做梦都想。”

“那好,咱们赶紧行动。”言情说罢把两条床单都拿来,迅速撕成了条结成了绳子,再推开铝合金窗子,先让小刘拽着绳子下去,再把自己的儿子小孬弄下去,然后把绳子的一头拴在窗前空调的电线上,自己拉着绳子从窗口下去了。

落地站定,言情环顾了一下别墅区,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他们走出门,言情对小刘说:“妹子,为防万一,咱们还是分开跑吧,不要让人家把咱们都抓住,你向西边跑,我们娘儿俩向东边跑。”

小刘点点头说:“谢谢大嫂,要不是你我还没有逃跑的勇气呢。”

言情说:“妹子,多保重,再见啦。”说罢抱上孩子就向东跑去。她气喘吁吁地跑啊跑,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一条公路,她心里一阵子高兴,只要有公路就有车,有车他们就可以逃命,她的儿子小孬问她:“妈妈,咱们到哪儿去?”

“咱们去找你爸爸,你爸爸是警察,让他来抓坏人,把他们统统打死。”

“我爸爸有枪,啪!啪!两枪就把坏人打死了,就像黑猫警长打老鼠那样。”

“对,把坏人统统打死!”

言情抱着儿子来到公路边上等了有几分钟,正好王太岳开车路过去接摆蕴菲。言情见是一辆警车,就站在路中间去拦截,王太岳认识言情,急忙停了车,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问:“小言,你们怎么在这里?”

言情喘着粗气说:“王局长……我们遇到坏人了,上车再对你详细说。”

王太岳让言情母子上了车,在往凤凰山去的路上言情对王太岳说了自己被绑架的详细经过。说完,车已经到摆蕴菲所在的位置了。王太岳见到摆蕴菲的时候急忙说:“摆局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车呢?”

摆蕴菲惊魂未定地说:“车已经坠入万丈深渊了。”

言情听了摆蕴菲的话,又不见满军的身影,急忙从车上下来问:“摆局长,我们家满军呢?他没有和你一起来?”

摆蕴菲迟疑了一下,嘴唇抖动着说:“他……他……”

“摆局长,我和孩子是黑恶势力绑架的,当时他们威胁着让满军给他们做内线,我们是从魔掌里逃出来的,我真怕满军干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人呢?”

摆蕴菲这时也不想说满军什么坏话,对言情说:“小言,满军同志很勇敢,很优秀,他是为了救我与歹徒搏斗坠下悬崖的,他牺牲得很壮烈。言情同志,你要节哀保重,估计满军同志已经牺牲了,他应该是烈士啊!”

惊闻噩耗,言情泪如雨下,面对万丈深渊大声喊道:“满军……满军……”

小孬也哭着喊:“爸爸……爸爸……”

摆蕴菲和王太岳都流泪了,摆蕴菲擦着眼泪说:“言情同志,请节哀保重。我已经通知消防大队的同志来了,走吧,为了安全起见不要在这里久留。言情,你和小孬赶紧上车吧,红星煤矿那里又出人命案了,我们得赶紧到那里去。”

言情感情复杂地上了车,上车后她又一次问摆蕴菲:“摆局长,我们家满军干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没有?他还是个警察吗?”

摆蕴菲顿了一下说:“小言,放心吧,满军是个好同志,他永远都是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

“唉,这样我就放心了……”言情一边说一边叹气,在她心中仍然存在着许多顾虑,歹徒入室绑架的情景又闪现在脑海里……满军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无声地流泪了……

车到红星煤矿,离肖燕子被害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不通车,王太岳和摆蕴菲步行着来到事发现场,周大海第一眼看见摆蕴菲的时候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向她汇报案情:“摆局长,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案发现场,死者是红星煤矿的会计肖燕子,尸体上只穿了一个红色裤头,喉管被利器割断,我们初步断定是情杀。”

摆蕴菲接过周大海手中的手电筒照了一下肖燕子的尸体,尸体看上去很光洁,除了喉管被割断,其他部位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地上也没有血迹,只有脖子边上凝结着不多的血块。摆蕴菲用质问的语气说:“周局长,是谁报的案?”

周大海说:“是满军通知我的呀,他说是一个矿工报的案,满军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摆蕴菲感情复杂地说:“满军同志已经光荣牺牲了,是和歹徒搏斗的时候牺牲的,他死得很壮烈。”

周大海“啊”了一声,然后故作镇定地说:“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天首市怎么会有这么多坏人啊!”

“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摆蕴菲又用眼睛盯着周大海说,“周局长,你是凭什么证据说肖燕子是死于情杀的?”

周大海愣了一下说:“摆局,这种事情咱们经历得还少吗?一个女人被抛尸荒野,除了情杀还会是什么原因呢?如果是图财害命也不会在这里被害呀,肯定是在这里约会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她的衣服呢?现场的血迹呢?我看你分析的只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抛尸。我看肖燕子是在别的地方被害死之后移尸到这里的,你想啊,如果是情杀,罪犯在害死人之后还会把她的衣服再拿走,这符合情理吗?老周,你可是个老刑警啊!”摆蕴菲带着质疑的语气说。

“哎呀,还是摆局长分析得透彻,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肖燕子不像是情杀,那么会是仇杀?她会有什么仇家呢?”

摆蕴菲用手拢了一下短发,很果断地说:“大海,太岳,咱们现在不作过多的案情分析,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命案必破,如果破不了案咱们就得集体辞职。现在我们分一下工,牛铁柱被害案由太岳具体负责侦破,黄河大桥爆炸案由大海具体负责侦破,肖燕子被害案由我负责侦破,在此我想提醒大海一下,黄河大桥爆炸案影响特别大,一定要加大破案力度,不然我们可是没法向领导和市民交差的。大海,我再给你提供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目击者有证言,我们对犯罪嫌疑人也进行了分析,凌海天可能就是爆炸案的凶手。”

“啊,凌海天?怎么会是他?”周大海的神态有些惊慌。

“我只是说凌海天可能就是凶手,并不是说他就是凶手。再说他现在已经像幽灵一样失踪了,根本不敢见人,大海,你分析一下,如果他凌海天心中没有鬼,他为什么不敢露面呢?”摆蕴菲知道周大海和凌海天关系很好,她想用这种激将法来激凌海天露面,只要他一露面就立即逮捕他。

周大海说:“好,既然凌海天是犯罪嫌疑人,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到。”

“咱们周局长可是老刑警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摆蕴菲对着王太岳说,“王局长,我也给你提供一个线索,牛铁柱绝对是矿难发生之后被害的,他是在家里被人叫出来害死后丢进矿井里的,那么害死他的人除了煤矿上的人还会有其他人吗?因此你的调查重点要放在煤矿上,至于是红星矿上的人还是红旗矿上的人,两者都有可能。”摆蕴菲是故意用这样的话敲山震虎,想让苗得雨坐不住,然后浮出水面。她发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大海的面部表情一直有些耐人寻味。

23

自从王步凡调到省里工作以后,就和妻子叶知秋过起了牛郎织女般的生活。他因为忙没有时间回天野,叶知秋只是打过几次问候的电话,因为搞先进性教育比较忙也没有时间来省城。本来上个星期天叶知秋是准备来省城看望王步凡的,正好遇上王步凡的父亲病危,接下来就是为王步凡的父亲办丧事,一直没有机会过来。她是个比较体贴男人的女人,经常惦记着王步凡在省城这边的饮食起居,怕王步凡因为懒而影响身体健康,更怕告黑状的事情影响他的情绪气出什么毛病,因此特意请了假到省城来看望丈夫,表示一下体贴和安慰。叶知秋现在是天野市的妇联主任,自己已经学会开车,也没有带司机,一个人开车过来了。到省里以后,因为王步凡工作太忙一时又见不着,夏侯知的老婆叶羡春接了她把她安排在临河花园自己的住房里。叶羡春在天野的时候就认识叶知秋,两个人见面也很亲热。羡春还主动提醒叶知秋,问她省城这边有没有朋友,如果有要好的姐妹就叫过来几个一起聚一聚。叶知秋想了想觉得难得来省城一趟,能够和几个熟悉的朋友一起吃个饭也挺开心,就说:“行啊,羡春你考虑得很周到。省城哪家饭店比较合适,这个事不能太张扬。”

羡春说:“去饭店干啥?就在家里,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你还没有吃过我亲手做的饭菜呢,今天我露一手,保你满意。”

叶知秋笑道:“你是大老板的老婆,有花不完的钱,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花钱怎么享受,肯定是个美食家。”

叶羡春的性格和她弟弟叶羡阳有些相似,都是不怎么多说话但办事却比较爽快的人,见叶知秋答应了就说:“人员你定,你通知,那我可就不陪你说话了,我要去准备饭菜了,晚上再聊。”叶羡春说罢就起身进了厨房。

一说起和朋友聚会,叶知秋先想起当初她最要好的朋友南瑰妍,她和南瑰妍在高中的时候关系最好,但是她们的性格差异很大,人生观和价值观也不同。叶知秋属于外秀内敛、聪明不外露的女人,这一点和叶羡春有些像。南瑰妍属于外露张扬、性格浮躁的女人,因为性格悬殊太大,这几年叶知秋和她的接触少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南瑰妍的手机号码。她也知道王步凡比较讨厌南瑰妍那样的女人,因此在见不见南瑰妍这个事情上她想听听王步凡的意见,因此她打电话把叶羡春要请客的事告知王步凡,并请示王步凡是否把南瑰妍也叫来一起吃个饭。王步凡也正想通过省城的几个女人了解一点儿情况,就说:“可以啊,不过还是不要叫南瑰妍了,她现在是天首集团总裁苗盼雨的生活秘书,好像已经死心塌地跟着苗盼雨了,再说她昨天和省公安厅厅长薛永刚在滨海别墅里鬼混被当场捉住,是苗盼雨托人把她保释出来的,薛厅长已经被‘双规’了,这时候请这样的人吃饭合适吗?”

“那就不和她一起吃饭了!”叶知秋听了南瑰妍的事直恶心。

“吃个饭是有必要的,我建议你把通知人的事委托给温优兰,她会考虑请谁不请谁,你看这样行不行?”王步凡还将温优兰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叶知秋。

叶知秋嘴上啊着在答应,心里却略微泛起一些醋意。在天野的时候她就感觉出王步凡对温优兰很有好感,关系也过于亲密,甚至还有他们之间的绯闻传入叶知秋的耳朵里。但是叶知秋不相信王步凡与温优兰真的会有什么暧昧关系,她了解王步凡,相信王步凡,因此这种醋意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和王步凡通话结束后,叶知秋给温优兰打了电话,说自己到省城来了,几年不见非常想念她。温优兰听着电话激动得哭了,她仍然叫叶知秋婶子:“婶子,你可让我想死了,自从调到省城之后人生地不熟的,就像一只孤独的鸟,很留恋过去在天野的岁月呢,可惜人生没有回头路啊!”

一声婶子让叶知秋的心宽绰了许多,叶知秋听温优兰的口气有些伤心,就问:“小温,你现在嫁了省委常委、天首市委书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可以说通过婚姻使你一步登天了。”

“婶子,一言难尽啊,一切虚浮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你在哪里,我很想和你见一面,咱们好好拉拉家常。”

“我也有这个意思。小温,我在临河花园,天野那个夏侯知你还有印象吗?”

“有啊,胖胖的,印象很深呢。”

“我就在他家里,这样吧,你通知一下,叫上东方姐妹、莫妙琴咱们一块儿吃个饭,聚一聚,夏侯知的爱人叶羡春已经在准备饭菜了。你在这边平时和东方姐妹有联系吗?”

“有联系,不过联系得不多,叫南瑰妍吗?”

“嗯……不叫她吧。”

“我也觉得叫上她不太合适,我最近都不想和她联系了。”

“瑰妍没正性,有时挺好,有时让人觉得靠不住,不然她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咱们不说她了,晚上见面再说吧。”

“好的,好的,婶子,咱们晚上见。”

叶羡春把晚宴准备得很丰盛,温优兰带着莫妙琴、东方姐妹来到夏侯知的家里时已经晚上七点了。莫妙琴和温优兰见到叶知秋的时候特别高兴,叫着婶婶,和她拥抱在一起。叶知秋心花怒放,回忆起她们在天野相处的那些情景,感慨万千,对温优兰几个人的情况她现在都不是很熟悉,就一个个问她们的近况。莫妙琴说自己在省文化厅工作,和欧阳颂结婚以后生了个女孩。东方云和东方霞说她们现在仍然没有结婚,原因是没有遇到合适可靠的男人。温优兰表情有些忧伤,她没有多说和刘颂明现在形同虚设的夫妻关系,只是说到自己的孩子在天野老家母亲那里,现在没有和她生活在一起。

叶知秋听温优兰这么一说,就想起自己当年生了凡秋以后怕计划生育罚款,把孩子寄养在王步凡的二姐家,她也为此没少伤神,于是很无奈地说:“唉,女子干事业九苦一分甜。当个女人真难,你要想干一番事业,家庭必须受损失,孩子肯定要受苦。”

温优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婶子的工作叫事业,我这个只是事情。”说着这话两行泪就下来了。自从刘颂明在外养了情妇,开始受贿之后,温优兰不知怎么就变得感情特别脆弱,有时候感叹自己的命不好,有时候甚至有些悲观厌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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